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來啦! (13)
?”我又再次問道。
接着,我聽見了有鑰匙的聲音從裏面傳來,略有些滲人……
作者有話要說:
☆、素如素如
木門在打開的時候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活生生是恐怖電影的聲音啊。
但是給我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
年輕女子的衣飾簡單,身穿一件白色蝙蝠袖的衣服和一條緊身深色牛仔褲。女子燙了大卷大卷的頭發,還染成了深棕色,整體看起來都像是一個都市女郎。
總之呢,看着和這個屋子的風格真是太不搭調了。
女子大概是見我愣了一下,開口道:“我第一次來這裏,這裏我奶奶的祖屋。”
“這樣啊……的确是少見像姑娘這樣的都市女郎來求平安符了。我也是少見這家人,所以有失儀态,深感抱歉。”我尴尬地笑了笑。
的确是很少見了,已經出去生活了很久的人,少有回來還會按這裏的習俗去山神廟許個願啊,或者求個符令什麽的。
“奶奶這生最後的心願,就是回來山神廟再一次祈禱。只可惜……不過現在,我能為她完成這個心願,我想她也是很欣慰的吧。”女子說。
“您這麽有孝心,您奶奶在天之靈一定會知道的。”我突然感到山神廟該是有多麽神聖的地方啊。
我為我可以在這個多麽神聖的地方付出我一生的精力而感到無比驕傲。盡管過去很久之後,我想我都會這樣想的。
“要進來坐坐嗎?奶奶說,來送符令的是山神廟的祭司或者是祭司點化成人的樹靈。看見他們的話,一定要請到屋裏來。我小時候便常常聽說,長大之後以為那都是奶奶編織的故事。今日一件,才知道這世上竟真有這樣的地方。在這麽先進的城市旁邊,竟然還有村子拜祭山神。不過,那些關于妖怪的,都是傳說吧。”女子又說。
至于關于妖怪的啊……至于關于為什麽在這麽先進的城市旁邊我們這村子還拜祭山神的啊……我在還沒有當祭司之前,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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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現在知道,這都是因為我們村子在妖界和人間的分界上。,所以一切在外人都會顯得那麽奇怪,在這裏卻習以為常。
罷了,我還是不要把真相告訴這個姑娘了。萬一吓到了她……
“好啊,我正好想坐坐呢。我是山神廟的實習祭司浮光。叫我浮光就好了。”我便跟着女子進入了她奶奶的祖屋。
我說完才發覺奇怪,我不是趕着回去山神廟嗎,怎麽突然想進去坐坐呢?
“叫我素如便是,我剛剛回來一天,還沒有來得及收拾這裏,還望浮光祭司不要見怪。”
我跟着素如進入了她奶奶的祖屋。
這剛剛一進去,就感覺很冷的。我不禁打了個哆嗦。
素如大概是看見了,便去把門輕輕關上。
“舊屋子的屋頂有些漏風,又有些潮濕。”素如邊說着,邊給我了倒來了一杯茶。
桌子也略有破舊了,上面的木紋都裂了不少。桌面上一點點光斑,我便随着這光斑往上看,的确是屋頂有些殘缺了。
我擡頭看着屋頂上面的光,突然有些暈眩的。看來,真的不能盯住一樣東西看很久呢!
我低頭拿起茶喝了幾口。
“浮光祭司是新來的祭司嗎?”素如開始和我唠叨家常。
“是……是啊……”昏昏沉沉的感覺再次襲來,我忍不住再喝一杯水冷靜一下。
正當我拿起杯子的時候,“嗖”的一下,有個奇怪的東西飛了過來。
這是什麽!
我第一時間便下意識地站了起身,愣了一下才意識到要去看看發生了什麽。
剛剛“嗖”地一聲飛來的是一支箭!不偏不歪,正好穿過杯子的中心,并且死死地釘在牆上。杯子的邊緣只有一絲絲裂痕,可以看得出這箭的速度之快。
我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從腳底通往全身的冒冷汗啊。
說個萬一這箭偏移一點落在我身上了,估計我也不能想後果如何了。
我還沒有來得及多想,就聽見木門被粗暴地打開的聲音。
着實把我吓了一大跳!
進門的竟然是李子文!他的身上背着一個竹子做的箭筒,用麻繩系好,單肩斜挎着。李子文的左手裏拿着一把弓箭。
看來,這箭是李子文射過來的啊。
我再打量了下李子文的穿着,是一身的黑色長衣。這件衣服和我之前看見李子文的那一身很像,不過這件衣服在腰間兩側分別都有一個黑色的長流蘇,落至腳踝處。
這一件的設計特別很多嘛……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重點是李子文這是要殺我的節奏嗎!還是因為什麽?
“浮光快離開!”李子文突然大聲沖我喊道。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李子文就一個箭步上前,伸手一把拉住我。
“哎……”我就這樣被李子文匆匆拉出去了。
我還沒有反應到這究竟是要發生什麽!
“這是發生什麽了?你子文怎麽突然出現在這裏?剛剛那個箭又是怎麽回事?”我只能用一頭霧水來形容自己了。
“酒裏有毒,我是尋找妖氣找來的。”李子文的話卻是十分淡定。
“浮光祭司怎麽突然走得這麽急呢?”素如從屋子裏慢慢地走出來。素如是個唇紅齒白的姑娘,她笑着說話的樣子真是讓人感覺很親近,就像是認識了許久。
“我……”我該怎麽說才不失得體呢?難道說是因為李子文懷疑她的妖怪?
“浮光,找個地方躲起來!”李子文突然把我拉到他身後。
我在他背後看着,盡管我不相信素如是妖怪,但是李子文也不是随便會冤枉人的。即使李家的驅妖術敗落了,但是李子文的血液裏還有着驅妖師的靈魂。
說起這個,我有一點想不通。既然李子文的祖先人和妖怪結合的後代,那麽那個人和妖怪生下的孩子,應該對人類和妖怪都有着深厚的感情才對。盡管那個孩子是被他十分讨厭妖怪的驅妖師親戚撫養長大,但按理在日後也不會像撫養他的人一樣讨厭妖怪才對啊。
也就是說,李子文血液裏的妖氣暴走的時候,應該是更愛護妖怪的才對啊。
怎麽就會一副飛要殺了浮生不可的樣子呢?
我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光閃過我面前。
然後就炸開在我面前了!就在我面前,泥土被炸得開裂,地上的花草瞬間化為灰燼,有十分燙的煙冒上來。當我的手碰到那些煙的時候,都會感到無比地刺痛。
“浮光快走!”李子文的聲音傳來。
我随聲望去,看見李子文正将箭搭好在弓箭上,對準素如。
“哦……”我便慌忙躲到一棵大樹後面,在後面偷偷看着。
素如的笑容變得十分猙獰,她的手掌向天張開,掌心凝結着一大團火焰。
“呦,被李安遇大人認出了,還真是慚悔啊。”素如的聲音變得特別妖魅卻很恐怖,聽得我心裏發毛得很。
不過……素如怎麽稱呼李子文為李安遇大人?
“你竟然還認得出我?看來你也是很念恩的啊,沒有辜負我當日留你一口氣。”李子文的話裏有話,我卻半點也聽不懂。
“那是當然,我素如一向都是很念恩的。所以……”素如的笑像是彼岸花開,那麽妖嬈,那麽毒。“所以,你也應該嘗嘗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素如一揮手,火焰從四處成放射性向四周攻擊。
火焰到達的地方,都像之前那些花草一樣,化成有腐蝕性的煙霧。
我可謂是看得呆住了……
我應該要逃嗎?逃去哪裏?我要怎麽樣才可以幫李子文?
“唔……”
突然有人從背後捂住我的嘴,把我拉開了。
有種熟悉的桂花香鑽入我的鼻子裏,讓我感覺十分安穩。
“浮生……”我回頭果真能看見浮生。
浮生穿着他作日挑選的那件衣服,頭發沒有盤起,便随意得散至腰間。
突然有一道火焰向我們沖來!我本能地擋在浮生的前面。
我緊閉着眼睛,想到自己肯定是要死定了,碰到那些火焰之後一定會皮開肉綻的。我的手因為害怕而緊緊抓住浮生的衣領,卻聽見浮生的笑聲。
哎……怎麽,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痛感?
我回頭一看,那個火焰停在半空中,竟突然消散了!那是……浮生下了一個結界?
大概是浮生見我的神情如此茫然,便說:“他們的恩怨應該需要一個合适的打鬥場地,我便下個結界幫助他們。”
“哦……”我回答道,這樣也對,萬一傷害到無辜怎麽辦啊。我不禁點點頭表示認同浮生的觀點。
等等!我幹嘛要認同浮生的觀點啊!李子文還在裏面呢,解決個啥私人恩怨啊!李子文怎麽夠一個非人類的打呢!
“李子文還在裏面啊!浮生你下什麽結界啊!”我焦急地說,這可以實力懸殊的戰鬥啊!
“不怕,他哪有那麽容易死啊。”浮生用一種看熱鬧的眼神看着李子文和素如的戰鬥。
我卻只能在一旁焦急地直跺腳。
不知道浮生下了個什麽結界,反正我聽不到裏面的聲音。只見素如的嘴不斷地說話,笑容放肆得張狂。
素如不斷攻擊李子文,可是李子文的箭卻還沒有發出任何一支箭。李子文的箭還剩兩支,這可怎麽辦啊!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今日忘記更稿了T_T今天拿了些裸石去鑲嵌了,回來就忘了。哭……
☆、李子文的未了緣
一個瞬間,李子文把弓拉得宛如彎月。一支箭帶着閃光向素如沒有半點猶豫般射出。
我心暗暗竊喜,這真是太好了,一定可以擊中素如的!
只可惜我的高興并沒有超過十秒……李子文的箭的确是直穿素如的心髒,但是過後,素如依舊笑顏如花般站着。
我驚呆了!可是我的小夥伴還十分冷靜地上手交叉在看熱鬧。
“看來,這個身體限制了李安遇嘛……”浮生小聲地說。
“什麽意思?”我問浮生。我保證我沒有聽錯這句話,浮生也稱李子文為李安遇。
“啊?我說了什麽?那個……就是驅妖術再好,都會被人類的軀體束縛着,不能真正地展出的意思啊。”浮生的話慌慌張張地像是在解釋。
不,這一定是在解釋。
“我明明聽見你叫李子文作‘李安遇’的了!”我質問他。
“沒有啊,哪有啊。”浮生繼續說。
“素如也乘李子文作‘李安遇’的,還有,重複說一句話就是希望別人能認同那句話。浮生,你剛剛這樣做了,你一定在騙我!”我的确是連我在偵探小說裏面學到的知識也使出來了。
“浮光,你看!”浮生突然轉移了話題。
“不要轉移話題!”我一邊說着,還是不禁轉向浮生目光停在的地方。
“天啊……”我不禁捂住自己的嘴巴驚嘆着……
不可能的……不可能這樣的,我看見的一定是假的,我一定是眼花了。
素如變成了畫皮裏面的那種妖怪!一張美麗的女人面皮正從箭傷開始裂開,直至全部脫下。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有着長短不齊的白發、蒼白臉色的女子!隐隐約約還可以看見她的眸子……是紅色的!
現在的氣質突然變得凄冷,和她身上那套時尚的都市服裝十分違和。
她的容顏被頭發遮住了,但是依舊能看出女子的容顏上有很多疤痕。可是女子的臉型貌似不錯,原本應該長有秀氣的五官。
那張被脫下的女子皮,那個妖嬈時尚的女子皮正被棄在地上。
我馬上躲在浮生身後,真是太恐怖了!可是浮生卻“哈哈”地笑我膽小。
随後,我又偷偷看着這個女子。我竟突然感覺惋惜來,我似乎認識這個姑娘。
漸漸地,我的腦海裏竟勾勒出一個孤影。那個孤影是一個女子,她手裏有一把剪刀,懷着憤恨将三千發絲一縷縷地剪掉。她的孤影讓我很是心疼,當我想伸手去觸摸的時候,卻消失了。
奇怪,我怎麽在這個時候想這些東西。
此時此刻,素如停止看對李子文的攻擊。
素如蒼白的嘴唇在訴說着什麽,我看見有液體從她的眼角滑落。只可惜,那不是淚,是血。
我突然感到很悲傷了,身體便不自覺地向前走去,浮生拉住了我。
我呆呆地看着,嘴角嘗到了自己的苦淚。
我……怎麽就哭了。素如要和李子文打架啊,素如在攻擊我最好的朋友啊,我為什麽要為素如感到悲傷?
我揩了揩眼淚,呆呆地看着素如和李子文。
李子文的腳步仿佛想要向前,卻又沒有這麽做。我看見李子文握住弓箭的手,上面有一滴滴的血滴在地上,但他始終緊握着那把弓箭。我并不認為,李子文是為了抓緊弓箭才這樣緊握的,他……一定是在壓抑着自己的情緒。
“浮生……”我感到不安的時候,便想握住浮生的手。
“傻丫頭,有什麽好哭的。”浮生的話溫柔得把我的不安都融化掉了。
“我只是突然覺得……覺得很傷心……我……”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好了。
“錯覺而已。”浮生抱住我,我把頭埋在他的衣領裏輕輕抽泣。
過了一會兒,我聽見有箭快速穿過血肉的聲音,還有結界破裂的聲音。
我慌忙地往素如和李子文的方向看去。
“啊……”我不禁驚嘆,雙腿一軟便癱坐在地上了。
我眼前的……
李子文的箭筒裏面已經沒有箭了,而有兩支箭直直地插入素如身後的木杆裏。箭上被血染得鮮紅,箭尾的羽毛也因此變得粘稠。
素如在掙紮了一下之後,終于是站不住了。她心髒的位置,被穿過兩支箭,一支撕了她的人皮,另一支剛剛穿過她的心髒,還冒着熱氣釘入樹枝裏。
出乎我意料的是,在素如倒下的那一刻,李子文竟然上前扶住了她!
素如推開李子文,終是像飄往天空的羽毛般無助落下。李子文一個轉身,讓素如跌入在他的懷裏。
素如的心沾在她蒼白的臉上,染紅了她的白發。李子文伸手為她輕輕擦去,卻被素如一手推開。
我想向前去幫助他們,浮生卻拉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去打攪。
“你做什麽假惺惺的!”素如的聲音裏凝結着血液的味道。
“這麽多年,你都還是這樣……”李子文的聲音變得低沉,他看着素如的目光,就和浮生看着我的目光是一樣的啊。
那是看着戀人才會有的溫柔啊……
我從未見過如此的李子文。
難道說……李子文和這個自稱“素如”的故事是戀人?哪有為何……直至生死相殺才罷手呢?
“放開你的手。你也不是一樣嗎,還是那麽肮髒!你的手占滿了血腥的味道,即使你是尊貴無比的神官,你都洗不掉這些血腥!我要你永遠都記得,你有多麽肮髒殘忍!”素如說完這話,便開始不斷的微微啜泣。
“對不起……”李子文把頭低着,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你對得住李家先輩,對得住神界萬仙……但你永遠都不會得到救贖,因為你永遠也對不起你自己和我!我不要死在你的懷裏,也希望我們永世不見!”素如試着掙脫開李子文的懷抱。
最終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李子文也沒有挽留她,只是呆呆地跪坐在地上。素如突然轉身看着李子文,用妖力凝結成一把劍,自刎在李子文面前!
“素如!”李子文像發了瘋一樣跑去素如的位置,卻抱不住素如了。
素如在血濺出的那一刻,化作了點點輕塵埃。
什麽也沒有留下。
“你還是這樣……什麽也不說便離開,關于你的什麽也沒有留下……”李子文跪在素如消失的位置自嘲地說,“留給我的,就只剩下那些陪我至死的悔恨和你說的‘永世不見’了!”
我徹底懵了……
這是在鬧哪樣?
“浮生……”我默默跟在浮生身後。我偷偷看了一眼浮生,浮生面無表情,依舊像看熱鬧的群衆一樣。
我又拉了拉他的衣袖。
“喂……理理我。”我想浮生是知道怎麽回事的,我想他告訴我。
“噓……”浮生豎起手指放在嘴唇中間,嘴角上揚,還向我眨了眨眼睛。
這個時候你怎麽這麽淡定啊,浮生!
浮生繼續淡定地示意我不要說話,在一邊看着就好了。
過了一會兒,李子文的情緒似乎平靜了。他慢慢站起來,轉身離開。
“子文……”我不禁向前想要拉住他。
“浮光,不要去,讓他冷靜下吧。”浮生笑着說。
“可是……我……”這樣任由李子文離開真的好嗎?
李子文離開的背影讓我又想起了方才出現在我腦海裏的畫面。這個背影和腦海裏的背影,那種孤寂和凄清,是那麽的像。李子文的黑色衣服上沾有他和素如的血,衣袖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痕,原本清爽的短發也因為血液的凝結沾在一起。
我不解地看着浮生,微微地搖頭。
直至李子文的身影變成一點,在轉角處消失,我便不再癡想可以拉住他了。
不可以的,我不敢想象李子文會做出什麽事情。
李子文看素如的眼神是那麽溫柔卻又帶着絕望。
他們之間是戀人關系嗎?可是……李子文和素如相差了,都有十歲吧?
我要怎麽理解……
“走吧,不要想太多了。”浮生摸摸我的頭發。
浮生的手掌很暖和且很好看,我不禁抓住他的手,揉揉他的骨節。浮生的指甲略長,指尖微紅,手背白皙,可以透過皮膚看見淡藍色的血管。
“摸摸……”我的指尖感受着他的指骨。在浮生面前,偶爾我還是會不分場合地花癡一下……
在他面前,我可以抛開所有的煩惱——
回複原本最真實的自己。
不被任何煩惱所困,不會為任何事情而憂心落淚。
“喜歡摸手的話,還有右手。”浮生将右手搭在我的手上。“對比下,覺得是左手好看些,還是右手好看些?”
“恩……”我認真想了下,“一樣好看。”
我看見浮生手背上,之前被琴沫沫所傷的地方還有淡淡疤痕。但我聽浮生說,那些疤痕都會在日後慢慢褪去,大概十來天便會看不見了的。
估計我當時也是被迷得發傻,後來才想起我是真傻——現在是聊這麽無聊的話題的時候嗎!
“好啦,再摸手的話,就要耽誤了今日的安排了。”浮生的話打斷我。
“什麽叫‘再摸手’!我這是……這是再檢查你的傷好了沒。”我竟突然害羞地臉紅。
“好好,快走吧。我身上的傷也快好了,要不要有看看?”浮生的玩心又起。
“我才不稀罕呢!”我只好捂着羞紅的臉跑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向溫泉出發!
每到十一點,會有車子将草藥從村子送去城市或者工廠,途徑溫泉的地方。
浮生給了我三個選擇,要麽走過去,要麽他抱我去,要麽他背我。
我默默揉了揉了一角,問道:“你是不是忘記了說第四個選擇?”
浮生回我一臉黑線……
我就說妖怪看不起人類文明的東西。他們有着強大的力量,可以不依靠那些先進的發明也能活得很好。
“其實浮生啊……我們可以坐來車草藥的那架車子去。那個司機是爺爺下棋的棋友,他可以順路載我們去的。”我喏喏地拉了拉浮生的衣袖。
除了那架在一天裏會來來往往很多回的車子,基本上都沒有其他車子定時來往我們村子和那個溫泉了。連公交也還沒有溫泉到村子的路線。
畢竟,我們這條奇葩的村子享受着這樣的與世隔絕……
“那車走在山路上,除了搖搖晃晃之外,還很慢。還不如我跑得快呢。”浮生大人,我真心是知道你的本事大的。
可是我不是啊!!
最後,浮生還是懷着快要灑出不樂意,坐上了那架車子。
“不要這個不高興的臉啦。”我在座上搖了搖浮生。“偶爾也要體驗一下人類的偉大發明啊。輪到我給你科普一下了,知不知道汽車是什麽時候發明的。”
“年份我忘了,但是當年那天我還看過報紙。都不知道人類瞎高興什麽,我跑都比這個快。”浮生撇了撇嘴。
好吧。我這輩子也不要和浮生扯歷史了。
我只能從教科書上學的東西,他是從當天的報紙看見的。那我還瞎說個啥呢!哭……
“這個跑得慢也只是因為這裏是山路嘛……正所謂路通財通,找個時間你也應該和村長說說,該修條路了。”我繼續揉着浮生的一角。
“村長那家夥,不喜歡城市熱鬧的生活,我了解他。我看着他長大的,以前穿着條褲衩子就到處跑。”浮生暗暗吐槽。
我馬上捂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爆村長的黑歷史……司機大哥正在聽着呢!我都從車鏡裏看見司機大哥在偷笑了!
“我還不止知道村長的呢,我還記得浮光你的,還有司機的。”浮生明明就是一個大佬的樣子啊。“我記得司機小時候就說要當司機,長大了可真是有本事的。”
浮生一邊說着,我便看見司機大哥微微笑了。
不過……司機大哥你笑得太早啦!
“你以前還說要娶鄰居家的女子,可是她孩子都打醬油了,你怎麽還不結婚啊。”浮生大人,你怎麽把司機大哥的傷疤拉出來了!
我就說司機大哥你不要笑太早了!等下還有段時間要你哭的,離溫泉還有半小時的車程呢……
“算了,那都是往事了。”浮生終于是要轉話題了嗎!“浮光,我們來說說你的。畢竟我對你了解一些,你還沒有出生我就認識你了。”
“這個我知道!”這個我真的知道,我出生之前,奶奶曾來山神廟祈禱我平安。那時候,浮生竟親自為我祈禱,還通過我奶奶将平安符給了我。
不過……方才不是說好不提往事嗎!
我的那些也是往事啊!浮生大人求放過啊!天知道他會說些什麽,浮生的記憶是出奇的好。不過我現在發現,浮生的記憶也是出奇的可怕的……
“不如我們還是聊聊司機大哥的吧,哈哈,我很想聽啊……”我假裝作歡笑,心裏默默念着司機大哥我對不住你啊!
“嘶——”一聲剎車的聲音吓得我從座上猛地跳起。
司機大哥我知錯了……
我默默小聲念着。
“算吧……當我什麽也沒有說過……”我把頭埋在浮生的衣袖裏,我還是不說話算了。
“其實……我在你小時候,見你并不多。”浮生突然說。
“小時候一直都體弱多病的嘛,大概一年也就回來一兩次。等我常常回來玩的時候,我也已經十歲了。”我向浮生解釋說。
“第一次見你,你才六歲,才只有這麽高。”浮生用手比劃了一下,“好像也就只有這麽高,抱大腿的高度吧?好像也沒有。”
“什麽叫做抱大腿的高度啊!”我聽見司機大哥忍不住笑了。
“轉眼你就這麽大了,再大點就可以嫁給我了。”浮生靠在我耳邊輕輕地說。
“淨會瞎說,誰要嫁給你這個老頭子了。”我一手拍在他的大腿上,浮生卻反手握住我的手腕。
“你不肯嫁給我?”浮生步步不近,我只好往後坐了些,頭靠在玻璃窗上。
“不肯。”我就要看看浮生要鬧什麽花樣了,表情還要裝作嚴肅。
“不肯嫁我的話……”浮生猶豫了一下,“不如你娶我吧。”
“哈哈哈!”我忍不住要大笑起來,司機大哥也樂了。
“好哇,若以後我閑着無聊,我就來娶你。”我笑着回答浮生的建議。
“那我等你,等到你屍骨無存,我也等你。”浮生是這樣回答我的。
“什麽叫做‘等到你屍骨無存’啊!這個詞是這麽用的嗎!”這原本這麽好的意境,瞬間就變得恐怖了。
明明說的是情話,怎麽聽起來像是仇人之間放的狠話呢。
“因為啊,人的骨頭埋在地下,血肉很快就腐掉了,但是骨頭要很久才可以爛掉。那你懂得裏面的意思了嗎?”浮生問我。
“這叫什麽啊,瞎說。”我心裏樂得開花,我卻偏不告訴他。
“我突然想起一些關于你的事情呢!”浮生突然把話題轉了。
“什麽啊?”我也是習慣性回答。
“就是……恩,你還記不記得,你第一次看見我的時候,錯把我當成女子?”浮生說。
“等等……”這個我當然是記得,在幻象裏,我曾完完整整地看完當時的十年之約的場景。
我微微有不祥的預感。
“有什麽我們回家說!”我一拍浮生的大腿,我才不要在車裏聽見我的黑歷史!
“反正現在也是閑着,聊聊你的黑歷史可以打發打發時間。”浮生這話也說地輕巧。
可我才不要!
“停停停!浮生,你是很了解我的,這點我知道。所以呢,我們應該來聊聊你的事情!”我這話題轉得好啊,不得不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我沒有什麽好聊的。我的生活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日常是怎麽樣,以前也是這樣的。”浮生說。
“那……你來山神廟之前呢?還沒有聽過你提起你的朋友和其他家人。”我問浮生。
我問的這個問題,不單單是因為我不要聽我的黑歷史。
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浮生真的是太少和我說起以前的他,而我又真心想去知道。
關于浮生的朋友和家人,我也只是知道山神廟的成員、枸杞、阿婳女他們。
而他在妖界的一切,我也只是從阿婳女的只言片語中了解一些。
“在來山神廟的那些朋友和家人啊……”浮生的目光眺望窗外的遠方,仿佛正在腦海裏努力回想着。“也從我來山神廟之後,就少有聯系了。還保持聯系的,也只有阿婳女了。她也算得上是,我和那個地方的唯一的聯系了。”
浮生的最後一句,在我看來,有些意味深長。
那個地方……我知道他說的是妖界。
“君子之交淡如水嘛,他們一聽見我要來山神廟,便馬上和我斷清關系了。”浮生的話裏,竟沒有半點留戀或者惋惜。
“君子之交淡如水不是這樣理解的……”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只好暗暗吐槽浮生連續亂用了幾個詞。
“其實也沒有什麽好惋惜的,有緣便會再見,無緣的見來也是白見的。”浮生說。
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怎麽了?”浮生略有些被我看得不自在。
“我在懷疑你是否會一些讀心術之類的東西。”我繼續看着浮生,我越發覺得,浮生總能看穿我的心思。
“山神廟裏沒有那個法術,思想是他人的隐私嘛。我以前也沒有學習,讀心術之類的,一般是狐女的法術。我想阿婳女應該會一些。”浮生說。
“這樣啊……法術什麽的還有分種類?”在浮生面前,我總有太多不知道。
“有啊,就像我之前說的衣着習慣一樣。例如狐貍會分為兩派,一個是像阿婳女那種,可以幻化成人形,在人間生活也不會被發現。另一種是有獸耳獸爪的那一種,可以像人一樣站起來,就像一只會說話的狐貍。”浮生一點點解釋着。
“那松鼠分為幾種?”我發現浮生向來舉例都喜歡說狐貍,可是對松鼠更感興趣。
因為浮生是松鼠啊。
不過浮生也少談關于他的家族。或許,他和他們的關系,真的因為浮生要在山神廟裏當祭司,而決裂了。這樣的職位,看着的确是很風光的。可是對于妖怪來說,他們不屑于山神廟的各種。
“松鼠也是兩種啊,一種是萌态的獸形,另一種會化為人形。基本上,所有原型為動物的妖怪都分為兩種的。”浮生繼續說。
“浮生算是可以化成人類的那種嗎?”我問他。
“是啊。”他回答。
“難怪阿婳女說你不可愛……”因為浮生不是萌态的那種松鼠。
浮生默默還我一個冷眼。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發糖啦
☆、讨了便宜還賣乖
折折騰騰,我和浮生終于到達了宣傳單上傳說的溫泉。
告別了司機大哥,我一蹦一跳去買入場券,浮生默默跟在我身後。
買好了票子,進場的地方要先換衣服,我便入了女更衣室,浮生便入了男更衣室。
“話說浮生應該不用換衣服了吧?”我一邊換衣服一邊喃喃道。
浮生說他打死也不要穿這裏公用的浴袍,所以昨日才耐心挑了一件滿意的衣服來。那我便要快些了,我連讓他等待,也不舍得。
我和浮生相約在更衣室的門口集合。
我們打算是兩個人一起去玩的,便選擇去公共溫泉。那裏主要是一些新式的溫泉,例如牛奶溫泉、茉莉溫泉什麽的,還有滑滑梯和水上的秋千!
我換了一件藍色的連體泳衣,外面穿了一件女式浴袍。
不是我想要在這麽美妙的地方穿學生款的連體泳衣的,而是因為我在奶奶家裏,實在是只有一件舊的泳衣了。
也不扯那些了,不想讓浮生舊等了呢。
“浮生!”我從出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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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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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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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