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娘,(1)

第七十五章 娘,抱窩

吃過午飯,邱晨和俊文上午炒好的藥料就拿給粉碎的幾個人碾磨成粉。炒炭的藥料這會兒體現出一個優點來,那就是質地酥脆了,粉碎起來輕松了許多。樂的劉占祥幾個都笑嘻嘻的,直說要是藥料都這麽酥脆就好了。

到了下午,蒸餾的也過了出酒高峰了,粉碎和羅布麻兩邊也不需要她過去,邱晨就叫上俊文俊書俊言俊章還有阿福阿滿,一起在前院讀書認字。

先教了俊言俊章和阿福阿滿兩個字後,讓他們寫兩篇大字。然後又給俊書講了一會兒兩位數的運算,也給他出了十幾道題做着。又輪到俊文,邱晨給他講解了兩天來炒藥的理論原理,然後也同樣教了俊文五六個字,讓他自己讀、寫。

教完一遍,她就去後院看看蒸酒的情況,回來自己也對着字帖寫兩張大字。因為在現代時需要查看古籍醫書本草,邱晨對繁體字倒是不陌生,只是對于習慣了電腦、打印機的她來說,寫的字也就勉強算得上清秀,那還是用鋼筆、水筆,毛筆字是從來沒練過的,到了這裏,也只得對着字帖一筆一劃的練起來。

吃晚飯的時候,老何笑着告訴她,明天再挖一天,池塘就能完成了,邱晨大喜,笑着宣布,明天晚飯做頓好的,慶賀慶賀。

今兒蒸酒下手早,晚飯前就已經收了工。玉香和大壯成子還拆卸了蒸餾設備,把蒸餾剩下的底液清理出來,刷幹淨了鍋,明天一早過來,直接開始生火蒸餾就行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邱晨吩咐俊書,給劉占祥三個提出了要粉碎的藥料,又提了一味需要炒制的藥料出來,邱晨就打發他去鎮上買菜買酒,準備晚上的完工宴。

邱晨這邊也很快就把早飯用的鍋碗瓢勺收拾完,讓俊言俊章帶着阿福阿滿在前院一人寫兩張大字,阿滿寫的少,只有一張大字,卻要背一首邱晨新教的小詩。

安排好幾個孩子,邱晨就去後院先教俊文炒制新藥的手法和操作,看着俊文可以了,那邊成子大壯已經把蒸餾設備組裝了起來,邱晨過去,帶着玉香一起把兩天蒸餾處的濃度相似的酒合在一起,裝入鍋裏,進行二次蒸餾。因為量少,蒸餾一次所用的時間也不長,一上午就把濃度稍低的一部分酒完成了二次蒸餾。結果邱晨比較滿意,濃度最高的邱晨憑經驗判斷應該有80%左右,稍次一些的也能在65%以上。

做着這些,邱晨不由感嘆,要是有一只密度計就好了……一念至此,邱晨的眼睛猛地一亮,沒有密度計,完全可以用體積質量來确定密度,從而粗略地來判斷酒精的濃度嘛!

于是,邱晨興沖沖地拿了兩瓶酒精樣品去了東廂。這裏因為要配藥,準備了幾種相對精密的稱量儀器--戥子,就是單位比較小的杆秤--還有按照邱晨要求定制來的幾個銅量杯,分別是五分之一兩(十克),一兩(五十克),二兩(100克)。邱晨用一兩的銅量杯分別裝了兩種酒精稱量重量(質量),然後計算出了兩檔酒精的濃度,一種濃度是81%多一點,一種則是72%,如此推算下來,接了酒頭之後,第二檔蒸餾的濃度倒是正正好符合消毒酒精的濃度要求。

這個濃度的酒精上午得了不到三斤,邱晨裝了一個兩斤的小壇子,封好口,準備交給廖文清。

從東廂裏出來,恰好俊書也趕着馬車回來了。邱晨帶着一群孩子卸了車,拿了一包蜜三刀交給俊章,讓他帶着弟弟妹妹們去吃。

讓俊書把胭脂牽去後院喂上,洗手歇息會兒,邱晨就一邊整理着俊書買回來的食材,一邊琢磨着午飯和晚飯,重點是晚上那頓慶功宴做什麽菜色。

蒸酒那邊,接下來是一二次蒸餾存下來的低度酒,來進行第三次蒸餾。這次蒸酒就不需要分檔了,邱晨估算了一下,出來的酒混合濃度大概在60%以上,有了上午找到的計算濃度的方法,到時候把濃度超高的部分混合調節到合适的濃度即可。

如此一來,大壯和成子看着火就足夠了,玉香就到前院來幫着邱晨做午飯。

俊書買回來的肉菜除了十多斤肉外,還有兩只豬頭和兩套豬蹄兒、豬下水。邱晨就把清洗豬頭豬蹄兒的任務交給了玉香。

這個時候的豬頭毛都沒處理幹淨,前兩回吃,邱晨見蘭英帶人用熱水燙過,拿刀刮一遍,刀刮不到地方,再用火燎……不過,火燎只能把表面的豬毛燎去,毛根兒卻還留在豬皮裏面,吃起來很……嗯,邱晨反正是吃不下去的,後來,她就想起現代時曾聽人說過,拔豬毛用融化的松香最好,幹淨還無毒,而且,豬耳朵裏、下巴的皺褶裏的豬毛都能清理的幹幹淨淨的,後來,她跟回春堂要藥料的時候,加了幾味混淆注意力的藥料,其中之一就是松香。如今,十多斤松香裝在袋子裏,就放在東廂角落裏呢。今兒倒可以拿出來派上用場了。

松香是松樹的樹膠凝聚而成,遇熱融化,有特異的松脂香氣。

邱晨估摸着,兩只豬頭和兩套豬蹄兒也用不了多少,就取了大概兩三斤的松香出來,放在鍋裏小火熬化,然後趁熱拿着豬頭在融化的松香裏打個滾兒,讓一些皺褶處也均勻地沾上松香,然後,就把挂了一層松香的豬頭快速放進備好的涼水中,松香遇冷迅速凝固,變脆,稍微一晾後,用小木棍兒把豬頭表面的松香敲打下來,那些頑固無比的豬毛就跟着一起脫幹淨了……

看着變得白白嫩嫩的豬頭,蘭玉香連贊嘆道:“哎呀,海棠嫂子這法子還真是管用,瞧瞧,這連毛茬兒都脫幹淨了吶!”

邱晨笑笑:“我說剛剛你咋一聲不吭吶,原來不信我說的法子啊!”

一句話,把玉香說的紅了臉,嗫嚅着想要解釋,蘭英笑着從後院轉出來,道:“你海棠嫂子和你玩笑呢,你別當回事兒。快說說,啥事兒讓你不相信啊?我們走到屋後就聽到玉香一個勁兒贊好了!”

玉香羞澀地笑笑,把邱晨想出來的用松香拔豬毛的法子說了,又指着白嫩光溜的豬頭給蘭英三人看,慶和家的看了看就笑了:“也就是你海棠嫂子制藥才有這個便利,也舍得。要是平常人家,光去藥鋪子裏買這松香,只怕都趕得上幾只豬頭錢了!”

衆人齊笑,然後,一起動手忙乎起來。

蘭英洗過兩次豬下水,自動把這活兒攬了過去。玉香則繼續清理豬頭、豬蹄兒,拔了毛之後,還要把血水洗幹淨,再把豬頭劈開來,再洗,然後才能煮,也挺費事兒!

慶和家的看到菜筐子裏有半筐韭菜,就主動坐下來摘起來。青山家的則幫着邱晨開始準備午飯。

如今上工的人越來越多,加上外邊挖池塘的十多個青壯,晌午要準備的三十來口人的午飯,僅僅饅頭就要兩籠屜。還好,起院牆的時候,邱晨就買了一只籠屜,如今,每次蒸饅頭都是蒸兩層,滿滿一大笸籮。

不過,邱晨沒有蒸饅頭,而是淘了上好的粳米,蒸白米飯。有了那天招待十多個軍漢的經驗,邱晨這回蒸米飯不但數量,連水米比例都駕輕就熟了。一鍋加一個大籠屜米飯,只需小半個時辰就能搞定,比蒸饅頭輕松許多。只不過,本地的百姓習慣了吃面食,米飯偶爾吃一次挺受歡迎,頓頓吃就不行了。

上次去縣裏,邱晨又買回一些幹海帶,今兒一早泡了幾條,這會兒已經泡發好了,讓青山家的把表面的沙礫粘液洗幹淨,切成寬條。再洗幾個青蘿蔔,切成絲兒。

慶和家的一邊兒摘着菜一邊兒對邱晨笑道:“自從來了你這兒,我們這幾個眼看着臉盤兒都亮了,臉皮兒都滋潤着了。”

其他幾個也都附和,邱晨的目光掃過去,也覺得欣慰。青山和慶和家的來的最早,雖然年齡都比玉香大,但皮膚滋潤,臉色紅潤,僅看氣色,竟是一點兒不輸于玉香這個剛結婚沒多久的小媳婦。看來,這些日子在林家幹活,不受風吹日曬,營養也跟得上,人的氣色自然就好起來了。

青山家的切着海帶,笑道:“我們算什麽啊,你們不看看海棠,我們倆一般兒大,我還小半年呢,你看看她的臉色,要是不知道的,誰會相信她已經是倆娃的娘了。”

由她這麽一說,幾人的目光自然就關注到了邱晨身上,立刻就連聲附和起來。

邱晨之前樂呵呵地聽着她們說話,沒想到一眨眼,話題就轉到了自己身上。對于什麽容貌,邱晨向來是以整潔幹淨精神奕奕為标準的,對這一通誇獎并不在意,笑着道:“這不算什麽,等咱們日子寬裕了,咱們也做上幾身漂亮衣裙,正經買上幾樣首飾……到時候,換上精致衣裙,佩上精致的首飾,再用脂粉一妝點……呵呵,只怕你們自己個兒都不認識了,只當是縣裏來的呢!”

蘭英立刻點頭道:“是這麽個理兒,自從戴了這雕花簪子,我都覺得自己精神了幾分呢!”

那日,邱晨去縣裏買了好幾支木質雕花簪,蘭英、慶和、青山家的都得了一支,這會兒都戴在頭上呢,聽蘭英這麽一說,也都跟着笑。

邱晨正好調了一盆豆腐皮兒,聽到這話把菜盆往桌上一放,笑道:“你們這是提醒我給玉香拿簪子吶?瞧瞧,這才一天功夫,就可着心兒地疼上了!玉香,你可得好好謝謝你這幾個嫂子!”

說着,進屋一趟,很快就拿了三支雕花木簪回來,讓玉香挑。

玉香一開始還有些抹不開臉呢,蘭英幾個在旁邊鼓動着,這才滿心歡喜地挑了一支石榴簪!

邱晨立刻笑了:“石榴好哇,多子多福!”

登時把玉香羞紅了臉,在一群人善意的哄笑和祝福聲裏,玉香羞答答的将石榴簪攢在發間,襯着黑壓壓的頭發和年輕羞紅的臉龐,果然好看,自然又收獲了一通誇贊。

笑聲裏,邱晨開始炒菜。

先炒海帶,用素油炝了鍋,放入五花肉片翻炒至變色,然後放入切好的寬海帶條兒翻炒,再添入少量的水焖上一刻鐘,就是一道鮮香撲鼻的肉炖海帶了。另一個則是蝦皮炒籮蔔絲兒,同樣要用葷油炝鍋。這個時候,人們飯菜都缺油水,沒有誰會嫌油膩,也沒有人會嫌棄動物油脂危害心腦血管健康--就目前這個攝入量,饞還解不了呢,根本談不上危害健康!

地裏的蒜苗和大蔥又長了幾天,已經很能吃了。邱晨打發俊言俊章去挖了差不多一半蒜苗,還有二十幾棵大蔥回來,用蒜苗炒了個五花肉,大蔥則直接洗幹淨了蘸醬吃。再拿俊書買回來的豆腐皮兒,切絲涼拌。

四五個菜就做好了,在農戶家裏,即使待客也算得上豐盛了。

說笑聲裏,蘭英幾人已經把豬頭豬蹄豬下水都洗幹淨了,洗過手後,過來幫着擺桌子擺飯,邱晨則招呼俊言俊章,去叫老何和一幹挖池塘的過來吃午飯,阿福阿滿則被派到後院去通知吃飯。

不多會兒,上學的林旭回來了,後院上工的幾個,除了成子看火外,其他幾個也過來了,再加上老何和十幾個挖池塘的青壯,還有林家自家大小八口,小三十口人都聚在院子裏吃午飯,聲勢頗為壯觀。

大夥兒一邊兒吃飯一邊兒說笑着,正熱鬧着,門前馬蹄聲嘚嘚傳來,俊言第一個跳起來往外跑:“一定是我爹和二叔來了!”

随即,俊文俊書和俊章也擱下碗筷往外跑,等邱晨起身往外走的時候,就聽到俊言在大門外高喊起來了:“爹,二叔!”

邱晨笑着出門,把楊樹勇和楊樹猛接進門,兄弟倆趕了兩輛馬車過來,俊文俊書接了過去,卸車喂馬,都是做熟了的。

這回,邱晨已經能記得第一時間詢問爹娘安好,之後,又問侯了兩位嫂嫂和沒來的小侄兒俊禮,最後還向兩個哥哥道了辛苦。一通問候下來,楊樹勇和楊樹猛都滿意的不行,連連說好。

爹很好,每天就去兩畝地裏轉悠。娘的身體随着天氣轉暖也好了許多,還說邱晨捎了去的止咳喘的藥丸很有效。大嫂二嫂和俊禮也都很好,讓邱晨不必挂心。

院子裏的人也都站起來接着,楊樹勇、楊樹猛和大家打了個招呼,就進了屋。邱晨讓大家繼續吃飯,她自己則又去給楊樹勇、楊樹猛張羅午飯。米飯蒸的夠多,一個蒜苗炒肉,又舀了一份炖海帶,拿了幾棵大蔥一碟醬,午飯也就湊乎着吃了。不過,考慮到兩個哥哥起早趕路,這會兒肯定累了,邱晨就拿了上午留出來的一小壇度數比較低的蒸餾酒,給兩個哥哥解乏。

結果,這種濃度大概在45%的蒸餾酒,受到楊樹勇和楊樹猛的大力稱贊。當得知邱晨自己蒸制的後,兩人又是驚訝又是歡喜。

楊樹勇一拍大腿,笑道:“這回我們算是來着了。你以後不用再去買酒了,你二哥就學過做酒哇!”

邱晨當然不敢說自己不記得,笑着道:“咱們自己做酒是便宜,可糧食不好弄啊。真做酒,千把斤糧食都不算啥呢!”

釀酒可是非常耗費糧食的,邱晨還記得歷史上幾次禁酒,就是因為釀酒會使糧食更加不足,從而加重饑荒!

所以,邱晨早就盤算好了,蒸酒這件事她不想做大。

見楊樹勇和楊樹猛臉上的失望,邱晨笑道:“大哥二哥先不要談論釀酒了,這會兒現成的酒都沒了,哥哥們來,就先把買酒這件事擔起來吧。我想着再盤一個竈,到時候兩個竈一起開動,才能供得上,不然,咱們的酒量上不去,自己喝還成,根本沒辦法賣!”

又笑道:“我這次買的酒就是蒙着頭買的,有大哥二哥出馬,一定能買回最好的酒來。”

邱晨也端了飯碗邊吃邊道:“大哥二哥,我想了,咱們這會兒沒錢沒地,等咱們用別人的酒蒸酒掙了錢,就可以買地,買很多地,到時候就能種許多糧食……呵呵,到那時,二哥想怎麽釀酒就怎麽釀酒,咱們釀出來不喝,封了窖藏起來,擱上十年二十年再拿出來賣……”

農民就沒有不喜歡土地的,楊樹勇和楊樹猛被邱晨這麽一說,臉上的失望都一掃而空,換上了滿臉的興奮和憧憬。

兩人沒多喝,只喝了一小壺,吃過飯,邱晨讓俊文俊書幾個領着兄弟二人去西廂南屋歇息。

之前,邱晨就盤算好了,楊樹勇和楊樹猛來了後,讓他們和俊文俊書一起睡,俊章俊言年紀小,仍舊到她這屋來睡,至于成子則去跟林旭睡,跟着林旭認認字的同時,也順帶着幫林旭打理一下生活。

吃過午飯,幾個婦人幫着收拾了,送羅布麻的也上了門,就又開始忙乎下午的活計。

阿福阿滿睡午覺,俊文俊言俊章都幫着俊書收羅布麻。邱晨就趁着這個空檔,把洗幹淨的豬肉豬蹄下貨炖上,等俊文俊書四兄弟收完羅布麻回來,邱晨這邊也大火炖了半個多時辰,就在竈裏填進幾塊木柴,讓鍋裏繼續炖着,然後就去把阿福阿滿叫醒,開始帶孩子們學習。

邱晨仍舊教俊文炒制藥材的流程,她也不急,除了昨兒炒炭一次炒完了之外,每天都只炒一種,上午讓俊文實際操作過之後,下午就給他講解炒藥炮制的理論原理,以及藥物炒制後的變化,這其中又牽涉到藥物的藥性、功效……雖然每天只學一種,對于俊文這個初接觸藥物的人來說,學習任務已經很重了。

也為了讓俊文學的快些,每天邱晨示範過,看着俊文炒制一兩次上了手,她就去忙乎別的,剩下的都交給俊文來炒。炒藥材與很多活計一樣,要點注意事項教明白了,剩下的就是熟練了。火候、翻炒的速度等等,都需要慢慢在實踐中摸索。如今大量制藥,正是練手的最好機會。

俊書負責藥材的進出庫,富裕的時間,就讀書認字,練習演算,幾個小的則讀書寫字,也練習一些簡單的運算,個個都忙碌的很。

炒藥不用擔心,粉碎那邊三個人一起動手,藥材粉碎的速度也算差強人意了。邱晨瞅着,再過兩天就能配制一批藥材了,這樣看來,十天出二百斤外傷藥倒是不難。難得是旋制保險子費工夫,只是她自己動手的話,可能要旋制幾個晚上了。

總得算起來,差不多六天就能出一批貨。不過打出刮風下雨等惡劣天氣來,還有夏季高溫潮濕的時候也不适合制作粉類藥物,不然很容易吸潮結塊發黴。這樣平均下來,十天二百斤也差不多了。

下午,滿囤和滿囤爹忙完了地裏的活兒,就又過來,在原來炒藥棚子的北端又搭起一溜兒棚子,加盤了兩口竈,用來蒸酒。新盤的兩口竈位于院子的北端,那邊自然就成了蒸酒區。

南頭的兩口竈專門用來炒藥,上午炒制藥料,下午炒制羅布麻。等這一批貨出了手,俊文就和蘭英合作,一起負責這一塊。等再有合适的人選替代了俊文,邱晨還想着把制藥、旋制藥丸的方法教給俊文,到時候,她就可以完全脫離出來,做全面管理和全面的協調。

做完了邱晨布置的作業,俊言俊章和阿福阿滿還要負責喂雞喂香獐子,阿滿還肩負着一個非常神聖的任務,那就是每天下午去雞窩裏撿雞蛋。因為喂得上心,五只母雞也特別争氣,幾乎每天都能撿到五只雞蛋。每回撿了雞蛋,阿滿端着葫蘆瓢小心翼翼地往回走的時候,小臉兒都興奮地紅撲撲的,兩眼亮晶晶的,那副歡喜的小模樣兒,真是招人愛。

今兒,阿滿卻很不高興,因為有一只母雞已經兩天沒下蛋了。

嘟着嘴兒一幅淚汪汪的模樣,阿滿跑到邱晨跟前告那只母雞的狀,邱晨好笑的不行,将阿滿小丫頭抱起來哄着:“阿滿乖,母雞也有累了想要歇歇的時候哇,過兩天,它就又會下蛋了……”

聽着這明顯糊弄孩子的解釋,蘭英幾個撲哧撲哧地笑着,慶和家的突然道:“嗳,你家那只母雞是不是抱窩啊?”

“吔?”邱晨根本沒有養雞的經驗,聽慶和家的這麽一說,很是驚訝。現代禽類的孵化早就實現了自動化了,對于母雞抱窩這種事,基本上沒多少人知道了。

蘭英也道:“是啊,我昨兒回去,就看到香兒奶奶拾掇種蛋孵雞呢!這會兒可不正是母雞抱窩的時候嘛!走,去看看就知道了!”

蘭英向來是行動派,話音未落,人已經朝着雞窩走去。阿滿也是小臉兒放光,拉着邱晨就往雞窩那邊走。

一行人呼啦啦跑到雞窩跟前,果然,那只母雞臉色通紅,蓬着羽毛耷拉着翅膀趴在窩裏,咯咯咯地叫着,伸手将它抱出來,一松手又鑽進窩裏趴着了……

蘭英立刻拍板确認,這只雞要抱窩了。

一旦抱窩,母雞就不下蛋了,而且二十多天不太吃東西,即使不讓它孵蛋,也要過這段時間,才會恢複正常食量,之後還要養一段時間,才會繼續下蛋。

聽說母雞要孵小雞,滿兒小丫頭興奮的小臉兒通紅,抱着邱晨的腿直嚷嚷:“娘,抱窩,孵小雞……”

邱晨失笑,擡手拍了拍小丫頭的腦門兒,嗔道:“是母雞抱窩,不是娘抱窩!”

剛剛還沒注意的蘭英幾個,聽到邱晨這句糾正反而明白過來,頓時拍手打掌地大笑起來。滿兒小丫頭被拍了也不惱,小胖手捂着腦門兒,也跟着大人們一起嘿嘿地笑的格外歡實,沒心沒肺的。

邱晨其他的不知道,孵小雞需要受精卵,受精卵需要公雞……她還是知道的。

自家就五只母雞,自然沒有受精卵。于是,就把收羅種蛋的任務分發下去,蘭英家孵雞,沒有多餘的種蛋給她,其他幾家都沒有孵雞,都各自奉命回去查看自家的雞蛋,挑選種蛋送過來。邱晨又想起了她買的那四十多只鴨蛋,秦铮那一夥人來的時候,吃掉了二十只,那以後忙忙呼呼地,剩下的也沒來得及腌制……邱晨不由有些心動,門前就是池塘、小河,若是養上十幾只鴨子,就不愁沒有鴨蛋吃了。而且,鴨肉性平滋補,不易上火,特別适合夏季和老人小孩食用。只不過,北方因為水系少,養鴨的人少,邱晨自從來到這裏至今,每次集市上都有許多人賣雞蛋,卻只遇到了一個賣鴨蛋的。

炒完藥,邱晨就想留下蘭英幫自己挑挑鴨蛋,沒想到,挑種蛋也是個技術活兒,蘭英擺着手道:“這個活兒我可幹不了,不過,他奶奶挑種蛋最拿手,從來不會挑錯,我拿回去讓她給你挑挑!”

邱晨笑着應下來,把鴨蛋用笎子盛了,讓蘭英拎回去。

楊樹勇這回來的時候,也帶了一籃子韭菜過來,與俊書買菜重了,晚上即使林家人多,也吃不了,邱晨就拿了一大掐子給蘭英帶回去。并囑咐蘭英,叫了王氏和香兒芝兒,還有二魁媳婦,過會兒一起過來吃飯,蘭英答應着去了。

正巧有發好的面,邱晨一句話,玉香就摘韭菜洗韭菜,慶和家的則揉面,青山家的則切肉,把買回來的五花肉切成筷子頭大小的肉丁兒,放入姜末和醬油腌制。俊文、俊書看看沒有自己能插上手的活兒,就去後院牽了兩匹馬去遛馬割草了。

韭菜摘好洗好,切成碎碎的末兒,加了腌制好的豬肉丁兒,包成嬰兒拳頭大的小包子。

在玉香幾個忙乎的時候,邱晨已經把鍋裏炖的酥爛的豬頭、豬蹄和豬下貨都撈了出來,盛在一只大陶盆裏,扣了鍋蓋保溫。然後切了四五斤五花肉、兩棵白菜、幾根山藥放進肉湯裏炖上。

忙乎完這些,玉香三個已經包了兩蓋簾小包子了。邱晨就把早買來還沒用過一次的平底煎鍋拿出來,放在院子裏的竈上,在鍋底抹了一層油,将包子一個挨一個地擺放進鍋裏,細火煎至一面金黃,用鏟子翻個之後,再次加入少量的油稍煎,之後,把調好的稀面糊倒入鍋裏,蓋上鍋蓋,細火燒十幾分鐘,面糊靠幹,包子也就熟了,而且兩面金黃,貼着鍋底還結了一層油酥噴香的油饹馇。一鍋北方人稱之為水煎包,上海人稱為生煎的美食就可以出鍋了。

第一鍋出來,邱晨先讓幾個孩子吃着。

俊言俊章、阿福阿滿,加上蘭英家的栓子、靈芝,二魁家的山子、石頭,青山家的二虎,還有慶和家的小兒子結實……十多個孩子,接了兩盤煎包,一人一個,眨眼就只剩下空空如也的盤子了。

哈着熱氣,三兩口把那一只鮮香無比的煎包吞下肚,再回頭,邱晨的第二鍋煎包卻剛剛翻第一次身兒,于是,一大群大小饞貓就紛紛擠到鍋竈周圍,一雙雙眼睛露着饞光,小嘴兒顧湧顧湧地,小鼻子也不停吸着氣……仿佛,吸一口香氣,也能解些饞意!

邱晨正調這一鍋煎包用的面糊呢,手指在面粉中一沾,一溜兒抹過去,一群大小饞貓兒就都多了個白鼻子!

俊言俊章阿福阿滿被邱晨戲弄了幾次,也都皮厚了,也不擦臉,反而擡着小臉兒朝着邱晨擠眉弄眼的做鬼臉,山子栓子雖然不能如此自如,卻也不太在乎,在旁邊嘿嘿笑着看熱鬧,倒是青山家的二虎和慶和家的結實,畢竟在林家混的時間短,大家哄笑聲裏已經漲紅了臉,連忙用手胡亂地呼喇着臉上的面粉,奈何,這倆小子本來皮膚就偏黑,面粉在他們臉上特別醒目,剛剛吃了煎包小手上還殘存着許多油漬……這一通抹呼,反而把面粉泥在了臉上,更顯搞怪,很快,俊言俊章和阿福阿滿也顧不得做鬼臉了,與其他幾個人都瞅着二虎和結實哄笑起來。

眼瞅着兩個小子被衆人笑的快撐不住,都要哭了,邱晨也就止了笑聲,拿來布巾給孩子們都擦了臉,然後回頭,第二鍋水煎包也可以出鍋了。

帶着焦黃饹馇的水煎包一出鍋,孩子們就顧不得其他了,一雙雙眼睛齊齊地盯在香噴噴的包子上。

邱晨招呼俊文俊書端了包子,帶孩子去吃,那邊慶和家的笑道:“你別慣着他們,大人還沒吃呢……”

邱晨笑着道:“這東西就是新出鍋最好吃,我們都忙乎着,哪有功夫吃東西!本來就是給孩子們打牙祭的,還講究那麽多幹啥?”

說着話,蘭英和二魁家的陪着王氏一起過來了。

邱晨連忙起身迎了,滿囤娘王氏端着一個小笸籮拎着一個垸子走出來:“這是你拿來的那些鴨蛋,一共有十二個種蛋,其他的不是時間久了的,就是沒壓蛋的。”

邱晨接過小垸子,撥了撥裏邊的十幾個鴨蛋,笑道:“十二個不少了,都孵出來,十二只小鴨子,一天都能撿十幾只鴨蛋了!”

這話一說,王氏和蘭英、二魁家的都笑了。王氏嗔怪地笑道:“你這孩子就愛逗趣兒,十二只鴨子還能個個都是母鴨啊!一天能撿七八個蛋就不錯了!”

邱晨恍然,随即也跟着笑起來。可不,她只算一只鴨蛋一只鴨了,把鴨還分公母這茬給忘了!

交待過鴨蛋,王氏又看着那群狼吞虎咽的孩子,道:“呵呵,瞧瞧這群孩子都讓林家養着了!”

“就幾個韭菜包子,值當啥!不是我自誇,咱們家這些孩子,都是心思敦厚的,懂禮知事兒着吶!”邱晨一邊說着,一邊讓着王氏往屋裏去坐。

孩子被誇獎了,恐怕當娘的比誇了自己還高興,王氏、二魁家的、慶和家的和青山家的也都笑的歡實。

王氏擺擺手:“天天在家裏坐着,這會兒好不容易熱鬧了,我才不去屋裏吶……”說着,徑直去洗手過來幫忙。蘭英和二魁家的都洗了手,各找各的活兒,就連芝兒香兒也跑過來幫着燒火,被邱晨叫來阿福阿滿,讓他們帶着芝兒香兒和孩子們一起吃東西去。

接着,林旭回來了,去遛馬割草的俊文俊書也回來了,老何帶着一大群挖池塘的青壯也回來了。邱晨就把楊樹勇和楊樹猛兄弟二人叫起來,讓他們哥倆洗漱着,又讓俊文去後院叫滿囤爺倆來吃飯。

楊樹猛擦着臉憨笑:“沒想到那酒勁兒真足,不過兩盅酒,竟喝的有點兒醉了!”

邱晨笑道:“哪裏是喝醉了,是你和大哥起早趕路太辛苦了,喝兩杯酒正好睡一個好覺,也解解乏!”

停了停又道:“現在咱們家的日子有盼頭了,以後大哥二哥可不能再如此恨活計了,你們的年紀也都不小了,也得開始注意保養身體了,別年輕時不當事兒作了病,老了就受罪了。”

俊章俊言兩兄弟偷偷地捂了嘴笑,心道,自家爹爹來了,可有人替他們聽姑姑的教訓了!

楊俊勇和楊俊猛對這個妹子從小寵的很,這會兒又添了一些敬重,被妹子這麽關懷地念叨,不但不覺煩,反而很是受用,嘿嘿地憨笑着連連應承着。

邱晨說着話兒,第三鍋煎包就好了,邱晨用盤子盛了,割了兩塊豬頭肉,讓結實和二虎給家裏分別送回自家去。又讓林旭也三奶奶家送去一份。

另一邊,玉香和青山家的匆匆切了一大盤豬頭肉,一大盤豬蹄兒,舀了一盆子肉湯炖菜,擺上桌,楊樹勇兄弟倆和老何一大幫子人也都洗幹淨了,都樂呵呵地湊到桌子跟前,幾個小年輕兒瞅着桌上的大盤肉,用力地吸着氣兒,惹得邱晨好笑不已,趕緊招呼俊文拎過酒壇子來,讓楊樹勇和楊樹猛帶着林旭,陪着一大群人吃飯。

很快,邱晨的第四鍋第五鍋水煎包也陸續出鍋,孩子們一人吃了兩個包子,這會兒也沒那麽餓了,邱晨就把後邊的煎包都端到男人們的桌子上。又挑着豬耳朵、豬拱嘴兒、舌條等香而不膩的部位切成薄片,再加兩根豬蹄兒,另放了一張桌子,讓俊文俊書帶着泉哥兒、林子幾個和孩子們一起吃。

楊樹猛也給劉三河倒了一杯,對着受寵若驚的劉三河道:“我妹夫和你一起稱兄弟的,又是一起去的邊關,聽說,妹夫的信兒還是你給捎回來的。我們兄弟都不敢相信,你再給我們兄弟說一說吧,妹夫究竟是怎麽沒的,也讓我們兄弟明白明白。”

一聽這個話,劉三河禁不住咧了嘴,勉強擠出一絲笑來,比哭還難看。

支吾了一陣,劉三河見躲不過,索性光棍地一口喝幹了酒,道:“其實,我們去了邊關後,主要是修築雁雲關的城牆要塞的,升子兄弟因為弓箭上拿的出手,就被挑選了去了運糧隊。之後,我們就很少見面了。又過了小半年工夫,有一天傳來了消息,說是運糧隊被截了,糧食都被搶走,人沒有一個回來的……再以後,就再沒聽到升子兄弟的消息,也再沒見過他,都說升子兄弟那回糧草遭劫時沒了。”

楊樹勇抹了抹眼,端起一杯酒,緩緩倒在地上。

楊樹猛卻若有所思,沉吟道:“那就是說,我妹夫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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