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這個冀元道人,乃是武林中一個十分邪門的存在。行事随心,瘋瘋癫癫。江湖正道不屑與他相交,邪魔外道又怕被他背後捅刀。他游走在正邪之外,縱使有一手好藥術,也沒人敢去請他醫治。

步年一行人來到青州山中一處破舊的道觀前,敲了許久的門也沒人開來,宋瞧耐不住要去推門,被步年一把攔住了。

“當心一些,這瘋老道陰得很。之前陛下派青州刺史來此處尋藥,被他困了三日,割去了一截小指。”

宋瞧面色微變,再去推門時便慎重許多。

蓮艾觀附近荒草萋萋,門前踏板上都生了青苔,一副久未有人來過的模樣,實在不像有人住的樣子。等門推開了往裏一瞧,果然也是一副破落景象。

這樣的地方,真的會有人嗎?

他拉了拉步年袖子:“将軍,我可要在外面等你們?”

步年環顧四周:“那冀元道人傷了青州刺史,恐怕已經連夜逃逸,此處該是個空觀,你跟着也無妨。”

他都這樣說了,蓮艾也不再多言,跟着他一同進了道觀。

觀中比外邊還要不堪,散發着一股混合着黴味的草藥味,熏得人作嘔。

宋瞧帶着人分頭在各間房裏搜查,步年望着主殿正中的太上老君像,忽地走上前去,用指尖一抹供桌,只有些微塵土。

蓮艾就跟在他身邊,自然也看到了,當即咦了聲:“這桌子不像很長時間沒用過的樣子,難道那道人是這兩天才剛逃走?”

步年碾了碾指尖,神情猛地一凝,轉身就要去叫宋瞧,但已是不及。他腳下一空,整個人竟是從地面摔了下去,而與他離得極近的蓮艾也同樣遭了殃。

步年反應迅速,在半空調整身形,一把勾住蓮艾腰肢,聚內力于雙足,下一瞬便穩穩落到了地上。就在他們踏上陷進底部同時,頭頂機關也合攏起來。

四周一片漆黑寂靜,蓮艾趴在步年懷裏,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與呼吸聲。

“将軍?”蓮艾不安地攥緊了手裏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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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碰了什麽?”

不然他們不會突然就掉下來,必定是蓮艾中途誤觸了機關。

“我發現那香爐有些古怪,便上去掰了一下……”他話音越來越小,顯然是知道自己闖禍了。

步年等到雙目适應了黑暗,拉着他便往一處暗門方向走:“那冀元道人恐怕一直沒有離開道觀,而是為引人耳目躲在了這地底。”

兩人在暗道中走了有一炷香時間,再沒有遇見機關,但也沒有冀元道人的蹤跡。

就在蓮艾覺得這條路沒有盡頭的時候,突然前方傳來微弱光線,兩人的步伐不自覺都快了起來。

穿過又一道門,他們來到了發出光亮的地方——一座土黃色的仿若窯洞一般的圓形密室。可那門口罩着一座鐵籠,左右兩邊以及上邊和前方皆豎着道道鐵欄,将兩人出路堵死。

密室中心擺着個巨大的煉丹爐,四角燃着油燈,光亮便是由此而來。

“退回去!”步年剛說第二個字,身後已傳來機栝之聲,待他最後一個字吐出,他們的退路也被封死了。

兩人這下徹徹底底成了甕中之鼈。

“将軍,你看!”蓮艾驚恐地看着他們對面又開啓一道暗門,門裏出來一個枯瘦佝偻的老頭,向着他們這邊走來。

步年本在摸索石門的機關,聽到蓮艾驚呼便轉頭去看,見到那老頭立時便迷了眼。

“冀元道人?”

那老頭桀桀怪笑起來,走得近了,才發現他雙眼泛白,竟是個瞎眼。

他背上背着巨大的駝峰,身形大概只到步年的腰。

“皇帝老兒又派人來求藥了?他那幅身子哪裏還能再補,真是不要命了。”他語氣大為不敬,“青州刺史被我打回去還不夠,還要送個将軍來給我打。我猜猜……你是不是姓步?”

步年隔着鐵籠看他:“正是在下。”

“我就知道,他以為選了個與江湖素有淵源的臣子,我就要聽他的話了?”冀元道人視線轉向一旁蓮艾:“那你呢?你毫無武功,身上還有股香味,又是哪個?”

他一雙恐怖的眼睛,竟像是能看到蓮艾一般,定定望在他的臉上。

蓮艾忍不住錯開視線:“我是将軍的男寵。”

縱是冀元道人,聽聞此言也着實愣了一愣,但他很快哈哈大笑起來。

“好一個上梁不正下梁歪!皇帝派将軍來求壯陽藥,将軍竟帶着男寵掉進了老道的陷阱!”他瘋癫地拍着大腿,“妙啊!妙啊!”

他大笑的時候,露出一嘴殘缺的黑牙,叫人不忍直視。

蓮艾被他笑得毛骨悚然,不自覺往步年身後避了避。

步年道:“陛下臨行前賜我黃金百兩,道長若能交出丹藥讓我回去複命,這百兩黃金就都是道長的。”

蓮艾暗暗心驚。尋常人家一年吃用都花不了二兩銀子,當今天子竟耗費百兩黃金只為求得使自己金槍不倒的神藥?

怪不得将軍那樣生氣,天子實在是……荒唐至極。

“哎呀呀,皇帝老兒倒是大方。”老道忽然動了動鼻子,像在嗅聞什麽,“說實話,我也十分心動。”

蓮艾心中一松,以為交易談妥,對方是要交藥放人了,不想他下一句話卻叫兩人都呆愣當場。

冀元道人轉向步年,眼中似劃過一道邪惡的光:“好久沒碰到你這樣好的煉丹材料了,不多榨一些實在浪費,實在浪費。”

蓮艾因他的話瞬間背脊汗毛倒立,忍不住問道:“道長這是什麽意思?”

冀元道人不理他,轉身往煉丹爐方向走去。到了爐子旁,伸手從懷裏掏出一把藥材,胡亂投進了燃有微微星火的柴灰之中。

片刻後,那些藥材被火星點燃,竟慢慢燃燒起來。

冀元道人滿臉興奮,搓着手道:“皇帝要的那藥我手頭沒有,但我可以現在便煉給你們,只是煉丹總要備齊材料,特別是皇帝吃的藥,用料必定也是最好的。”

步年在他方才投下那樣意味不明的話後,便徹底沉了臉色,如今見他又往爐子裏加了東西,神色更冷。

“道長不知要用我身上哪裏入藥?”他暗自積聚內力,預備等對方靠近便将他一掌斃命。

不想冀元道人不進反退,沒有再靠近鐵籠,反而走向來處,眼看就要消失在暗門後。

“壯陽藥,自然要的是男人陽精。”他笑的時候臉都皺了起來,滑稽中透着一絲詭異。蓮艾頓覺不妙,剛要再問,視線猛然與他對視,被內裏惡意驚得整個人都克制不住地抖了抖。

冀元道人慈愛道:“好好榨,裝滿了我就回來。”

密室中逐漸彌漫起一股腥甜的氣味,蓮艾知道那是從煉丹爐裏傳出的。

冀元道人的話太險惡,也太匪夷所思,讓他分辨不出對方到底是想借此羞辱步年,還是認真的想要榨取陽精煉丹。

随着呼吸,蓮艾逐漸感到一陣陣燥熱襲上心頭,他拉開衣襟,眼尾不經意地一瞥,正巧瞥見步年雙手緊緊握着鐵欄,其上青筋暴起,臉上則是刻骨怒意。

像畜生一樣被關在籠子裏,接下來可能還要像畜生一樣交配,這對步年來說何止奇恥大辱,簡直是此仇不共戴天。

他年少成名,年紀輕輕便身處高位,除了天子,朝堂上哪個和他說話不是恭恭敬敬?他連郡主王爺都不放在眼裏,如今卻着了一個瘋癫老道的道。

步年越想越是氣急,對着冀元消失的暗門方向便是一聲怒嘯:“冀元!!!”

蓮艾沒有準備,被他這聲飽含內力的長嘯震得耳朵嗡鳴,頃刻跪了下來,難受地按着胸口,嘴裏似乎都嘗到了血味。

“将軍!”他不禁哀叫出聲。

步年妄動內力,那藥效便發揮得更快,短短數息就在體內完全催化。他呼吸粗重,身體漸漸不甘地跪到地上,額頭抵在冰冷的欄杆上,卻無法消除一點體內滾燙的熱度。

蓮艾已将身上衣服扯得不成樣子,他對催情藥物不算陌生,這樣兇猛的倒還是第一次碰上。

這樣的藥性,靠忍是忍不下去的。

他睜開朦胧的雙眼,伸出指尖想要去碰步年,還差毫厘之時,對方像是感知到什麽,咬牙道:“別碰我!”

蓮艾被他兇得一哆嗦,手指蜷縮起來,尖尖透着粉,像朵含苞的牡丹。

浴火以燎原之勢席卷全身,燒得蓮艾理智漸失。他一手撫摸着自己的乳珠,揉捏搓弄,另一手游移而下,握住挺翹的下體撸動起來。

然而他本就是被訓練得難以發洩的體質,弄了許久都不得釋放,便有些苦惱,蹙着眉發出了啜泣般的呻吟。

他那聲音,跟羽毛搔在心頭一般,尋常男人都難以把持,更何況藥力正猛的步年。

他咬緊牙關,額角都滲出汗來,能封閉雙眼,卻無法阻止蓮艾的呻吟争先恐後鑽進耳裏。

蓮艾衣衫全數堆在肘間,臉上一片緋紅,發髻早已散落開來,如墨長發披了滿背。

他白皙鎖骨上閃着細密的汗珠,仿若晶瑩的朝露,被揉搓得挺立嫣紅的乳首,便是那朝露中的花蕊,引人垂涎。

“将軍……”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就只好喃喃低叫着步年,希望能得到他的垂憐。

步年被他這一叫,腦海裏似有一根弦猝然崩斷,雙目倏地睜開,內裏一片猩紅。

就是在意識模糊中,被這樣一雙眼睛盯着也是十分可怕的事,蓮艾本能瑟縮了下,想要往後爬,可已經晚了。

步年一把抓住他的腳踝,将他拖拽向自己,随後扯下已經松垮的亵褲,便将自己的身體擠進了他兩腿間。

蓮艾潛意識還記得那種痛,身體縱然渴望着被進入,心裏卻止不住害怕。

“夾緊了!”然而步年卻沒有真正進入他,只是讓他大腿并攏,夾住自己硬到極致的陽物。

他一邊喘息着一邊模拟交媾的動作在蓮艾柔嫩的腿部肌膚間抽插起來,蓮艾被他粗長的一根摩擦着腿根,不時頂到身前囊袋與陽物,又是舒爽又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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