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一節就是來平的物理課
追光燈。
手持一柄長劍的少年緩緩從幕布後走出來,時星澤穿着白色絲質長衫,腰間束一根紅色的腰帶,腰細腿長。
長劍下一根白色穗條,随着他的動作,如空中劃過的流星尾巴。
悠遠的鋼琴聲緩緩響起,又一盞追光燈打在夏楚堯頭頂。
黑色的西裝上閃爍着縷縷星光,英俊優雅的側臉,在琴鍵上飛舞的修長手指,配合着時星澤行雲流水般的劍花。
仿佛超越的時間,從過去到未來。
俨然不同的裝扮,看起來格格不入的搭配。鋼琴和舞劍,一人優雅如紳士,一人飄逸如谪仙。
不僅僅是視覺上的震撼,更是對心靈的沖擊。
[我有罪,居然認為曜日CP會悲,嘤嘤嘤]
[如果他們是假的,世上還有什麽是真的?]
[我是假的,曜日CP也不可能是假的,媽媽愛你們~]
校園論壇上開始瘋狂叭叭叭蓋樓。
有同學沒有來參加校慶晚會的,在群裏看到別人上傳的視頻。
[我艹,這是什麽神仙?]
[我居然錯過了時星澤和夏楚堯的世紀大合體?!]
[默默說一句,這是官宣了吧?]
Advertisement
最後一個琴鍵落下,時星澤氣喘籲籲地挽了一個劍花收尾,站在舞臺中央。劉海被汗漬沾濕,一滴滴晶瑩的汗珠從他臉頰處流下來。
[天哪,美人兒的汗肯定是甜的!]
[我澤哥超A,誰敢說他是美人?明明夏楚堯才是美人!]
[不管是曜日CP還是星耀CP,都是一家人,沒必要為了這個争哈~]
臺下的觀衆久久沒有回神,直到秦雲深和夏明遠率先站起來鼓掌,其他人才跟着發出如雷鳴般的掌聲。
兩名少年并肩站在一起,朝觀衆微微鞠了個躬,随後相攜走下臺。
一人如太陽般炙熱,一人如月亮般皎潔。如此強烈反差的兩人,站在一起卻讓人感覺天生合該走在一起。
“楓眠的兒子,長成了楓眠想要的模樣。”夏明遠忽然說道。
秦雲深的嘴角頓了頓,提到逝去已久的愛人,他還是沒辦法釋懷:“嗯。”
“你兒子也不差。”當然,比起星澤來還是差一點。
“呵呵,孩子從小不跟着我,他長成現在這模樣,是自己争氣。”夏明遠謙虛道。
秦雲深鄙視地邪了他一眼,一副官腔的樣子真是讓人讨厭啊。
以退為進,明貶暗褒,覺得自家小孩優秀就大大方方說出來呀。
虛僞!做作!
回到後臺,時星澤立馬換回衣服,夏楚堯比他動作快,坐在後臺椅子上乖乖等他。
見夏楚堯一副乖巧的小模樣,忍不住想調戲:“喲,這是誰家的小娘子呀?一個人落單了?”
夏楚堯無奈地擡起頭,鎖上手機,他怎麽沒發現時星澤是個純戲精。
“不如跟哥哥我走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時星澤走上前,擡手勾了勾夏楚堯的下巴,眼角上挑,十足山寨大王模樣。
“恐怕不行。”夏楚堯搖頭。
“怎麽?難道你還有姘頭不成?他有我長得帥,有我身材好?”時星澤換上一副嫉妒的嘴臉。
“嗯。”夏楚堯認真地點點頭:“他有你長得帥,有你身材好。重要的是,他的名字也很好聽。”
“他叫什麽名字?”
“他是我的星河萬澤。”
夏楚堯的嗓音淬着溫柔,幽深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時星澤,像是要把他看進心裏。
時星澤沒想到夏楚堯這小樣兒說起情話來一套一套的,猝不及防就被撩撥了,這樣不好,不好。
不利于他的反攻大計。
“行吧,看在你今天表現不錯的份上,朕準許愛妃今晚暖床。”時星澤迅速進入另一個角色。
“陛下的愛妃是誰啊?”蘇清忽然蹿到時星澤身旁。
把時星澤吓了一大跳,誰都不知道時星澤是易受驚的體質。夏楚堯冷着臉從椅子上坐起,扶着時星澤肩膀:“你吓到他了。”
蘇清幹咳兩聲:“時星澤你不是吧?什麽時候這麽身嬌體軟易推倒了?”
“口胡,老子是純A,做1的那種!”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
☆、見者有份
“夏楚堯是你的O?”蘇清問。
時星澤一臉嘚瑟:“那可不?”
蘇清轉而看向夏楚堯,夏楚堯只是寵溺地拍拍時星澤的腦袋:“夢裏啥都有。”
蘇清:“噗嗤——”
時星澤:“滾!”
叫了打雜小弟張哲,四人一塊出去吃了宵夜後,各分東西。
“我送蘇清回家,你們自己回去。”在夏楚堯沒開口前,時星澤先叭叭叭安排。
張哲點點頭:“好的學長。”
唯有夏楚堯沒有動,眼巴巴地盯着時星澤。
被盯得沒法,時星澤只得補充了句:“你是大人了,可以自己回去吧?”
言下之意,再撒嬌就不對了。
“我怕黑。”夏楚堯面不改色。
“怕有人對我圖謀不軌。”
時星澤:……你可以再不要臉一點。
“怕迷路。”
“行了,阿星,夏楚堯比我這個女生還柔弱,你就送他一程。”蘇清受不了兩人之間的膩歪勁。
搖着頭将時星澤推向夏楚堯:“不過說好,兩個大男生睡一塊也得蓋床被子純聊天。”
時星澤好笑:“不然我們能幹什麽——除非,你腦子裏在想什麽壞壞的事情咯?”
蘇清臉微微泛紅:“我能想什麽?我只是提醒你們倆,別玩太過!”
“遵命!”時星澤擡手舉在額頭邊敬了個禮。
話是這麽說,時星澤覺得老是住人家家裏總歸不好,跟個小媳婦兒似的。三言兩語哄了夏楚堯,跟蘇清一塊打車回家。
沒想到傅岚已經在家,捧着本文件認真地看着。
聽到動靜,擡起頭對時星澤道:“回來了?”
“嗯。”見到傅岚雖有意外,但時星澤很快反應過來,彎腰換了鞋。
“今天校慶?”
“嗯。”
時星澤擡頭:“你有話想對我說。”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傅岚很少會如此熱切地跟他這個兒子找話題聊,必定是有話要跟他說。
大人總是這樣,在要說話前,先想盡辦法繞彎子。
其實單刀直入,往往會效果更好。當那柄刀子因為拐彎太多而變鈍,便施展不出更多效果。
“沒錯。”既然時星澤開口,蘇清也必要拐彎抹角:“坐。”
走到蘇清身旁的沙發處坐下,蘇清才發現,時星澤即使坐下也比她高了整個頭。
他在時光沒察覺的時候,已經長得這麽高大俊朗。
其實時星澤的眉眼更多地像時楓眠,濃眉大眼,眉目鮮亮。臉上的表情豐富些,就跟副濃墨重彩的油畫般賞心悅目。
“你見過夏明遠了吧?”
“嗯。”
“他是我要再婚的對象。”傅岚對于前一任丈夫去世兩年後,還要再婚的事情毫不避諱。
“哦。”時星澤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了:“我也跟夏明遠說了我的條件。”
“我跟他結婚後,夏楚堯就是你的哥哥,你倆只會有這層關系。”
時星澤不屑,上一世他不知道夏楚堯是他繼父的兒子,不也照樣把他給睡了。
他跟夏楚堯的關系,除了戀人以外,不會被別的捆綁。
“阿星。”傅岚自然沒有忽略時星澤臉上的嘲諷,只當是叛逆:“你可以反對我跟夏明遠要結婚的事,但不能拿自己開玩笑。”
“我從來不會拿自己開玩笑。”時星澤道:“難道只許你們大人認真,就不相信我們也會認真?這跟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有什麽區別?哦,你們本來就是州官。”
時星澤點點頭,得出結論:“官官相護。”
傅岚:……
她預想過很多種跟時星澤談心時的可能性,比如時星澤暴躁而起,強烈反對,或者是提起時楓眠,批判她的良知。
沒想到時星澤會如此思路清晰,舉一反三。
“阿星,媽媽相信你能夠為自己負責。但是你以後的路還很長,也許你走到下一段路,回頭看會發現自己想錯了。”傅岚微微皺眉,苦口婆心。
“你不是同樣在試錯?”時星澤指的傅岚跟時楓眠。
提起時楓眠,傅岚完美的臉上露出一絲隙縫:“我跟你爸爸……”
“你不用跟我解釋,這是你跟我爸爸之間的事情。”時星澤打斷她。
時楓眠已經去世,現在只有傅岚的一口之言,不管是傅岚,還是秦雲深都沒資格代表時楓眠,再回憶什麽往昔。
“未來的日子還很長,我不能保證我的選擇不會有錯。但是我還年輕,錯又有什麽關系。”時星澤不在意道:“我跟夏楚堯之間,我不想瞞你,也沒必要瞞你們。”
“我們的路我們自己走。”
傅岚望着時星澤,銳利的眼眸中充滿堅定。他跟夏楚堯之間,将面臨的事情,其實他自己心底清楚。
這讓傅岚明白,她跟夏明遠越是反對,越是會激起倆孩子的逆反。
不如就讓他們自己走着試試看,也許等到二十八歲,三十八歲,回過頭來會發現,十八歲的自己做的決定是多麽幼稚可笑。
“我和夏明遠會盡快舉行訂婚宴,希望你能來參加。”傅岚說道,這是無聲的妥協。
“好。”時星澤點點頭。
期末考完,來平在放假最後一節課上,反複叮囑同學們假期裏也不能松懈學習,畢竟回來後就是高三的學生,馬上面臨高考。
“五三和王後雄才是你們的真愛,其他什麽七七八八都先放一放,考完了以後幹啥不香?”操着一口帶着鄉音的普通話,來平對這群孩子操碎了心也木人搭理。
“咱們班的夏楚堯,自從轉學過來以後迅速适應班級生活,考試回回年級第一,大家要向他學習,知道了嗎?”
時星澤懶洋洋地收拾書包,終于放假了。夏楚堯先要去參加游泳隊的集訓,代表學校去市裏游泳比賽。
而時星澤為了不去做随隊經理,喪權辱國答應他不少條件。
來平終于絮叨完,喊了聲下課。同學們迫不及待地拎起書包,三兩成群走出教室。
“真是,一點時間的緊迫感都沒有。”來平失望地搖搖頭。
“老師,這不是高三還沒來嘛?等下學期開學再說也來得及!”
來平:……
時星澤慢吞吞地将書包放在桌上,鐘正國偷偷掃了他好幾眼,心事重重的模樣。
徐家樂在後桌撺掇:“鐘正國,一個暑假見不到澤哥了,你有什麽話抓緊時間跟他說呀!”
“澤哥。”鐘正國鼓起勇氣,從桌子裏掏出兩張門票:“暑假裏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去游樂園玩。”
時星澤掃了眼門票,海市剛開了家人氣很好的游樂場,人巨多門票巨貴。這還是涵蓋所有熱門項目的快速通道套票,戲谑地擡眸看向鐘正國:“哪來這麽多錢?”
“就是……平時攢的零花錢。”鐘正國難為情地撓撓脖子:“上次聽你說很想去這家游樂場,就想着有機會請你去。”
時星澤剛準備伸手去拿,一雙大手搶先把門票撰在手裏。夏楚堯面無表情地仔細打量着手裏的門票,鐘正國立刻惱羞道:“夏楚堯,關你什麽事兒,把門票還我!”
夏楚堯冷漠擡眸:“見者有份?”
“你想得美!要去你自己買!”鐘正國惱羞成怒:“不對,我請澤哥去,你幹什麽來?”
“見者有份。”夏楚堯盯着時星澤,又說了遍。
時星澤懂了夏楚堯的意思,無奈地扶額:“行吧,感興趣的一塊去,但是各自自費。”
“這門票多少錢,我給你。”時星澤将夏楚堯手裏的門票抽走:“還有,你有門路的話再幫其他人也把票買了吧。”
“好啊好啊,我也要去。”徐家樂從後面探過顆腦袋。
“我也去。”路過的蘇清停下腳步。
鐘正國&夏楚堯:……我恨你是塊木頭!
作者有話要說: 澤哥……根本沒懂夏楚堯的意思~~~
☆、跑到你心上啊
被夏楚堯冷着臉帶回別墅,他知道夏楚堯在生氣,卻又不明白他為啥生氣。
不是都要帶他一塊去游樂場,還要怎麽着?
是不是……沒有給他買票?讓他自己出錢。
也對,作為一個合格的老攻,應該由他來承擔所有費用才對!
沒錯,一定是這也原因。
時星澤迅速反省後,走到夏楚堯身邊:“我錯了。”
老攻就得知錯認錯,做個豁達的人。
“哪兒錯了?”夏楚堯瞥了他一眼。
“我該幫你買票的,不該AA。”時星澤狗腿子一般立刻說道。
夏楚堯停下手裏的動作,默默扭頭掃了眼時星澤:“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當然。”時星澤點點頭:“你放心,我請你。”拍拍胸脯保證。
放下手裏的刀,夏楚堯怕自己會克制不住捅他一刀:“今天你做飯。”
“啊?可是我只會煮泡面啊。”時星澤撓撓脖子,為什麽夏楚堯非但沒有緩和,反而更生氣了。
“既然沒帶腦子,那就動動手吧。”夏楚堯撂下這句話,走出廚房。
時星澤:……
手忙腳亂煮了兩碗面,夏楚堯全程冷臉,讓面的溫度迅速降下來。
心不在焉地盯着夏楚堯瞅,随意塞了兩口面:“那個啥,你到底在生什麽氣?不如直接告訴我,省得我猜來猜去的。”
夏楚堯擡眉,眼刀子丢了一個過去。
時星澤心裏直打鼓,迅速低下頭埋首吃面。
面放少了鹽,根本淡而無味,也不知夏楚堯是怎麽吃下去的,還一聲抱怨木得。
“我想跟你兩個人約會,你卻叫了一幫人。”夏楚堯嘆口氣,就算他把自己氣死,這呆子恐怕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時星澤擡起頭。
夏楚堯見他呆滞的模樣,料到他從未想過約會。虧他還在心裏打了一百個草稿,一千個提出的可能性方案。
“吃你的吧。”放棄地低下頭,繼續吸面。
見夏楚堯別扭的模樣,時星澤沒來由地心情大好。
“早說嘛,我也想跟你去約會啊,我們去哪裏?”時星澤興致勃勃:“其實夏天我最想去海邊。”
杭市并不靠海,但時楓眠老家寧市是海邊城市。
“要不,你跟我回爺爺老家。”時星澤脫口而出,上一世這時候,時星澤爺爺還沒去世。
但自從時楓眠去世後,時星澤便再沒回過寧市,連爺爺去世的消息都是表舅給遠在南城的他打個電話通知一聲。
那時喪事都辦完了,時星澤再趕回去也沒有意義。
“嗯。”幽深的眸子燃起兩朵小火焰,看得出來,夏楚堯對于時星澤的提議躍躍欲試。
但随後,夏楚堯就得去學校參加集訓,随後比賽,忙碌了大半個月。
為學校奪回一塊銀牌一塊銅牌,把學校高興壞了,這是杭外參加高中男子游泳錦标賽以來取得最好的成績。
畢竟對手大多來自體校,一群業餘學生跟他們比起來就是送人頭的。
将獎牌帶回給時星澤:“送你。”
時星澤正單手枕在腦後,躺在貴妃椅上啃老冰棍。太陽落山,徐徐微風吹過來好不舒服。
看了兩塊獎牌一眼,接過銀牌咬了口。
啥痕跡都沒有,也不知是真是假。
“金牌才值錢。”時星澤故意挑釁。
夏楚堯:“想要金牌?”
“嗯啊。”
夏楚堯沒有說話,時星澤以為自己成功挖苦到夏楚堯,得意地翹起二郎腿,将老冰棍咬在嘴裏‘咔嚓咔嚓’響。
第二天他就接到電話,說有個快遞到了。
“夏楚堯,你買東西了嗎?”挂了電話,時星澤朝房間裏喊。
夏楚堯穿着五分短褲,皺巴巴的T恤從房間裏走出來,頭發如鳥窩般還擡手撓了撓,更加殺馬特。
“嗯,你去拿一下。”
“你的東西為啥讓我去拿?”
“是給你的東西。”
聽到這,時星澤興沖沖往外走,換了鞋走出去:“買了啥好東西?給我的就不準再要回去哦!”
快遞員沒法送進別墅區,時星澤只能自己捧着只小巧但死沉的箱子往回走:“這裏面是裝了金子嗎?這麽沉?”
一邊走一邊抱怨,回到家,他還真猜對了一半。
這裏面不是金子,而是……金牌。
有夏楚堯參加信息奧賽的,參加書法比賽的,物理競賽的五花八門。
呆滞地望着一箱子金牌,想起昨天他揶揄夏楚堯的話,結果第二天就被狠狠打臉。
夏楚堯洗漱完,換了身衣服,人模狗樣地走出來。
見時星澤面對一箱金牌:“怎麽不咬了?”
“不咬。”時星澤眼含憤憤:“牙齒該磕壞了。”
“這些都送給你了,比銀牌值錢。”
“謝謝,還是不用了。”時星澤弱弱道:“這些都是你的榮譽功勳。”
“你才是我的功勳。”夏楚堯脫口而出。
望着這張看不到一粒毛孔的精致素顏,淬着深情的眼眸,讓人不得不信服這不是他的随口之言。
時星澤:……猝不及防的情話,還是讓人好心動啊啊啊啊!
傅岚跟夏明遠的訂婚宴,在杭市著名的諾丁山酒店舉辦。
省長和女區長的強強聯姻,怎麽聽都有點暧昧不清的味道,,也吸引不少慕名而來的Z界人士。
“聽說夏省長和傅區長各自有個兒子,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出席呢?”
“傅區長跟她兒子關系一向冷淡,我看他這次不大鬧婚宴現場都不錯了!”
“夏明遠再婚,你們以為他兒子就能願意?怕是不知道夏明遠前妻的背景吧?”
“終究是要美人不要江山呀!”
就在衆人小聲非議這樁聯姻的時候,宴會廳大門被人推開。
走進兩名姿容俊朗的少年,穿着一黑一白截然不同的西裝,同款黑色領結。
時星澤将劉海用發膠固定往上撩,露出飽滿的額頭。幽深的黑眸裏淬着耀眼的星光,唇角微勾看着燈火通明的宴會大廳。
夏楚堯穿着黑色的西裝站在他身旁,西裝內繡着金線,在燈光下如流星熠熠。
面龐清俊儒雅,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時星澤自戀地撩了撩固定死的劉海,沖夏楚堯扭頭:“他們都在看我。”
夏楚堯面不改色:“是啊,誰讓你這麽可愛。”
“滾,老子是帥!”
傅岚圈着夏明遠的胳膊,原本跟人客套寒暄着。
簡單如清風朗月般地兩名男孩,立刻沖他們走過去。
衆人皆好奇兩人的身份。
“他倆不會就是傅岚跟夏明遠的兒子吧?”
“不可能吧,倆兒子怎麽可能一塊來參加訂婚宴,不得膈應死啊?”
“也許正好在樓下碰到的呢?”
“要說有這可能性,我更願意相信兩個人是在門外正巧碰上的。”
“要是正巧碰上,這倆不得天雷勾地火嗎?沒看兩人還一副好哥們的模樣勾肩搭背的。”
細細碎碎的聲音不絕于耳,時星澤揉了揉耳朵,沖夏楚堯抱怨:“好煩。”
“你們來了?”傅岚已經走近,嘴角勾着自信的微笑,胳膊肘裏的夏明遠更像是她的戰利品。
“嗯。”時星澤點點頭:“恭喜。”
“謝謝。”
母子兩人對視而笑,笑容帶着深意。
“走,我帶你們認識一下在座的賓客。”夏明遠提議。
時星澤:“算了,我可不想被當成寵物一般到處遛。”
夏楚堯贊同。
夏明遠臉上有些挂不住,傅岚立刻開口道:“阿星,今天是我們訂婚的日子,你夏叔叔也是想讓客人見見令他引以為傲的孩子們。”
時星澤興致缺缺:“我就算了,你們問他。”
夏楚堯無奈含笑:“那你乖乖待着,不準瞎跑。”
翻了個白:“我能跑到哪裏去?最多……跑到你心上啊~”
傅岚&夏明遠:真沒把他們兩個老的放在眼裏!
作者有話要說: 甜甜甜~
☆、小懶豬
夏楚堯跟着夏明遠出去應酬一圈,而時星澤找了個座位坐下來。
對玫瑰奶油陷的小面包充滿興趣,嘗了一個後便忍不住又嘗了一個。
“阿星。”一道暗藏喜悅的女聲叫他名字。
擡起頭,見一名陌生女人身後還跟着名羞澀的年輕女孩。
女人熟絡地走到時星澤面前:“阿星,好久沒見。”
“你是……”時星澤真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我是你爸爸的同事張阿姨呀,以前你經常去你爸爸學校玩兒,我還給你吃過糖。”女人拉過身後的女孩:“對了,小時候你最愛跟婷婷一塊玩的?你忘記了?”
瑞鳳眼瞅向那名白皙臉龐染上越多粉色的女孩,婷婷?他小時候就一個玩得好的女孩叫蘇清,可不記得什麽婷婷。
“哦。”冷淡地應了聲。
“剛才看到你還有點不敢認呢,你可真是越長越帥了!”女人讓婷婷坐在時星澤身旁,時星澤立馬往旁邊挪了挪。
跟婷婷之間隔了一條馬裏亞納海溝。
女人跟婷婷都很尴尬,幸虧女人臉皮厚,立馬不在意地說道:“哈哈,阿星倒還是跟以前一樣害羞呢。”
時星澤勾了勾唇,不置可否。
“趁着這個機會,你們兩個年輕人好好聊聊,敘敘舊。”拍拍婷婷的肩膀,女人轉身離開。
叫婷婷的女生一頭及腰直發,面龐白皙文靜。拘束地坐在時星澤身邊,一聲不吭。
別說敘舊了,她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時星澤看她模樣有點倉皇,将茶幾上還沒來得及吃的奶油小面包分給她:“你吃嗎?”
婷婷立刻激動的伸出雙手接過:“謝謝。”
“不用謝,你來參加訂婚宴,這本來就是給客人吃的。”時星澤說着,用小勺子叉了顆草莓咬在嘴裏。
“你還是很喜歡吃草莓啊。”婷婷懷念地說道。
“嗯。”時星澤管自己往嘴裏叉草莓。
這時,夏楚堯終于結束被當成珍惜動物餐館的日子,回頭找時星澤。
見時星澤一邊咬草莓,一邊跟身旁的女子相談甚歡。
黝黑的眸子微微眯起,夏明遠察覺到兒子氣場驟降,順着他目光看過去。不覺好氣又好笑,有種自家好白菜被一只帥氣小香豬拱了的淡淡憂桑。
現在這只小香豬還沒有自覺地拱別的白菜。
“你可得看緊點,必要時候要采用非常手段。東西圈死在自己手裏,才是自己的。”夏明遠提醒道。
夏楚堯沒有回答,而是擡腿往時星澤的方向走去。
注意到夏楚堯往他這邊走過來,時星澤高興地露出笑臉:“喲,結束觀賞期了?”
夏楚堯:“嗯。”
婷婷本來激動着小臉跟時星澤回憶往昔,這會兒出現一名程咬金,還是巨帥的程咬金,不知是留呢還是留呢?
“她是誰?”夏楚堯看着時星澤問道。
“哦,說是我小時候的玩伴。”時星澤如實道。
“你小時候玩伴挺多的啊,尤其是女生。”夏楚堯不介意話裏流出的濃濃醋味兒。
“害,我也就記得蘇清。”時星澤real耿直:“我不大記得她了。”
婷婷臉上有些挂不住,匆忙地落荒而逃:“你們先聊,我走了。”
時星澤聳聳肩:“吃醋了?”
夏楚堯冷哼。
“我一顆心都在你身上,別吃醋了。”時星澤讨好地捧起草莓:“吃個小草莓吧?”
“我想吃你身上的。”夏楚堯的眸子暗了暗。
時星澤瞬間從脖頸處紅到耳後根:“咳咳,別胡說。”
昨晚兩人胡鬧,夏楚堯在他身上啃了好幾顆小草莓。幸好沒有在脖子那塊,不然他今天遮都遮不住。
“那你還跟別的女生湊得這麽近,不是故意要引我動嘴?”這是什麽虎狼之詞喲,看着夏楚堯一張禁-欲的臉龐,這家夥最近怎麽越來越不要臉了呢?
“我沒有!”忙着狡辯自證清白:“是她自己過來的,我就是表面客套。再說這地方是夏明遠跟傅岚的地盤,我還能把她趕走啊?”
夏楚堯微微眯起眼。
“還有,我喜歡你,你難道還覺得自己比不過他們?”時星澤反問。
夏楚堯這才一顆心軟化下來,愉悅地勾起唇。跟被rua順了毛的小獅子一般,年輕人就是這麽好哄。
時星澤在心底搖搖頭。
拒絕傅岚跟夏明遠留宿的熱烈邀請,倆人打車回到山城海岸。
夏風灼熱,時星澤懶得跟頭樹懶,就想躺在空調間裏一動不動。
“我說,別墅太大了,是不是要叫個鐘點工來打掃一下?”夏楚堯外出訓練比賽,時星澤就在家點外賣,吃完外賣盒一丢,幹淨清爽。
但問題是,外賣員不讓進入小區,時星澤還得冒着中午大太陽往外走。取個外賣回來成了個水人兒,還得先洗一遍澡。
跟夏楚堯抱怨後,夏楚堯不知從哪裏叫來一名幫傭。早中晚定時來給時星澤做飯,他才不用大中午出門取外賣。
“衛生我們可以自己掃。”打掃衛生的人會走遍家裏角角落落,夏楚堯非常注重個人隐私,自然不想有陌生人進入。
“嗯。”時星澤理解地點點頭,夏楚堯當大明星的時候就極重隐私,他都習慣了。
“反正過兩天要去南城,走之前得把別墅打掃一遍吧。”
說是倆人一塊打掃衛生,時星澤沒擦兩下窗戶就丢了耐心:“我放棄思密達。”
夏楚堯将剛買的掃地機器人設置好,見時星澤已經躺在沙發上挺屍。無奈皺眉:“你每天在家裏躺吃,做點家務就喊累,跟個老爺爺似的。”
“對啊對啊。”時星澤翻了身,拿屁股對夏楚堯:“你不知道我已經八十一歲了嗎?”
失笑地搖了搖頭:“小懶豬!”
窗外蟬鳴陣陣,送進一陣陣夏風吹佛着白色窗紗。
時星澤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慢慢閉上眼。夏楚堯在一旁忙碌着,拖地擦桌子,擦窗戶。将時星澤亂丢的雜志游戲手柄歸回原位,還時刻注意放輕音量,不忍心吵醒了剛起床又睡着的小懶豬。
張哲背着大書包,手拉行李箱,激動地頻頻低頭看手表。
見時星澤懶散地雙手插-在褲兜裏,悠閑地朝他走過來,愣是把火車站走成了T臺秀場。
“澤哥!澤哥!”激動地小跑過去:“你沒帶行李?”
“行李?”時星澤扭頭,看了眼身後的夏楚堯:“侬,那就是我的行李。”
張哲:……
蘇清無奈:“你也太卑鄙了吧?把自己行李塞人家箱子裏?”
時星澤一臉愛嬌:“談戀愛的人沒有手。”
蘇清:“服氣!”
原本打算坐飛機去南城,但時星澤對坐飛機有陰影,四人便改了動車。
到南城需要六個小時,時星澤上了火車就躺在卧鋪上睡覺。
“我怎麽發現你最近越來越懶了,不會是有了吧?”蘇清打趣。
“滾!”時星澤不滿:“老子是1。”
“真的?”蘇清不信地挑挑眉:“那我問問夏楚堯。”
“诶!”時星澤感覺叫住她,不然夏楚堯肯定又會借着說他造謠懲罰他:“別,你回來。”
“說吧,你跟夏楚堯進展到哪一步了?”
“你怎麽知道我跟夏楚堯有那個什麽啊?”時星澤別別扭扭道。
“你倆就差把秀恩愛三個字寫在臉上了,我能不知道嗎?而且你自從放假以來,就沒回朝陽小區住過。是不是跟夏楚堯住一塊呢?”蘇清問。
“嗯。”時星澤難得羞赧地點點頭。
“然後?”
“我倆就住在一塊,其他啥也沒做。”
“也是,你還沒滿十八呢!”蘇清一掌拍在時星澤頭頂:“算你小子還拎得清。”
“嗷嗚,我馬上就滿十八了。”
蘇清不提還好,他掐指一算,半個月後就是他十八歲的生日。
“就算滿十八也不可以亂來,聽見了嗎?高中畢業以前不可以!”蘇清如老媽子般絮叨。
“憑什麽啊?我媽都不會管我!”時星澤不服氣。
“傅岚阿姨太忙了,我管你也是一樣的!”蘇清double kill。
張哲不過跟夏楚堯去買了些零食,回到包廂裏就見蘇清跟時星澤劍拔弩張,蘇清俨然換了一副面孔的模樣。
“怎麽了?”張哲後知後覺地問道。
時星澤沉默地縮回腦袋,躺在上鋪不吭聲。
“吃東西?”夏楚堯遞了個面包過去。
“不吃。”時星澤在用渾身演技表明他現在不高興。
“喝水?”夏楚堯锲而不舍。
“不喝。”
蘇清悠哉地扯開一袋薯片,坐在下鋪上開始咔嚓咔嚓啃。
時星澤對薯片沒有抗拒,等同小草莓。從床鋪上爬下來,坐在蘇清對面,兩人如怄氣般沉默地開始啃薯片。
張哲看着倆人的對峙不知所措,求救地看向夏楚堯:“堯神?”
“随他們吧。”夏楚堯讓張哲放下心。
到了南城,四人入住節目組安排的旅館,沒想到邢鳶會來親自見他們。
“歡迎你們到南城。”邢鳶依舊穿着白色西裝制服,包裹着曼妙身材。
“邢……邢主播,我是你的粉絲……”
時星澤:這話怎麽這麽耳熟?
邢鳶微啓紅唇:“謝謝啊,需要簽名合影嗎?”
“可以嗎?”張哲興奮地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家老攻都很好哄
☆、爆爆龍
時星澤有些不耐煩,颠簸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找到賓館,他是又累又餓,整個人處于爆爆龍狀态。
“你來找我們什麽事兒嘛?”
跟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