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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手,他們絕不是會打草驚蛇的類型,總是有一定的戰術,恐怕這次的事件還有其他牽扯。”

兩位最主要的将軍都下了一樣的結論,正要說話,竹姿看到一旁異常安靜的黃少少,以為是黃少少被襲後餘悸猶存,于是先柔聲安慰,想替她定一定神。”少少姑娘今天受到驚吓了,如果不适,無妨先讓藍柔陪妳回去好好休息,等精神好些後,我再把跟将軍們讨論完的結果告知你。”

藍柔也是認為竹姿這番體諒十分為黃少少着想,于是也不待她反應便主動想扶她起身,此時黃少少卻吐了口氣,苦惱的說道:”那裏的人到底得了哪種病?是不是流感,如果是可就麻煩了…“

這女人在想什麽?她今日才對這無辜為了她犧牲的男孩如此自責,現在竟然又再想着其他的事了?若納不置可否,跨步到她跟前一站,對她板起臉孔,嚴肅地說道:”現在不是管這些事情的時候,妳先回房間吧。”

搖搖頭,她說:”我明白現在你們擔憂的是刺客突襲,可是那些人病的可不輕阿,總不能夠放着不管,會死人的,難道他們的命就不重要了嗎?”

被說的語塞,若納遲疑了會,放了重話。”你弄錯了重點,現在我們談論的是整個西雲國,難不成你現在還打算冒着随時被刺殺的風險,不知下一個要拉誰做替死鬼,送上門當做箭靶嗎?”

“不是這樣的…”對于為自己誤送了性命的男孩,黃少少确實是十分自責,可是她認為更因為如此,為了保全自己的生命而忽略那些正在疾病中受苦的民衆,良心更是過不去,她不像其他一些電視劇裏的人物有着武功,或者能夠改變一切的超能力,她唯一能為這個國家做的就是用帶來的藥物治病扶傷,她曾讀過一些記錄過去世界傳播流行性感冒的文獻,明明應是能夠控制的疾病,卻在當時也是有能殺傷數千萬人的威力,萬一真的是流行性感冒,不在能控制的範圍先行隔離醫治,等擴散出去就不好收拾了。

或許還沒有打仗,西雲國就先滅亡了。

可是這些顧慮她不知道該如何用合适的語言解釋,才能讓他們聽懂。

竹姿倒是沒說什麽,她看着恍恍然的黃少少,善解人意的她,知道黃少少有着其他的想法,但她常常有許多話是別人不能了解的,于是耐心的等她整理出頭緒。

可是若納就耐不住性子了,他見竹姿沒有反駁,昆豪也不說話,又更發急,氣的連話也說不完整,開口就罵:”你如果要去…要去送死,我,不攔…”

“就算你攔,我也還是要去。”幽幽地,黃少少淡然的回應。

“你!”

“也許這樣很危險,可是我不可能放下自己身為一個醫護人員的尊嚴及原則,只顧自己的安危,對這麽多的性命視而不見,我是一個人,他們是一群人,西雲國沒有我也能過的好,可是如果這病傳開了,或許最後連我都幫不上忙…”

“怎可能這麽嚴重嗎?等真的如此在說也不遲阿,你一定要現在冒這個風險嗎?”

“預防更勝過于治療,況且…”她不敢說出真話,那一句”況且藥車裏的藥用完了,我也沒有其他辦法。”收在嘴裏,混着唾沫咽回去。”唉,你不懂的。”

“你不要神神鬼鬼整天說這些沒人聽的懂的話!”被逼的失去理智,若納口無遮攔。

“如果将軍覺得我這樣會造成困擾,那麽我一個人去也可以,誰也不帶。”

“這怎麽能?”若納大聲嚷着:”別拐這彎子威脅我!”

“我沒有。”

黃少少深呼吸,眼神堅定,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來此的意義。

(四十一)冒險離宮

更新時間2014-6-28 4:06:51 字數:2104

回到自己的房間中,桌上擺着一個繡花布包,黃少少問藍柔這是何物,她說這是陳君聽到她受到暗襲,特地準備來問候的禮物。

藍柔說陳夫人拿來時還感覺有幾分不好開口,說這孩子堅持要拿畫來,也不知是想證明自己就送待在家裏養病也沒有落了練習,還是真畫出了什麽特別好的作品,陳夫人哪裏懂的畫,可是拗不過陳君的要求,于是帶了四匹新織成的布匹,用的是西雲國最??好的蠶種所吐之絲線,輕柔質地更勝以往,顏色各是藍黃紅綠四個,布料已經收在另個房裏,唯獨這繡花布包陳君交代一定要讓黃少少先看到。

“又收了陳家禮物,下次跟陳夫人說別這麽客氣…但聽起來陳君跟家裏這幾天相處的很融洽。”黃少少十分欣慰。

“恩。”藍柔點頭,回道:”不過似乎陳夫人很意外呢,來的時候都說兒子像變了一個人般,但看上去挺歡喜的。”

“這樣就好。”

打開布包,三張對折的畫被小心??地裹在裏頭,她把畫攤開成了一疊,最上面那張畫是人物畫作,是陳君與父母的繪像,畫的背景是陳府後院,一家三口站在盛開的花從之前,顯得無比溫馨。

這小孩,是要跟她曬幸福的嗎?還真是應了不懂人際關系對應的這項。黃少少覺得好笑,但見人曬幸福總比看人難過落淚好,在這麽驚濤洶湧的一天下來,這份溫情的力量确實讓她感到打內心感到受用。

把第一張畫擱到旁邊,她開始看第二張畫的內容,不過…這感受跟第一張卻有天差地壤之別。

什麽不畫,居然畫了一張若納的畫像,畫中的若納坐在畫室的椅子上,臉上微紅,側着一半的臉,專注的不知在看什麽。

藍柔在旁邊啧了一聲,說道:“這畫的還真傳神,惟妙惟肖,将軍??的神韻幾乎全捉到了。“

瞪了她一眼,黃少少回應:”是啊是啊,畫得這般像,像的我都想拿刀往畫上刺個兩下了,诶…不如讓陳君替你畫個昆豪好了,随時帶在身邊,若他上戰場了,你還能夠睹畫思人。”

被說的紅了臉,急着搖頭,怕黃少少真做,藍柔嬌柔的嗔道:”少少姑娘又再拿我取笑了…”

“哪裏是取笑,我認真的。”氣氛因為藍柔的反應一下子輕松了許多,黃少少逗她逗的更加開心。

“萬萬不可。”藍柔趕快想要轉移話題。”那…不知第三張畫畫的又是什麽?”

“看完了若納我實在沒心情看這第三張,先送到畫室,晚點有心情再看吧…對了,藍柔,你那裏是不是有今日從宮中過去的地圖,能否拿一份給我瞧瞧?”黃少少把畫作悉數折回兩半,用原本裹着的繡布蓋上,交代旁邊其他的宮女拿去畫室,眼不見為淨,快快把若納那別扭的姿态驅離開房間。

“确實是有的,我現在就拿來。”

語畢,藍柔退下往自己的房間裏取地圖,而黃少少則趁着這個空檔再次打開藥車,她先把梳妝臺上裝着飾品的木盒子取了兩個,把內容的物品合并為一,剩下的空盒子則成為了她準備帶上的簡便醫藥箱。

好險這藥車真的是什麽都挺齊的,她拿出了聽診器以及測量血壓體溫二合一的電子測量儀,打開電源确認沒有故障後,一一放進了盒中,又分別帶了一袋廣效性抗生素,以及抗病**物,還有止咳化痰及俱有退燒作用的藥品。

這樣或許就先夠了吧,檢查着藥箱,黃少少不放心,又把幾包生理食鹽水塞入,順道放了幾只軟管針。一下子,藥車除了精神科藥物外,真的是不剩什麽,她有些擔心,在準備過軍隊要用??的藥物後,藥車的存貨量就已不足,現在又多了一批需要醫治的民衆,如果她再不趕快想到對策,有入無出,藥車呈現在坐吃山空的狀态。

藍柔拿着地圖回來,剛好看到黃少少苦着臉沉思,她把地圖交給了黃少少,她愣了下才接過,攤開來後,仔細按着藍柔之前做下的記號算時程,若是要憑雙腳走過去,期盼能在中午前到,一大清早就須啓程。

“少少姑娘真打算過去診視傷患嗎?”雖是明知故問,藍柔還是想勸說,“現在的狀況很危險,過幾日再去也不打緊…”

“過幾天,也許他們就沒命了。”放下地圖,頭一擡,與藍柔四目交會,說:”我又何嘗不知道危險,只是我更沒辦法接受自己成為一個貪生怕死之人…藍柔,起初來時,你們喊我神醫,我一直覺得自己撐不起這個名號,但既然你們已經這樣喊我,我就必須為這個名號負責,醫者是要把自己的安危放在最後的,那麽多的性命,總是不能棄之不顧,如果那裏邊有你的家人,有你在乎的人,你想必也會奮不顧身吧…雖然那些人我都不認識,可是今日見到了,那對我來說便是一個緣分,我無法放下他們不管。“

一番話讓藍柔從肺腑中感動,她怕紅着的眼眶不争氣,被黃少少看見,于是趕快抹去,指着醫藥箱最上層模樣怪異的白色罩子,罩子兩端由具有彈性的線綁着,好奇地問這物品的作用。

其實這并不是什麽太特別的東西,說穿了就是N95口罩,不過這種專門的口罩售價不便宜,成本也高,所以一臺藥車頂多只有兩個,黃少少擔心她面對的是流感病人,于是狠下心帶了其中一個走。

“這叫口罩,作用是把一些不該吸入的物質隔絕在外,跟你用巾子掩住口鼻的原理是一樣的,不過這再多專業幾分,能夠隔絕掉絕大部分的病菌。”黃少少解釋。

似懂非懂,但說到用巾子掩口鼻防毒這個藍柔倒是明白,她勉強地點點頭,表示大概了解。

“藍柔,明日早上我就出發,幫我個忙,別跟其他人說我到哪裏去了,我不想因為自己的堅持而讓更多無辜的人犧牲,行嗎?”

該不該答應?藍柔望着黃少少,陷入兩難。

“算我求你了。”她又說。

對着那雙把生死置之于肚外的眸子,誰能夠狠心拒絕呢?

“我知道了。”藍柔說。”一切請小心。”

(四十二)甕中之鼈

更新時間2014-6-28 10:09:30 字數:2057

在與藍柔徹夜提燈讨論之下,她們在地圖上找到了一條更加便捷的路,以藍柔認為,這條小路平常非一般人會經過之處,有好有壞,好的是可能能躲過對方預設下的陷阱,壞的是因為實在過于偏僻,路況又不太好走,若一旦發生事情插翅難飛。

不過按照這條路走,可以省下将近一半的時間,在衆多的考量下,黃少少還是決定試試看,畢竟整體評估下來,這條路的風險性比起原本的大路還是小了許多。

天色将亮前,當陽光要沖破灰色的雲層映起,藍柔支開了守着偏門的侍衛,讓黃少少溜出西雲國宮殿,這說來簡單,實際上要做卻不是簡單的事,就是要到偏殿的小門口,中間都需要經過數層嚴密的看守,好在那些侍衛都識得藍柔,使了些小伎倆,終于是有驚無險地讓黃少少離開。

走出西雲國宮殿前,回頭對藍柔揮了揮手,她也不确定此次離開真的有辦法再回來,或許這一回頭的一眼,就是與藍柔最後見的一面。

帶着藥盒與簡單的幹糧水壺,一面看着地圖,黃少少一面留意周遭有沒有特異狀況,好做預防。但其實她擔憂的實在太多,如果今日是黑影要動手,哪怕是她帶了多少人充當耳目,也不一定能夠有顯著的防範。

走着走着,這時刻的天氣雖不熱,但腳下不停的快走,依舊是讓她流了一身的大汗,抹去頭上的汗水,黃少少咬着牙,一刻也不敢耽擱,況且這小路是要穿過一條林子,陰暗之外雜草叢生,樹葉擋住了漸漸顯出的陽光,陰森森地,仿佛讓她又回到了過去醫院大夜班查房的時候。

又是走了将近一個半時辰,算上來是三個小時左右,她終于看見了那日被攻擊的地方,再過去些就是她拉着藍柔離開的街落。

一切意外的平靜,直到黃少少敲響了第一家的大門,仍是沒有察覺到什麽特殊異狀,可她直性子不代表腦袋傻,這樣的順利反而更讓她有種随時就會發生事情的感覺,暴風雨前的夜晚總是寧靜美好的,她在心中默默的祈禱,希望這份平順可以持續下去。

第一戶人家沒有開門,連敲了幾聲,黃少少轉而把目标轉往對門的人家,她确定門裏是有醒着的人,接連不斷的咳嗽聲陣陣傳來。

“能不能幫我開的門?我是竹姿公主派來治療大家的。”她一邊敲門一邊喊,但又敲了一陣子,門裏除了咳嗽聲外,沒有其他的聲音動作。

這是人之常情,黃少少告訴自己,如果突然來了個外來人要這般挨家挨戶的敲門,恐怕換做自己也不會輕易地把門推開,就算是搬出了竹姿或許也不一定能取得信任。接連試了幾家,反應仍是一樣,她隐約的覺得自己是不是來的不對,冒了這麽大的險,卻連一戶人家也進不去。

就在她開始感到心灰意冷之餘,突然隔壁的門”咿呀”一聲推開了,一個老人探出頭來,用着懷疑的眼光上下打量她,黃少少終于是見到了一個人,她趕緊跟老人說清楚了來意,并希望能夠進屋裏替他的家人診視。

老人一要說話就喘了起來,他斷斷續續地說:”快走…這裏,這裏不需要…不需要你。”

正當她要開口說服時,裏頭坑上躺着一個小男孩用力咳了起來,一口鮮血攔不住就噴在灰色的石坑上,黃少少也不管老人的阻止,沖過去就把孩子扶正,從藥盒裏拿出了聽診器,開始評估他肺部的狀況。

情況非常不妙,呼吸全是混濁的雜音,呼嚕嚕的,而且男孩全身發燙,體溫一量竟然高達了四十度,黃少少趕緊從藥盒中挑出了治流感的藥物,并且拿出了生理食鹽水,軟針準确的一戳,接上輸液管,開始補充男孩身上的水分。

老人在旁看的愣,黃少少問他:”老先生,這裏的居民都是這樣的狀況嗎?”

老人點點頭。

“我真的是竹姿公主派來救大家的,請你去告訴其他居民把門打開,我等下一個個過去檢查病情。”

看着黃少少真切的表情,老人的眼睛模糊了,可是他卻依舊搖頭。”這裏不需要神醫幫忙,你快回去吧。”

有種不對勁的預感升起,起初黃少少沒有想到,直到後來整個回想事件時,她才發現自己從頭到尾沒有說明過身份,老人怎麽會一開口就稱她為”神醫”?想必是有人事先跟他說過。

“老人家,求你幫幫忙…“黃少少近乎哀求。

“你回去吧,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老人的态度堅決。

“為什麽…?“

老人還沒回答,忽然另一邊的草席上一個看上去同樣虛弱的男子氣咽聲絲的說道:”爹,你就去吧…“才說了幾個字,她也跟着咳。

“你…“老人顯得對他的話有意見。

簡單處理完孩子,黃少少把器材又搬到草席上男人的身邊,她先從外貌觀察,意外發現這個男人竟然長了一張近乎完美的臉孔,美麗的眼睛大而為勾,鼻子高挺,嘴唇薄的恰到好處,雪白色的肌膚與瓜子般的臉蛋,若整理一下,換上女子的裝束,可能都不輸藍柔。

看傻了,拿着聽診器的手在空中停留了片刻,剎那間,她瞥見了男人的手指,每片手指甲都幹淨而整齊,一點也不像是個卧病在床許久的人,試想,就是命都要保不了了,誰還有心情去顧這外觀上的細節部分?

越是疑惑,聽診器就越放不下去,本能告訴她要小心這個男人,在他身上有太多沖突的事情。在她發呆的一瞬,美麗的臉孔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明顯的反差,他對着黃少少笑,笑的她心裏發寒。

一把亮恍恍的刀子刺到面前,黃少少驚吓的往後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男人的刀卻仍不斷逼近,無計可施,她閉上眼睛,拿起醫藥盒想阻擋,那刀子卻鋒利無比,一劃就把藥盒剖成兩半,裏頭的東西散落一地,大大小小,花色不同的藥丸膠囊紛紛滾在腳邊。

她尖叫着,死亡近在眼前。

(四十三)及時救援

更新時間2014-6-28 16:14:15 字數:2071

她死了嗎?

驚吓讓她陷入了一種解離的狀況,許多人說人在死前,過往發生的一切會從眼前閃??過,小時候父母的疼愛,失去他們時的淚水,醫院裏的病人,西雲國短暫的經歷,在短短一瞬間從腦海中奔過,像停不住的電影畫面,她像是被恐懼隔絕了,無法接軌到四周現實裏,只是閉緊了眼睛,等待着這把刀落下。

在這裏死去,她真的能夠回到現代的世界嗎?還是一切就将灰飛煙滅,什麽也沒留下。

但刀子遲遲沒有砍到身上,一聲馬嘯,她張開眼,意外見到若納騎着馬沖入屋中,跳下馬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長劍挑開了男人手上的刀,黃少少驚愕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事情,手腳失去力氣,瑟瑟的爬到一旁,若納發動攻勢,一劍比一劍淩厲,不過男子的身手也不一般,他輕松的躲過若納的攻擊,眼中盡是輕視,忽地找到了若納的空隙,一刀往他沒有防備的地方砍落,若納舉起長劍抵擋,但那刀看起來雖是一般,卻是削鐵如泥,在碰觸到長劍時,立即将劍砍成兩半,沒了武器的若納立刻居于下風,刀子毫不留情的砍在他的右肩,大量的鮮血噴出,又重重往他胸口踢了一腳,若納吐出一口鮮血,男子用力把刀鋒刺進了他的心口旁邊。

若納是今天早上過去欲找黃少少談關于她要回去診治百姓一事。見服侍的宮女擋在門口不說話,心頭覺得有異,宮女說黃少少睡着還沒醒,他更是覺得有問題,于是便以陳君病了作為測試,但宮女進去了一陣,出來後仍是說少少姑娘在睡,不方便見人,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推開房間門,簾帳微垂的床上,果然是躺了一個人,但若納沒這麽傻,他直覺一把過去掀開被子,果然不出所料,那躺在床上僞裝的人是藍柔。

幾乎是不需要問,若納看着驚慌失色的藍柔,只簡單問了:”她是什麽時候出去的。”

見事情已被揭穿,藍柔只好是全盤道來,他一聽便更急了,立刻到養馬司徒那邊,随意牽了匹棕馬就往外奔。

黃少少是傻子??嗎?他昨日回去想了想,确實覺得不可放百姓在那裏,于是想到了一個方法,不如讓人過去記錄情形,回宮裏禀告後,黃少少再依聽到的症狀開藥方,如此便會安全許多,她怎麽如此膽大妄為?就算是要偷溜,至少也跟他說吧,也好有個後應。

他是明眼之人,一挑便是最好的馬,跑的極快,将近時他聽見了一間屋子傳來了騷亂聲,馬肚子一夾,雙足輕輕一踢,尋着方向找來。

好險趕上。

在這最千鈞一發之際他趕到了。

雙方都不是等閑之輩,若納雖已受傷,但為了保護黃少少,他仍是忍着痛,又撿起掉落的刀往對方砍去,他把所有的氣力都用在手上,腳下步伐也不敢停,鮮血一捧捧的從他的傷口噴出,快速的大量失血使得他頭昏,不過他仍是盡了最大的力。

“好玩阿,你看起來一點不比那個昆豪弱呢,應該找個機會也滅掉你的。”黑影的聲音幾分戲谑,他身形靈活,一跳一跳的像在耍着若納玩。

“過獎!”若納咬緊着牙。”不過就算再差也比你這個不光明磊落的小人好!”

黑影裝扮成的男子大笑,”不光明磊落嗎?你們西雲國的宮殿我走的可熟了,最近好些日子沒去,不知竹姿公主寝宮門口的花開了沒阿?”

“你!”大喝一聲,長劍加快速度,四周全是長劍舞起的風聲,可男子實在了得,這一陣攻下來,竟是連他的衣角也沒削到一塊,唯一痛苦的只有若納淌着血的傷口。

“我怎麽我了?我只是在證明,我不是随意取人性命的,怎麽,夠光明磊落了吧!”

“胡說一通。”

眼見是支持不住,劍鋒每次仍是有數吋相距,若納身形一側,顯然站不穩,黑影反手抓了個空檔賊滑的向他推去,又把另一把小刀刺在了他的背上,白光閃爍一下紮進若納的身體中,若納晃了幾晃,這刀不是一般材質,雖不是刺在要害上,卻比前幾個傷口更加疼痛。

“你放開他!”黃少少縱身往黑影的腿抱去,沒有力量的拳頭胡亂敲打,黑影覺得實在麻煩,用力踢了她一腳。

“臉上挂着那包子似的東西是什麽?”黑影嫌惡的皺起眉頭。”滾遠點,沒看見男人打架嗎?”

黃少少哪裏可能管他,當務之急就是替若納争取時間,撲上去張開嘴要咬,黑影對着她臉上用力猛然踹下,黃少少委頓的疼的縮了縮,抓着黑影的手卻沒有放開。

“弄成這樣子真無聊,再待下去衣服就沾血了,不與你們玩鬧,扮家家子。”黑影甩開黃少少,走近若納旁邊卻沒有要在攻擊的意思,若納已經是撐不下去了,扶着牆,恨恨地看着眼前的黑影,他看到黃少少拼了命的想要阻攔黑影對自己繼續下手,臉上被踢出了幾處傷痕,在這急迫的情形中,心中仍是湧起了份暖。

黑影皺起眉頭,打量着若納跟黃少少的表情,更是厭惡。

“你們這兩個家夥死到臨頭了還能在這郎情妹意,看得我實在頭皮發麻,還是現在不與你們糾纏來的好。”他仰天大笑,笑完又低下頭對黃少少說:”還不快快過去替他療傷,聽說你是什麽神醫來着,神不神,我到時聽聽看這沒用的東西活不活下來便知道,不要讓我失望啊。”

把一枚不知道是什麽的藥丸塞進屋主老人顫抖着的嘴裏,黑影拍拍老人的臉,雙腳一蹬,黑影縱身往屋頂躍去,一下子便消失在天際之中。

除了黃少少,這屋內留下一個還在挂點滴的男孩,一名驚吓過度剩了半口氣的老人,以及全身是傷口,已經失去大量血液臉色慘白,随時都有休克危險的若納。

“你…“黃少少哭着:”你來做什麽?”

“不來,你現在已經死了…還…還能罵人嗎…”

斷斷續續吐出這最後一句話,若納再也勉強不了,阖上了雙眼。

(四十四)生死交關

更新時間2014-6-28 22:30:35 字數:2100

其實黑影沒有離去,他翻出屋子後,換了身打扮,俯身趴在隔了兩尺的屋檐上聽着屋內接下來的動靜。反正主人交代的事情他已經辦妥,殺不殺黃少少并不是重點,主要挑起的是紛亂,雖然黃少少沒受傷,不過若納這個也是西雲國一等重要人物的角色受了重傷,想必竹姿也不會這麽善罷幹休,和談的局面又是有新的好戲可以看了。

屋子裏,緊緊握着若納的手,黃少少一邊哭喊着他的名字,一邊檢查他的傷勢,好險心口跟背上的傷都不深,唯一嚴重的是肩上那沖進來的第一刀,深可見骨,旁邊的老人連忙找了所有家中的布塊,讓黃少少壓住傷口,又趕緊挨家挨戶去敲門,大家本不敢開的,聽到是熟悉人聲音,才勉強的開了條細縫,老人快速說明了發生何事,大家才急着也把家中的被單衣服全拿過來,但似乎送來多少布料也沒有用,一下子全被鮮血染紅。

黃少少大喊着若納的名字,他的睫毛顫抖了兩下,眼睛卻一直沒有張開,她猛然擡頭發現身邊已經站了一圈人,每個人都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樣,手裏拿着布條,目光哀戚的望着自己。

“神醫…”屋子的主人老淚縱橫。

抹去眼淚,臉上的口罩還挂着,卻已被淚水浸濕,自己都快喘不上氣來。“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不怪你。”當黑影塞藥丸到老人嘴裏時,黃少少就明白了老人在之前已經受到脅迫,一開始開門不願讓她進屋,恐怕也是拿着性命相救,這樣還有什麽能怪的?

看着那一張張病的不輕的臉孔,又低頭看着若納,如果不是真遇上,她以前一定會說要以大部份人的性命為優先,可是真正人性上來說,大家都是自私的,若納現在如果不立刻回宮,拖下去性命一定不保,她一面替若納包紮,一面快速交代了老人把帶來的藥物發放給患病的人民,一日飯後三次,又說了等孩子的輸液滴完後,把針頭拔除按壓止血。若納背上跟胸口前的刀子她不敢拔除,怕會造成二次的傷害,只能把肩頭上的大傷層層封好,止不住地眼淚一滴又一滴的落在自己以及若納的身上,旁邊的人看了不禁也跟着哭。

神醫跟将軍冒着性命來救他們,是這裏的百姓怎麽也想不到的事情,而他們會落得這樣,也全是為着他們,一面是感動,一面是難過,大家心中扭出了一個個的麻花結。

“若納,你醒醒,你不要再睡了!”

在大家的扶持下,黃少少第一次坐上馬匹,她把若納固定在自己的懷裏,雙手拉着缰繩,若納的頭便是靠在她的手上,開始發紫的嘴唇又是讓她心中一痛,這人為什麽要為了她的任性承受這樣的苦難呢?明明就讓他不要跟來了,為什麽不聽?

剛才若納最後講的那句話又回蕩在耳邊-“不來她就已經死了。”她确确實實地欠了若納一條命,他不能夠輕易的讓若納就這麽離開,她才不想欠他一輩子,若納必須要好起來,才能讓她有機會還。

必須要好起來阿…

第一次騎馬,黃少少不懂怎麽控制,但好險若納随手挑的這匹馬卻是西雲國中訓練的數一數二的座騎,極通人性,它知道現在背負着的是重大任務,于是也不需黃少少多操縱,缰繩輕輕一扯,便邁開步伐往西雲國的方向奮力跑去,即便是馱了兩個人的重量,也絲毫不影響速度,反而是更加快了。

一轉眼就奔出了數裏,晃動之中,若納恍恍惚惚的睜開眼,已經沒有傳染的危險,黃少少脫下臉上的N95,若納虛弱地仰望着她哭紅的眼睛,忽然覺得心中一陣滿足,牽動着嘴角想笑,卻沒有氣力。

發現他醒轉過來,黃少少又驚又喜,她急忙跟若納說:”不能睡,我還沒說能閉上眼睛的時候,你不能睡!”

“我…我累了。”若納有氣無力。

“我不管,你給我好好的清醒着撐到回宮殿,中間就算要我用破喉嚨大聲唱歌吵你,也絕對不讓你再睡着。”黃少少嘴上開着玩笑,心中是擔心萬一若納這一睡下去,怕是再也沒有醒過來的機會,他現在一定要保持清醒,直到回去有幫手照料才行。

若納苦笑着。”你怎麽…還是那麽霸道.。”

“就是霸道,怎麽樣?”黃少少回答的很苦,兩大串淚水落在若納的臉上,他感受到了眼淚的溫度。

“很冷啊…”

“撐着點,我們就快到了…我說故事給你聽,你別睡着!”

黃少少開口說起她從現代來到西雲國的過程,講起現代,她說現代已經沒有人騎馬了,大家都開着金屬打造的汽車在街上奔馳,要到遠處也不用再舟車勞頓,只要搭上飛機,一下就能夠飛越大海,這世界上再也沒有距離。她等她回到現代,就是要借錢,回來的時候送輛車子給若納代步,這樣就不用在這馬背上折騰。

聽這番沒頭沒腦的話,若納不明白內容在說什麽,他只是努力堅持着意志,不讓自己睡着,他什麽也聽不懂,只聽清楚了黃少少說自己還會再回來。

“回來…好。”

“你這個貪財的家夥,說要送汽車給你,回來當然是好了,就說你是這種人。”黃少少故意笑他。”當然啦,誰都會這樣回答的,不過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的啊,我說到做到…“

“回來…回來就好。”若納開始陷入了一種類似夢呓的狀态中。”我爹當初,當初也說會回來…可是…“

“你爹是你爹,我是黃少少!”她的嘴唇已經因為憤怒而咬破了數個傷口,怒火燒去了“和平”這兩個字,黃少少暗自在心中決定,若納的傷,一定要跟東雲國算個清楚!現在不是她不仁,而是東雲國不義,竟是把他們當成玩具在玩耍?

一路又奔了幾裏,終于經過了第一道通往宮殿的大門。

守門的侍衛看到黃少少抱着受傷的若納,個個都是一愣,表情呆如木雞。

“快開門,去通報宮內,把所有的禦醫都叫來,若納将軍受傷了!”

對着那群反應不過來的侍衛們,黃少少聲嘶力竭的大喊。

(四十五)準備手術

更新時間2014-6-29 4:40:53 字數:2094

沒人問發生了什麽事,在黃少少自己開口前,也沒人打算問,

她一雙眼睛火紅的像是能燒起整座草原,一邊替若納清理傷口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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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