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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悠,也只不過把他送出國了事,沒想到在那麽久的之前,他就已經下過殺手了?

琴酒覺得自己的三觀有點幻滅。

朝陽悠見琴酒這個樣子,無奈的笑了笑,繼續說道:“他讓人在我的飯裏放了慢性毒藥,被我偶然間發現,然後我就再也吃不下別人做的東西了。喏,就是這個樣子。”

琴酒心疼的看着他:“我知道了,抱歉。”

朝陽悠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沒什麽,我早就不在意了。其實還有件事你也不知道吧。”

琴酒皺眉:“還有什麽?”

朝陽悠說:“我十二歲的時候跳級去了國中,上學第一天汽車爆炸了,但是我因為那天恰好沒有上車逃過一劫。那件事也是他做的。”

這件事琴酒也是知道的,他當時還提醒朝陽悠小心身邊的人,順便建議他去跟朝陽英介說這件事情。但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朝陽英介才是始作俑者。

他這個旁觀者在事隔這麽多年之後聽聞這件事都這樣震驚,當時就已經知道的朝陽悠……心裏又該多麽難受?琴酒實在無法想象,朝陽悠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下面,隐藏着什麽樣的痛苦。可笑他當年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朝陽悠淡淡的笑了笑:“其實這也不怪你沒有覺察到,他面上的确裝的和平時沒有什麽兩樣,但是感覺是瞞不了人的,他給我的感覺早就沒有以前的親切了。”

朝陽悠似乎是不自在的撣了撣衣袖:“或許是我命大吧,他兩次下手都被我逃過了,之後也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別的什麽,再加上我的警惕性也強了,反正之後他都沒有再對我下過手。”

琴酒猜想朝陽悠說這話的時候一定非常難過,他突然十分痛恨自己不會說話,這種時候他居然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琴酒想了半天,最後幹巴巴的說:“反正……一切都過去了。”

朝陽悠看着琴酒這樣絞盡腦汁安慰他的樣子,不由失笑:“對啊,一切都過去了。”他微笑道:“你看,他生前苦心經營的財團,組織,煞費苦心想要得到的長生不老藥,現在不是都歸我了嘛。”

琴酒點點頭:“所以你想怎麽做都可以,洗白組織也沒有問題,反正你才是組織的BOSS。”

朝陽悠一愣:“你同意我洗白組織了?”

琴酒挑眉:“我有說過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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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上次知道的時候明明那麽生氣!

朝陽悠想起上次在米花大酒店的時候,直到現在還感覺心有餘悸。

琴酒搖搖頭:“我也想明白了,組織總是不可能一成不變的,想要組織變得更好,你的改革勢在必行。”他斂下了眸子,顯得整個臉都溫和了下來,認真說:“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小心,絕對不能因為革新就把自己置于危險的境地,做事之前先必須考慮清楚危險程度。”

即使琴酒的語氣還略微生硬,朝陽悠依舊從中聽出了濃濃的關切和擔憂,整個人都開心的要化了。點頭笑道:“嗯,知道了。”

見朝陽悠答應的這麽快,琴酒反倒不太相信了。他皺了皺眉,又說:“有什麽困難來找我,別自己一個人挺着。”

朝陽悠再次點頭:“放心吧,我會的。”

琴酒看了他兩眼,心說自己還是平時注意他一點吧。然後點了點桌子:“吃飯,要涼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要搞這麽麻煩的設定,總之回憶殺什麽的基本上是沒了……吧?

明天(其實已經是今天了)蠢作就要回姥姥家啦,可能更新上沒有保證了,總之如果更不了我會提前請假的,如果沒有請假就是有更新

☆、猜想

既然琴酒已經同意了洗白組織的計劃,朝陽悠就沒有了任何顧慮,開始認真研究起來。

其實自從他接手朝陽財團以來,就已經漸漸把財團發展的方向和政府接軌,以求成為政府不可或缺的經濟和科技靠山,為組織的存在提供後盾。

但是現在的麻煩就在于,組織裏的卧底太多,而且還有朗姆這個家夥在虎視眈眈,想要洗白組織就要先除掉這些障礙,可是這種事哪是說起來這麽簡單的。

即使是朝陽悠,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麽好方法。

相比之下,琴酒的心态倒是好很多。他說:“組織的運作方式已經存在了這麽多年,哪是你說改革就可以做到的,倒不如任其發展,慢慢尋找破綻再直擊重點。”

朝陽悠嘆了口氣:“只怕有人不給我們這麽多時間。”

琴酒挑了挑眉:“說起來,朗姆只是把普羅塞克送到我這裏,然後就沒有動作了。”

他提起這個,朝陽悠修長的眉也不自覺皺了起來:“他竟然也不着急。”

關于這一點普羅塞克自己也很奇怪,但是她并沒有得到任何朗姆有所動作的消息,所以他們也無法判斷朗姆究竟在想什麽。

但是這并不會讓他們掉以輕心,琴酒的人一直在注意朗姆那邊的動向,也為普羅塞克的存在做掩護。

此後的幾天一直風平浪靜,朝陽悠這次斷斷續續的病了五六天才好,琴酒看他的樣子還有些虛弱,但是朝陽悠執意要離開,琴酒也只好同意。

至于朝陽悠執意不要再在琴酒這裏待着的原因……別墅那邊快瞞不住了只是一個方面,最重要的是,朝陽悠總覺得最近琴酒不太對勁。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琴酒最近一直很喜歡對他做一些肢體接觸,例如時不時的揉揉頭發,或者在不注意的時候突然攬住他肩膀什麽的。

而每當朝陽悠有躲避的意圖時,琴酒就會皺起眉,似乎十分茫然的問:“怎麽了?”

朝陽悠:“……不,沒什麽。”

真的沒覺得這樣的動作太親密了嗎?!你以前不這樣啊黑澤!

雖然朝陽悠很享受琴酒的親近沒錯,但是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怕自己會繃不住露餡啊!要是被琴酒發現了那可怎麽辦。

所以朝陽悠覺得他還是先躲了吧。

不過讓他比較欣慰的一點,琴酒再也沒有在醒來的時候讓他做過那種事情,所以朝陽悠就把那天的事情當做了一次徹底的意外,再也沒有在意過。

琴酒心不在焉的翻看着文件,一邊默默決定調整對待朝陽悠的方式。

他在那天早晨之後一直很小心,雖然十分珍惜和朝陽悠相擁而眠的時光,但他更清楚現在就被朝陽悠發現的後果,所以一直很克制自己,再也沒有在朝陽悠面前失态過。

琴酒現在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動作跨越太大了,親密也要有個度。也許他應該循序漸進一點,省的朝陽悠老是躲着他。大概在朝陽悠眼裏,自己這幾天也非常奇怪吧。

琴酒如是想着,漫不經心的目光在看到普羅塞克交給他的情報時凝住了。

他的表情慢慢凝重起來,嘴唇下意識的抿着,顯出一副冷漠的樣子,然後冷哼了一聲。

朝陽悠正在財團開會,接着就收到了琴酒約他私下見面的信息。他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再擡起頭時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微笑模樣:“這次的策劃做的不錯,不過還有幾個需要注意的問題……”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大家回去後整理一下我剛剛說的,盡快弄出一份新策劃交給我。”朝陽悠盡快結束了會議,又處理了一些緊急事務,然後就離開了財團。

沒想到昨天剛剛離開琴酒的據點,今天他就回來了。朝陽悠吐槽了一下自己,不過想到琴酒一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朝陽悠就默默加快了車速,盡可能迅速的來到琴酒的據點。當然,甩開了某些可疑的眼睛。

朝陽悠到的時候剛好是晚上吃飯的時間,琴酒正在擺盤子,空氣裏傳來食物誘人的香氣,朝陽悠能從中分辨出他所喜歡的飯菜的味道。

朝陽悠:“……”

這不對吧!

說好的事情緊急呢?!黑澤你為什麽在做飯!

琴酒看到了一臉冷(懵)陌(逼)的朝陽悠,冷淡的神色微微柔和下來:“來的剛好,吃飯吧。”

他轉身把一個小盤子端出來:“我還做了草莓蛋糕,今天多吃點。”

……你還有時間做這個!

朝陽悠木着一張臉,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唔,這種氣急敗壞中還夾雜着感動的情緒是怎麽回事……

直到被琴酒拉着坐到他旁邊,朝陽悠才皺了皺眉:“你不是說有重要的事情?”

“沒錯。”琴酒微微笑起來:“但是你也要吃飯啊,總是不吃東西怎麽行。”

所以琴酒才做飯的啊。

朝陽悠心情轉好的微笑一下:“知道了,我們邊吃邊說吧。”

沒想到琴酒卻很堅決:“不,吃完再說。”

朝陽悠只好無奈笑道:“好。”

反正琴酒有分寸,看起來事情沒有他想象的那麽重要。

琴酒注意着朝陽悠的表情,心想他應該吃的很滿意,也略微高興了一些。

既然肢體接觸行不通的話,就先采用食物攻略吧。

朝陽悠的确吃的很開心,琴酒的手藝很好,做出來的菜品味道鮮美,完好的顯出了食材最完美的一面。而且清淡不油膩,十分符合朝陽悠的口味。更別提他還做了朝陽悠最喜歡的草莓蛋糕。雖然做的時候費事一點,但是總體效果非常好,朝陽悠都不知道他有多久沒有吃過這些東西了。

兩個人坐在一張飯桌上,朝陽悠在認真的吃飯,琴酒卻在認真的看他。

琴酒隐藏的很好,朝陽悠又對他沒有任何防備心理,所以根本沒有發現琴酒灼熱卻充滿愛意的隐晦目光。

吃過飯,兩人來到書房,朝陽悠問琴酒:“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

琴酒點了點頭,遞給他普羅塞克的情報,一邊說道:“你看這個。”

朝陽悠接了過來。一開始他的目光還是平靜的,沒過多久就變的驚訝起來:“這是……你确認過了?”

琴酒說:“我讓普羅塞克親自去查的,真實性很高。”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那天我在你的病房見到她就覺得不太對勁,所以去查了查,沒想到确實如我所想。”

“世良真純是赤井秀一的妹妹,這一點毋庸置疑。”

朝陽悠皺了皺眉:“可是我記得赤井秀一已經死了。”

琴酒勾了勾嘴角:“他不可能逃不過那場爆炸,我看他只是假死而已。後來我也讓波本扮成他的樣子,引起了FBI的注意。現在可以确定的是他還沒有和那群FBI搭上線,應該只是孤家寡人罷了。”

“等等,”朝陽悠突然想起了什麽:“我記得當時策劃那場爆炸的,應該是基爾吧。她也是個卧底?”

琴酒點頭:“應該就是這樣沒錯了。雖然還沒有找到确切的證據,但是我覺得她應該是CIA派來的卧底。”

朝陽悠不悅的哼了一聲:“美國的手伸的還真長。”

“除此之外還有些有趣的。”琴酒笑了一下,将三張照片放到桌子上,推到朝陽悠面前。

朝陽悠一眼看到第一張照片上的人:“這是……柯南?你調查他幹什麽?”

琴酒點了點第二張照片:“你很久沒有回日本,所以大概不知道最近幾年風頭鵲起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他的手指移向第三張照片:“這是他小時候照的。”

朝陽悠雙眼一凝,喃喃道:“長得好像……”他擡起頭看琴酒,還是有些不解:“你想告訴我他們是兄弟?”他想了想,又問:“既然這個工藤新一名氣很大,為什麽我回來這麽久了都沒有聽說過他?”反倒是毛利小五郎,才是日本最負盛名的名偵探。雖然他在朝陽悠眼裏也有些名不副實罷了。

琴酒淡淡說:“因為工藤新一已經被我殺了。”

朝陽悠:“……”

似乎是覺得朝陽悠這幅無語凝噎的樣子十分有趣,琴酒微微笑起來:“他那天剛好撞破伏特加的交易,我就給他喂了APTX-4869,後來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但是有趣的是,自從工藤新一消失之後,毛利小五郎就變的出名起來。據說他每次破案都像是睡着了一樣,言行和之前完全不符。”琴酒說道:“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他每次破案的時候,現場都有這個叫做江戶川柯南的小鬼。”

朝陽悠微微瞪大了眼睛:“你是想說,這些案子是柯南……不對,他才只有八歲而已,再怎麽早熟也不可能有那樣的閱歷,那麽就是工藤新一在背後指導的?”

琴酒搖了搖頭,又拿出兩張照片:“這張是柯南的同學灰原哀,這張是之前研究APTX-4869的主要研究員,組織叛徒雪莉。”

朝陽悠看着這兩張照片,不自覺皺起了眉:“她們長得也很像,簡直就像是小時候和現在一樣……這也太巧了吧。”

“朝陽,你真的覺得這是個巧合嗎?”琴酒反問道:“這個世界上幾乎不會存在長得如此相像的兩人。而且我查過,在工藤新一和雪莉消失之前,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的簡歷簡直就像是假的一樣,或者說就是假的。”

朝陽悠已經領會了琴酒的意思,他震驚的看着琴酒,有些不敢相信。

琴酒微微一笑:“雖然有些不切實際,或者說很荒謬,但是我們确實可以提出一個猜想。APTX-4569,會不會有把人變小的功能?”

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掉馬甲啦!

話說按照琴爺的實力明明讓柯南掉馬是很容易的事情,可是他的馬甲就是要掉不掉……我也很苦惱啊

☆、回報和愛情

琴酒的話乍一聽起來簡直荒謬至極,但是他平時又是一個非常理智冷靜的人,況且在之前還拿出了十分重要的證據來佐證他的論點。所以抛開最初的荒誕感,朝陽悠經過仔細思考,也不得不承認琴酒的猜測是最符合事實,也是最接近真相的一種。

“……真是不可思議。”朝陽悠喃喃道。

“原本APTX-4869的致死率是百分之百,現在看起來,我們還留下了不少小老鼠。”琴酒咧着嘴笑了一下,露出森白的犬牙。

“那些你派人去查。”朝陽悠淡淡笑道:“這兩個……我先派人去殺了吧。”

他想起那個和他有過幾面之緣的小男孩,雖然沒有說過幾句話,但也能知道那是一個十分聰明而且善良的男孩子,這樣的人正是朝陽悠所欣賞的。但為了組織的安全,他也只能對不起對方了。

“先不要。”琴酒卻搖了搖頭:“這個工藤新一,他的背景有些複雜,也許可以為我們所用。”

“哦?”朝陽悠一愣:“工藤新一……工藤?”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微微皺起了眉:“這個姓氏似乎有些耳熟。”

琴酒說:“他的父親是工藤優作。”

“那個世界著名的推理小說家?不愧有一個名偵探兒子呢。”經他這樣一提醒,朝陽悠也想起來了:“他有什麽問題?”

“有情報表明,工藤優作和日本、美國、英國的警察都很熟悉,還有在國際刑警工作的朋友。”琴酒淡淡道:“要是我們殺了他兒子,恐怕組織洗白就更加不容易了。”

“那就先留着他,有合适的機會去警告一下好了。”這個決定倒是做的很容易。朝陽悠暗暗松了口氣,然後話鋒一轉:“那麽雪莉呢,她為什麽也不能殺?”

琴酒對叛徒有多麽不能容忍朝陽悠是清楚的,所以他才會對此感到好奇。

琴酒說:“她和工藤新一那個小鬼走的很近,殺掉她可能會打草驚蛇。還有她的能力也是現在組織稀缺的,能回收盡量回收吧。如果不能,那就再說。”

“好。”琴酒說的很合理,朝陽悠就沒有多想:“對了,赤井秀一呢?”

雖然他現在還在隐姓埋名之中,但是有這樣一個處于暗處的敵人也很危險。更別提為了洗白組織,這個人最好還不要殺。

“普羅塞克已經在查了。”琴酒說:“她找到了幾個可疑人物,但還沒有确定。”

“還有一件事。”琴酒突然哼了一聲:“普羅塞克在工藤新一那個小鬼住所的附近發現了一個人。”

看到他隐隐不悅的樣子,朝陽悠倒是感興趣起來:“是誰?”

“波本。”琴酒倒也沒賣關子:“他用了安室透的名字,在附近一家咖啡廳做服務生。”

“……”朝陽悠無語了一瞬:“他在那幹嘛……”

等一等。

他在哪裏不好,偏偏在工藤新一附近待着,難道也對柯南的身份産生了懷疑?

雖然在沒有确認身份之前不上報組織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琴酒也曾經跟他說過波本這個人有問題……

朝陽悠突然頭疼的揉了揉額角:“波本不會也是個卧底吧?”

琴酒挑了挑眉:“有可能。”

朝陽悠痛苦的捂住了額頭:“父親當時是怎麽想的?為什麽組織高層裏這麽多卧底?!”

琴酒哼笑一聲:“也許你可以去問問朗姆。”

算一算,當年的黑麥威士忌,現在的赤井秀一,曾經自殺的蘇格蘭威士忌,還有前一陣子被琴酒幾個人解決掉的司陶特、阿誇維特還有威士蓮……

挂掉的都有多少了?!更別提那些還潛伏着的!

朝陽悠極其無奈的嘆了口氣,深覺面前長路漫漫。

琴酒見他頭疼的樣子,嘴角悄悄勾了起來。他伸手摸一摸他的頭,放緩了語氣:“放寬心,萬事有我。”

朝陽悠一愣,擡起手搭在琴酒的手上。感受到掌心裏略顯粗糙但寬厚有力的觸感,朝陽悠心裏一暖,微微笑了起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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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普羅塞克來安全據點的書房裏向朝陽悠做例行報告。除了赤井秀一的事情,其他也沒有什麽需要注意的。朗姆照例沒什麽動向,朝陽悠也只好先把這個放到一邊。又問了些別的,朝陽悠突然想起來什麽,問:“對了,你知道曾經叛逃組織的雪莉嗎,她擅長哪方面?”

“這個人……”普羅塞克想了想,淡淡說道:“她是組織高層公認的天才,聽說在各個領域都有涉獵,最擅長的應該是生物化學方面,所以組織把APTX-4869的研究交給了她。”

“唔……的确是個人才。”朝陽悠背靠上柔軟的沙發背,捏着下巴:“琴酒說的沒錯,雪莉能夠回收還是回收吧。”

他提起琴酒,普羅塞克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先生……”

“嗯?”朝陽悠轉過頭看她,溫和的笑道:“怎麽了,伊迪絲?”

見他這個樣子,普羅塞克更加難受了,連聲音都不自覺放低了一些:“先生,我聽說……琴酒和雪莉曾經有過……緋聞。”

朝陽悠一愣。

普羅塞克聲音更低:“雪莉似乎是琴酒的……女友。”

朝陽悠的手抖了抖。

他突然想起來一直對叛徒欲除之而後快的琴酒,今天破天荒的為雪莉求了情。

他當時沒有細想,但現在看起來,似乎普羅塞克的解釋非常合理。或者說……幾乎就是事實了。

普羅塞克擔憂的望着他:“先生……”

朝陽悠愣愣的瞪了一會牆面,終于回過神來,勉強笑道:“我沒什麽,伊迪絲,不要擔心。”

可是您這樣哪裏像沒什麽的樣子!

普羅塞克不着痕跡的皺起了眉,剛要張嘴,就見朝陽悠淡淡的笑了笑,對她說道:“好了,我們的事情也說完了。伊迪絲你回去吧。”

普羅塞克終于忍不住,叫道:“先生!”

她的性格一直很冷淡,很少會把情緒這樣表露出來,倒是把朝陽悠吓了一跳。朝陽悠愣了一下,急忙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事?”

“先生,您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普羅塞克從沙發上站起來,幾步走到朝陽悠面前,半蹲下:“要麽您告訴他,要麽您就放棄吧。您不能再這樣折磨自己了。”

等到普羅塞克說完,朝陽悠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了,但他還是勉強保持了笑容,強笑道:“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了。”

普羅塞克難以理解的問:“先生,您這樣對他,他能夠回報給您什麽?”

朝陽悠原本難看至極的臉色略微收斂了一些,他的眉眼柔和下來,露出一個十分無奈的微笑:“伊迪絲,你不明白的。”

普羅塞克看着他,眼神堅定:“那就請先生讓我明白。”

朝陽悠微微嘆一口氣,看普羅塞克就仿佛是在看一個對情愛懵懵懂懂的孩子:“事實上,真正愛一個人,并不會在乎對方能夠給予自己什麽。我做的任何事情都只是我自己心甘情願而已。”他又微微笑起來:“況且他也确實幫了我很多忙。”

“先生,您為琴酒着想,為我們擔心,但是您……您有沒有想過您自己?”普羅塞克并沒有起身:“您的身體真的不能讓您再這樣勞心費神下去了。”

“難道我放棄愛他就不會勞心費神了嗎?”朝陽悠無奈的笑道。

“至少您可以少很多麻煩。”普羅塞克說:“如果您不愛他,您根本不會回日本,您明明在美國生活的很好。”

朝陽悠說:“可是我已經沒有辦法回美國了,伊迪絲。你也知道羅恩他們馬上就要回來了。”

普羅塞克掌管着大量的情報來源,當然知道代替朝陽悠在美國打理公司的羅恩等人已經基本處理好了所有問題,這也意味着朝陽悠最後的退路已經沒有了。

他必須要步步為營,萬分謹慎,才能在黑暗的組織裏保存自己,保護他們。

他只能前行。

普羅塞克看着朝陽悠,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說什麽好。

她想說這樣值得嗎?朝陽悠一定會說很值得。

她如果問為什麽,朝陽悠肯定會說因為他愛琴酒。

所以普羅塞克想來想去,居然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朝陽悠有多固執她是知道的,要不然不可能喜歡了琴酒這麽多年,這麽痛苦還不放棄。

她的三兩句話完全不可能打動朝陽悠。

朝陽悠見普羅塞克不說話了,心裏也松了口氣:“既然沒什麽要說的,就趕快回去吧。”

普羅塞克看着朝陽悠依舊微笑的臉,慢慢的站了起來,斂下眸子:“是,先生。”

朝陽悠看着書房的門被關上,上揚的唇角落了下來。他緩緩嘆了口氣,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這裏沒有人,沒有監視器,沒有令人厭惡的眼睛和耳朵。沒有人知道他在這裏做什麽。

所以他可以在這裏難受一會兒。

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朝陽悠彎下身體,把頭埋在手臂之間。淚水順着胳膊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發出啪嗒的輕響。

等出去了,他就必須又是那個喜怒不形于色,仿佛什麽都難不倒,也不能打擊到的朝陽悠了。

懦弱的樣子……不能讓任何人看到。

誰也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 琴爺不喜歡小哀啦,傳聞也只是傳聞而已。

小朝陽(難過):黑澤有女朋友了嘤嘤嘤QAQ

琴爺:嗯留着雪莉還有用,萬一朝陽有什麽不好治的病可以把她拉來看一看

灰原:……你們,想過我的感受嗎?

☆、意料之外

“柯南——灰原——你們快點來啊!”光彥沖着落在後面的三個人揮一揮手,然後被元太推了一下,和步美一起笑鬧起來。

“看來他們今天玩的很開心呢。”小蘭和柯南灰原跟在後面,微笑着說:“你們呢,今天高興嗎?”

“嗯!今天玩的很開心呢!”柯南用可愛的娃娃音沖小蘭燦爛的笑道。

“我也是。”灰原附和着微微笑了笑,然後揶揄的看了柯南一眼。

裝小孩子很有一套嘛,工藤君。

柯南讀懂了灰原眼裏的意思,無奈半月眼。

呵呵。

“吶,小蘭姐姐,我們接下來要去哪?”步美跑過來,睜大眼睛期待的看着小蘭。

小蘭想了想:“嗯,這個麽……今天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去吃點蛋糕?”

“好诶!”三個孩子歡呼一聲,蹦蹦跳跳的再次往前跑。

小蘭一驚:“你們小心一點,不要……”撞到人。

被元太差點撞翻的朝陽悠:“……”

啧,這個小胖子,撞的人好疼啊。

朝陽悠揉着腰,微笑着對三個不安道歉的小孩子擺擺手,在擡起頭的時候和小蘭四目相對。

“啊,朝陽先生!”小蘭驚訝的叫了一聲,然後十分不好意思的說:“抱歉朝陽先生,我沒有看好他們,您還好吧?”

朝陽悠搖搖頭,溫和的笑道:“沒關系,我不介意的。”

小蘭細心的注意到朝陽悠眉眼裏還留着一絲痛色,看起來被元太剛才那一下撞得不清,但他還是很有風度的說自己沒有關系。

小蘭:“朝陽先生,您果然是個好人呢!”

莫名其妙被發好人卡的朝陽悠:“……”

他覺得自己可能已經老了,并不能理解現在的小孩子都在想些什麽。

“對了,朝陽先生,您在這裏做什麽呢?”小蘭沒有注意到朝陽悠一瞬間的無語,好奇的問道。

事實上朝陽悠對小蘭這個善良的妹子還挺有好感,因此也不介意她占用一點自己的時間:“剛剛見完客戶,恰好走到這裏。”

“這樣啊。”小蘭點了點頭,然後善意的邀請道:“我們正好要去吃蛋糕,朝陽先生要一起去嗎?”

朝陽悠笑了笑剛要拒絕,眼神卻瞥到了一旁的灰原身上,雙眼猛的一凝。

那天普羅塞克的話猝不及防的擠進他的腦子裏。

“先生,我聽說……琴酒和雪莉曾經有過……緋聞。”

“雪莉似乎是琴酒的……女友。”

那個女孩,很有可能就是……雪莉。

是黑澤……喜歡的女人。

朝陽悠不自覺抿起了唇。

等了一會沒有聽到朝陽悠的回答,小蘭看着臉色變得十分奇怪的朝陽悠,小心翼翼的問道:“朝陽先生?”

朝陽悠猛的回過神,勉強笑了一聲:“抱歉,剛剛想起點事情。”

小蘭很理解的說:“既然朝陽先生有事,那就趕快去忙吧。我不打擾您了。”

朝陽悠斂了斂眸子,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鬼使神差的說:“我和你們一起去。”

“诶?”小蘭吃驚的說:“朝陽先生不是還有事嗎?”

話已出口,朝陽悠也無法再更改了,只能微笑道:“我只是想起了一點以前的事情而已,今天已經沒有工作要做了。”

他這麽一說,小蘭也開心起來:“那就太好啦,他們幾個都很喜歡朝陽先生呢。”

朝陽悠微笑着應了一聲,然後後知後覺的問:“誰很喜歡我?”

“我們呀!”步美從朝陽悠背後冒出來,興奮的看着他。

“還有我!”光彥舉手。

“還有我還有我!嘿嘿~”元太揉着腦袋笑道。

“哦。”朝陽悠失笑:“小朋友們好,你們都叫什麽名字啊?”

“我叫圓谷光彥。”

“我是吉田步美~”

“我叫小島元太!”

“我們是——”三個孩子對視一眼,一起擺了個POSS:“少年偵探團!”

“哦?”朝陽悠一愣:“少年偵探團?”

“對!”光彥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我們三個,和柯南還有灰原同學,我們五個人就是破獲了許多起重大案子的少年偵探團!”

“這樣啊,你們很厲害呢。”朝陽悠笑了笑,眼神不經意的掃了眼柯南。

唔,他這個高中生偵探帶着一群一年級的小孩子一起破案真的好嗎?不會遇到危險?

柯南被朝陽悠這一眼看的有些別扭,暗暗對他留了點意,再看過去時朝陽悠只是一臉和善的微笑,仿佛剛才那一絲探究只是他的錯覺。

笑着說了一會,朝陽悠問:“小蘭小姐,你們要去的地方遠嗎。需不需要我開車?”

小蘭搖了搖頭:“只是附近一家咖啡廳而已,我們走着就可以到了。”

朝陽悠點點頭:“好。”

幾個人沒過幾分鐘就走進了小蘭口中的咖啡廳,一直微笑着的朝陽悠在看到某個深色皮膚茶色頭發的男人時,額角不着痕跡的跳了跳。

波本!

拿着組織發的工資不好好幹活,跑到這裏當什麽服務生!嫌棄工資少嗎!

另外幾個人看起來和安室透已經很熟悉了,見到他就打了招呼:“安室先生/哥哥!”

安室透笑着向他們打招呼:“嗨,你們好。今天要來點什麽?”

幾個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按照平時的口味要了東西吃。

然後安室透把目光轉向朝陽悠,稍微愣了一下:“咦,這位……難道是朝陽財團的朝陽先生?”

朝陽悠看着安室·不正經幹活·疑似卧底·透,十分溫和有禮的笑了一下:“是我。請問有藍山咖啡嗎?”

安室透微笑着點頭:“有的,請稍等。”然後轉身去後面拿東西了。

朝陽悠看着安室透的背影,微微眯起了雙眼。

一直暗暗注意着朝陽悠的柯南這是來到他面前,故作天真的問:“朝陽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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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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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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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