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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藥,趕緊給抹上些。您只管放心。碰着了哪都算我的,來,來這邊請……‘
郎中還要再說,卻被紅葉和碧波兩個圍上來,你一言我一語地,笑眯眯攙走了。
姚露三人面面相觑,腳下很有些遲疑地進了房。
進門前還要探頭探腦。生怕有飛來的瓷器茶杯什麽的。
才不過一個時辰沒進來。衛璧住的這屋子裏就已是被砸的亂七八糟。
地上又是碎瓷片又是湯湯水水的。
原本榻上的物件,什麽被褥枕頭的,都撇在了榻下。
而小侍阿楠跪在牆角。臉色蒼白,神情木然。
梅蕊濕了半條裙子,正苦着小臉,抱着衛璧的胳膊攔擋着她砸東西的動作。
“哎喲。這是怎麽了?石頭你這是要給姚家拆房子嗎?”
姬滿微微一愣,便大大咧咧的笑說道。
衛璧見小夥伴們進來。這才松了手裏的湯碗,任由梅蕊搶了過去。
身子一松,坐倒在榻上,沉着臉。看着姚露道,“姚二你也莫要心疼,将來我一總折算了銀子賠你便是。”
姚露一進來就瞧見這光景。心裏還是略有點微詞的,這衛石頭。也不管是不是在旁人家裏做客,就鬧将起來,到時候被莊子上的人傳了出去總是不好。
但聽了衛璧這句話,也不由笑了。
“行,行,衛三小姐只管摔,咱不心疼,正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提啥銀子不銀子的,哪兒差這點東西了?”
這莊子上房間裏的東西也不過只是能勉強看得過眼去罷了。合在一起能值什麽?
衛璧卻是冷冷地看着梅蕊,“看你這小氣的?主家都不心疼,你倒是搶得歡。”
梅蕊才把搶到的碗給放下,聽了這話讪讪地不知該如何應答。
孫柳打眼一瞥,見這一室的亂七八糟,不由得心想,若是自己在孫府自己院裏也這麽摔,那鐵公雞定然要讓自己好幾天都沒的好吃好睡,摔了什麽就從自己那點可憐的零用裏頭扣……诶,打住,好端端地想起他來做什麽……
屋裏氣氛如此沉重,而衛石頭明顯地得知了身體狀況,正是處于炸毛期,姚露心裏打了個轉,嘿嘿笑了幾聲,“瞧這屋裏亂的,來,石頭,走,咱換個屋子去,讓人把這兒收拾妥當了咱再進來啊。”
說着三個把陰沉沉的衛璧連抱帶拖地挪到了旁邊的空屋裏,要讓人趕緊地在屋裏擺了竹榻,現在這瘋女人肚子裏有老衛家的寶貝疙瘩,可輕忽不得。
衛璧坐在那兒也不老實,一手拉着一個,又拿目光盯牢了另一個。
“這事,你們可得幫我保密!”
“這怎麽保密啊?這可是子嗣大事?我看得趕緊往京城你們府裏送信才對啊!要是不說,日後等你家長輩算起帳來,我們還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旁的倒也罷了,單是衛正夫那唠叨神功咱就受不了啊!
姬滿立馬搖頭否決。
衛璧白了她一眼,又看向那兩個,姚露和孫柳都是面顯為難。
這名新鮮出爐的孕婦不由氣呼呼地嚷道,“不讓他們知道便是!”
孫柳無奈地道,“怎麽不讓他們知道?這十月懷胎這麽長的時間,還要生産養孩子什麽的,你該不會就打算在,在這兒生娃做月子吧?”
卧槽,姐們你可饒了咱吧?這窮鄉僻壤的,要啥沒啥,到時候誰來伺候這瘋女人?誰來安排生産,去哪請好的穩婆和奶娘?還有各種藥材衣料等等一大堆的麻煩事呢?
連個能管這些的男人都沒有,那小侍多低的身份啊,他能擔得起來嗎?
姬滿忽然瞪大了眼驚叫起來,指着衛璧結結巴巴道,“石頭,你,你不會真的打算,打算不要了這個娃吧?”
話說浣花王朝最重子嗣,除非那實在養活不起孩子的窮人家才有可能把娃給打了,這衛府家底豐厚,可正經的能繼承家業的孫女輩就只有衛大姐膝下那個病病歪歪的小女娃。衛家和石頭岳家兩家人可都指着衛璧的肚子呢。
衛璧面上現出幾分煩燥,“是啊,趁着在此地偏僻,把這個禍胎早了早好。”
“這,這怎麽行?”
姚露失聲道。“若叫你爹知道我們幫着你做了這等事,還不得把我們幾個生吃了?”
錦鄉侯府好不容易要有子嗣了,卻又給沒了,咱幾個能落着好嗎?就是自家爹娘知道了,怕也要好一番教訓的。
“怎麽不行?不讓他們知道就好,方才那郎中可惡,你們幫我再去別的地方請個郎中來。實在不成。就先前那個醜婆子也行,說不得她也懂這個。”
衛璧語氣冷飕飕的,一點也沒有轉彎的意思。
“我滴親大姐呀!這窮鄉僻壤的。哪來的好郎中,那鄉下土醫你也敢信?萬一出點啥事可怎麽好?”
不幸身為主人的姚露,欲哭無淚,簡直要給這位任性的孕婦跪了。
幸好還有兩個小夥伴幫腔。
“诶呀。露子說得是,石頭你可別犯倔了。這打孩子哪有那般容易,聽說還有人就因為這個落下終身的病根兒,嚴重的還有丢了命去的哩!”
孫柳這話一點也沒唬住衛璧,“生死由命。要真是那般本小姐也認了,大不了我寫一份遺書,注明此事與你們仨個無關便是……”
我去。越說越恐怖了好吧?
姚露苦着臉呸了好幾下。
“呸呸,石頭說什麽呢?這事也能亂說的?”
孫柳撓了好幾下臉。眼睛一亮,終于又想出了勸詞兒。
“诶,石頭你想啊,不管怎麽說,咱姐妹幾個,都要有個自己的娃不是?雖然說你可以把這個打了,等過上好幾年再要,可是你想啊,遲早你要痛上一回的,與其這回把這個打了痛上一回,以後再痛第二回,還不如只有一次,你細想想,哪個劃算?”
衛璧眉頭一聳,似被這番話給打動了,“哦?還有這麽一說?”
咦?有門兒,唉呀,本小姐實在是太機智了!
孫柳有些小得意地望了那兩個沒成過親的一眼,繼續道,“可不是怎地?而且呀,聽老人們說起過,這頭一胎往在子女裏頭都聰明俊秀的,你想啊,要是你這輩子就生一個,那也得生個最聰明的才不枉你辛苦一場嘛!”
衛璧這回倒是沒說話,低頭沉吟。
三個小夥伴才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就聽衛璧擡頭道,“柳柳說得有理……”
“我便留下它罷……”
衛璧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姚露看得眼角微抽,這動作,這力道,跟拍灰一個樣啊。
“不過呢……我也有個要求,你們要是不答應,那我就獨個走,這娃是打是留,我去了哪兒,都不用你們操心……”
三個小夥伴眼巴巴地看着衛璧,“您說吧?”
忽然有種被挾天子以令諸候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那鄉下醫婆不是說了麽,這個娃要到四五個月的時候才算穩了,這期間你們不能把我的事說出去!”
“這,這怎麽……”
姚露才要遲疑,衛璧就站起身來一拱手,“各位姐妹,咱們江湖再會!”
“行行,大姐你說啥就是啥便是……”
話說到此,小夥伴們當然只能被迫同意。
衛璧這才滿意地坐了回去,原先被她破壞的屋子此時已是收拾完畢,在三人的前呼後擁之下,衛璧大搖大擺地回了房,又屈尊降貴地喝了碗銀耳粥,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這才睡下。
三人等衛璧老實地躺下了這才各回各房。
姬滿早已是哈欠連天地先行一步了。
這一天鬧得,可比走山路還累啊。
姚露和孫柳落在後頭,姚露悄悄地拿手指戳了下孫柳的肩膀,“柳柳,問你個事兒?”
孫柳伸着懶腰,“什麽事兒?”
“你準備啥時候懷孕啊?”
“幹嘛?你要準備給我家娃送賀禮?包紅包?”
“真是近墨者黑,個財迷,本小姐提前知道日子好躲開你這個孕婦!”
石頭發起瘋來都這般難纏,那孫柳還能省事得了嘛?
“想得倒美!姐姐我到時候也來你家莊子上住!”
想厚此薄彼,沒門兒!(未完待續)
☆、80. 念念不忘
姚露回了自己的房裏,紅葉端來了一杯茶湯。
姚露看着那茶湯綠瑩瑩的,淡淡的香氣随着水氣撲入鼻際,不由道,“這大晚上的,喝什麽茶?”
紅葉善解人意地道,“這并非小姐常喝的茶,喝了不怕睡不着,反是用來安神的。”
姚露哦了一聲,端過了杯子,才放在了唇邊,又疑惑問道,“這是什麽茶?”
在莊子上好些她常用的東西都沒有,這還得虧是來的時候帶了馬車,車上大包小包地帶了不少,可惜帶的種類太多,所以她慣常喝的茶也不過帶了一二兩,還要勻出來給小夥伴們,自然也就支持不了幾天了。
“這是莊子後頭的那個西崖山的深山裏出産的,村民們采了賣給榮莊頭。小的嘗了嘗味道不錯,想着今兒小姐也累得緊,正好喝杯定定神。”
姚露點了點頭,便喝了兩口,果然別有一種特殊的清香,滑入嗓中十分地熨貼,待小半杯下去,似乎真的有些寧神靜氣的功效。
“日後便夜裏喝這種吧。”
姚露喝了半杯茶便放下,洗洗去睡。
想是被衛璧這個任性孕婦給鬧騰的,又睡得晚,又或是喝了安神茶的緣故,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着了。
恍恍惚惚裏就覺得背上有些沉重,姚露佝偻着腰,不知怎地……就蹲在白日裏去過的湖邊洗着衣服,忽然聽見哇哇啼聲,姚露吓了一跳,好險沒掉進水裏。
擡頭四顧,卻尋不到是哪裏傳出的聲音。可那聲音卻是越來越響,幾乎震耳欲聾。
咦,奇怪,這聲音,怎麽好似是嬰兒的哭聲,嗓門還這般哄亮?
“露子!你在做什麽?”
水中的倒影裏,卻多出了一個橫眉豎目的女子。不是衛璧又是哪個。
但見衛璧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姚露,大聲數落着,“不過是托你照看一小會兒我閨女。你就這般憊懶,閨女哭了你也不管?”
姚露傻愣愣地張大了嘴,這才順着衛璧的目光扭頭去瞧自己的背。
嗬,不知道何時。自己的背上還背着一個嬰兒的襁褓,裏頭躺着個胖嘟嘟的小包子。正張着沒牙的嘴,哇哇大哭着!
姚露頓時作賊心虛似地把嬰兒解下來,連聲認錯,“哎呀。石頭你莫急,我這就哄哄她啊……”
倒影中的衛璧唇角微揚,愉悅地笑道。“這還差不多,估計是到時候換尿布了。你趕緊啊,我去跟我家夫郎去賞月啦……”
說着身影兒輕輕晃了一晃便消失不見。
姚露只來得及叫了半句,“哎,等等呀,我……”
衛石頭,你這不負責任的女人!把你家娃丢給本小姐算是怎麽回事!
姚露跟那正哭得聲音越來越響的娃娃大眼對小眼,亦是哭道,“我,我不會換尿布怎麽辦……”
姚露抓耳撓頭,急得恨不得跳湖,就聽紅葉的聲音道,“二小姐?二小姐?你怎麽啦?”
天神啊,紅葉你可來了,姚露驚喜交加地脫口而出,“紅葉救我!”
這一句話叫出聲來的時候,姚露也睜開了眼睛。
此時天光大亮,她好端端地躺在床上,世界一片美好,哪裏有什麽要換尿布的娃娃?
紅葉就站在床邊,好奇地問,“二小姐可是做了噩夢?”
姚露坐起身來,抹了把頭上出的冷汗,心有餘悸道,“可不是,吓死本小姐了。”
就說姚家的澤哥兒和溱姐兒吧,那都是奶娘丫頭們看的,姚露不過是在兩個娃健康幹淨可愛的時候去逗上一逗,且還是區分對待,不愛說笑的溱姐兒,姚露就不怎麽去招惹。
讓她去勞心勞力地看個小嬰兒,天啊!
紅葉笑嘻嘻道,“沒事兒,夢都是反的,今兒天氣好,小姐用了飯,還能跟幾位小姐一道去瞧瞧風景呢。”
姚露草草收拾了,再看外面日頭,卻已是升得高高的了。
早就過了吃早飯的點了。
可姚露去了飯廳,下人把早飯送上,孫柳和姬滿也才一先一後地走了進來。
“你們也起得這般晚?”
孫柳摸了摸下巴,“還不是昨兒石頭鬧的。”
姬滿倒是沒說話,似乎也是同樣的原因。
早飯幾乎吃完,也沒見衛璧的影子。
姬滿接過丫環們遞過來的帕子擦試着手,問道,“衛石頭呢?”
在門口候着的下人道,“衛三小姐還沒起。”
小夥伴們互相看了一眼,神色都有幾分古怪。
這個活祖宗,昨兒可把大家夥都鬧得人仰馬翻的,此時大家慶幸這位沒出來一道用早餐,誰也不能預料她會否再發瘋啊。
小夥伴們簡短地商議了下,決定就先照衛璧的意思,先不往京城送消息,免得她再犯病。
“說不定過上十幾天,石頭也就慢慢地想開了。到時咱再跟她商量就是。”
用罷早飯,聽下人說衛璧雖然醒了,卻是賴在房裏不肯起來。
三人無奈地過去探望。
“石頭,你如今可不是一個人了,這飯點最好是……”
孫柳一句想勸的話還沒說完,衛璧就兩眼一瞪,沒好氣地頂了回來,“是姐妹的就不要提這讓我煩心之事,就當平常一般就好!可記得了!”
小夥伴們交換了個眼神,都默默退散了。
三人不自覺地就一道出了莊子,信步朝湖邊走去。
孫柳長嘆一聲,“石頭果然是又犯病了啊。”
上一次犯病,還是在石頭成親之前。
那會是要成親了,新郎趙蘊是京城有名的大家公子。才貌雙全,公子如玉,幾乎是京城貴女的理想夫郎人選,就這。衛璧還犯了好幾回瘋病,什麽拉着大家夥去偷看那公子私下裏是否表面如一,又突然反悔跟衛府長輩說要退親,退親不成又想推遲婚禮,推遲不成就打算逃婚,只不過衛家長輩發現得早扼止了衛璧的犯病罷了。
可是等衛璧成了親,她這瘋勁兒似乎又過去了。跟夫郎好得蜜裏調油似的。還曾經跟小夥伴們炫耀了幾回哩,這才好了沒一年呢……
姚露回想起昨兒那個夢,心裏便覺得這不是什麽好兆頭。
衛璧要是在這兒作起來。小夥伴們都得被她給折騰死。
不由得蔫蔫地道,“只盼着她能消停些,等着京城衛家來接吧。”
孫柳咳了一聲,“嗯。是啊……內個,露子。能否借我點銀子?”
“多少?”
姚露原本還沒在意,卻猛地懷疑起來,“怎麽忽然借銀子了?”
話說原先吃住都是大家夥一起,知道她只逃得了個光身。大家就沒讓她出過錢,等到了莊子上更是吃住都在莊子裏,且這方圓幾十裏也沒個用錢的地方。好端端地借銀子做什麽?
見孫柳頰邊微紅,眼神閃爍。姚露忽地恍然,“哦,不會你是想拿了銀子當盤纏,就悄悄地溜走吧?”
孫柳大叫道,“哪有?露子你是小人之心,我不過是……”
姬滿帶着幾分挪揄笑道,“是什麽?柳柳你說出個用錢的地方來,露子不借,我借給你怎麽樣?”
孫柳的眼睛在姚露和姬滿之掃來掃去,“不借算了!”
一跺腳就折了回去。
姚露撇了撇嘴,嘆了口氣。
難怪這柳柳想溜之大吉呢,就是自己,又何嘗不想走為上計?
要知道這女子懷孕生産,習俗上是定要有夫郎在一邊照顧統籌。
就算騙那些未婚少女這生育是件偉光正的好事,可一旦真變成了孕婦,無論是飲食還是身材,都要承受種種的不便,好多原本性子軟和的妻主在這個時候也會變成潑婦。
變成潑婦怎麽辦?
就得有個男人在旁忍受(安慰)孕婦的壞脾氣,照顧剛生了娃的産婦。
凡是真正經歷過這些考驗的夫郎,有了親自照顧妻主和娃娃的經歷,那才算在妻主家真正站穩了腳跟。
可現在衛石頭的夫郎不在,而且短期內還不讓往衛府送信,那要忍受喜怒無常時不時發瘋的人,就變成了小夥伴們……
早知道,當初逃家時,就該先給每個人把把脈來着!
湖水被風吹得起了淡淡的漣漪,姚露望着湖面,內心好不惆悵。
卻聽姬滿的聲音期期艾艾地在耳邊響起。
“嗯,內個,露子,我也有點事兒要說。”
姚露扭回頭來,森然呲了呲牙,負手冷笑道,“小姬你不會也想跑吧?”
在衛石頭這件事沒有搞定之前,大家夥誰也別想溜!
“那哪能啊,咱可不是那沒義氣的人!”
姬滿拍了拍胸膛,卻是沖着姚露一笑。
呃,這笑容有古怪!
姚露警覺地問,“那你這是?”
姬滿捏着手指頭,眨了眨眼,“嗯,就是,我昨夜做了個夢……”
“你也給衛石頭看孩子來着?”
“不是,是,我就是夢見……哎,露子你還記得當初那個花房裏的安三郎嗎?”
安三郎?
姚露微微一怔,“花房?哦,你是說那個要送給你但是沒送成的小侍?”
那還是姬滿在自家住着的時候,在花房裏看中了個身材很好看的小侍,也不知道怎麽就看對了眼,自己就戲言把那少年送她作小侍。
就在姬滿派碧波來接那個少年時,卻發生了意外,兩個丫頭都被打暈在五皇子府不遠處,而那個少年卻不見了,這件事也成了一樁懸案。
當然了,姚露心裏是認定肯定是五皇子下的手,但一來沒有證據,二來也不是什麽重要人物,過了這麽多天,姚露早就把那個少年給忘記了,卻沒想到姬滿倒還是念念不忘!(未完待續)
☆、81. 是與不是
‘沒想到一向八風不動的小姬,居然還真的對個少年動了心思啊?‘
姚露望着姬滿的目光充滿了興味,一拍姬滿的肩膀。
‘你昨兒還夢到了那少年?都,夢到什麽了?來跟姐說說,你們在夢裏都做了什麽好事不曾?‘
姬滿啐了姚露一口,‘你當都跟你一般發花癡麽?‘
說着臉色忽然微微泛紅,視線略游移道,‘不過是又看到了那日在花房裏的情景罷了。‘
至于拉拉小手,說兩句甜言蜜語什麽的,嘿嘿,那就不要多說了麽。
姚露笑笑地摸着自己的下巴,‘本小姐雖發花癡,可也沒夢到過會情郎啊。‘
姬滿鄙視地瞧着姚露,吐槽道,“嘿,你沒夢到過會情郎?才怪!你那是直接去會情郎,五皇子是怎麽招惹來的?”
呃,姚露翻了個白眼,“小姬不許再提五皇子!”
不是因為五皇子,咱就不會被禁足,就不會要逃家,就不會到了這麽一個深山荒地,不會迫不得已要陪着衛石頭那個不作不死的孕婦,說起來都是滿腹傷心淚呀。
姬滿笑道,“不提就不提,那你也別笑話我。”
姚露這才點了下頭,“行,不笑你,你要跟我說啥來着,你做夢夢到了那少年?”
做夢夢到了小郎君有什麽好說的?
難不成這是頭一回?
沒想到小姬一把年紀了還很是純情啊……
姬滿搓了搓手道,“不是,我是想起了當初那少年,不是就叫安三郎麽?”
“那天咱們在湖裏撈魚,那幾個小子不是說。教他們捕魚法子的,也是個年輕後生,名為安三郎?”
姚露眼光在姬滿那若有所待的臉上打了個轉,瞬間明白了小夥伴的心思。
“哦,你是覺得那個安三郎,說不準就是這個安三郎?”
這是有多惦記啊,這都離着上百裏地了啊。
姬滿有些忸捏地笑了下。“嗯。呃,當初那個少年不是也說是京城郊外鄉下的,說不定。遇到了什麽事兒,他就跑回了家鄉也不一定呢。”
姚露哈哈一笑,拍着姬滿的肩膀道,“嗨。瞧你念念不忘的,可當初那少年說是京郊鄉下的啊……”
這離着上百裏的路。還能算京郊嗎?
姬滿的小臉蛋更紅了,聲氣有些虛弱,“那,那這林縣雖然離京城的路是有些遠了。可這不是隔着幾道山脈麽?要是論直線,那可沒有上百裏啊。”
姚露咭的一聲笑道,“小姬你真牛。也虧得你家裏的地圖多,知道的倒不少!”
“既然你都是活地圖了。那當初咱們走錯了路,你怎麽就沒看出來?”
“那,那我不是只知道個大概嘛,又沒有親自走過,誰能想到你家的下人還會坑你這個二小姐的?诶,話扯遠了,咱再說安三郎的事呗。”
姬滿有些發急地拉住了姚露的手,“你說這同名同姓的,會是同一個人麽?”
姚露撇了撇嘴,挑了挑眉,故意道,“我看不會。”
見姬滿要辯,便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當今皇族姓安,那安姓原本在咱們浣花朝就是大姓,後來皇族得了天下,原本的同族安姓更是繁盛得多,再加上些後來見風使舵改的,只怕本朝百姓裏頭,一百個人就有七八個是姓安的,姓安的,又是家裏的老三,這樣的人只怕多不勝數,哪裏就會是同一人了?”
姬滿聽了這話,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一些,默然了片刻,又鼓起了勇氣道,“那,那反正既然是來了,咱們在這裏也閑來無事,正好可以瞧瞧那人去,萬一要是呢?”
姚露笑道,“嗬,你還真是不到浣河心不死啊。也罷,姐姐我就舍命陪君子,幫你打聽打聽……”
姬滿臉顯喜色,“光是打聽?”
“不光打聽,還讓你見着這個人,怎麽樣?夠義氣吧?”
姚露大包大攬地拍着姬滿的肩膀,一點也沒想到,今日這般豪邁的舉止,日後會給自己惹下怎樣的煩惱。
二人在湖邊聊了會大天,又看莊子上的小子撈魚,一直逗留到約摸中午飯快過了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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