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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他皺了皺眉,顯然是不明白自己這突如其來的不悅是怎麽回事,不過這并不影響他打斷兩人間的動作。琴酒淡淡道:“朝陽,你讓普羅塞克來我這裏,朗姆那邊怎麽辦?”

朝陽悠說:“朗姆一直不放心你,這次讓伊迪絲去你身邊也是蒙蔽他的一個好機會,至于朗姆那邊的動向……伊迪絲,朗姆身邊有沒有你的人?”

普羅塞克說:“有一個,不過他的地位不是太高,太過機密的事情他探不到。”

朝陽悠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沒關系,這樣已經很好了。再說還有你呢,重要的事情你應該多少也會有所耳聞的。”說到這裏,他輕輕嘆了口氣,充滿歉意的看着普羅塞克:“這次要委屈你了,雙面間諜不是那麽好做的。你給朗姆傳遞消息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最好把信息先發給我看一看,如果實在來不及,寧可出賣我們這邊的資料也不能讓自己出事。”

普羅塞克淡淡的點頭。不過朝陽悠知道她就是這個性子,應該把他的話聽進去了,心裏的愧疚感也稍微減輕了一些。

其實想一想,普羅塞克在琴酒這邊要比一直跟在朗姆身邊強多了,最起碼安全上更有保障。

琴酒等朝陽悠話音落了,接着對普羅塞克說:“我手底下還有一個隸屬于我的私人情報團,一并交給你。”

他的話一出口,不僅是普羅塞克,就連朝陽悠都驚訝了。

朝陽悠雖然沒說話,但眼裏卻很好表達了他驚喜以及感動的情緒。

琴酒看着他,突然微微一笑:“你能把自己的秘密都告訴我,我當然也能。”

“你信任的人,我也會信任。”

就像朝陽悠無條件相信伏特加,主動把自己攸關生死的身份暴露在伏特加面前一樣,不過就是因為他是琴酒的親信罷了。

朝陽悠的眼神亮了亮,好像整個人都鮮活起來一樣。不過他對自己情緒控制的很好,這樣子只是持續了短短幾秒,朝陽悠就又變回了平時那個慣常微笑待人,喜怒不形于色的樣子。

但是沒人會以為剛剛那一刻是自己的錯覺。

普羅塞克眼神閃了閃。她看了眼琴酒,然後又将目光收回來,垂下漂亮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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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心裏對朝陽悠那轉瞬即逝的一刻贊嘆可惜不已的琴酒并沒有注意到普羅塞克的異常。

琴酒将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身體向後倚靠在沙發上,俊朗的眉眼斜斜的望過來,顯得慵懶卻十分具有男性魅力。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琴酒就已經習慣了在朝陽悠面前展現最好的自己,現在又有一個和朝陽悠非常熟悉的漂亮女人在,琴酒更是情不自禁的顯露自己的優點,省的讓朝陽悠總是把目光放到普羅塞克身上。

朝陽悠一直以來都是看着他的,結果這個女人一來就搶走了朝陽悠的注意力,這實在是讓習慣于控制全局的琴酒心裏郁悶惱火。

朝陽悠沒有察覺到琴酒的小心思,不過當自己喜歡的人顯露出這樣一幅魅力惑人的樣子,他不可能一點異樣都不顯露出來。

所以琴酒就發現朝陽悠看他的次數變多了,心裏愉快了不少。

不過他是開心了,朝陽悠欣賞之餘就有點郁悶。

琴酒這是幹嘛,因為有美人在場,所以态度都變了?

不過普羅塞克是朝陽悠本人欽定的妹妹,即使氣悶不過,也不可能把火氣撒到她身上。但是當琴酒被伏特加一個緊急電話招呼走的時候朝陽悠還是挺開心的。

基本的事情已經說完了,朝陽悠囑咐琴酒幾句注意安全就讓他趕緊離開,剩下普羅塞克繼續說了些邊邊角角的小事情,總算是全部說完了。

朝陽悠說的有些口渴,伸手從桌上端起他的杯子,還沒有端到嘴邊,就聽普羅塞克突然問了一句:“琴酒就是先生喜歡的人?”

這句疑問猝不及防,朝陽悠端着杯子的手抖了抖,幾滴水濺到他白皙的手背上,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着亮光,看起來非常顯眼。

他怔了怔,一口将杯子裏的水一飲而盡,而後苦笑道:“你們女孩子的直覺就是敏銳。”他嘆了口氣,喃喃說:“幸好他沒發現。”

琴酒要是發現了,對待他的态度不可能是那樣。

他或許會震驚,或許會厭惡,或許會漠然,反正……不可能這麽平和。

普羅塞克細長的雙眉很罕見的蹙在了一起:“先生既然喜歡他,為什麽不說?”

不僅不說,根本就是極度害怕讓琴酒知道的樣子。

朝陽悠搖了搖頭,落寞的輕笑道:“我怎麽敢讓他知道。”

讓他知道了,然後……讨厭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琴爺:朝陽怎麽一直在看普羅塞克,不開心。

小朝陽:黑澤怎麽對伊迪絲這麽不同,不開心。

普羅塞克:……

呵呵。

☆、吃飯

朝陽悠剛剛意識到自己喜歡琴酒的時候也曾經試探過他。

那時候組織裏女性十分稀少,而他們做這行的又不能像普通人一樣随意喜歡任何一個人,是以當時組織裏同性戀人雖然不多,但也有幾對。

朝陽悠就是某天拉着琴酒刻意遇到他們,然後略驚嘆的說道:“黑澤,你看,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在一起。”

琴酒當時聽了朝陽悠的話根本沒有任何聯想,只是以為他是單純的好奇,淡淡的點了點頭:“嗯。”

朝陽悠順勢問道:“你不驚訝嗎?以前就知道?”

琴酒臉上還是沒什麽表情:“對,見過。”

朝陽悠看出琴酒對這個話題沒什麽興趣,不過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當然是不死心的,于是繼續問:“那你有沒有想過自己以後的伴侶會是什麽樣的人?有沒有可能……也是個男人?”

其實朝陽悠知道自己這句話問的有點危險了,很容易就能讓琴酒聯想到他的那點小心思,但他還是十分樂觀,充滿期盼的想,也許琴酒喜歡男人呢?也許他能答應自己呢?

不過琴酒的腦回路顯然在這方面跟他不太一樣,壓根沒有往朝陽悠擔憂又期盼的方向思考。他只是嘆口氣,停下了腳步,略微無奈的揉了揉朝陽悠的頭發:“你成天都在想些什麽啊……我不喜歡男人。以後別總是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夢想與現實的落差如此巨大,朝陽悠有那麽一瞬間根本無法言語。

他的心髒猛的縮緊了,胸口悶痛到幾乎無法呼吸,但是臉上還是露出了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笑容,甚至還微微透出一點不好意思:“嗯,我知道了。”

那時候琴酒的敏銳度還沒有經過千百次出生入死的訓練,根本沒有發現朝陽悠眼底轉瞬即逝的痛苦。

從此以後朝陽悠再也沒有露出過一點對琴酒的愛慕,而且不久以後他就被朝陽英介送出了國,再次見面已經是物是人非,朝陽悠對情緒的僞裝早就被錘煉的爐火純青,又有意掩飾,琴酒當然更不可能發現。

朝陽悠斂下了眸子,将手裏的水杯放回桌子上,再擡頭看向普羅塞克時已經恢複了原本的笑意:“好了,該說的事都已經說完了,你去做自己的事吧。”

普羅塞克微微皺起了眉:“先生……”

朝陽悠擺擺手:“行了,出去吧。記得告訴格雷我要一個人待一會,不要進來。”

普羅塞克沉默了一瞬,然後擡腳走出了書房。在轉身關上門的一剎那,她看到朝陽悠臉上露出的極度疲憊的苦澀。

普羅塞克站在門外沉默一瞬,覺得自己以後再也不能像是單純的對待同事或者上司一樣對待琴酒了。

她替朝陽悠不值。

=========================

伏特加那邊沒什麽大事,琴酒去了一趟也就全部解決掉了。朝陽悠看着琴酒發來的信息,安下了心。

下午就是工作的時間了。朝陽悠簽完了文件,正打算去給自己倒杯水,他的手機鈴聲就響了。

這是朝陽悠自己的私號,知道的人寥寥無幾。朝陽悠看了一眼,然後略微驚喜的按下了接通鍵:“黑澤?”

琴酒低沉而具有磁性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來:“朝陽,是我。”

琴酒打的電話,朝陽悠當然十分開心,聲音都不自禁的柔軟了一些:“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琴酒似乎笑了一下:“有,你明天中午有空嗎?我想找你吃飯。”

“好啊。”能和琴酒吃飯當然是一件很令人高興的事情,朝陽悠非常爽快的答應了,然後問道:“需要我帶酒嗎?”

“不用。”琴酒說道:“那裏不能帶酒。”

……那裏?

朝陽悠愣了愣:“不是在你的據點吃飯嗎?”

“不。”琴酒說:“你很久沒有回東京,這裏開了不少味道不錯的餐廳,我想讓你嘗一嘗。”

味道再好也沒有用啊……

朝陽悠頭疼的想着,十分後悔自己剛剛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琴酒。早知道他就先問一下了。

話說誰能想到琴酒會是個能去外面吃飯的人?朝陽悠真的一直以為他小心謹慎到只吃自己信任的人做的飯的!

朝陽悠十分為難的揉了揉額角,試圖挽回:“我現在身份……比較敏感,出去不太好吧。”

琴酒倒是沒有把這個當回事:“那地方挺隐蔽的,人也不算多,你去的時候擋一擋臉就好,我們直接進小房間。”

朝陽悠倒是還想再說,只是沒有琴酒的動作快:“那就這樣了。”

“等……”

回複他的是嘟嘟的忙音。

朝陽悠看着顯示通話結束的手機屏幕,感覺十分欲哭無淚。

看起來明天是躲不過了。他無奈的靠坐在椅子上,想了想,然後決定把自己好久沒用的微型化妝包翻出來。

算了,反正他也曾經想過自己大概總要有這麽一天,給自己做過不少心理建樹。

只是明天會很不好過就是了。

=============================

朝陽悠先到了琴酒的據點,然後由變裝之後的琴酒開着車帶他來到了已經訂好位置的餐廳。

琴酒沒有要菜單,直接報出幾個菜名,看起來的确對這裏很熟悉了。

朝陽悠四處看了看,倒是不得不承認這裏環境很幽雅,店長還挺有品位的。

嗯,能找到這種地方的琴酒也很有品位。

朝陽悠心想。

或許是人不多的緣故,菜上的倒是很快,等菜上齊了,琴酒鎖上門,朝陽悠就把圍住半張臉的圍巾摘了下來。

琴酒遞給他一雙筷子,然後加了幾筷子菜到朝陽悠面前的盤子裏:“你嘗嘗這個。”

朝陽悠溫和的笑了笑,然後不動聲色的舉起了筷子,慢條斯理的将盤子裏的食物塞進嘴裏,咀嚼片刻咽下去,微微笑道:“很好吃。”

琴酒夾了一口菜:“那就好。我覺得你嘗試一下不同地方的菜會讓自己吃的更多一些。”

原來是覺得他飯量太小,不利于身體健康麽。

朝陽悠這才明白琴酒今天叫他過來的用意,心裏十分溫暖,嘴角勾起的弧度又再度上揚了幾分:“其實你做的飯最好吃了。”

琴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那你吃的也不多。”

朝陽悠笑了笑,滿不在乎的解釋道:“我本來就吃的不多啊。”

琴酒不贊同的哼了一聲,倒是沒有說話。

他們兩個人其實沒什麽食不言寝不語的講究,不過琴酒一般話不怎麽多,所以大多時候吃飯時都是朝陽悠在說,琴酒聽着,偶爾應和兩句。但是今天朝陽悠一反常态,一直在往嘴裏塞東西,似乎是飯菜太好吃了,連話都來不及說一句。

琴酒皺了皺眉,剛剛張開嘴想要說什麽,就見朝陽悠放下了筷子,微笑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琴酒看着他沉默一瞬,點了點頭:“嗯。”

朝陽悠慢慢站了起來,然後慢悠悠走出了房間。

琴酒看着朝陽悠把門關上,情不自禁的皺起了眉。

啧,雖然朝陽悠表現的一切正常,但是他就是覺得……很不對勁啊。

琴酒看着朝陽悠碗裏所剩無幾的食物,又把視線放到朝陽悠沒有帶出去的圍巾上,考慮了片刻還是拿着它走了出去。

他推開男士洗手間的門,之後就聽到了一陣微弱的……嘔吐聲。

琴酒皺着眉大步順着聲音走了過去,然後打開了廁所最裏面的單間門。

朝陽悠剛剛吐的天昏地暗,現在雖然好了不少,但嘔吐引發的耳鳴聲讓他後知後覺的才發現身後的門被打開了,他還沒來得及動作,後背就被人大力但柔和的拍了拍,耳邊響起熟悉的男性聲音:“感覺怎麽樣?”

朝陽悠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熟悉的惡心感就又泛了上來。

琴酒看着朝陽悠吐的膽汁都出來了,眉頭皺的死緊。他返回去拿了個杯子,然後把已經吐完一臉虛弱的朝陽悠扶起來,接了水給他漱口。

這麽一折騰,這頓飯他們是別想吃了。

朝陽悠臉白的幾乎連血色都看不到了,還記得給琴酒道歉:“抱,抱歉,黑澤,我突然胃不太舒服……”

琴酒原本還沒什麽,結果一聽到朝陽悠道歉就惱火了起來。

現在重點是這個嗎!

都難受成這樣了你心裏想的還是這個?!

琴酒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冷冷道:“閉嘴。”

朝陽悠愣了一下,乖乖閉上了嘴,不過神色怎麽看怎麽可憐巴巴。

琴酒又氣道:“難受就不要吃了,我沒有逼你。”

“……哦。”

朝陽悠勾了勾嘴角。他覺得自己真是沒救了,琴酒一句斥責一樣的關心都能讓他開心個大半天,就連仿佛攪在一起難受的要命的胃部都沒那麽讓他在意了。

朝陽悠現在頭暈乎乎的,走路就有點發飄,直往琴酒身上靠。琴酒見他虛弱的連雙腿都開始發抖,索性攔腰把朝陽悠抱了起來。

朝陽悠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一個軟軟的東西被放在了自己身上。琴酒還帶着點怒意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拿好,我們走了。”

朝陽悠後知後覺的發現那是他的圍巾,他把圍巾放在臉上,然後将頭轉向琴酒的方向,把自己的臉埋了起來。餐廳裏為數不多的吃客都在看着他們,朝陽悠能夠感受到那些有如實質的目光。

但他并不覺得難堪,反而……還有些欣喜。

這簡直就像是在衆人面前宣布他們的關系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小朝陽的病馬上就要揭露啦~難道你們以為小朝陽會是健康的小天使嗎?不存在的~

有二少在前面做榜樣,小朝陽……當然也不能沒事啊~~

☆、病症

琴酒輕輕把朝陽悠放在後座上,自己坐到駕駛位開車回據點。

朝陽悠在後排躺着,腦子暈暈沉沉,心裏暗暗叫苦。他怎麽也沒想到,琴酒居然會去洗漱間找他。本來根本不想讓琴酒知道的,現在也只能糊弄糊弄過去了。

琴酒的車開的很穩,速度也不慢,很快就到了地方。他把朝陽悠從後座上抱下來,伏特加一直在門口待着,見到他們回來十分有眼力見的幫他們把門打開,醫生已經在卧室裏面等着了。

琴酒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打電話把自己的私人醫生叫了過來。像他這樣的人,通常都會有一兩個信得過的醫生,以确保自己在虛弱的時候能有絕對安全。

這個醫生并不是組織的人,只是隐隐約約知道一點琴酒的工作性質,往常也見過不少琴酒的人。他本來以為這次來的也是琴酒的“同事”,心裏盤算着一會是先急救呢,還是先檢查髒腑呢……然後他就看着琴酒抱着個男人走了進來,一張臉雖然冷着,但動作間的小心照顧幾乎溢于言表。

醫生:“……”

今天這個,好像待遇和以前不太一樣啊?

等看到被小心放到床上的朝陽悠正臉的時候,醫生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就算臉色再怎麽蒼白虛弱,他也能看的出來,這個人不就是前一陣挺出名的朝陽悠嘛!

醫生看着琴酒的表情瞬間就變了,心裏基本被瘋狂的吐槽刷了屏。

雇主!你綁架人家就算了,把好好一個人搞成這樣幹什麽啊!看着這麽好看的臉你居然也能下得去手!

琴酒不悅的皺了皺眉,不過他現在比較在意朝陽悠的身體,也沒時間問腦洞越開越大的醫生到底在想什麽,語氣平淡而急促的說:“他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吐了,你檢查一下他的胃,看看問題嚴不嚴重。”

醫生愣了一下。

哦,原來不是故意把人搞成這樣的啊。

說的也是啊,把人搞的那麽虛弱,萬一一個不小心沒有弄好,贖金不就沒有了嗎。

為了确保安全和保密,琴酒這個據點裏醫療儀器還算比較齊全,一般不是太嚴重的病症都沒必要去醫院。醫生給朝陽悠檢查了一番,然後用手勢示意琴酒出去說。

琴酒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朝陽悠,細心的給他掖了掖被子,輕聲道:“你先睡一會,我很快就回來。”

朝陽悠小聲而虛弱的哼了一聲,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醫生在一旁看着,突然覺得自己剛才腦補的是不是有點偏差……

這兩人看起來好像,挺熟?

一個黑暗職業,一個財團社長……啧啧,這關系真是耐人尋味呀。

琴酒對他就沒有對待朝陽悠的好脾氣了。他冷冷的瞥了醫生一眼,直接把他拎了出去。

等關上了門,琴酒問道:“他怎麽回事?”

醫生的職業素養挺強,聽到琴酒的問題瞬間就從看八卦的狀态轉變過來,神色也一正:“這位先生現在胃的确不好,不過我覺得這應該不是他嘔吐的主要原因。”

琴酒皺起了眉:“那是怎麽回事?”

醫生搖搖頭:“沒看出來,剛剛檢查的項目都沒發現什麽問題。您要是想知道的話,建議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可是朝陽悠現在這個情況并不适合去醫院,琴酒皺着眉想了想,然後說:“你先開藥緩解一下他的症狀,說說要注意什麽。”

醫生當然對琴酒的提議毫無異議,他拿着紙寫了一個藥名,又說了點注意事項,然後就像往常一樣準備離開了。

不過琴酒攔住了他。

他的語氣很淡漠,卻偏偏讓醫生覺得後背爬上了一股子冷氣。琴酒說:“你的醫術還算可以,我很滿意,不想換人。”

言下之意就是你的嘴緊一點,別說出去什麽不該說的話,省的讓我動手幹掉你。

“咳,那當然啦。您放心,今天我沒有來過您這裏。”

雖然醫生十分想知道八卦,不過他也明白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這個道理,當然不會再留下來,更不會出去到處亂說。

不過以前琴酒從來沒有這樣對他說過這種話,看起來對朝陽悠是非常在意了。

啊,還是好想看八卦啊。

醫生一走,琴酒就把藥單給了伏特加,打發他出去買藥,自己則洗了點米準備熬粥,省的朝陽悠餓了還沒有合适的食物可以吃。

他剛把粥鍋架在火上,就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

龍舌蘭和普羅塞克沉着臉走了進來,一看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他們兩個的消息很靈敏,琴酒回來沒多久就得到了消息,這才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在門口剛好碰到了。

龍舌蘭早就沒了平時那副嘻嘻哈哈的樣子,臉直接黑了下來:“琴酒,先生是怎麽回事?”

琴酒皺了皺眉,但還是說道:“我中午和他出去吃飯,他胃不太好,胃病犯了。”

龍舌蘭猛的瞪大了眼,嘴唇動了動,看起來很想說什麽,但又礙于某種原因無法說出口,只能狠狠瞪着琴酒。

普羅塞克就沒這麽多顧忌了。她本來臉上就沒什麽表情,現在看起來更冷:“先生有厭食症,除了自己做的東西什麽都吃不下,就算勉強咽下去也會很快就吐出來,你居然還拉着他去外面吃飯?!”

不知道這樣會讓他多難受嗎!

龍舌蘭剛才看普羅塞克話頭不對正要張嘴,可惜還沒來的及阻止她就把最重要的說出去了,也只能苦着臉等她說完。

其實這也是他剛才想說的。

普羅塞克冷着臉說完,轉頭就見到龍舌蘭一臉糾結,愣了愣問道:“先生不讓你告訴琴酒?”

龍舌蘭也只有苦笑着點頭。

普羅塞克消化了一下這個消息,心裏更加氣不過了。

憑什麽啊!難道為了不讓琴酒為你着急擔心,就連告訴也不告訴他?你有稍微為自己考慮過一點嗎?!

琴酒也愣住了。

他怎麽都沒想到,朝陽悠昨天一直不肯和他出去的原因,竟然是這個!

他有厭食症?他怎麽會有厭食症?!

龍舌蘭注意到琴酒臉上露出的震驚,想着反正普羅塞克都已經把這件事說了出來,索性也就不再瞞下去:“先生從我跟着的時候就有厭食症了,估計時間挺久的。”

琴酒呼出一口氣,略微定了定神後問龍舌蘭:“他只吃自己做到東西……那他病了,沒有辦法做飯呢?”

龍舌蘭嘆了口氣:“生病的話……就只好輸葡萄糖和維生素了,反正死不了。哦,先生還有一陣經常忙到根本沒時間做飯,也是這麽過來的。”

琴酒的手猛的攥了起來。

龍舌蘭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先生只瘦身體不瘦臉,你從外看根本不知道他有多瘦吧?其實先生現在已經比以前胖了不少了,他在回日本之前拼命增過肥,雖然效果不太好。”

琴酒連呼吸都滞住了。

就朝陽悠瘦成那個樣子……還是增肥之後的結果?!

琴酒再也聽不下去,轉身就要上樓,卻被普羅塞克攔了下來:“你想幹什麽?”

琴酒臉色陰沉,語氣低沉的可怕:“讓開。”

普羅塞克倒是絲毫不懼,冷冷道:“你有沒有想過先生為什麽不想告訴你這些?”

琴酒頓了頓,嘴角抿了起來。他繞過普羅塞克,走上樓梯:“我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他才更加生氣。

琴酒輕輕推開卧室的門。朝陽悠雖然睡的迷迷糊糊的,但還記着琴酒說他很快會回來,所以一直沒有放任自己睡的太熟,一聽到門的動靜就自動醒了過來。

琴酒這裏的房間都是特質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所以朝陽悠并沒有聽到樓下的争吵,也因為睡着了的緣故,以為琴酒真的只出去了一小會。

他看着琴酒露出一個微笑:“你回來啦,醫生怎麽說?”

看着朝陽悠虛弱至極的樣子,琴酒抿了抿唇,轉身去給他倒了一杯溫水,然後扶着他坐起來,淡淡道:“醫生給你開了點藥,我讓伏特加去買了。”

朝陽悠就着琴酒的手把水喝完,然後擡起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琴酒一眼。他聽出了琴酒語氣裏的怒氣,心裏有點沒譜,勉強笑着問他:“怎麽,接到什麽壞消息了?”

琴酒瞥了他一眼,沉默一瞬,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你有厭食症,怎麽不告訴我?”

朝陽悠一愣:“黑,黑澤……”

“朝陽,別再瞞着我。”琴酒把水杯放到桌子上,認真且嚴肅的看着朝陽悠:“你知道我沒有那麽好騙。”

朝陽悠斂下眸子,無奈的嘆道:“伊迪絲來了?”

昨天他本來是想和普羅塞克說這件事來着,結果被她突如其來的疑問奪去了注意,後來也沒有心情再說,居然就這麽給忘了。

啧,真是失誤。

琴酒冷哼一聲:“如果她不說,你還想繼續瞞着?”

朝陽悠幹巴巴的笑了一聲:“也……也不一定。”

琴酒看着他這個樣子,突然就煩躁起來,冷冷道:“我看是肯定。朝陽悠,你帶着這個是什麽意思?!”

他掏出一個東西一把拍在桌子上,聲音大的讓朝陽悠吓了一跳。

朝陽悠愣了愣,才看清那到底是什麽,然後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是他的微型化妝盒!

見朝陽悠愣愣的不說話,琴酒更加生氣,聲音基本稱得上咬牙切齒:“如果今天我沒有進洗手間找你,你是不是就打算給自己化妝成平時的樣子,直接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

“你就這麽不相信我?即使這樣也不願意告訴我事實?!”

朝陽悠還留有一絲血色的臉徹底白了下來。

我沒有不相信你啊……我只不過,只不過是,不想讓你擔心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小朝陽的厭食症之前有很多伏筆啊,比如伏特加要做飯他拒絕了,出去應酬從來不吃飯,還有不吃小蘭帶來的便當什麽的……還有一些,有興趣的自己找找看吧

不過還是有聰明的小天使猜出來啦,給你筆芯~

把昨天的文稍微改了一下,琴爺找小朝陽吃飯的時間從一個多星期改成了第二天,否則這就是個bug啊_(:з」∠)_

琴爺知道小朝陽最相信的就是他了,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生氣到口不擇言了,只不過對小朝陽打擊比較大而已……

嘛,明天會甜回來的(大概),畢竟我可是甜文作者啊~~

☆、照顧

琴酒說完,也覺得自己太偏激了一點。他看着朝陽悠慘白着臉吶吶說不出話的樣子,心裏又軟了下來,不自禁放軟了聲音:“抱歉,朝陽,我有一些……激動。”

朝陽悠搖搖頭,抿着唇沒有說話。

琴酒猜他大概是生氣難過了,嘆了口氣,說:“朝陽,我知道你不告訴我是不想我擔心,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他一直是個冷靜的人,幾乎從沒有說過這樣感性的話,往常朝陽悠也能輕易的理解他的意思,可是現在朝陽悠顯然是在鑽牛角尖,琴酒必須要把話說明白才能安下他的心。

“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會難過?”琴酒的聲音雖然冷淡,但也包含了諸多無奈和苦澀:“即使明知不可能,我還是會忍不住想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是不是嫌我太沒用幫不到你。”

聽到他這樣說,朝陽悠有些忙亂的否認:“當然沒有!我怎麽會……”

琴酒揉了揉他的頭發:“我知道你沒有。”他勾起嘴角輕輕笑了一下:“但我還是會不高興,知道了嗎?”

朝陽悠俊朗的眉不自禁的皺了起來,急切的想要道歉:“對不……”

琴酒止住了他的話頭:“別跟我道歉。”

他看着朝陽悠蒼白的臉色,就覺得心裏特別不是滋味,想要更貼近他,抹掉那些本來不應該存在在他臉上的小心翼翼。

琴酒是這麽想的,也就這樣做了。

他探下身雙手捧着朝陽悠的頭,輕輕用自己的額頭抵上他的,兩人的鼻尖都親密的碰在了一起。琴酒略微無奈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有什麽瞞着我了,可以麽?”

朝陽悠一時間說不出話。

琴酒溫熱的鼻息噴吐在他的臉上,兩個人呼吸交融,溫度透過接觸的地方互相傳遞着,無不在透露着親昵和溫暖。琴酒一張一合的兩片薄唇在這樣的情況下顯得十分性感,讓朝陽悠生出了想要更進一步吻上去的想法。

如果不是現在身體異常虛弱,恐怕朝陽悠的臉早就不争氣的紅透了。但即使如此,現在的情況對朝陽悠來說,也實在是個甜蜜而又難以忍耐的考驗。

幸好他的意志力十分強大,竟然生生的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

朝陽悠斂了斂眸子,伸出手搭在琴酒撫在自己耳邊的雙手上,輕輕把它們拉了下來。琴酒皺起眉,但還是跟随着他的動作直起身體,淡淡的看着他。

似乎察覺到了琴酒內在的緊張,朝陽悠輕輕笑了笑,說:“我這些年在國外有不少經歷,全部告訴你是不太可能了,不過我像你保證,這都是一些小事情,和你沒什麽關系。”

我喜歡你,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沒有關系。

琴酒當然聽不到朝陽悠的心聲,他想了想,也放松了語氣:“好,你不想說就不要說了吧。”他看着朝陽悠虛弱的樣子,覺得自己剛剛實在是有點沖動了。朝陽悠現在身體狀況明顯很差,他居然還拉着他說着說那的,還沖他發了脾氣,這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想到這裏,琴酒心裏的愧疚感就湧了上來,急忙扶着朝陽悠躺下來,一邊說:“我不問了,有什麽事等你好了再說,我下樓看看伏特加買藥回來了沒有。”

朝陽悠腦袋一挨上枕頭,濃烈的疲憊和困意就湧了上來,不過還是半眯着眼睛微笑“嗯”了一聲。琴酒看着他虛弱至極的樣子,心裏的愧疚更濃烈,又俯下身給他掖了掖被子,抿着唇下樓去了。

其實伏特加早在琴酒剛剛上樓的時候就回來了,一回來就看到龍舌蘭和普羅塞克兩個人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臉色一個比一個陰沉。

伏特加:“???”

……發生什麽了這是?

他把一袋子藥放到桌子上,小心翼翼的在兩個人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了,問道:“呃……大哥在樓上嗎?”

龍舌蘭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作為回應。普羅塞克平時就是冷冰冰的性子,現在根本連理都沒有搭理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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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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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