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趙望卿在臉書上發了好幾張和蕭盛瑄一起出去游玩的照片,圈裏的人就都知道起了他身旁的新人。

Sing當天就憋不住打了電話給他,調侃道:“我說你最近怎麽都不出來玩了,原來是忙着跟新歡樂呵呢。你呀……你也不用這麽重色輕友吧,什麽人不能帶出來讓大家認識認識呢?”

趙望卿瞥了一眼房門,拿着手機走到窗戶邊,悠閑地說着:“人家是大學裏的好學生,不玩那種圈子。”

Sing不知道他跟那個人的情況,略帶着不屑:“這個圈子裏玩的,十個就有九個說自己是大學生。他?他是真的還假的?”

“他跟我一個校的,是我學長。”

Sing“哦”了一聲:“原來還真的是正經人……不過從照片上看,我也看不出他有什麽特別的,他是給你施了什麽蠱了嗎,能讓你這麽有定性?”

趙望卿不以為然地說:“能有什麽蠱。對了,以後出去你要是碰上他,可得幫我盯好了,不許讓別人碰。尤其是那個德國佬,那腦殘最愛撬人牆角。”

“哦,行啊,都是份內事。”Sing感覺自己的話還沒說完,又好奇地問道:“這個人玩不玩得起啊?別到時候跟你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又要我們幫你擺平。”

正好這時,趙望卿的房門被打開,蕭盛瑄探進身子來問:“你在跟誰講電話呢?我敲門你都沒聽到。”

趙望卿忙把手機拿下來:“沒誰,一個同學。怎麽了嗎?”

“茶幾壞了,我現在要去家具店看個新的。”蕭盛瑄看了他的手機一眼,接着說:“那你就跟你同學講電話吧,我出去了。”

“等等我,我也去!”趙望卿直接挂掉了Sing的電話,拿着外套撲騰跟了出去。

被突然挂掉電話的Sing驀然一愣,對手機罵了聲“靠”。

入冬的季節,從夏威夷游來的暖濕氣團,帶來了沒完沒了的雨水。

空氣是潮濕的,早晨八點鐘天亮,下午三點後就會黑下來。

一整天都悶在房間裏做立構的蕭盛瑄感覺天就沒亮過,窗外那從西伯利亞飛來的鵝又在叫來叫去,吵得他沒法集中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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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氣之下,索性出門,折了一根樹枝,趕着那些落在草坪裏的鵝。

樹枝上長滿了厚厚的青苔,打在鵝的身上,就會落下來一層,鵝毛上橫一道豎一道的青印。

幾只鵝叫的更兇了,撲棱棱飛上屋頂,把屋頂上的青苔踩下了一塊,差點就砸在蕭盛瑄的腦袋上。

“學長,你幹嘛呢?和幾只鵝過不去?”趙望卿打開了窗戶,趴在窗上笑着問。

蕭盛瑄把樹枝折斷了,往地上一扔:“我是被它們吵煩了!”

趙望卿深有同感地點點頭:“是挺煩人的。咱們學校的操場草坪和公共綠地,都被這些家夥糟蹋得亂七八糟的。”

蕭盛瑄低喃了一句:“真想烤來吃。”

“犯法的哦,學長。”

蕭盛瑄瞪了那些肥肥的鵝一眼,那幾只鵝像是聽懂了人話,發出了幾聲瘆人的叫聲,撲撲飛往了別地。

晚飯吃完歇了有一會兒,趙望卿便從冰箱裏拿了一瓶酒出來。

“我朋友從安大略那兒帶來的冰酒,在冰箱裏放了一天了,現在喝應該正好。”

趙望卿拿了兩個酒杯出來放在茶幾上,倒滿了兩杯酒。

蕭盛瑄一整天下來,工作、和鵝吵鬧、工作,已經心累得不想再踏進自己的房門。

他就勢坐在了沙發上,盯着那茶幾上的圖案,又一次發出感嘆:“你選的茶幾,兩只大蝴蝶。”

“像不像我和你?”趙望卿坐在他身旁,往他身上靠了靠,像是要挨成那兩只大蝴蝶的樣子。

蕭盛瑄嫌棄道:“我才沒興趣跟你演梁山伯和祝英臺。”

趙望卿抱着蕭盛瑄的手臂,把下巴靠在他肩膀上:“我們應該不至于那麽慘吧?”

正仰頭喝冰酒的蕭盛瑄瞥了他一眼,笑了一下,沒說其他話。

“今天17號啊。”蕭盛瑄這才注意到手機上顯示的日期,“明天你生日。想要什麽禮物?”

不說這個,趙望卿自己倒忘了,一說這個,他就對蕭盛瑄矯情起來。

“去年我十八歲的生日你沒碰上,欠我一個成人禮。”

他伸出腳,蹭了蹭蕭盛瑄的小腿肚,把蕭盛瑄蹭得一陣麻。

蕭盛瑄無可奈何地一笑,說:“你想吃什麽好吃的,我明天都給你做。”

“想吃什麽好吃的啊……”

趙望卿望着他的側臉,柔和的輪廓從額頭蜿蜒而下,及至脖頸,勾勒出一條優美的弧線。

他舔了一下唇瓣,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

蕭盛瑄沒留意到。回過頭來看他,只見他舉起酒杯笑眯眯地說:“先喝酒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這冰酒,蕭盛瑄一開始喝着沒覺得有什麽,沖着冰涼的解渴功效,一下子咽了兩三杯下肚。

沒一會兒,酒勁上來了,整個人熱乎起來,人便開始恍恍惚惚地犯暈。他以為是屋裏暖氣開得太大,就把毛衣脫了,只穿一件低領的白色上衣。

趙望卿還在繼續給他倒酒,給他講着學校裏的趣事。

他也稀裏糊塗的接着喝,絲毫沒有注意到酒精已經開始侵蝕自己的大腦。

之後一靠在沙發上,那醉意猛勁兒地沖了上來,腦子暈乎乎地轉。

“學長,再喝一杯吧?”

“……我不喝了。”蕭盛瑄縮起腳,一只手抱着自己的膝蓋,窩在沙發裏,緩緩倒在了趙望卿的肩上。

趙望卿望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這個人,白皙的臉蛋泛着酒後微紅,短短的劉海下,一雙眉眼,像是用鋼筆刻畫出來的精細好看。

他吻了一下蕭盛瑄的發頂,柔軟的頭發蹭得他嘴唇癢癢的,連帶心也泛起癢來。

“學長,十二點了,我生日到了。”

趙望卿又低下頭來親了他的唇。

蕭盛瑄早已習慣這樣的接吻,動了動嘴唇,似乎是在疑惑這次這個吻怎麽這般簡短。

迷迷糊糊之間,他就被壓在了沙發上。睜開迷蒙的雙眼,趙望卿整個人早已欺身而上,在他的臉上、下巴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親着。

“學長,我想要我的生日禮物。”趙望卿把手伸進了他的衣服裏,順着他緊致的腰線往上撫摸,“可以嗎?”

蕭盛瑄急促地喘着氣,沒有正面回答,從喉間拉出了一聲綿軟的低吟。

趙望卿低聲一笑,又一次吻住了他的唇,學着法國人接吻的那一套,大肆地舔.吮。

以前親過不少次,可每次蕭盛瑄都是不情不願地任他胡來。但這回喝醉了酒,反應倒是誠實得很,回應起來,一點不生澀。

“你這吻技,不是從你女朋友身上練出來的吧?”趙望卿離開他的唇舌,掐住了他的下巴,吃味地問道。

蕭盛瑄不置可否的沉默,讓趙望卿的醋意愈發濃烈,索性将手伸進了他的褲子裏,将他緊緊握住:“那方面呢?有沒有跟她練過……”

蕭盛瑄低吟了一聲,沖口而出道:“沒有……”

趙望卿含笑吻了他的耳垂:“那我幫你練練吧。”

窗外仍舊愁雲慘淡,連綿陰雨落個沒停歇。拍打在窗戶上,幽幽寒意侵進玻璃,似乎是要把冬天雨季的濕冷徹底傳至室內。

然而室內的溫度卻随着倆人的赤纏而不斷上升,口中吐出來的氣體在空中呵成瞧不見的白霧。

蕭盛瑄額上的汗水低在指縫間,融進了被抓皺的沙發裏。

第一次疼到不行,除了剛進去的時候,禁不住叫了出來,其餘時間根本疼得叫不出聲,只有不停的抽氣和喘息。

姿勢變換過兩次,一次被翻過身跪趴在沙發上,一次則是被他抓着一只腿,坐在他的巨.物之上。

都說第一次一定要溫柔,才會讓對方終身難忘。再有第二三回 ,便容易得多。

可這在蕭盛瑄身上,趙望卿的溫柔只用到一半,便開始控制不住自己地肆意進攻。如同在戰場上,要一次性擊得對方潰不成軍,被自己徹底征服,才會過足瘾。

随着大幅度的運動,和趙望卿那好似使不盡的驚人體力,沒到一個小時,蕭盛瑄就已經渾身濕漉,不知流下來的究竟是汗水還是淚水。

窗簾沒全部拉上,露出了一縫窗外光景。依稀能夠瞧見,對面遠遠的那戶人家,正開着亮黃的燈光在客廳裏陪孩子玩拼圖。

察覺到這一點的蕭盛瑄,內心陡然生起一種羞恥感。生怕那戶人家中的誰會忽然擡起頭,瞧見這邊的這一幕,哪怕他們這個屋子根本沒開亮燈,光線昏暗得讓人瞧不清楚。

“窗簾……”

“嗯?”趙望卿低啞性感的嗓音貼在他耳邊響起:“呵,學長……你想去窗戶那邊做?”

才剛說完“不是”,人便被就勢抱起來,随即身子貼上了一層冰涼。

陡然劇增的羞恥感使得他緊張得如同一根繃緊了琴弦,身後便絞得愈發的緊。

身子劇烈地顫抖,在釋放之際,聲音沖破喉嚨地呼出,渾身經線仿若被牽做了一團顫動,腦子一白,倒在了他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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