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這幾日武舉筆試在兵部主持下舉行,京城裏出了件叫人大跌眼鏡的新鮮事。攝政王的小舅子參加武舉暫且不提,這步将軍跟較勁兒一樣,竟也派了自己的男寵去參加考試。

這名男寵生的好看,人還聰明,一篇試策寫得閱卷官拍手叫絕,武經選段更是默得只字不差,一舉便拿下了筆試第一。

本來嘛,大家都覺得男寵做到這份上已是極致,都給步将軍長了不少臉了,技勇就算排不上名次,也足夠打攝政王的臉。想不到輪到考技勇那天,騎射、武藝、舉石,他樣樣拿手樣樣精通,比江湖上幾個有名有姓的少俠公子還要厲害不少。特別是武藝這塊,他一根長鞭打趴下了左家大弟子,更打趴下了風雷掌錢家的少主,又拿了個第一。

兩項第一,毫無疑問地武舉奪魁,大祁皇朝自此有了第一個男寵出身的武狀元。

蓮艾聽到這個消息時,是同甘焉他們一樣震驚的,只是甘焉還要比他多了份怒火。

“豈有此理,步年竟讓他的男寵參加武舉,還奪了魁?!”甘焉一張俊美的臉都要因憤怒而扭曲,“看看我手底下都是群什麽樣的廢物,竟連一個男寵都比不過!”

“殿下息怒!”左翎雪跪在他面前,顯得比平時更為恭敬。

她這次因左家弟子于武舉中輸給了那個叫白術的男寵,在甘焉跟前大失顏面,受對方諸多厭棄,行事也越發謹小慎微起來。

蓮艾跪在左翎雪稍後的位置,見她行了大禮,便也跟着彎腰下拜:“殿下息怒!”

甘焉渾身上下都不舒暢,急需發洩出來,往常這個時候他都會去找個女人,但是現在……

他眼神陰鸷地看向跪伏着的蓮艾,現在他有了更好的選擇,更合适的對象。

“王妃,你退下吧。”

左翎雪一怔,擡頭去看甘焉,發現對方根本沒有看她,一雙眼牢牢盯着她身後的某處,透出殘忍而興奮的暴虐欲來。

她微微蹙眉,眼裏閃過嫌惡之色,卻什麽也沒說,起身福了福身,衣擺劃過蓮艾身側,頭也不回地走了。

蓮艾始終沒有擡起頭,他知道等着他的會是什麽,怕一擡頭就要對甘焉露出殺意。

他身上泛起透骨的寒涼,因恐懼而顫抖,背上更是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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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男寵,那個白術可真是比你有用太多了。”甘焉冷冷俯視他,“一個兩個都是廢物,你說我要怎麽懲罰你?”

蓮艾知道他只是想借機折磨自己,有沒有理由,或者這個理由站不站得住腳,他都不在乎。

無論是順服還是掙紮,甘焉都不會放過他,越求饒他就越高興,所以蓮艾并不準備再求他。

“小人知錯,任憑殿下責罰。”如果折磨不可避免,那他只求它快些結束。

甘焉眯了眯眼,沒有聽到他的痛哭求饒,不是很滿意。

他喜歡別人怕他,這讓他有種掌握權勢、高高在上的痛快感。每當蓮艾用那種害怕又隐忍,顫抖又哽咽的聲音求他,都讓他爽到極致,比在任何女人身上射出來都要滿足。

一想到等會兒這個人該怎樣尖叫哭號,他就止不住地興奮,陽具也在衣物下微微翹起,頂起一個不雅的鼓包。

“我上次想了想,覺得在你身上留下痕跡不是很好。”他慢慢說着,從袖子裏掏出一支瓷瓶,“畢竟你是要經常伺候步年的,身上青青紫紫,也不好跟他解釋。所以……我問王妃要了點東西,想來你應該會喜歡。”

他将瓷瓶打開,往香爐裏滴了兩滴裏面鮮紅的液體,不一時,蓮艾便如他所願地劇烈顫抖起來。

“唔……”蓮艾緊緊咬着唇,幾乎要咬出血來,喉嚨裏發出壓抑地呻吟,頭磕在地上,極力忍耐着。

雖然沒有像之前那樣求饒,但不經意間洩出的一兩聲嗚咽,還有那摳在地上逐漸留下淺白指甲印記的雙手,無不讓甘焉感到欲望高漲。

他舔了舔幹燥的唇,一手撩開下擺,伸進了自己亵褲中。

蓮艾被折磨的意志昏沉,最後甘焉扯着他頭發迫他擡起頭時,他覺得自己已經到了極限,再這樣下去恐怕身心都要崩潰了。

“說!”甘焉下體醜陋地怒脹着,對着蓮艾的臉,“奴知錯了!快說!”

他一手快速撸動着,雙眼大睜,呼吸急促,顯然已到了最後關頭。

蓮艾眼裏毫無光彩,仿佛失了神智,像尊玩偶一般,乖巧又聽話。

“奴……知錯了。”

下一瞬,溫熱的,帶着腥味的濃稠液體噴灑在了他的額頭、眼簾以及唇上。

蓮艾坐着王府的馬車回了住處,雖然已經清洗過,但他回到院落的第一件事還是撲到水缸邊,用冰冷的井水往頭上澆,以洗去那惡心的觸感。

水流一路流淌,浸濕了他的衣衫,他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卻仍沒有停止這種幾近自殘的行為。

直到肌膚變得麻木,他才脫力般雙手撐在水缸左右,任水滴從下巴滴落,随後靜止下來。

明明過去這種事遇到的很多,卻從未有一次讓他覺得如此難以忍受的。果然,被人嬌寵太過,嘗到了做“人”的甜頭,便再也無法回到“玩物”的狀态。

他第一次清楚地認識到,身而為人,擁有尊嚴,能夠選擇自己的人生,是如此美妙的一件事。

“你在做什麽?”

蓮艾一驚,剛睜開眼,肩上便被披上一件寬大的獸皮披風,傳來絲絲縷縷溫暖的體溫。

他按着披風轉過身,就見步年站在他身後,擰眉看着他。

“大冬天澆冷水,你瘋了嗎?”

蓮艾心中百感交集,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他眼前一陣朦胧,似乎要湧出淚來,怕對方發現,也管不了許多,一頭撲進步年懷裏。

步年身子一僵,已被他緊緊抱住。

“将軍……”蓮艾反複呢喃着這兩個字,似乎只是吐出它們,便覺得安心。

他一遍遍叫着步年,仿佛受了委屈的孩子,又像乞憐的小獸。

步年撫摸着他濕漉漉的頭發,任他叫着、抱着,給予無聲的安撫。

“将軍……”蓮艾數不清自己叫了多少遍,等叫夠了,他攥着步年衣襟,擡頭看向對方,心頭惴惴道,“你今晚,能不能別走?”

他的意圖太明顯,邀請的姿态也很直白。

步年望着他期待又不安的雙眸,拇指揉搓他飛紅的眼尾,一言不發地緩緩低下了頭。

蓮艾卻在他即将碰觸到自己雙唇時偏了下臉,情緒明顯激動起來。

“不要親,很髒!”他說這話時,并不是在自怨自艾,而是真情實意的反感,不想步年間接碰觸到甘焉的那個東西,哪怕他已經洗得很幹淨。

步年頓了頓,卻沒有直起身,下一刻,他就像與蓮艾叫板一般,握在他的臉側,不容拒絕地吻了上去。

只有和步年在一起,蓮艾才能暫時忘記甘焉,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

他喜歡同步年親吻,他喜歡對方進入他的身體,他喜歡沉迷在歡愛中的感覺。

兩人側躺在床上,步年從背後掰開他的腿根,從後面重重頂入,直至身體最深處。

“啊……”蓮艾雙眼含着水光,長發汗濕地貼在身側,胸前的金鏈随着步年的抽插來回搖曳,平安鎖墜在被褥上,不時因為他身體不受控制地晃動,流蘇互相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交歡持續良久,蓮艾本就經歷了一場消耗體力的折磨,現在便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他眉間輕蹙着,露出痛苦又歡愉的表情,微微張着的唇齒間能看到他嫣紅而小巧的舌尖。

他已經沒有太多力氣叫喊,只無意識地發出一兩聲難耐地呻吟喘息,一手枕着頭,另一只手緊緊抓着身下的床面。步年只要看着這只手,便能知道他現在到了怎樣的程度。

墊得好好的褥子幾乎要被他抓破,五根手指骨節分明,透白的肌膚能看到手背上的青筋。

步年下身挺動不止,手掌原本掰着他的腿根,見他一根東西挺翹輕顫着,頂端像張小口般收縮着,吐出透明的黏液。覺得有趣,便過去一把握在了手中。

“不……啊……不要……”嘴上這樣說着,蓮艾的腰腹卻激烈地往前挺了挺,反而更将下體往步年手中送去。

他微微擡起上半身,苦惱地盯着那只不斷搓揉撸動的大手,無法忍受地想要伸手去掰,落在對方指頭上的力氣卻不比一只幼貓大到哪裏去。

步年湊到他耳邊道:“每次都是我先出,實在無趣,這次你若不出,我也不出。”說完還去咬那已經紅成一片的耳廓。

蓮艾身體接受多年調教,早已形成習慣,只要身體裏那根東西不出精,自己便也不能出精。步年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要他颠覆身體的認知,想也不可能輕易做到。

然而步年插着他,手還一個勁兒地動,又讓他舒服至極,似乎整個人都在雲海裏沉浮。

“将軍……唔……”為了逃避這份像要将人逼瘋的快活,蓮艾的腰肢都離開了床鋪,小腹緊繃着,身上因過于激烈的歡愛而緋紅一片。

步年并不讓他輕易逃脫,頂着胯緊随其上,每每用力,大腿便顯出結實的肌肉線條。

蓮艾在這樣的窮追猛打中很快登上了頂峰,身體僵直着,眼眸緊閉,仿佛在抵禦什麽難以承受的痛苦。步年感到包裹着他的穴肉一陣緊縮蠕動,手中分身雖輕輕抖了抖,卻并無一物射出。

過了好一會兒蓮艾身體才松弛下來,暫停的呼吸重新續上,再睜開眼時,眼角便多了份濕意。他胸膛急促起伏着,極樂之後,一根手指也懶得動彈,然而步年并未放過他,拽着他胳膊就将他拉坐起來。

他仰着脖子發出一聲輕吟:“啊……太深了……”

這個姿勢将兩人下身結合得更緊密,也更深入。步年大馬金刀跨坐着,手肘卡在蓮艾膝彎處,把他懷抱在身前,強迫他分開雙腿。

巨大的陽物從下往上兇狠地頂入,蓮艾簡直有種快要被步年捅穿的錯覺。

平安鎖與乳鏈摩擦,發出細碎的輕響。

“自己摸摸下邊……”步年低頭舔了舔他汗濕地頸側。

蓮艾渾身酥麻地打了個顫,知道他不先讓自己射出來是不會罷休了,便也聽話地将手放在了自己陽物上。

“将軍……知道……啊……這個姿勢叫什麽嗎?”蓮艾沙啞着嗓音道。

步年将柱身埋在他體內,輕輕畫着圈,抽出來,再猛地插入。

“啊……”蓮艾動情呻吟着,那聲音既甜膩又淫靡,仿若最能引人堕落的妖孽禍害。

白皙的手指在柱身上來回撸動,他偏過頭,另一只手勾在步年腦後,将他輕輕壓向自己,似乎是想吻他。

“叫什麽?”步年粗喘着,只差毫厘便要吻上他。

蓮艾手上動作越來越快,腰線彎得像把精美的弓,兩顆紅蕊挺立着,後穴緊緊收縮起來。

“叫……‘朝天一炷香’……唔嗯!”說到最後一個字,兩人的唇貼在一處,濕軟的舌頭探入對方口中,抵死纏綿。

步年幹得大開大合,一下比一下狠,就這樣插了十幾下,蓮艾腳背繃直,腳趾蜷縮,白淨的柱身一陣顫抖,接二連三噴出濃稠的白漿,而步年也很快低吼着繳械在了他緊致的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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