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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之處并無什麽錯處,可細究起來卻是沒什麽尊敬的感覺。

她來至現代,因為并不覺得皇帝比她要高貴許多,不過是時事而為而已。這般下跪,也不過是入鄉随俗,不得已而為之。可若是讓她真的像是個古人,将皇帝當成天一樣頂禮膜拜,她卻是做不到的。

皇帝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顧芊秋,不免搖頭,也不知道這越澤看重她什麽了,一股非她不娶的架勢。長相一般,身材尚可,看着也沒什麽過人之處嗎?

顧芊秋只垂眸靜靜等着,沒有表現出忐忑之色。

皇帝心中不悅,膽子倒是不小。

自顧芊秋進來,越澤雖然說表現的不在意。可心神大部分不自覺的放在了她的身上。想到好不容易探聽到她的消息,卻竟然是在成瑾瑜那兒,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這讓越澤一顆心比黃蓮還苦。比陳醋還酸。澀澀的全是嫉妒和難受。

可是他看中的女人就是這樣,她沒心。或者說她比誰都有心,可這顆心七七八八分成了太多份,他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

若是一開始早知道是這樣,他根本不會招惹她,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哪怕是明知道她和其他男人……他依然是無法放手。

那麽只能盡快的将她據為己有。

最好的辦法就是昭告天下,請求皇帝賜婚。他們二人本來就有婚約,再加上他搬出了若是三月之內不娶。那麽三年只能不能娶妻的規矩。皇帝自然是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唯一就是,顧芊秋在成瑾瑜府上,他定是會阻攔的。

對此,越澤冷笑,他倒是不怕他。

成瑾瑜此時氣急敗壞的被長公主攔在了宮門口,他咬牙看着長公主,道:“母親,讓開。“

長公主更是生氣。

她的兩個兒子,一個看上了哥哥的妾室。一個更好,看上了別人的未婚妻。更遑論據越澤說。那顧芊秋早就和他私定了終身。怪不得她上次去見他,他只是笑卻并不讓人出來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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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長公主根本無法接受。

她臉色十分的不好看,瞪着眼睛指着成瑾瑜罵。“你給我滾回去,少出來丢人現眼。“

成瑾瑜抿唇,就只是倔強的看着長公主。

不管皇帝将芊芊宣召進來所為何事,他都不能讓她一個人去面對。

長公主更是氣急敗壞,她這段時間就沒覺得順心過,不對,她這一輩子就沒覺得順心過。少年時期在宮裏面其實并不好過,父皇雖然睿智,可對他們這些孩子并不親近。哪怕她是他第一個孩子。

母後汲汲營營于和那些妃嫔争鬥不休,她就只能帶着小她三歲的弟弟玩耍。後來……那段時間對長公主來說簡直是噩夢。她不能多想。

她壓下心頭思緒,指着成瑾瑜小聲罵道:“你說說你什麽眼光。和你弟弟一樣都是混賬東西,選女人都不會。你家中那個顧芊秋,顧濤的女兒是吧,和林志遠訂過親,又和那越澤勾纏不休,到現在又來勾|引你。這種傷風敗俗的下賤女人,你竟然還為了她這麽火急火燎的趕過來。“

“本宮就告訴你,越澤願意要那個賤人,向你皇帝舅舅提了親,皇上已經允了,會讓他們二人過了年十五那日成親。總之你不要再想了。“

“你們兄弟二人的親事,我會給你們做主的。“

長公主的話音一落,成瑾瑜便冷飕飕的看過來,他一字一句的道:“我不會讓芊芊嫁給他的。芊芊沒有勾|引我,是我纏着她的。我就是喜歡她,非她不可。“

成瑾瑜是在乎顧芊秋沒錯,可也沒有他此刻說的那麽嚴重。雖然有點晚,但是他現在是青春期綜合征無疑了,長公主越是打壓,他就越是要反抗。

更何況……

成瑾瑜忽然低笑,笑的蔑視,似乎是要将多年的情緒發洩出來。

他上前兩步,在長公主耳邊低聲道:“母親,你和皇舅舅都可以罔顧人倫在一起?我和芊芊又為什麽不能?“

長公主如遭雷擊。

她張着嘴巴,錯愕的不可置信的看着成瑾瑜,腳底忍不住趔趄了一下。腦中紛紛雜雜慌亂不堪。

羞恥的卑賤的肮髒的情緒差點要摧毀她。

她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

看到了她的丈夫,成瑾瑜的父親是怎樣質問她的。

ps:小劇場

小叔子跪在小嫂子床頭,羞愧的不敢擡頭去看她的表情。

“是我不好,你打我罵我随便你“

“出去。“小嫂子終于啞聲開口。

小叔子悄悄看她一眼,卻見她仰躺在那兒,雙眸空洞洞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滾出去。“小嫂子忽然側頭,恨恨的看着他,好像若是他不出去,她就會撲上來狠狠的撕咬他。

小叔子心中一滞,只能慢慢的走出去。他耷拉着肩膀,背上有千斤重。什麽都被他給搞砸了。

便是連他自己,小叔子立在牆邊,看着自己的雙手低笑,笑中帶着瘋狂,他好像并不後悔。當時是飲了些酒,加上心魔纏身,才做下這事兒。可此時清醒過來,他竟是一點都不後悔。

這還是他嗎?不是了,從開始觊觎自己嫂子的那一刻,他就已經不是曾經的自己了。

許久沒聽到裏面的動靜,小叔子忽然心間一顫,踹了門便沖進去。入眼便是小嫂子面無人色的吊在橫梁上。

他方才陷入思緒,竟是沒聽到板凳歪倒的聲音。

單子晉:罷演,已經兩章沒有出現勞資的戲份了。

岑西西:罷演,老娘是女主,兩章沒有出現,誰還耐煩看呀。

某瓜:罷演就不給你們上激情戲,看着辦!

演,演,演,某兩個無節操貨,立馬谄媚改口。

☆、121 醜媳婦見公婆?

将埋藏在心底的話說出來的剎那,成瑾瑜有瞬間的愣怔。他低垂着眼眸,看着血色從長公主的臉上一點點的退去,看着她阖動着嘴唇說不出一句話來,看着她眼神在瞬間變得迷惘痛苦。他恨這個女人,恨她嫁給父親生下他,卻将他陷入這難堪的境地。

可看她這樣,他為什麽覺得胸口悶悶的,又有點疼呢。

他咬咬牙,選擇忽視這絲微不足道的疼,錯開長公主的身子,繼續執着的往皇宮大門走去。

只剛剛到了宮門口,卻聽到長公主的聲音,帶着顫抖帶着厲聲,“給本宮攔住他,綁了。”

長公主自己有侍衛,聽到命令,迅速的擡腳往成瑾瑜追去。

而皇城守衛早就在長公主命令響起的那刻,用長矛攔住了成瑾瑜。

成瑾瑜回首看過去,陰沉雪幕之下,長公主的眉眼有點虛,可卻帶着蕭索意味,看着他的眸光也空茫茫的,讓他一顆心忍不住的揪了揪。

“母親……”他剛要開口,就有侍衛撲上來,他就再也看不到了她的神色。

他自也帶着兩個人,可到底是不敢跟長公主作對。成瑾瑜本身功夫雖然不算出衆,可也不算是差。卻因為雙拳難敵四手,須臾之後就被綁的結結實實的。

成瑾瑜嘶吼,“母親,你非要逼我嗎?”

長公主慢慢的走過去,好像是踩在刀尖上,她居高臨下看着反剪着雙手,被迫半跪在地上的成瑾瑜,溫聲道:“阿瑜是你在逼我。”

成瑾瑜小的時候,她經常這麽将他抱在懷裏,輕輕的喚着阿瑜。看着他一點點從小肉團子。變成了智齡小童。她被迫懷着單子晉的時候,覺得世上一絲光亮也沒有,恨不得立刻去死了。

若不是皇帝将成瑾瑜抱到了她的身邊。她那個時候也許撐不下去。

她對這兩個孩子,全都懷着歉疚。因為單子晉經常闖禍。便難免多關注他一些。長公主一直以為,成瑾瑜素來乖巧懂事。

卻從未想到,他竟然會知道那件事情,且一直藏在心裏。

更沒想到的是,他會因為一個女人,如此的頂撞于她。

長公主摸摸他的腦袋,像小時候那樣,“因為母親這輩子做錯了。所以不會讓你再走錯路,聽母親的話,那顧芊秋并非良配,她眼睛裏藏着倔強和不安份,這種女子可以拿來玩樂,卻不适合娶妻。

“給本宮将人帶回公主府內看管好了。”長公主吩咐道。

說完甩了袖子,不顧成瑾瑜的掙紮,疾步朝馬車走去。

及至上了馬車,她終于是再也撐不住,在婢女的驚呼中。軟軟的倒了下去。她以為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麽會擊敗她,可是她錯了。

她哆嗦着一雙手,覆上自己的胸口。任由自己陷入那段黑暗的混亂中。

成瑾瑜自然也是聽到了婢女的驚叫聲,他忍不住僵了僵臉,想要說些什麽,可到底是沒有說出來。

他知道有些話說出來,就再也無法像以前了。

成陽殿內,顧芊秋在聽到皇帝的的旨意之後,不可置信的擡起眸來,怔怔的看過去。好一會兒才似回味過來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她抿緊了唇。身子不由得僵直了一會兒,才重新低頭叩首道:“臣女不願。”

至始至終。她都沒有看到跪在不遠處的越澤。

話音剛落,皇帝尚未開口。越澤卻是終究忍不住道:“芊芊,莫要胡說。”自從她進來,他雖未表現異常,可全幅心神都放在了她的身上,自是感覺到了她的錯愕。沒有驚喜,只有愕然,這讓越澤心中頗不是滋味。

可仍然是沒有這句不願讓他受的打擊大。她竟然如此幹脆決絕的拒絕了。

沒想到越澤也在,顧芊秋眼光微微閃了閃,可卻并沒有應他,只自顧自的繼續說道:“臣女一家慘死,臣女曾經發過誓,家仇不報此生便不嫁人。請陛下收回成命。”

但凡是上位者,都厭惡別人不聽話,皇帝更甚。在顧芊秋不願出口之時,他的臉色已經陰沉了下去。

真真是不識好歹。

一個早就不清白的女人,做的更是寡廉鮮恥的事情,竟然還如此義正言辭的說什麽不嫁人。

耐着性子等她說完,皇帝冷笑兩聲,“朕已然答應了瑾安侯,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來人呢,将顧家小姐帶下去,安置到雲闌殿,正月十五那日從宮中出嫁。”

他冷冷的看着還要開口的顧芊秋,道:“這是朕看在顧濤的份上,給你的恩典。”

潛臺詞是別給臉不要臉。

顧芊秋動了動嘴唇,終究是選擇了識時務。

臨出門的時候,她回首看了眼跪在那兒,背影蕭索的越澤,心中免不得慌亂了一下。有些歉疚有些愧色。

可她真的不能嫁給他?

他們兩個之間隔閡了那麽多,便是成了親,以後大抵也會變成怨偶,倒不如根本不要開始。可顯然越澤此時還不明白這些道理。

雖然有些難受,可是顧芊秋是真心的希望越澤能夠找個好女人,安安順順的過一輩子。

顧芊秋心中滿是嘆息。

等人離開,皇帝嗤笑聲,道:“顧濤倒是養了個好女兒。”

越澤臉色微變了下,跪首道:“陛下息怒,芊芊她只是……性子比較急。”

“罷了,若不是你堅持……你也下去吧,好好準備一番。”說完皇帝便不耐的揮揮手。

越澤便又跪了三跪,然後方才起身,倒退了幾步這才轉身朝着外面走去。他站在殿外,看着越落越大的雪粒子,不免大大的舒了口氣。

還有二十多天。

單子晉在聽到手下的彙報時,臉色不禁微變,原本溫暖如春的臉色,瞬間變成了數九寒天。這讓那彙報的小侍衛抖了抖身子。差點要跪了下去。

不免求救的看向棺材臉的喬二。

喬二挑挑眉,示意他趕緊走。

小侍衛連告退都沒來得及說,趕忙跑了出去。生怕被牽連。

岑西西嘴角不免抽了抽,單子晉的冰塊臉殺傷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別說是那小侍衛,就連她看了都有點受不住。

小心肝本能的抖了抖!

她無語于自己竟然留下了這麽丢人的本能,想要狠狠的白單子晉一眼,但是對上他赤紅的眼珠子,開口卻是問道:“怎麽了?”

話一出口,岑西西那個後悔啊。

特瞄的這個善解人意溫柔款款的貨到底是誰啊!

媽蛋,這酥麻麻的話鬼都不會說好伐?

被自己婉轉低軟的口音吓到了的岑西西,差點直接往地上撲去。卻被單子晉一把撈到了自己的懷裏。

看到這種場景,喬二立馬抱劍出去了。

然後默默擡頭望天,第一次覺得魏大能在簡直是太好了。他不要幹這種活計了,簡直不是人幹事兒。

分分鐘被嫌棄長的醜也就算了,喬二對此不在意,畢竟在他眼中,自己是世界上獨一無二最帥最有型的那個。但是能不能別時時刻刻的在咱們這些單身漢子跟前秀恩愛啊。

喬二覺得好憂桑!

他怕自己走上魏大的路,生生被掰成一個逗比。

然後想逗比,逗比立馬出現。

魏大協同着鄭如珍,喜笑顏開的往這邊走了過來。鄭如珍像是個花蝴蝶一樣。圍着魏大飄過來轉過去,一時停歇也沒有。

而魏大并沒有像之前一樣,滿面的不樂意。反而是嘴角帶着輕笑,眼中帶着寵溺。

喬二扶額,得,又是一對秀恩愛的。

明明現在還是冬天啊,怎麽都開始發|春了捏?

正無語間,鄭如珍蹦跳着跑過來,指着喬二道:“他這麽醜,應該不會吃人吧?”

魏大哈哈笑,“不會不會。珍珍你放心粘着他就行。”

鄭如珍撇唇,“不要。太醜了。”

喬二動了動嘴唇,硬是把那個滾字給咽了下去。然後默默的看着鄭如珍和魏大兩人進了房內。然後……

灰溜溜的跑了出來。

确切的說,是魏大将鄭如珍給拉了出來。鄭如珍眼淚汪汪的,看着好不可憐。“魏哥哥,你說的果然對,長得好看的男人就是會吃人。子晉哥哥在吃姐姐的舌頭,嗚嗚嗚,怎麽辦?你放開我了,魏哥哥,我要去救姐姐,要吃就吃我的吧……”

噗……

喬二差點噴出來,這都是什麽鬼?

誰來拯救他脫離這逗比的世界!他只想安靜的做個小侍衛而已,請不要這麽折磨他好嗎?

屋裏面被撞個正着,滿臉通紅的推開單子晉的岑西西,在聽到鄭如珍的話之後,也是黑了一張臉。

卧槽!

魏大,你給老娘粗來,特瞄的到底教了些啥玩意兒啊摔!

還我純潔的小妹紙。

媽蛋,好想打死魏大這貨怎麽破?

岑西西使勁的磨了磨牙,撸起袖子就要出去和魏大拼命,被單子晉給提溜了回來。他将人摁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開口道:“不要趁機偷溜。”

岑西西撇唇,“我才沒有,我就算是要走,也是光明正大的,用的着偷嗎?”

“是嗎?”單子晉微涼的手指撫上她紅紅的耳垂,顯然并不相信她的話,卻也沒有戳破。只說道:“越澤向聖上求旨了,懇求讓顧芊秋嫁他為妻。”

“那皇上允了嗎?”岑西西有些驚訝。

原文當中可沒有越澤求娶這一事兒。好吧,劇情君早就歪到西伯利亞去了,她現在再提它,它也不會聽到。

可……也不該是越澤求娶啊?白浩軒那小子呢?

“自然是允許了。”單子晉點頭。他嘴角挂着一抹諷刺的淺笑。越澤的父親,當初的老瑾安侯之前支持的并非是皇帝,而是另外一個皇子。皇帝怎麽可能會看着越家好。越澤這般求娶顧芊秋,皇帝只要查清楚顧芊秋的為人,自然是沒有不允許的。

岑西西無語的望天,“十五號就成親。這也太趕了吧。”

“夜長夢多。”單子晉在她耳邊低聲道。

岑西西願意掏四個棒棒糖,打賭這個親事根本就成不了。還是那句老話,女主大人怎麽可能會被一個男人霸占呢!這件事是名器的浪費。

越澤想要早早出手。用名分占據女主大人,簡直是癡心妄想啊!

所以。大的變故是要在十五號之前嗎?

如果她能夠躲得過?是不是就會安安分分的過到劇情發生的那一天。

岑西西忍不住心中狂跳。

等等……

她忽然想到了,越澤就這麽求娶顧芊秋,成瑾瑜會眼睜睜的看着?

疑問剛問出口,她就覺得身後的男人的懷抱都冷了些。岑西西不免腹诽,一會兒暖一會兒冷,真當自己是變頻空調啊。

她忍不住的扭頭瞪他,正對上他陰鸷的眼神,就好像剛才聽到那小侍衛悄聲彙報消息一樣的眼神。眼珠子紅紅的說不出的冷凝。

“你說,我若是将他殺了……”單子晉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你會讨厭嗎?”

岑西西:“……”

所以大哥你以為你之前是個純純良良的好人嗎?

你當自己變|态的名號是怎麽來的?白煞是随便叫着玩兒的?

媽蛋,第一次見面就抽老娘鞭子的時候,你怎麽不問問老娘會讨厭嗎?神經病還是腦子被驢踢了?

難道是要為了她改邪歸正,從此走上聖男的道路。

啊呸……

岑西西伸手摸了摸單子晉的額頭,一副看腦殘的模樣。

單子晉拉下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好一會兒才遲疑道:“那……長公主會傷心嗎?”

岑西西有些意外。

她一直覺得單子晉這貨從小心理扭曲,除了自己從不在意別人的想法。原文當中。他雖然對長公主表面還算恭敬,可實際上對這個母親十分的怨恨。怨恨她生下他來,岑西西就一直以為單子晉自然是恨長公主的。

“你不恨她?”兩人哪怕是現在這種相處模式。也依然幾乎不提那件事情。

單子晉的下颌僵了一瞬,抱住岑西西,将頭埋在她的頸邊,蹭了好一會兒才道:“恨過!”

他之前是真的恨,恨皇帝恨長公主。甚至于他以為他現在還恨着,可是聽到長公主被成瑾瑜氣的差點昏厥過去,他竟然……心疼。

那些他曾經翻來覆去為長公主辯駁的話,更是在腦中閃來閃去,畢竟在喜歡上岑西西以後。莫名的竟然能夠理解皇帝對長公主的占有欲。

他心中苦笑,果然是他的兒子嗎?

岑西西便點點頭。

好吧。她不應該被原文再誤導了。她之前還不是一直以為單子晉這貨是總|受來着?可這貨攻起來的時候,哪裏有一點受的模樣?

想到自己當初硬是将他和林志遠湊成堆。岑西西忍不住的罵自己腦殘,她不被掐死誰給掐死啊!

直男是那麽容易掰彎的嗎?

別問她咋那麽肯定這貨是直男,媽蛋,說多了都是淚呀。

岑西西捂臉。

“走吧,跟我去看看她吧。”她自然是長公主。

“呃……”岑西西頓住腳步,她可是沒忘記那天長公主看她時嫌棄的眼神,才不要再過去讨嫌呢。

“她生病了,乖乖的跟我去看她好不好?”

岑西西無語扶額,“你确定帶着我去,她不會更生氣?”

單子晉輕笑,“不會,她會喜歡你的。”

呃……

果然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嘛?所以你真以為別人像你一樣看老娘各種好?不說其他的了,就她鄭如筠的身份絕壁會備受嫌棄,更何況長公主剛才還經歷了成瑾瑜為了顧芊秋和她對着幹這事兒。

所以你丫其實真正目的是去氣死長公主殿下的吧?

啊啊啊,為啥想到這兒,會莫名覺得害羞捏?

岑西西再次捂臉。

單子晉微微挑了眉,眸中更添柔軟。那日看到她整個人想要關閉心門,單子晉心中即使酸澀。但随着鄭如珍的性命抱住,這兩日她雖然有時也冷淡了些,但是已經比預期的好了。

譬如現在。她竟然還會臉紅,單子晉不免覺得她更可愛了些。

然後牽着人心想,她冷淡沒關系。他熱情就好了。

兩人還真就這麽登上馬車,直奔公主府而去。

到了內門處。單子晉對迎過來的婢女道:“你帶夫人去見長公主。”

說完他轉身對岑西西道:“西西你先去,我去見見成瑾瑜。”

啊呸……

特瞄的鬼是你的夫人啊?沒名沒分的就這麽叫真的大丈夫嗎?

還有你丫确定讓老娘一個人去見長公主,這不是分分鐘被打出來的節奏啊?倫家和長公主真的不熟啊!

不想去啊親!

而且這種醜媳婦見婆婆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啊呸呸呸呸……

那婢女雖然驚訝,可到底跟着長公主見慣大場面的,只驚訝了一小下,便面不改色的應下了。然後帶着岑西西的一路上,只恭敬的在身邊引路,該說的不該說的。反正是一句話都沒有。

看吧看吧,就連婢女都不歡迎她。

岑西西想要咬死單子晉這貨的心都有了。特瞄的竟然真的丢下她一個人,還是人嗎?

還是嗎?

擦,看她回去怎麽收拾他?

現在不給他鬧,是給丫留點面子。

艾瑪,岑西西你真是越來越善解人意了,點個贊。

長公主正靠在床邊,伸手接過婢女的藥,連眉頭都沒皺的一飲而盡。藥稍微有點燙,卻也染的她原本毫無血色的唇。紅潤了些。

才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長公主好像迅速的枯萎了下去。依靠在那兒,帶着說不出的疲累。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明豔動人。

在看到岑西西來的時候,她倒是也沒有動怒,卻也沒有表現的歡迎,只淡淡的撩起眼皮看了岑西西一眼。

岑西西忍不住尴尬的咧咧嘴巴,“長公主殿下安好。”

呃……

依然不理她!

果然是熱臉要貼冷屁|股了咩?岑西西淚奔,她其實最喜歡的是麗娘這種人,高興了就摟着一頓誇獎,不高興了就來上一頓棒槌。

最不愛和這種無論生氣和高興,都用這種淡淡眼神看人的女人了。

岑西西忍了忍。才又是笑了笑,“既然長公主忙。那我便走了。”

“既然來了,便過來坐坐吧。”長公主咳了一下。啞聲道。

岑西西雖然有些意外,但到底是走了過去,規規矩矩的坐在了床榻前的繡凳上。

卻聽長公主,道:“你雖然比她顧芊秋好點,但是本宮依然不喜歡你。在本宮的眼中,兩個兒子都是十分的出衆,不說有經天緯地之才,可安邦定國都不是問題。你和那顧芊秋都配不上他們,不說嫌棄你們的身份和不清白的身子,而是你們給人的感覺。顧芊秋是不安份,而你呢,則是不在意……”

岑西西嘴角抽了抽。

她是該驚訝于長公主殿下的直白呢?還是驚喜于自己竟然能夠比得過女主大人?

好想哭有沒有?

嗚嗚嗚,長公主殿下您比那勞什子的聖僧火腿腸好多了。

待聽到長公主說她不在意不走心之後,岑西西忍不住有些沉默。

“子晉曾經成過一次親,在婚宴上,那新娘子就沒了。怎麽說呢,那個白初柔家世人品都可以,可本宮也是不怎麽喜歡她……”

岑西西:“……”

其實不是倫家的原因吧?

這是古往今來梗在婆婆和兒媳婦之間的問題吧?

長公主自己也是笑了笑,道:“也許是本宮太愛這兩個孩子了,所以才認為誰也配不上他們。本宮原本以為,他們對本宮也是敬愛的,沒想到……”

噗……

長公主咱們這是在談心嗎?

剛剛還各種厭惡,瞬間就走閨蜜路線是要鬧哪樣啊?

無語歸無語,岑西西卻是有點同情長公主的。

她們這邊雖然互相不怎麽待見,但是也許長公主是一個人憋得太久了,竟是想拉着個人聊聊天,意外的還算是和諧。

而成瑾瑜這邊,單子晉一腳将他給踹在地上,狠狠的碾在他的胸口上,居高臨下兇神惡煞的看着他,“你最好不要再犯渾,否則我定是不會放過你。”

成瑾瑜吼罵,“有本事你放開我。”

他這是也不想繼續兄友弟恭的裝下去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再裝也沒有意思。

單子晉笑的技巧,腳下更是用力,讓成瑾瑜好半天說不上話來,只能重重的喘息,目赤欲裂的瞪着他。

“放開你?我是有多蠢。”

“你越是無法反抗,我就打的越是開心。”

單子晉挑眉笑的惡劣。

氣的成瑾瑜渾身哆嗦,口中更是一通罵,連平日裏壓着的孽種都出來了。

……

ps:感謝翡笙、子末蓮生、飄在地上投的推薦票,麽麽噠,愛你們!

這一章是兩更合一,六千字。

元旦來臨,祝福妹紙們在未來的一年心想事成。

還在上學的妹紙各科滿分,過過過……

工作了的妹紙上班順利,發發發……

結婚了的妹紙生活美滿愛情如意……

沒結婚的妹紙早日找到如意郎君,嘿嘿……

鞠躬感謝大家的支持,麽麽噠。希望妹紙們繼續正版訂閱啊!

元旦快樂樂樂樂樂樂樂樂!

☆、122 吃和不吃是個問題!

單子晉眸光微微翻湧,旋即陰沉沉哂笑一聲,“我若是孽|種,與我一母同胞的你又是什麽東西?”

“我跟你如何相同?”成瑾瑜躺在地上,行動不多但是眸光卻好像啐了毒一樣,怨恨的看着面容不辨的單子晉,“我是她嫁人之後光明正大懷孕所産之子,而你呢。不過是個上不太的臺面見不得人的茍……”

他一個茍|且之物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單子晉一腳重重的踢在腹部,身體瞬間往後飛起撞在牆壁上之後,又緩慢的滑落下來。他猛地吐出口中湧出的血腥,哈哈的大笑出來,說不出的譏諷。“你也早就知道對不對?怪不得和小的時候比起來性情大變。哈哈哈,可笑他們還以為只要他們自己知道。還要整一個表現上和公主恩愛無比的驸馬爺,哈哈哈……真是可笑。”

單子晉眸光冰冷,雙拳緊緊握住好一會兒才緩慢的放開,他上前兩步,提起成瑾瑜的衣領一拳搗在他的面門上,一拳又一拳,很快成瑾瑜的鼻中口中變得鮮血淋漓。

成瑾瑜目光怨毒死死的盯着他,恨不得直接用眸光殺死他。

單子晉低笑,“你若有本事便繼續來殺我,看看最後是你死還是我亡。但是……你若是再刺激她……”

他垂首靠近成瑾瑜,兩人面目只有一拳之隔,可以從彼此的眼眸中看清楚彼此的神色。單子晉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我說到做到。”

說完便将人扔在地上,然後轉身再不回頭的離開了。

成瑾瑜在那兒呼哧呼哧的喘氣,好一會兒才低低的笑,形似瘋癫,他早就已經生不如死了。何在意那些。只是……他眸中浮現長公主蒼白的臉,終究是暗淡了眸光。

她曾經是他最喜歡最依賴的母親,難道他就願意看她這般?只不過……無計可施罷了。

随即又想起不知顧芊秋如何了。若是她真的将在十五之時嫁給越澤,他該如何自處?

單子晉擦幹淨手上的血污。很是深呼吸之後,才将胸口處升騰的暴虐之氣給壓下去。前仇舊恨加起來,他方才真的是想要殺了成瑾瑜。只到底是沒有付諸行動,大抵還是忌憚着,怕長公主會難以接受。

他垂眸,長睫毛掩去裏面情緒,好一會兒才繼續行走。

岑西西正囧囧有神的聽着長公主對她的大肆批判,在看到單子晉之後。都快要感動的痛哭流涕了。

單子晉微微一笑,走上前來先是喚了聲母親,然後用手摸摸岑西西的腦袋。

岑西西忍不住蹭了蹭,尋求心理的撫慰。

艾瑪,好憂桑!

長公主殿下起先是憶苦思甜,講訴了小時候的成瑾瑜和單子晉是多麽的可愛多麽的有愛,然後又說兩人長大了,開始面和心不合,看的她十分傷心。

然後說着說着,話題又轉到顧芊秋和岑西西。說她們兩個真的是太不靠譜。哪怕是和白初柔一樣,她也不至于反對啊。

岑西西心中那個郁卒啊!倫家已經聽了一遍了,您老真的不用再說第二遍了。老年癡呆也不是這個患法啊?

她默默垂頭聽着。然後在心底盤算,她要是反抗,一巴掌抽過去,是會死呢還是會死呢?

得罪皇帝這個心尖尖上的人,岑西西表示不僅會死,還可能會死的挺凄慘。

嘤嘤嘤,她絕壁是和這母子兩個氣場不和,被這個嫌棄完被那個嫌棄。聯想到當初單子晉種種惡行,岑西西心內滿是怨念。

可在看到單子晉的那刻。又猶如小狗看到了丢棄它的主人,那個感動啊那個那個蕩漾啊!

差點要抱大腿了。

對此。岑西西表示,這貨絕壁不是她。

她向來是個有骨氣有氣節的人!

兩人的互動自然全都落入了長公主的眼中。她眼光閃了閃,抿緊了唇好一會兒才無意識的一笑。上一次單子晉說的那般鄭重,她還只當他是因為不高興管束,才故意說出的這話。

可是現在,長公主從單子晉的眼眸中看出了溫柔和寵溺,想來他是真的很在乎這個女子。

長公主心中嘆息,心想難道就這樣由着他們。

不過,想必她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吧?就連平日裏以為溫和的大兒子都是這般,更遑論這個小兒子。而且,他能夠這般第一時間來看她,長公主倒也是滿足了。

“身子好點了嗎?”單子晉說出這話的時候,眼神有點飄,語氣也微微有些不自在,顯然平時日甚少說這種關懷貼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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