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灰白與斑斓,Alpha與Omega
這是一棟有年紀的舊舍,不斷重複着被人買入又賣出颠沛命運,不停的碾轉,被一任又一任的主人翻修改造,刷上一層又一層厚厚的漿液,早就忘記最初的模樣,就如同現在的屋主人久次良的曾經一樣。
久次良的母親在生完他後不幸得了風寒早早逝去,他是由父親一手照顧長大的。令人心碎的是,因為沒錢,被逼得走投無路的父親不得以涉黑做了苦力,結果惹了非事,只好用頭顱抵罪。
痛失雙親的他就像一只野鬼,漫無目的的游蕩在城市裏,風餐露宿,溫飽難保。久次良為了活命,還是選擇無視父親留下的唯一一句遺屬:“不要涉黑。”
不要涉黑。只不過是對未涉黑人的告誡。
對已經踏入這片泥潭裏的人說,是飯桌上娛樂的玩笑。木已成舟,回頭無岸。一旦有了這個想法,揮之不去,寝食難安,久次良終于還是踏入了。
這對可悲的Beta夫妻大概永遠也想不到他們的孩子,會是Alpha,一個站在至高點的Alpha。
他的“浮鯨”什麽行當都幹,唯一不接人頭落地的生意。久次良對外謊稱自己暈血,實際上只是不想重蹈父親的舊轍,他在逃避。靠黑生意賺來的錢財,所得遠大于所用,他偏愛積攢財富,大概也是這個緣故。
不殺人的接單要求,在嗜血為快的黑世界近似一朵淤泥裏的白蓮花,過于特殊,很有新鮮感。
年輕的久次良會被道裏的人尊稱良哥。
好像,一切都是那麽如願。
年有二十八的久次良突然想念已故的親人,便一個人默默的搭上回故鄉的火車,車程中,無聊的透過模糊的車窗張望外面時,恍然間他才發現所望之處已是失了色的灰,花非花,樹非樹,人非人。
他站在雙親的碑前許久,話卻噎在喉嚨裏說也說不出,冬至日的風早透着逼人的寒意。久次良出門時身着的是不帶絨的夾克,薄薄單衣自然抵不過寒風凜冽。
他打了個哆嗦,匆匆飲去杯中的白酒,一杯敬天,兩杯敬地,三杯敬父母雙親,再敬自己……
天旋地轉,就連擦肩而過的掃墓人也搖搖晃晃,不變的是老照片般的黑白,灰蒙灰蒙的,有些醉意的久次良揉了揉眼睛,他一時間想不起來如此黑白有多久了。
一直到半年後的道上“野會”。
那日,久次良的世界裏第一次出現了非黑即白以外的人,歷歷在目,那人立在黑白的世界裏,身着深色的制服,卻熠熠生輝,眼眸裏流淌的是讓他沉醉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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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突兀的站在那裏,有些壓抑的拽着衣擺,腳踝處微鼓的褲腿,帶着異于其他來客的眼神。顯然不屬于這個世界,久次良心知對方是來攪局的條子。
久次良沒有第一時間告發,那不是他的作風。稍微确定一下。他心想着,從服務生的托盤那攜起酒杯,順勢抿了幾口,緩緩靠近,打算在人流中擦肩确認。
“抱歉。”那人的聲音像棉花糖一樣柔軟,聲線聽起來像個稚氣未脫的孩童,應該是剛入職的新人,因為面生所以打發來做潛入任務。
久次良淺笑一聲,對自己的判斷很是自信。
“不。是我不小心,請不要在意。”
他悠悠的回複道,順便理了理被碰歪的領結,将杯中餘下的香槟一口氣飲盡。那人低垂着頭看不清表情,聳聳肩後便隐匿于人流中再也不見。
久次良将酒杯還回去時無意識的偏過頭,鼻尖觸碰到剛剛撞上的肩膀,頓時瞳孔收縮,雙目圓睜。
澀澀的,有點像殘留的煙味。
久次良并不是煙鬼,衣服是早晨命人從店裏剛取回來的,不可能還留着那麽濃的煙味。假使是“野會”上其他客人大抽後的結果,他衣服上也應該是浸染式的滿是苦澀,唯獨剛碰過的肩膀,盡是澀味。他調動所有的神經去感受,忽覺這不是煙味,是信息素的味道。
不是煙味的信息素,濃郁的澀味背後,久次良隐約辨出幾絲甘味,伴着淡淡的清香,他斷定着應該是某種苦茶的信息素味。随之而來的是他的腦袋開始發熱,四肢充血,一股壓抑不住的興奮從大腦直湧下身,身體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久次良猛然察覺到什麽。
心定氣閑的他,心竟變得慌亂。
是Omega,那個條子是Omega。久次良焦急的轉身再确認一眼,遺憾的是,他們原先擦肩而過的地方早就被幾個醉客推攘着占據了。Omega不知去向,久次良也無心進行“地毯式”的搜尋。
“有人死了!!”
突然,有人吼叫,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和若有若無的零星槍聲,會場走向混亂,一片黑暗,水晶吊燈在混亂中墜在地板上,已無法照明。人們推搡着想要身先一步從出口逃出去,罵罵咧咧的,誰知“野會”的主辦人在門口還設了搜身,說要逮住這個“殺人狂”。
負責搜查的人是個不識貨但認乖的新人,他看見來的人氣勢洶洶,咄咄逼人的樣子,便随便搜身幾下就放那人走了,他們認道上的玉,身份的象征,也是此次“野會”的入場券。久次良自然有,但那人無。
大岳丸是随着送貨的貨車混進“野會”的,事發出乎他的意料,似乎是黑吃黑。因為出了人命的緣故,原本計劃的脫身路線又被堵死,望着幾個人高馬大的男Alpha駐守的計劃脫出口,他只好悻悻的折返,一邊慢吞吞的順着人潮湧去搜身處,一邊重新考慮。
他的任務只限于觀察道上勢力的動向,對于搏鬥之類的突破能避則避。大岳丸是明事理的人,Omega的身份過于特殊,他也不願意铤而走險,讓身體承受太多,雖然很想沖上去正面突破。
“我帶你出去吧。”
愁眉之際,他突然被陌生人攬過腰,思路瞬間散成白沙,大岳丸茫然地仰起頭,回望攬自己的男人——身材魁梧,濃眉鳳眼,長發,梳着大背頭。
是剛剛故意撞自己的男人。
大岳丸一眼就認出了他,驚呼着想要掙脫對方的“束縛”。久次良見狀,淺色的眼珠向人頭攢動的門口瞟去,“我不會害你,聽話。”說也奇怪,男人的聲音竟有一股令其安靜下來的魔力,大岳丸乖乖地依偎在男人懷裏,随着他往出口處緩慢的挪動。
“良哥。”
搜查的人見到久次良,畢恭畢敬的哈腰。
久次良低嗯了聲,從衣袋裏摸出證明身份的勾玉狀的吊墜,系繩在手心裏,在空中蕩了蕩,随後摸出包煙遞給他,“辛苦你了,抽吧。”
“哪裏哪裏,良哥太大方了。良哥……這是?”
收煙道謝之際,他察覺到久次良身邊還站着別人。
大岳丸本以為自己糯糯的縮在久次良肩窩的間隙裏,可以躲過一劫,結果還是被眼尖的搜查者逮到了。無奈,只好硬着頭皮強上。死馬當活馬醫。
“我是……”
“哦,鯨媽托給我的人,是個小少爺。說是之後要接手個‘小家’,今天來認識認識人。結果遇到這種事情,小少爺這種,呵,你也知道……膽子小。”
大岳丸剛想解釋,結果久次良先一步搶答道,說得一套是一套,居然還挺有說服性的。
搜查的人是小人物,只知道鯨媽是出名的中間人,其餘的,譬如誰是誰的小少爺,誰接受哪個“小家”一概傻傻分不清楚。大岳丸是Omega,長得清秀,和五大三粗的爺們完全不是一個類型,又身着一套幹淨的正服,乍一看确實有小少爺的氣度。
何況替他作解釋的是久次良,道上出了名的良哥。小人物怎敢得罪道上的“祖宗”,唯唯諾諾的喊是即可。他趕緊又對着大岳丸畢恭畢敬的哈腰,“小少爺。是小的不識金貴,讓您受委屈了。”
他連鞠三次,生怕得罪還想要再鞠躬,被大岳丸伸手制止。“別了,我和良哥還有要事。”
“是是是,您們慢走。”那人見狀,趕緊讓路。
離開“野會”後,兩人不再彼此說話。久次良沉默地将大岳丸帶到離事發地有一段距離的公交車站,确保他不會被同行察覺,而後站在一旁撥號喊手下接他。
“抱歉,我不能送你。”
手下的人沒多久便驅車而至,久次良臨上車前,小聲的對站在旁邊、假裝等車實則還在關注他一舉一動的大岳丸說道,“Omega。”
微睜雙目,嘴半阖,見對方被拆穿身份後的反應,久次良竟覺有些可愛,他輕笑一聲,悠悠的拉開車門鑽入車間,随着引擎的轟鳴聲揚長而去。
“沒事。今天的事,我已經忘記了。”
大岳丸目送漸行漸遠的車影,手揪在胸前,他的心咚咚的回響,剛才發生的一切仍在眼前。
那個名為良哥的男人,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一個明知他身份還要替他賣傻的道上人,大岳丸實在想不出放走自己對對方有什麽好處。真是奇怪……
頭開始發脹,大岳丸感受到些許倦意,也許是長時間處在Alpha包圍中的緣故。大岳丸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依着公交車站的招牌,望着遠處的斜陽發呆,那一刻,他仿佛聞到蜂蜜的味道。鈴鹿山怎麽會有蜂場?他質疑自己的嗅覺,以為是累出幻覺。
礙于兩人特殊的身份,該日的交集本應到此為止,成為只有彼此知道的永遠的秘密。然而事實是,有的人嘴上說了放下,心裏卻遲遲過意不去。
大岳丸屬于這類人,久次良也是。
久次良坐上後座後,懶散的抖出一根煙正打算抽,他從內側口袋裏掏打火機時,戲劇性的摸出一張寫着地址的便簽,連同的還有淡淡的苦茶味。
真是個捉摸不透的小家夥,久次良之所以這麽喊,是因為對方嬌嫩細膩的臉蛋幾次擦過他敞開的胸口,薄薄的襯衣面料還不足以消耗這令人耳紅心跳的觸感。
應該剛成年吧。久次良将便簽揉成小團,搓在手心裏又捏又撚,思索的功夫,煙已經點上,車內漸漸被煙霧籠罩,苦澀的煙味随之飄散開來,頭疼不止,煙味無法蓋過潛藏在久次良心底裏的那股茶香,束手無策、無奈,久次良認命的閉上眼睛。
“零丸。”悶悶的聲線,含着一絲不耐煩。
“怎麽了,良哥。”
作答的零丸是久次良的心腹,一個棄暗投明前是名落榜的書生,在“浮鯨”裏算是少有的文化人。
性格溫吞又做事幹脆利落的零丸,不得久次良的喜愛是不可能的。說也奇怪,他作為喜歡一枝獨秀的Alpha,本人卻對這份信任甚為重視,發誓追随良哥一輩子。“浮鯨”起家時少不了起起落落,零丸心無二主,一直站在久次良身邊直至今日。
“是今天的會玩得不盡興嗎?還是……”
零丸從前視鏡中瞄了眼自己的上司,對方眉頭緊鎖,車內光線偏暗,看不清具體的表情,他一聲不吭的猛抽煙,攥在手裏的煙盒早就攥得變形。
“幫我找個人。男Omega,條子那邊的。”
久次良又深吸一口煙,快燃光的煙一下子走到盡頭,他将煙屁股摁在門把旁的煙灰缸裏,重新揉開那張便條,眼前不知覺的浮現出大岳丸立于會場時的模樣。久次良對此自己也愣住了,頓了頓,補充道,
“是個金眼。很好看。”
分開時未過黃昏,再見時未到深夜。
“沒想到你真的會來,良哥。”
“叫我久次良就好,大岳丸。”
兩人同時難以掩飾的輕笑。大岳丸套着連帽衫,大半張臉藏在兜帽裏,仍蓋不住興奮的表情。久次良倒沒有換衣服,仍然穿着“野會”時的西裝,他見對方這副表情,猜到對方已經查清自己了。
久次良自認即便踏上這條不歸路的他,做事也是坦坦蕩蕩,從不幹見不得人的勾當,與同行比起來,他算是“磊落”的好人。看清、查清也罷。久次良不記得自己被條子糾纏多久了,他做事向來謹慎,對方只突擊幾次是抓不到他把柄的,很快不了了之。
久了,他根本不怕條子,對很多事情也都有一套處事的方法。所見的世界,大概是從那時開始加上灰蒙蒙的濾鏡,無色的萬物壓迫他的呼吸,不過,無妨。久次良将幼年的經歷定義為最難受的遭遇,黑白的世界,不過是“長大”的副産品,他能抗下。
只是……大岳丸,這個人就如同一只初生的小鹿,無知又無畏,活蹦亂跳的,在沒被邀請的情況下冒冒失失的沖進他的世界裏,攪得他的世界一團糟。
亂七八糟的顏色,跟着空降似的灑在大岳丸的身邊。雖然是深夜的小巷,又是多雲的夜晚,久次良依舊覺得對方在發光,宛如純潔的天使,降臨于此。
彩虹遇上他,竟只能做配稱的背景。
“把你的信息素好好收一收。”
久次良有些看木了,面對條子的指責竟乖乖的照做收束張牙舞爪的自己的味道,還帶着歉意好聲致歉。回過神來的他才想起自己是個Alpha又是有權有勢的道上人,何必對一個Omega那麽言聽計從。
“我說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你這個O……”久次良沒接着說下去,因為他對對方接下來的舉動驚到說不出話來。大岳丸在他收束後,主動釋放更多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毫不吝啬,一定濃度的Omega信息素缭繞着久次良,讓他心跳加速,大腦放空。
“你在幹什麽?!”
“快停下,不要命的小鬼。”
血液瘋狂的湧上頭,久次良額前暴起青筋,剛才好聲好說的他一下子變得狂躁起來,兩人的身份就在剛才從警匪關系直接變為野獸與獵物關系。
Alpha本性被Omega的信息素激發出來。不論哪個Alpha,在本性面前,他就是一個饑腸辘辘的“野獸”,露出獠牙,去撕碎“獵物”。
久次良粗暴的用蠻力将大岳丸壓在牆上,摁住雙肩的手劇烈的顫抖,他粗喘着,艱難的抑制住本性的沖動,方才的沖撞,讓他離Omega的腺體又近了幾步。全身的細胞叫嚣着,教唆他去啃咬潛藏在薄薄後頸肉下的腺體,他憋得雙眼通紅,紅到能滴血的地步。
“快停下……”
“獠牙”即将落下,被壓的大岳丸順理閉上眼,他聞到彌漫開來的血腥味,卻感受不到疼痛,正疑惑着,睜開眼發現久次良咬傷了自己的手。
“笨蛋。”
大岳丸輕聲回罵道,他歪頭去瞪對方,“你難道不知道,Omega的信息素都是被Alpha一個走神勾出來的嗎?我、也想停下來……”
他踮起腳跟,在久次良驚愕之餘,主動湊上前去點吻的對方的薄唇,而後理所當然的被擒住,下唇被迫切的包入腔內,被細密的啃咬,酥酥麻麻的電流感流入他的大腦,大岳丸不自禁的發出軟黏的呻吟。
輕輕的捶打後背,久次良才放開他。
分離的兩人呼吸都急促得很,大岳丸尤其狼狽,剛被收束的Alpha的信息素又張揚起來,厚重的信息素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臉脹得通紅。以致于久次良捧的時候覺得自己捧了紅蘋果。
“我喜歡你的味道。”
久次良在泛紅的耳根處留下讓大岳丸心跳不止的耳語後,又深吻了對方。濕漉漉的舌尖貪戀的在狹小的空間裏糾纏彼此,誰也不肯饒過誰。
“聽好了,苦丁茶。”大岳丸利索的擦去嘴角溢出的津液,氣喘籲籲的指着說道,“別喜歡錯了。”
他說話的語氣很兇,容不得拒絕,然而沒過幾秒就不攻自破,大岳丸連牙根都被親軟了,眼角發紅泛光,他羞着一張狼狽的臉,不情願的說,
“我也喜歡你的。”
他沒想過這世上會有如此天壤之別的事情,并且這發生在同一人身上:久次良長着一張冷冷的叔臉,成熟穩重幾乎寫在臉上,誰會想到這個Alpha的信息素是甜膩的蜂蜜味,還是最濃郁的柑橘蜜。
“嗯。”久次良俯身啄了啄耳尖。他等大岳丸的呼吸平穩下來後,便放開他,理了理兩人淩亂的衣着,有了離開的意思,“今天就點到為止吧。”
“也是。”大岳丸垂下眼簾,“我說……久次良,其實你不想就此結束吧……現在的事,以前的事。”他好像有意提起過往,加重了尾音。
“你和他們不一樣。……是個寧可咬傷自己也不願直接占有的笨蛋。”
大岳丸表面上似在槽剛剛的事情,但久次良知道對方在說什麽。不一樣嗎,可能真的是這樣。久次良沒有逃避,直接與那雙清澈的,能倒影自己的眼眸對視。
大岳丸眼中的自己,到底是怎樣的呢?大概是,一個可以勸其從良,能金盆洗手的道上人吧。
“如果警官大人只是想說這件事,何必這麽大膽。”久次良苦笑一聲,伸手撩撥起對方鬓角處的劉海,“做多餘的事情。”
“警官大人想,誰都攔不住。”
對此,大岳丸不鹹不淡的說,他扯過對方剛擺正的領帶,用力往身上拉,對着對方因慣性而沖上前的腦袋,在耳旁落語,“不大膽,怎麽幹這行當。”
“這就是我明為Omega,卻能像其他Alpha警備一樣受海鳴老師的點撥,在他手下工作的原因。”
海鳴。是這樣啊。久次良眨了眨眼睛,緊鎖的眉宇重新舒展,他微微勾唇,低頭湊近還泛着水光的嘴唇,輕輕的碰了碰,有禮貌的索吻。
“我答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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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