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幻想照入現實
☆、幻想照入現實
“遭了,要遲到了。”急急忙忙的奔出門,連鑰匙都忘記拿。
到了公司,我竟然沒有遲到,奇跡呀!上班的時候,我不敢想別的,但在下班之後,我坐地鐵回家的時候,我不由的開起了小差。
我在想難道這就是命運的安排!是命運眷顧了我的期盼,所以才施舍給我最後的一個幸福名額,來得是那麽突然,那麽不可思議,那麽無法預計,我該相信他是真的嗎?
對了,早上出門的時候也沒有看到他,他還在家裏嗎?
嘟嘟嘟!手機不是時候的響了起來,我突然從胡思亂想中驚醒過來;“喂!媽媽!什麽?你在我家裏?好我馬上就回來。”
完了,媽媽難道已經發現他了,我該怎麽回去跟她解釋,她突然多了一個兒子的事情呢?
媽呀!神呀!救救我吧!
我一路小跑回家,在路上心裏一直七上八下,一直在為阿弟擔心,我怕他已經和媽媽發生了矛盾,搞不好打起來了也不一定,他會不會已經被媽媽打趴下趕出去了,搞不好正在地上哭也不一定。
我氣喘籲籲的沖進家門,心裏犯嘀咕難道媽真的把他趕走了,遭了,他不認識路回來的。
“媽,”我在房間裏大叫,一副要跟我媽拼了似的,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就坐在沙發上好好地什麽事也沒有,從頭到尾只有我一個人好像在發瘋一樣亂叫。
“媽,你們在幹嘛?”
“我們在擇菜啊?”他們兩個坐在一起,一副和睦融融的模樣有說有笑,我卻是一頭大汗滿臉疲憊。
“露露,露露,你回來了啊?”看到我,他好像無時無刻都可以覺得很滿足。
虧得我累死,他們倒是相處的比我們都好,我媽是不是因為沒有生兒子的關系,所以現在看到他才那麽有愛啊?
“媽!”我無力的把我媽招呼到一邊“你們怎麽回事兒啊?”
聽我這麽問,我媽覺得很好笑;“你問我,我還沒有問你呢?”我突然想到是哦,這個麻煩的制造者好像是我,的确是因為由我先解釋一下。
“其實,我那個,他吧!”我撓了撓頭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說我們毫不相幹,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讓回家住了?
“怎麽了?”我媽看我愣着倒是追着我問了,剛剛我把我媽叫過來的時候就應該想好要怎麽解釋,現在我該怎麽說呀!剛才蠻好不要叫她過來的。
“媽,我不知道啦!你也不要問了。”我想不到,我會這樣,所以問我也沒用。
“他昨晚上住在這裏啊?”我猜到了,我媽就只會關心這些。
“嗯。”我很簡單點了點頭,希望她也能這麽簡單的放過我。
“他有沒有對你怎麽樣?”媽這麽一問,我還真要好好想想,這個嗎?我昨晚睡得太熟還真的沒有注意。
“媽,你想到哪裏去了。”
“那你快點行動吧!”
“幹嘛?”
“當然抓住他啦!~你個傻丫頭,是不是上班給上傻了呀!”媽的樣子開始活像個媒婆“那麽好的男人,不抓住還在等什麽啊!在等下去你都快要等出白頭發了。”
“媽,你平時不是很反對,我太急躁的嘛!怎麽現在巴不得,我馬上現身給他。”也許作為子女都是叛逆的,我本來倒是覺得他不錯,但聽媽這麽一誇還真不覺得他有多好。
不知道這種叫不叫做天性中的一種反叛呢?
“你個傻丫頭,你知道現在把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放在一個房間裏一個晚上不發生性行為的幾率是多少,是百分之九十八都會發生不該發生的性行為。”我對我媽大吃一驚,原來她現在這麽會研究□□關系,還說得頭頭是道;“女兒,能這麽理智的男人已經不多了。”
“那還有百分之二是什麽啊?”
“一種就是同性戀,一種是今天正好不方便。”
“男人也會有不方便的那幾天喲!”我差點笑翻在地。
“女兒我拜托你,能不能不要再這麽吊兒郎當了啊?”我一點也不吊兒郎當啊!我有嗎?我一向都很腳踏實地啊?“你啊!就快點成家吧!”
“媽媽,你真的是很奇怪诶!幹嘛一定要是他呢?”其實他也算不錯。絕不能把我心裏的話這麽輕易的就說出來!
媽媽,請你不要在動搖我的理智了好不好!你把他說得越好,不就是推我陷得越深嗎?
“媽媽不會看錯人的。他是一個好人。”
“實話跟您說吧!我連他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我低了低頭不敢聽下去,只好放下顧慮把他真實的情況告訴了媽媽,讓媽媽和我一起抵制住來自于他的誘惑。
“那你就問啊?”媽媽還不明白我的意思。
拜托,要問得出來倒好了。
“他腦子有點問題的,精神不正常。”實在是受不了我媽,我只能夠把他有多遭就說多遭,讓她徹底死了這條心。
媽媽的态度讓我動搖,我不能讓她在說下去,我不想知道他究竟有多少優點好處,我只想提醒自己是在無私的幫助他,而非是為了什麽才收留他。他遲早有一天是要回到他的名車上,而我到那時,也只是個站在馬路對面眺望他的一個恩人而已。
我們之間的距離也許只有我最清楚,我媽永遠都看不到我跟他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遠。
“不會啊!我看他挺正常的啊!”她回頭看了一眼他,覺得他健康的不得了,沒有什麽不對啊!“看上去,生一個足球隊沒有什麽問題啊?怎麽會腦子不好呢?”
“媽媽,你是不是中了他的毒啊?盡幫他說好話,他給你什麽好處了啊?”我脫下了鞋子,剛才趕緊進來勸架連鞋子都沒有脫,看把地板踩得都變大花臉了。
“胡說八道,快洗手準備吃飯吧。”看來我貶他挺有效果,我媽媽終于離開讓我追求他的那條路子。
晚飯是由我媽媽和阿弟一起操刀做的,他們看起來比我跟我媽還要像一對母子,真是失敗,我媽跟我在一起做飯都不見得比現在還開心。
“露露,露露,”他跑過來像個小二,臉上的笑,我可以假設他是為了我的小費。“馬上就可以吃飯了,餓了吧!”
我要讨厭他的體貼,痛恨他的溫柔,反感他的挂念,我要讨厭他,我要痛恨他,我要反感他的一切,我切忌不能鑽入他的陷阱。
“這麽個小陷阱就想讓我就範,做夢。”我把視線從他身上離開,我不要看到他。
“露露,露露,你怎麽了”我不說話,心想;我要你管啊?
“你是不是不舒服了?”我還是不說話,用眼神警告他;你別煩我。
“露露。”
“你煩死了,還不快回廚房去。”我大吼一聲,他一臉委屈撒腿就跑。我随即大叫;“叫你別煩我,看到你就讨厭。”
我是不是真的讨厭他啊?我有點忐忑。
“吃啊!阿弟。”老媽你不用對他那麽好吧!真是受不了。
“露露,給你吃。”殷勤什麽!對我再好,我也不會對你有好感。
我們一起圍坐在飯桌前像是一家人,媽媽對他很親熱,他對我很親熱,而我對他卻壓抑着親熱,并非我對他帶給我的好感無動于衷,而是半推半就下的愛,總是不能如人所願,我不希望未來的某一天我和他之中有一個會後悔當初沒有全心全意。
這個周末我度過的很艱難,我不斷在媽媽的攻勢下對他惡劣着快要到極限了,媽媽越把他說得像多花,我就要越努力當他是根草,真是辛苦呀!
或許我還是理智的,或許我還是真實的,所以我要堅定的幫助他離開。
“你還記不記得這裏?”我把他帶到那天與他偶遇的路口,試圖喚起他的記憶。
“你是不是很讨厭我?”他很突兀的對我這麽問道,讓我不知該說什麽!其實,如果我真的讨厭你的話,我還會把你帶回家裏嗎?
“當然不是。”我心不在焉的說道。不想讓他看出我的心也是這麽想的。
“那為什麽你還要帶我來這……”他的話停了,我似乎知道他要問什麽?
其實,我何嘗希望他與我是陌路相向呢?我何嘗不希望他能像是個夢一樣留下呢?可我更清楚的是,對他而言,我遲早只是個過客,他也許可以做到什麽都不留就這樣離開我,可我知道我做不到只把他當個過客一樣放走。
明知道根本不應該逞強,那麽就從現在開始學乖不再陷下去。
“讓你想起來不好嗎?有了過去的人,才算是真正的自己啊!”我坐在花壇上,的确是有點累了。
他跟着我坐下,突然發現花壇裏花叢下有一個皮夾子,他驚訝之餘不動聲色。
“你究竟想起些什麽嗎?”我轉過頭問道。
他站起了身子,把我的注意力從花壇上引開,無所謂的說了句;“想不起來,我們回家吧!”
聽他是這種口氣,我在怪上天是不是在冥冥之中作弄我,會不會我讓他想起來時候他想不起來,等到我不想讓他想起來的時候,他又記得清清楚楚了?
天氣很清爽,也好久沒有出來逛過街了,這個城市好像離我很遠似的,雖然我們天天都親密無間的生活在一起卻又可以這麽陌生。
“露露,我想買根雪糕給你吃。”他向我伸出手像個天使,我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百塊錢給他。
看他去找超市了,我重重的嘆了口氣,大概已經有十幾年沒有人買過雪糕給我吃了,包括我媽媽也沒有。
除了嘆氣,我還能怎麽遺憾他不是我的真命天子。是不是真的有真命天子這麽一說,灰姑娘是不是真的能等得到王子啊?
我低下頭看看我的腳未免也太普通,屬于我的那雙獨一無二的水晶鞋和王子,恐怕早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吧?
虧得我還十年如一日的守着那顆純潔的童心……
這天傍晚,我媽硬拉着阿弟去她家裏讓姐姐過過目。
“哇!真是個正點的貨色啊!你在哪一條街上撿到的,讓我也去試試運氣!”大家坐在飯桌前,姐那垂涎三尺的眼神像是要吃人,我真後悔不該把他帶來受這驚吓。
“阿弟啊!我問你,你願不願意娶姐姐啊?”我姐夾給他一個雞腿不客氣的問。拜托,一上來就問這種問題,讓他怎麽回答?
他看着我姐又看了看我,像是在問我,這個姐姐指的是誰。
“你願不願意娶我嘛?”我姐搶過話語權,把他的頭從我那扭過去,硬要阿弟看着她。
他低下了眼什麽都沒說,扭頭想看着我卻又被我姐的手抓住了。
“你這個小孩,問的什麽問題?”我媽總想不時向我身上插了個話。“要問也該這麽問。”
我知道我媽沒安好心,特意向它使了個眼色,讓她別沒事找事。
“阿弟,媽媽問你,你願不願意娶你露露姐當老婆?”老媽慈眉善目的問道。
“他什麽時候是你兒子了啊!”我不只是為了這一句才吐槽,而是不服,憑什麽每次都是姐啊姐的叫我啊!我看上去就一定比他大嗎?
“你給我閉嘴。”老媽惡劣的看了我一眼,“你到廚房去看湯好了沒有?”
我暗哼了一聲吃了一口菜,乖乖離座去了廚房,他目送我離開想跟着我來,但又被她們兩個女人揪住了。
“別走呀!阿弟。”我姐挪挪椅子坐到了阿弟的近處,搭着他的肩問道,“媽剛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他還是想用不吭聲來回應,可我媽我姐非要他說不可。
“阿弟這樣,露露又不在,你就告訴姐姐,我不會告訴她知道的好嗎?”我姐總是拿出這樣咄咄逼人的性格,果然連姐夫也受不了了吧!
你們讓他說了又怎麽樣了呢?以為這樣就能誤導他往這個方向想了嗎?以為這樣的承諾有什麽價值作用嗎?
我在廚房口端着滾燙的湯候着,無聲的搖了搖頭,可一點也沒有想走過去打斷她們的逼供,或許在我心裏也很想聽,也不一定吧!
人真的很矛盾啊!
“露露是我姐姐,我又怎麽可以跟她結婚呢!”過了許久,他深思熟慮之後,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這句話的意思再清楚不過,頓時,我心裏一緊從我自己準備搭建的夢裏醒了過來,如果這句話不是通過他說出來,興許我還不會選擇醒過來。
人有時候真的有夠愚蠢,有夠自欺欺人!
“但是她不是你親姐姐,你這個傻瓜!”我姐大叫道。
“就是啊!阿弟啊!聽媽媽說。”
“喝湯了!”我大聲的叫着,把湯風風火火的端上了桌,手上早就不知不覺的被燙了好幾個泡,可我活該;“你們兩個女人夠了啊!別在吃飯的時候往菜裏噴口水了!”
她們還想繼續說教前,我用認真的神情和略顯失落的表情向她們說明,這樣繼續問下去說下去,自慚形穢的只會有一個人,那就是我。
我坐下把我姐趕到一邊,向阿弟一笑為他添了一碗湯,說;“小心燙。”
“嗯!”他的笑還是那麽無辜,我忽視了這幅表情背後可怕的真相。
我對他好像從來沒有這麽客氣過,總是對他刻意生硬借此保持距離,不過此時此刻我發自內心想對他好一點,助人為樂嘛!
現在,他在我眼裏真真只是一個需要幫助的人而已了。
傍晚的街上人群稀稀落落,大家都回家了。我帶着阿弟又去了那個車禍現場。
我知道他不想去認出了這條路,一路上都別別扭扭的,可我只管往前走,甚至都沒跟他說一句要去哪,所以一路上他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跟着我繼續走。
我們又坐在花壇邊,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也是第一次說話的地方,也許哪一天會成為最後一次見面和說話的地方也不一定。
我像是已經可以看到那樣的畫面一樣,心裏很不是滋味。我自問為什麽我要像個雷鋒一樣做好事沒有嘉獎就算了,還要有被耍了一樣的感覺呢?難道好人最後都是這樣的下場嗎?
“露露。”
“幹嘛?”我說句實話真不想理他。
“你是不是很讨厭我?”
是啊,真的是很讨厭你這個混蛋
“怎麽會呢?”
“可是你為什麽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不開心,好像還是為了我的樣子。”
“神經病。”我輕聲說,扭過頭去。
我會為了你不開心,才怪呢!你以為你是天王老子還是我的上級組長,你以為你能控制我的生死大權嗎?
我是又開始自欺欺人了嗎?
“露露。”
“又幹嘛?”煩透了,別老像叫狗一樣把我的名字放在嘴上。奇怪了,我還真會去應他。
“如果又一天,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了,”他面有難色的說;“你還會像現在一樣對我嗎?”
“你不是說你是我的弟弟嗎?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弟弟,我就會像現在一樣對你。”我吐了口氣;“可是你一旦不是我的弟弟了,那麽我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對你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只要你願意當我的弟弟那我就可以繼續養着你,繼續跟你裝下去,可是如果你一旦有一點想回去的時候,姑奶奶可不會再陪你玩這種蠢貨才會玩的游戲了。
我肯定是瘋了,姐姐弟弟的有什麽好玩的,我根本就不想玩這個。
他原來的樣子我又不是沒見過,難道我會期望他變回去以後能跟我玩一場,男人對女人才會玩的游戲嗎?拜托,就算到時候他跟我玩,我就要奉獻跟他玩嗎?
姚露露你要保持理智啊!他只是只披着男人外衣的王八。
“露露,我希望你不止是我的姐姐。”一雙黝黑的眼楮在路燈下閃着暗輝。
這是什麽屁話,現在就要跟我掰了嗎!你敢說你一直都在裝失憶,我一定賞你幾個巴掌再送你上警署。
“可是為什麽我會是你的弟弟呢?”他又對我來那種無助的笑了。天哪!他到底是真是假啊?
“有些東西一早就注定了。”我默默的出了句聲,一直低着頭不敢再看他,看得見唯一的只能是我們雙手之間望不到的距離。
我是個蠢貨,而他是個高手,這樣下去真的一點也不好玩。
兩個的房間原來也可以是這麽靜,燈關上了,我躺在床上,不知道阿弟他睡了嗎?
他的人就好像是巫師,他的話就好像是咒語,超乎尋常的煽動着我的心靈和思緒,這一夜注定又要輾轉反側了。
我悄悄地走到他睡的沙發前蹲下,仔細端詳起他的臉,頭上的紗布沒有了,一頭幹淨的短發,有棱角的臉上滿是稚氣,連睡覺都帶着安逸的笑容,真羨慕他這樣沒有煩惱的人啊!
“我喜歡他。”心裏突然閃過這幾個字,讓我不敢相信正視;他是真的,我是真的。
不可以再看下去了,再對着他的臉,我想我會哭,我會難過,我為什麽不可以得到這個人。
這時候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醉一場算了,我穿着拖鞋拿着錢包就出門了。
聽到關門聲,阿弟深沉的睜開了眼楮,眼神裏滿是內疚。
從便利店裏出來,我拉開一罐啤酒就喝了起來了,苦苦地滋味真是讓人憋屈。
咕嘟咕嘟一罐很快被我喝完了,喝得太快沒有感覺到酒精帶來的威力,我立刻開了第二罐坐在路燈底下喝了起來,不久,我就知道我醉了。
頭越來越重,臉也越來越燙,不過身體卻越來越冷,我的手臂出現了一大顆一大顆的雞皮疙瘩。這種身上的強烈落差讓我嘗到了酒落愁腸苦苦地滋味。
回到家門口,我已經搖搖晃晃的走不動了,我默默褲袋才發現我忘了拿鑰匙,我坐倒在門口,連敲門的力氣也不想有了。
“露露。”他一開門,我倒在了他面前。
“我沒事。”
“露露你怎麽了?”
“我能怎麽了,我好得很,我就是太好了,所以。”我完全的醉了,語無倫次了。
“我扶你到床上去。”他要扶我,我不讓他碰我,踉踉跄跄的站着。
“不要,我想去洗個澡。”我需要平衡一下我身體裏的問題,讓臉上的熱和身上的冷不要再分開了。
“好。”
熱水沖在身上,我感覺好多了。我一動不動或者說是還不能動,我希望這樣水就能不斷的把我的煩惱沖走。
“你怎麽還沒有睡?”我從浴室走出來,他還在原地等着我。
“露露,你沒事吧?”
“沒事。我感覺很好,好像要飛起來了一樣。”我裝起傻來,面對他現在也只有這樣比較自然而然。
“露露。”他的眼神開始判斷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緩緩坐下說道;“阿弟,你知道為什麽今天我會這麽開心去喝酒嗎?”
“為什麽。”他擔心的問道。
“因為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說謊了,我面紅心跳的說謊了,不過喝醉了所以看不出來而已。
“原來是這樣子。”他好像突然之間都明白了一樣。
“今天是露露姐的生日,你能親露露姐一下嗎?”我拍拍胸口,用如同懇求一般的眼神向他的同情心壓過去,讓他沒有辦法推開我無藥可救的請求。
我輕輕閉上眼,假想着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其實我已經做好準備,無非兩個結果,要麽一觸即發,要麽一敗塗地。
額頭上感覺被他輕輕地印上了一個吻,頓時我心驚肉跳有萬語千言無能再開口,等他離開我的臉許久之後,我睜開眼重重地拍拍他的肩,傻笑道;“真是個好弟弟,早點睡吧。”
我對他再無期待,我不知怎麽的竟然還哭了,他只能給我傷害,為什麽我還要哭呢?|
倒在床上,眼淚很快就幹了,我也睡着了,這一覺睡得很死,再沒有去想那些不該想的事。
總感覺這一夜有一只溫暖的手出現在我的夢裏……
第二天,一個陽光燦爛的晴天,我一睜眼就感覺到強烈的陽光正在迎接我的重生,不過身上并沒有明顯少一根皺紋,只有感覺精神上好像小了幾歲。
“我去上班了。”
“露露。”
“幹嘛?”我邊穿鞋子邊說道。
“嗯!沒事。”
他又怎麽了?事還真多。
我早已經把醉酒後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哪裏還會去想他有的顧慮。
公司裏一天的忙碌令我筋疲力盡,下班之後,一個同事說要去慶祝生日,不去又不行,我只要被拖去實行AA制。
吃飯的時候,我發現原來平時不太說話的同事們聚在一起也可以聊幾句工作以外的八卦新聞,雖然我們都是沒有什麽最新資訊可聊的宅女宅男,不過對話中偶爾蹦出那幾句同樣的嘲諷,倒是意外地和大家的口胃。
無論結婚與否的我們,家都是我們除了工作以外唯一的休閑放松,除了工作以外,看來我們真的累得不剩下什麽了。
說要去唱歌的時候,我預感到自己又會是坐在屏幕前幫他們點歌的一個呆瓜,不過這次倒好,我們之中并沒有一個麥霸,大家都争先當點歌的呆瓜。最後話筒倒是落到了我的手裏,我們這幫工作的奴隸究竟是有多麽累,累到說句話都嫌能斷氣。我以為這樣下去會冷場,但是大家似乎都很享受這種節奏,也許對我們來說只要能不呆在工作環境裏獨自一個人就是一種很好的放松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些以前從未意識到的問題,原來我們都是塵埃,只是形狀不同的塵埃而已,為什麽我們要以為你與我不同,為什麽我們不相信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塵埃,只要在沒有風的環境下,甚至都活在同一個地方、用着同樣的态度,是不是只有我孤獨的都從來不曾群居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期待您可以留下書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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