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昨夜的煙火到底是誰人燃放已無從查證,而比私自燃放煙火更為讓人關注的事情卻是才入宮半月的皇後娘娘突然病倒了。

最先發覺不妥的是早晨伺候娘娘起床的紫瑤,平日淺眠的皇後娘娘卻一反常态睡到了日上三竿,紫瑤有心探看,見娘娘臉上出現淡淡紅斑,身體蘊熱,便急忙召了太醫前來。

皇後娘娘一病不起,自然驚動了兩宮太後,杜太後和張太後前後腳到了錦榮殿,恰巧碰見紀存智正為皇後懸絲診脈。

杜太後越過紀太醫,走到床頭問着紫瑤:“皇後娘娘怎麽了?”

“奴婢也不知,娘娘一直昏睡不見醒。”說完,紫瑤掀開了床帏一角,讓杜太後瞧了瞧。

元妃本是跟着張太後過來看熱鬧的,見床帏掀起,趕緊湊上前看了眼,但見了皇後娘娘的模樣後,卻是吓着往後連退幾步,訝道:“怎麽起這麽多紅斑點,莫不是生了麻疹!”

紀太醫坐在遠處皺着眉,卻沒有說話,張太後則瞪了眼不知輕重的元妃,自己卻是在床榻前不遠處站定,未再往前走一步。

元妃的一句話,屋子裏衆人面色各異,若是真得了麻疹可不得了,連親生姑母的杜太後都不免愣了愣,才道:“在宮裏好好的怎麽會生麻疹,元妃真是口無遮攔!”

元妃低着頭不敢再說話,心裏卻不太服氣:這症狀可不是像得了麻疹的麽。

“麻煩紫瑤姑姑撩起娘娘的袖子,再和下官描述娘娘手臂上的情景。”

紫瑤聽了紀太醫的話,将皇後袖口高挽,原本細白的手臂上如今卻是點點紅斑,看得觸目驚心。

正如實描述皇後身體情況時,其他幾個宮裏的娘娘也都陸續過來了,聽見紫瑤的講訴,一個個頓住腳步,不敢上前,這症狀和麻疹實在太像,大家都惜着自己的性命。

“陛下!”周婕妤眼尖,重光帝一進門她便瞧見了,趕忙行禮道。

重光帝沒有理會她,越過衆人,幾步上前,說道:“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病了?可有大礙。”

等重光帝走到床前時,元妃忍不住提醒:“陛下離遠些,皇後可能是得了麻疹。”

重光帝擰了眉,伸手撩起床帏,只見床上人兒臉頰延伸到脖子一塊塊地泛紅,眼睑也有些水腫,整個人雖沒有醒來,卻不時有些小小的翻動,顯然睡夢中也很是不舒服。

眉頭擰得更深,在衆人的驚呼下,重光帝竟是沿着床塌邊坐下,霎時成了這屋裏離皇後娘娘距離最近的人。

“一個脈象診斷這麽久,太醫是不要脖子上的腦袋了?”

重光帝的聲音極冷,在場許多人都被吓住,紀太醫卻是不慌不忙收了紅線,語氣卻蘊含濃重怒意:“是誰給皇後娘娘食了花生!”

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大家都還沒明白過來時,紫瑤卻是驚呼:“不可能的,娘娘吃不得花生這事奴婢們是一直記在心頭,平日飲食都十分注意,絕不可能混有花生。”

“娘娘的症狀就是食用花生導致的癬症。”紀太醫語氣肯定,繼續道:“還好食用得不多,下官開幾味藥給娘娘調理,再配着塗抹些藥膏,多則五六日便會好了。”

“喲,紀太醫怎麽知道娘娘吃不得花生,這也太了解皇後娘娘了吧,聽說紀太醫可是皇後點名送進太醫局的。”聽說不是麻疹,元妃這才走出了幾步刻薄說着,語氣裏的揶揄任誰都聽得明白。

“皇後小時候因為吃了花生染癬,差些丢了性命,杜府當時連道士都請來了,這事情家裏人都知道,紀太醫身為皇後的娘家表哥,知道也不稀奇。”杜太後突然出聲,也是表明了皇後吃不得花生并不是多大的秘密。

感覺到一道視線冷冷掃了過來,元妃擡頭,正巧撞上陛下深邃的眼眸,吓得趕緊低了頭。

李昭儀亦往前了幾步,說着:“臣妾也記得皇後娘娘不能吃花生的,娘娘入宮當日便有宮婢來告知各宮的管事嬷嬷稍加注意這點,又怎會誤食了花生?是不是準備膳食的宮人一時忘了?”

“這種事情也能忘記,留着何用?都拉出去砍了。”

重光帝冷着聲下命令,大家也都不說話了,只紫瑤突然跪地,道:“陛下,因為怕宮人記不住娘娘這個忌口,娘娘的膳食都是吳嬷嬷親自把關的,吳嬷嬷是皇後的奶娘,在杜府十幾年都沒出過這種錯,嬷嬷準備的膳食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那皇後為何躺在那兒?總是有人将花生送入了皇後口中才,可不能因為嬷嬷是皇後的奶娘就免責了。”元妃唯恐不亂地說着。

“陛下!定不會是嬷嬷。”紫瑤仍舊跪地,補充着。

“王子犯法尚餘庶民同罪,不過一個嬷嬷犯了錯,哪輪得到你一個小小宮婢多嘴!”周婕妤在一旁幫襯着元妃,咄咄逼人說道。反而是兩宮太後一句話沒說,只看着陛下的決定。

“先将嬷嬷收押着,待調查清楚了再做定奪。”

重光帝剛說完,只感覺有一個細微的力道拉扯着他的袖口,他低頭卻是看見一只柔弱無骨的纖纖玉手,遂扯了嘴角,關切道:“醒了?”

重光帝聲音輕柔得仿佛是幻聽,杜芷書微微睜開了有些紅腫的眼睛,慢慢蠕動雙唇,卻聽不見聲音。

重光帝索性彎下身子,貼近了杜芷書嘴邊去聽她的話,這舉動讓元妃倒抽了一口涼氣,即便是普通癬症也是吓人啊,誰能保證沒有一點傳染,陛下卻敢将臉挨她這麽近!

“嬷嬷……不會……”

杜芷書用盡了力氣也只斷斷續續說出四個字,重光帝卻是聽清楚了,而後坐起身,又問向紫瑤:“除了嬷嬷準備的膳食,娘娘昨日可還吃了什麽東西?”

紫瑤思考了一會兒,而後瑟縮地看了眼周婕妤,猶豫了半晌,才道:“昨兒晚上娘娘還……還吃了一塊周婕妤送來的糕點。”

一句話,屋裏形勢立刻變了,衆人都将眼光投向了周婕妤。

周婕妤趕緊辯解道:“臣妾沒有!不…不是臣妾……”

“不是你結巴什麽?周婕妤送來的糕點可還留着,檢查過後便清楚了。”重光帝說道。

“對對!可以檢查臣妾的糕點,定沒有花生的!”周婕妤亦喜出望外說着。

跪着的紫瑤卻是犯難地搖了搖頭:“娘娘昨夜因為不消食,雖只吃了一塊糕點,可卻将剩下的都賞給了奴婢們,如今,已經一塊都不剩了。不過奴婢記得昨日為了小心,還特地詢問了婕妤身邊的荷香姐姐,荷香姐姐再三強調過桂花香糕裏頭沒有放花生。”

荷香是周婕妤貼身的宮婢,跟着她許多年了,如果荷香保證過了,只能說要麽糕點裏真沒有花生,要麽便是周婕妤刻意為之了,往大了說都能算謀害。

“既然糕點沒有了,也就無從查證,又豈能冤枉了周婕妤。”元妃出聲幫襯着。

“陛下,臣妾真沒有……”

看着周婕妤力證清白的模樣,紫瑤猶豫後說着:“禀陛下,奴婢昨日也嘗了一塊糕點,倒是沒有吃出花生味兒。”

“那便是了,周婕妤與皇後娘娘從無仇怨,豈會犯下這般大逆事情,望陛下明察。”元妃繼續說着,可以看出她對周婕妤的事很是幫忙。

“既是一個無頭案,哀家看也就這麽算了吧,錦榮殿宮婢伺候皇後不夠盡心,一人挨十板子,以便日後長點記性。”張太後出言說道,也算是拍板了。

聽見要挨板子,錦榮殿衆人都是低了頭,這無妄之災來得冤枉,卻又合規矩,也不知哪個角落突然有聲音出來:“禀陛下、太後,各位主子,昨兒下午娘娘說起心愛公主喜歡吃桂花香糕,便讓奴婢給昭陽閣送去了半盒糕點,或許,或許心愛公主那還留有婕妤的糕點。”

一句話又是柳暗花明,重光帝即刻吩咐着:“何公公親自去長樂宮詢問心愛公主可還有糕點留着,有便立即帶過來這裏,李公公去傳召禦膳房糕點師傅在外殿候着。兩位母後也擔心了一個上午,快扶着兩位太後到外頭廳堂坐着。”

兩宮太後都出去了,一衆嫔妃自然也跟在後頭,屋子裏霎時清淨了許多,更适宜病人。重光帝是寝室裏最後一個起身的,他看了眼床榻上閉目躺着的杜芷書,知她是清醒的,閉着眼睛只是因為難受得緊,好一會兒後,重光帝才是邁步出去。

“糕點裏确實有花生,先是将花生磨成粉末,之後和碾碎的碎米混在一起,加上桂花香味濃郁,入口時很難嘗出花生味道,特別是極少吃花生的人,更察覺不出。”

糕點師傅一說完,不等衆人反應,周婕妤連連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怎麽可能有花生,我明明沒有放花生……”

“來人,将周婕妤拿下!”

重光帝話音一落,元妃立刻幫忙勸說着:“許是婕妤一時沒有注意,放錯了,念在周婕妤伺候陛下多年的份上,望陛下從輕發落。”

周婕妤卻是固執,竟有些歇斯底裏地囔道:“沒有放錯!不是臣妾放錯的!臣妾絕對沒有添花生進糕點!絕對沒有!”

元妃扯了扯周婕妤的袖口,望她先服個軟,別惹怒了陛下才是。周婕妤卻仍舊不管不顧,幾步跑到重光帝跟前,匍匐在地抱住重光帝的腳踝,嘶喊着:“真的不是臣妾,臣妾冤枉啊,陛下要相信臣妾,臣妾絕沒有謀害皇後之心。”

見周婕妤這般模樣,元妃不忍,只得繼續幫忙說着:“或許,只是宮婢調料時出了錯,婕妤并不知……”可惜話還沒說完,重光帝一個冰涼的眼神瞥過來,她只得弱弱噤聲。

“哎,好在皇後只食了一小塊糕點,要是整盒吃了,怕是如今命都沒了……真是上天垂憐啊!”

李昭儀适時的一聲輕嘆,更是激起重光帝的怒火,“削去周氏婕妤封號,即日起關入長門宮自省,終身不得出宮門一步。”

聽罷,元妃驚呼一聲:“陛下!”

“陛下這個處罰是否太重了,且不說糕點一事并不能完全說明周婕妤的謀害之心,好在如今皇後也沒有什麽大礙,适當給予處罰,降級自省便可。”張太後說道。

重光帝看向張太後,道:“母後,如今人贓并獲,還要如何佐證?後宮之事一直是兩宮太後掌管,朕從未插手過,但朕自幼看多了先帝後宮的傾軋,最痛恨後宮嫔妃居心不良、謀害他人,皇後如今确實是沒有大礙,可若真出了事情,又如何彌補?今日,朕在此殺一儆百,便是要永絕後宮此等事情發生。”

此話一出,便是再無回旋餘地,周婕妤左右看了看,再沒有人幫忙說話了,而後突然起身,瘋了似地撲向李昭儀:“你這個賤人,故意透露皇後生辰給我知曉,就是想好了要算計我!”

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吓住了所有人,好在李昭儀緊挨着宸妃站着,周婕妤的舉動第一時間被宸妃身邊伸手敏捷的良公公擋住,之後便有侍衛進來拿人。

被死死扣住雙臂,周婕妤仍舊不死心,沖着尹貴嫔吼道:“你也不是什麽好人,天天悶不吭聲,其實心裏早就在打着鬼主意了,這次事情肯定是你個賤人陷害我!”

說完兩個還不解氣,又沖着宸妃大喊:“狐媚侍主,定沒有好下場!”

聲音愈來愈遠,直到周婕妤被侍衛押着離開錦榮殿,屋裏才又是恢複清淨。

一場鬧劇結束,各宮主子也是散去,這個結果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周婕妤素來與元妃親近,這兩年為元妃做下的孽事也不是一兩年,如今遭劫,其他人都是看着熱鬧,心滿意足地離開,最後離開錦榮殿的是從事情伊始便一直沉默的杜太後,她深深看了眼裏屋,沒有說話,而後安靜地離開。

“娘娘說巧不巧,昨兒送去昭陽閣的糕點心愛公主竟一塊都沒有嘗,今兒上午還差些要讓宮婢扔了出去,好在何公公去得及時,攔截了下來。也是老天有眼,黑心的人總會遭報應的。”

“娘娘可是沒瞧見,陛下削去婕妤封號将她打入冷宮時,婕妤那歇斯底裏的模樣,怪吓人的!她跟瘋狗一樣逮着人就咬,和當初在淑妃娘娘面前趾高氣昂的模樣截然不同,看她如今的樣子,真是讓人暢快!”

“也怪她自己沒有分寸,竟敢謀害到娘娘頭上,不是找死麽,陛下今日說了,要殺一儆百!連元妃都不敢吭聲了,跟在張太後身後灰溜溜地離開。”

橙香一邊喂着杜芷書喝藥,一邊喋喋不休講着今日的見聞,愈說愈興奮,杜芷書聽着頭疼,卻沒力氣斥責,直到紫瑤進屋,才狠狠訓斥着:“這麽多話,小心将你送去長門宮陪着周婕妤。”

挨了罵,橙香也知逾矩,卻忍不住小聲嘀咕着:“周婕妤以前跟着元妃沒少欺負淑妃娘娘,奴婢一直氣不過嘛。”

紫瑤接過橙香的藥碗,道:“行了,娘娘好不容易醒來,你喋喋不休的是要煩死娘娘麽?再不出去真要挨罰了。”

待橙香出去後,紫瑤小心地扶了娘娘躺好,只覺着娘娘輕了許多,看着娘娘一臉的憔悴,臉頰至全身都是泛起紅點,霎時紅了眼眶,道:“見娘娘這般模樣,奴婢實在心裏難受,娘娘做姑娘時一直是老爺夫人手心裏的寶,是杜府的嬌女,即便是稍稍染了風寒,都是一大家子人守着盼着祈禱着,幾時受得這般罪。”

杜芷書輕輕呼了口氣,終是什麽都沒有說。

“娘娘忍着點,紀太醫說這藥塗上會有些微不适,不過藥效很好的。”

冰涼的觸感貼緊肌膚,先是一股清涼,而後漸漸有火辣辣的感覺散開,臉頰,手臂,包括前胸都塗抹完後,在紫瑤的幫助下翻了個身,繼續塗抹着背部的紅點。

塗藥很是費事,漸漸困意來襲,杜芷書趴着無事,差些睡着了。突然感覺原本柔嫩的指腹變得粗糙硌人,背上本就微微發癢,經過粗糙的指腹摩擦,竟格外舒服。

“紫瑤?”杜芷書好奇扭頭,在對上陛下那一雙烏黑的眼珠時,困意頓時吓走,欲起身行禮,卻一點也不得勁,只得柔柔喊着:“陛下。”

原本就有氣無力的聲音,此時聽着更覺嬌柔,重光帝只說着:“躺好,別動。”

杜芷書乖乖聽話,再不敢亂動,可想着此時對着重光帝的是自己光裸的背部,便覺渾身不自在,腦袋埋在手臂間,羞得不敢見人。

重光帝的指腹越柔越舒服,越舒服過後卻是越來越癢,杜芷書咬着下唇,生怕忍不出溢出不該有的聲音,此時她只覺時間為何過去得這麽慢,額間已有細汗滲出。

許久,杜芷書實在忍不住,扭動了一下身體,便被重光帝敏感察覺到,詢問着:“怎麽了?”

杜芷書只覺這個聲音慵懶、沙啞,透了股說不出的誘惑力,霎時她臉頰通紅發熱,埋在手臂間悶悶說着:“癢。”

“嗯?”重光帝揚了聲音,試探性的在她的背部右側揉了揉,問着:“這兒癢麽?”

重光帝的手指輕輕撓過背部,引得杜芷書輕顫,此時恨不得咬舌自盡,或是就這麽悶死自己!

見杜芷書沒有了聲音,重光帝卻自作主張地将手掌往旁邊移了移,一邊撓着,一邊問道:“還是這裏?”

“這裏麽?”一雙大手毫不停歇,繼續移動着位置問道。

再這麽下去,整個背部都要被他摸個幹淨,杜芷書再不能裝蝸牛下去,只得出聲道:“不癢了不癢了。”

“真不癢了?”

重光帝的聲音稍稍調高了音量,卻依舊平淡,聽不出一絲波瀾,杜芷書只覺着自己像被人戲耍了似的,正要惱怒,剛巧重光帝的手掌移到了脊中的位置按壓,這裏正是杜芷書覺着癢的難耐的地方,遂忍不住倒吸了口氣,覺着舒服得很。

知道找準了位置,重光帝輕輕替她撓着,沒再說話,好一會兒後,還是杜芷書出聲:“謝陛下,臣妾已不癢了。”

這回重光帝倒沒有再追問,直截了當地抽回了手,替杜芷書蓋上薄被,才說道:“這樣躺着可有不舒服,需要朕幫你挪回身子麽?”

之前因為抹藥,杜芷書只穿着薄薄的肚兜,被陛下瞧見了背部已是丢人,哪還敢挪回身子,遂将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道:“臣妾自小便喜歡背着身子入睡。”

重光帝也不再多說什麽,站起身後,冷冷說着:“身為後宮之首,皇後的智慧需擔得起這個名頭,日後朕不希望再看見此等事情發生。”

杜芷書撇了撇嘴,她差些喪命,可陛下卻只是覺着今兒的事情讓他很沒有顏面!而後恭謹答着:“是臣妾大意了,以後定會加倍小心。”

待重光帝離去後,杜芷書才是長長嘆了口氣,只此一回吧,再多病幾次,自己怕是要減壽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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