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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裏,她被綁架了嗎?若不是春初去哪裏了,一切的一切都變成無數個問號沖刺在她的腦海。

身體在漸漸的恢複力氣,她已經能雙手杵地。慢慢的支撐着身體做了起來,門彭的一聲,吓得她再次倒回床上。

“綠蓉。花魁大賽馬上就開始了,你還不快點。磨磨蹭蹭的永遠沒個頭。”人還未到,聲音就到,疑惑在她的腦海間,這是。

還未完全反應過來,身體已經離開了床上,突然間的着力點讓她雙腿繼續軟着,差點又倒了下去。人向前幾步。衣領被人拉在手裏,踉跄的往前走着,耳邊傳來自然的唠叨聲。緋色皺着眉頭,這是誰。在跟她說話,這是哪裏。

臉上蒙着一塊白色的紗巾,遮擋住了眼部一下的面部,女人抓着她的衣領,也未扯開她臉上的紗巾。拉着她就往門外走。

對方的力氣很大,是一個中年女子,一聲肥肉擋住了她的全部視線,沒有看錯。她的臉蛋被老女人扯在胸前,只能看到她胸前那顆黑痣。很大,能有她的鼻孔大。她現在張了幾次口都被女人打斷,一句話也說不出,她能發出聲音了,雖然還是細小的幾乎聽不見。然而不需要多長時間,她就能大聲說話。

身體走了這幾步後,也沒有剛才無力感,身體的機能都在漸漸的恢複,然這女人是誰,她現在拽着她去哪裏。還沒想明白,耳朵邊卻全部是女人的說話聲,一句話她也沒聽懂,沒聽明白,什麽叫她別和豔秋争寵,豔秋是誰。

“對不起,來晚了。”一個推囊,她差點摔倒,恢複的力氣夠她緩慢的站穩,鼻腔裏傳來撲鼻的香味。

“阿嚏!”打了幾個噴嚏,差點把臉上蒙着的紗巾給掉了,吹了起來,又瞬間的掉落下去。周圍一群燕燕莺莺,有些露出一張清秀的面容,巴掌大的臉蛋上化着各樣妝容,有些則和她一樣,臉上帶着各種顏色的紗巾。這是哪裏,她張口,剛想問,卻被後面的人推了一把“開始了!”

不明情況的被抵着前進,走過走廊,繞過一小段路,她的眼睛清澈的看着周圍,這不就是她剛剛來過的那個地方嗎?她還問路了。她沒有再次穿越,也沒有回去,然春初呢?春初在哪裏,揚着腦袋向四周望去,沒有春初,腦袋卻被打了一下。

“到處張望什麽,還不快點。”嚴厲的老女人聲音在耳邊響起,緋色沒能擡頭看,就再次被往前推囊了一把。看到了人群,全部是男人,高矮胖瘦,醜陋美貌,看得上眼,看不上眼的全部都有,穿的好的,差的,中間的。

在看看四周的格局,這是百花樓,她還在百花樓裏,松了一口,卻被周圍的環境吓到了。她這是站在臺上,妓女表演的臺上,這是怎麽回事,腦袋一瞬間變得全部懵了,她什麽都不知道。

再傻也明白現在的情況了她現在是被當成表演的妓女,上來争奪花魁大賽了。但是她什麽時候換回的女裝,為什麽會被人誤認,而且開始架着她的那兩個蒙面人是誰,在哪裏,她什麽都不知道。

這個時候,她是被趕鴨子上架,可以走吧!向後退了一步,剛想在不知不覺中離開,雙腿卻被一個小東西打了下,一下子往地上跪去,有人在陷害她,不想讓她離開。腦子裏一瞬間反應過來,但是是誰,是誰把她弄到這裏來的,是誰要她繼續下去。

如果她今天真的參加了這場花魁大賽,和妓女有什麽區別,就算她覺着無所謂,但在這個地方,這個女子名聲尤為重要的古代,她除了這個地方,根本沒有存活之地。

是誰要害她,她的名聲以前是差,但那只是欺男霸女,心狠手辣,而若是今天真的這般了。那她的名聲就不是心狠手辣那般簡單了,一定會千夫所指。倔強的擡起頭向前方看去,黑壓壓的一大片男人,視線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淫穢的,侮辱的、各種視線火辣辣的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

她向一處看去,楚天钊正愣愣的望着她,眼睛裏全部是冷漠還有驚訝。

她能在這麽多人群中一眼認出他,真是稀奇呀!雙目暗了暗,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現在想的是怎麽脫身。

“這是我們怡香院的綠蓉姑娘,今天第一場比賽。”她的身子往後縮了縮,手被剛才拉着她前進的老女人舉起,聽着她口中的話。緋色吸了一口氣,現在她有些頭目了,不是剛才那麽亂。她叫綠蓉,難道她那具身體死了,穿越到這個身體上來,可是不可能呀!不科學。

把視線再次看向楚天钊,他也定定的望着她,皺着眉,許是看到了她眼裏的朦胧。若是穿越成另一個人,楚天钊一定不會認識吧!而看他皺起的眉頭,他看出她來了是吧!還是他只是對所有人都這般,那麽她是再次穿越了嗎?

腦海中閃現出這個念頭,緋色的手被高高的舉起,這時候她沒有資格說話。等從楚天钊的身上把視線收回,才發現,周圍已經沒了人,整個寬大的表演臺上只有她一個人。那群姑娘們呢?向後看去,才發現人家早已退到簾子後面。

緋色呆愣着,臺下突然間哄堂大笑,然後指着她,各種聲音傳來。

“趕快表演呀!木愣愣的站着做什麽!”

“下去,不會表演就下去!”

“這姑娘做什麽……”

聲音交雜在她的耳邊,突然間那個提着她的老女人閃到她面前。

“綠蓉,你準備了三個月,不就是想今天争奪的花魁,你就可以贖身了嗎!”老女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聲肥肉遮住了她的前面,面部上的紗巾還在好好的存在着。老女人伸手就想把她給扯下來。

這個時候緋色反應過來了,一把蒙住臉,往後退了一步。

“若是你今天不好好争口氣,媽媽我讓你弟弟餓上幾天。”老女人的話音在耳邊響起,很近,很小,除了她就沒人在聽到。緋色愣住身子,話音在耳邊轉了一圈,她這是什麽都不清楚的情況下被人坑了。

但若是她是那将軍小姐的容貌,這位老女人怎麽會認不出來,若是她口中綠蓉的容貌,她該如何。

老女人說完後就退了下去,緋色卻無法,不得不硬着頭皮上。揚起一個勉強的笑容,卻發現被面紗遮住,她就算笑的像朵花兒,外面的人也看不到。

腦子在一瞬間轉動了起來,表演才藝,她琴棋書畫什麽都不會,唯一會的就是唱幾首歌,跳段舞蹈。然而歌曲她卻只會現代的悲傷和情歌,跳舞只會交際舞和街舞,可根本都不适合拿到這裏來。這是頭疼,若是讓她知道了誰這樣害她,她一定會把他大卸八塊。

彎了腰,行了禮,面對一大群觀衆,心跳早已經加速,說不緊張是假的。

口中先是緩慢的哼着,她還沒想好她要表演什麽,唱首現代歌曲吧!歌詞她記得也不是很全呀!對了,那首她記得歌詞最多。

和她哼的音調能恰和在一起,想着,口中已經緩慢的唱了出來,沒有樂曲的伴奏,聲音變得明亮了不少。

唱着歌,低頭看了身上的舞衣,這是那兩人為她穿上的,身材和貴緋瑟的一般無二,而且擡手就能知道這具身體了。前段時間骨折,左手不是很靈活,右腳也有些使不上力。

她輕微的動動手腳,一活動就能知道了,心裏憋着一口氣,她一定沒換身子。肯定是被人陷害了,但是現在已經開始了,完了這段她在跑吧!

112上氣不接下氣的歌曲

風吹雨成花,時間追不上白馬,你年少掌心的夢話,依然緊握着嗎?雲翻湧成夏,眼淚被歲月蒸發。

後面是什麽來着,唱着唱着,緋色又忘記了歌詞,果然……,學體育的,就不能和文藝的相比呀!

忘記了歌詞,緋色只能在哼一遍歌詞,管她好不好聽,先哼着再說,腦袋裏努力的回想着後面的歌詞。

讓她跳出古代優美的舞姿,她還真的沒本事,但是好歹看過那麽多,胡亂的亂跳也能把今天的這場戲給做完。反正她不是來拿花魁的,把這場應付完了就跑路吧!

視線不經意間往二樓一瞟,看到直直看着她的楚天钊,緋色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深藏在面紗下面。她想起來後面的歌詞了,繼續,管她接的上接不上。

這條路上的你我他,有誰迷路了嗎?我們說好不分離,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就算與時間為敵,就算與全世界背離。

又哼了一段插曲,實在是她唱不下去了,看到楚天钊竟然能想起歌詞,讓她倍感危機。她對楚天钊是不是關注太多了,她是要去給皇上做妃子的,要讓皇上娶她,完成原身的願望,不能被別人迷了心竅。

風吹亮雪花,吹白我們的頭發,當初說一起闖天下,你們還記得嗎?那一年盛夏,心願許得無限大,我們手拉手也成舟,流過悲傷河流。

唱出感覺來了,悲傷承重的歌聲從她的口中響起,大堂裏突然間安靜了下來。好似随着她回到了那樣一個許諾的時候,歌聲響亮,空靈,悲傷。還有淡淡的哀愁,讓人聽了忍不住落淚,連粗壯的男子也安靜了下來,整個天地間只剩下她的歌聲。

她成功了。帶入了那樣一個歌曲的世界,只剩下她優美絕戀的歌聲響起。

你曾說過不分離,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現在我想問問你,是否只是童言無忌。天真歲月不忍欺。青春荒唐我不服你。*來臨,歌聲突然間大了起來,人們的心靈也随着一直漂泊。

緋色也唱得興起。這首歌才出來的時候,她天天聽,喜歡這種歌調,不是因為她是郭敬明作的,而是愛上這種格調。看清穿劇的時候,她還喜歡聽那首三寸天堂呢?不過時間一久,她也忘記了歌詞。

老師總是說她記性不好,也是,她好些時候連自己的電話號碼都記不住。連銀行卡都能忘記。

來到這裏後,其實她已經長了一些心眼,然而這裏的人簡直就是人精,她還是鬥不過。

唱得高興,緋色停下了群魔亂舞的亂跳,安靜的站在那裏。身上的舞衣是白色的,正合适這種氛圍。面紗下的雙唇緩慢的上下合璧。優美的歌曲從口中緩緩吐出,或高或低。

風吹雨成花,時間追不上白馬,你年少掌心的夢話。依然緊握着嗎?雲翻湧成夏,眼淚被歲月蒸發。這條路上的你我他,有誰迷路了嗎?我們說好不分離,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就算與時間為敵,就算與全世界背離。

唱了第一遍,第二遍就容易了許多,歌詞也能記住,不會全部忘記了。

主要是這唱歌才出來每一陣的功夫,她在穿越來之前還在聽着呢?才會有這麽良好的記憶,記得她的曲調。若是在過些功夫,她恐怕真的什麽都記不得了吧!不行,回去要把腦袋裏的東西都給寫下來,不能什麽都忘記了。這般想着,緋色已經唱到了最後,最後這段歌曲較為緩慢,帶領着落幕。

大雪求你別抹去,我們在一起的痕跡,大雪也無法抹去,我們給彼此的記憶,今夕何夕,青草離離,明夜月送君千裏,等來年,秋風起,

後面這段她覺着編的不盡人意,感覺像是還有歌詞一般,可事實卻是就此完結了。

她微笑着唱完最後一句,習慣的彎了腰,行了謝幕禮,不等群衆說話,就往後退去。

這首歌主要能吸引人的地方還是她的歌詞和曲調和平時聽過的不是一樣吧!等到她都謝幕了,衆人才反應過來,雷霆般的掌聲響起。讓緋色都覺着特別不好意思,她的歌聲她知道,有些地方還走音了,還忘記歌詞停頓了那麽些功夫,竟然都能讓這些人聽得入迷。若是唱這首歌的原唱穿越過來,那不是得塑造出一個古代的明顯。

撇撇嘴,緋色還是不好意思的,害羞的扭着臉,感覺就像是盜取了別人的東西一般。

哎!果然是沒做過壞事呀!違背良心的事情的确會讓心裏升起不良感受。一道道炙熱的視線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緋色卻能感覺到那兩道眼神和別的不盡相同。

擡頭一看,果真是楚天钊,這個男人認出她了吧!真是難為下面的人,竟然沒有被她僵硬的舞姿給吓到,倒還聽歌聽得入迷。

感受到另一道不同楚天钊的目光,緋色把視線順着感覺過去,緊閉的房門,那不是琯雅領着她去的哪間屋子麽!裏面是有個男人,但不知道是誰。

她落幕了以後,另外表演的接着就上了,看到身邊一大群女的,緋色穩住了身子,到不急着走了。看看這群美麗的姑娘們的表演吧!這可才是真正的多才多藝呀!現在在場上的是個熟人,怎麽說是熟人呢?

就是緋色扮成公子去問路的女子,還是那身單薄的幾近透明的衣裳,她跳得是舞蹈,一段火熱的舞蹈跳下來。不但是看的緋色熱情澎湃,連下面的男人們也看的熱情澎湃。

一點也沒有因為剛才緋色優美的歌聲而冷場,可見這是個聰明的主,很懂得抓住氛圍。

這種熱情的舞蹈,幾乎跳成裸衣舞了呀!

後面緊接着的是一位以溫柔著稱的姑娘,她表演的是琴技,古老的古筝在她的手下靈活的舞動着。她的手指在琴弦上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靈活的飛翔着,琴聲優美,帶着人進入了那一段段的壯志綿城裏。看着身邊姑娘漸漸少了,緋色往後退去。

撞上了一堵牆,人肉的。回過頭一看,那老女人不是一直站在她身後吧!堵住了她的去路,并且嚴厲的看着她。讓緋色的心跳都加快,她的聲音還是平時的,雖然被她裝的較為沙啞和細膩。和平時柔弱的音調不同,卻一定能聽出和那個綠蓉不相同。

這個老女人一定是知道她不是那個什麽綠蓉,還緊巴巴的堵着她,不讓她走,緋色沒有理會前面的人肉牆。歪朝一邊,繼續走,前面那人也歪朝一邊,繼續堵着緋色的出路。

“人有三急,你能讓我去茅房嗎?”嘆了一口氣,緋色停了下來,冷靜的看着女人。

這一身肥膘,她還真不敢說她能打得過。

“綠蓉姑娘,老奴不管你是怎麽回事,但是既然來了這裏,今天你就必須把花魁拿到手。”女人的口裏帶着一股臭味,讓離得較近的緋色捂住了口鼻,連面紗也遮擋不住這股味道呀!這老女人到底是誰!

怡香院,想起最開始老女人在她耳邊提起的話,這和怡紅院一字之差的怡香院不會是這個老女人的老鴉吧!然後又是異常逼良為娼的戲碼。聽這老女人的意思,這綠蓉的弟弟在她的手中,所以不得不為她賣命。

這種事情在電視上見多了,她的心底只是為這個地方的女人悲哀,和有着心疼的心思。卻沒了她需要救苦救難菩薩一樣把這地方的女子都給脫離苦海,說白了這就是社會,這就是生活,她永遠都不會按照你的意思去存活。

适者生存,弱者淘汰,一直都是這個理,她掙紮在現代社會職場生涯裏這幾年,別的沒學到,卻學到了,事不關己高高挂起。沒有能力的時候,不要裝,也不要把善良擺着,可以心裏為她們難過,為他們心疼,難道你還真的偉大到去換她們。

所以人啦!自私永遠都是本性,沒有無私的奉獻,更沒有無私的付出。都是需要回報的,若是沒有回報,誰願意做的事情,偶爾遇到那麽一兩個無私奉獻的,那都是對她有利的人,或是她在乎的。

陌生人,誰管你的死活,不要把善良當成施舍的玩意。

“大嬸!我是去茅房,人有三急吶!”緋色無奈,繼續道,捂着肚子的地方,大嬸,沒叫你老女人算是給面子的了,看在這麽識趣的份上,讓她出去吧!

在有兩個人就輪到淘汰賽,然後她有得繼續了。不是她自負她一定能選上,而是這群男人根本就是視覺上的動物,她蒙着臉,然而那雙靈動的眸子最能吸引人。

額頭上的皮膚白嫩柔滑,眉毛彎彎細細,看上半部分就知道是個美女,所以就算面紗遮住了面部。她還是個美女,這是不争的事實,那些男人能聽一首歌都能聽愣神了,她有大半的把握一定能入局。

不想要再次的站上臺去給別人當做猴子一般的圍觀,而且她的記憶力不好,腦袋裏存的歌曲就那麽幾首,還時不時的忘詞。拿不出來她丢人呀!大嬸你不怕,她還有些怕呢?

113相會

“姑娘,老奴陪你去。”緋色急了,說的有些大聲,周圍的姑娘視線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緋色無奈。

大嬸呀!你直接說怕她跑了得了,還陪着她去。

緋色冷哼了一聲,這些姑娘這能折騰,她的身上衣服穿得算是最多的。現在已經深夜了吧!不知道翠凝會不會擔心,春初到底去哪裏了。

會不會出事情,心中教着焦灼,她的臉色也露出了焦急。把這個老女人擺脫不是問題,然而是她如何才能不知不覺中擺脫,這就成了個問題。

緋色向着後院走,屁股後面跟着個老媽子,這人視線一直集中在她的身上,生怕她跑了一樣。

走到後院,緋色看着假山,沒有在動步子了。她也是第一次來百花樓,那裏知道茅房在哪裏。

“大嬸,你知道茅房在哪嗎?”緋色轉過身,看着胖女人,冷靜的問道。沒有因為她的不識路而慌亂,她本來還想從這女人身上套點話的,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她能知道些什麽。不就是些八卦和秘聞嗎?這種東西,知道多了也沒有好處。

萬一故事的主人公那天被她給遇到了呢?就因為她了解了人家的秘聞,所以把她殺人滅口的多得很,她還是算了吧!

胖女人瞥了緋色一眼,走上前帶路。剛剛走了幾步路,楚天钊就站到了緋色的面前,冷冷的看着緋色,臉色絕對的不算好。

而她繞過頭看胖女人,早已經躺在了地上。

“我能說我被人陰了麽!我能說我是無辜的麽!”在楚天钊黑着臉看着她,有了下一步動作,那就是把她一把給抓到了他的身邊。臉色鐵青的看着她,那樣子,和閻羅有得一拼。緋色委屈的看着楚天钊,扯了臉上的面紗,楚天钊既然已經追着這裏來了。那就是一定認出她來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她還是老實交代吧!

楚天钊臉色黑着,一句話都不說,就只是用那種恐怖的眼神看着緋色。看的緋色害怕。小心肝一顫一顫的。

她真的是無辜的呀!她這是被趕鴨子上架,連她都還沒搞清楚裏面的關聯呢?

緋色很聽話的把所有的事情都給交代了一遍,看到楚天钊越來越黑的臉色。她也無奈。

“所以就是這般,現在春初都還不見蹤影呢?”把事情解釋完,緋色也知道自己做錯了,那就是她為什麽一定要這麽乖的把全部事情給出說來呢?主要的還是楚天钊目前算得上是她唯一信任的人了。有楚天钊在,她就可以不忍受任何良心的譴責,指使他去幫她尋春初。

她這就是典型的忘恩負義呀!外加不識好歹說的就是她了。

“你在這般,身邊的幾個丫頭早晚得被你給折騰沒了。”楚天钊看了緋色半響,臉色還是沒有緩和回來,卻因為緋色的配合。和主動交代,沒有了在為難緋色的意思。但是千萬不要以為他是不會為難了,只是他現在忍着而已,他的忍功簡直是無敵呀!

“我知道錯了,你幫幫我好不好。”女人就應該懂得審視适度,學會利用女人的一切優點。緋色撒嬌的拉着楚天钊的衣袖。絕對無良的說着。然後雙眼亮晶晶的都,好似有液體飄過,她委屈的小眼神讓楚天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真就是不吸起教訓,說的就是他了,混到現在這般模樣。實屬他活該。

“貴緋瑟,不要每次把本王當做下人使喚。”楚天钊臉色黑了又黑,實在是變化不出別的模樣了。這個女人就是養不熟的狼,養的白眼狼就是她這種,需要的時候對他百般好話,不需要的時候一腳踢開。兩次了,已經兩次了,想起上次,楚天钊的臉色更黑了,她竟然還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我沒有把你當下人使喚,這是依賴你。”緋色翹着嘴,都能挂上夜壺了。楚天钊雖然這般說着,還是把絕鞘給召喚來,吩咐了後才把視線轉向緋色。

“好了傷疤忘了疼,你這才幾天的功夫就到處亂跑了。”楚天钊看着緋色,臉色恢複了正常,很平靜的問着。

“已經快一個月了。”緋色立馬回答道,時間也不短了,在看到楚天钊威脅的眼神時,立馬變換成狗腿式的笑容。

“呵呵!我今天錯了嘛!以後不會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呢?她現在都已經知道錯了,今天是魯莽了。不應該帶着春初就來的,更不應該看到楚天钊就跑,應該上前打聲招呼,尋求庇護的。更更不應該走錯路,然後被人陰了。

“你那裏錯了!”在楚天钊嚴肅的目光下,緋色沒能把那句她錯在不應該看到她就跑,錯在被人陰了她竟然還無法的話給說出口。她想,她只要把這話給說了出來,楚天钊一定能捏了她的脖子,讓她喘不過氣來。

“我不該來這種地方……”緋色主動的承認錯誤,反正又不會少一塊肉,動動嘴皮子的事情,她絕對覺着這個比楚天钊的冷酷來的強。

因為這裏終于有個人是正常的關心她了,因為這個男人縱容她,所以她就算在危險的時候,想的是他會來救她吧!而不是別人,楚天钊為什麽要對她縱容呢?還不是因為要娶她,因為聖旨所以沒辦法。

她還是有自知自明的,知道自己這副模樣雖然美了,而這名聲卻是讓人讨厭的源泉。

只是終究不同了,楚天钊待她不同了。開始兩人鬥智鬥勇,現在還是鬥智鬥勇,而她卻知道了他的聰明,知道了若不是他有意放水,她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知道了憑借她的智商,永遠都鬥不過陰謀家的。

是什麽時候知道的呢?絕影一遍遍的在耳邊提起他的身世,提起王爺的不易。楚天钊在她面前露臉的機會不多,計謀的時候更不多,而她卻從心底上覺着輸了。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從在南桐那裏一次次的吃虧,知道她的智商根本就不如這些從小生活在皇室裏的謀略家。

而楚天钊,從小失去了母親,還能獨自活到現在,有了自己的實力,怎麽會是傻瓜。只有她甘願的相信着他們都是傻瓜,只有她一個人是聰明。

“我不應該出府亂跑!”在楚天钊越來越強的目光中,緋色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貴緋瑟,你認為別人都是傻瓜呢?還是你真的覺着這個世界都是好人。”楚天钊看着緋色,眼神變得平和起來,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都說女人變臉,而他變臉比女人還快。上一刻對你怒目相斥,下一刻就可以平淡無波,在下一刻就可以笑容滿面。

“我錯了……”緋色認真思考了下,她不認為她是傻瓜,也不認為這個世界都是好人。但是她不能這麽說呀!誰知道這個男的什麽時候會發瘋,然後扯着她不放,定要她回答為什麽,她就糟糕了。

“我看你根本就沒覺着自己有錯,還不快走。”楚天钊狠狠的說了一句,拉起緋色的手就大搖大擺的走。

“你覺着我這個樣子能出去嗎?”緋色用手指着自己比劃了下,她這一身白呀!更重要的是雖然比起別的姑娘們,她這已經算是冬天的了。然而還是不夠正經姑娘穿的衣裳呀!哪家小姐穿這麽點衣服到青樓裏瞎逛的,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

裙擺不長,也不短,及膝蓋的地方還下去一些,露出了修長的小腿,而上半身呢?衣服領口比正經衣服矮了一個層次,都露出了小半個酥胸。

她只是提醒楚天钊她這樣子出去不行,而楚天钊的目光卻凝集在她的身上,半天都沒回過神。有這麽好看嗎?撇撇嘴,緋色搖晃了下楚天钊的手臂。

楚天钊熟車熟路的拉着緋色的手,走進了一處房間,從衣櫃裏找出了一套男裝丢給緋色。緋色現在都還處于呆愣期,這楚天钊經常來這裏,怎麽會對這裏這麽熟,而且連衣裳放哪裏都知道。

她剛才還覺着他還算體貼,人不錯呢?這才轉眼間,又是大仲馬一枚,哼!讨厭的男人,更讨厭中馬的男人。

剛才還在好臉色的緋色,頓時把臉色給跨了下來,她這是在做什麽,怎麽會覺着不舒服呢?緋色柔柔心口,一定是這久太閑的關系。

不過馬上就熬出頭了,就算只有一月多些日子就是下嫁給楚天钊,去西楚的日子。但是她一定會在這期間,絕盡所能把皇帝給勾搭到手。馬上就是太後的生辰了,還有三天,考慮在生日宮宴上大放異彩是不可能的呢?只能在死皮賴臉上下功夫了。

把楚天钊給攆出了房間,緋色快速的把那一聲勾引人犯罪的衣裳費脫了。換上男裝,說楚天钊是正人君子吧!你說他把妓院了解的這麽透徹,熟悉,一定是經常來的。你說她不是正人君子吧!然而她的這一身衣服,曲線分明,該露的地方都露出來了,他目不斜視,都不敢興趣。

114講故事

換上男裝,緋色站到梳妝臺面前,這是間女子閨房。梳妝臺上還散落着幾支珠花,胭脂水粉也盡全,銅鏡比起她房間裏的那塊,還暗了不少。

只能模糊的照出個影子,臉蛋在鏡子裏還動來動去的,像是水面一般,一條條波紋展現。

把頭發随便豎起,她就打開房門出來,也沒有興趣去觀察青樓女子的閨房。

“你頭發怎這般弄……”楚天钊擡頭看了緋色一眼,口中說着,把緋色再次拉倒了銅鏡前,把她的發絲給散開來。

靈活的雙手在她的頭上擺弄着,一下子就給她梳成了男人發飾,雖然模糊。緋色還是能從銅鏡裏看個大概,這是……

男人都會的麽,還是他要勤快些,把這活計都學了。然這恐怕是第一次有男人為這具身體挽發吧!心間的感受就像是原身,帶着淡淡的幸福感受。

她相信這是原身的感受,因為給她梳理過頭發的人多了去,沒隔半個月左右就上一次理發店的人,并且每次去遇上的都是男同胞。所以為她梳頭剪發,就連洗發的男人也多了去了,都數不過來。她才不會計較這小點得失呢?

所以心底的這種感動一定是原身的,不會是她的,只是這是她的身體,所以她有了共鳴。

楚天钊給緋色挽好發絲,拉着緋色大搖大擺的出了百花樓,連看花魁大賽的心情都沒了。緋色步子很慢,趕不上楚天钊的,被他拖得一個踉跄,差點摔了一跤。

“你慢點,趕着投胎呀!”緋色忍不住抱怨,被楚天钊一個眼神又給郁悶的吞回了肚子裏。現在楚天钊感覺越來越強勢了,強勢到和他相處,她竟然會覺着有壓力。

楚天钊回過頭瞪了緋色一眼,轉過身子繼續。經過大堂的時候,好些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兩人身上。畢竟兩個大男人拉在一塊兒不放開,有嫌疑,而且是手拉手的。這哪是大老爺們做的事情,所以個個都瞪大了眼珠子。吃驚的看着楚天钊把緋色給拉出百花樓。

大多數人還是看着比賽的。所以看到的氣勢只是少部分人而已。但是這少部分人的視線也足以讓緋色覺着臉紅,她還有害羞的一天,想驗證花比嬌羞的境界。

穿過層層疊疊的走廊。經過花園,池塘,假山,和進入百花樓營業範圍,再穿過走廊到了大堂。楚天钊一直拉着緋色,兩人出了百花樓,突然間的空曠,一陣涼風吹來,感覺一陣涼意。

百花樓門口亮着四個大大的紅色燈籠。昏暗的小道上,已經接近深夜了。

“楚天钊,我們就這樣走了,不管別人了嗎?”緋色看到楚天钊準備一直拉着她回将軍府,忍不住問道。

“你還想管誰!”楚天钊反問道,把問題丢給了緋色。緋色張了張嘴。卻砸吧了幾下,她怎麽知道,好說絕鞘也沒有回來,春初也沒有回來。她擔心是正常的嘛!至于他,她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怎麽會知道他在想什麽,怎麽會知道他想管誰。

“呵呵!不想了!我們回去!!”緋色砸吧了嘴巴,最後冒出了這麽一句,拉着楚天钊的手往大道上走去。這裏是小巷子,往後走還有一大片煙花之地,風月場所。而往前面走二十米就能到東邊正大街,将軍府在南邊,走過去也需小半個時辰。

而出來的時候嫌麻煩,還嫌被外人看到,所以緋色和春初都是步行來的,就沒乘坐馬車。

來的時候還亮着的燈光,現在全部都熄滅了,大街上沒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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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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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