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一節就是來平的物理課
張哲合影玩,邢鳶才正視時星澤:“我想跟你們倆聊一聊關于節目的錄制。”
“哦,你說吧。”
時星澤長腿跨坐在銀色行李箱上,下巴枕着拉杆。
“這檔節目我打算主推你們倆個,所以你們倆在節目裏要多互動,上演兄弟情深。走到決賽的時候,就上演相愛相殺。”邢鳶早就構思好了劇本,時星澤和夏楚堯只是一部分。
還有秦海,她在南城都聽說夏楚堯打了秦海,可見這三人中有矛盾。
兄弟情,第三人,這話題度想不爆都不行。
“條件呢?”時星澤對于邢鳶的劇本不感興趣,他來參加節目純粹因為蘇清。
“你們肯定會成為最紅的明星選手,也能得到名校內推函。”畢竟天才少年的名號和人氣,也可以為高校免費宣傳一波。
高校越來越注重人氣和流量,不然中關村文理學院裏兩兄弟賣腐寫書,最後被爆抄襲的事兒,怎麽會這麽輕易就壓下去。
“我不要。”時星澤指了指蘇清:“能把內推名額給她嗎?”
邢鳶看了眼站在不遠處朝這裏好奇望過來的蘇清,媚眼如絲:“你喜歡她?”
“不是。”時星澤搖搖頭:“但我想讓她開心。”
“你們年輕人的想法我真是不懂啊!”邢鳶感慨道:“将好不容易得來的內推函讓給一名女生,不是為了喜歡,而是為了成全?”
時星澤撇嘴:“是啊是啊,我們年輕人是不是比你想的偉大?”
邢鳶對于時星澤如小炮一般的脾氣算是有幾分體驗,不在意地勾唇繼續說:“我同意你的條件,前提是你們能将節目話題度炒高。”
她不做賠本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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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時星澤對自己的臉和夏楚堯的演技有信心。
休整兩天後,所有參加《little hero》錄制的學生都到達賓館。
節目組派來大巴車,将學生們載往錄影棚。
南城電視臺的大門緩緩打開,學生們迎着鏡頭慢慢走近。人群中最耀眼的自然是時星澤跟夏楚堯。
這倆人站在一塊,只上淡妝,顏值就夠吊打其他學生。
第一期入圍賽,從98名選手中只能晉級38名。将通過各種智力題,讓學生們激烈比拼。
而時星澤跟夏楚堯提前拿到了題目,還簽了保密協議,不能向第三人透露這件事。
邢鳶作為主持人,親自揭曉環節,看着一群學生過五關斬六将。
這看似公平的背後,早就暗藏玄機。她看上的孩子,一定會留到最後。
說實話,雖然跟時星澤談妥條件,但這孩子會拿到祭天劇本還是王者劇本,還需要看觀衆們的反應。
三天節目錄制完,果不其然時星澤夏楚堯和蘇清都晉級下一輪。而張哲本就是炮灰,慘遭淘汰。
張哲倒也沒多大失望,能夠來南城參加錄制就已經夠讓他滿意的。
“我還是第一次來南城呢,正好玩一遭,還可以給澤哥你們當啦啦隊。”張哲樂呵呵道。
“行啊。”時星澤躺在賓館床上,再次挺屍。
“別一天到晚躺屍了行吧,出去找好吃的。”蘇清對于時星澤頹廢的模樣的很不滿:“你的迷妹們知道她們男神邋裏邋遢,頭發都不梳,一天就躺在床上嗎?”
“男神也是人,難道不需要吃喝拉撒?早讓他們不要抱什麽奇奇怪怪的幻想。”時星澤不以為意地翻了個身。
蘇清:…………這話她居然反駁不了。
《little hero》官宣後,作為南城電視臺扶持的少年智力類節目,被多家官媒轉發造勢。
時星澤和夏楚堯的劇照被放到官博,立刻引起網友熱議。
[這倆小哥哥是誰,未免太好看了吧~]
[少年披霜載月,歸來依舊是明媚模樣~]
[沖着這倆小哥哥的顏值,我也會關注節目的]
[有顏又有腦,我等凡人還是膜拜吧,哈哈哈]
邢鳶時刻關注網絡上的事實數據和熱議度,時星澤和夏楚堯如她預想中一般,市場給了正面回饋。
秦海的人氣也不低,畢竟他五官端正,履歷漂亮,跟時星澤和夏楚堯不同,已經率先自己買了熱度炒作。
被扒出是海市一中的年級第一,相較于時星澤跟夏楚堯的神秘,這個接地氣學霸熱度也不差。
“這幾個孩子的鏡頭,可以多剪一些。”邢鳶劃出幾個人名。
節目有關注度,贊助商自然紛至沓來,還有娛樂圈的人将手躍躍欲試伸過來,打聽時星澤跟夏楚堯的身份。
[老邢,你不會是被哪家娛樂公司塞了練習生在節目裏吧?]
邢鳶紅唇微勾,還真有經紀公司想塞練習生進來,操學霸人設捧出道,但被她拒絕了。
她再搞小動作,也不能留下這個黑歷史。
一旦被爆出節目裏有非素人,那麽節目的公平性就會被迅速翻出來質疑。為了那麽點利益,斷送後面的路不值當。
[你說笑了,參加節目的孩子都是工作人員辛苦海選出來的,長得好難道還有錯?]
[ok,把這照片裏的倆孩子聯系方式給我一個可以嗎?]
果不其然,又是時星澤跟夏楚堯。
[他們現在在參加節目,別為難我了好嗎?等參加完節目再說吧。]
[行吧,但是參加完節目你得第一個關照我哦~]
邢鳶冷笑,你也不是第一個來要資料的。
《little hero》的第二次錄制,以分科的形式由參賽者們自己選擇挑戰的科目。
每個科目裏取前十名選手晉級。
分別有語數外,物化生,文史地等三類。
“其實我可以選體育嗎?”時星澤無奈道。
蘇清聽邢鳶講完規則,沖時星澤道:“一會兒我們仨選同一科?”
“選同一科不就成了競争對手?”時星澤道。
“那你打算選什麽?”
“物化生吧。”時星澤琢磨了下,他是偏科非常嚴重的那一類人,也就物化生拿得出手。
“行吧,我選語數外。”他們仨都是理科生,為了避免競争,讓夏楚堯去文史地送人頭?
眼巴巴地扭頭看向夏楚堯,只見他面不改色:“我都行。”
時星澤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佩服!”
仨人走進代表不同科目的大門內,每位選手抽一個信封,最快答出信封上的題目可以進入下一扇門,以通關時間短獲得晉級資格。
☆、不多不少正正好
時星澤抽到的題目,利用薛定谔定律編程一個小游戲。
What?錯愕地看向其他人,都緊皺着眉頭,看來他們抽到的題目都是相同的……就算不是完全一樣,也是相同變态。
節目組在桌子上放了一排電腦,時星澤走到一臺前坐下。
思索幾秒,時星澤擡手開始在鍵盤上敲。身旁的位置也有人坐下來,等時星澤編程完,請裁判過來。
他的設計跟一款企鵝敲冰塊的游戲類似,用小錘子敲下企鵝腳下的冰塊,誰都不知道敲下冰塊後會發生什麽事情。也許冰層坍塌,企鵝掉入海裏,也許會是安然完好。
這樣未知的概率問題,便是薛定谔定律的一部分。
裁判看了後,判斷時星澤通過。
下一道門向他打開,和他一起走進下一道門的還有一人。
而那人是……秦海。
兩人對視一眼,火花四射。
又各自轉回頭,誰都不理誰。
後面的題目倒是簡單許多,涉及到物理化等領域。秦海鉚足了勁要比時星澤先通關,但越是對勝利執着,似乎勝利女神就開始歪屁股。
反而時星澤誤打誤撞地完成四道題目,第一個走出通關大門。
夏楚堯早就在門外等他,除了他以外,還有其他幾名完成的學生。而物理化這邊,他是第一個出來的。
也就是說,搞了半天,物理化的題目才是最幾把難的?
秦海匆忙推門出來,見外面通關不少人,也錯愕了下,跟時星澤反應類似。
陸續又等了1個小時,通關的三十名選手才全部角逐出來。而剩下的人要進行加試,率先過關的學生被帶到集中的會議室裏休息。
時星澤攤在椅子上,腦袋靠着夏楚堯的肩膀昏昏欲睡。
說實在,從剛才他就感覺身體不舒服,要不是錄制節目強撐着精神。
秦海不由自主地往時星澤這邊看過來,猶豫了幾下,抽搐着走過來:“從剛才就看你臉色不對勁,是不是生病了?”
夏楚堯聞言,扭頭看靠在他身上的人。
方才他只以為時星澤犯懶,沒多在意。現在聽秦海這麽一說,才發現時星澤額頭發燙。
“阿星,你怎麽了?”
時星澤閉着眼,額頭脖頸裏不斷流出汗,迷迷糊糊地哼哼着。
“阿星?”手捂在時星澤額頭,滾燙一片,夏楚堯瞬間沉下臉,将時星澤攔腰抱起。
“怎麽?”蘇清察覺到動靜走過來。
“他不舒服,我要送他去醫院。”
“哦。”擡手摸了摸時星澤額頭:“發燒了!肯定是昨晚貪涼,空調打得很低。”
夏楚堯沒回答,抱着時星澤往錄制廳外走。
節目組知道後,幫忙叫了輛車。
“有需要随時跟我說啊。”都是一群半大的孩子,只身到南城錄節目,這要是真出點意外,節目組也擔不起責任。
到醫院檢查抽血,打上點滴。
夏楚堯床邊,沉默地盯着昏睡中的時星澤。
少年緊閉着眼,眉頭微蹙,額頭不住地流下汗。取了紙巾在他臉頰邊輕柔地擦拭,聽到少年不安地喃喃:“夏楚堯……”
“我在,別怕。”
時星澤做了一個吭長的夢,他仿佛又回到上一世,跟時星澤初次碰面的時候。
那時他還是個初出茅廬的攝影師,職業道路并沒有多順利。
跟他合作過的女星見他長得帥,想着辦法撩撥他。但時星澤都興致缺缺,沒有當面拒絕,也沒有更進一步。
雜志社女老板賞識他,給了他很多重要的拍攝任務。而時星澤遲遲不肯表态,便也索然無味地換了目标。
其實在時尚圈,x這東西是最随意的。
不過為了一晌歡愉,誰都不會糾纏不放,大家心底又一杆不用言明的稱。
不喜歡女的,男的也沒關系。
但時星澤就是玩的開,卻不過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到後來,拍攝夏楚堯的古風大片,才一頭栽了進去。
什麽片葉不沾身,那是沒見過那片想染指的葉子!
彼時夏楚堯的第一部大男主劇《秦天》準備定檔上線,片方推了本雜志封面作宣傳。
時星澤作為主要攝影師,早早來到攝影棚準備。
夏楚堯還是個剛出道的小十八線,帶着個助理來到攝影棚。穿着簡單的白襯衣牛仔褲,眉目疏朗,足矣讓人念念不忘。
他的态度無懈可擊,對所有工作人員都彬彬有禮,還讓助理買了飲料給大家喝。
時星澤正專注地看樣片,并沒注意夏楚堯那邊動靜。
直到夏楚堯拿着一杯冰搖檸檬茶親自送過來:“時攝影師。”
時星澤擡起頭,對上那雙狹長魅人的桃花眼,跟桃花眼下那顆存在感極強的小痣。
不動聲色地垂眸,接過夏楚堯手裏的飲料:“謝謝。”
“聽他們說時攝影師只喜歡喝這一款飲料。”夏楚堯并沒有走開,反而是主動跟時星澤有一搭沒一搭地聊。
好比一根逗貓棒在時星澤面前晃,心底癢得很。
“是啊,難為你還特意打聽我的喜好。”
“這是當然,畢竟還要指望時攝影師能把我拍得好看點呢。”
夏楚堯穿着白色薄衫,裏面沒有內襯,隐約看到健碩的胸肌。腦後接了長發,露出飽滿的額頭,幾分英氣幾分魅惑。
将這矛盾的氣質揉在一塊,卻不顯突兀。
這夏楚堯要是生在以前,就是讓人烽火戲諸侯的紅顏禍水。
“放心。”略顯狼狽地低下頭,時星澤頭回跟個青澀毛頭小夥般心砰砰直跳。
夏楚堯的那一期雜志封面,創下了創刊以來紙媒的銷量紀錄。
《秦天》也因為夏楚堯的古風形象未播先熱,畢竟娛樂圈裏長得帥的男星不少,但是像夏楚堯這樣古裝俊朗,可潇灑可儒雅的真不多。
夏楚堯有種非常正氣标準的帥,此後秦天播出,也如意料中收獲古裝男神,統一飯圈古裝審美的稱號。
再見到夏楚堯,就是在《秦天》的慶功宴上。
雜志社嘗到了甜頭,跟夏楚堯也算互相成就,便想邀他再拍一期雜志。
接到慶功宴邀請後,自然派出時星澤去參加。
時星澤本興致缺缺:“我不去。”
主編挑眉:“你看都不看一眼就拒絕?可別後悔哦。”
夏楚堯正炙手可熱,雜志代言等商務接到手軟。就算《day up》作為國內一線刊物,也得等等他的檔期。
時星澤沉默兩秒,将邀請函接過來,看到《秦天》劇組,眼眸微微睜大。
“怎麽樣?有興趣了嗎?”主編興致勃勃地問。
時星澤含糊其辭:“嗯。”
算是同意了。
二天後,時星澤黑色皮衣,緊身破洞牛仔褲出現在慶功宴現場。說是慶功宴,其實也是大-佬維系人脈的名利場。
時星澤自進來後,便站在角落裏,默默喝酒。
倒是有幾名女高管過來搭讪,見時星澤不為所動,便興致缺缺地走了。
夏楚堯跟女主林思思跟着導演制片一塊進來,隔着人群恍惚地看着夏楚堯的臉,鏡頭真的是顯不出夏楚堯三分姿容。
四個月沒見他,感覺他更帥了。
啧啧,怎麽有人能正好長在時星澤的審美點上呢?不多不少,正正好。
夏楚堯同樣回眸,對上時星澤的視線,遠遠沖他勾唇點了下頭。
他在撩他。
時星澤想,他肯定在撩他。
既然兩個人都有這份心思,那他就大氣點,捅破那層窗戶紙吧。
想法是有了,偏偏時星澤是個行動的矮子。
簡單來說,就是慫!
作者有話要說: 争取下周能寫完這本啦,到時開新文
☆、這只老狐貍
看着夏楚堯身邊來回不少人,就是不敢走上去。
灌了一杯又一杯雞尾酒,時星澤感覺眼前有兩個影子。不行,再喝下去要吐了。
捂着嘴晃着身體往廁所走去。
直到酸水都吐不出來,時星澤才從水龍頭裏接了水漱口。剛才嘔地太難受,眼角逼出淚水,眼眶泛紅,可憐兮兮的模樣。
便是夏楚堯走進廁所是看到的時星澤。
“你怎麽?”見時星澤彎腰撐在臺面上,夏楚堯關心問。
擡起頭,見到夏楚堯眸底自己狼狽的模樣,難堪地別過頭:“沒什麽,不小心喝多了。”
“我送你回去吧。”
時星澤心底湧起一股小雀躍:“但是……你是慶功宴的主角……”
“沒事兒,方才該寒暄的都寒暄過了,該敬的酒也都敬了。”夏楚堯無所謂地勾唇。
“哦。”時星澤假意客套:“那謝謝你咯。”
從地下車庫上夏楚堯的車,兩人皆是沉默。
昏暗的車廂內,他只能隐約看到夏楚堯的側臉。高挺的山根,微微抿起的薄唇,狹長深邃的桃花眼。
有句話叫什麽來着,又抱琵琶半遮面。
看不真切的情況下,似乎更誘人了。時星澤幹脆轉個身,正大光明地撐着頭,看向夏楚堯。
“很好看?”夏楚堯勾唇問道。
“是啊,天人之姿。”時星澤舔着臉回答。
将時星澤送到公寓樓下,兩人依舊沉默着不語。
好可惜啊,下次再見他不知要什麽時候了。時星澤癟了癟嘴,并不想這麽快下車。
“你接下來有事嗎?”
“沒有。”夏楚堯回答很快,似乎在鼓勵時星澤接下來要說的話。
“那你要不要上樓喝口水?”如此蹩腳的借口,在圈裏基本等同于‘我倆要不要滾個床單’了吧。
但時星澤要的又不是419。
“好啊。”
時小狐貍頭一回勾人上樓,還別有目的,難免有些緊髒。
緊髒到站在公寓門口摁密碼,怎麽都摁不對。
急得額頭的汗都快冒出來。
夏楚堯遲疑:“你沒走錯樓層吧?”
不然怎麽會密碼都摁不對。
時星澤擡頭看了眼房間號,深呼吸一口氣,在心裏告誡自己要冷靜冷靜再冷靜。
在摁一遍密碼,終于打開了。
默默松口氣,推開門,打開客廳燈。
“随便坐。”
夏楚堯跟在他身後,進了門。時星澤的公寓不大,客廳連着廚房,還有一間卧室。
“你要喝什麽?”時星澤冰箱裏只有啤酒。
請人家上來喝酒,總有點意圖太明顯。
取啤酒的動作頓了頓,關上冰箱門:“還是喝水吧。”
倒了兩杯水,一杯遞給夏楚堯,一杯自己捏在手裏慢慢喝,還時不時偷偷拿眼瞥夏楚堯。
“你總喜歡偷看我。”夏楚堯放下水杯,忽然道。
別直白地抓包,時星澤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語無倫次,眼神飄忽:“啊?你長這麽好看,還不讓人多看幾眼啊?”
夏楚堯沒想到他會這麽直球,錯愕地失笑:“你長得也很好看。”
“那你覺得……”時星澤忽然俯下身,一雙明亮的眼眸直盯着他的:“我的長相符合你找對象的标準嗎?”
“你是男的。”夏楚堯好笑。
時星澤一本正經地點頭:“你喜歡男的嗎?”
夏楚堯笑意更甚:“如果我說我喜歡女的,你還能變成女人?”
時星澤認真琢磨了下,略帶失望:“抱歉,打擾了。”
原來夏楚堯喜歡女人,可惜了可惜了。
好好一個大帥哥,不知要便宜哪朵白蓮花。
夏楚堯錯愕,剛才一副勢在必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這麽快就放手了?
“你……”又好氣又好笑:“你不再争取一下?”
時星澤翻個白眼:“我不搞直男。”
夏楚堯勾起興味的笑:“如此說來,時攝影師身經百戰?”
時星澤不想被他誤會花心:“那也不是,你是我第一個抛出橄榄枝的人。”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時星澤差點咬斷自己舌頭。
他怎麽不說入幕之賓呢?
夏楚堯愣了愣,他也沒想到,喜歡他的人很多。大多都是明sao暗撩,這樣就算他沒興趣也不至于面子上過不去。
沒想到時星澤這麽直球,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行了,你先回去吧。”挫敗地将夏楚堯手裏的水杯一把搶過來,下了逐客令。
明明是他讓人進來的,現在也是他把人趕跑。
還一臉理所當然,惡向膽邊生。
“走吧走吧。”見夏楚堯沒動作,時星澤煩躁地伸手去拉。
他現在有些煩躁,很煩躁,不想看見夏楚堯,不然他可能會自燃!
沒想到夏楚堯一個用力,将人勾到懷裏翻身壓到沙發上:“小東西,勾了我老半天,這就把我丢了?”
“你不是喜歡女人,那我不是白費了半天勁。”時星澤也不避諱當初的野心,破罐子破摔道。
“我喜歡你。”張嘴在時星澤鼻尖咬了口。
“你……”時星澤驚訝地瞪大眼:“你不是喜歡女人?”
“我可沒說過我喜歡女人這番話。”夏楚堯聳肩。
“怎麽沒有?”
時星澤剛說完,自己琢磨了下,夏楚堯還真沒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這只老狐貍!
咬牙切齒地在心底啐了口:“你到底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我不喜歡男人,我喜歡你。”
最隐秘的情話,在不經意的時候已經說出口。
時星澤緩緩睜開眼,手被一只大手牢牢抓着,溫熱的掌心給予他一陣陣的溫暖。
夏楚堯趴在他床邊,頭枕在另一只胳膊上,緊閉着眼,睫毛投下一道濃密的暗影。
手微微動了下,就把夏楚堯吵醒。
皺了皺眉,夏楚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你醒了?”
“嗯。”時星澤點點頭,嗓音幹啞。
“要喝水嗎?”察覺到時星澤嗓音裏的異樣,夏楚堯起身,将床頭放着的水拿過來,扶起時星澤,将水送到他嘴邊。
時星澤一邊喝水一邊盯着夏楚堯,這個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這麽好看。
如此近的距離下,看不到一個毛孔。
☆、生日願望
等時星澤喝完水,夏楚堯将水杯拿開,看着他呆滞的目光緊盯着自己。
唇邊有點點水痕,拇指在他唇角擦了擦,眸光裏滿是溫柔:“怎麽了?”
“你真好看啊。”顏狗澤忍不住發出這聲感慨,這麽好看的人是屬于他的,時星澤心底越發滿足。
“你也很好看。”夏楚堯跟哄小孩兒似的。
“沒你好看。”
“有我好看。”
蘇清走進病房,聽到兩只小學雞不知道又在說什麽垃圾話。
“醒了?”
時星澤停下嘴,扭頭看向蘇清:“嗯。”
“醒了就來喝點粥。”将手裏的塑料袋展開,放到床頭櫃上。
時星澤一看是白粥,嫌棄地皺眉別開頭:“我不喝。”
“那喝牛奶吧。”早知道時星澤會鬧別扭,蘇清準備了應對策略。
時星澤也不愛牛奶的腥味,這就到了艱難的二選一環節。
“我能都不選嗎?”時星澤撇嘴。
“你覺得呢?”
一男一女倆惡霸虎視眈眈地盯着他。
“那還是喝牛奶吧。”畢竟是鼻子一捏的事兒,時星澤拿過牛奶,如戰士英勇就義般。
喝完牛奶,蘇清一拍掌:“太好了,接下來再喝點粥吧。”
時星澤翻個白眼倒在床上,顫顫巍巍地擡起手指:“你……你好毒!”
又休養了幾天,時星澤恢複活蹦亂跳。
而節目錄制暫告一段落,張哲的陪玩日子結束,跟着時星澤他們回了杭市。
“暑假還有幾天,我們要不要去哪裏玩一下?”張哲戀戀不舍。
蘇清:“開學就高三了,回去後我得參加補習班。”
“澤哥?”期待地轉而看向學渣時星澤。
“澤哥我只想躺屍。”時星澤躺在上鋪懶懶散散。
夏楚堯将一盒水果切遞給他,時星澤張張嘴,意思讓夏楚堯喂給他。
蘇清&張哲:……談戀愛的人,真的沒有手。
而夏楚堯,真就讓他們嘗夠戀愛的酸腐味,站在床杆邊,用小叉子叉着芒果喂進時星澤嘴裏。
“酸。”時星澤嫌棄:“我要吃小草莓。”
蘇清:“差不多得了啊,別太過分。”
時星澤挑眉:“看不順眼別看啊。”
蘇清:……一天不打,不知道誰是爸爸了?
現在時星澤有夏楚堯撐腰,還真沒把蘇清放眼裏。只要蘇清有個暴力舉動,時星澤就眼巴巴看向夏楚堯。
夏楚堯這昏君便一個眼刀子丢出來。
而她只得憤憤收手,誰讓她現在還得指望夏楚堯給她補習物理化。
回到杭市後,蘇清每天一早出現在山城海岸的別墅。
等時星澤眯着眼睛,翹着呆毛從房間裏走出來,蘇清跟夏楚堯已經在客廳裏寫了兩個小時作業。
聽到動靜,夏楚堯趕緊起身走過去:“怎麽又不穿鞋?”
“涼快啊。”時星澤動了動腳丫子。
“不行,回去穿拖鞋,我給你做早飯。”
“哦……”瞥了瞥嘴,回身往房間裏走。
蘇清微微張嘴,錯愕地看着眼前這兩人。雖然都是高大帥氣的男生,但做起這般親密的舉止來一點也不違和。
好似他們已經相處了很久,誰都沒法插足這份默契。
等時星澤洗了澡換身衣服出來,頭上頂着毛巾,發尾濕漉漉地還在滴水。
将果汁三明治放到桌上,讓時星澤坐下後,夏楚堯自然而然地接過毛巾,替他擦幹頭發。
一名如貓般慵懶的少年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啃着三明治。身後站着高大俊朗的少年,嘴角微勾,慢條斯理地替他擦着頭發。
這樣的畫面,蘇清看一百年都看不夠啊。
吃完三明治,夏楚堯手了盤子,單手撐在桌上彎腰看他:“待會兒帶你出門,你要換身衣服嗎?”
“不要,剛換過衣服。”時星澤打了個哈欠,興致缺缺:“你不是還要給蘇媽補課。”
蘇清最近越來越愛管他,還天天上門來監督,害得他都不能跟夏楚堯放肆,只感覺身邊有臺移動電子狗随時盯着自己。
“嗯,她今天可以自習。”夏楚堯面不改色。
讓時星澤回去先吹幹頭發,夏楚堯回到露臺對蘇清道:“我跟時星澤要出門,你留在這裏看書還是回去?”
蘇清挑了挑眉,原以為夏楚堯這家夥悶騷,沒想到還是挺上道的嘛。
“你們去吧,這裏環境不錯,我要留在這裏繼續看書。”
“嗯。”夏楚堯點點頭,回到屋裏的時候時星澤已經扒拉着頭發走出來。
沒想到夏楚堯在別墅門口停着輛黑色跑車,他早就準備好帶他出去。
“你有駕照?”
“嗯。”
“你才剛滿十八不久吧?這麽快考出了?”時星澤難以置信。
“去國外考的,國外對年齡限制沒有那麽嚴格。”夏楚堯解釋。
“哦。”
上了車,時星澤突然嗨起來:“出發~”
他連目的地都沒問,夏楚堯勾了勾唇角,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如彈簧般射出去。
耳邊吹過涼爽的風,時星澤跟着車載音響的鼓點搖晃着腦袋,唇角微勾,顯然心情不錯。
“我們去哪兒?”他終于記起來問。
“海邊。”
時星澤的心情更好了,靠在椅子上微微側着頭,夏楚堯還記得他想去海邊的事。
從杭市出發到寧市,需要一個多小時。
時星澤不會開車,全程便由夏楚堯彪高速。
終于到達寧市,時星澤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覺回醒,擡頭看着眼前開闊的海域。
陽光撒下一串嶙峋的金片,天空跟海面成一色的湛藍。
海風吹過海浪,送來淡淡的鹹味。
“哇!”時星澤跟小孩兒似的往沙灘處跑,一邊跑一邊甩掉鞋子。
剛跑到海水處,腳探下去,一個海浪打過來将褲子全部打濕。
“诶呀!”狼狽地爬回來。
見夏楚堯拎着他的鞋子,悠哉地站在一邊看他笑話:“夏楚堯,你飄了啊!連你爸爸我都敢笑話!”
龇牙咧嘴地跑過去,将夏楚堯一塊拉進海水裏,用手甩着海水潑向他。
“時星澤,你幼不幼稚!”夏楚堯嘴角帶笑,無奈地用手擋着臉。
“我幼稚什麽幼稚,我才三歲啊!”
诶?他似乎忘了件事,沒錯,今天是他的生日啊~
壞笑着眯起眼:“夏楚堯,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夏楚堯站定,故作不解:“什麽?”
“你只有一次機會回答這個問題,如果答錯了,哼哼!”夏楚堯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下。
“嗯……”夏楚堯微微蹙眉,凝思苦想了半天。時星澤漸漸失了耐心,略帶失望:“行了,到你爸爸這來受死吧!”
“好了,是你生日。”夏楚堯鬧夠了他,乖乖給出答案:“帶你生日來看海,開心嗎?”
原來夏楚堯是為了替他過生日才來的海邊。
時星澤的心裏猶如喝了罐蜜,以前他不愛吃糖,嫌棄甜的膩人。現在覺得,跟夏楚堯才一塊,不吃糖也讓他感覺甜絲絲的。
真是可愛啊,可愛地讓他想咬一口。
沖夏楚堯勾勾手指,跟引小狗一般。
“做什麽?”夏楚堯問。
“你不想聽聽我的生日願望嗎?”時星澤偷笑,好似一只狡猾的小狐貍。
獵人甘願走入狐貍的陷阱。
天地一色下,身着白襯衣的夏楚堯緩緩向時星澤走過去,海風吹亂他的劉海,冰冷深刻的臉龐染上幾分稚氣。
單手勾着他的脖子,将他腦袋往自己這邊壓:“我的生日願望是……吃了你。”
☆、找到你
從床上醒來,時星澤撓了撓酸脹的腰。
艹,昨晚才撸了兩回,就受不住了?他可是要反攻的人,若是讓夏楚堯擔憂此後的□□生活,把他甩了可怎麽辦。
白嫩的肚皮上蓋着一只有力健壯的胳膊,虬蜷緊實的肌肉線條,實屬名品。
但他昨天的行為,也是屬實不當人。
憤憤地将肚皮上的胳膊拿開,翻了身下床,揉着腰走進浴室洗澡。
昨晚被撩撥地不行,時星澤早就把反攻計劃忘在腦後,甘願當下面那個。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夏楚堯都沒心動!
只用手幫他解決了兩回就哄他睡覺。
他又不是什麽都沒嘗過的童子雞,年少氣盛,喜歡的人又在身邊,怎麽能誰得着?!
而且夏楚堯明明也有感覺地很啊!
寧願去浴室洗冷水澡,也不願意碰他。他都願意犧牲到這份上,主動讓他上了,還要怎麽樣?!
時星澤一邊刷牙,一邊沖着鏡子龇牙咧嘴。
正脫褲子小便,浴室門被打開。時星澤匆忙拉好褲子:“操,你不會先敲門的啊?”
夏楚堯迷瞪地揉了揉眼,走到時星澤身邊,若無其事地拉下睡褲。
時星澤咬牙,什麽國民男神,私底下就是個邋裏邋遢,早上着急忙慌地跑廁所小便,連門都不會敲一個,極度沒有素質的陽痿boy。
嗯……收回‘陽痿’這兩個字,關系到他以後的幸福,不能随便爛嘴。
“看什麽?”夏楚堯問。
時星澤虎視眈眈地盯着他那玩意兒,恨不得一口啃了的模樣,讓夏楚堯忍不住抖了抖。
“哼,有什麽好看的,你有的我也有。”時星澤憤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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