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血腥黃沙

“真主啊……我都看到了什麽?”

菲利少尉呆呆的看着已經面目全非的宿營地。殘肢斷臂,支離破碎的人體,此時的營地完全就像一個血肉屠場一般……

“卡曼達!你怎麽樣了卡曼達……”一陣呼喊聲把菲利少尉從震驚中喚了回來,他有些茫然的向一旁看去,只見納西比正抱着一名倒在血泊中的士兵大聲呼喚着,他認了出來,那名倒下的士兵正是納西比的一母同胞的哥哥卡曼達。

卡曼達顯然已經不行了,他的一只左腿和右手已經失去了蹤跡,身體的斷口上甚至可以看見其中帶着血絲的骨骼,更致命的是,在他的胸口上有着一個巨大的爪印,很顯然已經傷及心髒了……

在納西比的喊聲中,卡曼達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沒有絲毫焦點的眼眸定定的看着虛空,裏面充滿了恐懼的味道:“魔鬼……魔鬼……”

忽然,卡曼達猛的瞪圓了他那已滿是死灰色的眼睛,回光反照般的掙起了身子,一把抓住面前的弟弟的肩膀:“納西比!快走……離開這裏……離開這裏……”說着,嘴裏湧出大股的血沫,無力的倒了下去,睜目而逝。

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菲利少尉剛想宣布離開這裏,忽然一股強烈的不舒服感覺襲上心頭,還來不及思索就看到一旁邊豎立着的帳篷猛的被撕裂了開來。

與帳篷的撕裂聲一起響起的還有兩名士兵的慘叫聲。這兩名士兵本來站在營地中間最靠近帳篷的位置,帳篷支離破碎的同時,他倆胸前猛地出現一個巨大的血洞,下一秒,鮮血找到了從體內宣洩而出的途徑,從胸前背後狂噴而出。與此同時,他倆的身形也被一股巨力推動,淩空飛起向着其餘士兵聚集着的方向,也就是菲利少尉站立着的方向撞了出去。這血腥的場面刺激的本已就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的士兵們猛的扣下了扳機,于是這兩名不幸的士兵當場就被打的如同蜂窩一般。

在兩人的屍體終于落地的同時,仍然生存着的衆人終于看清楚了這個敵人的長相。

“木……木乃伊?”在一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中,菲利少尉喃喃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那竟然是一個身體上纏滿了古舊發黑繃帶的巨大木乃伊!這種埃及的“特産”本是在場之人都見了不知多少次了的,按理說也沒什麽,然而問題是,這具木乃伊竟然是活的!并且活生生的站在衆人的面前!這就不能不令所有人感到恐怖了。

這具巨大的木乃伊比普通博物館裏常見的那種因為縮水而瘦小幹枯的展覽品顯然要大上不止一個檔次,大概有兩米左右的高度,臉上的繃帶因為時間的洗禮而斷裂脫落了,露出裏面發黑幹枯的腐敗皮膚,一雙眼窩裏已經沒有了眼球,散發着綠油油的幽光,就仿佛夏夜裏墳地中的鬼火一般,沒有了嘴唇的嘴巴咧開着,仿佛在笑。木乃伊向前微微的躬着身子,一雙手前伸成爪型,上面滿是鮮血,連想起剛才看到的死難者身上的傷口,衆人當然不會認為這些鮮血是它自己的。

簡單的說,這是一個只有在最可怕的惡夢中才會出現的怪物。然而,這種只生活在傳說中的虛幻的怪物此時正活生生的站立在衆人的面前。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餘下的士兵同時扣下了他們手中的頒擊,對着木乃伊的方向展開了絕對狂暴的掃射。

有人說,恐懼的力量是無窮的,這句話一點沒錯。在短短幾秒鐘之內,這些被極度的恐懼刺激的已經趨向于瘋狂的士兵們已經把他們手中步槍中滿滿一彈夾的子彈完完全全的射了出去,它們大聲的吼叫着,猛烈的扣動着頒擊,似乎想要把肺部的空氣也當作子彈射擊出去,以此來消除心中的恐懼。誤庸置疑的是,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打出了他們平時在演習中都未能達到過的最好成績。

彈雨終于停止了下來,士兵們手中的槍支因為情緒過度的激動微微的顫動着,他們劇烈的喘息着,絲毫不敢放下手中的武器。所有人的視線全部交彙在一點,那就是那個巨大的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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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們絕望的發現,他們的瘋狂攻擊似乎并沒有對這種超自然的怪物産生有效的損傷。木乃伊仍舊好好的站立着,它低下頭看了看身體上多出的那些彈孔,接着又擡起了腦袋,眼中的光芒更加的明亮,只見他猛的發出一種劇烈而沙啞的嘶吼聲,雙腿彎曲了下去,頭部向前探去,很顯然,那是一個即将攻擊的姿勢……

“啊!!!”在這種颠覆常理的力量面前,士兵們最後的抵抗意識也在瞬間崩潰了,一名站在最外圍的士兵忽然大叫了一聲,一把丢下手中的步槍向着停靠越野車的地方狂奔了過去。

一個人的逃跑瞬間變成了全面的潰退,在死亡面前,就連指揮官菲利少尉也失控般的向後狂奔了起來。不過,即使在這種時刻,仍舊有一個人牢牢的站在木乃伊的面前。

“你殺了卡曼達……你殺了他……是你殺了他……”站在隊伍最前方,距離木乃伊最近的的納西比此時一反常态的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面前的怪物。

“納西比……”菲利少尉邊跑邊回過頭,有些驚異的看着這個平日裏隊伍中最為懦弱的士兵,只見納西比的眼中滿是瘋狂的神色,身體由于激動不斷的顫抖着,眼球上遍布着血絲,大聲的吼叫着扣動了扳擊。

與此同時,木乃伊也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吼叫聲,向着唯一膽敢挑戰他的納西比沖了過去,絲毫沒有顧及射向它身體的子彈。

事實再一次證明了盲目的勇氣,特別是由瘋狂支撐起來的勇氣,并不能解決問題,實力上的差距依舊是無法彌補的,在菲利少尉的視線中,納西比的身體幾乎沒有任何抵抗的被撕裂了開來。

木乃伊的利爪撕扯他身體的動作絕不會比普通人肢解一塊黃油要吃力多少,幾乎在利爪插入身體的一瞬間,納西比就被分解了開來。肌肉,內髒,骨骼,鮮血,滿天噴濺了開來……

菲利少尉終于明白了那些恐怖的屍體是如何形成的了,他掉轉了頭不敢在看那無比血腥的場面,此時,他的心中已經沒有了對于袍澤之死的悲痛,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跑,跑的越快越好!離開這個恐怖的怪物……

木乃伊在撕裂了納西比之後,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就沖着正在奔逃的衆人追了上去,他的步幅度很大,嘶吼着向前追去,只一會兒功夫便趕上了跑在最後的一名士兵,這是隊伍中幾名不是本地人的士兵之一,是一名黑人,來自首都開羅。

只見木乃伊伸手一,一手左踝一手右踝,它的手勁大的驚人,一把将士兵淩空提了起來,被握住的腳踝立即發出骨碎的斷裂聲,接着一種刺耳的撕裂聲響起,這名士兵的膝蓋、大腿、下陰,腰部骨盤,全部在一瞬間被拉扯的裂了開來!露出其中紅色的肌肉組織,痛得他幾乎暈了過去,忍不住發出了不若人聲的慘號!

木乃伊大聲的吼叫着,握住腳踝的爪子猛的向兩邊一扯!只聽“嘶拉”一聲,士兵的左半聲和右半身生生拉裂開來,皮內細細的紅色肉屑即刻漏出,木乃伊随手把屍體擲了出去,又追向下一個受害者。一時間,血肉橫飛,不斷的有受害者被洞穿或者撕成碎片。

終于來到車前了,菲利少尉猛的拉開車門,鑽入駕駛室,顫抖着手拿出鑰匙想要插入鑰匙孔中,但是倉促之中顫抖的手仿佛有些不聽使喚,怎麽也無法将鑰匙順利的插進去。

“轟……”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從後面響了起來,強大的氣浪将菲利少尉的座車都掀的一陣劇烈的抖動,菲利少尉明白,這應該是另一輛越野車被怪物擊穿了油箱之類的東西所引起的後果,他不敢往後看,猛的一用力,這一次終于将鑰匙順利的插入了孔中,用力一擰,他心中不停的祈禱着:真主保佑,這輛爛車可別在這時候給我出什麽故障……

幸好,真主仿佛聽到了他的祈禱,車子順利的發動了起來,菲利少尉嘴裏不停的念叨着古蘭經,一腳将油門踩到底,車子剛剛發動起來就聽到車後方傳來木乃伊那恐怖的嘶吼聲,緊緊追着不放。

菲利少尉駭的魂飛魄散,緊緊的踩着油門不放沖上了一座沙峰,誰知越野車剛沖上峰頂,突然發現前面是一個大沙谷,菲利趕緊踩一腳剎車,可就在車速放慢的一剎那,後方的木乃伊又一次趕了上來,猛的一躍,攀住了車側的窗戶,那流着惡心的黃色液體的口部貼在了車窗上向車內張望,那閃爍着綠芒的雙眼看的菲利少尉一陣膽寒……

車下是軟沙,被木乃伊的重量在車側面一壓,再加上剎車的慣性,越野車的前輪頓時一沉,車身呈了側翻之勢!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生死一瞬間,菲利少尉福至心靈,猛的一打方向盤,整輛車順着慣性橫移了一個巨大的角度,險之又險的将車輛的重心穩定了下來。

也許真的是真主保佑,車輛橫移的巨大慣性一下自将木乃伊甩了出去,跌在了不遠處的沙地上,而越野車則車頭向下穩穩地滑下沙谷,避免了一次“側滾翻”。

前方是一馬平穿的沙地,軍用越野車轟鳴的引擎瞬間将仍舊緊追不舍的怪物越甩越遠。終于,在認識到自己無法追上這最後一個獵物的時候,木乃伊停住了腳步,有些不甘的大聲咆哮了一陣,聲音凄厲異常……

菲利少尉有些癱軟般的貼在駕駛座上,虛脫般的喘息着,冰冷的汗水将他原本淡綠色的軍服染成了深綠的顏色。他戰戰兢兢的回頭看了一眼一旁的後視鏡,木乃伊的身影已經變成了遠遠的一個小點。

菲利少尉單手控制着方向盤,一刻也不敢停留的向前開着,雖然現在看來暫時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是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麽新的怪物?在這個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的少尉看來,只有在奔馳的車上才是最安全的。他另一只手顫抖着手從胸口掏出一個煙盒,打開後胡亂的抓了一支,迫不及待的塞進口中,任憑其他的煙撒落在車廂裏,他已經顧不得這些細節了,險死還生的他急需一支煙來保持自己清醒的頭腦。

用打火機點燃了煙後,少尉重重的吸了幾口,一下子将整支卷煙吸去了一半,這才有些緩過氣來,他伸手拿起了車上的軍用通訊器,定了定神,按了幾個號碼:

“喂~喂~是總部嗎?我是菲利少尉……是的,是我,我有事要報告……搜索隊完了……”

水靖安手中提着一個小巧的皮箱,身後跟着月光走進了位于港口附近的“愛琴海之夜娛樂城”,這是米科諾斯島上最著名的娛樂場所之一,他們以提供最“完全”的服務而聞名。

見到水靖安進來,娛樂城的大堂小姐步履款款的迎了上來,嬌聲道:“先生,歡迎您再次光臨。”這是一個身穿紅色低胸長裙的金發女郎,滿臉豔麗的笑容。

“哦,你記得我?”水靖安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他還沒有意識到,憑着自己出衆的外貌,到哪裏都不可能不成為衆人、尤其是女人注目的焦點。

“像先生那麽英俊的男士,我們自然是不容易忘記。”大堂小姐捂着嘴輕笑道。

“能得到那麽美麗小姐的稱贊,我真的是感到很榮幸啊……”水靖安頗有風度的笑了笑,在索洛那個色鬼的耳濡目染下,他應付女人的手段也漸漸的圓滑了起來。

“先生真是會說話……”

水靖安向四周看了看,雖然此時已經是深夜,但是這裏卻還是熱鬧非凡,不斷的有各種膚色的游客談笑着走過。他沖着小姐笑了笑說:“嗯,我些事來找我的一位朋友,就是上次和我一起進來的那位先生。”

“哦!您說的那位先生……”大堂小姐稍稍想了一下:“對了,他應該在舞池裏。”不知為什麽,水靖安總覺得小姐的話中帶有些許暧昧的意味。

“那謝謝了,其他的就不打擾你了。”

小姐深深的鞠了下躬,便側身退開了。沒等水靖安走出幾步,小姐忽然又出聲叫住了他:“對了,先生,我叫安莉,您随時都可以來找我。”說着,遞過一張粉色的名片,上面散發着一股淡淡的紀梵希香水的味道。

“很香,就像它的主人一樣。”

水靖安笑着接過名片,轉身向前走去,順着大堂望前走就是一個巨大的舞池,在舞池正前方的舞臺上有着一支披頭士風格的樂隊正在彈奏着一曲重金屬風格的搖滾樂,電吉它和激烈的鼓點聲将氣氛烘托的很是激烈。

巨大的舞池中央有着上百人正在劇烈的舞動着,不少男男女女成雙成對的貼着,不時互觸碰一下,随着音樂的節拍有節奏的搖動。一陣陣的煙霧不停地從四周噴出,變幻無常的燈光反複閃耀着。

水靖安一眼就看出來,其中有些人明顯是磕了藥的,搖得有些忘乎所以,大多是一些年輕的少男少女們,他們正拼命的搖着頭,有的人将身體彎成九十度,上半身跟随着頭部瘋狂的晃動着。對于他們來說,吸食這種軟毒品是他們發洩精力的常用手段。

在扭動的人群中,水靖安認出了一個面孔頗為熟悉的性感女子,身體豐腴,上身穿着簡單的T恤,下身套着一條低腰的牛仔褲,在激烈的晃動中,她豐滿的雙乳在T恤裏上下顫動着,而牛仔褲也幾乎被甩脫下去,姿勢誘人異常。水靖安記得她叫蘇珊,是被索洛約來的幾個辣妹之一,性格很是大膽。

“那只蒼蠅一定在這附近……”水靖安摸了摸下巴,四下張望着,果不其然,在舞池的中央他發現了索洛的身影。

比起其他的人,索洛的舞蹈動作異常的誇張,除了腰之外,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在扭動,仿佛是某種原自巴西的舞蹈,只不過在索洛的身上,這些舞蹈動作更加的狂野和奔放。被索洛的出色表演吸引,周圍的不斷的傳來尖叫聲和鼓掌聲。

“那個白癡……他以為自己是演員嗎……”水靖安忍不住比了一個中指。

索洛舞動着,向着蘇珊的方向接近了過去,臉上露出一種放蕩的笑容,是的,放蕩,至少水靖安是這麽認為的。索洛來到蘇珊的身後,從後面貼住了她,蘇珊并沒有露出什麽不愉的表情,轉過頭挑逗般的一笑,更加熱烈的扭動了起來,不時用自己的臀部輕輕的觸碰索洛。而索洛的雙手也是有意無意在在蘇珊豐滿的前胸徘徊着。

眼看兩人就要幹柴烈火一發而不可收拾,水靖安有些無力的嘆了口氣,收拾了一下心中的負罪感,走上前去伸出右臂一把勒住了索洛的脖子。

“不好意思,親愛的蘇珊,我想我得借你的舞伴用一下……”水靖安壞壞的笑了笑,幾乎是用拖的勒着索洛離開了。

早已經被摸的渾身燥熱的蘇珊睜着水汪汪的眼睛,一臉的迷亂,顯然她的思維此時正處于半停滞的狀态,完全沒有意識到水靖安和她說了些什麽,只是劇烈的擺動着臀部,顯然她對身後忽然空虛下來感到非常的不滿……

“哦~我親愛的夥伴,你不知道打斷別人的快樂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嗎?”被水靖安用手臂夾着,索洛哀嚎着,掙紮着,就仿佛一只被奪去了到嘴鮮魚的小貓。

水靖安一言不發,架着索洛向着舞池邊的椅子走去。

“雖然說,我非常的高興再一次的見到你,但是你聽我說,這種事憋久了對身體不好,會有心理障礙的,你不希望看到你最忠實的夥伴年紀輕輕就不舉吧……”

“親愛的安,如果你真的非常想念我,可以明天早上再來找我……哎呦~痛~痛~我說……你能不能不用這麽野蠻的手法……”索洛捂着脖子抱怨着。

“是嗎,我認為這是很有效率的方法呢……”走出舞池,水靖安一把把索洛按在牆上:“不開玩笑了,我剛才遇到了殺手……”

索洛的叫聲嘎然而止,臉上輕佻的表情漸漸的不見了蹤影:“是什麽時候的事?”

“大約半個小時之前吧。”水靖安松開了索洛,索洛整了整被拉扯的有些雜亂的衣服:“這裏人多,我們到一邊去說……”

兩人走到角落裏的一個位置裏坐下,水靖安打了一個響指,馬上有服務生走了上來:“先生,要些什麽?”

“兩杯黑咖啡。”

“好的先生。”

服務生退了下去,不一會兒便端着一個盤子走了上來,将兩杯冒着熱氣的咖啡放在兩人的桌子上。

“兩位請慢用。”

“先醒醒酒吧,一嘴酒氣……”水靖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伸手指了指索洛的面前。

索洛拿起咖啡往嘴裏灌了一口,漱了漱口之後咽了下去,嘆了口氣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懶洋洋的半躺在椅子上:“味道太重了點,我還是比較喜歡卡布奇諾。”說着,向着舞池的方向望了一眼,一個大腹偏偏的男子已經取代了他剛才的位置和蘇珊舞的火熱。

“可惜了……原本是一個多麽美好的夜晚……”

“只要你有命在,這種機會多的是……”水靖安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看看這個。”他拿起那個放在腳邊的皮箱,扔在了桌上,這是一個普通的旅游用手提箱,談不上華美精巧,但是看的出用料相當的考究紮實,邊角縫隙處都經過專門的防水處理,索洛在皮箱靠近把手的地方找到了一個用黃銅鑲嵌的标記“路易威登”。

“這可是定制品呢,專門向路易威登公司定做的,好東西。你哪兒弄來的?”索洛說着,伸手一按皮箱把手下的按扭,小心的打開了皮箱……

雖然四周的光線并不明亮,有些偏暗,但是索洛還是一眼便認出了裏面的東西,那是一把被拆成零件仔細放置着的加利爾狙擊步槍,幽暗的金屬光澤閃爍着一絲冷意。他深深的吸了口氣,蓋上了皮箱蓋子,雙手按在皮箱上看着水靖安。

“這是他們的東西?”

“沒錯,不是普通的職業殺手。”那名灰發壯漢服毒自殺的場面在水靖安的腦海中一閃即逝。

“只有軍隊裏德專業狙擊手才會使用這種東西。”索洛緩緩的說道:“難道是哪國的軍隊盯上了我們?”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雇傭兵和退伍軍人。”

“那些殺手呢?憑你的本事應該不會讓他們逃掉吧?”索洛注視着水靖安:“有沒有從他們的口中得到什麽線索?”

“別提了,當場做掉了一個,本來想留下另一個來審問的,哪知道他卻自殺了。真是硬的很。”水靖安伸出手指随意的敲擊了幾下桌面。

“他們的嘴裏藏有氰化物,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是嗎?那真是麻煩了……”

兩人默默的喝着咖啡,也許是心理作用,舞池裏狂亂的音樂帶給人一種壓抑和灰暗的感覺。

“對了,這兩人都是猶太人,其中一人的外號應該叫做‘青狼’。”水靖安想了想,緩聲道。

“這就要好辦的多了,我們可以委托‘天使’幫忙調察。”

“調查是一定要做的,看來已經有人盯上我們了……以後要小心了。”水靖安磨挲着手中的咖啡杯,看了看索洛:“他們既然能找到我,那就說明我們的行蹤已經被人摸透了,只有實力強大的組織才有這種力量,也許是某個國家,也許是某個集團。”

“總之,我們注意些就是了~”

索洛臉上的嚴肅神色只保持了一會兒便又不見了蹤影,一臉輕松的神情,坐直的身體也重新攤回到椅子上。他悠閑的把玩着帶在自己右手中指上的一枚鑲着精細的骷髅圖案的銅戒,只有水靖安才知道,這枚看似裝飾品的戒指其實是一件頗為兇狠的暗器,可以大大加強出拳的破壞力。

“暫時……也只能這樣了。”水靖安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一口氣喝盡了杯中所有剩下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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