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10)

鬟不跟耽擱,匆匆忙忙去了。

等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單子晉用大氅緊緊的裹住岑西西,在雷鳴的帶領下,往城外而去。

他們速度很快,冷冽的罡風挂在單子晉的臉上。他卻好像毫無所覺一般。

岑西西坐在他的懷裏,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漏出來。

目的地距離城門并不遠,就在主幹道上。他們來的時候奇異的還沒有搞定。越澤啊、白浩軒啊在也就算了,被禁足的成瑾瑜是咋着跑出來的?相約私|奔的節奏?

還有那位,岑西西沒有看錯的話是裴景天吧。

噗……

這貨又來湊什麽熱鬧。最後一個劇情走的才是他呀,這也忒心急了些。

岑西西抽了抽嘴角,看着那一片混亂的場景,只覺得真是又好笑又無語,但是卻奇異的好看。媽蛋,吐槽意思前所未有的強烈。對于一個以吐槽為生的人,岑西西覺得最近的日子過得幹巴巴的。整個人都不滋潤了好伐?

她果然是吐槽君的女人,絕壁是真愛。

我去。

越澤和白浩軒是怎麽對上的?這倆貨打起來是幾個意思?不對。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鄭如珍妹子跑去哪裏了。該不會被誤傷了吧?

正想着呢,單子晉拍了拍她的肩膀,指了指一個方向。

岑西西順着看過去,則是看到和女主大人挨在一起的鄭如珍,正站在馬車上拍着手看的津津有味,完全忽略了自己還被顧芊秋用簪子頂着脖子呢。

這是以為看電影呢,還鼓掌?岑西西嘴角抽了抽,心也忒大了些。

馬車附近,魏大因為想要将鄭如珍搶過來,攻向成瑾瑜的招數十分的狠辣。而成瑾瑜則是将對單子晉的滿腔怒火都撒在了魏大的身上,也是一點餘地都沒留,恨不得直接當場斬殺着單子晉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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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越澤則是一邊打一邊退,出聲道:“浩軒,你聽我解釋。”

白浩軒咬牙,“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人證物證俱在,他還怎麽能夠抵賴呢!那不僅僅是他的姐姐,還是越澤的表妹啊!該死的他怎麽下得去手。怎麽就能親自毒死她呢?這一刻,白浩軒忽然就想起,當初單子晉看他那一眼的意味深長。

原來單子晉是早就知道一切,卻獨獨瞞着他這個傻子。偏偏他還以為越澤是個好的,真的把他當做哥哥,陪着他去救心上人,甚至于因為心中對顧芊秋那一點想法而愧疚。

若不是裴景天将證據擺在面前,他根本就不會知道。

“水墨早就死了,你怎麽會相信她留下的東西算是證據呢?”越澤說道。

白浩軒氣道:“那你有本事拍着自己的胸口向天發誓,說自己從來沒有說過。只要你敢發誓,我就信你。”他也知道裴景天這樣做是存了壞心的,可他信的不是那些所謂的證據。還是越澤剎那間的慌亂。

那一刻白浩軒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他腦子裏嗡嗡直響,只覺得渾身都發冷。

姐姐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都能下得去這般的狠手,這人的心該是有多冷漠啊。

越澤抽空看了眼不遠處的裴景天。只覺得心中發恨,可又滿是後悔。他當初也不知是被什麽迷住了心竅,這才會做了那樣的事情。後來看到單子晉經歷了別的女人,他才算是徹底知道,初初的死對單子晉來說根本就是無關輕重。

可他卻失去了一個妹妹。

可再後悔也是無可奈何,越澤只希望白初柔下輩子能夠好好的,一生順遂再也沒有這些揪心的事情存在。

單子晉也在看裴景天,他倒是沒想到裴景天會摻合進來。而且……明顯的心情很高興的樣子。他譏诮的勾勾唇,還以為裴景天真的是個毫無野心的人,卻原來并不是。怪不得那天會向他打聽白初柔死亡的原因。單子晉皺眉,他應該沒說些什麽吧?

只這些不關他的事兒就是了。

兩人遠遠的看着,然後卻聽到一聲輕笑,溫溫的淺淺的說不出的好聽。

岑西西眼睛一亮,立馬轉頭去看,正對上一雙含笑的眼睛,彎彎的好像月牙兒一樣。

媽蛋!

可真素好看呀!

岑西西忍不住的星星了眼睛,想着這無端端出現的美男紙是幹啥的?

“黎五。你怎麽在這兒?”單子晉掰過岑西西的腦袋,面色不太好看的問道。

黎五笑眯眯的翹起唇角,眼光在岑西西臉上掃過。又投向鄭如珍那邊,這才答道:“來給你送年禮啊。只是沒想到會遇到這麽有趣的事情。啧啧啧……你們燕國的這些人都不長腦子嗎?還是說腦子被什麽東西給吃掉了。那個裴景天可真是夠了,這種給人下絆子挑撥離間的陰謀怎麽能夠拿出來晾在太陽底下呢,真是讓我無話可說。還有那個成瑾瑜,這是幾百年沒吃飯了吧,晃晃悠悠的跟軟棉花一樣,偏偏還要英雄救美。他救的那個美啊,哎吆,我都不知道要說啥了。長得可真是磕碜。還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醜女人是黎祺的姘|頭吧。怎麽又和你大哥搞到一起去了?”

岑西西:“……”

她就看到黎五的嘴巴在動啊動啊,還沒反應過來。這貨已經噼裏啪啦的說了一大通。我去,那好聲音的主持人嘴皮子都沒有這麽溜好伐?最緊要的是,就這麽赤果果的嘲笑別人真的好嗎?

尤其是還特喵的搶了老娘的生意。

這種吐槽的活兒,明明該老娘做的啊,這位大哥你誰啊?

等等……

黎五嗎?

就是原文當中,那個連名字都沒有的自以為很聰明,卻十分龜毛潔癖自私,最後他身邊的人因為無法忍受他的各種作,被女主大人策反,然後被合夥暗殺了的背景板同學。

哎哎,啥時候來着,好像是和單子晉死的時間差不多。

對,就是那個時候。

想到單子晉會死,岑西西忽然覺得有些怪怪的,她晃晃腦袋将這些給掃除,然後看向黎五,然後在單子晉又要伸手掰她腦袋的動作落下來之前,猛地扭了回來。

雖然帥是帥了點,可整天對着單子晉,岑西西表示自己已經免疫了。

而且她完全無法接受男人龜毛好伐?磨磨唧唧各種公主病矯情的男人,她也真是前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完全愛不起來呀!

單子晉冷冷的開口道:“本王不需要你的年禮,你可以哪裏來的滾哪裏去了。”

“哎,這話說的,真是讓人傷心啊。”黎五捂了胸口,哆嗦着嘴唇說道。他忍了忍,才忍住打噴嚏的沖動,心中暗罵這破地方破天氣,還有單子晉的一張破臉。

簡直想一巴掌給丫擺平了。

噗……

岑西西眨巴眨巴眼睛,為啥聽出了奸情的味道。

其實這倆貨才是真正的一對知心愛人吧,一定是醬紫沒錯的吧?一個變|态攻,一個矯情受,艾瑪簡直是絕配啊絕配。

黎五這麽陰陽怪氣的,絕壁是因為她霸占了單子晉的懷抱。所以她是不是要主動讓賢。

單子晉時刻關注着岑西西,看到她抽着嘴角眼珠子亂轉,笑得極是猥|瑣。便就知道她又不知道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反正沒好事就對了。于是在她腰上揉了一下,“不準亂想。”

他們這地方還算隐秘,那邊的人一時半會兒卻是沒發現他們。

顧芊秋抓着鄭如珍居高臨下的看着這一團混亂的場景,然後忍不住的看向抱臂圍觀的裴景天以及他所帶來的幾個侍衛,她咬牙最後決定,還是賭一把。這些男人,無論是越澤還是成瑾瑜,她一個都不想和他們虛與委蛇了。

她現在只想暫時離開這望京城。

其他的卻是再也不考慮了。

她帶着鄭如珍從另一側跳了下去。然後一點一點的往後面林子裏挪動。

被打擾到看戲,鄭如珍不樂意了,“漂亮姐姐放開珍珍了啊。”

鄭如珍噘着嘴巴找魏大,然後忽然眼光一亮,指着岑西西的方向喊道:“我看到我姐姐了。”

顧芊秋眼神一凜,順着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了鄭如筠和單子晉二人,除此之後還有一個面容模糊的男人。她咬牙想了想,竟是改變了方向,朝着岑西西那邊而去。

這下鄭如珍倒是不掙紮了。

岑西西無語的擡頭望天。珍珍這妹子真的是豬隊友啊。

單子晉卻是冷笑一聲,滿含譏诮。

黎五笑呵呵的問道:“那女人是不是和你有仇啊,看過來的眼神都帶着恨意啊!啧啧。還帶着幾分的複雜情意,難道是愛而不得?”

情意……

岑西西眼皮直抽抽。

特喵的別不要臉了。

除了傅博文之外,其他的幾段感情都是被動的承受了,然後經歷一場變故才知道動心了。作為原文當中,唯一一個沒有被女主大人收入後宮的死男配,竟然y|y女主大人對他愛而不得。

好吧,這貨是背景板黎五說的,這貨更不要臉。

岑西西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表示了自己的鄙視之情。

單子晉抿唇不語。黎五只是跟個笑面虎似的笑個不停。

笑個屁啊!撿錢了啊!

岑西西忍不住的腹诽。

随着鄭如珍和顧芊秋的移動,打鬥在一起的四個人。也是心內焦急,只恨不得立刻将對方拿下。白浩軒彼時的想法就是。既然越澤覺得奪取姐姐的姓名,單子晉會難受。那麽他将顧芊秋奪走,越澤也一定會傷心吧。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白浩軒覺得自己既然無法狠心殺了他,那麽這未嘗不是一個好的辦法。

裴景天沒想到單子晉會來,眼光微微的一閃。只剛要跟着一起過去,變故在這一刻陡然發生。

雷鳴忽然沖了出去,直直的撲上了顧芊秋和鄭如珍二人。

顧芊秋饒是再淡定的一個人,也不免手中一抖,她手中拿着的簪子竟是刺進了鄭如珍的胸口。

“啊……”鄭如珍痛的驚叫一聲,然後張着嘴巴哭了起來。

岑西西臉色一變,就要從上馬跳下去。卻被單子晉給摁住了。

眼看雷鳴就到眼前,顧芊秋顧不得那許多,咬牙拔下簪子舉手就向雷鳴刺去,雷鳴輕巧的躲開,然後在幾道男人的吼聲中,重重的将兩個女人給撲到了了地上。

顧芊秋手中握着的簪子卻是一個反手,被迫随着雷鳴的動作刺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只覺得胸口一痛,兩眼冒汗。

岑西西的臉色更難看了。

她緊緊的盯着那邊的動作,吼道:“雷鳴,回來。”

如果……

如果顧芊秋若是出事,她是會直接困死在這兒呢,還是讀檔重來。

岑西西根本不敢去想。

許是聽到了岑西西的吼聲,雷鳴擡起腦袋瞪着眼睛看過來,嘴角還流着晶瑩的口水。似乎是在譴責岑西西為什麽要打斷它進食。

趁着這個機會,幾個男人也都不争不搶了,而是紛紛的撲上兩個女人。

只想救下各自的那個。

聽着鄭如珍微弱的哭泣聲,魏大只覺得整個心都跟着疼了。

若是……她無事的話,他以後一定要加倍的寵她疼她,再也不讓她哭。

這時候,魏大才算是知道,自己對鄭如珍起了什麽樣的心思。

ps:咳咳,說話新一輪的掃黃來了,不造黃暴小劇場有沒有問題,遁……

☆、127 亂七又八糟

雷鳴伸爪将兩個女人按住,從喉嚨裏低低的吼了一聲,意宣示自己的所有權。它乃是狼中之王,哪怕是被單子晉圈養許久,但依然沒有喪失自己的本性。若是以往它也許會停下來,但鄭如珍和顧芊秋身上的血腥之氣刺激了它,讓它的兩只眼珠子都布滿猩紅。

鄭如珍壓在顧芊秋的腰上,疼的整張臉都皺成了包子,她撇着嘴巴哭的小聲又可憐,驚恐的看着這個平時還算熟悉的玩伴。完全不能理解這只大狗為什麽想要吃她?她不好吃的呀?

顧芊秋的情形比鄭如珍還要差,她刺中鄭如珍的那下,因為是驚慌手抖所以刺的并不深,但是她自己的這些,因為是被雷鳴一爪子給拍回來的,整個簪子幾乎全都刺入了肉裏。

她只覺得全身疼痛渾身發抖,疼的連喘氣都很困難,根本無從分辨到底有沒有刺入心髒。她仰面躺在那兒,哆嗦着唇苦笑,其實就這麽去了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反正她在這個世界上也已經生無可戀了。明明是該花團錦繡的人生,卻硬是被她走到了這一步。顧芊秋想,也許自己穿越至此,本來就不被上天所允許。

所以才在給了她所有的幸福之後又如此狠心的收回去。

最先沖過來的是越澤,他眸光陰狠裏帶着擔憂,握着手中的長劍直直的刺向雷鳴的咽喉。

雷鳴倒也靈活,它就地一個翻滾躲開這致命的一劍,順着這個動作低頭就去咬鄭如珍的脖子。

“雷鳴。”這下吼的是魏大了。

他被成瑾瑜和白浩軒擠在了後面,一時之間竟是根本上不得前來,只能目眦欲裂的看着此情此景,腦子裏嗡嗡作響。

雷鳴的身子頓了頓,最後咬住了鄭如珍的肩膀,拖着人往後面退了幾步,眼冒兇光的瞪着還要和它動手的越澤。

顧芊秋被丢下,越澤心中一松,哪裏還管雷鳴如何,扔了手中長劍就要去抱起人,卻被白浩軒給搶了過去。

白浩軒小心的環住已經陷入昏迷的顧芊秋,看着越澤的目光十分的複雜。

越澤微微愣怔,很快回過神來說道:“我們之間的事情,和芊芊沒有一點關系,你把她給我。”

“沒有關系?”白浩軒譏诮的開口,聲音怪怪的。“你不就是因為單子晉沒有救她,從而恨上他才去毒害我姐姐的嗎?”

兩人正說着話,成瑾瑜也是靠上來。他臉色有種不正常的潮紅,看到顧芊秋昏迷,而兩個男人卻因為她的歸屬問題而争執不休,不免冷冷一笑,陰毒的說道:“你們再這麽争搶下去,她就死了。”

白浩軒和越澤雙雙一滞。

裴景天卻是從馬上跳下來,三兩步來到三個男人面前,說道:“本王是奉父皇的命令特地來尋顧小姐,你們把她交給我吧。”

越澤陰鸷的看他,眼底帶着審視的意味,猜測着裴景天到底是想要做些什麽。

裴景天只淡淡的笑着,好像之前挑撥離間的那個并不是他。

白浩軒猶豫了一會兒,倒是真的将顧芊秋遞給了裴景天。裴景天伸手接過,不帶什麽感情的将人圈抱在懷裏,眸光在三個男人身上審視了一圈,最後落在了呼吸急促的成瑾瑜身上,他動了動嘴唇,道:“瑾瑜,莫要和姑母置氣了。”

成瑾瑜眸光緊緊的鎖着顧芊秋,聽聞此話,苦笑道:“我哪裏會和母親置氣。”他那日被單子晉打了一場,後來卻被皇帝的人關押起來,倒也沒有如何虐待他,只每次給水給飯的是都會在他到達極限的時候才會給。成瑾瑜知道這是皇帝給他的懲罰,懲罰他将母親給氣病了,可母親呢?她就能這麽眼睜睜的看着他便是連過年都這麽的凄苦。

他不相信母親會這麽對她。

好不容易跑出來其實是想見見長公主,但是卻沒想到會得知顧芊秋的消息,這才只身一人追了過來。

成瑾瑜并不傻,他知道皇帝賜婚的聖旨早就已經下了,顧芊秋無論如何都要嫁給越澤。他想要阻止,只能從長公主那兒下手。只要讓母親認可顧芊秋,他就還是有機會的。

所以他現在最緊要的事情是回去祈求母親的原諒。

他們這邊倒是和諧,魏大卻氣的要死,覺得雷鳴這貨絕對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明明和鄭如珍也是一起玩耍過,為何偏偏要放過顧芊秋而選擇鄭如珍下手。難道是欺負他一個人,而那邊是三個男人。

看人下菜的畜生。

魏大從雷鳴嘴底下奪過鄭如珍的時候,鄭如珍也已經暈過去了,她是被吓暈的,在雷鳴咬上來的那一刻。

她的肩膀被雷鳴咬了兩個牙窟窿,在潺潺的冒着血,比之前那個簪子傷口要厲害的多。魏大不敢耽擱,抱起人就往一邊無人的地方走去,他要先給她止血上點藥,等餘下的救治回去再說。

岑西西被單子晉緊緊的抱着,只能靜靜的看着那邊的情況。

最後十分無奈的沉默了下去。

她覺得自己就是個逗比。

剛才那一瞬間她真的是怕死了女主大人會死,連自己悲慘的随風消逝畫面她都想到了,完全忘記了還有豬腳不死這一金科玉律在。而且……她就算是再心塞,也當不出吐槽的欲|望。

我說你們四個在那兒,就醬紫聊的歡樂真的好嗎?

女主大人雖然胸膛起伏還很平穩,但是你們也不好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她流血吧?就算不死,也會疼的啊摔。咱就不能跟魏大一樣,先給女主大人稍微救治一下,然後再來商量到底該怎麽瓜分或者這次到底是跟誰走?

還有就是我們幾個大活人在這兒,你們真的就直接當做不存在嗎?這麽忽視我們,三字經這貨到底是有多招人煩啊!很明顯的成瑾瑜越澤白浩軒三個貨都不想到這兒來打招呼,但是裴景天啊,你個混蛋平日裏不是和三字經勾肩搭背,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嗎?

岑西西覺得,此時此刻的場景,真特喵的扯淡。

這淡比之前刺殺裴雅容和名劍山莊那兩次扯得都要大。簡直是一群沒腦子的逗比在跟前晃來晃去,但是完全讓人搞不清他們到底想要幹啥?這是沉浸在他們自己的愛恨情仇裏面出不來了?

果然女主大人就是一采陰補陽的,和她嗯嗯嗯過的就沒有一個有腦子的了,至于裴景天這貨……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過期的化肥,明明之前看着還好啊,哪裏有這麽的面目可憎。

難道說,随着劇情的各種歪。所有的人都崩了嗎?

黎五不忍直視的扶額,問單子晉道:“你們燕國就靠着這麽一群玩意兒壓了我們十年?”

兩相對比一下,真不知道鄭國之前是該有多蠢。

單子晉無所謂的挑挑眉,垂眸看岑西西,“回去吧。”

岑西西更是無語了。

所以她又來打了一次醬油嗎?這一切的一切真的和她某有關系了嗎?就讓她一直做個被遺忘的女配真的好嗎?

也不知道為啥,之前死的很凄慘岑西西覺得心塞,現在啥事兒和她都扯不上關系,岑西西更心塞了。還有一種摻合不進去被排除在外的心慌。

媽蛋!

果然斯德哥爾摩又犯了!

該回家吃藥了!

岑西西默默望天,“回。”

“你們就準備這麽一直忽視我。”黎五的臉黑沉沉的,氣的不行。

還是不是盟友了,是不是?

說好的狼狽為奸呢?他這只狼都送上門來了,狽你都不表示歡迎一下,然後互相商量着怎麽坑人嗎?

岑西西把目光轉向黎五,撇唇道:“對于不請自來的人,難道我們還要夾道歡迎嗎?要不給你送兩只花圈怎麽樣?”作為背景板,丫口氣還這麽大,岑西西覺得實在是太欠虐了。

黎五哼唧一笑,蔑視的瞅着岑西西,“你跟這樣跟本王說話。”聽她口音是鄭國人,想必就是當初送來燕國的那幾十個貴女。至于是不是貴女,這裏面的貓膩黎五自然是清楚的。

不管這女子是何人,但至少是鄭國人,黎五雖然站在地上,需要微微仰頭才能對上岑西西的眼睛,但是氣勢卻十分的足,完全能夠碾壓她。“見到本王不跪也就算了,口氣還如此猖狂,信不信本王賜你死罪。”

岑西西:“……”

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

媽蛋,剛才不是還毒蛇範嗎?忽然之間就這麽文绉绉的是幾個意思啊?

岑西西翻了個白眼,表示懶得理他。

單子晉微微蹙眉道:“她是我的人,你且賜死一個試試?”

噗……

岑西西表示對此已經無力吐槽了。

我的!我的女人!我的人!

她已經從單子晉口中聽了好幾次,這貨是有多在乎她的歸屬感啊!需要每次都這麽明确的說出來嗎?沒看到黎五這貨嘴巴都要笑抽了嗎?明明白白是在嘲笑你啊大哥。

姥姥的腿兒的!

岑西西覺得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事兒啊!之前聽到鄭如珍被女主大人挾持,她一顆心就七上八下的,生怕鄭如珍會出點什麽事兒。就在剛剛,她還經歷了十分昏暗的一剎那。

所以現在是故意的讓她心情開懷嗎!

還有就是!

既然都已經沒啥事兒了,為啥都還不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為啥還要拄在這兒啊!

當花看嗎?

☆、128 那一晚

正月十五,宜祭祀、遷徙、嫁娶。

顧家遺孤顧芊秋于今日從皇宮出正陽門,嫁給瑾安侯越澤。

瑾安侯府之前經過血洗滅府,後來有一段時間陰森又荒涼,直至出外辦事的瑾安侯返回望京,這才算是重新讓這處死地多了一絲人氣。兩人原本就有婚約,只是後來顧芊秋被人所擄走,雖然有損清名到底也是因為這樣而留了一條命在。

而且瑾安侯自己都沒有嫌棄,作為圍觀的群衆,也只是會為兩人的這段波折姻緣所唏噓。

因此朱雀大街圍滿了人,只為了一睹這兩個可憐娃的真面目。

越澤身穿正紅色新郎服,高高的端坐于高頭大馬上,神色淡淡的好像看不出任何喜意來。他心中卻是又喜又悲,喜的是他終于迎娶了喜歡的女人,可悲的是身邊卻是沒有一個祝福的人。

甚至于他所娶的那個女人都不願意嫁給他。

越澤一顆心冰涼冰涼的,他總是忍不住的想,若是早知道自己會落到如此卑微的天地,當初的時候他會不會去招惹她。可是一切都不能從來了,他的母親不在了,表妹沒有了,就連他自己也早就沒有了當初的意氣風發。

他到現在也只有顧芊秋一人了,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緊緊的抓住她,死也不能放手。

岑西西趴在窗戶口,緊張兮兮的盯着下面,生怕一個不注意,成親的隊伍就從跟前走過了。

單子晉眸光微閃,上得前來攬住她的腰将人納入懷中,低頭輕輕的吻了吻她的發頂,開口道:“你很緊張?”

我去,能不緊張嗎?是生是死就在今天了好伐?她絕對不會相信顧芊秋會順利的嫁給越澤的。

初五那天顧芊秋從宮中跑出來。很是意外的上了鄭如珍的馬車,最後烏龍的受傷昏迷再次被送入了皇宮。據探聽得來的消息,說是皇帝十分生氣。特地交代皇後要好好的交交顧芊秋什麽叫做女戒和規矩。

據說女主大人清醒之後每天都在學規矩,站坐躺卧都必須一絲不差的按照那教習嬷嬷的要求來。可謂是凄慘無比。自然是再也沒了逃跑的可能。

對此岑西西呲之以鼻。

女主大人要是肯輕易的認輸,她就不是女主了。你們這些魚唇的人類啊,越是壓迫女主大人這顆頑強的小花就會開的越燦爛的好伐?

而且白浩軒不都已經對女主大人有所表示了嗎?

岑西西絕對相信,小話唠絕壁是要搶親的。

但是怎樣搶的帥氣拉風這倒是個問題。

她眼睛眨呀眨,點頭道:“是有點緊張。”她決定了,一旦女主大人轉手,她立馬從這三層小樓上跳下去。

嗯,應該能死吧?

單子晉在她耳邊輕嗅。鼻端盈滿了她身上的清香之氣,但是他的神色卻越發的淡漠,“西西,如果那天晚上你能有這麽緊張就好了。”

岑西西身體一僵,好一會兒才扭過頭瞪他,清淩淩的眼睛裏滿是怒火。“呸,你還有臉說。”

“我為什麽不說?”單子晉輕笑,別有深意的眸光從她小巧的耳朵落在了修長的脖子上,最後定格在高高聳起的胸口。“我對那晚很滿意。”

說完他前往一步,緊密的将人壓在了窗戶上。和她一起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頭,雙手卻是從後腰緩緩的往前面滑去,“不若我們再次重溫一次如何?”

媽蛋!

岑西西被他這種輕佻的語氣氣的渾身發抖。想要掙脫卻被他壓的更緊不說,那手更是已經握住了她的大饅頭。

丫丫個呸!

“重溫個屁。”岑西西胳膊撐住窗口,口不擇言的罵人。“發|春了就去找別的女人,少來找老娘的晦氣。”

“如果能夠找別的女人就好了。”單子晉在她耳邊輕聲低喃。

這種充滿了無奈的妥協的話,讓兩人都有些怔住。

其實他們已經冷戰好幾天了,若不是岑西西今日有求于他,還是不會和他說話的。

那天她只當單子晉說的陪他的那句話是開玩笑,卻沒有想到當天晚上他就不顧她的意願,強迫她做了某些事情。若是他像之前。先行誘惑她,一直觊觎觊觎單子晉美色的她也未必是不願意的。

可特喵的丫竟然是強來。

別說爽到了。岑西西覺得自己都要被折騰死了。哪怕這具身體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了,可依然是疼。因為單子晉太莽撞了。他就好像是急于要證實什麽,确認什麽似的,根本就不給她适應的容納的時間,就那麽莽莽撞撞的沖了進來。

岑西西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所以到了最後,特喵的她依然沒有躲過被強|暴的命運。

只不過做這件事情的不是什麽地痞流|氓,也不是黎祺那貨,而是口口聲聲說什麽喜歡她的單子晉。姥姥的腿兒的,這就是他所謂的喜歡嗎?

坑爹呢!

一夜之後,兩人就此鬧掰。或者是岑西西單方面的冷戰。單子晉對待她還是像以前一樣,噓寒問暖百般呵護,但是岑西西卻是再也不想理他了。她忽然之間又想到了,兩人當初第一次見面,他向她甩鞭子的冰冷場景。

他原本就是個變|态來着,她還能真的指望他能變成正常人不是。

只不過,岑西西此時卻是忽視了,若是很久之前單子晉這麽對她,她雖然心中憤恨但面上依然會各種狗腿讨好,只為了讓自己好過些。可現在,她習慣了單子晉對她的好,也認定了他對她算得上真心,因此自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同他置氣。

岑西西嗤笑,哼唧道:“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說我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單子晉一梗,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個滿口謊言沒有心肝的臭丫頭,我早晚……”

他早晚會被她氣死。

璇旎的姿勢,沉滞的氣氛。卻偏偏因為她一句話都煙消雲散。

他無奈的半退一步,只虛虛的抱住她,弓腰在她耳邊輕聲細語的道:“那晚……對不起。”

他也不想那樣。可偏偏胸口好像堵了一口氣,這種發洩不出來的憋悶感讓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他只想緊緊的抱住她壓着她進入她,好像憑着這些他就能抓住一些東西似的。

只聽着她在他身下喊疼,聽着她後來的婉轉低吟,他又覺得更空虛了。

這種空虛沖刺着他的四肢百骸,讓他便是連呼吸都覺得鈍痛。等身體上的悸動漸漸消散,他看着偏着頭咬着唇,倔強的睡過去的岑西西,覺得自己大抵是世界上最愚蠢的男人。

明明有千百種辦法。他卻用了她最鄙視的那種。

他明明白白的記着,當他粗暴的撕碎她的衣服,蠻橫的進入她時,她眼睛裏的不可置信和……鄙夷。那種眼光就好像在看着什麽髒東西一樣,讓他不敢再去看第二眼,只能将她整個人翻轉過去,從後背死命的壓住她。

其實,得到她的身體也沒有他想象的那麽開心。

果然,像是預料到的那樣,第二日醒來她便不再理他了。她可以對着魏大嬉笑怒罵。也可以和鄭如珍說笑逗趣,甚至于就連黎五,兩人都相處的十分的好。可她就是不理他不和他說話,甚至于連看他一眼都懶得撩眼皮。

單子晉其實真的心慌,可他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拼命的壓抑着這股心慌,讓自己看起來和之前沒有什麽區別。以至于後來,每次黎五看到他,都會笑的特別鄙夷。

他倒是不在乎黎五的鄙夷,他只是很反感黎五整日裏圍着岑西西轉,只是黎五臉皮太厚。無論他怎麽趕人都不走,而岑西西根本就不理會他說的什麽。

今日他帶她出來。原本是存着和好的心思,只看着她目不轉睛的盯着下面。不知道為何,單子晉只覺得一股郁氣從胸中升起,那一瞬間他再次控制不住自己,只想狠狠的抱住她,讓她的眼中只看他一個人。

只幸虧最後沒有像那晚一樣真的迷失,可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依然讓單子晉心驚。

他抿緊了唇,好一會兒才道:“對不起。”

岑西西垂眸,然後想到了那句爛俗的話。“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嗎?”

說完她自己就笑了。

岑西西想,她真的是越來越腦殘了。

有什麽啊!

不就是*了嗎?可這根本就不是她的身體,這兒也不是真實的世界,也許等她回到現實會忘記這裏面的一切事情,而且雖然一開始不盡如意,可最後她依然是享受到了不是?

“原諒你了。”岑西西大方的說道。

反正……她很快就要離開了。

下一次他就算是尋找她又能怎麽樣呢,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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