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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突然冒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外國人自稱兄長丈夫而一怒之下離家出走什麽的……
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
看到了嗎, 這就是平時幾乎沒有生過氣,脾氣絕對可以說是“很好”的衛宮士郎心中的憤怒。
事實上,自稱所羅門的外國人說出那番話後, 衛宮士郎的第一反應就是——先把似乎昏迷不醒的兄長搶回來, 然後,操起掃把。
把所羅門從家門口打出去!能打多遠就打多遠!
不過, 實際操作跟預期還是有一定的區別,就比如說, 他其實是先操起的掃把, 再準備去搶人的。
而且……很不幸。
衛宮士郎的計劃在開始階段, 就被人拼命地阻攔了下來。
“不要沖動!master!你的力量,就算再加上我,也是無法阻止他的。請冷靜!雖然突然這麽說你可能無法接受, 但——所羅門和你的兄長,确實早有淵源。”
被Saber攔住的衛宮士郎還在掙紮:“什麽亂七八糟的,這家夥一看就不是好人,我哥怎麽可能會和這種——等等, Saber,你是怎麽知道的,你們認識?!”
Saber, 真名為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隐藏的真實身份則是鼎鼎大名的亞瑟王。
亞瑟王對于master的質問似是頗為無奈:“有過在平行世界并肩作戰的經歷,但是,那時候見到的不是他如今的這個形态。”
“沒想到會在這裏再見, 羅曼醫生——不,既然你已經舍棄那個身份,就只能稱呼你為真正的魔術王,所羅門。”
這麽說着,她的目光投向微笑着的所羅門,眼神透着頗為奇怪的複雜。
“我應該先祝賀你終于找到了……不過,究竟花了多少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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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并不重要。”
所羅門王如此回答,他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
或者,正因為這無波無瀾的平靜,才顯得他所隐瞞的真相有多麽殘酷,他所壓抑的情感,又有多麽晦澀不明。
“謝謝你的關心,阿爾托莉雅小姐。就我自己而言,只要結果是好的就足夠了。畢竟,最初我擁有的可是一點希望都看不到的開端啊。”
“抱歉,我知道你可能暫時無法接受。”
這句話又是對一臉驚詫又混雜憤怒的紅發少年說的。
所羅門的目光稍稍帶起了一點溫度,但是,看在衛宮士郎的眼裏,再結合他接下來的話,就是——赤.裸.裸的,厚顏無恥的挑釁!
他說:“請你務必在冷靜過後,再和我進行心平氣和的交流。”
他還說:“賽西亞是我的。”
“這一點,是無論誰來反對都不會改變的事實。啊,就算賽西亞本人反對,也不行。”
……
……
一番“心平氣和”的交流過後。
“好啦,大致就是這樣,聽懂了嗎,士郎?看這個兇狠的表情,說明還說沒聽懂啊。”
“沒關系,你可以再繼續冷靜——話說回來,差點把聖杯戰争忘了,我們現在可是敵·對的關系,從現在開始,衛宮家宅就是本人,Caster占領的魔術工廠,除了我的master,誰也不能進入。”
“所以,兩位,離開的時候記得随手關門哦。”
*****
賽西亞肯定不知道弟弟離家出走的真相。
雖然他覺得向來聽話的士郎不太可能會做出“離家出走”這種幼稚的事情,但男人抱住他,一副只要你忍心我任你打任你罵的态度,他的注意力,就很是心不甘情不願地轉移了。
明明前幾分鐘對着這張臉……不,對着這個人,他怕得都想要逃跑了。然而,這時候,大抵是把這張軟綿綿的臉看得莫名眼熟。
賽西亞忽然又不那麽怕了。
不僅不怕,反而有股莫名的勇氣自心間油然而生,一下子增長了他的氣焰。
“除了冒充我男朋友,你這個混蛋還對士郎說什麽了!”
他一把揪住男人頭頂那根翹起來的呆毛,死勁扯,死勁扯。
越扯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這個粉毛的家夥天生就要被他欺負……不對,是只針對這個人,他已經欺負習慣了。
“快點!解釋!從頭開始!不然我就用剪刀把你的頭發全剪了!”
“啊啊啊痛痛痛,呀呀呀這個威脅太可怕了,我說我說,這就開始交代。”
男人好像真的受到了威脅,一邊勾着頭喊痛,一邊求饒申請解釋。賽西亞心滿意足,便仁慈地暫時放他一馬,後期還要不要剪掉他的頭發,要視內容而定。
于是,男人開始解釋。
“英靈,聖杯,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出現在我手上的印記就是你說的咒令?我也沒有想實現的願望,聖杯讓我當什麽master?”
“不,你有願望,甚至比任何人的願望都要強烈,因為是所有人類的……沒什麽。”
“對了,我的戒指!!!”
“別急別急別急,沒丢,我幫你收着呢。現在戴上的話,你還是會因為魔力劇烈流失,身體承受不住而暈倒哦。”
“我不——”
在賽西亞想要反對的時候,男人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把手指捏在自己掌心。
“雖然我也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麽,但和你一起……的蓋提亞,又和你一起重生了。只不過,你有實體,它只能在所羅門的指環裏沉睡,直到前幾天你覺得不舒服的時候才蘇醒。”
不知為何,男人的話音中途有過一個突兀的停頓,像是刻意避開了某個不願提及的字眼。
賽西亞本來不願意接受,因為那些聽不懂的名詞太奇怪了,突然擺出來,讓他怎麽輕易相信。
可同樣不知道為什麽,男人這句話才剛剛開始,他就莫名地沉默了下來,感到心髒猛地一揪。
很痛。
但是,似乎比起作為講述者的男人而言,這股揪痛還不算什麽……
“目前的你還不能硬撐,不過,如果非要戴上,那就只有……”
賽西亞一愣,心間沒來由的痛楚還未散去,久違的不妙預感就重現了:“只、只有什麽?”
男人垂眼,額頭就抵在他的眼前。
如此近的距離,賽西亞無比清晰地看見了——浮現在對方眸子裏,幾乎要滿溢的蠢蠢欲動。
“當然是補魔啦~也就是□□交換,昨天我們做的事情,不就是這個嗎?”
賽西亞:“…………”
昨——昨天?!!
不那麽美妙的、差點就要遺忘的畫面頓時間躍入腦中。
“滾!!!快給我滾!!!混蛋混蛋笨蛋笨蛋!!!我、我要去找士郎了,警告你,離我——”
“這次要離你幾米遠呢?”
“……”
“沒事,就用以前的标準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怒氣(還有占據了至少百分之八十比例的羞惱)未散,賽西亞不由得又愣住了。
男人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條粉色的圍巾。
仔仔細細地,無比輕柔地将一端繞在賽西亞的脖子上,另一端自然就挂在自己這裏。由于這條圍巾實在是太太太長了,中間連接的部分,幾乎要垂到地上去。
“…………我讨厭粉色。”
“嗯,我知道。”
“…………這個季節有誰會戴圍巾啊,喂,你也戴上做什麽!”
“保持距離啊。”
“……”
“……”
“…………這條圍巾誰做的,加起來都有四米長了吧。”
“哎呀,沒辦法。”
男人笑着。
“是一個,一邊陪我熬夜一邊織圍巾,還要故意瞞着我的笨蛋。順帶一提,我也覺得實在是太長了,不過……”
“就這樣吧。我很滿足了。”
“保持這個距離。在能讓你始終在我的視野裏,不會再一次任性逃掉的……前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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