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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艾逃不了,他知道自己再也逃不了了,如果他此時真的轉身就逃,恐怕就連最後一絲活路也沒了。
他忍着心中害怕,手腳并用跪爬向步年,直爬到他腳邊,才像一只乖巧的小奶狗一般停下。
“将軍……将軍饒命!将軍我知道錯了……您饒了我這次吧……我再也不敢逃了……”蓮艾顫抖地扯住步年一片衣擺,知道這時候狡辯是沒用的,步年既然能那麽快就鎖定他們将他們抓回來,恐怕早就知曉了他們的計劃。
他就像只熱衷于逗鼠的貓,一切掙紮在他眼前只是徒勞。
“想要我原諒你,也不是不行。”他說着從果盤裏取出一顆龍眼大小的黑色藥丸,與剝好的龍眼肉一同遞到蓮艾面前,“選吧。”
蓮艾死死盯住他手心上的兩樣事物,片刻後擡頭看向他:“将軍……”那雙眼眸深不見底,比古井還要難測,比幽潭還要漆黑。
蓮艾以為這晚最好的結局是活,最糟糕是死,但他忘了步年有一萬種方法讓他生不如死。
他沒有選,無論是藥丸還是龍眼,他都一把奪過塞進了嘴裏。
“将軍給的,就算是毒藥……蓮艾也吃!”他含糊說着,嘴裏胡亂嚼了兩下就将東西咽下了肚。
苦澀的藥味混着龍眼的清甜,形成一種古怪的味道,有些惡心。可蓮艾這時也顧不得反胃了,是死是活在此一舉,這把要是賭輸了,他今後也不用再吃東西了。
步年只手撐着下巴,嘴角勾起譏诮的弧度,問他:“好吃嗎?”
蓮艾被噎得不行,眼角泛着水光,滿頭都是冷汗,還要表現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
“好吃!”
步年看着挺高興:“喜歡就好。”
蓮艾為了讨好他,也跟着一起傻笑,明明怕得要死,眉毛都皺到了一塊兒,臉上卻還要挂上難看至極的笑來。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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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年給的當然不是什麽仙丹靈藥,如蓮艾所言,這的确是顆毒藥。步年說原諒也不是不行,想也知道不是無條件原諒的意思,只有讓他滿意了,氣消了,蓮艾才能有命活。
蓮艾的身體開始發癢,那種癢不似一般的蚊蟲叮咬,而是一種骨子裏透出來的麻癢,他忍不住去抓撓,卻發出一聲痛呼,那癢竟是在手指碰到肌膚的瞬間化作了一道劇痛。
不抓就癢,抓了又痛,真是叫人生不如死。
蓮艾很快撐不住了,在地上來回翻滾,眼淚混着汗水糊了滿臉,嘴裏哀嚎不斷。
“将軍……啊……好癢!”粗粝的石磚摩擦着他的肌膚,使他疼痛難忍,慘叫聲更大,“好痛……救命……啊啊……将軍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在這樣的極痛極癢之下,蓮艾很快汗濕衣衫,整個人就跟從水裏撈上來一樣。
“還敢逃嗎?”步年欣賞着他的醜态,從頭到尾神色談談,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蓮艾緊緊抓住他的衣擺,緊到衣料都給他攥出了褶子。他趴在地上哭得狼狽,恐懼,痛癢,還有些生而為玩物的苦悶,叫他一時淚水不斷,停不下來。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後我就是将軍……将軍的狗……”他真想用刀劃開皮膚,好好撓一撓那發癢的骨頭,将那股癢意壓下去。可就連衣料的碰觸都這麽痛了,要是用刀劃破皮膚,那會痛成什麽樣,他簡直不敢想。
“狗就要乖。”步年突然俯身掐住他下巴,直視他的眼睛道。
好痛,被對方碰觸的肌膚好痛!
蓮艾痛到眼前發黑,想要尖叫,但他還存有一絲理智,知道那是步年的手,是絕對不能掙開的手。
“我乖……我一定乖……以後将軍要我向東……我一定不會向西……”
步年并不在意他滿臉污物,捏開他下颚,另一手捏着一枚黃豆大小的雪白藥丸丢進了他的口中。
藥丸入口即化,蓮艾身上的痛癢很快随着藥效發揮而消退。
他感到身體一輕松,疲倦就接踵而來。
眼睛慢慢閉上,蓮艾在陷入昏迷前還不忘謝恩。
“謝……謝将軍。”
***
蓮艾被步年在身上下了藥,每到月圓之夜就要發作,除非按時服下暫緩的解藥,不然就要遭受痛癢難當的非人折磨。
他嘗到了厲害,徹底屈服了,再不敢忤逆步年。
步年讓他聽話,他就乖乖聽話,一心教導兩位少女床笫之事,旁的一切都不過問,也不去深想。
他沒有問步年宋瞧如何了,他現在自顧不暇,實在沒有多餘心力去管別人。只是他這個有用之人尚且遭到步年如此對待,那宋瞧背主私逃,多半是沒有活路的。
如此又過兩月,在蓮艾悉心教導下,兩位少女很快青出于藍。她們本就聰慧悟性高,又下了十二班苦力學習,難有不成功的。
這日晚課結束,蓮艾正要回房,被紅衣少女叫住。
“先生,今晚便是最後一課了,明日我倆就要離莊,以後恐怕再無相見日。”紅衣少女取過桌上杯盞,遞了一個給身旁白衣少女。
“我倆十分感念先生這半年多的教導,當初沒有敬拜師茶,今日就補上,還請先生受我們一拜。”說着兩位姿容絕世的少女對着蓮艾恭恭敬敬拜了拜,着實吓了他一跳。
“不用不用。”蓮艾連忙扶起她們,“就是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哪裏需要姑娘這樣自降身份。”
他是最低賤的妓子,這兩人深受将軍器重,武藝談吐樣樣不俗,可比世家小姐,拜他确實是折殺他了。
“禮不可廢,先生喝茶。”紅衣少女一再堅持,蓮艾也只好一人喝了一口她們手裏的茶。
喝完茶,兩位少女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終清冷的白衣少女忍不住嘆了口氣道:“你是個心思單純的人。”
紅衣少女抿了抿唇,似乎想要說什麽,臨到嘴邊又改變主意:“請先生回屋吧。”
蓮艾走後,她轉向身旁同伴,言語裏多有警示,“死士不需要感情,我們都是将軍的手中子,你救不了他,更幫不了他。”
白衣少女盯住緊閉的房門,半晌點點頭道:“我明白的,只要我們任務完成,他也就沒有用了,将軍不會留他太長時間的。”
他們都是棋盤上的棋子,不同的是她們兩個是自願為子,而蓮艾卻是被迫為子。
紅衣少女上前與她并肩而立,望着蓮艾離去方向道:“為了将軍的大業,功成骨枯,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她們心知肚明的事,蓮艾再傻又怎會沒有察覺。
學生都出師了,他這個先生還有什麽用?
回房短短幾步路,他簡直走得心神俱裂,感覺随時随地暗處就會竄出一名将軍派來的殺手将他結果了。回到房裏更是将門和窗都鎖死了,輕易不敢出門。
他一夜輾轉難眠,覺得這次死期是真的将至了。
怎麽才能活?才能說服将軍留他一命?
他在床上将自己縮成一團,被子緊緊裹在身上,整個人悶在裏面,似乎這樣才能感到片刻的安心。
咬着指甲,蓮艾陷入不可自拔的焦慮之中。
他從小在青樓長大,只學了一身伺候人的本領,真正拿得出手的本事卻一樣沒有。認識字,但也就比白丁好一些,高深的學問一概不懂。他唯有一身皮肉可出賣,也只有一身皮肉還有些價值。
可将軍從來對他不假辭色,唯一一次在馬車上讓他用嘴伺候,也像是親自驗貨多一些。他連最後這點籌碼都失去了,到底要如何才能保下一命?
蓮艾一夜沒睡,整晚胡思亂想,第二日起床的時候,從伺候他的小厮那邊得知步年竟然親自來接少女們了,現在人已經在宅子裏,要蓮艾用過早膳就去書房見他。
蓮艾自覺命不久矣,吃飯都沒有胃口,随便幾口下肚,就要小厮領他去見對方。
到了書房,步年坐在桌案後,手裏随意地翻閱着一本書,雙腳交疊架在桌上,一改往日端正莊重。
蓮艾十分自覺地在他身前跪了下來:“将軍……”
步年移開書冊看向他:“我還在想你幾時才能起來。”
蓮艾身子埋得更低:“叫将軍久等了,是奴的錯。”
步年放下高跷的雙腿,将書往桌上一丢,轉了轉脖子,骨頭間發出幾聲脆響。
“今日我就要帶澤漆和甘草離開。”直到最後時刻,蓮艾才知道那兩名少女的名姓,“這半年來你做得很好,縱然有些許小波折,好在你及時悔悟,也無傷大雅。”
說完他從懷裏掏出一只瓷瓶,從裏面倒出一顆鮮紅的藥丸。
藥丸與這兩個月蓮艾吃的解藥差不多大小,但色澤如血,日光下隐隐散發着瑩藍色的光澤。蓮艾的直覺告訴他,這絕不是什麽好東西。
步年将藥捏在手裏,看着他道:“這是最後一顆藥,你吃了它,一切就都結束了。”
蓮艾更加确認了自己的猜想。因為步年說這是最後一顆藥,而不是最後一顆解藥。
他渾身輕顫,抖着聲音道:“求将軍不要殺我,我有用的……我有用的!”
步年盯着他低得就要磕到地上的腦袋,問:“你能有什麽用?”
蓮艾一下擡頭看向他,嘴裏執拗地回道:“我有用的!我真的有用!”
他知道如果不緊緊咬住“自己是有用的”這條,他就真的要被步年當做廢料處理掉了。
他生而低賤,從未見過山河,領略過天地美景,實在不甘就此死去。
縱使命如草芥,也想拼出一條活路!
他爬向步年,穿過桌案,到達他的腿邊,十分溫順地靠了上去,仰起臉努力擠出笑來:“我能使将軍快活,我有用的。”
步年垂眼盯着他沒有反應,既不應允,也不呵斥。
這給了蓮艾踰矩的膽量。他咬唇撩開步年衣擺,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生機,博輸了,就只求來生不要為人。
他對着步年兩腿之間埋下臉,隔着薄薄亵褲親吻那根尚且綿軟的陽具,親的投入,親的用心。感到對方不是無動于衷,甚至逐漸有了硬度,他更是心中暗喜,伸出柔軟濕滑的舌去勾勒那雄偉粗大的輪廓。
陽具逐漸脹大,頂在褲頭,柱頭的地方一片水漬,透出底下暗紅的馬眼,如一條蘇醒的巨龍,要擇人而噬。
蓮艾怕他繃得難受,說了一聲:“将軍,奴來幫您……”就去扯他的亵褲。
粗長陽物瞬間擺脫桎梏躍然而出,無比威風地展現在他眼前。
上次閉着眼蓮艾就覺得步年的陽物頗為壯觀,今日親眼見了,發現其色深而不紫,柱身微微上翹,頭部碩大飽滿,實在是一柄不世出的寶器。
口活好,除了會舔,更要會吸。雙唇包住柱身,舌尖抵住馬眼輾轉,上下模拟交媾動作時,還要大力吸吮柱身。
女妓因力量差異,吸力總有欠缺,難比小倌,過去蓮艾在青樓時,每次媽媽考校口技,他總是最快叫目标繳械的,有時甚至只要他一吸,對方就會低吼着噴出陽精。
這真真是生死攸關的時刻,他滿心滿眼都是要讓步年食髓知味,肯定自己的“用處”,哪裏還敢不盡心服侍。
上次他覺得自己功夫退步,才不能叫步年一盞茶內洩精,為此在教導甘草、澤漆二人時苦心鑽研,自身也有很大進步,一口吹簫之技早已登峰造極、爐火純青。
步年就是再能忍,男人的下半身卻從不說謊,對快樂也十分誠實。他的下體欲望勃發,柔軟溫熱的口唇擠壓着柱身,帶來銷魂蝕骨的快感。
不多不少一盞茶的時間,蓮艾一個深含,讓敏感的柱頭抵住喉嚨口的肉壁,接着不斷做出吞咽的動作,按摩一般用喉間軟肉擠壓揉弄着最頂端的部分。一般人做這種動作,難免要嘔吐反胃,但他為此而生,自然被訓練的不會有幹嘔的反應。
須臾,蓮艾感到手下大腿肌肉緊繃,知道對方是要洩精了,一時吸得更為賣力。
步年悶哼一聲,終是敗在他高超的口技之中,噴射出了自己的精華。
一波波濃稠的液體打在蓮艾喉頭,他盡數咽下,沒有一絲反感或者勉強的表情,等陽物逐漸縮小疲軟,他還不忘捧住了小心用舌尖将那頂頭的孔洞處舔舐幹淨。
做完這一切,他為步年整理好亵褲,撫平衣衫褶皺,原樣跪爬着退了回去。
他恭恭敬敬跪在那裏,不敢多看一眼正前方掌握自己生死大權的男人,仿佛多看一眼就要丢掉小命。
步年盯住他,呼吸仍有些不穩。他不得不承認,蓮艾的确使他非常快活,雖然只是肉體的快活,但也銷魂蝕骨。
他摸索着手裏的瓷瓶,沉聲道:“我可以留你一命,但你餘生都要在這座大宅中度過,并且我不會解開你生上的‘綿綿’。”綿綿這個名字,分明那樣柔軟溫和,綿軟地毫無殺傷力,卻用在了如此可怕陰毒的藥物身上,簡直充滿諷刺。“你需要每月服用我給你的解藥來暫時壓制毒性,不然那滋味你也嘗過,想必不願再試。你只要乖乖的,我便不會為難你。”
這已經是蓮艾能求得的最好的結果了。
他重重叩首,聲音帶着劫後餘生的興奮與顫抖:“謝将軍不殺之恩!謝将軍不殺之恩!!”
“啪”的一聲,有什麽東西被步年扔到地上,一路滾了過來。
蓮艾尋聲望去,見是自己已經吃過幾回的那種白色藥丸。
“吃吧,這次是解藥。”步年語氣裏大有賞賜之意。
蓮艾快速上前一把抓住那藥丸塞進口中,連嚼也不嚼就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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