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13)
滿心滿眼的都是他一個人。
她完蛋了。
這一刻。岑西西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真的被美|色迷住了。
嗚嗚嗚,岑西西好想哭。為什麽真真正正的第一次動心,對象是個書中的人,是個根本就不存在于現實生活的人,她覺得老天爺一定是在耍着她玩。或者說是那個猥|瑣作者耍了她,如果不把她丢到這本破書裏面,她平凡又平淡的世界中,是不會出現單子晉這樣的人。
她的一輩子也只會永遠的對着書中的動漫中的各色美男流口水,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可以将這個男人給抱住。
岑西西覺得這真是痛并快樂着。
單子晉的身手本就了得,再加上他原本就是要在岑西西跟前故意的顯示自己的本事,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勢如破竹的進了三個球,将這十人虐的慘兮兮的,彎腰扶着膝蓋直喘粗氣,心中暗罵這陰險的小白身子。
可奈何到底是不如人家強悍,也只能乖乖的認輸,然後眼睜睜的看着這小白身子穿上衣服,将神色癡迷的小将軍給帶走了。
特娘的鬼都知道會發生神馬?
他們小将軍的貞|操要保不住了摔!還練個屁的球啊!
士兵們在心中簡直是痛如刀割。
營地這邊有栖身的帳篷,岑西西作為少将軍,自然是單獨一頂。雖然不是說多華麗,但是用來做些事情是足夠的了。
甫一進入。岑西西就直接跳到了單子晉的身上,摟住他的脖子就朝人親了上去。她原本就觊觎這個男人的美色。雖然之前有過一次,但是那次根本就是被他強迫的,但是這次,岑西西決定了,她要一攻到底。
單子晉沒想到她這麽熱情,微微愣了一下,旋即就被她咬了一口,他無奈的輕笑,伸手拖住了她的臀部,讓她的姿勢更舒服一些,反客為主的咬住她的唇,頂開她的牙關,勾住她的舌頭。
他細細的舔吻過她空中每一寸地方,只覺得無處不香甜,無處不柔軟,心中腹中便漸漸的起了一股火氣,燒的他整個人都燙了起來,拖着她臀部的手,像是有自主意識一般,在上面輕輕的撫來撫去。只覺得手掌中的半圓柔軟又有韌性,貼合着他的手,說不出的契合,就好像天生給他量身打造一般。
岑西西被他親的喘不上氣來,嗚嗚了兩聲抓着他的頭發表示抗議,單子晉這才不得不松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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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前也是親吻過許多次,但是從來沒有像這次這般的火熱。
額頭頂着額頭,眼睛看着眼睛,岑西西大口大口的喘息了兩聲,哼唧道:“不準動,讓我來。”
“好。”單子晉啞聲應允。
她說什麽他都應着。
岑西西便再次親上他的唇,細細的親慢慢的舔,覺得他的唇他的舌就好像最好吃的果凍,軟軟的qq的,竟是怎麽也吃不夠。她忍不住的亮出雪白的牙齒,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刺激的單子晉喉結動了動,差點要重新要回主導權。
她的吻像貓兒舔弄一樣,于他來說卻是怎麽都不夠過瘾。可既然已經答應她了,他自然是要克制着自己。
“去床上。”岑西西一邊輕輕的啄着他的唇,一邊吩咐道。
單子晉心中一蕩,粗聲問道:“你可知這是什麽意思?”
岑西西自然是知道的,她在邀請他,在自薦枕席,可那又如何。早就已經有過一次了,而且她真的很想要壓他,為什麽不按照心中所來。
她腦子裏被燒的混沌沌的。哪裏還有空思考什麽被當成肉|文去看這種事情。
她唯一的念頭就是,壓了他強了他上了他。
單子晉順從的抱着她往床邊走去,一路上岑西西都沒有停下來親吻他的動作。等單子晉剛将她放到床邊,她就拉着他一起倒了下去。然後翻身将人壓在身子底下。
她岔開雙腿,騎坐在他的腰腹上,不耐煩的去摸他的臉,翻白眼道:“能不能把你的醜臉給取下來,看着可沒性|趣了。”
單子晉胸膛起伏不定,眉心卻是因為她的話重重一跳,哭笑不得的勾勾唇角。
岑西西卻已經急切的在他臉上摸來摸去,想要找到傳說中的邊邊。然後給撕下來。
“我來。”單子晉握住岑西西作怪的雙手,伸指在脖子處輕輕一碾,随即便撕下一張透明的薄膜,好像是面膜一般。
岑西西忍不住被這種高大上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傳說當中,每本書中都必備的人皮面具啊!
“給我看看。”岑西西要接過來,仔細的研究一下。
單子晉動作頓了一下,随手将那面皮仍在一邊,拉低了岑西西的手,低聲問道:“不繼續了,嗯?”
他的聲音又低又啞。像酒一樣醇厚,落在岑西西的耳中,像是一把小勾子一樣。勾的她心癢癢的。
“繼續。”
她咽了下口水,就胡亂的去撕扯他的衣服。單子晉的衣服之前脫過一次,雖然也是穿上了,但到底穿的沒有之前嚴密,是以很快就被她扯開來去,露出裏面精壯的胸膛,岑西西激動着一雙手輕輕的摸上去,只覺得像是絲綢一樣光滑。
入手溫熱光滑,但是摁下去卻又覺得堅硬。
男人的身體确實和女人有着天差地別的區別。
岑西西忍不住低頭。在上面輕輕的印下一個吻。單子晉身體一僵,旋即克制不住的顫抖了一下。他放在身側的手,便再也無法忍受的握上了岑西西的腰肢。不動聲色的去解她的腰帶。
很快她的甲衣外衣也都散落開來。
然後圓潤的肩頭露了出來。
岑西西的動作頓住,忽然就這麽停住下來,等着單子晉道:“你不準動。”說完将他的雙手從自己身上拿下去用腰帶纏上,摁在了頭頂上。
單子晉只能苦笑着任她高興,哪怕自己早就已經興奮了起來。
岑西西這才松了一口氣。
天知道她根本就不想讓單子晉看到她的身體,宋禦的這幅身體早就沒有了女性的柔軟,上面傷痕累累布滿了疤痕,而且胸口就只有小小的一坨,和男人其實沒有什麽分別。
她因為在意了他,所以不想讓他嫌棄自己。
岑西西麻利的将單子晉所有的衣物除下,然後眼睛眨呀不眨的看着對着她豎然起敬的小将軍,忍不住在上面探了探,嘿嘿的笑了兩聲。
單子晉臉色變了變,心想這臭丫頭真是不害臊。可他就是喜歡她這種不害臊怎麽辦?
岑西西沒有脫去自己的上衣,只是把褲子除了去,然後……直接坐了下去。
特喵的真疼!
她忘記宋禦這幅身體是第一次了啊摔!
媽蛋,可不可以中途反悔不玩了啊!
岑西西疼的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哆嗦着雙腿雙手想要撤離,單子晉卻是掙脫來了腰帶,握住了她的腰不讓她走,一邊挺起腰身穩住她的紅唇,一邊挑起衣擺,伸手撫摸上她的後背。
滾燙的手在她的身上劃着圈圈,帶出一陣陣的酥麻。
雙唇被更是被占領,香軟的小舌被迫着和他糾纏在一起。幾番攻擊之下,岑西西忽視了身下的痛,但卻覺得有種渴望從小腹中漸漸升起。作為閱片無數的宅女,她自然知道這到底是啥,因此忍不住的動了動身子。
單子晉悶哼一聲,便再也控制不住的小幅度動作起來。
一場歡|愛,歡暢淋漓!
岑西西窩在單子晉的懷中,疲憊的連手指頭都不願意動,可口中卻仍是不依不撓的說道:“下一次你不準動了,我一定要做攻。”
“好。”單子晉答應的輕巧。下一次,她便會求着他動了。
好像是找着了主心骨兒似的,岑西西撇着嘴巴抱怨。“你怎麽才來呀?”
“害怕了?”單子晉感受到她的情緒,抱緊了她輕聲問道。
“有點兒。”
單子晉心中泛起心疼,她慣來是個膽小如鼠的。怕疼怕死怕流血,卻每每要一個人面對這些。以往的幾次也就算了。這次的宋禦卻是個麻煩事兒。他得尋個辦法,幫着她恢複女兒身才是。
兩人相擁着躺在那兒,小聲的說着這段時間的事兒,岑西西幾乎是事無巨細的将這邊的衣食住行全都抱怨了一遍,單子晉靜靜的聽着,有時附和兩句。
這一刻,說不出的寧靜和諧。
極是到了晚間,兩人才起身收拾了。然後從軍營回到了嘉定城內。
然後便被宋将軍請了過去。
岑西西眼皮跳了跳,這下毀了,該不是要被宋将軍抽一頓吧。
宋将軍神色複雜的看了眼單子晉,然後這才領着岑西西回到了屋內,咬牙黯然了會兒才問道:“你們……”
饒是岑西西臉皮再厚,也仍然是免不了有些尴尬。
這都算是啥事兒啊!
古往今來都沒有父親問女兒的房中事兒的啊摔!
顯然宋将軍也是問不出口,你們了好幾次才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你出去,讓那個臭小子滾進來。”
宋将軍臉上的寒霜,讓岑西西的小心肝忍不住的抖了抖。然後颠颠的跑了出去。
咳咳,好事兒她撿着,像這種挨訓的壞事兒。還是三字經頂上吧。
單子晉朝着她安撫的笑笑,便從容不迫的走了進去。
宋将軍上下打量了一番單子晉,覺得此子實在是過于穩重冷漠,并非像是一個普通的貼身侍衛,心中不免存了疑問。只若說是配上他的女兒,雖然相貌普通,但這通身的氣度卻是可以的。只……卻不該上來就做下這種事情。
禦兒她在軍中慣了,早就不把自己當個女子看,因此對很多事情都不在意不避諱。可是這個男人懂啊。而且宋将軍凝眉,這人是如何得知禦兒女兒身的身份的。
“你到底是何人。存了何心。”宋将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氣怒開口。
在單子晉心目中。這宋将軍和鄭如珍一樣,只不過是原身的親人,和岑西西一點關系都沒有,自然也就和他沒有關系。可現在他也暫時不能和他翻臉,因此便将自己來時路上想到的說辭說了出來,只道自己曾經誤打誤撞的看到過岑西西在河中沐浴,得知了她的身份便時刻關注着她,最終起了愛慕之心。這一次也是本着和她好好相處的的想法,特地請求五皇子過來監軍的。
他的話似真似假,宋将軍一時倒也很難分辨,但是無可否認的是,他說起禦兒的時候,兩雙眼睛卻是帶着笑意和情意的。作為一個過來人,宋将軍覺得自己不會看錯。
雖然氣他剛來就冒犯了宋禦,可想着女兒已經這般大了,能有一個真實疼愛她并且不在乎她以往種種的男人,卻也是不容易的。
想到這兒,宋将軍收起了怒色,說道:“禦兒這一世只能是個男人,你可有準備。”
單子晉垂眸,“外人如何看待我并不在乎,只要我二人過得好便是了。”
這話說的正中宋将軍的心思,就算是有百般的不滿意,此時也覺得熨帖起來。但仍然是說道:“記住你說的話,若是以後有負于我兒,上天入地我一定會斬殺于你。”
說完似乎是不耐煩一樣的揮揮手,将人趕了出去。
單子晉不置可否。
他自然是不會負了岑西西,只這些和別人并沒有什麽關系。
外面岑西西正跳着腳等他,看到他走出來,忙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颠颠的跑了過來,問道:“沒事吧。”
哎,這種被人捉|奸的趕腳是鬧哪樣啊?
明明兩人男未婚女未嫁的說。
單子晉握住她冰涼的小手,“沒事。”能夠和她這般并肩行走,單子晉便覺得說不出的寧靜祥和。
一連幾天,都是由單子晉帶着那十個人在小廣場那邊練習蹴鞠,閑暇的時候則是會教岑西西騎馬,兩人幾乎是形影不離。完全沒有将營內一衆人等的怪異目光放在眼底。
哼,老娘就是斷袖分桃又能怎麽樣呢!有本事來咬我啊!
有人撐腰,就是這麽任性。
很快的便到了白将軍生辰這日。
宋将軍帶着岑西西單子晉和親衛隊并蹴鞠小隊。一共三十人便這麽無所畏懼的穿過邊界,到達了對面臨北城。城門口白将軍和白浩軒早就等在了那兒。自然是一番你吹我捧的寒暄。
對此岑西西撇唇。
呸……
說這些互相奉承的話真的不覺得不好意思嗎?特喵的說的好聽,可是要真的打起來還不是一樣的你死我活?艾瑪,虛僞真虛僞啊。
沒看出來原來宋将軍也是深谙此道啊。
岑西西站在一旁腹诽,隐約間便聽到單子晉哼了一聲,她不免側眸看他,發現他的臉色并不是太好,眼神也是帶着兇狠之光。她忍不住的愣了下,順着眸光看過去便看到了喬裝成男人跟在白浩軒身邊的女主大人。
岑西西嘴角抽了抽。
我說三字經啊。特喵的你丫到底看上的是老娘啊,還是女主大人啊,要不然咋對女主大人這麽關注啊。還是說女主大人在三字經這貨眼中也是與衆不同的,否則怎麽會救這麽輕而易舉的從一衆背景板中認出女主大人來。
艾瑪,好心塞。
岑西西忍不住的伸手,借着寬袖的遮掩,握住了單子晉的手,然後狠狠的掐了一下,這才覺得解氣了些。
單子晉只覺得手心裏一下刺痛,心神便全都回到了身旁的岑西西身上。側眸睨了她一看,卻發現她撇着嘴唇,一副生氣的模樣。不禁微微一笑,心中則更是多了喜意。
這丫頭竟是開始因為自己吃醋了?
這幾日,岑西西太過熱情,這讓單子晉産生了一種虛幻的不真實感。他總是害怕這一切不過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其實岑西西還是像以往那般一樣,并不怎麽在乎他。
但是現在看着她噘着嘴巴的模樣,單子晉忽然就覺得心定了。
既是如此真實的場景,他又何必患得患失。
他也是借着袖子握住了岑西西的手,壞心的在她手心撓了撓。
岑西西側頭瞪了他一眼。但是嘴角卻忍不住的翹了起來。
哼!看在你丫讨好老娘的份上,就暫時原諒你這一次吧。
一番寒暄之後。白将軍并着宋将軍打頭走在前面,往将軍府內而去。白浩軒笑着對岑西西說道:“早就聽聞小将軍的名號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岑西西淡淡的應了一聲,“多謝。”
原本的宋禦在外面便是這種冷淡的模樣,岑西西也不好表現的太過熱情。小話唠啊小話唠,虧老娘當初是那麽的看好你,結果嘞,你丫竟然不給老娘報仇,就這麽慫貨一樣的跑了回來。
你對得起誰!
白浩軒也聽說過宋禦的性情,是以對于她的冷淡并沒有生氣,而是繼續熱絡的和她說話。他和宋禦一般大的時候,兩國的争鬥早就已經停了下來,是以根本就沒有機會真的上戰場。
而玉面小将軍的傳說總是讓他心癢難耐,既是有些崇拜又是想要和他一較高下,白浩軒有時甚至想,若是兩人同樣的年齡,站前對壘的時候,到底會是哪個勝。
他并不覺得自己比任何人差。
顧芊秋跟随在白浩軒的左右,也是好奇的打量着這個傳說中的戰将。發現此人和白浩軒站在一起,硬是矮了一個頭,頂多也就是比自己高了幾公分而已,若是不說,看起來頂多是個俊俏的富家公子哥兒,卻并不像是那麽厲害的模樣。
想到這兒,她又看向白浩軒,心中幽幽一個嘆息,也不知道跟着他來着臨北城到底是正确與否。
而且,成瑾瑜也是跟了前來。
他們三人的關系,卻是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忽然覺得有道陰狠的眸光落在自己身上,顧芊秋心中一寒,忍不住擡頭去看,卻根本就沒有什麽人在看她,她不禁搖了搖頭,想着定是自己憂思太多才導致心神有些恍惚了。
私底下,岑西西又是掐了單子晉一把。
這個魂淡竟然還敢看女主大人!
ps:雙更六千字合一……
☆、135 将軍是斷袖
晚宴的氣氛怪怪的,鄭國來人推杯換盞言笑晏晏好不快活,相反的燕國将士們神色或憤慨或難堪或尴尬,除了白将軍之外竟是沒有一個笑的十分淡然的。就連白浩軒的臉皮也是繃得緊緊的,偶爾看過來的眼色好像帶着刀鋒一樣,十分的淩厲。
岑西西面上淡淡,可眼中的笑意得意又挑釁,明明白白的顯示着她的好心情。
艾瑪,一路碾壓虐男主什麽的,實在是太特喵的爽了。心裏暗搓搓的美翻天啊有沒有?
單子晉坐在她的旁邊,極是體貼的給她布菜,聽到她猥瑣又得意的小笑聲,不禁也是翹翹唇,道:“很高興?”
岑西西傲嬌的翻了個白眼。
死一邊去,老娘還在生氣,白以為老娘某有看到你丫看了女主大人好幾次了,你個死男配,女主大人是你能肖想的嘛!
兩人的姿勢太過親密,且氣氛有如此的微妙,便是不想引起別人注意都不行,更何況岑西西戰神威名赫赫,再加上單子晉剛剛帶人碾壓了燕國這邊,因此有無數雙眼睛正看着他們。
兩人這般相處模式,硬生生驚掉了無數下巴,所有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擦!這特喵的真的是那個傳說中的,十三歲上戰場,幾乎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玉面小将軍嗎?
一定不是吧?
絕壁是他們看錯了。
鄭國來人皆是不忍直視的扭過臉去,心裏面将單子晉罵了幾萬遍啊幾萬遍。這貨玷污他們高貴冷豔的将軍也就算了,把他們的将軍拉下神壇也能忍了,但是咱丢人能不要丢到國外來嗎?
沒看人燕國人眼珠子都掉出來了嗎?
好想湊錢做掉丫的,哪怕剛剛單子晉表現勇武,也掩蓋不住丫是一個賣後面的貨。
白浩軒神色複雜的将眸光收了回來。仰頭喝下杯中的酒水,然後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顧芊秋小聲的勸道:“少喝點酒。”在她們現代,以白浩軒的年紀還沒有喝酒的資格呢。
她順着白浩軒的眼光也是看了眼岑西西那邊。微微的勾唇笑了笑,說道:“是不是看不慣?”
“明明是兩個男子。卻偏偏……”這種斷袖分桃的話,白浩軒實在是說不出來。
顧芊秋卻不這麽覺得,“兩個男子又如何?只要是真正的相愛,是沒有年齡國界甚至于男女的界限的。”她知道同性相戀是因為有的人基因便是這樣,他們天生就只能喜歡同性的人,越是壓抑越是渴望。
她雖然不是腐女,但對這也并沒有排斥的心裏,相反她覺得那宋禦心理定是極其強大的。畢竟哪怕是現代那些同性相戀的人都不敢直白的說出自己的性取向,更何況是古代。
而且也許是女性的直覺,顧芊秋總覺得這位小将軍好像有哪裏不對。她淺笑着繼續說道:“我們二人此刻在別人眼中不也是兩個男人。”
話音剛落,她心中忽地一動。是啦,她終于是知道違和感在哪裏了,那宋小将軍一舉一動雖然卻是極其像是男人,可眉目流轉之間卻總是不自覺地會帶上女子的妩媚。古有花木蘭替父從軍,這個宋禦也未必不可以不是嗎?
白浩軒因為顧芊秋的話大大震驚,他側首努力睜着細長的雙眸,火熱的看着她。心想這邊是他所喜歡的女子嗎?“姐姐,你真的是這樣子想的嗎?”
宋禦和男人斷袖分桃和他有什麽關系?他所在乎的只是她說的那個年齡的界限。
顧芊秋一愣,旋即無奈的說道:“浩軒。我們不行。”
借着酒意,白浩軒沖動的握住了她的小手,緊緊的攥在手心裏,再也不想放開。“為什麽不行?我一直喜歡你的不是嗎?你之前說和我沒有可能,是因為自己比我大。可是你方才明明說了,年齡相差是沒有關系的。我不管,你不能這樣子拒絕我。”
此時此刻的白浩軒哪裏還有憨厚陽光,分明就是個非要吃奶的賴皮小子。
顧芊秋哭笑不得,他們之間難道就只是年齡的事兒嗎?只她真的是把白浩軒當成弟弟看待。因此并不忍心說些絕情的話來傷害他,只得岔開話題道:“你看那小宋将軍像不像個女子。”
她本欲拽回自己的手。奈何白浩軒死死抓住不肯放開,無奈之下便只能随了他去。
白浩軒不置可否的道:“怎麽會?”明知道她是要轉開話題。他也只能随着她,畢竟他不能逼着她太緊了,否則容易起到反效果。
“怎麽不會呢?”顧芊秋反問道。
“這世間哪有這般強悍的女子。”白浩軒笑着搖搖頭。“咱們不說他們了好嗎。顧姐姐。”
顧芊秋點點頭,可到底是忍不住的再次朝着岑西西看去,正巧對上她身邊的男人陰狠的眼神,讓她心中一抖,有種被毒蛇盯上的陰森之感,她慌忙垂下眼睑,胸口卻是砰砰砰的跳個不停,總覺得這種眼神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可這個男人明顯的面貌普通,怎麽會是他呢?
那個俊美無鑄的男人,想必此時正在望京城內,同鄭如筠在一起吧。
但旋即顧芊秋又冷笑,那倒也不一定,那人不是很快就抛棄了上官雁絲嗎?也許此時鄭如筠也已經被抛棄。忽然的,她就特別想要知道單子晉的消息。
岑西西狠狠的在單子晉的大腿上掐了一下,然後想要若無其事的收回手來,卻被單子晉逮了個正着。
“要不在掐一下?”他低聲詢問。
岑西西哼唧一聲,表示了自己的鄙視和不屑。
單子晉湊近她的耳邊,低聲道:“我若是把她殺了,你是不是會永遠留在宋禦的身體內。”他自然是清楚的記得,當初雷鳴撲向顧芊秋時她緊張的驚呼。
岑西西從他的話裏聽出來了認真,她忙開口道:“你不要亂來。”
她是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而且顧芊秋是女主,只要這本書不完結,作者不一時腦抽寫死她,那麽她肯定不會死的,因為這是個專門為了她所構造的世界,所以她現在更怕的是,單子晉會因此失去姓名。
他在書中本來就該在這一部分死去的,可……岑西西低垂着眼眸,掩去眼底的擔憂和恍惚,不知道她能不能阻止這件事情救下他呢。
她不想讓他死。
“讓我好好想想。”岑西西又補加了一句。
其實她現在真的很想告訴他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一時半會兒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因此便耽擱了下來。此時又聽他提起想要做掉顧芊秋,她便想着也許真的要告訴他了。
單子晉心內一炙,抿唇應了一聲。
夜色正濃,酒宴正歡,可暗處卻有一個人正冷冷的看着這邊,唇角的笑意帶着十足的譏諷。
帶上人皮面具便以為誰也認不出他來了嗎?成瑾瑜冷笑一聲,雙拳緊握了一下,便轉身大步離開。
單子晉似有所覺,微微蹙眉冷豔看過來,卻只看到了隐藏的黑暗,然後很快他的精神再次被岑西西所占據。
鄭國三十幾人在臨北城住了一夜,第二日晨起之後,便辭別了白将軍的再三挽留,回到了嘉定城。
“你怎麽來了?”單子晉皺眉嫌棄的看着笑的十分得意欠扁的黎五。
黎五笑眯眯的晃了晃手指,佯裝受傷的模樣道:“來看看你在這兒可是待得習慣啊。”還有親自确認一番,他的猜測到底是不是真的,畢竟這事兒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一些。
單子晉哂笑一聲,自然是不相信他的話。
黎五倒也不在意,他挑挑眉閑适的坐在那兒,“倒也不全是為了你,黎祺跑了。”
“無能。”單子晉嗤地冷哼道。
黎五感同身受的點點頭,被打入天牢死地也能被黎祺逃脫,确實顯得他無能了些,也更是表露了朝中确實還有許多人向着黎祺的。他命人四處去追,但卻始終沒有尋到他的一絲蹤影,可見那藏人的身份定也是不低。
可那又怎麽樣,黎祺在逼宮的那一刻,便已經和正統皇位再無機會。他若想要那個位置,除非率領大軍壓境而來。只黎祺手底下的幾個心腹将軍,早就被他來了次大清理,哪裏可能會召集到人。
那麽他便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許與好處,求助于鄰國。
而燕國和犬戎之間,最是容易溝通買動的便只有犬戎這茫荒之地了。
所以黎五便親自帶着人,一路追了過來,可沿途竟是一點痕跡都沒有,黎五便忍不住的懷疑是不是自己想錯了。
聽了他的話,單子晉凝眉試思索了番,“你沒錯。”
犬戎本就是苦寒之地,各種用品産量極其稀少,此時寒冬剛過,便正是他們出動搶奪物資的時候,黎祺找上他們只要許給稍稍好處,那麽犬戎人便定是十分願意的,畢竟就算沒有黎祺的許諾和指引,他們還是一樣要幹這搶奪的事兒。
“讓人繼續去追。”單子晉說道。
兩人正說着話兒,門便被人一腳踹開,岑西西大喇喇站在門口,撇着唇說道:“你一個人暗搓搓的把自己關在屋裏做什麽呢?”
ps:此時此刻四點多了……可是一看我才只有三千字……所以……欠兩更六千……所以……讓我先哭一會兒……
☆、136 先殺了她?
一頭黑發淩亂的披在身後,滿面風塵的林致遠腳步踉跄而急迫,他雙唇緊緊抿唇,緊的整個唇色都是白的。雙眸當中壓抑着驚惶和懼色,眼底泛着青色,雙頰總是不自覺的抽動一下。
不小心踩中了蔓藤,腳底一個不穩,林致遠便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腳腕上傳來一陣清晰的刺痛。他控制不住的倒抽一口冷氣,皺了眉掀了袍子看過去,只見上面已經青腫了起來,可見這一下扭的不輕。
他伸出手在上面揉了揉,只覺得疼的更厲害了些,就連額角都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有心想要在此休息一番,可是不行,眼下情況如此危急,卻是一時一刻都耽擱不得,他必須得趕在他們之前前去報信,若是晚了怕是會受到重創。想到這兒,林致遠咬牙撐起身子,一瘸一拐的繼續朝着前面而去。
只堅持走了沒多遠,他便聽到前面傳來悉悉索索,有人撥開樹叢藤蔓的聲音,他心中警惕,忙轉眼看了下四周,正巧有一一個樹洞,便小心翼翼的朝那邊走去,剛隐在那兒沒多久,便聽到了生活聲和腳步聲。
林致遠微微皺眉。王爺?哪裏的王爺?
正揣測的時候,便聽到一把并不算陌生的聲音。“不停,繼續趕路,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同他們會合。”
林致遠臉色微變,這是黎祺?這個男人囚禁過顧芊秋,他不會記錯他的聲音,可是林致遠不明白這人為何會在此?但是眼下并不是糾結于此的時候,待人遠去之後,林致遠這才從藏身之地出來,蹒跚着繼續往臨北城的方向而去。
這邊廂黎五看着有些發窘的岑西西。揚唇笑了起來,“本王竟是不知,我們的宋小将軍竟是如此的……可愛。”
果然是他所想的那樣嗎?
他一直覺得單子晉和他是同類。天生涼薄不容易動情,是以之前看到鄭如筠的時候。着實驚奇了好一會兒。同那鄭如筠相處了些時日,黎五心底對單子晉的眼光産生了深深的懷疑,完全不明白他怎地會看上鄭如筠這麽三不着兩的女人。但感情的事兒,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卻是不容許別人置喙的。只沒有想到,忽然有一天,鄭如筠竟是憑空不見了。
單子晉絕口再不提起此人,反而是急迫的和他一起返回鄭國。就好像迫切的想要見到什麽人似的。
黎五只是沒想到會是宋禦。
可按照以往的消息來看,單子晉和這個宋禦并沒有什麽交情,因此不可能會單單為了此人前來鄭國。黎五思來想去,便總覺得和消失的鄭如筠有關系,再聯系上之前單子晉成親的那個白家小姐,黎五覺得自己應該是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他便有些心癢難耐的想要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此刻看到宋禦,終于是确認了。
戰神宋禦怎麽可能會有這種小女兒的嬌俏模樣!
單子晉臉色一黑,面有不善的瞪了黎五一眼,上前占有性的将岑西西摟在懷裏,冷聲開口道:“沒事你可以走了。”
在自家地盤上各種狂拽也就算了。在人家地盤上還這麽不把人當一會兒,三字經你确定黎五這貨不會和你計較?
而且最要緊的是,老娘這幅身體特喵的受黎五這貨管制啊。
不知道會不會被穿小鞋。
岑西西無語的擡頭望天。擺出一副自己啥也不知道的模樣來。
黎五撫掌嘆氣,“真是無情,好歹咱們之間的感情也是非同一般的,結果你有了宋小将軍就這麽快的翻臉,哎……”
嘆完氣便一臉哀怨的看向單子晉。
單子晉臉更黑了,他警告看向黎五,動了動嘴唇冷聲道:“閉嘴。”
岑西西嘴角抽了抽。
特喵的果然真相就是醬紫嘛?
艾瑪,和一個男人搶男人什麽的,作為當事人的她為啥覺得心虛虛的。就好像這兩個人原本就是一對,而她是那個後來者呢。看看看。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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