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比起底子不好,且體力也透支了不少的卓與塵,在暗中窺伺了他多時的利劍可謂精神到了極點。
他本就是特種兵出身,善于潛伏、偵測以及行動。再加上此時卓與塵居然願意跟他一起走,更是讓利劍興奮不已,整個人的狀态都已達到了一個峰值。
背着卓與塵,感受着身上的重量,利劍的心情異常地複雜。
作為前特種兵,在進入部隊進行體能訓練時,他負重背過無數的東西。但像現在這樣,背負卓與塵,卻讓他幾近痛哭流涕。
明明負重泅渡時,他都咬牙堅持住了。
卓與塵的體重并不算太重,以一個成年男性的标準體重來算,他甚至有些輕得過分。可就這麽一點點的重量,卻讓利劍覺得極其沉重,沉甸甸地枕在他的心坎上,讓他的心髒酸脹得厲害。
可他知道,卓與塵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也許現在,他能背着對方,逃出鄭炎的控制,但他卻沒可能背着對方一輩子。
到底是自作自受。
靠在利劍寬闊厚實的脊背上,卓與塵漸漸有些意識模糊了。
等利劍終于将他背出山林,登上了高速路時,卓與塵已經徹底睡了過去。聽到他細弱的呼吸聲,利劍一頓,單手撐着卓與塵,從衣袋裏掏出了自己的衛星電話來。
他給那位幫他調查卓與塵下落的偵探,讓他幫自己幹擾一下卓與塵的相關信息,反偵察一下,以斷絕鄭炎找到他和卓與塵的可能性後,利劍才找到了自己之前藏起來的越野車,将卓與塵依依不舍地放進了後車廂裏。
脫下自己的外套給他披上,利劍伸出手,輕撫了一下卓與塵的臉頰。
“怎麽還胖了一點啊……”他的神情有些微妙,鄭炎雖然是個人渣,但在別墅的那段時間,對方對待卓與塵卻是非常地真心實意的,“不過……沒事,我會對你比他更好的。”
他垂下頭,大着膽子,吻了一下卓與塵的額頭。
利劍不敢去親吻卓與塵的唇,他覺得他已經喪失了吻卓與塵的資格。
收起心中的脹痛,他的臉上恢複了以往執行任務時的冷峻。
Advertisement
現在,想辦法先帶着卓與塵遠走高飛才是正途。
他願意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彌補、去愛護他的與塵。
***
北方。
時令已是秋季了,但在這毗鄰國境線的遙遠寒地,氣候卻早已步入了嚴冬。
卓與塵打了個哆嗦,将戴着手套的雙手伸至面前,輕輕地呵了一口熱氣。
但這份熱氣非但沒有令他的雙手感到一絲絲的暖意,反倒讓吸入冷空氣的自己顫抖得更加厲害了些。
把手捂在嘴上,卓與塵露着一雙黑白分明的鳳眼,一眨不眨地望着窗外的景象。
寒地氣候惡劣,他現在所住的這處小城主要發展重工業,但随着機械化進程的推進,工業的發展早已不需要人力驅使了。因此,小城中的人口在伴随着改革的熱潮而繼續銳減,住民悉數搬去了更溫暖的南方。
現在常駐小城的,大多是世代久居于此的老住民,以及一些高新科技人才與邊防士兵。
這時,忽然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來者是個戴着狗皮帽的魁梧大漢,下巴上還留着不少青皮胡茬,看上去流裏流氣的。
見房間裏居然站着個眉眼清隽的青年,那大漢愣怔了一下,嘴巴也不由自主地張了開來。
北方的人多雄武,就算是姑娘,也是大氣凜然的漂亮,像卓與塵這樣生得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豔麗”的人,他還是頭一回在電視外見到。
“你、你、你……”他你了半天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卓與塵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因這朔朔的寒風作祟,他那張白皙的臉已經被凍得染上了些許紅暈,看上去竟有些楚楚可憐。
那大漢被他盯得打了個激靈,不顧上再問詢卓與塵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邊防的警衛室裏了,趕緊跑到了房間的一角,将地暖打開。接着又繞到了卓與塵的身旁,替他将窗戶關上。
等室內的氣溫稍微回暖了些,卓與塵才覺得舒服了點,将手套摘了下來,露出了纖長單薄的手指。
大漢咽了口口水,忍不住暗罵自己真的是在部隊裏待得太久憋得慌,怎麽他現在看個男人都覺得眉清目秀了。
“利劍呢?”卓與塵忽道。
“那是誰?”大漢不知道他在問什麽。
卓與塵又重複了一次:“利劍呢?你不是他的朋友麽?”
經過歷時四天左右的奔逃,利劍終于将他帶到了這處北方小城。
對方是特種兵出身,善長各式反偵察手段,因此兩人的行蹤徹底瞞過了鄭炎。
抵達小城之前,利劍親手替他換上了現在穿在身上的這件厚實的保暖衣物。
接着,進入小城後,對方自稱和以前的戰友聯系上了,便将卓與塵帶至了這個邊防軍院,讓他在警衛室裏等着,自己去軍院裏面和那位昔日戰友碰頭。
大漢尴尬地撓了撓滿是胡茬的下巴,眼神倒是一直沒從卓與塵身上移開過:“我,我真的不知道誰是利劍,軍院裏也沒這號人物。這名字應該是代號吧?我們這兒的代號都是動物,沒有拿武器做代號的。”
卓與塵不說話了,那穿着軍綠軍服的大兵看他的眼神讓他覺得非常不舒服,總覺得自己在對方眼裏和女人一般無二。
會用這種眼神看同性的,只有那些自诩筆直的“直男”而已。
他微微眯眼,勾了勾手指,示意那大漢過來。
對方一愣,傻乎乎地走了過去。
等大漢走到自己面前,卓與塵擡起手指,扯住了對方的衣領,慢條斯理地揪住了迷彩軍裝之下毛衣的高領。
他皺了皺眉,稍微使了些力氣,才将那傻大兵扯到了自己的跟前。對方猝不及防,險些被他扯得摔倒在地,用手撐着地板,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卓與塵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
“你的眼神挺讓人惡心的,怎麽着,想我和打`炮?”他嗤笑一聲。
他以前可以容忍沈業或是利劍用那種略顯輕浮,又略帶可惜的眼神看自己,仿佛是在惋惜他竟是個男人。
畢竟,他也承認,自己那時過于傻逼了。
愛使人卑賤,而無愛卻給予人近乎冷酷的絕情與惡劣。
那麽,它究竟是個好東西,還是個壞東西呢?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