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一節就是來平的物理課
地跟他對話。
“秦先生,時間對于我而言是長大,對于你而言則是老去。”時星澤挑眉,挑釁地看向秦雲深道。
“是啊,”秦雲深沒有一點怒意,反而贊同地點點頭:“我老了,以後會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
“秦先生,您究竟想說什麽?”時星澤不耐地皺眉。
“楓眠去世的時候,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我知道傅岚很忙,平時沒多少時間關心你。”秦雲深語氣溫和,十足像個慈愛的長輩:“如果你有任何需求,随時可以來找我。你很快就要高中畢業,我可以送你去楓眠的母校念大學……”
“秦先生。”時星澤打斷他的話:“謝謝您的好意。不過,傅岚是我名義上的母親,而您,又能以什麽身份來安排我的人生?”
看着秦雲深桃花眼中染上幾絲受傷,而手起刀落的人正是時星澤,他從心底湧上幾分帶着血淋淋的快意。
這個他曾經除了父親之外最喜歡的長輩,從小黏着他玩,對他無限包容寵愛的人,卻是他最厭惡痛恨的存在。
“秦先生,您剛才對我說的那番話,如果是對您自己的兒子,也許會更适合。”帶着冷酷的笑意,時星澤強調道:“我們以後,就當陌生人吧。”
望着時星澤離開的倨傲背影,秦雲深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許久沒有動作。
遠遠看到夏楚堯修長的身影站在路邊,高大的雲杉在他頭頂落下一道暗影,寬大的肩膀撐起藍白相間的校服,腳倚靠在身後的白色栅欄上。
夏楚堯別過頭,深邃的眸光準确落在時星澤身上。
微微淺笑了下,擡腿朝時星澤走近:“我送你回去?”
“嗯。”時星澤點點頭,揉了揉肚子,可憐巴巴地皺眉:“我餓了。”
“你想吃什麽?”擡手在時星澤發頂揉了揉。
躲開夏楚堯的手,時星澤不滿地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別揉,王冠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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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楚堯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這是什麽梗。
等反應過來,無奈寵溺地笑着擡手,虛空比了個姿勢,裝作将時星澤的王冠扶穩:“走吧,小王子。”
“口胡,明明是大王。”時星澤糾正。
“好,”時星澤說什麽就是什麽:“大王想去哪個山頭巡山啊?”
…………
時星澤也不知他為什麽會答應跟夏楚堯來他家,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站在偌大的別墅前。
“這……這是你家?”錯愕地指着眼前的雕花大門。
夏楚堯剛從海市轉學過來,怎麽會在山城海岸住獨棟別墅?
“嗯。”夏楚堯若無其事地掏出鑰匙:“這是我爺爺留下來的房産,他過世以後,就沒有人住過。”
“我現在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裏。”
沒想到啊,上一世他跟夏楚堯隐婚兩年,都不知道他原來身家背景挺雄厚。
沉重幽深的鐵門被緩緩推開,從裏冒出一絲絲涼意,時星澤覺得挺舒服。
“請進。”夏楚堯別過身,沖時星澤微微笑道。
別墅裏裝修簡單低調,卻透着不言而喻的奢華。大理石地磚,紅楠木沙發茶幾,繡花暗紋地毯,簡單又精致。
在玄關處脫了鞋子,時星澤不客氣地光腳走在地磚上,腳底滲入絲絲涼意,頓時舒坦地長松一口氣。
“別貪涼。”夏楚堯取了一雙拖鞋追過來,放到時星澤腳邊。
“哦。”白皙的腳丫子乖乖套在拖鞋上。
☆、談戀愛就是要寫作業
時星澤容易曬黑,常年不見光的部位卻又白得很。經常一雙手成了炭烤兔爪,手腕往上又白皙細嫩,為此還有人專門在論壇上開了個讨論帖。
夏楚堯卻是怎麽都曬不黑的典型,大熱天穿着古裝戲服在橫店一拍就是一兩個月,回來休息兩天就白得發光。
被時星澤毫不客氣地嘲笑‘白斬雞’,是男人就得黑一點兒,才有男人味。
夏楚堯聽到此,就會毫不客氣地将他壓在身下,修長有力的手指抓着時星澤的手腕,白黑的手指對比分明,卻不能因此分攻受啊!
打開露臺的落地窗,夏楚堯對他說道:“你随便玩,我去做飯。”
時星澤跟着走到露臺邊,躺在貴妃椅上悠閑地甩着腿,見夏楚堯脫掉校服,只剩裏面的白T恤。精壯的胳膊上肌肉緊實,領口露出精致瘦削的鎖骨,寬肩窄腰,雙腿修長筆直,美□□人啊。
眯起眼,雙手枕在腦後,看着夏楚堯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
原來夏楚堯這一身廚藝,是高中時候就練就的。
也不知道除了他,還有沒有嘗過他親手做的菜。想來應該是有的,比如那個前女友宋潇。
想到宋潇,時星澤臉上的笑意漸漸沉下去,不悅地扭過頭,看着露臺外的景色。
山城海岸正對着南城著名景區香山,傍晚時分,天邊的火燒雲從山頭緩緩落下,染紅了半邊天際。
微風送着雲朵慢慢駛向遠方,還有不少人從香山上下來,沿着湖邊慢悠悠踱步。
有錢人真是會享受啊,深呼吸一口夾雜着不知名花香的空氣,時星澤慢慢閉上眼。
“阿星。”
“阿星——”
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叫他,時星澤不滿地嘟囔了句:“別吵。”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你再不醒,我就親你了哦。”
我艹,誰敢偷襲我!
時星澤憤怒地睜開眼,對上一雙含笑的琉璃色眼眸。夏楚堯就蹲在他眼前,臉湊得很近。
直勾勾地看着夏楚堯的臉越湊越近,能明顯感覺到他的呼吸因為緊張而變得微微局促。
忽然擡手捂住他快要貼上來的唇,時星澤挑起眼角:“你想幹嘛?”
暧昧氤氲的氣氛被這句不解風情的話徹底打破,夏楚堯悻悻地拉開距離,表情明顯吃癟:“飯做好了,走吧。”
“嗯。”在貴妃椅上伸了個攔腰,時星澤才起身,被夏楚堯拉到餐桌邊。
青椒炒牛肉粒、西紅柿雞蛋再加一碗三鮮湯。青的青,紅的紅,搭配在一塊煞是好看。
一點也不奇怪夏楚堯的好廚藝,時星澤拉了張椅子便坐下來。夏楚堯已經從廚房端出兩碗飯,一碗推到時星澤面前,兩人默契十足地開始吃飯,仿佛已經一塊吃過很久的飯。
吃完飯,夏楚堯放下筷子,看時星澤還在那邊細嚼慢咽。
時星澤吃飯就跟小倉鼠一般,小口小口地扒飯,再細細咀嚼很多遍才咽得下。見夏楚堯盯着自己吃飯,時星澤別扭地努努嘴:“你去寫作業,一會兒我吃完自己收拾。”
他跟夏楚堯的分工也是一人做飯一人負責收拾洗碗。
“嗯。”夏楚堯聞言起身,一點不客氣地走到沙發邊坐下,掏出書包裏的作業本。
時星澤吃完飯,将碗筷收進廚房,動作利索地洗好碗,擦幹淨臺面,才晃悠悠地走出來。
夏楚堯盤腿坐在地毯上,手裏拿着作業本。
微低着頭筆尖迅速地書寫着,拖鞋踢踏踢踏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咬着指甲盯着夏楚堯好看認真的側臉。
“夏楚堯,你不是說會吹簫嗎?”沉默良久,時星澤忽然想到這一茬,開口問道。
“嗯。”夏楚堯停下筆:“你想聽?”
時星澤放下手,故作大方道:“本大爺就勉勉強強聽一聽,你的技術夠不夠格跟我合作。”
夏楚堯垂眸淺笑:“可以,不過……要先把作業寫完。”
“嗯?”時星澤嘴角坍塌:“哦,你寫吧。”
“還有你的。”夏楚堯從書包裏又抽出一本作業本:“幫你帶來了。”
時星澤放學從不拿作業本,也不寫作業。沒想到夏楚堯這厮如此狡猾周全,幫他把作業都帶來了。
“那正好,你幫我寫吧。”時星澤大言不慚:“張家樂那人水平太菜,寫的作業錯大半。”
夏楚堯盯着時星澤許久沒有說話。時星澤被看得發毛,還倔強地回望,兩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會兒,誰都不肯先妥協。
“自己寫,有不會的我教你。”夏楚堯輕聲拒絕,細細哄道。
“我不,你幫我寫。”時星澤鐵了心耍賴。
偏偏夏楚堯不吃這一套,他非但不吃這一套,還把時星澤拿捏地死死的:“聽話,自己寫。”
兩軍交鋒,最終時星澤敗下陣來。
被迫接過作業本,認命地在夏楚堯身旁盤腿坐下:“筆呢?”
将一只簽字筆丢進時星澤手裏,将作業本攤在茶幾上,時星澤下巴枕着胳膊,扒在茶幾上開始寫。
寫了沒幾道題,就開始迷迷瞪瞪打瞌睡。
等夏楚堯寫完擡起頭,時星澤不知何時已經睡着了。頭歪在一邊,手裏還捏着只簽字筆,在作業本上留下幾道看不懂的鬼畫符。
手捏着作業本,不客氣地抽了出來,驚醒時星澤,筆‘啪嗒’一聲掉落在茶幾上。
“怎麽了?”揉了揉眼睛,嗓音還帶着困頓。
“說好的寫作業,結果變成打瞌睡。”夏楚堯不客氣地嘲笑。
時星澤打了個哈欠,坐直腰靠在沙發上,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說來也奇怪,這作業本好像有什麽魔力一樣,我怎麽一沾上就想睡覺呢?”
“我怎麽就沒有一沾上就睡覺呢?”夏楚堯好笑。
“說明你跟它關系不好呗。”
被夏楚堯督促着寫完作業,順道修正了錯題。時星澤底子不差,就是沒好好聽課,認真學習,夏楚堯只需簡單點撥下,時星澤就理解透徹,還能舉一反三。
“終于寫完了。”時星澤好久沒有自己認真寫過作業了,将作業本随手一合,丢給夏楚堯:“可以了吧?”
“嗯。”夏楚堯一邊點頭,一邊将作業本收進書包裏,拉上拉鏈。才沖時星澤道:“走吧。”
“去哪?”
“不是要聽我吹簫。”
跟着夏楚堯上二樓,打開靠樓梯的房間。
偌大的房間裏,只有正中間一臺黑色鋼琴孤零零地擺放着。
“很久沒有吹簫了,我怕獻醜,要不彈琴給你聽?”
時星澤還記得夏楚堯剛出道時,參加某年末晚會,正是彈奏鋼琴。幽藍的鎂光燈下,夏楚堯穿着幹淨的白襯衣,扣子一絲不茍地扣到領口處,露出一絲禁欲美。
作者有話要說: 寫作業就是談戀愛呀~
☆、你靠我身上
跟其他表演嘉賓的勁歌熱舞不同,夏楚堯只安靜地坐在那裏,就是一束清風明月,讓人移不開目光。
他彈奏的曲目正是令他出圈的電視劇《秦天》的主題曲《我邀明月》,古典的旋律用優雅聆耳的鋼琴演繹,仿佛将人帶入現代與古代的時空交彙。
“好啊。”大大方方地站到鋼琴邊,做個忠實的聽衆。
夏楚堯跟過來,長指放在琴鍵上,指間輕擡,一串流暢的旋律從指尖流出。從沒聽過的音樂,仿若置身于幽林中,竹子挺拔而身姿搖曳,水聲潺潺,讓人忍不住靜下心神。
望着夏楚堯的側顏,眼眸狹長,眸光專注地盯着自己。眼下的那顆小痣稱得這張俊臉越發魅惑。
漸漸地俯下身,伸手托起夏楚堯的俊臉,唇親親貼在那顆小痣上。
鋼琴聲戛然而止,夏楚堯呆愣着一動不動。時星澤壞心地伸出舌在小痣上輕輕舔了下,才挑着眉一臉自得地移開。
滿意地看着夏楚堯錯愕的表情,時星澤正打算拍拍屁股,當一回冷酷無情的渣男。
被夏楚堯一把抓住胳膊,擡手勾住脖子往回帶。
唇不客氣地貼上時星澤的唇。
…………
打着哈欠慢吞吞跟在夏楚堯身後,時星澤憤憤不平地故意跟他保持幾步遠的距離。
夏楚堯心情明顯不錯,走了幾步便停下來,耐着性子回頭等他。
昨晚可真是美色誤人,本來想挑逗一下夏楚堯。沒想到這厮除了意志力跟八年後差了大半截,不要臉的程度卻比八年後翻個倍。
當初他可是故意光着上半身在夏楚堯跟前浪,他都是氣定如山地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看劇本。
這會兒倒是不要臉地沖他上下其手,偏偏他這副未滿十八的身子血氣方剛,真被夏楚堯弄出感覺。
被壓在床上撸-管,明明是時星澤比較吃虧,他完事快。夏楚堯那玩意兒還跟鐵烙似的滾燙,一直到他手酸讨饒才匆忙結束。
還不要臉地跟條狗似的在他臉上又蹭又舔,被時星澤一腳踹下床。
經過昨晚,時星澤倒是想明白了。他的身體對夏楚堯沒有一點免疫,随便點個火星子都能着。
夏楚堯不論長相身材都在他的點上,既如此,幹脆把他反壓成自己的小媳婦兒,徹底讓他斷了跟女人好的可能性。
上輩子是雙性戀沒錯,這輩子将他徹底掰成同性戀。
這樣夏楚堯就完全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順便報了上一世的出軌之仇。
哇咔咔,他怎麽會這麽聰明,不愧是時星澤!
夏楚堯不知時星澤在YY什麽,一臉色氣得意。無奈地往回走到他身邊,拉起他的手:“再不走快點可就要遲到了。”
今天是周末,《英雄出少年》改名成《little hero》正式進行華東區海選錄制,錄制場地正是海市外國語學院。
打車到達學校的時候,校門口居然圍了不少人,還自帶粉絲應援呢。
這點排場在上一世夏楚堯那邊真算小巫見大巫,時星澤跟夏楚堯繞過路人,往校門口走。
保安認識他倆,立刻開了門把兩人放進去。
參加海選的不光有杭市學生,還有來自隔壁海市,溫市的,整座操場猶如戰國時期,按照校服不同聚成小團體。
操場邊一排排攝像機齊刷刷架起,排面十足,頭頂還時不時嗡嗡飛過無人機。
時星澤懶散地盤腿坐在地上,蘇清看他一臉沒睡醒的模樣,頓覺好笑。蹲在他身旁揶揄:“怎麽,昨晚做賊去了?”
單手撐着腦袋,胳膊肘支在腿上,時星澤連眼皮子都沒擡。
“你小子別跟我打馬虎眼。”蘇清戳了戳他的肩膀:“昨晚傅岚阿姨給我打電話了,她回家發現你沒在。”
時星澤的心顫了顫,臉上還是強裝無所謂:“哦。”
“我跟她說你住朋友家,但你可得跟我老實交代,昨晚你到底在哪兒?”蘇清目光炯炯,緊緊盯着時星澤。
尴尬地撓了撓脖子,時星澤臉上開始莫名臊得慌:“其實也沒什麽不能說的,昨晚我在夏楚堯家。”
“夏楚堯家?”對于這個答案,蘇清不覺得奇怪也沒覺得理所當然:“你跟夏楚堯什麽時候關系那麽好了?前段時間不是還互相看不順眼呢?”
“我們哪有互相看不順眼啊?”時星澤別扭地反駁,也就他單方面看夏楚堯不順眼吧,他倒覺得夏楚堯看他挺順眼的。
“呃……”蘇清正要說話,一瓶水貼到時星澤的臉頰邊,錯愕地擡起頭,夏楚堯正站在時星澤身旁,面龐高冷清俊。
“給我喝的?”時星澤指了指自己。
“嗯。”夏楚堯反手将瓶蓋擰開,不知從哪裏變出一根吸管,插-進瓶口,才遞回給時星澤。
時星澤居然舔着臉,接過水瓶咬着吸管,嘴角勾起壓不住的笑意,跟一只偷腥的貓兒一般。
此處必有蹊跷,蘇清敏銳地察覺到兩人的不尋常。
“昨天還大家鬧進教導室,今兒怎麽比小情侶還要膩歪?”蘇清嘆口氣:“我真是搞不懂你們男人的心理。”
“搞不懂你就別搞了。”時星澤翻了個白眼,他還不想讓蘇清知道他倆之間的貓膩,至少把夏楚堯正式壓倒之前。
“時星澤。”一名穿着黑色制服的男生走到時星澤跟前,雙手環胸,面龐桀骜。
聞聲擡頭,對上男生的目光,時星澤察覺到對方的來者不善。
不過他對這張臉,是真沒什麽印象。
也不是一回兩回被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雜碎挑釁,時星澤不當回事地挑了挑眉:“叫你爸爸有什麽事?”
男生沒想到時星澤如此厚臉皮,原本準備好的狠話反而不知道該如何接了。
“我是秦海。”先自報家門,企圖勾起時星澤的記憶,再來算一算前塵舊賬。
沒想到時星澤歪着腦袋,一臉茫然,還說話特欠:“我不記得我有個叫秦海的兒子。”
“誰是你兒子?!”秦海徹底被惹惱:“我是秦雲深的兒子!”
不對,他早就不認秦雲深這個爸了,現在被時星澤這個雜種激得再次承認是秦雲深的兒子。
“哦~”時星澤一拍腦門,恍然大悟:“想起來了,那個小胖子。”
“你才胖,你全家都胖!”秦海現在可一點都不胖了,畢竟有他爸的基因,長開後模樣稱得上俊朗。
不甘心小時候的黑歷史被時星澤惦記,秦海哪裏還有之前撐起的高冷學霸場面,氣急敗壞道:“我警告你,你別胡說。”
時星澤嘴裏咬着吸管,說話含糊:“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裏清楚。”
夏楚堯蹲下身,一本正經地将吸管從時星澤手裏抽出:“不準咬吸管。”
“哦。”聽話地松開嘴:“其實我覺得還是你之前買的那種藍色飲料好喝。”
蘇清眯起眼湊過去:“你們之間到底有多少小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秦海由此被徹底晾在一邊,看着三人把他完全當個屁,管自己說悄悄話。
“我說,你們有在聽我說話嗎?”
時星澤懶散地瞥了他一眼:“沒有。”
秦海:……
邢鳶并沒有作為海選主持人登場,而是一男一女兩名年輕臉生的主持人。
“歡迎大家來到《little hero》華東區海選現場,第一輪我們将進行團隊PK方式,請大家在1分鐘內以四人為一組進行組隊,随後我們将公布第一道題目。”
時星澤在心裏感嘆,邢鳶為了讓他順利晉級,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這種大-佬帶飛的明顯作弊方式,也就只有她想得出來。
不用多說,蘇清、時星澤再加上夏楚堯肯定是一組,秦海趾高氣昂地回到自己學校的團隊裏很快組成隊,虎視眈眈地非要湊到時星澤邊上,方便時刻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時星澤連個眼神都懶得給這BOY,搖頭嘆口氣,搖晃了下身體:“站着好累。”
夏楚堯聞言,低聲道:“你靠我身上吧。”
“我才不要。”時星澤連連搖頭,瞥了眼身旁的攝像機,這機子巴不得直接怼他們臉上,一舉一動拍那麽清楚,有些越界的舉動被拍下來不正好便宜了邢鳶。
有話題可以炒作。
☆、粘人精
夏楚堯遭到拒絕,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失望,直勾勾地望着時星澤。
“你別這麽看着我啊!”往後退了半步,謹慎地用手護住自己的胸口:“就算你再委屈我也不可能妥協。”
上一世怎麽沒發現夏楚堯是這樣的粘人精!
“你們倆,一點參加比賽的意識都沒有,咱們隊員齊了嗎?”要不是有鏡頭,蘇清真想一人給一顆爆炒栗子。
幸虧她拉來一名隊員,不然他們直接因為隊員不夠取消資格。
另一位隊友是一名腼腆的四眼小哥,一看到時星澤立馬紅了臉,羞澀地低頭撓脖子:“澤哥好。”
“喲,小夥子有前途。”知道巴結這隊裏的大腿。
“澤哥,我是你粉絲,待會兒能給我簽個名嗎?”四眼小哥見到時星澤還真挺激動。
“可以啊,你叫什麽名字,我給你個to簽。”時星澤深谙粉圈文化。
“什麽簽?”蘇清一時沒整明白。
時星澤嫌棄地擺擺手:“跟你解釋了也不懂。”
蘇清雙手交叉成拳,指節咔嚓咔嚓響:“我看你是又皮癢了吧!”
主持人見操場最邊上一組小隊特別活躍,其中兩名男生尤其高大俊朗,但也不能如此目中無人吧。
“那邊的同學,請安靜一點,我們将公布第一道題目。”男主持不悅地沖時星澤的方向喊。
敏銳地察覺到沖着他們來的,時星澤擡起頭,吊兒郎當地用胳膊肘,怼了怼夏楚堯:“诶,人家對我們有意見了,待會兒千萬別手下留情,一定要拿第一,知道了嗎?”
“我和蘇清還湊合,你和他呢?”
時星澤撓撓脖子:“我是咱們組的顏值擔當,他是組裏打雜小弟,你倆是中堅力量,分配合理。”
蘇清點點頭:“是挺合理,你看。”
第一道題已經公布,每組4個孔明鎖,以用時最短的組開始排名計分。
時星澤拎起一長串的鐵環,環環相扣,剪不斷理還亂,就這?就這?!
就這他也解不出來~
“哐當”一聲,夏楚堯手裏的孔明鎖已經全部解開,放進托盤裏。
蘇清的動作也挺快,解完一半了,四眼小哥張哲眉頭緊蹙,額角冒汗,好歹還解下兩個鐵環。
看來大家都是實力選手,只有他是醬油本油┓(`)┏
将孔明鎖不客氣地丢進夏楚堯懷裏:“快解。”
夏楚堯無奈地丢了個眼神,兩三下又是‘哐當’‘哐當’,拆解開丢進托盤裏。
時星澤:……
蘇清也解完了孔明鎖,只有張哲還在奮鬥。
“我幫你。”蘇清伸出手。
張哲的眼鏡滑落到鼻頭,差點就要挂不住,還是認真地在手裏動作:“我想自己試試,謝謝學姐。”
蘇清瞅了坐享其成的時星澤一眼:“看看你粉絲,再看看你。”
“我怎麽了?”時星澤不服氣地雙手環胸:“我教會他一個最重要的道理。”
“什麽道理?”
“找一個神一樣的隊友,你啥都強。”得意地指了指身旁的夏楚堯,時星澤翹着鼻子道。
“我ball ball你要點臉。”蘇清真想送給他一個大白眼。
“我的臉?”時星澤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扭頭問夏楚堯:“我的臉丢了嗎?”
“沒有,還在。”夏楚堯一本正經地補充了句:“很帥。”
蘇清:……我聞到了濃烈的酸臭味。
因為張哲的關系,時星澤這一組并沒有用時最短,排在了第十名。張哲推了推眼鏡,一臉愧疚:“對不起澤哥,我真沒用,要不然咱們肯定是第一。”
“你別胡說,既然我們是一組的,你想做什麽都由我們撐着。”時星澤拍拍張哲的肩膀。
“澤哥!”張哲紅着眼眶,滿是激動,反手抓住時星澤的手。
沒等時星澤抽出手,夏楚堯已然抓着張哲的手腕,張哲吃痛地松開手:“夏學長,疼!”
夏楚堯微勾着唇:“知道疼就好,有些人,不該随便亂碰就別碰。”
張哲:……
海選錄制從半上午一直到下午,太陽正烈,時星澤頭頂的汗‘唰唰’直流。
“不行了,我現在裝中暑還來得及吧?”休息時間,時星澤盤腿坐在地上,任由夏楚堯取了包紙巾,替自己擦汗。
即便如此,汗還是如瀑布般止不住,早就沾濕校服內的襯衣,黏答答地越發難受。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錄完了吧。”拿了瓶水遞給他,蘇清知道時星澤怕熱,天氣一熱就情緒暴躁,汗如雨下。
張哲不知從哪找來一把小電扇,雙手恭敬奉上:“澤哥,請享用。”
時星澤沒推脫,不客氣地接過風扇,沖張哲贊許地點點頭:“不錯。”
“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時星澤是個四體不勤的公主呢?”秦海依舊沒有放棄嘲諷打壓時星澤的念頭。
即使被時星澤一頓嘴炮反彈,還是上趕子過來撩撥。
“怎麽?沒享受過衆星捧月的感覺?”時星澤松開嘴裏的吸管,翻了個白眼。
“呵,衆星捧月?就你?你算哪根蔥?”
時星澤嘿嘿一笑,朝秦海猥瑣地挑了挑眉:“不才,我這根蔥應當是比你長。”
秦海先是一臉懵逼,等反應過來,差點沒抑制沖動想過來削他的沖動。時星澤咧着唇,手指向一旁的攝像機指了指:“動手之前你可得想好咯,別後悔。”
秦海:……
參加海選的華東賽區兩百餘名學生,最終只有三十名學生能夠前往南城參加《little hero》錄制。
杭外除了時星澤這一組外全軍覆沒,張哲沒想到自己原本預定打醬油,居然靠着抱大腿能去南城參加節目。
驚喜地說不出話來,原本想拉着時星澤的手再次表達感謝之情,在接收到夏楚堯不善的目光後,尴尬地撓撓脖子,自己拍了下手當慶祝了。
秦海也成功晉級,當他再次出現在時星澤面前。時星澤終于忍不住率先開口:“你到底煩不煩啊?都跟蒼蠅似的來來回回打轉三回了!”
麥色的臉龐泛着些紅暈,秦海有些惱怒地沖時星澤喊:“我不是來找你的!”
“哦?”興味地挑眉:“你在我們這還有熟人呢?”
蘇清:“來找夏楚堯的吧,他之前不就是海市一中的學生。”
時星澤扭頭望向夏楚堯:“老相好?”
夏楚堯面無表情:“不認識。”
秦海一張臉漲得通紅,快成豬肝色。時星澤看他模樣怪可憐的,撇了撇嘴從地上起身:“你們聊吧,我們去買冰棍吃。”
蘇清和張哲跟着起身,時星澤扭頭問夏楚堯:“幫你帶一根?”
“嗯。”其實夏楚堯從不愛吃冰棍雪糕之類的甜食。
等時星澤三人大搖大擺的走遠,秦海才走到夏楚堯身邊。方才光顧着跟時星澤找茬,兩次都沒發現坐在一旁的夏楚堯。
等秦海冷靜下來,聽身旁的同學讨論那人是不是夏楚堯,才反應過來。
夏楚堯在海市一中是個神話一般的存在,冷漠又獨來獨往,誰都不敢去親近,也親近不了。
大家似乎形成不用言說的默契,就把他當成高高在上的神祗,誰都不能去沾染,遠遠看着就好。
誰都沒想到,今天能看到夏楚堯跟普通高中生一般,融入小團體,跟朋友打鬧。
“那個……夏楚堯。”秦海撓撓脖子,一臉別扭:“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你,你過得還好嗎?”
多麽糟糕的開場白,要是時星澤在這裏肯定會狠狠嘲笑他。
夏楚堯沒有回答,一雙狹長的桃花眼盯着秦海的臉,過了許久,薄唇輕啓:“你誰?”
“我……我是秦海呀,咱們高中做了快兩年同學!”秦海滿臉打擊,磕磕絆絆地說道。
夏楚堯別開眼,淡淡應了聲:“哦。”
“你跟時星澤關系挺好?”
“嗯。”
夏楚堯顯然不想跟秦海多聊,眼睛一直往別的方向勾。
“你怎麽能跟時星澤關系好?你知道他爸破壞別人家庭嗎?一個男的不要臉,去勾-引男人,幸好他死的早,不然得拆散多少戶家庭啊!”秦海忍不住絮絮叨。
“秦海!”夏楚堯眯起眼,猛地回頭冷冷地盯着他,秦海被夏楚堯冰冷的氣場吓得住了嘴。
“夏楚堯,你相信我,時星澤這崽子不是好東西,他爸那樣……他……”話音沒落,秦海被一拳砸地眼冒金星,沒等反應過來,又是一拳砸到身上。
“打人了!”
“別打了!”
現場亂成一團,看着夏楚堯緊抿薄唇,面色冷峻,顯然在盛怒的情況下,将秦海壓在身下,噙着嗜-血的眸光,不客氣地一拳一拳打下去。
帥極冷極,在場的人被震懾住居然沒人上去勸架。
作者有話要說: 神也不能阻擋我撒狗血,大家坐穩咯
☆、風水輪流轉
“你們幹嘛呢?”時星澤正叼着根冰棍往回走,見一群人圍着看架。夏楚堯壓在秦海身上,猶如一頭兇猛的獅子。
察覺到事情不對,将冰棍丢到地上,往前快速跑過去,及時抓住夏楚堯揮在半空的胳膊:“夏楚堯!”
夏楚堯的動作頓了頓,恍若如夢初醒般,茫然地扭頭看向時星澤。
面對如此脆弱的夏楚堯,時星澤忍不住放低聲線,輕聲哄道:“夏楚堯,別打了。”
秦海皮糙肉厚,夏楚堯除了第一拳打到臉,之後都是打在身上。
看不出傷勢嚴重程度,謝頂聞訊趕來,先是看秦海臉上沒多大傷,稍稍放了心:“夏楚堯,你平白無故為什麽打人?”
時星澤護在夏楚堯身前,不悅道:“老師,您都還沒問清楚事情真相,憑什麽說夏楚堯是平白無故打人?也許是有些人,就是該打呢?”
“時星澤!”謝頂惱怒時星澤這會兒還火上澆油,氣得将他一胳膊揮開:“你一邊去,我沒問你。”
夏楚堯緊抿着唇,一言不發。謝頂對他無可奈何,見這麽多人圍在這裏,肯定不是解決問題的好地方。
“夏楚堯跟我來教導室來,”又看向秦海:“這位同學……你還好嗎?要不要去醫務室裏看一看?”
蘇清走上前:“主任,我帶他去醫務室吧。”
謝頂點點頭:“行,讓章程仔細檢查一下。”
回頭有些別的傷算在夏楚堯的賬上,連帶着杭外的名聲也會被拖累。
“好的。”
時星澤看看夏楚堯,再看看蘇清。猶豫了下,快步上前抓着夏楚堯的胳膊,在他耳旁輕聲說道:“等我來找你。”
夏楚堯眸光亮了亮,見時星澤松開他袖子,朝蘇清那邊追過去。
他得去盯着秦海那孫子會不會再搞什麽幺蛾子。
章程本就住在教師公寓裏,今天周末,電視臺來搞勞什子海選。把他從宿舍裏拉出來,守着醫務室怕有人受傷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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