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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再怎麽舍不得,他恐怕也得盡快結束和琴酒的“同居”生活了。
如果被發現的話……
想一想琴酒眼裏露出的鄙夷,厭惡,甚至僅僅只是冰冷的神情,朝陽悠都要難受的無法言語,實在無法想象當這一切真正發生的時候他要怎麽辦。
他手指無意識的輕輕點着桌面,琴酒眼角餘光注意到朝陽悠這代表着糾結的小習慣,自然的問道:“怎麽了?”
朝陽悠正想着琴酒的事情,當事人的聲音突然就傳了過來,把他吓了一跳。他眨了眨眼睛,然後反應過來琴酒在問什麽。
雖然高興于琴酒的關心,但他真正想的事情可不能告訴他,朝陽悠腦子轉了轉,表面再正常不過的說:“我想起前幾天格雷(龍舌蘭)告訴我的一件事。這事你也知道。”
琴酒想了想最近組織裏經由他手的事情,了然道:“你是說朗姆?”
朝陽悠點點頭:“自從華田集團倒閉,朗姆的經濟來源就斷了,我本以為這會讓他火急火燎的尋找新的下手目标,沒想到他耐心倒是挺好,直到現在才開始有動作。”
“大概他之前也是在觀望我們有沒有動作吧。”琴酒淡淡分析道:“畢竟井川董事長那件案子你也牽涉其中,他也懷疑華田集團倒閉這件事有你的手筆。不過我的人隐藏的都比較好,沒有被他發覺。”
“所以他現在就忍不住開始動作了。”朝陽悠輕輕笑了一聲,“附和條件的集團倒是有不少,不過能讓他拿捏的……可真沒有幾個。”
“我已經讓人盯着他了,朗姆有什麽動作我們都會第一時間知道。”琴酒說:“不過除此之外倒是有件別的事比較重要。”
“哦?”朝陽悠瞥了一眼琴酒的手機,知道他是剛剛得到的消息:“是什麽?”
琴酒也沒賣關子,言簡意赅:“普羅塞克要從美國回來了。”
朝陽悠的表情瞬間變得奇怪起來:“普羅塞克?”
琴酒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普羅塞克是誰?她是最近兩年被朗姆收入麾下的,對他忠心耿耿,一直負責美國的情報生意,不知道為什麽被朗姆調了回來。”說着,他皺了皺眉,顯然是感到有些棘手。
朝陽悠的神情更加微妙了。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別讓琴酒再煩惱下去了,于是輕咳一聲:“我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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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将目光轉向朝陽悠,顯然是意識到了他說的“知道”,并不是普通意義上的那個知道。他突然想起普羅塞克被朗姆找到的地方:“洛杉矶?”
朝陽悠笑了起來:“對。”
美國正是朝陽悠出國後待的時間最長的一個國家,在洛杉矶生活的那段日子也是朝陽英介對他監視最放松的一個時期,想想普羅塞克開始做朗姆手下的時間,也剛剛合适。
琴酒現在是真的驚訝了。他上下掃視朝陽悠幾遍,真心實意的感嘆道:“真沒想到。”
他以為在朝陽英介的變态監視下朝陽悠收獲一個忠心耿耿的龍舌蘭就足夠厲害了,沒想到朝陽悠還給了他不少驚喜。
這下琴酒倒是感興趣起來:“除了她還有誰?”
朝陽悠笑了笑,說:“除了格雷和伊迪絲……就是普羅塞克,剩下的都在明面上活動,幫我管理我自己在美國創建的公司,他們再過一陣子處理好那邊的問題,就該來日本了。”
琴酒本來已經很看好朝陽悠了,但他現在發現之前還是小看了他。朝陽悠這慧眼識人才的眼光和将人收為己用的手段,都不是一般人所能達到的。
也難怪朝陽英介從朝陽悠那麽小就開始忌憚他,非要把他送出國了。
琴酒抿着嘴不說話,朝陽悠也能猜到幾分他的想法,輕笑着說:“沒有本事我怎麽敢回到日本,怎麽敢接手組織?”
怎麽敢将自己置于險境,怎麽敢護着你?
朝陽英介死後的組織對朝陽悠而言就是個狼窩,他在此之前沒有和組織成員見過面,手上獲得的情報全部取決于朗姆的心情。這樣的情況下,朝陽悠之前所做的那些,本來是為了以防萬一的準備,就全部派上了用場。
還好他有這樣的先見之明。
即使朝陽悠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辛苦和忍耐,把自己折騰到心力交瘁,有時候連飯也來不及吃一口,但所帶來的成績和效果也是顯著的。
而朝陽悠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能夠光明正大的站在琴酒面前,傲然的宣布自己擁有保護他的資格。
朝陽悠壓下他經歷過的全部苦處和酸澀,沖着琴酒揚起一抹溫柔至極的微笑:“我也是個有能力的男人啊。”
有能力保護自己所愛之人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普羅塞克酒起源于意大利,選用的主要葡萄品種是歌蕾拉(Glera),因為這種葡萄原産于普羅塞克鎮,所以人們直接稱其為普羅塞克。大多數普羅塞克葡萄酒都是幹型,但是由于果味濃郁,例如含有青蘋果、甜瓜、梨和金銀花的香氣,所以入口時會覺得有些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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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武力不濟,小朝陽也一直在用自己的方法保護,寵愛着琴爺啊~
這種受無比溫柔溺寵攻的感覺簡直不要更棒辣!
☆、不對勁
朝陽悠和琴酒在病房裏過的悠哉悠哉。
上午的時候老管家給朝陽悠送了一堆財團的文件,在看到琴酒的時候愣了一下,見朝陽悠一臉平常的神色也很識相的沒有說什麽,略微說了點事就告辭離開了。
老管家走後,琴酒挑了挑眉,問朝陽悠:“別墅裏你能信任的就只有這一個了?”
朝陽悠沒有告訴老管家自己的身份,顯然沒有特別信任他,但又讓他來送文件,顯然是只有他一個可以托付。
朝陽悠淡淡的“嗯”了一聲,“別墅裏其他都是朗姆的人,老管家是我父親留下來幫我的。他不知道組織的事,我不好向他提你的身份。”
琴酒點頭。
朝陽悠就開始在桌子上看老管家送來的文件。陽光透過窗戶照到身上,為他整個人渡上一層金粉,顯得皮膚更加白皙,眉眼都無比的溫柔細膩。
琴酒偶然一擡眼,就再也收不回目光了。
他看着朝陽悠,覺得這自己從小照顧到大的少年,已經成長為了一位光風霁月,強大而又可靠的男人。他不像以前那樣時時需要自己的保護,甚至早就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就能夠獨當一面,也稱得上一方大佬。
琴酒卻突然有點不舒服。
朝陽悠本來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變化卻被自己缺席過去了。就好像自己精心照顧的白蠶,他看着他一點點長大變化,可是唯獨沒有看到他破繭成蝶的那一刻。
琴酒說不太清自己究竟是什麽感覺,或許是失落,也有可能是煩躁。總體來講十分不悅,心裏憋悶的要命。
朝陽悠擡手在文件上龍飛鳳舞的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似有所感,轉頭就見到琴酒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目光搖擺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朝陽悠挑了挑眉:“黑澤?”
琴酒似乎被他這聲呼喚叫了回來,他淡淡的看了朝陽悠一眼,也沒露出什麽特殊的表情,只是平靜的搖了搖頭,又把注意力轉回他自己的工作上去了。
朝陽悠看着琴酒的反應一肚子問號,不過既然琴酒不想說,他當然也不會不識趣的去問,于是也低下頭繼續去看文件了。
兩個人挺安靜的過了一上午,十一點多的時候琴酒出去給朝陽悠做飯,回來就見到小護士正在病房裏給朝陽悠做着例行檢查。其實朝陽悠并沒有什麽大事,基本上好好休息幾天,再多吃點東西就沒問題了。但是例行的醫療檢測還是要做的,算是做個保證。
所以,琴酒端着飯盒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朝陽悠解開了襯衫扣子,露出單薄卻白皙的胸膛,以及細瘦柔軟的腰肢,兩點玫紅在白色的襯衫下若隐若現,顯得十分……他也不知道十分什麽。
反正琴酒現在就是莫名其妙的覺得十分不爽。
他墨綠色的雙眼瞪着無辜的小護士,身上冷氣跟制冷空調一樣不要錢的冒了出來,把小護士吓了一大跳。
朝陽悠拍了拍她的手臂,無奈而又充滿安撫意味的溫和一笑:“別害怕,他這個人就是這樣,跟你沒關系,繼續吧。”
其實朝陽悠自己也是一頭霧水,只是以為琴酒在出去的這段時間裏得到了什麽及其不好的消息,這才這麽生氣。
但是……再生氣也要悠着點啊,在外人面前把氣勢放出來,即使沒有放出殺氣也夠引人注目的了。他也不怕被人察覺到身份?外面還有警察呢。
琴酒今天是怎麽啦?
朝陽悠安慰小護士原本是為了替不知道為什麽開始發飙的琴酒做掩護,結果他這樣一來琴酒更加生氣了,把原本就臉色發白的小護士吓的哆哆嗦嗦的:“那個,朝……朝陽先生,今天的檢查做,做完了。”
朝陽悠從善如流的微笑道:“好,多謝你了,出去吧。”
小護士還保留着最後一絲理智,勉強沖着朝陽悠點了點頭之後就抱着一堆帶來的東西一溜煙的跑掉了,那架勢活像是後面有什麽豺狼虎豹在追她。
其實也差不多。
琴酒帶着冷意的目光一直到小護士砰的一下把門關上才收回來,但是冷意也還是彌漫在整間病房裏,連帶着早已習慣這種東西的朝陽悠都感到了一絲不适。
他詫異的問:“黑澤,出什麽事了?”
琴酒沒有說話,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緩緩走近椅子,俯下身看着朝陽悠。然後沖着他的胸膛慢慢的伸出雙手……把扣子一個個系上了。
朝陽悠:“……”
這什麽發展啊???琴酒幹嘛要給他系扣子???
琴酒看着朝陽悠帶着疑惑和茫然的眼神,身上的冷氣慢慢收了回去,一本正經的解釋說:“這樣不好,下次注意。”他頓了頓,又說:“準備吃飯了,我去洗碗筷。”他說完就自然而然的把手裏的盒飯放到桌子上,然後從抽屜裏拿出碗筷和清洗工具進了洗漱間。
朝陽悠看着關上的洗漱間門一臉懵逼。
說實在的,剛剛琴酒突然靠的那麽近,他還以為琴酒是要……不過現在看起來,琴酒這大概是覺得他這樣有傷風化了吧。
朝陽悠的眉眼苦澀下來。
他……他知道自己瘦的要命,身上連點肉都沒有,身材更是非常不好看。但是也沒想到,琴酒居然能嫌棄成這個樣子。
呵……他之前都在想些什麽啊。
朝陽悠勾了勾唇角,很快又落下來。
他不想笑,一點也不想。現在只有他一個人了,他可以不笑的。
反正沒人知道。
先不提朝陽悠這邊,琴酒在洗漱間裏待的時間也超出了預計。
他開着水流,漫不經心的洗刷着碗筷,腦子裏想的全都是剛剛看到的一幕。
朝陽悠的胸膛雖然單薄,但或許是因為常年不在戶外運動的緣故,皮膚顯得很是白皙,看起來就十分嫩滑,仿佛上好的白玉,讓人有伸手撫摸的欲望。那從遠處看就若隐若現的兩點也半遮半顯的露了出來,粉嫩的兩處點綴在胸膛上,看起來就是沒有經歷過人事的。
琴酒拒絕去想自己當時的心情。總覺得有什麽脫離了掌控,這種感覺讓他十分煩躁,總覺得無比難受。
他拿着洗好的碗筷出來,見朝陽悠已經在桌前坐好,微笑着看着他:“快點開飯吧,我都餓了。”
琴酒又開始不快起來。
他看着朝陽悠這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又想起剛剛那個女人,就忍不住的想他是不是已經把自己的身體展露給許多人看過了。
雖然理智上知道這不可能,但琴酒還是管不住自己的猜想,雙眼微微眯了起來。
敏銳如朝陽悠當然能感覺的到琴酒的不悅,臉上勉強挂上去的微笑差點要維持不住,還好這時候他已經拿起了筷子,急忙用咀嚼的動作壓下了表情上的變動。
因為這件事,兩人的心情都不怎麽好,這頓飯吃的十分沉默。朝陽悠吃的也不太多,沒過多久就放下了筷子。
去洗漱間洗了個手,朝陽悠出來時琴酒也吃完了,朝陽悠淡淡笑道:“我有點困,先睡了。”
琴酒看着他鑽進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倒是沒有說話。
沉默的把碗筷洗了,擦幹淨手,琴酒慢慢踱到朝陽悠身邊,也躺到了床上。
然後敏銳的察覺到身旁背對着他的軀體一僵。
琴酒輕輕笑了一聲:“還沒睡着?”
朝陽悠沒有說話,半響含糊的“嗯”了一聲。
琴酒又笑道:“剛好我也困了,就和你一起睡吧。”
朝陽悠這回有動作了。他反身坐了起來,對琴酒說道:“你起來。”
琴酒挑了挑眉,聽話的站了起來。
沒想到朝陽悠只是掀起被子,露出一個可以容人的空間:“躺着吧。”
琴酒笑了一聲,借着朝陽悠留出的位置躺了下去,然後迅速把原本準備再次翻身的朝陽悠摟進懷裏,微笑着嘆了口氣:“抱歉,我剛剛有點生氣,讓你難過了。”
朝陽悠臉色一僵,脫口而出:“我沒有難過。”
琴酒聽他這口是心非的話,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然後笑着說:“嗯,你沒有。”
朝陽悠突然洩了氣。
真是的,他怎麽突然這麽幼稚。
他把自己朝着琴酒那邊又湊了湊,小聲抱怨道:“你怎麽總是這樣……”
讓我難過,卻又給我希望。
琴酒等了半響也沒有等到下半句話,倒是聽着朝陽悠的呼吸聲逐漸平穩,顯然是真的睡着了。他無奈的笑了笑,又把人往自己這邊摟的緊了點,也不知道心裏那點詭異的滿足和寧靜感是怎麽一回事。
琴酒知道自己最近有點不對勁,也知道讓自己不對勁的起點是朝陽悠,只是……他到現在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作者有話要說: 艾瑪差點又虐了,還好最後拐了回來……(擦汗)
琴爺雖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不過好賴哄人還是會的嘛!
☆、雙面
朝陽悠最怕琴酒服軟。琴酒一給他道歉,朝陽悠什麽難受勁都沒了。兩個人又恢複到了一開始的平和狀态,只是朝陽悠再也不在琴酒面前展露身體,倒是琴酒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遺憾。
然後琴酒就開始研究做什麽飯能盡快把朝陽悠養胖起來,至少身上要有點肉,抱着不那麽硌手吧。
所以朝陽悠就陷入了每天被投喂大量美食的既快樂又痛苦的美好境地裏。
快樂當然是因為琴酒的手藝非常好,做的飯堪稱一絕,但是再好吃的東西吃多了也很痛苦啊……
“再吃點,一碗半怎麽夠?”琴酒皺眉。
朝陽悠都快哭了:“我真的……”吃不下了……
琴酒不等他說完就又給他盛了一碗飯,眼神和動作都寫着不容拒絕的堅定。
朝陽悠欲哭無淚。
不過他的飯量的确在琴酒的恐怖高壓下變得大了一點,大概是胃被撐大了……(手動拜拜)
朝陽悠在醫院裏平平穩穩的待了三天,第四天老管家就幫他辦好了出院手續,可以不用再在醫院裏悶着了。
朝陽悠看了看這間自己和琴酒共同生活過的屋子,內心十分不舍,可惜為了不讓琴酒覺察到問題,他也只能忍痛和這種朝思暮想的生活說再見了。
不過說起這個,琴酒最近也十分不對勁啊,雖然說不上來具體的問題……
朝陽悠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也就不再思考。跟小護士微笑的打了個招呼,然後就下樓準備坐車回到別墅。
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來處理呢,可不能放松啊。
琴酒早就在早晨的時候先一步驅車離開了,開車的是伏特加,琴酒在副駕駛座上一邊抽着煙一邊想朝陽悠的事。
最主要的還是他的身體,琴酒一直覺得他實在過于瘦弱,也不知道在國外都是怎麽生活的,居然能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朝陽英介可能會限制朝陽悠的自由,但是在飲食這方面怎麽想也不可能會苛刻。不過問朝陽悠肯定是不可能有答案的,估計從國外就跟在他身邊的龍舌蘭知道的更多一些。
吐出一口煙霧,琴酒有些為難的考慮該怎麽套龍舌蘭的話。
別看龍舌蘭天天嘻嘻哈哈的似乎不怎麽正經,但是能被朝陽悠如此信任并委以重任的人又怎麽可能連點秘密都保守不住呢。
琴酒在這裏犯着難,轉念想起自己還沒有把朝陽悠喂胖他就出院了,琴酒表示自己的心情十分不美麗。
直接體驗者伏特加表示自己有苦難言。
他一邊戰戰兢兢的接受着琴酒冷氣的洗禮,一邊還要彙報工作,也是極為心塞。最近日本這邊消停了不少,伏特加彙報的也都是一些日常問題,琴酒也就漫不經心的聽着,直到他聽到了一個代號——
“普羅塞克今天已經到東京了,接她的是誰?”
“應該是朗姆的人。”伏特加說道。
朗姆……
琴酒眼裏劃過一絲暗沉。
按理來說其他地區的組織高層調回東京,都應該是由他派人來接應才對,但是朗姆直接跨過了他,雖然普羅塞克是他的人,但是這樣做也非常不給琴酒面子了。
是以伏特加的語氣十分憤憤不平:“朗姆把普羅塞克接回去,也就簡單的給我們這邊發了個消息,到現在我們的人連見都沒有見到她一面。”
雖然朗姆現在名義上還是組織的二把手,但是他這個舉動也太過挑釁了一些,實在不怎麽符合他的一派作風。
所以……朗姆究竟想做什麽?
這件事跟朝陽悠又有沒有關系?
琴酒墨綠色的眸子愈發暗沉,連修長的眉也皺了起來。
朗姆對朝陽悠的具體态度現在還未可知,他們還是小心謹慎點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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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悠看到了琴酒發來的消息,雙眉不自禁的皺了起來。
普羅塞克要回來的事情不管是朗姆還是普羅塞克本人都已經提前跟他打過招呼,是以得到普羅塞克回來的消息朝陽悠并不吃驚。只是……
先不說朗姆想做什麽,就憑他這樣不給琴酒面子,已經足夠讓朝陽悠生氣了。
朝陽悠一生氣,就開始盤算該怎麽給朗姆個教訓,省得他天天閑的沒事給琴酒搞事情。不過朝陽悠和琴酒表面上關系不怎麽好,他還不能做的那麽明顯……
等等,他和琴酒表面上關系不好?
朝陽悠突然頓住了。
朗姆突然來這一出,不會是為了試探他和琴酒的關系吧?
如果他真的和琴酒之間互相看不順眼的話,朗姆這樣做朝陽悠只會作壁上觀看熱鬧,怎麽可能會替琴酒出頭?
朝陽悠想明白這點,即使內心仍舊氣不過,他也不能再有什麽動作了。不過該做的事情還要做,既然普羅塞克已經回來,他這個做BOSS的當然要和她見上一面。
朝陽悠想了想,就把時間定在了今天下午。
他倒要看看,朗姆到底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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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組織聯系的專用顯示屏在別墅內部的一間密室裏,這裏和朝陽悠的房間相互連接,精密的機關确保這間密室絕不會被人輕易發現,即使發現也無法開啓。
朝陽悠摁下指紋,又掃描了虹膜,然後通過曲折且暗布着致命陷阱的通道,來到了這間密室。
他卡的時間剛剛好,正是和朗姆約定好的時間。朝陽悠開啓顯示屏,将自己隐藏在陰影之中,聲音也做好了機械處理。
顯示屏對面是變裝成青年的朗姆和按理來說初次見面的普羅塞克。
普羅塞克是個十分高挑的女人,身材很好,臉也很是漂亮。她有一頭淡金色的及肩長發,眼睛像是最上等的藍寶石,五官長得十分符合歐洲人的審美。如果普羅塞克像貝爾摩得一樣出道的話,恐怕要變成風靡歐美的新一代女神。
當然,板着臉也是女神。
要朝陽悠來說,普羅塞克哪裏都好,頭腦聰明行事果斷,就是性格太冷清了,朝陽悠跟她相處了那麽久就沒見她笑過幾次。
這樣的人還能把情報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也就是普羅薩克本人能力出衆,否則一般人根本做不來。
朝陽悠想着這些,帶着溫潤笑意的聲音透過大屏幕傳到對面:“既然來到東京,那麽你的工作……”
“BOSS。”一直沉默的朗姆突然說話了:“讓普羅塞克去琴酒手下吧。”
朝陽悠皺了皺眉,語氣倒是絲毫未變:“哦,為什麽?”
朗姆面不改色:“琴酒雖然管理整個日本分區,但是和情報部門是分開的,這樣不太利于他的工作。”
朝陽悠才不信他這一套說辭:“只是這樣?”
朗姆笑了笑:“瞞不過BOSS。”他頓了頓,然後正色道:“我覺得琴酒最近不太正常。”
朝陽悠挑眉:“哪裏不正常?”
朗姆說:“他最近一直不怎麽活動,外出任務一并交給龍舌蘭和伏特加,自己則不見蹤影。”
朝陽悠有點無語。
那當然啦,這幾天琴酒都跟他待在一起,能見蹤影就怪了。
不過雖然事實如此,但話不能這麽說。于是朝陽悠就勢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朗姆臉色未變,說出來的話卻差點讓朝陽悠失态。
他說:“我覺得,琴酒可能在圖謀您的勢力。”
朝陽悠:“……”
明明是你圖謀我的勢力還比較可信一點吧!
不過朗姆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懷疑他和琴酒的關系,借機用這個刺激他,讓他露出馬腳?
朝陽悠思考着這些問題,面上一點也不露,只是淡淡問道:“證據呢?口說無憑,即使是你也不能這樣毫無證據的懷疑一個組織高層,更別提他還是組織的王牌殺手。”
朗姆倒是不慌不忙,一看就是有備而來:“我對琴酒最近的行為有些好奇,就讓人去查了查,但是琴酒隐藏的非常好,他們居然一點蹤跡都沒有查到。BOSS您想一想,琴酒是在做什麽才這麽小心謹慎?”
朝陽悠臉色一黑。
朗姆居然派人查琴酒!
再說了琴酒一直小心謹慎,你手底下那群廢物當然查不到他!
朝陽悠要慶幸還好他們是隔着大屏幕在對話,朗姆看不到自己,否則他不知道要花多大力氣才能控制住自己有向猙獰趨勢發展的表情。
朝陽悠現在算是确定了,朗姆就是在懷疑他和琴酒的關系,要是他行事态度有一點不對,就算是明擺着告訴朗姆他們之前的不和是裝的了。
不過這對于在朝陽英介監視下生活了将近十年的朝陽悠而言,還不算是太大的問題。即使心裏氣得要死,朝陽悠表面上也依舊表現的無比淡定,語氣中隐隐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怒氣:“哦,連你都查不到他?”沉默一瞬,他哼了一聲,說:“那就按你說的做,讓普羅塞克去琴酒手下協助他。”
普羅塞克的去處就這樣确定了。朝陽悠又問了朗姆點別的問題,算是初步打消掉他的懷疑,然後就切斷了通訊。
看着面前的屏幕徹底黑下去,朗姆帶着普羅塞克離開基地,上了一輛不起眼的黑車。朗姆淡淡說:“你去琴酒手下做事要小心點,那個男人的直覺很敏銳,萬一發現你在向我傳遞消息,他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普羅塞克冷淡的點點頭:“知道了。”
朗姆又說:“雖然他知道你是我的人,但一定不會想到我會和BOSS聯手。從今天來看BOSS的确和琴酒不是一起的,這樣你行事我還放心一些。”
普羅塞克繼續點頭,心裏則有些無奈。
先生這意思……難道是讓她去做雙面間諜嗎?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蠢作我卡文了,所以一直沒有更,跟沉迷基三一點關系都沒有!就是因為卡文了,就是這樣!
其實本來在上一章的評論裏請過假了,但是今天一看沒有才知道大概是晉江抽掉了……今天聲明一下,我一般會日更,有事一定會在最新章的評論裏請假,如果你們沒有看到更新也沒有請假的話那一定是晉江抽了,毋庸置疑。
最近一直在進行主線,也是時候上點支線任務了。
什麽,你們問我主線是什麽?當然是談戀愛啦!
☆、見面
既然被派到琴酒手下,普羅塞克就必須見上琴酒一面了。下了朗姆的車不久,她就接到了琴酒的回複,然後到了他平時居住的據點。
琴酒神色淡漠的看着她:“普羅塞克,既然BOSS派你來我這裏,那麽你的安排我也一并負責了。目前負責整個日本分區情報的是貝爾摩得和波本,你從美國來,應該還沒見過他們,我會幫你約定時間和他們見個面,之後再安排你的任務。”
普羅塞克點點頭,心裏對琴酒的安排倒是一點都不奇怪。
她初來乍到,又是朗姆的人,還由和琴酒看不對眼的BOSS親自指派過來,琴酒能立刻給她安排事務就怪了,估計不晾着她幾個月都不大可能。
不過……反正朗姆和BOSS的目的都是讓她注意琴酒的動向,做不做事其實都沒有關系。
普羅塞克看着琴酒,心裏怎麽也想不通BOSS究竟為什麽會選擇和這個男人為敵。
她本身就是做情報出身,對每個人無意間散發出的感覺尤其敏銳。即使只是短短時間的接觸,她也能看出琴酒本身極度危險,不僅實力強悍,恐怕敏銳度,直覺,智謀都毫不遜色,這樣的人當然是不擇手段的交好才對自己最有利,可是BOSS卻偏偏選擇了和這個人為敵……
算了,BOSS不管做什麽,都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她還是不要妄加揣測了。
其實普羅塞克跟在朝陽悠身邊的時間遠沒有龍舌蘭長,但是朝陽悠強大的智謀與運籌帷幄的洞察力早已令普羅塞克心悅誠服,對朝陽悠有了一種盲目的信任。
就在普羅塞克觀察琴酒的同時,琴酒也在觀察她。
普羅塞克對人有一種近乎直覺的敏銳,本就以敏銳著稱的琴酒怎麽可能遜色于她。不過琴酒的關注點倒是不太一樣。
他想的是,普羅塞克在朝陽悠身邊的時間一定沒有成為朗姆下屬的時間長,那麽她是否還可信?看普羅塞克對他的态度恐怕朝陽悠事先是沒有告訴她自己和他的關系的,大概朝陽悠也存在着讓自己試探她一番的态度吧。
琴酒想着,表面上不動聲色的試探了普羅塞克幾句,普羅塞克應對的毫無破綻,倒是讓琴酒開始欣賞起她了。
如果普羅塞克真的還對朝陽悠效忠的話,那麽她倒是一個不錯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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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普羅塞克被朝陽悠叫到了他置辦的安全據點。
開門的是龍舌蘭,他依舊是那副不正經的樣子,見到許久不見的朋友兼同事也只是挑了挑眉,笑嘻嘻的說:“喲~伊迪絲,好久不見啦。”
普羅塞克對他很冷淡的點了點頭:“嗯。”
龍舌蘭翻了個白眼:“你怎麽還是這個樣子……算了,先生在書房裏面等着你呢,快去吧。”
普羅塞克再次對他點了點頭,然後直接走進了書房。
雖然已經有一陣子沒見了,但朝陽悠并沒有什麽變化,是以普羅塞克很容易就認出了她一直崇敬不已的先生。
朝陽悠穿着一件黑色的毛衣,下身是一條黑色的長褲,整體的暗色稱的他膚色更加白皙一些,也顯得更加清瘦了。
普羅塞克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心想先生還是不懂得照顧自己,這幾年大概又沒日沒夜拼命工作來着。
即使是為了喜歡的人,也不能這樣不顧身體啊。
她沒有說話,眼睛從朝陽悠身上移開去看旁邊的人影,然後就愣住了。
琴酒?!
他怎麽會在這?!
普羅塞克盯着琴酒看,就沒顧得上和朝陽悠打招呼。朝陽悠愣了一下,看了眼普羅塞克,然後反應過來:“伊迪絲,你和琴酒已經見過了?”
普羅塞克把目光移回朝陽悠身上,淡淡的點了點頭。
朝陽悠揉了揉額角,無奈的笑道:“抱歉,我沒想到你們動作這麽快。”他帶着歉意的看着普羅塞克:“我本來想今天給你們介紹的。伊迪絲,琴酒是我的……摯友。”
琴酒勾了勾嘴角。
顯然摯友兩個字讓他非常高興。況且朝陽悠這态度應該是确認普羅塞克是自己人了,有這樣一個實力強勁的隊友,他們接下來行動也會好很多。
朝陽悠指了指他旁邊的沙發,溫和的笑了笑:“伊迪絲,坐這裏。”等伊迪絲坐到他旁邊,朝陽悠伸出手很熟稔的揉了揉她的頭發,笑道:“好久不見,又長大了。”
說起來普羅塞克其實比朝陽悠還要小上一歲,朝陽悠平時對待她就像是對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這樣熟悉而又親昵的态度也實屬正常,不過看在琴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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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