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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顯然也有些意外,神色明顯恍惚了一下,方才點點頭,道:“好些了,勞煩你特地來看我。”
母子兩個少了之前一個闖禍一個生氣教訓的相處模式,此時竟然有些拘謹。說完這句話之後難得的陷入了沉默當中,這氛圍讓岑西西都跟着有點無所适從,她忍不住悄悄的在單子晉腰上掐了一下。
單子晉悄悄嘶了下,這丫頭掐的還真不是一般的疼。他想了想,待要開說說些什麽,便聽到外面的通傳聲,以及一道略微急迫的腳步聲。
不免神色僵硬了下去。
長公主自然也聽到了,臉上有些微的不自在。她知道,成瑾瑜既是知道這事兒,那麽單子晉未必不知道,長公主不免想到了單子晉性情大變的那一年。
“你們先走吧。”
她話音剛落,皇帝便神色焦灼的沖了進來,直到沖到床邊才停了下來,伸手撫上長公主的臉,急切擔憂的問道:“阿暖,你無礙吧?”
他氣的咬牙切齒,“那個小畜生在哪裏,朕要去打死他。還有那個女人,朕一并發落了去。”
見完越澤和顧芊秋之後,成陽殿內又有兩位朝臣請見,跟在長公主身邊的暗衛這才沒有将消息及時的傳給他。
等他知道長公主病了的消息之後。又是擔憂又是生氣,連便裝都沒換就直接往公主府這邊來了。
長公主略動了下頭錯開皇帝的手,臉色有些尴尬有些難堪。他們知道是一回事。可是在兒子跟前和皇帝親近,她卻是無法辦到。
皇帝微微錯愕。這才順着長公主的眸光看到單子晉和岑西西二人。“來看你母親?”
單子晉僵着一張臉點點頭,然後道:“既是無事,我們便走了。”
說完不等二人說話,拉着岑西西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岑西西小跑着跟在他後面,忍不住的扭頭去看,長公主正咬着唇神色凄惶的看過來,而黃帝已經轉過身去攬住了長公主的身子。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兩人竟奇異的說不出的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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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要再看。單子晉使勁攥了攥她的手,疼的暗地裏抽氣,然後被他飛快的拉着離開了房內。
岑西西這才了悟,原來這貨是不想讓她看長公主和皇帝親熱的場面。
但是……
不看就能當做不存在嗎?不然你這個大活人是咋出來的?
個自欺自人的貨。
岑西西腹诽不已。
只當兩人上車之後,面對着單子晉緊緊繃住的下颌,岑西西可恥的竟然覺得有點……擔心。
于是幹了一件讓她後悔的蠢事兒,她伸手将單子晉的腦袋扒拉到自己的大饅頭上,安慰的說道:“其實吧,你也沒必要耿耿于懷的……”然後就卡殼了!
特瞄的誰來告訴她,這個咬她胸口的貨到底是哪個?
媽蛋!
岑西西好心塞!
果然是不該有同情心這種東西的嗎?尤其是不該對三字經這個變|态有什麽同情心。正是心情低落的時候。丫不應該很沮喪,聽到她的安慰和開解很感動,然後抱着她留下男兒最尊貴的眼淚嗎?
特瞄的上來就在她大饅頭上咬一口是幾個意思?
我擦。有本事你再咬第三口啊。
于是……
沒等她扭曲着臉,推開他之前,岑西西已經天旋地轉之間橫趟在了單子晉的腿上,期間單子晉的整個臉就沒離開過她的胸口。
岑西西嘴角抽了抽!
這個高難度的動作,這貨到底是怎麽做出來的?
啊呸……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請從老娘的胸前滾開好伐?
岑西西一忍再忍,退了又退,偏偏單子晉猶不滿足,一雙微涼的手在她腰上來回轉了幾圈。就要去解她的腰帶。
岑西西一個尖叫響破雲霄,“單子晉你敢動。老娘打死你。“
下的外面駕車的喬二抖了抖。
再一次思念起了魏大!
單子晉只微微頓了一下,然後堅定不移的扯開了她的衣帶。馬車內點着暖爐并不是很冷。可當岑西西肩膀裸露之後,上面卻是迅速的起了一層細密的疙瘩。
這些日子也就只有上次半夜被爬床時胸口失守一次,可是那次再怎麽樣,好歹也是穿着衣裳的。像是現在幾乎半個身子裸在外面,且有道火熱的眸光膠着在上面,讓岑西西免不了心慌意亂起來。
岑西西雖然猥|瑣,雖然經常對着男人流口水,雖然經常意|淫會有個帥到家的男人和她大戰三天三夜不停歇,可那也都僅止于她的腦中。
這種真刀真槍坦誠相對,于她來說是實打實的第一次。她先是咒罵個不停,緊接着就變成了祈求,最後所有的話都在單子晉緩慢又堅定的親在大饅頭上時戛然而止。
她忍不住的哆嗦了下身子。
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媽蛋,為啥覺得好舒服!濕熱的鼻息,溫熱的口腔以及靈活的舌頭……
啊啊啊啊啊……
三觀炸裂,節操逝去的岑西西腦子裏唯一想的就是,特瞄的真是好舒服啊,果然小肉|文當中沒有欺騙老娘啊!
春|情盎然的馬車穿過鬧市,穿過大街小巷,等回到郡王府內時,岑西西已經軟成了一汪水。
素的,就是辣文中經常描寫的那樣,身子軟趴趴的。就連走路腳都是軟的。
咳咳,當然岑西西不是被操練成這樣的,她是欲|求不滿才變成這樣的。她軟噠噠的靠在單子晉的身邊。任由他龍章虎步的拖着自己走,在心底默默的盤算。要不就吃了他吧!
吃了吧吃了吧吃了吧吃了吧……
艾瑪,真是心癢難耐啊!
在岑西西還在糾結于吃和不吃這個問題時,單子晉卻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他看着她水汪汪恨不得撲過來的眼神,抱臂站在她的對面,沉聲道:“你不要對本王有什麽企圖,本王是不會屈服的。“
岑西西一腦門子黑線。
丫丫個呸!得了便宜賣乖的混賬玩意兒!
氣的岑西西一腳把單子晉給踢了出去,扭頭趴到床上去畫圈圈。詛咒你個臭不要臉的貨。特瞄的挑起老娘的興致了,又不負責滅火。
詛咒你一輩子不能人道,哼!
單子晉走出門去,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然後無奈皺眉看向自己的下身。鬼知道他想她都要想瘋了,可是……
再等等吧,他得确保這次她會一輩子留在他的身邊。若是……單子晉垂眸苦笑,若是她還有可能離開這具身體,那麽這具身體于他來說就不過是個陌生的微不足道的存在。若是真這麽要了她,單子晉怕遇到白初柔當時的情況。自己會氣死。
其實他也是怕岑西西不是真心願意這件事情。畢竟他是知道這丫頭慣來是重色的,他這般引誘于她,她哪怕是再堅持定也是受不住。
單子晉揉了揉眉頭。又要去泡冷水澡了,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嗎?
日子好像就這麽一日日的過去了。
很快的就到了除夕這一日,皇宮內大擺筵席,犒賞文武百官和內外命婦,單子晉之前答應了岑西西帶她去看熱鬧,自然是沒有食言。
岑西西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後面,扯了扯自己過于華麗的衣擺,抱怨道:“非得穿成這個樣子嗎?扮成侍衛小厮什麽的,跟在後面不好嗎?我這個樣子是要和那些妃子們夫人們坐在一起嗎?”
雖然說可以欣賞美女。但是岑西西更想做的事情當然是欣賞帥哥了。
她暗地了搓搓小手,吸溜了下口水。當初還是裴雅容的時候,她可是見到不少的帥哥哥。一水兒的長腿俊臉小鮮肉。奈何當時要端着公主的架子,也為了躲單子晉這貨,她不好過度的表達自己的熱情。
但是現在嘛……
嘿嘿嘿,岑西西在心裏尖叫,不知道打着單子晉的名號,騙兩個純|情小處|男來摸摸手行不行得通。
她這般模樣,單子晉已經見過無數次了。一時之間心中又是好笑又是生氣,只得攬住了她的身子宣示所有權,然後在她耳邊警告道:“乖乖待在我的身邊,不準看別的男人。否則……”
“呸……”岑西西偷偷唾了他一口,小聲嘀咕,“你丫除了會警告幹點實事行嗎?”
單子晉咬牙道:“你給我等着。”個臭丫頭,真當他不能辦了她不是?
岑西西小心肝習慣性的抖了抖,但是很快又堅|挺起來,她斜睨了眉眼朝他丢了一個挑釁的眼神,赤果果的寫着,有本事你丫就來呀。
單子晉無語,悄悄的抹了一把她的細腰,繼續攬着人往前走。
他們這般目中無人秀恩愛的模樣,生生刺瞎了別人的雙眼。尤其是其中還有一位差點要成為單子晉的小舅子。
白浩軒握了握拳頭,終究是沒有忍住,不顧越澤的阻攔,蹭蹭蹭的上前幾步,趕上了單子晉兩人。
“微臣見過郡王殿下。”
艾瑪,白浩軒這貨終于不是公鴨嗓子了。
岑西西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看着白浩軒繃得緊緊明顯不太高興的小臉,心想這小子漲的越來越好了,那皮膚那眉眼那健瘦的小腰……
沒等她在白浩軒身上巡視完,腰間又被掐了一下。
她轉頭怒視罪魁禍首,有來有往的也在他腰間掐了一下。
單子晉臉色不變,淡淡的看着面有怒色的白浩軒,從鼻子裏輕哼了一聲。然後帶着岑西西繼續往前走。
氣的白浩軒捏了拳頭差點要撲上去。
什麽東西啊!
之前求娶他姐姐的時候一副非姐姐不可的模樣。現在可好,他姐姐去了還沒多少時日,竟然就敢帶着別的女人秀恩愛。
如果他姐姐泉下有知。不得氣成什麽樣子。
白浩軒氣的眼眶都紅了,咬牙切齒的瞪着單子晉傲慢無比的背影。
“你知道他就是這麽一個薄情寡義的人,又何必同他一般見識。”越澤垂眸說道。
而且雖然不知道單子晉緣何沒有将他們拿淮安公主換人的事情捅回來。但是越澤知道,他一定是有其他的想法。畢竟……
“我們也有把柄在他手中,莫要招惹他。”
白浩軒臉色鐵青,道:“可是我姐姐是他明媒正娶娶回家的夫人,現在屍骨未寒他就這樣,我咽不下這口氣。”
提到白初柔,越澤臉色微變,眸中劃過一絲後悔之色。他不敢想若是讓白浩軒知道了是他鬼迷心竅毒死了容容,會怎麽對待他。
他在這世界上剩下的唯一一個血緣至親也只有白浩軒一人了。
思及白初柔的音容笑貌。白浩軒和越澤兩人神色都有些恹恹的,早就沒了來時的興致。
岑西西正準備大顯身手,從一堆男人當中尋找出最帥的那個,可單子晉這貨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帶着她做到了女賓席這邊!
岑西西那個恨啊,磨着牙對單子晉道:“你是女人嗎?你是嗎?你怎麽有臉往這邊坐?你看看,別個望過來的眼神,就好像是再看神經病一樣。”
內外命婦來了有七七八八,且早就在各自的座位上坐定了。
偏偏單子晉拉着她,像是感受不到別人的眼光一樣。十分淡定的随便找了個空着的座位就坐下了。若是哪個夫人小姐看過來的太頻繁,他撩撩眼皮看過去,吓得別人不是打破了被子。就是掉了手中的筷子。
看的岑西西嘴角直抽抽!
太後并着皇後等一衆後宮妃嫔姍姍而來的時候,顯然也是沒有想到單子晉會在這兒,皆是有些愣怔的停在了那兒,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長公主臉都已經黑了,然後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瞪着兩人道:“你怎麽會在這兒?還不滾去前殿。”
單子晉看了眼長公主,道:“我得看着她,免得她闖禍。”
呸……
你丫怎麽敢腆着臉說這話!老娘作為一個演技派,當得了花|魁做的了閨秀。應付起各路人馬來那叫一個得心應手。闖個球的禍啊!
長公主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心中生出一種娶了媳婦忘了娘的惆悵感。卻也不得不道:“你去前面,本宮幫你看着她。總行了吧?”
看單子晉不為所動,再次狠狠的瞪他一眼,“本宮你也不信了?”
單子晉這才晃悠悠的站起身來,朝着長公主略微拜了拜,“那有勞母親了。”頓了頓,又加了一句。“母親一定要帶好她。”
“滾……”長公主那個心塞啊!
這還是她的兒子嗎?這麽對比一下,長公主覺得還是以前冷清又乖戾的單子晉比較好。現在的這個……簡直是腦殘。
單子晉又是小聲警告了岑西西一番,這才漫不經心的朝前面走了去。待他走了,明顯的整個氛圍立馬輕松了下來。
岑西西無語,這殺傷力可真是大。
可是……
特瞄的真的不能帶着老娘走嗎?對于再次将她丢給長公主的單子晉,岑西西充滿了怨念。
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長公主也覺得,這都是什麽事兒啊!她為什麽要幫着自己的兒子照顧女人?只不過,她心中卻是稍微松了口氣。若不是這麽一鬧,她一時之間還不知道該怎麽和他相處。
其實和之前一樣也挺好!
岑西西坐在長公主身邊,淚流滿面的接收着別人或好奇或打探的目光,尤其是裏面還有幾道看熟人的眸光。
鬼知道她們是哪個啊?千萬不要上來打招呼啊!
好在也許是單子晉兇名在外,一時之間還真的沒人敢來招惹她,就算是承安公主這個對單子晉有點想法的小姑娘,在長公主淡淡的眸光之下,也沒敢過來,只能暗地裏咬牙跺腳。
除了看不到美男紙,岑西西其實吃的好挺歡暢。
到了最後就索性欣賞美女了,反正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
☆、123 一起掉節操
顧芊秋倚靠在太液池邊的枯樹前,看着不遠處燈火通明笑聲妍妍的長樂宮,一時之間心中湧上無限的寂寥,忍不住便有些感懷傷秋。
她眼睛眨了眨,任由裏面的淚一點點的滑落。前世的時候,她是孤兒,從沒有享受過一個和諧美滿的新年。可自從穿越之後,父親母親對她皆是寵愛非常,府中雖然平時有些摩擦龃龉,可過年的時候,每個人臉上都是喜樂盈盈,說不出的高興。
她窩在母親的懷裏,看着衆姐妹高興的放着煙花,只覺得從未有過的幸福。可是現在,好像忽然之前,天地之間又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好像又回到了前世,看着電視上別人合家團圓,而自己一個人默默哭泣的場景。
顧芊秋忍不住捂上臉,暗恨老天爺為什麽在給了她幸福之後,又殘忍的奪去。
她也顧不得地上的寒涼,更顧不得自己的衣裳單薄,就這麽滑落下去,聳着肩膀無聲的哭泣,可依然有幾聲泣吟從唇邊逸了出來。
裴景天腳步一頓,側耳聽了聽确定自己沒有聽錯,确實是女子的哭泣聲。他見怪不怪的挑挑眉,在這宮中需要躲起來一個人哭的人太多了,誰還沒有點傷心委屈之處。
可有的人委屈了可以哭,而有的人不能哭。
他并沒當回事,而是繼續擡腳往前走。唇邊挂着一絲若有似無的淺笑,想着等到了殿中,再好好的同幾個兄弟拼酒。
他是最纨绔最風|流最無能的三皇子,誰能對他設防呢?想到自己手中暗暗得來的那個消息,裴景天免不得心內微冷,但很快将這抹冷意給壓了下去。
唇角的笑意至始至終都沒有改變。像之前許多次一樣,完美無缺。
只那低泣聲卻越來越大,且竟是凄楚到讓他都起了惶然的愁緒。腳步一轉便往那邊走去,只尚未走進卻發現一個腳步比他還要快的靠進了那抹來源。
他聽到了一把略微清透的嗓音。“顧……小姐。”
白浩軒有些遲疑,也有些猶豫,他覺得自己應該避嫌不該上前,可是在聽出是顧芊秋的聲音之後,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就好像是之前一樣,哪怕是明知道不該,也想要見她一面。白浩軒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但是他少年心性,觀來不會壓抑自己的渴望,于是便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來。
然後便看到了顧芊秋縮在那兒,形單影只無比凄慘的身影。
顧芊秋一愣,迅速的止住了自己的哭泣,低着頭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臉,這才慢慢悠悠的站起身來,在微弱的光芒下看到是白浩軒之後又是微微一愣,然後抿了抿唇,有些尴尬的撩撩頭發道:“小将軍。你怎會在此?”
白浩軒小麥色的皮膚有些暗紅,他指了指不遠處的恭房道,“我去那兒呢。”
顧芊秋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然後也是臉色一紅,心道自己真是沒有選個好地方,拖了這麽久沒有被人發現可真是奇跡。她剛剛哭過,聲音有些啞,羞赧之下更是快速道:“那不打擾小将軍了,芊秋告退了。”
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卻被白浩軒握住了胳膊,她不解的回過身去。
白浩軒也覺得不妥,他忙松開她的胳膊,他尴尬的扯了扯自己的頭發。“顧……小姐,怎麽在這兒。沒有去裏面參加宴會嗎?又為什麽……哭?”
他知道自己不該問,可不是忍不住控制不住嘛!
而且……白浩軒也不是傻子。他看到顧芊秋臉色一變,忙又說道:“顧小姐,你別誤會,我不是打探你的私隐。我只是……想起我姐姐了。她和你差不多的年紀,若是……若是還在的話,肯定是和我一起過年的,我……看到你就想起了我姐姐。”
白浩軒也是真的想到了白初柔,可是此時說了明顯是多了幾絲讨巧的意味。
想到此時此刻,這少年也是一個人形單影只的,顧芊秋不免心中一軟,看着他的眸光便失了戒備之色。她低低苦笑一聲,道:“我正在備嫁,哪裏有資格去參加那種宴會。我……只是想家裏人了,所以才……”
她低垂着頭說了兩句,便催促道:“你回去吧,我先走了。”
白浩軒又拉住了她。
顧芊秋順着他的手看向了少年的面容,他看着她眸光帶着疼惜,道:“如果顧小姐不介意的話,可以把我當成弟弟的。我其實心裏面也是把顧姐姐當成姐姐,心裏面總是忍不住親近你。”
說完便眸光陳懇的看着她。
顧芊秋不免苦笑,難道是她之前想錯了,這少年真的是把她當成姐姐?想到那白初柔和她差不多的年紀,又是那般的慘死,顧芊秋心中也不免有些憐惜于他。
“顧姐姐,我們去別的地方說說話吧,這兒不是說話的好地方。”白浩軒提議道。
顧芊秋想了想,便同意了。這除夕之夜,她其實也不想一個人這麽凄慘的渡過。
等兩人相攜着離開之後,裴景天不免玩味的一笑。
這顧芊秋在女子當中也算是傳奇了,先是和林志遠定親,後來又悔婚和越澤定親,及至失蹤不見等再出現卻是在成瑾瑜府上,然後又要嫁給越澤。可現在的情況呢!
裴景天低笑,還真是一個魅力的女人。
他想到見此女的幾次場景,不免也起了別樣的心思。不知道是怎樣一個人,才讓這幾個男人各自陷進去。
只現在他卻是沒心思在上面,而且……裴景天眸中劃過一絲算計。這白浩軒若是因此和越澤反目也是極好的,若是那邊的人得來的消息沒錯的話,白将軍暗地了支持的是老四。
老四啊!
平時不顯山不漏水的,竟然能夠取得白将軍的歸順,真是不容小觑。
想到手下說,當初白初柔的死有些蹊跷。他覺得有必要去找單子晉試探一下,看看是不是确有其事。
而且就算是假的也無所謂,只要有人當成真的就好了。
他勾勾唇角。便晃着有些虛浮的步子,重新回到了長樂宮前殿。
裏面正推盤問盞。歌舞大跳,看着好不熱鬧。只單子晉那兒,空蕩蕩的一人端坐在那兒,手中拿着一只酒杯,慢慢的飲着,并不在意別人是怎麽樣的态度。
這些裏面的人,單子晉曾得罪過一大半以上,他又是這種冷臉。哪個讨嫌的願意過來找他敬酒啊。大過年的,這不是找晦氣嗎?
裴景天晃晃悠悠的走過去,不顧單子晉嫌棄的眸光,攬住了他的肩膀,道:“來,今兒三哥我陪你不醉不歸。”
單子晉嗤笑一聲,“不需要。”
“你可真是傷人心啊。”裴景天調|笑着說道。他并不在意單子晉這般的态度,反正之前也是習慣了。
他攬着他的肩膀,一手摟過桌上的酒壺,順便和單子晉碰了下杯。然後仰頭倒了滿嘴,囫囵吞下去之後,說道:“成瑾瑜被姑母禁足了?聽說是為了越澤那個未婚妻?”
單子晉對這種事情懶得八卦。只用鼻子哼唧了一聲,然後終于忍無可忍的扒拉開裴景天的手。
裴景天渾不在意的哈哈笑了兩聲,“又聽說你從成瑾瑜那兒搶了個鄭國美人兒,而且着緊的狠,可是将人帶來了?”
“她是我的。”單子晉哂笑一聲,然後側眸看向裴景天,說的十分認真。
裴景天微微一愣,哈哈大笑道:“好啊,還真是這麽看緊啊。就連說這麽一句都不行。人呢,聽說你帶來了。在女眷那邊?不行,我得去看看。到底什麽美人迷了你的眼。”
先是白初柔,後又是這個鄭國美人,裴景天心中暗笑,倒不知這單子晉竟是比他還要風|流。且每次都這麽珍之重之,好像世界上只有這一個女人的模樣,可惜轉了頭就忘。
也不枉那白浩軒氣的差點要和他打起來。
單子晉将人拉回來,皺眉道:“有什麽好看的,喝你的酒吧。”他可是不會忘記,裴景天曾經給他要過绮蘭時期的岑西西。而且裴景天長得又不差,他還真怕那臭丫頭瘋癫起來,幹些三不着兩的事兒。
說完便也拿起了一旁的酒壺,和單子晉碰了碰,仰頭喝了起來。
裴景天挑了挑眉,便也沒堅持,反正本來也沒打算過去看。他把着單子晉,同樣仰起頭來一通狂飲,等壺中酒見了底,才輕笑一聲,十分潇灑的将壺仍在了桌子上。然後側眸看向單子晉,挑釁道:“喝完它。”
單子晉蹙了下眉尖,厭惡的瞪了眼酒壺,但依然是這麽喝了下去。
不大會兒,兩人眼珠子都有點紅紅的。
裴景天半靠在那兒,笑着問道:“之前的白初柔你不也挺喜歡的嗎?這個能堅持多久?”
單子晉微微垂眸,為不可察的嘆息一聲,“如果可以的話一輩子吧。”
只要她一直在這兒,他就能一輩子疼她寵她。
“那白初柔的時候,也是想的一輩子?”裴景天有些蹊跷的道。“當初她中毒,下毒之人當真是瑾安侯府的人?”
單子晉眸光一瞬間冷寂下來,好一會兒才側眸看向裴景天,道:“你很想知道?”
裴景天哈哈大笑起來,拍着桌子有些狂放,“我這不是好奇嘛。最近一個美人都沒收攏,委實無趣的厲害呀。”
他拿起侍從已經填滿的酒壺,意味深長的道:“人生何其無聊,無聊啊!”
說完又是一頓狂飲,然後眼角餘光裏看到白浩軒噙着笑容從殿外走進來,又是一頓大笑。
單子晉微哂,滿是嫌棄之色,真是神經病一個。
白浩軒神色十分明快,細長的眼睛裏蕩着歡樂之色,越澤不免看他,笑着問道:“怎地出去一趟便這般高興了?”
白浩軒嘿嘿一笑,摸了摸後腦勺,道:“沒什麽。”
心中卻極是高興,天知道他十分歡喜與和顧芊秋單獨見面的場景。以往和她見面,周圍總是有背的人。可今日晚間她盈盈一汪秋水雙眸中。倒映着只有他一個人的身影,這讓白浩軒心內那個樂啊。
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那麽高興過。
看他不說,越澤也沒有追問。他今兒整個人明顯情緒不高。一是因為無法見到顧芊秋,另一件事情就是因為白初柔了。
總覺得心裏十分的不對勁。哪怕當初知道她死訊的時候,也沒有現在這麽……難受。
岑西西更難受。
她動來動去,表示自己好像吃多了,有種想要排出天地精華的感覺。于是就可憐巴巴的看向長公主。
長公主扶額。
她現在已經完全颠覆了對岑西西的看法,以前雖然覺得這鄭國女子雖然心不在此,可教養規矩啥的應該是不錯的。可現在……雖然也是沒有什麽錯處,可落在長公主眼中就怎麽看怎麽有點狂放。
這也就罷了,一個一個的盯着別的姑娘看。然後兩眼發光目光灼灼是幾個意思啊?男人都沒她的目光來的火熱,硬是讓別個小姑娘紅了臉,露出一副或羞窘或憤怒的模樣。
偏偏她自己還不自覺,兀自支着胳膊看的起勁。也不知道她是天生缺心眼呢,還是說故意的這般。
尤其是現在,她擰着眉頭,整張臉皺吧在一起,眨巴着大眼睛擠眉弄眼的看着自己,長公主覺得,自己沒有一巴掌抽上去。簡直是太對得起自己的兒子了。
十分不耐的揮揮手,對身邊的宮女道:“帶……去如廁。”
她忘記這貨叫啥了。
只等人走了之後,身邊少了個逗比猴子的長公主又有點悵然若失。然後心中警鈴大作,心想難道這女人就是這麽攻克子晉的?
不得不說,眼光真獨特。
長公主終究是忍不住低笑出聲,然後被太後給招了過去,拉着她問這女人到底算是怎麽回事。
她也不好說些什麽,只能略微敷衍的回答了一番。
岑西西舒暢的解決完個人問題,然後跟着那小宮女往回走,一雙眼睛卻是四處搜尋,看看這些站崗侍衛當中。有沒有長得俊俏的帥哥哥。
真別說,個頂個的跟小鮮蔥似得。水汪汪嫩生生,身着甲衣站在那兒跟标杆似得。動也不動一下啊。
岑西西眼光閃啊閃,這就素古代版的制|服誘|惑吧!
艾瑪,好想去摸一下。
作為一個标準的色|女,岑西西覺得自從來到這本破書當中,她就忙着去死啊死啊,完全丢下了自己這一愛好。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撿起來,省的被三字經那貨吃的死死的,甚至于讓他一步步在她心裏面占據不小的位置。
岑西西腳步頓了一下,眸中劃過一絲迷茫。占據位置了嗎?
她很快将這個想法給丢之腦後,然後繼續樂呵呵的欣賞美男。
岑氏生存法則,想不明白的東西就不要想好了。
噗……
她到底什麽時候制定的這麽不靠譜的法則。岑西西淚目,自己好像越來越不着調了。
只尚未回到長樂宮,便看到裏面走出來許多人,前面是男人,等陸續走出來之後,便是那些命婦小姐們。
身邊的小宮女高興的說道,“要放煙花了呢?”
煙花啊!
岑西西撇撇唇,好吧,古代人的智慧是無限的,煙花這種東西很早就出現了,她無從吐槽。正準備在這邊觀看的岑西西一擡頭就看到單子晉木着一張臉朝自己走了過來,不等她開口就握住了她的手,略微搓了搓,冷聲斥道:“不就是如廁嗎?怎地耽擱這麽久?”
說完眸光不善的看向那小宮女。
那小宮女先是因為他的動作羞紅了臉,後來又因為他的陰狠眸光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哆嗦着嘴唇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看着岑西西。
真真是我見猶憐。
岑西西無語的抽抽嘴角,然後等瞪過去,翻了個白眼,十分無節操耍無賴的說道:“我大的不行嘛?”
一句話讓單子晉梗在了那兒。
更是讓那小宮女的表情迅速轉換,更見了鬼一樣。想必在她心中,不會有人這麽大喇喇的和男人讨論是大還是小的問題。
岑西西忍不住得意的翹起嘴角。和她比掉節操,哼哼哼,那不是找虐嗎?
正得意間。聽單子晉道:“行倒是行,只就算是大的時間也長了點?莫不是排不出?要不讓太醫給瞧瞧吧。整好咱們在宮裏面。”
那小宮女霎時間目瞪口呆。
這兩人都是神經病嗎?一定是的吧?
岑西西更是一口吐沫星子差點噴出來,滿面震驚的看着單子晉這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特瞄的這貨腦子一定是被驢給踢了。
否則怎麽說出最這麽猥|瑣的話!
而且為啥說這麽猥|瑣的話時還這麽一副風光霁月的模樣。
煙花在上空升起,照亮了黑夜渲染了夜空,也照出了岑西西張着嘴一副傻缺的模樣,單子晉忍者笑,不嫌棄的将她擁入懷中,低聲道:“傻瓜。”
聲音那叫一個婉轉溫柔又寵愛。
可惜被隐藏在了煙火的喧嚣之下。
等煙火放完之後。單子晉連個招呼都沒打,就帶着岑西西回家了。一路上岑西西還是有點玄幻的,一是因為單子晉的不靠譜,還有就是今天晚上竟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沒有看到女主大人,沒有亂七八糟的其他事兒,簡直是和諧又美好。
嗯,除了沒看到帥哥哥之外。
難道說因為過年了,大家都很高興,所以一致決定暫時不作,等明天再說。
岑西西忍不住的扶額。
好煩啊!
這種不知道将會怎麽發展劇情。然後默默等待來臨的心情,就跟知道要上斷頭臺可就是不知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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