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大哥也早就玩膩了靳禮, 看到在地上裝作昏迷的單晨,□□熏心的摸了過去。
等到大門打開的時候, 天冢輝和王爾東反而站在倉庫大門的位置不敢邁進一步。
“老板,剛才在外面碰到有媒體!我們快一點吧!”天冢輝旁邊的助理站在他們身後指揮着人手不讓其他人進來。
天冢輝艱難的邁着步子走了進去, 身後跟着王爾東。
兩個人看到一個佝偻着身子的男人居然在他們眼前還想要往昏迷不醒的單晨身上去, 頓時腦子沖了血一般瘋狂的沖了過去。
等王爾東清醒的時候, 他手的手腕被單晨吃力的抓着。
“不要再打了,這個人怕是活不成了。”說完這句話, 單晨的手也無力的垂了下來, 失去了意識昏迷過去。
“老板, 來了好多家媒體, 他們都堵在門口!他們的人進不來,咱們也出不去怎麽辦啊!”
天冢輝身邊的助理焦急的在門口喊着, 網上不但曝光了視頻更是連整個倉庫的位置也進行了定位。
國內但凡嗅覺敏感的媒體都趕了過來, 這個性愛直播視頻中出現的主人翁不就是金牌制作人手下新片的男一號和男二號嗎?!
還有在在網絡上看了直播視頻的普通人也抱着獵奇的心裏跑到了這裏,看着外面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閃光燈、攝像機、甚至航拍機都出動了。
光是在國內說的上名聲的媒體也都一一到達, 焦急的強占位置希望得到第一手的爆料。
“你抱着他, 讓我來。”王爾東狠狠的把手中的煙抽完, 陰沉的一張臉走到一直在角落裏蜷縮的靳禮面前。
靳禮還是光裸着身子,身上不狼狽的痕跡和歡愛後的體液,王爾東連話都懶得跟他說, 只是氣場全開的站在他面前低頭看了三四秒鐘。
靳禮知道這是自己最後求饒的機會, 差不多是梨花帶雨般哭的感人肺腑, 只說自己也是被人威脅的,全是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那兩個人威逼的。
王爾東不做聲,撿起地上本應該揣在單晨戲服口袋裏的手套,慢慢的套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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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什麽啊!”
王爾東帶着手套的左手抓住地上卷縮的靳禮,大手覆蓋在他的頭上幾乎要把他的頭發全部抓起來。
“好疼!王總我知道錯了,放過我,我做牛做馬都願意!啊!”
無論靳禮說什麽,王爾東的腦子都是嗡嗡的聲音,完全聽不進去他的話。只是就着他蹲跪的姿勢将他往前門口拖去。
靳禮掙紮着用手想要撥開王爾東緊抓頭發的手指,可此刻頭上的手指頭像是鐵鉗子一般根本紋絲不動,牽着他向狗一樣爬跪着走向人群。
在外面等候的人們瞬間停了聲音,整個倉庫外面被幾層人牆堵着。見到大名鼎鼎的王爾東王總居然從裏面出來,手上還拽着一個光裸的男人爬了出來。
霎時間閃光燈瘋狂的閃耀着,人牆中間主動讓出了一條路,記者們眼睛都不敢眨的拍攝解說着面前的情況。
靳禮活了二十多歲,第一次知道地獄中的惡鬼是什麽樣子。
周圍所有人不管他怎麽求救哀嚎,都是抱着看戲、鄙夷的目光盯着他的光身子。
在地上爬行已經讓他的膝蓋磨出了血痕,可是王爾東還是一言不發的往前走着。他們身後,百十家媒體記者尾随在後,都在津津有味的八卦着這一盛況!
靳禮艱難的伸出手想要擋住自己的臉,可一不注意失去平衡讓他跌倒在地上。就這樣,王爾東還是抓着他的頭發揪着他的頭皮強硬的帶着他走。
嗓子已經哭的沙啞,爬到半路上股間還流下了讓人覺得腥臭的液體。
“求求你我錯了,真真的放過我。”靳禮跪在地上毫無形象的痛苦起來,“求求你們,救救我報警,求求你們,報警。”
可是此時哪有人願意放棄頭條爆炸新聞而是給他報警?一個個媒體記者們,特別是狗仔八卦的恨不得親眼瞧見王爾東能在他們面前上了他。
天冢輝抱着單晨把他的臉遮擋起來,在其他人的掩護下迅速的出了正門往小路上繞去。
他們前腳走開,後腳就有人喊道:“快來啊,倉庫裏還有人!”
這一聲喊像是招來了一群鬣狗,包圍着前面王爾東的人頓時少了多半。
王爾東倒是沒着急,站住腳步歪着頭讓他的人幫他點了根煙叼着。手上還緊緊握着靳禮的頭發,把他半個身子頭拉了起來。
“多好的天啊,要是小晨在肯定又要吵吵着餓了要宰我吃大餐。哈哈,真是的,那點小心思。”
“要是沒發生這麽多事兒多好啊,我願意寵着他,願意背着他,沿着這條路一直一直的走下去。”
“你知道嗎?不怪你,真的。”
王爾東忽然笑了,低下頭深情的看着靳禮,只見他一臉的恐懼,輕笑出聲:“就怪我出現的太晚了。曾經、現在。”
天冢輝把單晨帶到私人醫院,這裏都是給上流人士們用的。口風緊不說,設備也是一流。
單晨被送到急救室急救,将近兩個多小時才出來。
病房的走廊外,主治醫生手中握着病例說道:“他身上并沒有太大的傷痕,對他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危害。”
天冢輝剛想放下心,不料醫生看了他一眼,說道:“雖然他的外傷不重,但是剛才驗血的時候發現他的血液裏面成分超标,造血紅細胞和白細胞的數目完全跟普通人的數值不一樣。如果可以的話我喜歡你能夠同意醫院對他進行血癌測試。”
“你說什麽?”天冢輝臉上的血色頓時褪去,深深吸了一口氣,穩住呼吸說:“你們醫院是不是缺錢了?只要他醒了,你要多少投資都可以。”
“我是認真說的,根據他的數據峰值他得血癌的幾率基本是八成以上。希望你同意給他測試也不過是确診好進行專家會診,能拖幾個月的生命就先拖幾個月吧。畢竟,怕是活不長了。”
“對了,還有關于你們這件事情我也在網上看到了。病人清醒之後還希望你們身邊的人能夠盡量穩住他的情緒,如果他的情緒波動過大,或者失去生存意志的話,恐怕三五個月都是奢望了。有什麽好吃的好喝的盡量滿足吧。”
醫生走了很久,天冢輝呆呆的坐在單晨病床旁邊,緊緊握着單晨冰冷的手一動不動。
等到王爾東趕到這裏的時候,兩個人沒有一句交流。拿起病床上的病例,王爾東一一翻看,最後沖出病房往主治醫生的辦公室飛奔過去。
到了半夜,一直打着吊針的單晨總算清醒過來。天冢輝手邊放了一個盆,手上還絞着毛巾,輕輕的幫單晨擦拭着身體。
“哪裏不舒服嗎?”天冢輝輕輕扶起單晨讓他靠在病床上,又體貼的幫他把後腰墊了起來。
“我怎麽會在這裏?阿輝,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單晨莫名其妙的伸出自己的手,看着上面還在不停灌輸藥物進去的針。
天冢輝伸出手摸了摸單晨的額頭,發現還是有些發熱,想着可能是發燒導致他意識不清,于是笑着說:“你還在發燒,等我把護士叫來幫你量量體溫。”
“原來是這樣。”單晨松了一口氣,緊接着說道:“你今天不是要開媒體發布會宣布拍攝新寫的電影嗎?怎麽這個時間了還不去?”說着還伸手想要夠床櫃上面放着的手機。
天冢輝的心卻咯噔一下,斟酌了一下說道:“你說的電影是?”
“《冰山》啊,你不是還讓我當男主角嗎?怎麽這麽快就要變挂?”單晨假裝生氣淺淺的皺着眉,可眼睛裏溢滿了深情的看着自己愛戀的人。
“是,你就是男主角絕對不會變的。我我去找醫生來幫你看看還燒不燒了”輕輕幫單晨蓋好被子,天冢輝又交代到:“你哪裏都別去,手機先放我這裏,我的沒電了。”
“好。”單晨歪着腦袋瓜兒笑着說,什麽時候阿輝變得這麽體貼了?不過,這樣的感覺真好。
天冢輝湊到單晨臉頰旁邊輕啄了一口,像是由此便能給自己力量一樣,艱難的勾了勾唇角。
“他是誰?”單晨小聲的在天冢輝的耳邊問道。
回頭一看,不正是從醫生辦公室出來的王爾東嗎?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傻站在門口。
“他是我的一個合作人。這次電影他也要入夥的。”天冢輝走上前拍拍王爾東的肩膀,見他還沒有反應,一把掐了下去。
“恩,沒錯。”王爾東用手捂着自己的額頭,後退一步無力的靠在病房外的牆上。
“我馬上回來。”天冢輝拉着王爾東再次往醫生辦公室趕去。
“很明顯是在精神受到巨大刺激下給出的應激性反應。首先患者的身體狀态和精神狀态本身就不好,加上受到一系列的創傷後導致他的心理對外界的逃避。”
主治醫生嘆了口氣說:“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麽會把事情弄的這麽糟,目前我能給你們的唯一建議就是萬萬不要再把事情往壞裏發展了。我看過他的戲,确實是位好演員,真是可惜了。瞞吧,為了不再給他刺激,先瞞着他讓他配合治療才是首要的。”
王爾東站在辦公室門口望着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等到天冢輝出來的時候他低聲說了句:“抱歉。”
天冢輝停住腳步不解的看着他,這人又吃錯什麽藥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請你照顧好小晨。”
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就是為什麽靳禮會在奧地利知道你的行蹤。
只不過是想讓你們分開,沒想到的是,這将是我一生最大的敗筆。
在醫院裏呆了三四日,單晨悶的不得了。天冢輝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的瘋,一不許他用手機,二不許他用電腦。弄來了一堆文學名著、網絡小說來給他打發時間。
待在獨立vip病房裏,天冢輝每天都會過來看望他,只不過除了他意外的人誰都不許靠近病房一步。
就連日常做檢查的時候都是由天冢輝親自帶着,醫護人員一句話都不會多說。
就這樣又熬了幾天,單晨實在熬不住了,趁天冢輝親手給他削蘋果的時候說:“我想回去住,就算不住你那,住我自己那也行。這裏實在太悶了。”
“不行,醫生說你體質太弱,趁這幾天你沒有行程打算給你好好調養一下身子,你就老實待在這裏不要鬧。要什麽跟我說,我都會給你帶過來。聽話。”
見天冢輝一臉嚴肅的拒絕自己,單晨更是氣悶。自打他醒過來阿輝也不知道吃錯什麽藥,對他百依百順不說更是寸步不移的照顧他到底,時常惹的他以為面前的人又想跟他玩什麽情趣扮演。
難不成真是?
“你最近不忙嗎?金牌制作人。”單晨試探的口吻問。
“不要叫我金牌制作人,叫我阿輝。”一張漂亮的臉被天冢輝板的死死的,把蘋果削幹淨之後塞到單晨的手裏,“吃了。”
醫生說了,水果中豐富的維生素和各種氨酸帶有抗癌細胞的功效,雖然在對抗單晨本身血癌的作用微乎其微,不過聊勝于無。只要空閑下來天冢輝總是會變着法子讓單晨吃下很多水果。這也間接的表示了,為什麽那日在單晨的家裏會灑落那麽多維生素片。
想到這裏天冢輝覺得自己的心髒抽動的不得了,自己真的是個人渣!同床共枕這麽多年的人身患重病自己卻不知覺,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受到傷害。
不過最讓他想要抽自己耳光的是單晨對自己的态度,比起後來在片場中冷淡甚至帶些為所欲為的态度的單晨,現在的單晨就在自己面前一直察言觀色。生怕一句話惹惱了自己讓他像往常一樣決然而去。
“你想說什麽就說,不用想太多。小晨,心裏有什麽話就說,只要是你想的,我都答應你。”只要不要再是一副探究的模樣,這個樣子跟本該放光張揚的你截然不同。
“真的嗎?我說了,你一定不會生氣?”
單晨珍惜的吃完手中的蘋果,把手擦幹淨後才嘗試着主動把胳膊環在天冢輝的脖子上。
“是的,我發誓,這輩子我都不會跟你生氣。只要你說的我能做的都做,摸着心口說。”仿佛覺得不夠,天冢輝又拉過單晨的手捂着他胸口的位置。
在單晨的記憶裏這還是阿輝第一次允許他在床上之外的地方做出這麽親近的行為。這樣一番下來總算給了單晨勇氣。
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還是鼓起勇氣小聲的在天冢輝的耳邊說:“那咱們下次上床的時候能不能能不能不讓我穿高跟鞋了?”
天冢輝整個人僵住了,眼眶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
單晨見狀以為天冢輝還是生氣了,連忙把自己的手放下來,規規矩矩的坐在床邊苦笑着說:“沒事,你別生氣。我不說話了。我穿,我最喜歡穿高跟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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