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腿根被磨得生疼,蓮艾額頭抵在冰冷的地上,身體的熱度卻絲毫不減。那冀元道人不知下的什麽腌臜玩意兒,磨了這許久竟仍無法出精,焦躁之下,步年手下力氣不免大了起來,像要把他的腰給掐斷。

因着姿勢關系,蓮艾俯趴着,乳尖摩擦着地面,明明該是疼痛的,身子卻激起陣陣酥麻,不住顫抖。

欲望不斷攀升,峰頂近在咫尺,卻如何都不能到達。

蓮艾急切地絞緊大腿,哀求道:“進來……哈求你……進來……嗯我不行了……”

步年也被欲望折磨的再難維持理智,只覺得自己下體脹到發痛,似乎再憋下去就要爆體而亡。

他忽地停住了無謂的動作,粗重地喘息着,雙手情不自禁揉捏起掌下雙臀。

那臀肉在他手下無助輕顫着,不時緊繃出肌理的輪廓,正中央的鮮紅小穴更是水光一片,收縮不止,宛如一張翕合的小嘴。

步年見此情景,視線再移不開,握着自己那物抵在穴口,挺腰便插了進去。

蓮艾仰起脖子發出一聲痛爽交加的長吟,身子控制不住地繃緊,須臾後又松懈下來,竟是靠着步年這一記插入便用後面到了頂峰。

步年整根沒入後便靜止下來,被他體內不斷擠壓上來的穴肉緊緊纏住,立時狂性大發,一聲低吼便大力操幹起來。

蓮艾身子正是敏感萬分的時候,哪經得住他這樣猛幹,不多時又甩着汗濕的發絲痙攣起來。

“将軍……唔慢一些……”

步年這時是什麽都聽不到了,他越是示弱,他便越是想要将他往死裏幹。他心中對欲望的渴求從未如此殘虐過,恨不得将自己的東西永遠插在那緊致的穴中,狠狠搗爛,直搗出血來,與他骨肉相融才好。

蓮艾被肏得不行,只能将一截手指塞進口裏,來緩解無處宣洩的快感。

終于,步年在一記又重又狠的頂入後,抵在最深處噴出了自己的陽精。

蓮艾尖叫一聲,下體往前挺了挺,也跟着射了出來。他眼角無法抑制地落下淚來,大腿根部一抽一抽,當步年拔出半軟的陽物時,他不自覺地輕顫了顫,瞧着甚是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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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還沒等兩人平複呼吸,那熱度席卷重來,竟是比先前還要洶湧。

“啊……”蓮艾雙腿自覺地盤在步年腰間,催促對方進入。

迅速恢複硬度的陽物搗開層層穴肉直達穴心,一杆長槍威猛不已,直叫蓮艾頭腦一片空白,只能忘情呻吟。

兩人仿若沉迷欲望的野獸,不停交合着,當真是坐實了步年的預感。

幾輪下來,蓮艾小腹微鼓,已是裝下了步年許多子孫。

他一手捂着腹部,一手去推身上馳騁的男人,嗚咽道:“不行了……好滿好脹……唔要破了……”

步年正在緊要關頭,眼神如狼瞪向他,一把扣住他手腕,身體下壓,竟是又深入幾分。

“唔啊!”蓮艾淚眼婆娑,腳趾都蜷縮起來,小腿肚更是緊緊繃住,片刻後才松下來。

空氣中似乎又彌漫起一股苦澀的氣味,兩人聞到這股味道,終于不再受欲望驅使,漸漸平靜下來。

步年就着埋在蓮艾體內的姿勢倒在他身上,滿是熱汗的額頭抵在對方肩頭。

“好了,讓我來看看榨了多少……”冀元道人沙啞難聽的聲音突然在近在咫尺的地方響起,步年想要轉動腦袋,卻發現自己身上一絲力氣也無。

冀元道人打開牢籠,一腳将趴在蓮艾身上的步年踹得翻到一旁,随即對着滿身狼藉的蓮艾又是一陣怪笑。

“你倒是天生的爐鼎,真是不錯。”他将雙手插進蓮艾腋下,将他倒拖出了牢籠。

蓮艾也是全身無力,只能任他拖拽。

“你要……做什麽?”他暗暗動了動手指,發現勉強能動。

冀元道人将他拖到煉丹爐下:“自然是取精。”說罷從懷裏摸出一支大口瓷瓶,就要去掰蓮艾雙腿。。

步年趴在鐵籠內,臉正是朝着兩人方向,他睜着一雙寒冰樣的眼眸,一錯不錯盯在蓮艾臉上。

蓮艾也看到了他,想起方才對方趴在自己身上時耳語的那句話。

“殺了他。”

步年再次嘴唇開合,無聲說出這三個字。

蓮艾的手腕上有一支袖箭,小巧而隐蔽,從外根本看不出,是步年臨行前讓他戴上的。

“出其不意方可一擊必殺,你只有一次機會。外表是你最好的僞裝,你表現得越弱,你的箭才越有力。”

蓮艾閉上眼,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腦海裏回憶着步年教導他的袖箭用法,以及那數十個夜晚對于弓弩的練習。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殺人,但如今他與将軍兩人皆受制于人,如果只有殺人才能活下去,那他就殺。

冀元道人枯瘦的手指伸進他體內,毫不溫柔地摳挖着裏面的精元。

蓮艾手指一點點攥緊,嘗試着積聚力量,過程很慢,卻不是沒有效果。

“真是不少啊……”冀元的手冰冷而粗糙,就像一截幹枯的樹枝。他并不關心蓮艾會不會疼,也不關心指甲會不會傷到對方,動作生猛粗暴,根本沒有将手下的肉體當人看。

蓮艾之于他就像個容器,一個真正的道具,他對步年尚有三分另眼相看,對于蓮艾态度卻要輕慢許多。

蓮艾身子不住顫抖,身後那處疼痛難忍,每一次冀元道人兩根手指進出,都像是刮肉剜骨一般。

終于,對方放下了他的腿,滿意地搖晃瓷瓶,似乎收獲頗豐。而此時蓮艾已是渾身濕透,像從水裏走出,汗濕的發黏在頰邊,更顯他虛弱蒼白。

“你是個天生名器,步将軍真是豔福不淺。”冀元枯冷的雙手并沒有離開蓮艾的身體,而是順着腿根游移,像一條粘膩的毒蛇,一路爬過膝蓋、小腿,以及足間,“要不是我急着煉丹,倒也想嘗嘗你的滋味。”

蓮艾聞言睜開雙眼,忍着恐懼與反感擠出一個笑來道:“只要,只要道長不殺我,要我做道長爐鼎又如何?”

他淩亂地披着上衣,露出半邊香肩與胸膛,其上紅痕遍布,茱萸一般的乳粒挺立着,更增香豔。最最妙的是那胸口一把平安鎖,素淨的銀,純粹的紅,襯着底下斑駁的肌膚,使他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驚人的淩虐之美。

老道嘻嘻笑了笑,眼中透出淫邪意味:“待我煉完丹藥,先服一粒叫你試試什麽是真正的欲仙欲死。”

蓮艾小心問他:“要多久才能煉成?”

“兩個時辰吧。”冀元道人站起身就要去開煉丹爐的蓋子。

蓮艾試着擡了擡胳膊,腦海裏搜腸刮肚想着怎樣才能更好擊殺對方的辦法。

他不是死士,不會武功,從前連只雞都沒殺過,一切對他來說都是未知。

對步年也是。

他能感覺到對方一直在看他,視線從未從他身上移開,可他不敢回看過去,怕自己在冀元面前露了破綻。

“奴覺得自己的背上有些癢,道長不若先替我解了藥性,我不會武藝,就算恢複了力氣,也是逃不了的。”

冀元道人一雙瞎眼聞言看向他:“癢?”

蓮艾輕輕點了點頭,似乎忘了對方根本就是個瞎子。

“是,很癢。”

冀元果然蹲下身:“那我給你撓撓?”

蓮艾其實等的正是他這句:“那就有勞道長了。”

他心口劇烈跳動着,整個人緊張不已,注意力都在冀元緩緩靠近的身體上。

“在哪兒?”冀元俯身過來,就要去掀蓮艾衣服。

蓮艾不知道什麽才是最好的時機,但這已是他唯一能這樣接近冀元的機會了。

“在……”才說出一個字,他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動,袖箭便如一只飛鳥般沖了出來,向着冀元道人脖頸而去。

冀元道人對蓮艾的确有些輕忽,加上他以藥、毒走江湖,武功其實一般,聽聞破空之聲再想躲已是不及。

袖箭從一側而入,插進了他脖頸,冀元道人捂着脖子連退數步,地上随着他的動作滴落點點血跡。

他泛白的雙眼怒睜着,想要說話,一張嘴卻只吐出一口鮮血。

“我小瞧了你。”他往懷裏摸了摸,取出一顆金色丹藥吞進肚裏,丹藥入口,沒多久他那本已灰敗的臉色竟又紅潤起來。“但你不該射我的脖子,像你這樣的新手,實在很容易找不準地方。”

蓮艾見他不過出了一點血,服下一顆丹藥竟然就行動如常了,立時不敢置信地白了臉。

這最後一擊,他可以說是徹底失敗了。

冀元道人嘴邊是笑着的,眼裏卻寒芒一片:“本還想留你幾日,如此看來,是留不住了。”

蓮艾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只覺得危險,叫人頭皮發麻的危險。他想要逃,卻不知能逃到哪裏。

“啊!”冀元道人忽然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将他拖向步年方向。

蓮艾頭皮一陣劇痛,像是整個都要撕裂開來。片刻後他被丢到牢籠之外,步年的面前,冀元蹲下身,抓住他的頭發叫他強迫擡起頭。

“小東西,我今日就要在你主子面前教教你,哪裏才是脖子上的要害。”說罷五根手指如同鷹爪,扣在了蓮艾脖子上。

他脖子上尚插着一支短箭,他卻跟沒事人一樣。

步年此時已經靠坐在了鐵欄上,只是手腳耷拉着,顯然仍是無力。

他眼神落到冀元道人身上,語氣沒什麽感情道:“他不過是我一個可有可無的男寵,就算你在我面前殺了他,我也不會眨一下眼。”

冀元手上力道不斷加重,蓮艾漸漸不能呼吸起來。

“那就試試步将軍有多鐵石心腸。”他指尖都像是要摳進手下肌膚裏,“這樣一個小東西,我都有些不舍得了。”

窒息感越來越明顯,蓮艾眼前開始發黑,除了拼命的呼吸根本無法思考任何東西。

而正在此時,一陣地動山搖,頭頂上都落下了黃土。冀元道人“欸”了聲,手上力道也有一瞬的松懈:“看來是有人破壞了我的機關闖進來了。”

他話音未落,牢籠裏的步年一個暴起,隔着鐵欄,朝着他天靈蓋就是一掌。

冀元道人這回是真的沒有想到步年能擺脫他迷藥的束縛,更沒想到對方能隐忍至此。一道血線從腦門上淌下,他直挺挺往後倒去,致死都沒有閉眼。

步年這一擊耗費了積攢下來的所有力氣,見人死了,頃刻間頹然地倒回牢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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