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鹹魚要嘿嘿
月下的茶花林白霧缭繞, 花祈玉拖劍急行, 衆門徒緊随其後, 一行人在林間四下尋找, 卻不見江輕魂的蹤影。
“人呢?他都重傷了還能逃哪兒去?”花祈玉有點氣急敗壞, 一名門徒指着樹梢道:“看那兒,好像是陸家的紙鶴!”
一只金色紙鶴乘風飛來,悠悠落在了花祈玉掌間。他迅速打開紙鶴,只見其上寫着兩行流金小字:“人已帶去霧山, 三日後虎牙臺當衆審判,歡迎花嶺主莅臨神陸莊。”
“這陸以風是長了千裏眼嗎?總是這麽會瞅時機, 還敢在我眼皮兒底下搶人!”花祈玉說着就把紙鶴揉成一團扔在了地上。
“那我們要去霧山參加審判嗎?”
“去,既然是當衆審判,我倒要看看會怎麽處置他, 畢竟他犯下了滔天大罪, 各大門戶都不會放過他。尤其是陸以風, 面上溫和友善,背地裏就他手段最狠,接下來可有好戲看了。”
彼時,後閣繁花盛開,一潭池水映星辰。
葉臨川正坐在水池邊上,而江羨魚就坐在他腿上,将腦袋枕在了他肩上。兩人長發濕亂, 随意披着衣袍, 裸着胸膛光着腿, 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溫暖。
江羨魚望着不遠處的樓閣,壞笑道:“那裏好像就是花瘋子的住處,你說,要是給他知道我們在他的地盤亂來,他會作何反應?”
“會殺人吧。不提他了,你心口還疼嗎?”
“好像沒什麽感覺了,就是……我下面開始疼了。”
“哦……對不起,好像是我太用力了,下次我會小心的。”葉臨川滿眼疼惜,誰叫這家夥躺在身下的樣子太撩人,讓他一時情難自控。
——人鲛水陸十八式回味羞羞分割線。
江羨魚蹭着葉臨川的脖頸道:“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弄反了,我覺得我應該在上面,你在下面的,要不下次換你在下面?”
“沒反,不行。”
“為什麽不行?”江羨魚仰頭看着葉臨川,只見他唇角上揚,唇瓣泛着柔潤的光澤,看着就十分有食欲。他伸出一根手指,用指尖揉按着他的唇瓣道:“你這嘴,活兒不錯呀,跟誰學的?”
Advertisement
“無師自通。”
“好個無師自通,沒想到你還是個淫.才啊!我感覺你動作挺娴熟的,老實交代,是不是在跟我做之前就已經跟別人做過了?我不在的這兩年,你是不是跟別人好過?”
葉臨川不悅地勾起江羨魚的下巴,“不得不說,有時候你這嘴是真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摁着繼續折騰,刀槍劍戟十八般武藝,全在你身上試一遍,直到你哭着求饒為止。”
“好哥哥,我錯了錯了,錯了還不行?”江羨魚賣笑道,又用腦袋在他脖頸上蹭弄起來,像一只慵懶的小貓。
“這幾日經歷了太多,我忽然明白了許多事。在過去,我一直堅信鲛族就是罪惡,應該斬盡殺絕。直到我自己得了石心病,才體會到鲛族一直所忍受的痛苦,為了自身性命去剝奪其他的生命,弱肉強食而已,誰也沒有錯,這只是無奈的生存法則。”
“說得對,獵鲛師大肆屠殺鲛族,又何嘗不是一種罪惡?很多年前,我葉家就是做得太過火,才遭到了鲛族攻擊報複,都是因果報應。”
“不開心的事就別提了,我告訴你個稀奇事兒。我被關在牧家時遇到了許多鲛人,這才得知石心病原來不是一種病,而是一種詛,鲛人一旦發.情或産生交尾的欲望,就會立即中詛。”
“詛?原來石心病的真面目是詛,那你中詛是因為……”
“因為想你啊傻子!都是你害的,你要對我負責。要是我這詛化解不了,你就要負責一輩子和我交尾,随時随地,想要就要。”
葉臨川忙環住他的肩膀,用手撫弄着他的鬓發,“好好好,負責負責,一輩子負責,随叫随到。”
“不過,既然石心病是一種詛,那其實更好處理了,只要找到詛源,也許就能夠化解人鲛兩族數百年的紛争。”
江羨魚搖頭道:“哪有你說的這麽容易?如果詛源真的那麽好找,鲛族一定早就找到了,而不是和人族厮殺數百年。”
“我覺得可以去問問黃泉山主,他對詛比較了解。”
“巫靈塵是吧,我上次見他好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他人此刻就在咱家江天堡,上次輕魂把他召過來的。我和輕魂出門前,還委托他幫忙照顧咱家孩子們。”
雖然葉臨川這些天恍恍惚惚,但發生的事情還是大致記得的。尤其是跟輕魂相處的時候,那壞家夥總是趁機亂摸,有時還把他摸出了可恥的反應,這些細節他也是記得的。想到輕魂,他便四下張望了一陣,“輕魂人呢,他怎麽還沒找過來?”
“你一說他我就頭疼,真真是殺人不眨眼。其實也怪我,是我沒能力再控制他了。”江羨魚嘆了一聲,凝神試着感應了一下江輕魂,卻發現對方的氣息很弱,好像離他很遠。
“算了,暫且不管他,等他脫身了知道回來找我們的。我們先趕回越水,眼下梅雨越來越近了,咱家不能沒有人鎮守。”
于是他們連夜離開了香嶺,一路訴說着各自近日的遭遇。
翌日風輕雲淡,蘆葦花柔柔搖曳。江羨魚趴在葉臨川背後,嘴裏哼着輕快的小調,還信手攫了一枝蘆花,放在葉臨川臉側撓他癢癢。
“別鬧。”葉臨川躲開臉頰,卻見一道人影正從蘆花間走來。那人擡手揭開頭頂的兜帽,露出赤棕色的長發和俊美的臉容來。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江羨魚從葉臨川背後跳了下來,而葉臨川橫開手臂,靈枝刺便從袖中滑落到掌間。江羨魚忙阻攔道:“別動手,他是寧無兮,我昨晚有跟你提過,是他把我從牧家救出來的。”
寧無兮笑着走了過來,“你這回可真是跑得遠,我沿路都翻了個遍,再找不到你,我可就無法按時完成任務了。”
“正巧你來了,我有事要問你。”
“那不耽誤時間,我們邊走邊聊。”
江羨魚便拉着葉臨川一道走,寧無兮遲疑道:“這位是?看你手中的靈枝刺,是漢林葉家的後人吧?”
“他是和我交尾的伴侶。”
如此直白,沒羞沒臊,葉臨川在想要不要臉紅一下。
寧無兮不可思議道:“你是個鲛,找獵鲛師做伴侶?還是個男的??”
“不可以嗎?我們昨夜就做……”江羨魚話說到一半,嘴就被葉臨川捂住了。葉臨川知道,如果不堵住他的嘴,他肯定還要說細節。
江羨魚清了清嗓子,正經道:“我最近聽說,你們赤尾鲛氏把海底的磐鐵都收了去,似在鑄造大量兵器,這是要做什麽?”
“收集磐鐵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而你說的大量兵器早就鑄造好了。至于要做什麽,我不便透露,你不妨等見到氏王後再問他。”
“我不想去見你的氏王,你就不能先透露一點點給我?寧哥哥給點提示咯,你們是不是在謀劃什麽戰争,要攻哪邊?”
寧無兮點頭道:“大致是的,自是先攻防守最弱的地方。”
“防守最弱的地方?那不就是越水了!”江羨魚和葉臨川對視一眼,此刻越水不僅獵鲛師緊缺,而且即将進入雨季。
“這我可說不準,細節你還是去問我的氏王吧。”
江羨魚不禁開始猶豫,要不要去蝶海見赤鲛王。如果赤尾鲛氏真要趁着雨季攻占越水,那江氏和越水的千萬百姓就完了,也許情況還要更嚴峻。但他心裏又很沒譜,不知道此去的兇險。
三人走出蘆花叢,前方便是岔道口,一條可以回越水,而另一條則是去蝶海的。寧無兮問道:“這位獵鲛師确定要一起上路麽?”
江羨魚一把握住葉臨川的手道:“當然了,萬一路上我發病了,随時要和他交尾的!”三句話不離交尾,葉臨川終于臉紅了。
“那行吧,不過他只能把你送到海邊。”
葉臨川這就不答應了,他怎麽能讓江羨魚只身犯險。江羨魚便把他拉到旁邊,小聲商量了會兒,最終還是決定冒險去探探情況。葉臨川似乎有點生氣,便悶聲不再說話了。
晌午時分,三人到達了蝶海邊境。海城遍是紅豔的扶桑花,城牆築造得非常之高。城牆蔭下的一處角落裏,江羨魚和寧無兮正對坐着啃鮮魚,而葉臨川則在不遠處的鋪子裏買燒餅吃。
旁邊坐着幾個獵鲛師打扮的人,他們一邊喝茶一邊侃道:“你們說江家那邪魔歸來,衆門戶集結讨伐卻被他反殺,死傷無數。陸家究竟是有何能耐,這麽快就把他給逮住了?”
“陸以風其人,最不缺的就是手段,偏偏還八面玲珑,美名天下。”
“那是,自江氏沒落之後,陸家就是最大的了。如今他們抓了那江天惡霸當衆判刑,更是威震四海,又會有很多人奔去陸家做門徒了。”
葉臨川不禁上前詢問道:“請問諸位說的當衆判刑是怎麽回事兒?”
“這可是今早剛出的消息,陸家抓了江天霸,要在虎牙臺對他進行審判,很多門戶都派人過去了,我們喝完這杯也準備去霧山湊熱鬧,這位兄弟若是感興趣,不妨跟我們一道上路。”
“消息屬實嗎?”
“當然,各門戶的家主都已經收到陸家的邀約函了,日子就在後天。”
葉臨川道了聲謝,便回到城牆下找江羨魚,把他拉到一旁跟他講了這件事。江羨魚煩躁道:“要我怎麽說他才好,別管他算了,他殺了那麽多人,是該受到懲罰,他罪有應得。”
“怎麽能不管他?他是為了誰而犯錯,還不是為了守住江家,為了保護你?難道你不覺得他就是過去的你嗎?為什麽你會想抛棄他,而不是想着怎麽救贖他?”
“就因為他像過去的我,他身上滿滿都是我的罪惡,所以我才接受不了他。現在是當衆判刑,全天下的人都要他死,你要我拿什麽去反叛天下?如今我變成了鲛人,随時掙紮在吃人的欲望裏,連自己都顧不來,誰又能來救救我呢?”
“我知道你苦,但輕魂又何嘗不苦?他最初只是你作戰的工具,卻背負了和你同等的愛恨。你抛棄他就等于背叛自己,如果他死了你也不完整了,你和他一個都不能少。”
“既然你都要,那你自己去救他吧。”
“我不能和你分開,石心病再發作怎麽辦?所以你得跟我一起去。”
江羨魚沉默不語,一旁的寧無兮插嘴道:“打擾一下,請問你們還要說多久,該上路了。”
“來了。”江羨魚這便轉身走了過去,葉臨川卻一把拉住了他,“別去蝶海冒險,跟我去霧山好不好?”
江羨魚掙脫葉臨川的手,“你自己去。”
“你別倔了好嗎,你的石心病要怎麽辦?”
江羨魚暗自咬了下牙,走過去攬住寧無兮的肩膀道:“這不是還有寧哥哥陪我嗎?要是再發作了,我找他交尾便是。”
葉臨川的神色急速凝凍,“你再說一遍。”
“我初發作石心病的那會兒,不就是寧哥哥幫我解決的嗎,是不是?”江羨魚沖寧無兮使了個眼色,寧無兮一愣,尴尬地點了點頭。
葉臨川扣緊拳頭,目光如刀,眼底似乎都在冒寒氣。江羨魚卻不再理會,搭着寧無兮的肩膀轉身走了。如他所料,葉臨川沒有追過來,而他只能在心底默念對不起。
不久後,兩人來到了城外沙灘上。陽光熾熱,江羨魚眯眼眺望着茫茫大海,心中呢喃道:“我并沒有想抛棄過去的自己,而是想重新做自己。過去的我太任性,做了太多錯事,害了太多人,但願這次去蝶海能讓我挽救些什麽。”
寧無兮猶豫道:“你為什麽要故意撒謊氣他?明明一直惦記着他。”
“我已經下定決心要去蝶海,如果不把他氣走,他就會強行帶我走,而你也會被迫跟他動手。這樣的結果便是兩敗俱傷,哪兒也去不了,誰也走不了。所以只能先委屈他了,等日後有機會再跟他道歉。”
“可你不願意食人心,石心病再發作就不好辦了。”
江羨魚下意識捂住了胸口,“我覺得,如果避免血腥場合,應該能減少發作次數,如果再發作了,忍一下應該能熬過去。”
“确實如此,但有時候,很多事情都是猝不及防的。你得做好準備,因為你越是壓抑自己的欲望,後面再發作的時候痛感就越強,一次比一次讓人絕望。當你再也無法忍受的時候,就會暴虐的殺人食人,甚至瘋狂地想交尾。”
“我不會殺人,食人心更不可能。”
寧無兮嚴肅地看着江羨魚道:“你真的懂我的意思嗎?你要是強行壓抑食欲,很可能會人畜不分,撲上去就胡亂交尾。你絕對不想這樣的,我建議你妥協,實在忍不了的時候就……”
江羨魚打斷了寧無兮,“謝你的好意,我絕不妥協。”
寧無兮不再多說,随後兩人便化尾潛入海中。
此刻葉臨川還在原地徘徊,一只腳往南一只腳往西,半天都沒有想好該去哪邊。他只恨,為什麽老天爺把他喜歡的人變成了兩個,卻沒有把他劈成兩半呢?
※※※※※※※※※※※※※※※※※※※※
咳咳,人鲛水陸十八式會寫的,目前先寫正文,日後單獨發車,然後會告訴大家獲取方式。
我們的口號是什麽?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