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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皮笑肉不笑的喊道:“寶貝女婿,既然早有準備,還不趕緊來救救你老丈人?”
他話音剛落,便傳來嗤笑聲。
單子晉一聲青衣,背着手出現在衆人的跟前,他挑眉上下看了兩眼,這才又低低笑道:“各位大半夜的到本王府中有何貴幹?”
他這般不慌不忙的模樣,讓小刀疤等人本就緊張發憷的心更添顫抖,勉強深呼吸兩口才守住心神。小刀疤大聲喝道:“奸臣賊子,我等是奉了陛下之命來捉你入宮觐見的。”
“陛下的命令?”單子晉笑的更是譏諷,“裴三還沒有奪宮成功,就已經率先自己稱帝了嗎?”
話音一落,小刀疤心中驚悚。他皺着眉頭繼續喝道:“奸臣莫要胡說,是當今陛下的命令,陛下他被你用藥控制住,現今好不容易清醒過來揭穿你妄圖殺父弑兄篡位登帝的陰謀,三皇子救駕有功,命我等忠臣良将特地前來将你拘捕歸案。”
一席話說的許灏目瞪口呆。
可真是……他娘的不要臉啊!比他們當初還不要臉!
不過如果今夜單子晉身死,裴景天勝的話。也許這就是歷史的真相。許灏眸光閃了閃。并沒有開口說話,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單子晉會如何?
看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讓許灏倒也沒有多緊張。他只是有許多事情不是很明白。哎,果然是離開的太久了嗎?
單子晉拍着手掌笑了兩聲,看那模樣竟然是有些樂不可支,“本王已經許久未曾聽過這麽好聽的笑話了。”
小刀疤臉色一變。陰沉着臉怒氣道:“郡王爺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完,那夾着許灏的人便将刀往前遞了遞。許灏嘶的一聲,氣的臉都黑了。要吃罰酒的那個明明是單子晉,幹啥要在他身上劃拉個口子。
“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單子晉擺擺手。“你随意。”
轉身便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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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說你個小崽子……”許灏直接撸起了袖子,一副要和單子晉拼命的架勢。“這不是你當初求着老子娶我家寶貝的時候了,早知道今日。你當初就是跪死,老子都不會答應的、”
因為他的話,單子晉腳步頓了頓,意味不明的道:“成王爺以為自己有的選。”
不管許灏同意與否,西西總是要嫁給他的。
許灏被他噎的完全不知道說啥了。
小刀疤臉色更加的難看,眼中卻滿是警惕和狐疑,剛要命人上前攔住單子晉,便好似聽到了箭矢破空的聲音,随即是‘噗嗤’‘噗嗤’的利器入肉的聲音,不過須臾之間的功夫,身邊已經倒下了三個人。
幾十人立馬聚集在一起,警惕的看着四周。只奈何黑漆漆的,根本就看不清楚那箭到底是從那邊來的,便只能将成王府的人擋在外邊。
可,依然擋不住一個一個的人倒下。
單子晉的人根本就不顧及許灏等人的死活。
許灏這次的臉色是真的難看了,他陰晴不定的站在那兒,眸中閃過了一絲陰鸷,雙唇周圍更是因為緊緊抿住而印出點點紋路。
等小刀疤帶來的人伴随着成家人相繼中箭,他這才嗤笑了幾聲,終于是平靜下來。果然是皇帝的兒子嗎?果然不該是應該存在的人嗎?
竟然如此的狠毒!
許灏對他們來說沒用,小刀疤氣急敗壞的想要一邊用人擋箭一邊逃離,許灏在兩人拉扯他的時候突然發難,一拳轟在左邊人的太陽穴上,順手卸了他的刀砍斷了右邊人的胳膊,随即迅速的撤退。
不過幾步就是花木灌叢當中。
“王爺……”歐陽氏形容狼狽驚叫不止。
她汲汲營營的半生,無非就是糾結于後宅當中而已,所面對的也不過是妻妾争寵。哪裏會想過有早一日會面對這種真刀真槍的厮殺,她面容驚駭滿是恐懼,緊緊的拉着許俏的手不敢松開,生怕母女兩人在推搡當中被沖開。
此時看到許灏毫不留情的離開,根本不管她們這些人的死活,歐陽氏本就寒涼的心更是如墜冰窟。
怎麽就會有如此自私的人呢?
因為她這聲震驚的驚叫,許灏腳步頓了頓,放眼看過來的時候,正有一人扯着歐陽氏,想要用她來擋住飛奔過來的箭。許灏眉頭皺了皺,忽然就想起當初歐陽氏嫁過來,他揭開蓋頭的那一刻。
當初沒有遇到依依的時候,兩人也曾經有過一段和諧的生活。
雖然算不的刻骨銘心,倒也稱得上美好,只是在經歷過和沈依依的愛情,這種最初的悸動才被他漸漸的遺忘了。
此時的歐陽氏早就沒有了當初的青春貌美,一張臉刻上了歲月的痕跡,也讓許灏有剎那間的驚覺和怔忪。
皇帝和長公主之間的感情讓人唏噓,一死一病的結局也讓人難以預料。而自己的一生呢,辛辛苦苦養大的寶貝女兒。在被男人勾去了之後早就将自己忘了個一幹二淨。
不過,如果寶貝是幸福的話,許灏覺得哪怕他就是死了也是值得的。
人已經老了,半生的日子就這般沒了,如今他的身邊一起走過的也就這個女人了。心中思緒種種,其實不過是剎那間的功夫,許灏猛然回身。在歐陽氏不可置信的眸光中。砍斷飛來箭矢,将母女二人救了出來。
單子晉懶得再和小刀疤等人浪費時間。
他們尚未逃出幾步,從黑暗當中蹿出來一對人馬。黑衣黑褲黑色面具,手中的刀和單子晉的那把相差無幾,手起刀落之間,一個鮮活的生命就此消失。
許灏僵直在那兒。
單子晉手中竟然有這麽一對殺人工具!
這些人的刀法淩厲。每一刀都直逼要害,絕不拖泥帶水。幾乎是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小刀疤帶來的人竟然全部殲滅。
地上零零落落的全是屍體,這些人也不管,迅速的集結在一起,再次的隐入黑暗。
之後有其他的侍衛前來收拾這滿地的狼藉。
許灏這才醒悟過來。擡眼看過去,成王府的人還剩了不少,他也顧不上這些人心中如何的驚慌失措。只對歐陽氏道:“你帶他們回去,算了……”
“你們還是待在這兒吧。”
他環顧了兩眼。對忙而不亂的侍衛道:“帶王妃他們去找個院子歇息。”他面上鄭重其事的吩咐完,心中卻是有些揣測,暗道這單子晉應該不會絕情到當朕連個地方都不借給吧。
只還好他的話還管用,将仍然處在怔忪中的歐陽氏等人給帶走了。
歐陽氏回首看了兩眼腳步匆匆而去的許灏,他怎麽會願意回來救自己呢?
許灏一路倒是沒有受到阻攔,他來到岑西西的居所的時候,果然看到裏面火光明亮,他眸色也跟着亮了亮,直接不管不顧的沖了進去,果然看到岑西西正一臉不太高興的靠在軟榻上。
“怎麽了寶貝,他是不是欺負你了?”許灏沖了上去,想要撞開單子晉,只到底是沒敢,只眼巴巴的看着岑西西,激動的臉頰都跟着抖了起來。
不說還好,一說岑西西臉色更難看了,她伸腳踹了單子晉一下,哼哼唧唧的告狀道:“爹爹你幫我揍他一頓。”
“哎。”許灏那個高興啊,撩起袖子就抽了單子晉兩下,結果單子晉還沒說啥呢,岑西西反而又不樂意了,“讓你揍你還真揍啊,平時咋沒見你這麽聽話啊。”
許灏默默的跑到牆角畫圈圈去了。
果然寶貝疙瘩一點都不愛他了!
單子晉無奈的上前,想要将岑西西抱住,偏偏岑西西倒是十分靈活,看出他意圖的時候就已經手腳并用的爬到最裏面,繼續恨恨的盯着他。
“乖,時間不早了,該睡覺了。”
岑西西指着單子晉恨恨道:“醒過來就沒看到你,現在又要我睡,是不是想等我睡着了去找你的小情|人啊?你要是不想要老娘了就直說,幹什麽這麽偷偷摸摸的。”
說完岑西西自己都要淚流滿面了。
喵的,這絕壁不是她。
她明明是理智大方的好少年,現在這個拈酸吃醋不講理的潑婦絕壁是另外一個人假扮的。
這種話不對心,想要恢複正常卻偏偏說出來的話各種矯情做作的感覺真是太糟心了。
岑西西一覺醒過來,沒有看到日也不離的單子晉的時候,就覺得心裏怪怪的很不舒服,在看到人的剎那間,明明知道他肯定是去忙其他的事情了,可依然很是生氣。
這種莫名其妙的火氣和無理取鬧,讓岑西西自己都覺得無比的讨厭,偏偏單子晉卻好像一點都不介意似的,在她躲開之後,索性脫了鞋子上塌,再次将人抱着擱在了腿上。
“西西,別緊張。”
單子晉一邊順着她有些淩亂的長發,一邊在她耳邊低低的開口道:“對不起,讓你辛苦了。”
于是岑西西被治愈了。
她嘴角動了動,終于是露出一抹笑容來,整個人懶懶散散的靠在他身上。沒有了方才的焦慮和不安。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兩天情緒不對勁,一會兒哭一會兒鬧的,總是折騰的他兵荒馬亂的。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
“是不是每個懷孕的女人都這麽讨人厭。”岑西西撇撇唇,有些恨恨的看向自己的小肚子。
這個混賬小豆芽這幾天快折騰死她了。
單子晉低應了聲,“等他出來我幫你揍他一頓。”
“也要看人吧,想當初寶貝就乖乖的,一點都不折騰你娘呢。”看到岑西西的心情雨過天晴。許灏連忙湊了過來。一臉與有榮焉的說道。
“切,你又沒見過,知道什麽啊。”沈依依是懷着許慕依離開的好伐?
別以為老娘不知道。
許灏再次捂着胸口去一旁畫圈圈了。
岑西西這才算是看到許灏。“你怎麽會在這兒?”
單子晉看向許灏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讓他來給你逗悶子。”
噗……
可憐的許灏只能吐血三升,表示自己的悲憤了!
岑西西伸着手指戳了戳單子晉,這貨就不能不那麽毒舌啊,沒看到許大爺的臉色都變青了嗎?而且老娘最近智商情商是眼中的不在線。可不代表蠢的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許大爺再如何也不會半夜穿着裏衣,就跑到自家給她逗悶子吧?
衣服上面還帶着血跡呢?
所以其實是男女主開始行動了嗎?
岑西西心中忽然像是被扯動了一根弦。她眨巴眨巴眼睛,帶着讨好的看向單子晉,“帶我去看熱鬧吧。”
單子晉眉頭皺了皺,“你乖乖睡覺。不然對身體不好。”
他是不會再讓她有機會見到那幾個人,畢竟每次見到他們真的是從沒有發生過一件好事。他捏了捏岑西西的鼻子,“最近沒有什麽事情發生。我能帶你去哪裏?”
岑西西翻了個白眼,指着蹲牆角的許灏。表達了自己的抗議。
于是許灏縮的更團團了。
單子晉勾唇笑了笑,“嗯,智商果然回升了些。”一句話惹來岑西西的怒目相視,看她好像又有要發飙的跡象,單子晉這才道:“今兒只不過是有人闖入了成王府,想要抓住成王爺來抓你,倒是沒有別的事情。放心吧,知道你喜歡看熱鬧的性子,如果真的有事情要發生,我一定會帶着你去的。”
“你就算是想要留下,我也不放心你離開我的身邊。”單子晉緊了緊手臂,在她耳邊低聲道。
呸……臭不要臉!
說的謊話跟真的是的!
“真的假的啊?”岑西西嘀咕道。
許灏蹭到塌前,據說手發誓道:“寶貝,當然是真的啊這小子會騙你,爹爹也不會騙你啊。你都不知道這群人太過兇狠了,吓得爹爹差點直接厥過去呢,呵呵呵……”
呵呵呵……呵你個大頭鬼啊!
特喵的你丫是武将來着啊大爺!
丫丫個呸的,當初你都敢跟着皇帝殺人篡位,後來更是敢為了女兒擁兵造反,你特喵的會随随便便的就被吓暈過去嗎?
鬼都不信好伐?
岑西西使勁的翻了個白眼,表達了自己的鄙視之情。
兩個人都信誓旦旦的保證了,正巧岑西西的智商再一次下降,她打了個哈欠表示自己又困了,沒一會兒,便很快的又睡了過去。
單子晉将人抱到內室裏好好的安置了,這才走出來對許灏說道:“我要出去一趟,你……好好的看着她。”
這是他留下許灏的唯一原因。
雖然許灏這人不靠譜,只他也确實是真的喜愛許慕依,在将岑西西當成許慕依的情況之下,他會用生命來保護她的。雖然已經留下了足夠的人手,可單子晉心中依然覺得擔憂,此時加上一個許灏,他這才算是放下心來。
許灏臉色微微一凜,臉上難得的露出了正經之色,“我的女兒我自然會看好的。”
單子晉便點了點頭,最後往內室看了一眼,便大踏步的出去了。
“你記得活着回來啊,我可不想讓寶貝守寡。”許灏囑咐道。
單子晉并沒有回答他。
皇宮內。此時早就已經亂作了一團,沖天的火光之下,是四散逃命的宮女內侍。他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卻知道此時此刻極其的危險,若是不趕快逃命的話,也許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歷屆黃泉交替之後,他們這些最底層的人都死的最為凄慘。
邵良站在太和殿門口看向光亮的城門口。重重的嘆息一聲。這才重新回到了殿內。
這一日終于是來了。
難得的,此時皇帝是醒着的。
他整個人已經枯槁了,雙眸更是一點神采都沒有。明明已經是酷暑的世界,他身上卻蓋着厚厚的被子。
更加映襯着他的骨瘦如柴。
他靠在那兒,便是連喘息都覺得困難。
“陛下。”每次看到皇帝這樣,邵良都覺得極其心疼。可是心疼是沒有辦法的。皇帝根本就是翼翼尋死,不僅如此他還特意的在最後的時刻折磨自己。所以才會在後面的這段時間,連藥都不喝了。
原本能夠撐一年的身子,才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已經要油盡燈枯了。
邵良用衣袖擦了擦發酸的眼角。在皇帝的耳邊小聲道:“三皇子想必是行動了。”
皇帝艱難的眨了眨眼珠,嘴角微微的扯動了下。
邵良懂他的意思,這才覺得更是難受。何必要這般對自己。又何必要這般對自己的兒子呢?明明手心手背的事情,卻偏偏要讓他們自相殘殺。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這一天……終于是來了。”皇帝的聲音磕磕絆絆的。他還以為自己是看不到這一日了。
不過這樣也好。
大抵等老三打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在了。那個時候,也不知道子晉會如何應對?皇帝眼神都有些渙散起來。
邵良連忙喊了他幾聲,“陛下,你可一定要再撐撐啊。”
皇帝眼神更加的迷茫,然後很快的轉為癡迷和滿腔的愛意,他對着空無一人的半空,斷斷續續的說道:“皇姐……皇姐……”
邵良需要很往前才能夠聽得清楚他說的是什麽?
邵良忍不住的抓住了皇帝執着的伸過來的手。
半空中的長公主,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眉目間滿滿的少女嬌氣和屬于皇家的貴氣,精致的眼睛裏藏着聰明和狡黠,嘴角的笑意張揚又美麗。
她伸出手笑着道:“皇弟,跟我走吧。”
皇帝多麽想重重的點頭,想要抱住她問問她為什麽現在才來接她,只是他嘴唇阖動之間吐出的話卻是斷續又淩亂,但最後長公主卻是笑的更加美麗溫婉。
“我一直等你呢,你快來啊。”
她一直在等他呢?
皇帝眼中全是欣喜和得償所願,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猛地擡起了上身,這個力道震得邵良都後退了幾步。
他的手終于放在了空中那雙美麗的小手的手心中。
皇帝覺得,這輩子從來沒有那麽的幸福。
等他躺倒在了床上,等邵良撲過來的時候,皇帝已然沒有了氣息,只神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幸福。
他是笑着離開的。
邵良眼淚當即便掉了下來,他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磕起了響頭,很快的額頭上便已經是一片青腫,等還要再磕,卻被人止住了。
黑衣人握住邵良的肩膀,道:“邵公公,還請保住身子,我家主子還需要您的幫助呢。”
邵良梗了梗,放在地上的雙拳握緊了會兒,才漸漸的松開。
他擦掉臉上的淚,再次朝着皇帝磕了個頭,這才站起身來說道:“郡王準備怎麽辦?”
陛下這個時候殡天,若是三皇子攻進來,便能夠說陛下早就遇害,而所有的罪名自然就按到單子晉的身上。邵良心中不禁苦笑,陛下去的真不是好時候。
黑衣人卻是微微扯了扯唇,“等等吧。”
邵良想問等什麽,只對上黑衣人不願意多說的模樣,終究是閉了嘴。
黑衣人挑眉看了眼床上的皇帝,無所謂的聳聳肩,又重新的隐藏起來。
邵良低低的嘆了口氣,給皇帝重新的收拾整齊,然後便跪坐在床邊真的等了起來。
只是等什麽他卻是不知道。
不過想必很快就會分曉吧。
畢竟也就是這一夜的功夫!
ps:祝大家新的一年心想事成,萬事如意,財源滾滾來哦!
☆、188 光環加持的女主大人
顧芊秋藏在黑暗中,将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雙手緊緊的捂住嘴唇,連個大氣都不敢喘。
好像過了許久許久的時間,外面的殺戮才歸于平靜,一切又重新歸于靜谧,她才敢略微的眨動了下眼睫毛,随着她這番動作,眼中的淚珠終于是奪眶而出。
可……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顧芊秋咬緊了牙關,用手背将臉上的淚珠抹掉,狠狠心為自己鼓了鼓氣,這才順着花木從的小路,一點一點的往裏面爬去。
她原本是想要來救人的呢!卻萬萬沒想到,那單子晉竟然早有準備,如此一來,阿澤和浩軒他們不就危險了。
她不能再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出事了,顧芊秋心中着急的想着,她必須要想辦法救他們才是。而要救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刺殺單子晉了吧。
可她又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怕是尚沒有近身,就已經被人抓起來了吧。
一路窸窸窣窣,可終究是沒有被人發現,等到了一個明顯看守嚴密的屋子,顧芊秋這才是停了下來。被守護的如此嚴密,裏面想必是很重要的人吧?
顧芊秋眸光微微閃了閃,也許是她原本想要救下的人。如果……
如果她能和越澤他們的計劃一般,将人抓住的話,是不是就能夠威脅到單子晉?因為産生了這種想法,顧芊秋覺得有些羞恥,但若是不這般做的話,阿澤他們三個又該怎麽辦?
索性這個女人也不讨人喜歡,她原本想護着的不過是她腹中那個無辜的小生命,只要她小心着。不傷害到她應該是無礙吧?
顧芊秋說服了自己之後,這才再次陷入了憂愁,她該怎麽樣才能夠接近屋子裏的人呢?
岑西西是被爆炸聲驚醒的,她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來,“怎麽了怎麽了,是不是打雷了?”
奈何沒有人回答她的話。
啊呸!個臭不要臉的!
岑西西披上外衣坐起來,默默的朝着房頂翻了個白眼。三字經這貨特喵的果然騙她啊。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去,絕壁是男女主那邊出了什麽幺蛾子。
難道說原文當中的逼宮開始了?話說,原文當中是許大爺造反。裴景天這貨才打着救駕的旗號入皇城的。而現在許大爺還二不拉幾守着她呢,哪有那功夫去造反?
不過話說,這許大爺呢?
特喵的果然不靠譜啊!岑西西一邊腹诽,一邊往外面走。剛走了沒幾步,就看到從窗戶裏跳進來一個人。
“哎吆。”顧芊秋忍不住的痛呼出聲。差點彎下腰去想要捂住自己的腳,只想到現在的處境,她這才生生忍住,一瘸一拐的就要往床邊去沖。
沖了兩步她就愣住。然後看向無語凝噎的岑西西。
岑西西是真的不知道該說啥了!
嗨,你好啊?好久不見了女主大人?哎呀,你這是來看我的嗎?
岑西西呸呸呸了好幾聲。這才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子裏踢出,然後撫了撫額頭。“我說,你這是來殺我的?”
沒錯吧,手裏還拿着一把小匕首呢!
關鍵是,特喵的不是說保镖侍衛功夫高超嗎?明裏暗裏無數人嗎?喵的,這些貨到底是怎麽讓女主大人就這麽大喇喇的走進來的?
老娘再也不敢把人身安全交給你們了好伐?
“不是的。”顧芊秋順着她的眸光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刀子,無奈的苦笑道:“我本意是要來救你的,可是現在我若是不抓住你,阿澤他們就會有危險。對不起,雖然不想,但是現在我只能這麽做了。”
一邊說着,顧芊秋一邊不動聲色的靠近。
所以這些話到底想要表達了什麽啊?老娘最近智商嚴重下降,完全理解不來好伐?特喵的能不能給翻譯一下。
還有啊不要以為你真的能夠轉移老娘的注意力啊,已經看到你越來越接近了好伐?
岑西西手指動了動,默默的比劃了一下,一招制敵的可能性。只鑒于女主大人的光環,她最後還是決定了……
跑吧!
為了不傷害到肚子裏的小豆芽,奔跑吧岑西西!
奈何,岑西西忽視了,她還有豬一樣的隊友。
還有許大爺這個逗比貨,專業坑人兩百年,快速的有效的!
跑了沒兩步,就被急赤白咧的跑進來的許灏給硬生生的撞飛了好幾步,好巧不巧的直接撞上女主的刀子,也幸虧顧芊秋反應快,這才沒有被刺個對穿。
但是特喵的結果也一樣很糟心了好嗎?
果然被劫持什麽的,和她真是氣場太和了,一次兩次不過瘾,三次四次才算親。岑西西無力吐槽,只能一臉郁卒的瞪向許灏。
許灏看到這個場景,臉色突變,指着顧芊秋喝道:“快放開武器束手就擒,否則別怪老夫不客氣。”
呸……
是你你會束手就擒嗎?喵的就不能換一句話。
“你要是剛傷害我家寶貝一個毫毛,老夫讓你生不如死。”
呵呵呵呵呵呵……所以能來一句實際性的話嗎?
看到顧芊秋一直不動聲色,那握着的匕首已經橫在了岑西西的脖子上,許灏心疼的都要給跪了,他換上了懇求的神色哀求道:“女俠放了小女吧,她身子不好剛剛懷孕,受不得驚吓啊。你如果實在是想要抓人的話,就抓我吧,我來代替我的寶貝。”
岑西西嘴角抽了抽,這畫風,敢不敢不要變得這麽快啊!
顧芊秋有些動容,她嘴角動了動,發出一聲低低的嘆息,沉吟了一番才道:“對不起大叔,我沒有辦法。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一定不會傷害她的。”
岑西西嘴角再次抽了抽。
哎喂,女主大人您能不能有點劫匪的覺悟啊。這麽溫情款款信誓旦旦的說不會傷害她是幾個意思啊?您醬紫會直接被拍飛的好伐?
許灏眸中閃過氣怒和淩厲,想要趁顧芊秋不注意,直接撲上來救人。不過卻被顧芊秋喝止住了,“大叔往後退,我雖然不願意傷害她,但若是您一直逼我的話,我也是不會客氣的。”
岑西西多麽想呵呵丫一臉啊!
女主大人啊你神馬時候對倫家客氣過。不是說抓就抓。說劫持就劫持嗎?特喵的剛剛說的是不會,忽然又給改成了不願意,您不能這麽悄悄的改詞啊!
這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好伐?
話說。特喵的暗衛明衛們都去哪裏了,讓老娘一直這麽被抓着真的大丈夫嗎?
岑西西剛想完,屋子就湧進了一群人。
看着好不熱鬧啊!
最前面的那人臉色十分的難看,他上前朝着許灏彎了彎腰。随即朝着岑西西這邊跪了下來,“女主子。是小的護主不力,才讓您被人挾持住。是小的對不住你,小的該死。”
他被主子委以重任,保護女主子的人身安全。一直以來都一點事兒都沒有,凡是想要入府抓人的宵小之輩全都被輕而易舉的打發了。
今晚亦是如此,他以為之前那是最後一批了。心中便有些大意。
可沒想到旁邊的院子會傳來爆炸聲,他想着反正屋裏還有成王爺守護着。應該是沒有事,便迅速的帶人去了那邊。
更是不小心中了幾枚炸彈,有幾個兄弟被炸了重傷,等沒有看到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經看到岑西西被劫持了。
卻沒有想到不過是個女子。
他這番話說完,岑西西才無語的望天。所以不僅僅是火藥啊啥的,手榴彈啊地雷啊神馬的,女主大人都造出來了嗎?
呵呵呵呵呵呵……
可是……您老人家沒事懷裏總是揣着這玩意兒算什麽意思啊?原意真的是來救老娘的?岑西西産生了深深的懷疑。
而且吧,你們一群人就這麽輕而易舉的中了女主大人的調虎離山,是讓老娘感概女主大人的光環太牛掰,還是無語于你們的智商嚴重下降。
所以特喵的都被老娘傳染了是嘛?
啊呸……
那領頭人話說完,擡掌便要自盡,被許灏一腳踹出去好遠,“混賬東西,現在最要緊的是寶貝的安全,想死的話等把人救出來。”
岑西西默默擡頭!
許大爺,你還是繼續保持你的逗比吧。這種,嗯……上位者殺伐決斷的小模樣實在是不适合你。
“夠了。”顧芊秋終于是開口。“讓我離開,否則我便和她同歸于盡。”
說完她沒有動手上的匕首,而是挑了挑腰上的袋子,從裏面拿出一個小炸彈,這下子吓得衆人臉色都變了變,尤其是許灏更甚,差點直接暈了過去。
所以女主大人,其實您之前說的話都不是真的吧?
根本就想要直接弄死倫家來着的吧?
岑西西眼皮跳了跳,這都是特喵的什麽事兒啊!
無奈之下,許灏只能帶着人後退。
然後又在顧芊秋的要求之下,給她準備了馬車什麽的,一路浩浩蕩蕩的朝着皇城而去。
一路上岑西西都在沉默,顧芊秋也在沉默,許久之後她才重重的嘆息一聲,有些苦澀的說道:“希望不會太晚。”
岑西西多麽想告訴她,放心吧,有女主光環在,不會晚到哪裏去的!
一路暢通無阻,黑漆漆的路上,半個人影子都看不到,許灏駕着馬車按照顧芊秋的吩咐直接駛入了城門。
之後便橫七豎八的看到了屍體,以及七零八落的宮燈,照的入宮的小路陰森森的十分可怖。
顧芊秋攜着岑西西坐在馬車前面,悲天憫人的看着地上的屍體,臉上全是痛惜之色。這一條條的原本全都是鮮活的生命,如果沒有這場逼宮,他們可以繼續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看藍天白雲享受自己的人生,最後才慢慢的老去。
可現在卻只能戛然而止。
生命是如此的無常,誰也不知道下一息會發生什麽。越是看到這種凄慘,越是堅定了顧芊秋要保住越澤幾人的想法。
此時皇宮內十分的靜谧。她不知道前面是怎麽樣的場景,只能催促着許灏快一點再快一點。
岑西西側眸看了眼顧芊秋急切的模樣,無語的撇撇唇角,按照女主大人的尿性,至少也該為了這地上的人留下幾滴眼淚,然後迫使裴景天他們以後不要造孽了呀。
哎,果然是全都崩的不能在崩了。
二門處更是被破壞殆盡。黑漆漆的全都是被炸毀被燒焦的模樣。許灏眉頭皺了皺,自發的将車催的更快一點。
終于是在前面有了人影,只燈火處人頭攢動。完全不知道到底是裴景天那邊的還是單子晉這邊的。不過居于心中美好的期望,許灏當然希望是單子晉這邊的,于是便高聲呼喊道:“子晉,單子晉。我女婿……”
噗……
岑西西差點直接噴出來,你女婿到底是什麽鬼?敢不敢不要這麽搓?
顧芊秋臉色驟變。着急的喝道:“閉嘴,不準開口喚人。”
但是浩浩蕩蕩的這麽多人,哪怕許灏不叫喚,也早就引起了別個的關注。那些士兵本已經刀槍相向了,只看到是郡王府的車馬,又聽到許灏的呼喊。這才終于是收起了兵器,然後讓出一條道來。
“王妃被人劫持了。”許灏不管不顧的繼續喊道。
話音一落。那原本讓開的路被合攏,行駛着的馬車硬生生被人劫停了下來。顧芊秋着急的不行,一手攬着岑西西,一手握着手中的炸彈,開口道:“讓我去見裴景天,否則我便和她同歸于盡。”
誰不知道王妃是郡王的心頭寶啊,聽到這麽一說那還了得啊,一下子整個場景都緊張了起來,只有一人卻是嗤笑了兩聲,吊兒郎當的推開人晃了進來,“你說是咱們王妃就是咱們王妃呢,我還說你是買通了成王爺,故意來給咱王爺使絆子呢。”
一句話說的許灏差點翻臉罵人。
顧芊秋沒想到有人會這麽說,愣在那兒不知道該說啥。
岑西西卻是眼前一亮。
喵的,帥哥哥啊!
作為一個被困在家裏,要麽對着雷鳴要麽對着一屋子顏值不夠的侍衛的人,猛地看到了這麽一個帥到沒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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