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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排,“以前沒空做的事情一次性都可以做了,比如睡懶覺啊,比如看喜歡的書和電影啊,噢對了,既然有時間,我打算給大城小築那邊的房子鋪上地暖,冬天會舒服點,你說好不好?”
若是往日,蘇慕言肯定要先問他這要花去多少銀子,但是今天她立刻就贊同他的想法,“這個好,這樣冬天就不會冷了,你盯緊點,免得被坑了。”
像是在為一次難得的長長的假期做安排,事情都是細碎的,但聽起來又十分惬意,完全看不出是因為宋時來要“避風頭”。蘇慕言甚至還開玩笑的問他:“宋時來,你得閑幹脆學做菜好不好?我要上班,你閑着也是閑着,做一回家庭煮夫好了……”
“然後每天給你做飯賣萌生猴子?”宋時來極快的接了一句不知是從同事還是學生那裏聽來的一句話。
蘇慕言被他噎了一下,半晌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只可惜你沒那配件,你拿什麽來生?”
這下輪到宋時來說不出話來了,借着倒水的機會一下就跑開去,留下蘇慕言一個人在客廳捂着嘴笑得滿臉通紅。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3 章
蘇慕言并沒有很在意外頭的人怎麽說宋時來,她甚至還安慰過他:“這世間總有一些人一開口就讓覺得他們沒見識只會人雲亦雲,也是挺可憐的。”
但到了最後,宋時來都還沒有說什麽,她先惱了起來,好幾次跟他說起省臺的那篇報道時都是一臉的憤憤,“他們調查過了麽,請來的是哪裏的專家,結果到底是什麽樣的,全都不知道,怎麽那麽像誣陷人呢?!”
宋時來倒要反過來安慰她,“你管人家說什麽呢,反正咱們又不會少一塊肉……”
但到底讓她還是在心底存了一樁心事,像梗了一根刺似的不舒服。
直到有一天宋時來出門去,被一個記者跟蹤着回到家門口被蘇慕言發現時,宋時來不在意的說了句:“要不是有記者騷擾得厲害,我也不至于真的要避風頭。”
蘇慕言終于騙不了自己宋時來只是在休假,原來他被跟蹤不是第一次了,這場風波從開始到現在持續了将近半個多月,這種狀況都還沒有改善的跡象。
她看着宋時來沉默又愧疚的表情吓到了,又心疼又難過,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你怎麽不早點跟我說?”
“我……我以為不要緊的……”宋時來被她的眼淚弄得一如既往的手足無措,只能撫着她的背無聲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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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哭完了,宋時來才嘆了口氣把她攬進懷裏,靠着她的額頭低聲的解釋,“我以為找不到我他們就會放棄了的……不告訴你,只是不想你太擔心,我是真的很高興可以休息一段日子,我們在一起幾個月,我都沒有好好的陪過你……”
蘇慕言聽他這麽一說,又開始想哭,但又實在不敢哭,怕他也跟着她一起難受,只好躲在他的懷裏死死的咬着嘴唇,捏着他的衣角的手指都泛白了也沒有發現。
第二天一早,蘇慕言并沒有去上班,她請假的時候只說有事,顏容聽見她語氣低落,思及她與宋時來的關系,大概是受了影響,擔心的問她是什麽事,卻怎麽也不肯說,顏容只好勸她,“他在這個社會混得比你久,就算沒經歷過,但肯定也沒少見過這樣的事,總會有處理的辦法的,你不要擔心得太過影響了自己的情緒。”
蘇慕言很感激她的安慰,她現在感激任何一個在這次事件中沒有對宋時來口出惡言的人,哪怕那個人是路邊的一個乞讨者。
她挂了顏容的電話,一轉身,是爸爸離職後的這些年來她第一次走進省臺的大門。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她忽然就覺得很難過,以前她對這裏充滿了感情與喜歡,從沒想到會有一天,她來這裏只是為了讨一個公道。
蘇慕言見了爸爸昔日的老下屬現今的新聞部主任胡主任,一進門,對方顯得極熱情,“哎呀慕言回來啦?!好久不見你回來了,怎麽想到要回來看看我們了,你爸爸還好麽?”
蘇慕言也微微笑着同他寒暄,“工作忙嘛,爸爸媽媽都好,胡叔叔你也還好?”
“還好還好,哈哈……”胡主任摸摸剃得差不多光了的頭,笑呵呵的,“哎,你今天回來是來請叔叔去吃飯的?”
蘇慕言的笑容收斂了一些,“胡叔叔,今天我來,可不是來請你吃飯去的,是真的有事情想問問您……”
“有事啊……什麽事,你說說看。”胡主任聽她說有事,以為她遇上了什麽困難,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就是……”蘇慕言咬咬下唇,斟酌道,“那個惠民小區事故是因為設計師的責任的新聞通稿是哪位記者寫的,為什麽在近幾天會演變成對宋時來的個人攻擊的?”
“……”胡主任愣住了,他沒想到蘇慕言會問到這件事,這件事的發展并不在他們的預料之內,一時間他也沒辦法回答蘇慕言的問題。
蘇慕言接着問:“胡叔叔,我很想知道,你們是憑什麽在事發的第一時間就懷疑是設計團隊的問題而不是建造方的問題?”
問題如石牛入海沒有一絲的回應,辦公室內一片的靜寂,蘇慕言的心漸漸沉了下去,她不是不懂事的愣頭青,她也猜測到這種奇怪的反常可能有背後的緣由,但就是咽不下那口氣。
她“呼”的站起身來,硬聲道:“胡叔叔,我知道你有難處,但我也有難處,看着他明明就不那麽開心但還要笑的樣子我很心疼,就當是你做叔叔的疼疼我這個侄女,再像以前那樣多擔待一回罷!”
說着她就轉身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胡主任聽了她最後一句話先是一愣,繼而又一驚,多擔待,擔待什麽呢?以往蘇臺長還在的時候,誰不曉得他家寶貝閨女是個固執到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孩子,要做什麽事哪怕是撒潑打滾都要做到,現在看來,盡管她已經長到二十七歲了,性子卻依舊沒有改。
他嘆了口氣,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來想要去追她,可是轉念一想她該有分寸的,還是先跟相關人士通通氣的好。
蘇慕言擱下了那樣的話,就往新聞部走去,盡管有好多記者已經出門去采訪了,可是辦公區裏還是有不少的人在的。
她一進去,就問:“惠民小區發生事故疑因設計的通稿哪位記者朋友寫的?”
大家有些愣,不知她是誰,想不理她,但又怕她是上頭的人,沉默了好半天才有一個帶着眼鏡的年輕男人站起來,“是我寫的,請問有什麽問題嗎?”
蘇慕言點點頭,繃着張臉,“有問題,我想問問你,你是怎麽判斷是設計的問題的?”
“只是懷疑,并沒有說一定就是……”年輕男人解釋道。
蘇慕言仍舊點點頭,問他:“那你是憑什麽懷疑的呢,為什麽不認為是建築材料的問題呢,我讀書少你別騙我說這個就絕對沒問題了!”
那個記者被她問得有些啞口無言,沒來得及回話,只能聽着她聲音越來越高,“你們調查過事實真相了嗎,找過相關的專家了嗎,為什麽在後來事情會從事故本身變成了對某個人的窮追猛打,把人家的身家背景一五一十扒了出來,甚至還引來其他媒體對人家的跟蹤尾随,已經徹底的影響了他人的生活……”
“這位小姐!”年輕記者據理力争道,“我們最開始不過是對宋先生做了一些簡介似的報道,并沒有對他進行攻擊……”
他不接話還好,一接話,蘇慕言心底裏的那股火徹底的憋不住了,眼睛睜得大大的,又亮得出奇,“沒有攻擊!誰耐煩跟你說這個!你們要關注的,不應該是死了人這件事嗎!別人在哪所學校念書跟了哪個老師評了什麽職稱與你何幹?!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們是要靠這種新聞來博人眼球愚弄群衆嗎?!你們在學校學的東西都丢到哪裏去了,作為一個記者,你們這樣亂寫亂講對得起‘無冕之王’這個稱呼嗎?!你們作為一個新聞人的素養和責任感都喂到狗肚子裏面去了嗎?!”
她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把其他人都吸引了過來,看見她破口大罵的樣子都議論紛紛,只有幾個在場的資深員工認出她來,有些吃驚,“慕言?你是慕言嗎?”
蘇慕言頓了一下,回頭去看問話的人,看見是認得的,遂收斂了一下臉色,點了下頭,“葉阿姨好……”
對方要接着問她來是因為什麽事,卻被她打斷了,“葉阿姨你不要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我現在很惱火,我一惱火有些不理智你也是曉得的,這件事我會同爸爸交代的。”
等胡主任趕到門口,只聽見她扔下一句,“我以前在這裏的時候,看到學到最多的就是記者的敬業和事實求是,這裏不是跑娛樂新聞的報道組,也不是花邊小報的新聞部,我不知道為什麽到了現在,你們也學會了不顧事實随心所欲去做一個标題黨,一個讀了四年傳媒的人來指點一個出道十多年的設計師如何設計建築,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學過隔行如隔山、術業有專攻這種道理的……”
蘇慕言發完了火後就走了,留下後頭一堆的人在竊竊私語,那個與她對質的記者尴尬的看着人群之外的胡主任,“主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4 章
等胡主任趕到門口,只聽見她扔下一句,“我以前在這裏的時候,看到學到最多的就是記者的敬業和事實求是,這裏不是跑娛樂新聞的報道組,也不是花邊小報的新聞部,我不知道為什麽到了現在,你們也學會了不顧事實随心所欲去做一個标題黨,一個讀了四年傳媒的人來指點一個出道十多年的設計師如何設計建築,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學過隔行如隔山、術業有專攻這種道理的……”
蘇慕言發完了火後就走了,留下後頭一堆的人在竊竊私語,那個與她對質的記者尴尬的看着人群之外的胡主任,“主任……”
“年輕人有沖勁敢寫敢想是好事,但是……還是浮躁了些,慕言剛才也沒有說錯,你後來的關注點錯了,這種扒人皮的事情不該是社會新聞的記者做那麽多的,更何況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人家的學歷和這件事并無什麽關系……”胡主任拍拍他的肩膀,半是安慰,半是教導。
那邊廂有人問:“這姑娘誰啊,跑來這大喊大叫做什麽妖呢?!”
方才同蘇慕言講話的那位女士白了一眼問話的人,沒好氣道:“沒看見人家是來質問你們新聞人素養哪裏去了麽?!她是誰?她是舊時蘇臺長的千金,她在這裏混的時候,你還不曉得在哪裏玩泥沙呢!”
那人被她堵的說不出話來,有其他了解臺裏的歷史的,就問:“葉姐,你說的是那位白手起家一路升遷到臺長的蘇臺?可是他都離職那麽久了,他的女兒哪裏來的底氣跑來這裏大小聲的?”
葉姐“嗤”了一聲,似笑非笑道:“蘇臺是沒什麽背景,但耐不住人家有個好太太,有個得力的妻族啊!他家泰山大人,以前是廳級的領導,在S市也是頂頂有名的,他那位妻弟,十多年前就是本市的人大主任,現在在臨省已經做到省委的一把手了,S市是省城,咱們是省臺,這是他的老巢,看樣子早晚會回到這邊來的,你真以為他光棍一條什麽依仗都沒有可以混到這個地位?”
她頓了頓,繼續道:“他家這位千金,早年就跟着臺裏的資深記者到處跑,若不是後來不肯念新聞專業,現在在臺裏已經發展的很好,真正論起來,你們很多人還要稱她一聲前輩的……”
話音剛落,就有人立刻問:“既然這樣,我們不會得罪了什麽人吧?”
“得罪是早得罪了的,但人家還不至于會打擊報複,慕言這個姑娘還是蠻有原則的,只是來出個氣就走了罷了。”葉姐安慰了幾句,躊躇了一下,又接着道,“不過這件事還是就此打住吧,上頭很快就會指示下來要求撤掉這條新聞了的。”
衆人有些疑惑,倒是有些和葉姐一樣的資深人士明白過來了,代為解疑答惑,“剛才胡主任是不是過來了?”
有人看見,說是過來了還和誰誰說話雲雲,有人沒看見,只好搖頭繼續疑惑不已。
人家繼續一臉的高深狀,“這說明了蘇慕言來的時候第一個見的是胡主任,胡主任可是蘇臺早年一手提拔上去的,這件事自然會知會蘇臺,這樣一來,蘇慕言的态度就代表了蘇家的态度,蘇臺和太太在國外,但是蘇慕言的舅舅還在國內,必定會介入進來問個清楚的,更何況,你們挖宋時來,可是挖出了他其他的人脈背景關系?”
“好像和顧氏的老總是同學?”有人試探着問道。
葉姐結果話頭來,“就是了,那位可是實打實的上頭有人,早晚要插一只腳進來幹涉的,你們真覺得這些八卦能傳多久?再說,人家之前不出聲,不一定就是人家心虛,可能就是覺得犯不着為這麽一件事搞得大家難看罷了,不過說來說去,這件事的始末你們到底掌握了多少?”
半晌沒有人說話,葉姐冷笑一聲,“我看人家罵的也沒有錯!就算這件事可能牽涉了其他,但是你們……呵……”
先不說他們在這邊議論得多麽熱鬧,單說蘇慕言出了省臺的門後就不知要去哪裏才好,索性徒步走着去了市民廣場,坐在石椅上茫茫然的看着前方來往的車輛人群,也不知道自己這樣鬧一場有什麽意思和意義。
而另一個當事人宋時來,此時正在顧聿銘的辦公室裏,對面的顧聿銘放下手機笑着揶揄他,“看來不需要我操心了,你家那位小蘇記者可是十分彪悍的鬧了一場替你出了口氣呢!”
宋時來一愣,繼而苦笑,“我以為她今天去上班了……”
顧聿銘大笑,安慰道:“她大概是不想你擔心,但又覺得這口氣不出出去受不了,她被家裏寵大的,自然不願意忍這種氣,這也好,免得人家覺得是咱們心虛。”
宋時來搖搖頭,低下頭去,看着面前那杯一口都沒喝過的咖啡,不知道在想什麽。
“不過,老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顧聿銘忽然皺起了眉頭,“這件事情不那麽簡單,老爺子交代我,讓我一定勸住你不要沖動,牽涉的面有些大,蘇慕言去鬧這一場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蘇家上下定是要把這件事壓下去的,這裏頭的門門道道你也不是不懂,這段時間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吧。”
“嗯……”宋時來忽然就對蘇慕言偶爾就爆發一次的膽大包天十分頭疼,又擔心不已,“她……不會有事吧?”
顧聿銘似笑非笑的看看他,“你覺得她會有什麽事,她那位舅舅可是把她當做親閨女寵到大的,當年那件事不也悄沒聲息的就過去了?”
那大概是宋時來第一次意識到蘇慕言是幹部子弟的事實,他又如何會忘記。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擔心蘇慕言會覺得反正有人收拾殘局而不管不顧的做一些事情然後受到傷害。
顧聿銘覺得他的想法太多餘而又杞人憂天,安慰他不會有事的,後來幹脆給他支招:“這樣好的啦,你回去後同她說好以後做什麽要先知會你不就好了……”
“你說的倒是輕巧,她講起話來一套一套的,我沒被她帶進坑裏就不錯了……”宋時來撇撇嘴不以為然。
顧聿銘一怔,接着悶笑起來,“你是她男朋友,有些時候不需要那麽君子的,一定是你太正經的緣故!”
宋時來一哽,接着就用譴責的目光看着他,似乎在道,顧總,你教我不正經真的不怕我家領導知道然後打上門來嗎?!
蘇慕言踏着夕陽回到家裏,一進門就喊一聲:“宋老師,我回來啦!”
宋時來在陽臺,聽見她喊他,就走了進來,一眼就看見她如平常一樣去倒一杯熱水,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她做了什麽,他也許敲破腦殼也想不到她會跑到省臺去鬧了一場。
他在沙發上坐下,又張開手臂迎向她,“慕言,你過來……”
蘇慕言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不解其意,卻還是乖乖的走了過去,然後被他一把抱住安置在腿上,靠着她的頭靜靜的不說話。
“你怎麽了?”蘇慕言努力的扭過頭去,對上他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宋時來擡手掐了一把她的臉,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問道:“你今天去做什麽了?”
蘇慕言頓時愣住,看着他一副你自己心知肚明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心虛,眼神也開始游移閃爍,手指揪着他襯衣袖口的紐扣不停的摳着。
“……”宋時來見她這樣一副心虛的模樣,不由得又開始頭疼起來,“你本事真夠大的啊,不去上班也不跟我說一聲就跑去跟人家對質,你就不怕出事?!”
“……我能出什麽事啊,那裏我連安全出口在哪裏都知道……”蘇慕言嗫嚅了一下,說出來這麽一句,剛說完就見宋時來瞪着她,又讷讷的不敢再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5 章
他在沙發上坐下,又張開手臂迎向她,“慕言,你過來……”
蘇慕言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不解其意,卻還是乖乖的走了過去,然後被他一把抱住安置在腿上,靠着她的頭靜靜的不說話。
“你怎麽了?”蘇慕言努力的扭過頭去,對上他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宋時來擡手掐了一把她的臉,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問道:“你今天去做什麽了?”
蘇慕言頓時愣住,看着他一副你自己心知肚明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心虛,眼神也開始游移閃爍,手指揪着他襯衣袖口的紐扣不停的摳着。
“……”宋時來見她這樣一副心虛的模樣,不由得又開始頭疼起來,“你本事真夠大的啊,不去上班也不跟我說一聲就跑去跟人家對質,你就不怕出事?!”
“……我能出什麽事啊,那裏我連安全出口在哪裏都知道……”蘇慕言嗫嚅了一下,說出來這麽一句,剛說完就見宋時來瞪着她,又讷讷的不敢再出聲。
宋時來掐她的手更用力了些,“哎……你還有理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莽莽撞撞,我快要被你吓死了?!”
蘇慕言狠狠的一愣,好像她當時真的沒有想過宋時來會怎麽想,只是光想着自己要怎麽樣了,頓時更加心虛起來,抿着嘴靠得離他更近,“對不起……宋時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下次一定不會再瞞着你了,我就是……就是心疼你嘛……不生氣啦……”
她軟軟的央求他不要生氣,宋時來心裏立刻就軟了下來,掐着她臉的手指松開,輕輕的揉了揉,“唉……你怎麽……”
可是又實在說不出什麽來,罵是舍不得罵了,但是要誇她那又更不可能,宋時來生怕就助長了她這種行為,只好一直盯着她,看得她越來越心虛。
蘇慕言把心一橫,湊上去摟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眨眨眼睛問他:“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氣了,我都認錯……”
未完的話音被宋時來吞進了肚子,她整個人随着越來越深的吻在他的懷裏軟了下去。她閉上眼,感覺到他柔軟舌靈巧的撬開她的牙關闖了進去,一種前所未有的悸動一下子就擊中了她。
直到蘇慕言快喘不過氣來了的時候,宋時來忽的一下子就放開了她,看着她臉色酡紅的喘着氣,宋時來覺得身子有些燥熱,他把頭伏在蘇慕言的頸窩處,低聲的呢喃着,“阿言……我快要忍不住了……”
蘇慕言一愣,等她明白過來之後,還沒有完全褪去紅色的臉霎時變得比剛才更加紅了,仿佛可以滴出血來,不知該怎麽回答他的話,嗫嚅着問他:“那……那……那我們不要吃飯啦?”
宋時來也是一愣,繼而笑着反問她:“那……今晚你給我當晚飯好不好?”
蘇慕言的臉又熱了幾分,根本不敢擡眼去看他,只是看着他襯衣心口處的那些暗紋,有些結巴起來,“可……可是……家裏沒有那個,懷孕了怎麽辦?”
“……哎呀,我怎麽忘了這件事……”宋時來經她一提醒,頓時有些懊惱,“要是你懷了孕,我的福利可怎麽才好……還是下回吧。”
蘇慕言眨眨眼睛,還是不敢跟他對視,有些不安的動了動身子,卻聽到頭頂的人輕吸了口氣,“慕言,你別動了,再動我可就真的忍不住了,到時候哪怕是要懷孕我也不管了……”
頓時再不敢動,呆呆的窩在他的懷裏讓他抱着,也不知過了多久,蘇慕言覺得自己好像有些餓了,于是就問他:“宋時來,我可以動了嗎?”
宋時來自己先挪挪身子,然後摸摸她的頭發,“動罷!腿僵了麽?”
見他一面說一面伸手來要給她揉腿,蘇慕言吓得立刻跳了起來,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我去做飯了!”
宋時來的手僵了一下,回過神來只看見她慌忙逃竄開來的背影,把手縮回來揉揉鼻子,又想想她嘴唇柔軟的溫暖,不由得笑了起來,哪裏還有絲毫生氣的影子。
蘇慕言去出過氣後似乎就忘了這件事,再也沒有提起那天的事情來,也沒有再跟宋時來說起過她當時的心情。
只是她時不時就會讓宋時來去幫她做一些事情,比如幫她錄入一些文檔啊什麽的,剛開始時宋時來很樂意去幫她做事,可是幾次下來,他忽然意識到,蘇慕言其實并不是需要那些東西,只是在給他找事情做。
他問蘇慕言:“你是不是怕我受打擊,然後會抑郁?”
既然他知道了,蘇慕言也順水推舟的承認下來,“對呀……”
宋時來定定的看着她,笑得有些苦澀,“慕言……你是要多不信任我才會這麽擔心?”
“……不是……”蘇慕言有些錯愕與他的認為,但還是解釋給他聽自己的想法,“我只是擔心你,你之前一直太過順利了,宋時來,你不會不知道,爬得越高跌下來就越痛……”
宋時來承認她說的是對的,他也承認自己雖然看上去很平靜,但實際上從第一天開始他的心裏都像是在熱水裏翻滾,那種被質疑的難受淹沒了他一直以來的驕傲。
他曾經驕傲于自己所取得一切,成績、地位、名聲,以及其他。他一直都很順利,順利到他都以為,這個世界上只要是付出了就會有想得到的回報,哪怕要付出異于常人的忍耐和艱辛,他都可以接受。
可是現在,他不那麽确定了。原來他花了幾乎所有時間和精力,去取得那些東西,別人再羨慕他佩服他,也可以認為是他耍小聰明或是攀關系得來的。
蘇慕言看着他沉默,然後眼裏漸漸聚集起不解和迷茫,甚至有一瞬間出現了吓人的猙獰,心髒像被狠狠地揉捏過一樣難受。
她從沙發上滑下身去,蹲在宋時來的膝蓋旁,雙手覆在他的腿上仰起頭去看他,輕聲道:“不管你會不會變成那樣,我都還是擔心你,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宋時來,不是你輸不起,是我……我承受不起有一天你可能會郁郁不得志的後果……”
“宋時來……我這一輩子,最意外的事情,就是遇見你……”蘇慕言說着說着突然又開始哭了,好像這段時間以來,她流盡了前二十幾年沒有流的淚,“宋時來……我害怕……害怕哪一天你再也不是現在的樣子……”
宋時來看着她淚流了滿臉,有些狼狽,又有些驚惶,可是看在他的眼裏,卻像是最真實最美好的樣子。他嘆了一口氣,把她拉起來,習慣性的抱住她,就像是抱住了最珍貴的寶貝。
他沉默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知道啊……我只是……我覺得不需要你為我操心那麽多,我是個男人,可是……好像我一直都做得不好,從遇見的時候起就一直讓你流眼淚……”
蘇慕言伏在他的胸前,聽見他說的話,急忙用力的搖搖頭,“沒有沒有……宋時來,你別嫌棄我好不好?”
宋時來一愣,覺得她誤會自己的意思了,急忙解釋道:“不不不!慕言,你誤會了,我怎麽會嫌棄你,我……我只是,覺得自己很沒用……”
“你不許胡說!”蘇慕言扁着嘴用衣袖去擦眼淚,從他的懷裏擡頭看他棱角分明的下巴,“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那你說,我哪裏做得好了,你之前不是嫌棄過我麻煩麽?”宋時來看她一臉争強好勝的樣子,忍不住想要逗她開心。
蘇慕言愣了愣,似在努力的回憶,“……嗯……你會給我買哆啦A夢……”
“……看來,我還真的不是個及格的男朋友,什麽都沒有為你做過呢……”宋時來見她想了半天才說出一件事來,還是很久以前的事,一時間苦笑起來。
原來,他對于這場愛情,做過最好的一件事也無非是遂了她的心願答應了和她在一起。而這件事,本來就不能說是他為她做的,這些日子以來,蘇慕言幾乎成了他的保姆,無微不至的照顧着他。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6 章
“……看來,我還真的不是個及格的男朋友,什麽都沒有為你做過呢……”宋時來見她想了半天才說出一件事來,還是很久以前的事,一時間苦笑起來。
原來,他對于這場愛情,做過最好的一件事也無非是遂了她的心願答應了和她在一起。而這件事,本來就不能說是他為她做的,這些日子以來,蘇慕言幾乎成了他的保姆,無微不至的照顧着他。
宋時來第一次認認真真的去想他們在一起的這幾個月,蘇慕言都為他做了什麽,一鍋鍋清甜的湯水,一道道美味的菜肴,甚至是他深夜回來時那一碗一直熱在竈上的粥……
這些東西看起來不過是日常的一日三餐,可是有幾個人可以日複一日的為你費盡心思準備這樣的一日三餐,又憑什麽要為你準備呢?
宋時來想,他依仗的,不過是蘇慕言先愛了,而且她愛他愛到不願意看見他哪怕只是一絲絲難受。
他一直不說話,蘇慕言也沉默了,過了好久,蘇慕言才眨巴着眼睛抱住他的脖子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宋時來,你學做飯吧,要是哪天我不在家你就不用餓肚子了呀……”
“好,只要你覺得好,我就一定會去做。”宋時來其實知道,她不過是換了一種方法讓他轉移注意力罷了。蘇慕言是真的很固執,她要做的事很少會因為不夠強大的理由改變,但是此時,宋時來已經不再拒絕她的好意。
既然這樣可以讓她安心一些,那麽,也沒有什麽要緊的吧。
宋時來扳過她的頭,用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像是情人間的耳鬓厮磨,語氣卻及其認真,“慕言,我向你保證,日後再也不用你如此擔心……”
“好……”蘇慕言笑得甜蜜,卻不忘告誡他,“那你不許故意有事不告訴我瞞着我。”
“好……”宋時來把她往懷裏揉進去,一邊應着她,一邊低頭去尋她的唇,淺淺的啄着,久久不願放她離開。
蘇慕言每次遇上這樣的事都會很乖順,順從的跟着他的節奏起舞,漸漸就從被動承受轉向了迎合,直到被宋時來放開都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宋時來伸手遮住她因為哭過還有些濕漉漉的眼睛,“阿言……你再這樣看着我,我……”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懷裏的人糯糥的抗議,“我知道你快要忍不下去了,可是我沒有看你呀……”
蘇慕言忍不住眨動眼睛,柔軟的睫毛搔在他的手心裏,一下子就掃在了他的心尖上,一股酥麻的感覺立刻就從頭傳到了腳底。
這以後的日子,宋時來就真的開始跟蘇慕言學做菜,甚至稱得上饒有興致,雖然拍黃瓜差點把黃瓜拍碎了,西紅柿炒雞蛋只見雞蛋不見西紅柿,但是蘇慕言仍舊是給面子的誇他做的真好。
第一次誇他的時候,宋時來高興得不行,眨眨眼睛道:“原來我還有這樣的天賦,我來嘗嘗……”
結果一筷子的炒土豆絲一入口,立即就嗆住了,連忙吐出來到處去找水,回頭來跟她不可思議的說:“我以為還真的是很好吃呢,又酸又鹹,你怎麽吞下去的?”
“不要緊,有心就能做好了。”蘇慕言笑着安慰他,“我們還是換一道簡單的菜來學好了。”
那就學炒雞蛋吧,宋時來一聽就得意洋洋的道:“我會煎雞蛋的,炒雞蛋還不是小菜一碟?!”
蘇慕言笑着遞給他兩個雞蛋,“你覺得炒雞蛋簡單?大話不要說太多才好噢……”
宋時來不相信她的話,結果就這麽一道菜他就學了幾天,不是炒胡了,就是炒焦了,有時又老又硬,有時還有一股蛋腥氣。
他這才不得不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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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