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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初柔,過不了兩日,你父親的書信便該來了,姨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你嫁給那個混賬玩意兒的。還有你表哥這個渾人,放着好好的你不要,非得娶那麽個二手貨,哼,他當真以為我允了這事兒,你且等着吧,我定是不會讓這狐|媚子嫁到咱們家來。”

岑西西撇唇,您老人家已經說了幾十遍了,我都已經背過去了好伐。再說了,就算你啥也不幹,顧芊秋也一定不會嫁給越澤的。

他們的未來注定是大被**,越澤想要一個人霸占女主這個絕世名器,簡直是妄想啊妄想。

陳國公府內早就熙熙攘攘來了許多的公子小姐,姹紫嫣紅看着好不熱鬧。岑西西默默腹诽,這哪裏是宴會啊,簡直是大型的相親會,已經有好幾個對眼的勾搭在一起了好伐。

她扯着甜膩的笑容,捏着小帕子,嬌滴滴的扮演着稱職的白初柔。什麽叫矯揉造作,現在的她絕壁就是個範本啊,她自己都惡心的快要吐了好伐。正和人說着話兒,便聽到通報聲,單子晉來了。

她條件反射的站直身子,換了谄媚讨好的笑容。

媽蛋……

等反應過來之後,岑西西忍不住的掐了下大腿,奴性啊奴性,她怎麽就輕易的給養成了這玩意兒。

幾十個人中,單子晉一眼便看到了她,不顧衆人的竊竊私語,直接大步來到她的跟前,挑高了眉毛道:“不是說讓你老實在家待着嗎?”

丫丫個呸的,還特麽有沒有一點人權,老娘抗議。岑西西貌似羞怯的低頭,但是卻狠狠的磨牙小聲道:“姨母帶我出來的。”

女子嬌羞的垂了螓首,纖細白皙的脖頸彎成柔美的弧線,如同那枝頭清新動人的桃花,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采撷。而站在她跟前的男人,高大欣長容顏精致,就那麽垂眸滿含深情的盯着美麗的少女,若有似無的情意好像在兩人之間流淌。

以上……

皆是衆人的臆想,實際卻是,單子晉表情不悅的哼道:“只能聽本王一個人的話。”

滾犢子吧……

岑西西動了動爪子,多麽想撓死丫的。

“這個樣子醜死了,跟本王走。”丢下這句話,單子晉扭頭便走了,也不怕岑西西不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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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西西;“……”這麽嫌棄老娘,有本事別特麽跟狗看到肉包子似得纏過來啊!個變|态玩意兒!

老娘給你面子,繼續忍你,哼。

她在衆人同情的眼光中,像個受氣小媳婦似得,默默的跟了上去,惹來一陣唏噓感慨。這麽一個柔弱的小姑娘落在單子晉這個煞神手中,還不分分鐘給折磨死啊。

不遠處的顧芊秋,狠狠的皺起了眉頭,看着單子晉的背景帶着憤恨和厭惡。在她眼中,他根本就是披着人皮的惡魔,每每出現都會給別人帶了災難。上天眷顧,給了他最動人的容顏和高貴的身份,可他卻用來為非作歹禍害別人,尤其是他差點殺了林致遠兩次。

她真是極恨這種人。

他害的她和阿遠從此天涯陌路相見難,此生緣分再也無法續結。若是可以……她恨不得……

這個想法讓顧芊秋心中一凜,忍不住打了個突,她不能這樣。別人作惡多端,她卻不該以暴制暴,這樣子她和這個惡人還有和區別可言。她和他們任何人都不同,她生在一個法治健全人人平等的社會,不該被他們所影響。

單子晉猛地回頭,射向顧芊秋的眸光如同利刃一般,讓她心頭微顫,竟是控制不住的抖了身子,忙垂了頭再也不敢看他。

單子晉笑的譏诮,眼神更是陰冷鋒利,這個女人當真是該死。待看到身後的岑西西時,那些冷厲才收了起來,換上了滿意之色。

岑西西抽了抽嘴角。

果然再牛逼哄哄的三字經,也是拿女主沒有辦法的,他的能耐全特麽的體現在欺負她上面了。她看着就是個軟柿子嗎?好吧,她是,誰讓她沒有女主大人的各種光環來着。

待到了處安靜的院子,單子晉十分嫌棄命令道:“把臉洗幹淨。”

臉畫的跟猴子屁|股一樣,真是醜到人神共憤。

040 本王的女人

待岑西西不情不願的把自己捯饬幹淨,單子晉這才勉為其難的把眸光落在她的臉上,然後滿意的點點頭,這樣看着順眼多了。

房間裏靜悄悄的,只有兩人清淺交錯的呼吸聲,岑西西不想和三字經在這兒大眼瞪小眼,忍不住開口道:“別人都在外面玩,我們在這幹啥?”

單子晉哼了聲,“你和他們有什麽好玩的。這種烏煙瘴氣的聚會,沒有本王的命令,你以後不準參加。”

我呸……

你特麽自己都沒做到,怎麽就敢腆着臉說這話。

岑西西撇唇,表面恭敬但是卻十分敷衍的嗯了一聲。

單子晉靠在那兒,伸展了身體,朝着她勾了勾手,臉上的表情帶了幾分的悠然自得。

死開,你丫喚狗呢。只要和他在一起,岑西西總覺得自己的爪子特別癢,很想直接撓他個滿臉花。默默的詛咒了幾十遍,岑西西這才一點一點挪了過去。

“罵本王什麽呢?”單子晉意味不明的開口。

岑西西立馬站直身體,露出谄媚的笑容,十分狗腿的說道:“誰?誰敢罵郡王大人,小的幫您去弄死他。”

單子晉似笑非笑的晲了她一眼,“本王很好奇,到底什麽樣的環境才養出你你這種如此表裏不一的……鬼。”

“不記得了。”岑西西依然這樣回答。老娘這是為了生存下去采取的策略,才不是什麽表裏不一,哼。

“本王不太喜歡別人的欺騙,所以你最好永遠都記不起來。”單子晉勾勾唇角,聲音平平卻讓岑西西心中一凜,她剛舉着小手要發誓,便被單子晉打斷了。

“行了,你一個鬼說這些有什麽意義。過來,給本王捶捶腿。”

岑西西噎了一下,特麽老娘還什麽都沒說呢。捶個毛線的腿,捶死你,她不情願的蹲在他腿邊,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他修長的腿上捶捶打打。眼珠子一轉,忽然就想起了這人赤條條的模樣,忍不住嘿嘿笑了兩聲,哧溜了下口水。

好想再摸一下的說。嗯,悄悄的摸一下應該不會被發現吧,她擡眸打量了下閉着眼睛的單子晉,勾了手指就想下手。卻忽然聽他斥道:“再胡思亂想,立馬扔出去你去。”

來呀來呀,有本事把老娘扔出去啊!岑西西多麽想挺着小胸膛,把這句話甩丫臉上。但是她知道,她說了他真的能幹出來,所以她依然只能默默的将這話咽到肚子裏。

話說三字經這貨咋知道她想要占他便宜嘞?

岑西西耷拉着嘴角不再說話了,單子晉的腦中卻頗不平靜。她方才的笑聲,和幾日前扒他衣服的時候,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讓那日的情景不受控制的竄入腦海。

軟綿的觸感、暧|昧的喘|息以及不該有的反應。

他知道自己當時中了藥,才會出現這般的狀況,可此時想起,卻又覺得多了些其他的意味。那透着誘|惑的嬌|媚的紅唇又好像在眼前閃現,讓他的喉結忍不住動了動。

腿上有雙小手,在軟綿綿的敲擊着,沒有一絲力度,卻讓他生出了幾分煩躁。

他忍不住睜開雙眸,直起身子蹙眉道:“夠了,技術這麽差勁,不會伺候人就滾開。”

因着他的動作太過突然,岑西西腳底不穩,一腚摔在地上,尾椎處立馬傳來陣陣痛楚。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憤怒的看向他,小眼睛裏滿滿的全是控訴。

個死變|态。

單子晉黑着臉剛想說些什麽,外面便傳來笑聲。兩人齊齊朝着門口方向看去,只見裴景天、成瑾瑜以及越澤三人竟然一起走了過來。

看到屋內的場景,越澤皺起眉頭,大步上前,準備伸手把岑西西拉起來的時候,卻被單子晉突兀的将手打開。他額角跳動了兩下,忍不住斜肆的哼笑,道:“郡王爺未免過分了些。”

單子晉握住岑西西的胳膊,将人提溜起來,扶着她的腰禁锢在身邊也是哼笑一聲,道:“本王的女人,不需要你來。”

岑西西只覺得漫天炸雷在響。

媽蛋,這兩男争一女的狗血戲碼怎麽會發生在她的身上。還本王的女人?三字經你個變|态能不能不要這麽搞笑,別的不學學越澤走錯戲路,你丫是變|态來着啊,不是霸道總裁啊大哥。

“初初現在還沒有嫁給你,而且她是我的表妹,我們二人一起長大,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越澤挑眉,嘴角的笑意怎麽看怎麽不懷好意。

這特麽都是哪跟哪?你們兩個驢唇不對馬尾的說的都是些啥?完全不在一條線上好伐?圍觀人士表示不太懂啊。岑西西忍不住的撓撓頭發,她不想看到這兩人神經病怎麽破。

現在出現在這兒的難道不該是女主大人嗎?她一定也是走錯劇場了。

裴景天同成瑾瑜站在門口,看向岑西西的眸光都帶了幾分的探究。

成瑾瑜想不通,明明當日單子晉根本就不曾認識白初柔,卻怎麽會忽然之間就向聖上求娶了呢?這完全不符合單子晉平時的作風,其中定是有他所不了解的機密。

裴景天心中也是有萬般想法。甚至于各種陰謀論在他腦中翻來覆去的游蕩,卻尋不着一個定論。他看着那個清秀柔弱的女人,手握二十萬兵權守衛變成數十年,白文致将軍的唯一女兒。

她是每個皇子心中妻子的人選,但是卻又沒人敢跳出來當這出頭鳥。太子未定,若是及早暴露了對這皇位的渴望,那麽最先死的定是那人。卻沒想到,最後竟然落到了單子晉的手中。

想到父皇對他的寵愛,裴景天的眸光閃了閃。

“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就算為了白小姐,你們兩個也莫要吵了。”裴景天晃着扇子,淺笑着上前。“鬥來鬥去有什麽意思,不若趁着這個契機,化幹戈為玉帛吧。”

騷!包嗎?馬上就要進入冬天了,打個毛線的扇子,岑西西默默吐槽。

單子晉哂笑,“一家人?不可能。”

“她既然嫁與了本王,便和你們白家越家一點關系都沒了。”在單子晉眼中,暴雨便只是暴雨,不過是借用了白初柔的身體,和她的家人自然是沒有一絲關系。他慣來不是個願意委屈自己的人,為了暴雨和越澤交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被直接下了面子,裴景天一愣,笑容便有些勉強。

成瑾瑜微微勾唇,早在裴景天提出和越澤同行的時候,他便想到會是這麽一個結果了。

越澤眸中有怒氣蒸騰,冷笑兩聲道:“郡王真是好大的口氣。既是如此,告辭了。”

“初初,跟表哥走。”說完便甩了袖子轉身往門口走去。

但遲遲沒聽到有腳步聲跟上來,生氣的回眸,便看到白初柔苦着一張臉坐在單子晉的身邊,對着他眨眨眼睛。他又騰的轉回身子,氣得笑出聲來,“郡王禁锢着初初,是準備從現在便不讓她回瑾安侯府了?”

“你既是不怕她被人嘲笑看不起,那便随你。”

說完又甩了袖子,當真是走了。

我勒個去……

這場景難道不是兩個真心相愛的男人,因為彼此誤會而不得不冷下臉來惡言相向互相傷害,而她就是那個苦逼的被當做筏子的女人。特麽你們相愛相殺的拉着老娘幹啥啊,我擦,她忍不住扭曲了一張臉,三字經你個混蛋,能不能別那麽大勁掐老娘的腰,絕壁已經青了。

成瑾瑜沉聲勸道:“子晉,你這樣确實是讓白小姐無法自處。總歸沒有多少時日了,你便暫時忍耐一下又如何。”

裴景天笑了笑,忽然開口道:“你既是要娶妻了,之前府裏那個有趣的小花魁不若給了我吧。”

岑西西翻了個白眼。

“死了。”單子晉心中不悅,聲音便有些冷。

裴景天笑了笑,顯然不太相信。

水墨鬼鬼祟祟的趴在門口,抖着兩條小腿愣是不敢進來。

岑西西實在不想和這三個貨待在一起,便忍不住轉向單子晉,先是讨好的笑了笑,道:“那個郡王大人,我家那個丫鬟找我好像有事兒,我能不能先離開。”

“什麽事兒?”單子晉并未答她,而是問向門口的水墨。

水墨硬着頭皮,斷斷續續道:“夫人在尋我家小姐。”

單子晉垂眸好一會兒,才放開岑西西,但是卻再次警告道:“記得本王說過的話。”

頓了下,又道:“尤其是離越澤遠一些。”

落在裴景天和成瑾瑜眼中,卻實在是覺得驚奇,子晉這是才吃醋吧?

花擦,老娘還特麽沒有得老年癡呆呢,用不着這麽一遍遍的警告吧,這樣真的有意思嗎?

忍忍忍,忍你最後一次。

下次老娘絕壁一巴掌呼死你,哼。

待岑西西走了,裴景天調笑道:“就這麽喜歡這個小丫頭,一個月的時間都嫌長?”

單子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這件事情沒法解釋,他也不想解釋。

“你們怎麽會來?”他是因為知道岑西西來了,所以才過來見她一面,否則他對這種沒意思的宴會一點興趣也無。

“自然是來見見這白家小姐到底是怎樣一副傾國傾城的面貌,将你迷的見了不過一面便非得要将人娶回家?”裴景天繼續打趣道。

“那**小丫頭真的沒了?”他可還記得,單子晉對那小丫頭不同尋常的占有欲,嗯,就像是對這個白初柔一樣,根本就不讓別人碰一下。可不過幾日的功夫,便能将這占有欲轉移的如此迅速,他能說這表弟不開竅則以,一開竅立馬變成浪|蕩公子的節奏吧。

單子晉淡淡應了一聲。

041 全武行

“那混賬玩意兒沒欺負你吧。”越何氏拉着岑西西的手不放心的問道。

屁|股摔成了四瓣,腰上也肯定青了,岑西西悄悄呲牙,問候了下單子晉的祖宗十八代。但是卻只能在越何氏關切的眼光下,微微搖了搖頭。她就算是說被欺負了,越何氏也沒法給她報仇,還不如不說,要不越何氏又該抱着她哭了。

越何氏摸摸岑西西白嫩的小臉,狠狠的嘆息一聲,“那煞星對你呼來喝去的,怎麽可能不受欺負呢。姨母知道你是怕我擔心,才不說的,哎,我可憐的孩子啊,到底是得罪了誰,才落到如此田地。”

岑西西黑了臉。感情就算她不說,越何氏也有本事拐到上面去。哭一下她的悲慘遭遇,接下來肯定又是開始罵女主大人是狐|媚子了,她忍不住腹诽,難道就不能換個模式嗎?

果然……

越何氏繼續道:“顧家那個小狐|貍|精,看着溫溫柔柔的,慣來會勾男人。你表哥被她勾的五迷三道的,說什麽若是不能娶她,便終生不娶。要不是她,過個兩三年,你嫁過來該是多好呀……”

嗡嗡嗡嗡嗡嗡……

岑西西覺得好像有一群蒼蠅在她耳邊飛來飛去,鬧得她頭疼不已。忍了又忍,她終究是打斷越何氏,道:“姨母,初柔方才看到表哥了呢。也不知道這會兒他去哪兒了。”

越何氏眼睛立馬一瞪,氣道:“不用想也肯定是去找那狐媚子了。走,跟姨母去尋她們。都定親的人了,怎麽一點規矩都不懂。”

說完便領着岑西西,雄糾糾氣昂昂的開始四處找人。

岑西西翻了個白眼。

三無小辣文裏竟然說規矩這兩個字,大牙都要笑掉了好伐?她眼睛骨碌碌轉着,四下看了看,之前那一群公子小姐夫人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作為黑漆漆的布景板們,果然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會出現嗎?

越澤此時确實同顧芊秋在一起,只是他的臉色卻極其難看。他緊繃着下颌,眸光複雜的看着她,一字一句沉聲問道:“就這麽不情願嫁給我?”

顧芊秋一雙靈動的美眸中盈滿了無奈,她低低的解釋,“我們已經這樣了,我若不嫁給你還能嫁給誰?我不明白你為何這麽着急,非得要和白小姐同一天成親?她們由聖上親自指婚,備婚的時間短點不會有人說什麽。可是我們不行,我不再看到別人的指指點點了。”

“我為什麽這麽着急?”越澤激動的抓住顧芊秋的胳膊将人扯入懷中,緊緊的抱住她,然後将臉埋在她的脖子間。微微冷笑一聲,方才說道:“你說呢,嗯?我害怕夜長夢多,害怕你返回,更害怕你心裏沒有我。”

察覺到懷中柔軟的身子忽然變得僵硬,越澤的笑中又添了苦澀之意。“我知道你偷着去看林致遠了,他像你表露心意了,你還抱着他哭了,你現在心中是不是特麽後悔,嗯?後悔當初不該和我在一起,是不是?顧芊秋,你告訴我,你說你不後悔。”

但顧芊秋卻遲遲不回答,她心中猶如驚濤駭浪般驚疑不定,但很快又湧上了說不出的怒氣,她忍不住的掙紮不休,氣道:“你竟然派人跟蹤我,你怎麽敢?”

“你既是這般想我,又何必非得巴巴的想要娶我。”是的,看到林致遠萬念俱灰的模樣,她後悔的想要去死,她為什麽就不能等一等,看清楚當時的情況。她恨死了自己,也恨死了單子晉。對越澤更是有些怨憤,她有的時候便忍不住的想,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把她帶到那個地方或者這件事情他根本就參與了進去。

可是她又不敢深想,害怕這是事實。她知道越澤放肆邪魅,但是她無法忍受他是一個這麽卑鄙的人。

“因為我特麽的犯|賤。”聽她這麽說,越澤心中更是氣怒交加,挑起她的下巴,便直接咬上讓他又愛又恨的紅唇。他有過那麽多或美麗或清純或妖|媚的女人,為何偏偏愛上她,如果不是她,他現在還是那個風|流倜傥的瑾安侯,而不是一個患得患失的男人。

只要想到她心裏面的那人不是他,他就覺得胸口漲的生疼。

花擦,關天化日之下,要不要這麽饑|渴?

岑西西象征性的捂了眼睛,實際上卻是看的津津有味。艾瑪,大腿都露出來了,女主大人都不嫌冷的嗎?我去,這個姿勢,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吧,嘿嘿嘿,女主大人的小腰真柔軟。

冷不丁耳邊一聲怒喝,吓得岑西西小心肝抖了抖。

“不知羞|恥的玩意兒,你們兩個在幹什麽?”

岑西西撇唇,看都看到了,再問一句還有啥意思啊。

聽到越何氏的呵斥聲,越澤這才從狂暴的激情當中清醒過來,他微微平複喘息,垂眸看了眼水眸迷離的顧芊秋,忍不住苦笑一聲。他原本只不過是想要教訓她一下,卻沒想到一旦沾上她,竟會失控到這種地步。

他伸手将她的衣裳給整理好,這才轉身皺眉看向來人。

越何氏鐵青着臉上前,恨恨的罵道:“你個混賬東西,也不看看這是在哪裏,要是被人看去了,你們不要臉,我這張老臉還要。”

顧芊秋又羞又躁紅着一張臉站在越澤的身後,動了動嘴唇卻是無話可說。

“母親,你怎會在此。”越澤并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纏,因此轉移了話題說道。

“氣死我了,我怎麽會生出你個眼皮子這麽淺的貨,這輩子沒見過女人啊,還是說有人用了什麽不要臉的手段勾搭着男人往她身上撲。看着正正經經的一個人,竟是幹這種下|賤的勾搭,也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上鈎了……”越何氏一張嘴,一連串的咒罵就吐了出來。

岑西西默默的給她豎起了拇指,這戰鬥力簡直是爆表啊!也不知道這越何氏明明是大家夫人,怎麽就會練就出一身潑婦罵街的本事。

顧芊秋臉色由紅轉白,雙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線。

越澤看母親越說越過分,忙皺眉打斷道:“母親,你別胡說。”

“我胡說,你個混賬玩意兒……”越何氏還要再開口,便聽到顧芊秋清清冷冷的聲音。

“越夫人……”她擡眸,蘊着光華的眼睛裏帶着一絲的怒氣和傲然,“芊秋不知道你為何會這樣說,但是我從未勾|引過越澤。如果夫人這麽不喜歡我,大可退親。我們顧家雖然沒有你們家世尊貴,但是卻不接受別人的侮辱。”

“對不起,芊秋還有事兒,先告辭了。”說完便要越過越澤離開。

越澤抓住她的胳膊不讓她走,神色不明的說道:“不準說什麽退婚的事兒。”

沒想到顧芊秋竟然敢這樣跟她說話,越何氏氣得胸膛起伏,雙手控制不住的發抖。尤其是看到越澤竟然只顧着小賤|人,越何氏便更是怒火滔天,“好,顧家真是頂好的家教。”

“越澤,你說你到底是想要你老娘還是要這個女人。”越何氏問道。

岑西西已經無語了。

就算劇情歪到九千裏以外了,越何氏也不該和顧芊秋對上啊。這個問題簡直就是我和你媽同時掉水裏了,你到底先救誰的衍生版啊。所以,越澤先應該答一句愛過嘛?

噗……

不管怎麽說,這戲還是挺好看的。不過就算用腳趾頭想,越澤肯定是在乎女主大人多一點啊。這裏面的男人,全都把生身父母抛到九霄雲外了好伐?

越澤皺眉,避重就輕的道:“若是無事,母親便先帶着初柔回府吧。她馬上要成親了,這般抛頭露面的總歸是不好。”

我去……關老娘屁事啊!戰火不要燒到她這個無辜的人身上好伐?

顧芊秋的眸光落在岑西西的身上,略微的閃了閃。這便是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迫不及待想要娶的女人。之前看到這個女人唯唯諾諾的樣子,她心中十分鄙夷。但是此時對上她滿含興致的眼睛,顧芊秋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耍猴一般被人圍觀。

心中更是添了十分的不喜。

她微微用力,掙脫開越澤的鉗制,同他錯開幾步,便道:“抱歉,芊秋先走一步。”她就算是脾氣再好,也無法忍受越何氏對她的誣蔑。偏偏她又是越澤的母親,自己也不好當真甩了臉色。

但是她的動作落在越何氏眼中更是顯得無禮。

忍不住便想出手教訓她。

幾人原本便是站在假山,越何氏上前兩步想要動手,顧芊秋便只能後退。越澤不明白為啥母親今兒如此存不住氣,害怕兩人當真是對上,那就真的再也無法挽回了,便擡腳上前,去隔開兩人。

這是要開全武行了嗎?

岑西西樂的在一旁看熱鬧。

但是也不知道咋回事,明明離她好遠的三個人,擰巴着竟然瞬間來到了她的跟前。

花擦,不妙啊!

岑西西剛想到這兒,便感覺誰撞了她一下,然後身子一歪。

“撲騰”一聲落入水中。

媽蛋……

岑西西氣得罵人,卻連着喝了好幾口水。

特麽的為啥最後倒黴的那個總是她?

042 落水後遺症

越何氏白了臉,慌亂的喊道:“初柔……”

喊個球啊!還不快來救老娘!都快要淹死了好伐?

越澤脫了罩衫,跳入水中,勾住岑西西的身子,往岸上推去。顧芊秋半跪在那兒,伸手拉住岑西西的手,用力将人往上拉。

岑西西欲哭無淚的爬上去,哆嗦着嘴唇,差點要仰天長嘆。這都是哪跟哪兒啊!原文當中,白初柔在宴會上對顧芊秋使絆子,但是都被她巧妙的躲過了。最後便趁着只有兩人的時候,故意拉扯一番造成被顧芊秋推入水中的假象。越何氏原本就不喜歡顧芊秋,此時更是厭惡至極。當時越澤不在,此事便是從別人口中添油加醋得來的。

他知道顧芊秋的脾性,若是真的做了這争風吃醋的事情,他反而會覺得高興。因此很容易得出,是白初柔故意的抹黑顧芊秋。心中便對白初柔生了幾分的膈應。

可是……

特麽都已經這樣了,為啥她還避免不了掉入水中的命運啊!還有這些人腦回路是一樣的吧,争寵的時候就只有落水可以用來陷害嗎?特麽十本書裏至少九本有這個情節啊!

不對,現在不是吐槽這個的時候。

“阿嚏……”

岑西西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留下了兩行亮晶晶的鼻涕。

看到她爬上去,越澤這才輕松的跳到岸上,帶了幾分關切的說道:“初柔身子弱,怕是禁不住這麽一激,母親趕快帶她去換衣裳吧。”

只不過他話音剛落,拐角處便湧過來一批人。

岑西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來的可真是時候啊!

越何氏立馬露出一副震驚的模樣,跨前一步抱住岑西西的身子,急切的問道:“初柔你這是怎麽了?怎地無端端就落水了?”

岑西西:“……”

姨母大人,您入戲好快!演之前能不能先給個提示啊!她表示暫時還不知道該怎麽配合啊!

正無語間,水墨帶着幾個丫鬟也齊齊的撲了上來,圍在岑西西身邊一頓哽咽。

老娘還特麽沒死呢,能不能別哭的跟上墳似得?

“越夫人,白小姐這是怎麽了?”為首的乃是陳國公夫人,這場宴會的舉辦者。看到這幅混亂的場景,她忍不住微微蹙眉。這是在她府中,無論白初柔出了任何的差錯,于情于理她都脫不了幹系。

顧夫人看到自家女兒也在那邊,開口道:“芊芊,到母親這邊來。”

越澤和白初柔都濕了身子,太多人看到畢竟不好,雖然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何事,但是衆人仍是有眼色的退了開去。反正也不急,等過會兒稍微打聽一下便好了。

陳國公夫人帶人上前,道:“不若越夫人先帶着初柔去更衣,這般晾着總歸是對身體不好。”

越何氏撓了撓岑西西的腰間,這丫頭咋忽然變得這麽笨了,大好的機會不會利用。

還是不要了吧!

當着越澤的面黑白初柔,那她不是自己找死嗎?

顧芊秋微微勾唇,雙眸劃過冷笑,然後朝着陳國公夫人歉意的行了一禮,便朝着顧夫人走了過去。然後忍不住回眸看了眼越澤,他的眸中盛着濃濃的關懷,口口聲聲說愛的是她,還不是對他那個小表妹也極是上心。

男人啊!她忍不住又是譏诮的一笑。

心卻是漸漸的涼了。

岑西西又是打了個噴嚏,哆哆嗦嗦的道:“姨母,初柔好冷。”現在難道不是她的身體最重要嗎?之前口口聲聲的關懷去了哪裏啊,姨母大人?

看到外甥女傻乎乎的模樣,越何氏到底也是無奈,只能随了陳國公夫人,帶着越澤和白初柔去換衣。只走的的時候仍是忍不住狠狠的剜了眼顧芊秋,雙眸中全是鄙夷。

光天化日之下便和男人這般的女人,休想嫁到她們越家來。

越澤朝着顧芊秋遞去一個安撫的眼神,便跟随了過去。

顧夫人先是冷哼一聲,然後轉向顧芊秋柔聲道:“可是欺負你了?”

“沒有呢,母親。”顧芊秋笑了笑。

顧夫人對越澤這樁親事很不滿意,“那越何氏慣來不是個好相與的,你将來嫁過去,不知道會受多少氣。都怨你父親,我明明告訴他莫要同意這樁親事,他偏偏說越澤人是個好的,将來必有大出息。一個混跡風|流場所的浪蕩公子,能有什麽大出息。”

只說到這兒,顧夫人嘆息一聲,“不說也罷。”

顧芊秋垂了雙眸,眸光意味不明。

換了衣服,越何氏便借口帶着岑西西先行離開了,在路上忍不住點住岑西西的額頭,嗔道:“你呀,真是個傻孩子。”

岑西西扁扁嘴巴,佯裝無辜的說道:“姨母,怎麽了?”

越何氏嘆息一聲,“你便是趁着這個機會巴住阿澤也好啊?你落了水,他跳下去救你,總歸是有所碰撞。那煞星若是知道你們兩個有了這般接觸,肯定會不願意再娶你了。然後姨母拿主意,先讓你以平妻的身份嫁過來。待尋了合适的機會,再将他們二人的親事攪黃。再不濟,你只需要露出委屈的模樣看着那顧家小賤|人,別個便會自動的猜疑是不是她欺負你了。”

“真不知道你這般單純随了哪個?”

岑西西:“……”姨母大人,其實你想說的是單蠢吧!

她要是真的敢巴住越澤,單子晉分分鐘就敢砍死她,讓她死無全屍。她就算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啊。再說了,越澤這個哪哪都能發|情的貨,簡直讓她倒足了胃口,完全不想和他有一毛錢的牽扯好伐。

她無語的撇撇唇,只恹恹的窩在那兒不說話。

越何氏便憐惜的摸摸她的額頭,發現有點燙,便催促了下車夫,想着初柔身子弱,可千萬不要發熱了才好。至于這些事情,還是莫要讓這丫頭擔憂了。

岑西西便以為此事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就算有啥事,她也沒心思關注了。因為特麽的她真的感冒了,鼻子被塞住了,腦袋昏昏沉沉,嗓子裏更是幹澀的厲害。她躺在那兒,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大火爐,呼呼的往外噴着火。

越何氏守在她的床邊,滿臉的關懷和擔憂。

越澤走了進來,問道:“大夫怎麽說?”

越何氏哼了一聲,“你眼裏既然沒有我這個母親,還回來幹什麽?”

“母親,我前幾日說的話全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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