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幽暗的溶洞內,偶爾傳出一兩聲水滴從洞頂石筍驟然滴落的聲音。
一副江湖人打扮的黑衣大漢面目肅殺,手持長劍,緩緩自洞外走來。他先是看了眼地上的篝火,又蹲下身在翻看了一下堆在樹葉上的野果吃食,沒看出什麽,正當起身,忽地眼角餘光瞄到遠處一抹白影。
他倏地起身,朝那人影飛身追去。
“站住!”
那人像是驚恐至極,在洞中來回穿行,黑衣人不一時便被他帶入了洞穴深處。
最終,白影跑進了死胡同裏,再沒有退路。他驚惶地轉身,一步步後退,就像一只被豺狼逼到絕境的兔子。
黑衣人之前看他背影就知這不是他們要找的人,但他們搜尋多日無果,眼看有了突破口,哪肯輕易放過。
他方才翻查洞口那些東西,發現确有兩人痕跡,這白臉小子定知道步年在哪裏。
黑衣人目光狠厲,持劍逼近:“你老實一些,我便叫你少受一些苦!”
蓮艾已經退無可退,身子抵在潮濕的山壁上,仍像是想要盡可能離男人遠一些一般,腳底不停蹬着地面。
他死死抿着唇一言不發,眼底的惶遽卻要化成實質脫出。
黑衣人面如輕蔑,握着劍正待更進一步,突然被人從身後一把捂住嘴,接着脖子一痛,便有利刃穿透。
步年無聲無息出現在他背後,鋒銳的簪子從指縫中透出攝人的銀芒,刺入皮肉便如探囊取物一般輕而易舉。
銀簪入體,步年捂住黑衣人口鼻的同時轉了轉簪體,片刻後抽出,鮮血小股噴湧,仿佛泉眼一般。
對方喉嚨裏發出“喝喝”之聲,整個人彈跳了幾下,很快便沒了動靜。
步年反手将人丢進了一旁水潭中,清澈的潭水迅速被染成鮮紅。
Advertisement
他雖說是用了出其不意一擊必殺的策略,然而黑衣人到底是習武之人,掙動時力道猛烈,他使了大力才壓制住,為此肋部傷處又隐隐作痛起來。
他按着那截骨頭,在腳邊一塊光滑的石頭上坐了下來,努力調整着自己呼吸。
蓮艾第一次瞧見殺人是怎麽回事,那殺人手段還頗為血腥,他盯着地上一灘血跡愣愣發呆,心跳的仿佛要從胸膛裏躍出來。
他腿軟得不行,簡直要支撐不住滑到地上,眼一擡,卻看到步年臉色不太好地坐在石頭上,身上手上都是血污,整個人就像從地獄裏走出的修羅惡鬼。
他怯怯靠近,擔憂道:“将、将軍,你的傷如何了?可有妨礙?”
步年看他一眼:“沒大礙……”頓了頓又補上一句,“你方才做得很好。”
蓮艾印象裏,這是步年頭一次誇他。他有些高興的同時,心中因着殺手逼近而不斷湧現的恐懼也被壓下去不少。
步年太鎮定,太可靠,仿若戰無不勝,叫人忍不住覺得跟着他就不用擔心活路,跟着他就總有生機。
蓮艾蹲到他身旁,語氣并不輕松:“将軍,還有三個人。”
步年低低“嗯”了聲,拾起地上黑衣人掉落的長劍,随後又讓蓮艾将先前自己藏起的木刺取來。
不想蓮艾剛把木刺遞到他手中,洞口處竟又有了響動,這次傳來的是兩個人的對話聲。
“老三就是往這邊找的……老六你看,這裏有火!”
“他們定在裏面!”
步年沾血的大掌握住木刺,撐着站起了身。
蓮艾白着臉用嘴型問他:“怎麽辦?”
剛才殺一人将軍便如此吃力,傷勢又有加重之嫌,如今來了兩人,出奇制勝的把戲俨然是用不了了,這可如何是好?
步年将滿是血污的發簪交到他手上,讓他握牢了,在他耳邊小聲道:“你我一人引一個,将他們分開。待我解決了我這一個,馬上就來找你。”
蓮艾聞言手一顫,忍不住去看他的眼睛,卻并不能從他黑沉如墨的眼眸中看出什麽旁的心思。
步年的表情告訴他此事毫無商量餘地,而在此生死存亡的時刻,除了全新信賴他依靠他,蓮艾也想不到別的出路了。
“好!”最後一咬牙,他灼灼注視着步年雙眸應了下來。
步年眉眼并無變化,眼裏卻閃過一絲什麽。
洞口的聲音越來越近,再拖不得,他神色一凜,無聲對蓮艾道:“去吧。”
蓮艾手心裏緊緊攥着唯一保命的武器,朝着步年相反的方向跑去。
兩個黑衣人聽到聲響飛速而來,瞧見一道白影在山洞中靈巧穿行,正要去追,另一邊卻也聽到了動靜。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互相一個颔首,分頭追去。
追着蓮艾的那名黑衣人被他繞來繞去的跑法差點繞暈,心頭火氣愈大,但又不知道他是個什麽身份,想要活捉了審問一番再作打算,于是一個飛身上前,擒住了蓮艾手臂。
沒想到蓮艾反手一擊,竟用一根簪子劃破了黑衣人手背。
黑衣人吃痛松手,一雙盛怒的眼望向蓮艾,面目之猙獰叫他駭然至極。
他轉身就想再跑,可腳下一打滑,竟是摔到了地上,此後便腳軟的再難站立。
他狼狽地趴在地上爬行,黑衣人不緊不慢跟上,問他:“你是什麽人?步年在哪裏?”
蓮艾不答,咬着牙想要更多地逃離他,哪怕一寸也好。
再拖一會兒,再拖一會兒将軍就會來救他了……
“啊!”他慘叫一聲,肩膀竟叫黑衣人從後一劍刺穿。
溶洞裏回蕩着他凄厲的痛吟,黑衣人似是還嫌他不夠痛,抽劍的動作格外緩慢,臉上甚至帶着殘忍的笑意。
“看來你嘴還挺硬!”
蓮艾痛得眼前發黑,使出最後的力氣将手中的銀簪胡亂丢向黑衣人,乘着空檔又往前爬了幾步。
對方以為他是要丢什麽暗器,警惕地用劍擋開了,最後卻發現那攻擊毫無殺傷力。
“找死!”他惱羞成怒地大喝一聲,大步朝蓮艾走去。
蓮艾捂住流血的傷口,面如金紙地盯着不斷靠近的黑衣人,吃力地用手肘支撐着身體不斷向前。
鮮血蜿蜒,眼看黑衣人就要追上。
蓮艾因恐懼而溢滿了淚的眸中逐漸湧起絕望之色。
将軍……真的會來救他嗎?
黑衣人提劍便要刺來,蓮艾閉上眼,靜靜等着那徹骨一劍。
疼痛許久沒有襲來,他疑惑地睜開眼,就見黑衣人不敢置信地僵在原地,四肢都在抽搐,而他的胸口,赫然被一根木刺穿體而過,尖銳的刺頂還在不停滴血。
黑衣人長劍落地,死不瞑目,到最後一刻也沒能看清到底是誰殺了他。
他轟然倒地,露出身後滿身鮮血的步年。
蓮艾心頭一松,竟是笑了出來。
這笑實在不合時宜,步年本要彎腰去拾黑衣人的長劍,聞聲一頓,古怪地看他一眼,不明白他在笑什麽。
他皺眉:“傻了?”
蓮艾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笑,只是他想,絕處逢生之人,大抵腦子都會有段時間不正常吧。
自小到大,花言巧語他聽得很多,男人的女人的。許多人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總是叫他傻傻相信,又被狠狠辜負。他習慣了失信,也習慣了失望。
人都說妓子無情,實在是那等地方不能有情,一有情便要被生吞活剝,吃得骨頭渣也不剩。
他奴顏婢膝,他小心求存,只是想要活得更久一些,但心裏同時也明白,他不過是讓人随意玩弄的玩物,主人家一根指頭就能碾死他。
他以為,步年不會來救他了,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沒想到對方卻在最後一刻趕來了,如神兵天降,救他于危難。
終于有那麽次,希望不再落空。
蓮艾捂着傷處坐起身,臉上的笑斂住了,眼角眉梢卻仍留有餘韻。
他盈盈一拜:“謝将軍救我。”
步年手臂上也有一處劃痕,顯是也經歷了一場惡戰,只是他穿的是深色外衫,看不出傷勢如何。
“我說過我會來找你。”他将劍握在手中挽了個劍花,視線移到蓮艾肩膀傷處,盯着那鮮血直流的傷口凝視片刻,問,“你還能走嗎?”
蓮艾其實身體已經有些發冷,該是失血過多所致,但他不敢搖頭,怕步年覺得他無用就将他丢下了。
“能!”說完他就要起身,卻因為起得太急,眼前一黑差點失去平衡歪倒。
步年上前一步将他扶住,讓他靠在他肩上。随後他挑開蓮艾衣襟,看了眼他不斷滲血的傷口。
“這傷對你來說太重了。”他面色凝重地說道。
此等傷勢,放在他身上或許只能算作皮肉傷,可蓮艾不同,這一劍若不及時處理止血,恐怕他很難撐過去。
蓮艾覺得有些困頓,卻努力讓自己不要睡去。
他靠在步年結實的臂膀內,鼻尖都是細汗:“将軍,我會死嗎?”
步年撕開袖擺,用力按在他的傷處,蓮艾痛呼一聲,跟打擺子一樣顫抖起來。
“不會,我說過只要你聽話便死不了。”步年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回他,臉上沒有撫慰之色,卻無端讓人安心。
正在此時,蓮艾又聽到洞口傳來人聲,似乎人數還頗多。他眨了眨眼,睫毛上的汗水落到眼裏,酸澀難忍,可他連伸手去拂的力氣也沒有。
難道今日就要死在這裏了嗎?
他都聽到了,步年自然也聽到了那動靜。他凝神仔細分辨了半晌洞口的聲音,忽地眼眸一亮。
“我在這裏!”他高聲示意。
兵器铠甲摩擦之聲越來越近,很快一名黑甲将領便帶着人沖到了步年所在的位置。
他見到步年與蓮艾的模樣,先是愣了愣,随後單膝跪地道:“将軍恕罪,屬下來遲了!”
原來步年的人終于還是姍姍趕到。
步年擺擺手,讓他起來:“還有一個刺客,你們抓住了嗎?”
黑甲将領面有恨色:“屬下無用,讓那人咬舌自盡了。”
蓮艾聽這聲音耳熟,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他擡頭看去,見到那帶頭副将相貌時卻着實吃了一驚。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要帶他私逃的宋瞧。
他以為對方早已被步年秘密處決,不想在今日毫無防備下再次相遇。
到底是步年既往不咎,重新任用了宋瞧,還是……這其實都是一個局,什麽對他一見難忘,要帶他逃跑,都是騙他的,不過是想引他入局罷了?
步年覺得肩頭一沉,側目看去,就見蓮艾雙目緊閉,已是暈死過去。
再醒來,蓮艾已身在驿站之中,床邊坐着宋瞧。
他初醒,還有些失神,等逐漸回憶起昏迷前見到的那幕,他警惕地坐起身:“你到底是誰?”
宋瞧似乎正在等他發問,并不狡辯,老實答道:“我是将軍的副将,宋瞧。”他一抱拳,“之前在別莊內不得已诓騙了公子,還請公子不要介意。”
蓮艾早有準備,但仍是滿臉不解:“我不明白,我一個小小妓子,有什麽值得你騙的?”
宋瞧并不與他繞圈子,和盤托出道:“一切皆為将軍授意,但如此做并非為了蒙騙公子。公子與将軍相處日久,想來也知道些将軍的性子。他為人謹慎,行事缜密,這麽做不過是為了試探公子所設下的一個局罷了。”
“試探我?”
宋瞧點頭:“試探之餘,也是為了更好的威懾和掌控。在別院比試前,将軍已将你們所有人的底細全部調查清楚,身份背景有問題的一早便被處理了,剩下的人雖說瞧着‘幹淨’,卻仍是不能讓人真正放心。所以我是第一個試探,綿綿是第二個試探,全部過關,公子才算合格。”
蓮艾想起被發賣的怡姬等人,一時心頭更亂。
“為何你現在又要跟我解釋的這樣清楚?”蓮艾已逐漸明了一個真谛——知道越多越危險。若不是宋瞧滿臉和氣,他簡直要懷疑對方是不是已在心裏打算将他殺人滅口了。
宋瞧撓了撓頭:“是将軍讓我與公子解釋的,至于為什麽這樣做,将軍心思莫測,我也不知道。”
蓮艾一噎,知道這人是一個命令一個動作的死腦筋,問不出更多了,便也不再與他多話。他的肩膀已被上過藥,此時散發着濃重的藥味,可能藥裏添了些止痛的藥物,倒是不怎麽痛了。
他精力有限,說了會兒話又覺疲累,喝了幾口宋瞧端上來的藥,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第二次醒來,屋裏燃着油燈,并沒有旁人在他身邊,四周一片寂靜。
他披了件衣服起身出門,外面倒還有些人聲,從前院傳來,像是用飯時的喧嘩。
他住在一樓,幾步就能到院子裏,他正要往外走去,忽地不遠處一扇半開的窗戶內傳出步年的聲音。
“你要去哪兒?”
蓮艾一激靈,攏着衣服看過去,只見步年赤裸着上身,一圈圈緊繞的繃帶直纏到胸下,外披一件黑底鶴紋大氅,正立于窗前看着他,手中還提着一只瓷白的酒壺。
他走過去喚了聲:“将軍。”
“去哪兒?”步年又問了遍。
“回将軍,奴正準備去前院找吃的。”他一天沒吃過東西,餓得慌,看了看步年手裏那壺酒,終是沒忍住,“将軍傷沒好前,還是少喝些酒吧。”
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的貼身相處、日夜相對的關系,他心中對步年的恐懼減輕了不少。況且……步年既然救了他,沒有放任他死去,至少說明對方現在是不想殺他的吧?
步年看了眼手中酒壺,微微挑了挑眉。
他轉身往屋裏走去:“進來吧,我這裏有吃的。”
蓮艾沒想到他竟會邀自己進屋,一時愣住,步年見身後久久沒動作,不耐煩地偏首看過去。
“不要老是讓我說兩遍。”
蓮艾見他發脾氣,不敢再有遲疑,按着傷處用最快的速度跟了進去。
步年這裏的确有吃的,還不少,滿滿一桌子,什麽樣的菜式都有。顯然是怕他不合胃口,便索性所有的都上了一遍。
蓮艾知道現在吃不了大魚大肉這些葷油重的,就給自己盛了碗粥小口喝起來,而步年不知是真的聽進了他的話還是已經喝夠了,放下酒壺便躺回床上休息去了。
蓮艾身體還虛弱的很,坐着吃粥都覺得累,沒一會兒手心連虛汗都出來了。
這時他就很佩服步年,同樣是受傷,他被刺一劍就去了半條命,而将軍又是吐血又是骨裂,竟然還能連殺三人,實在是常人所不能及。
喝完粥,蓮艾看了眼床上像是已經睡去的步年,在想是與他說一聲走,還是就這樣悄悄離開。
而步年就像長了第三只眼睛,未睜眼便感知到了他的視線,閉着眼道:“吃完了就走吧。”
蓮艾其實很想問對方,為何要讓宋瞧與他說那些話,這算是在同他解釋嗎?但他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問出口,得到答複又如何?根本也說明不了任何事。
“奴告退了。”
蓮艾剛要走到門口,步年帶着微微啞意的嗓音便從身後再次響起。
“你為什麽不丢下我自己跑?”
蓮艾震驚地回頭,見他仍閉着眼,斟酌着道:“奴……不明白将軍的意思。”
步年輕輕掀了眼皮看向他:“我為你解了蠱,你不再受我制約,為何不丢下我獨自逃命?”
蓮艾想也不想便讨好道:“奴生是将軍的人,死是将軍的鬼,怎麽可能背棄将軍呢?奴就是自己去死,也絕不會丢下将軍的。”
他這話雖沒錯,但叫人一聽便是虛與委蛇。
步年輕啧了聲:“再不說實話,就拿綿綿喂你。”
蓮艾吓得半死,兩條腿都開始發抖了,也管不了會不會得罪對方,張口飛快道:“奴是個無用之人,自知離了将軍也走不出山谷,便一早歇了這樣的念頭!”
這回的答案雖不中聽,但好歹不那麽虛了。步年似乎滿意了,複又合上眼。
“你一個人找到了山洞,生了火,烤了蛇,還替我引開了刺客,也并沒有那麽一無是處。”他說。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