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5)
初盈,她說要過來照顧我,你說這小姑娘是不是實誠的有點過分了?”
岳長岚無語:“她自己腿上還打着石膏吧?”
蔣豔道:“是啊,不過如果明天還是你去劇組,你要好好感謝一下宋初盈,畢竟對方那麽有心。”
岳長岚撇嘴,那小姑娘明明不搞破壞就已經不錯了,她又想到什麽,道:“明天我還是請假吧……”
蔣豔以為對方還想照顧她,正想說些什麽拒絕,聽到岳長岚道:“說的那麽嚴重,只請假一天,一看就很假啊。”
蔣豔:“……也、也是哦。”
于是岳長岚和蔣豔明目張膽地又休息了一天,隔天去劇組的是岳長岚,剛進劇組,無數工作人員便上前來噓寒問暖,岳長岚穿過重重險阻進了化妝師,宋初盈高興地迎上來,說:“豔姐恢複的好快啊,才兩天,就一點都看不出來生病的樣子了。”
岳長岚:“……”要不是這姑娘之前給人的感覺就是老實,岳長岚簡直要覺得對方是在含沙射影地諷刺她。
她随口回複了幾句,卻發現宋初盈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似乎有話要對她說。
和蔣豔不同,岳長岚覺得宋初盈黏黏糊糊溫吞怯弱,心裏不是很喜歡她,于是這一天就避之如蛇蠍,生怕對方找上門來。
結果到了快下班的時候,還是被對方抓住了機會,宋初盈悄悄對她道:“豔姐,我有一件事不知道和誰說,能不能和你說啊。”
岳長岚只好點頭了,因為蔣豔是向來表現的很欣賞宋初盈的。
兩人窩在角落裏,宋初盈靠牆坐着,拐杖放在腳邊,岳長岚便慰問了一句:“你這腿什麽時候能好?”
宋初盈道:“年前吧,等過年回來應該就全拆掉了,幸好,這樣出國拍攝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年後劇組要拍攝的是女主早年求學的劇情,于是會去國外拍攝——岳長岚算是信了對方是以自己為原形拍攝的了,因為女主角的學校就是自己當年的學校,不過劇情裏說女主角求學時交的男朋友因為女主過分保守甩掉了她,這就是編造的事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劇組的行程和劇情算是開場白,醞釀了一會兒,宋初盈終于開口道:“豔姐,莊哥向我表白了。”
岳長岚嘴角一抽。
她一點都不想做這種少女心事的知心姐姐好麽。
宋初盈滿臉糾結:“其實,莊哥算是我的恩人了……還有就是,這幾天我摔斷腿,莊哥也一直很照顧我,我覺得他人真的很好,很儒雅很溫柔……”
岳長岚挑眉,知道這話說的,後面一定要加個“但是”。
果然,“但是”來了。
宋初盈道:“但是我跟我好朋友說起這件事以後,我朋友說對方只是想要勾搭小姑娘而已,這種在生活上把你照顧的無微不至的溫情攻勢,是老男人最常用的——啊,我不是說莊哥是老男人,我說的是原話,豔姐,你生活經驗比較豐富,你怎麽看啊?”
“生活經驗比較豐富”的岳長岚皺着眉頭想——咦,這個溫情攻勢,形容起來,怎麽有點眼熟?
☆、065
岳長岚一邊思索這形容為什麽耳熟, 一邊繼續聽宋初盈說話。
宋初盈道:“我覺得莊哥沒有她說的那麽壞, 對吧?他沒有必要欺騙我的感情啊, 喜歡他的人明明那麽多。”
岳長岚擡眼看着宋初盈, 問:“你怎麽知道喜歡他的人很多?”
宋初盈道:“一不小心看到過微博上發給他的私信。”
岳長岚皺眉:“這都能一不小心看到?”
宋初盈慚愧道:“是我的過錯,我當時看見前面的回複提到了我的名字, 就多看了兩眼。”
“提到了你?”
宋初盈不好意思起來,低聲道:“莊哥在跟她說他喜歡的人是我——就是因為看到了, 莊哥才跟我表白的。”
岳長岚“哦”了一聲, 在腦海中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 覺得很尴尬。
她也不敢擅自出主意,便說:“這, 外人也不好說。”
宋初盈忙道:“對哦, 對不起啊豔姐,拿這種事麻煩你。”
話是這麽說了,宋初盈還是欲言又止, 岳長岚只好看着她,宋初盈鼓起勇氣道:“那如果是你的話, 會喜歡上在生活中處處照顧你, 對你很好的人麽?”
岳長岚突然恍然大悟, 怪不得耳熟,這事是之前自己做的事,也分明是蔣豔一直在做的事。
所以說,這也是一種套路麽?用溫情來讓對方喪失自理能力?
岳長岚發現這個問題,似乎也到了自己想不明白的範疇, 如此想來,倒是宋初盈的朋友對此很有見解,便問:“你朋友還說了什麽啊?我感覺她很懂啊。”
宋初盈:“……”
宋初盈便翻了一下她和朋友的聊天記錄,道:“她還說,‘你會問我這種問題,顯然是不太喜歡對方,只是沉溺在對方的溫柔當中了’……”
岳長岚咬着嘴唇,內心莫名焦灼。
宋初盈繼續念着:“‘可是愛情最重要的,不是對方對你好不好,而是你自己的感覺,如果根本不喜歡對方,只是貪圖對方對自己好的話,不管對哪個人來說都不公平’……”
岳長岚若有所思,是啊,如果只是因為覺得對方人好,就和對方在一起,對對方來說,恐怕更不公平吧。
兩人聊了一會兒,到最後岳長岚什麽都沒說,宋初盈倒是說了一堆,以至于分別之後,宋初盈疑惑地想:自己最開始到底是去幹什麽的來着?
岳長岚懷着被教導的心情回到了酒店,晚飯之後,她突然很想和蔣豔探讨一下這個問題,并且好奇對方是什麽樣的看法,便坐在沙發上,和蔣豔說起了宋初盈的事情。
她本來想借此順利引入“只因為對方溫柔而和對方在一起是不是不公平”,沒想到蔣豔聽了這個八卦,立刻挑眉道:“不是吧?莊安北不是gay麽?”
岳長岚:“……?”
蔣豔一邊剝着橘子,一邊興致勃勃:“這事跟劇組無關,我就沒告訴你,不過是朋友在莊安北進組沒多久跟我說的,我也不知道真假。”
蔣豔說的朋友就是樊瑞雪,她個人是覺得樊瑞雪說的八卦都很靠譜的,不過對方當初說的也不太認真,不過就是提了一句。
不過對于莊安北追求宋初盈的事,蔣豔确實不看好,她順手把橘子分成兩半分給了岳長岚,道:“我看莊安北這人有點不靠譜,而且說實在的,故意透露給暧昧對象自己很受歡迎這種手段實在太low了,會用這種手段的都不是好人。”
岳長岚:“……???”
蔣豔道:“不信啊?我現在就可以去找找莊安北是gay的實錘啊。”
岳長岚覺得這事确實讓人震驚,于是也忘了繼續引入話題了,把頭湊到蔣豔邊上看着蔣豔的手機。
蔣豔很快翻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模糊的兩個男人,正在一片霓虹燈下接吻。
岳長岚只看出是兩個男人,根本沒看出這兩人是誰,蔣豔卻指着其中一人道:“你看,這人就是莊安北嘛。”
她又指向另外一個大半張臉都沒進鏡頭的人:“這個是宋恒東,你只記得宋恒東吧?”
岳長岚只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蔣豔道:“就是那個前年說顧盞喬是他小三,然後和老婆各種表演恩愛原諒戲碼,結果被扒出來是gay的,記不記得?”
岳長岚恍然地“啊”了一聲,道:“所以莊安北才是男小三?”
蔣豔道:“不不不,這照片年代久遠着呢,那會兒宋恒東還沒有結婚。”
岳長岚道:“他們是情侶關系?”
蔣豔擺了擺手指:“不好說,因為同期莊安北在和那個時候的玉女明星王佩羅戀愛,王佩羅因此退出了娛樂圈。”
岳長岚道:“王佩羅不是嫁給明峰制藥廠老總了麽?”
蔣豔:“所以這又是後來的事了嘛,王佩羅據說就是發現了莊安北的性向,才和他分手的。”
岳長岚困惑道:“莊安北如果喜歡男人,為什麽非得總是和女人談戀愛啊?”
蔣豔撇了撇嘴:“他們那個年齡的男人,可能就是不願意承認吧,一邊心裏不承認,一邊身體很誠實。”
岳長岚聽聞此言,不知為何,心頭一跳,突然想到:自己怎麽開始聊八卦了?最開始要說的不是這個啊。
然而現在想要繼續原定的話題,氣氛好像就有點怪怪的,岳長岚只好放棄了這個打算,開始處理工作上的事。
蔣豔卻開始想:自己得提醒一下宋初盈才行。
但是怎麽提醒是一個問題,當初自己自以為了解竺美勰,最後弄得一頭灰,眼下宋初盈雖然看着是個乖巧的,誰知道要是真陷進去了,會不會變個人。
但是,從岳長岚複述過來的話來看,宋初盈好像并沒喲喜歡上莊安北,或許面對這種情況,還不如先靜觀其變,可能到最後,什麽都不會發生,倒是自己莫名插了一手,會導致事情起變。
這麽想着,蔣豔在接下來幾天在劇組的時候,便抽空觀察了一下莊安北的宋初盈,發現正如宋初盈所說,莊安北是很照顧她的。
端茶送水自不必說,要是有時候宋初盈表現不佳,莊安北還會指導她一下,平日裏也看兩人經常在一起,由此宋初盈有點小感冒,但是劇組裏只有白開水喝,莊安北為了讓宋初盈喝姜茶,給全組都買了奶茶喝。
——暖男,一個實實在在的暖男,而且是有着前輩光環的暖男。
蔣豔自問,要是自己是個小姑娘,搞不好都抵擋不了。
可是之前問了樊瑞雪,樊瑞雪信誓旦旦,表示莊安北是個gay絕對是件板上釘釘的事,蔣豔深感糾結,遺憾自己沒有傳說中的gay達,看不出對方是不是gay。
為了從多個方面探測,蔣豔還下載了一些同志軟件,想看看上面有沒有莊安北的蛛絲馬跡,不過很顯然,不太會有人再拍戲的時候還騷動不已,蔣豔一無所獲。
轉眼之間,又是兩個個星期,宋初盈在這兩個星期裏都沒有找蔣豔說道這件事。
臨近年關,陳導宣布今年過年劇組初一到初八放假,衆人歡呼,然後陳導拍着蔣豔和莊安北的肩膀,道:“那先把吻戲都過了。”
蔣豔沒啥波動,她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事,并且向來覺得這是演員的職責,她只慶幸,幸好吻戲是自己上的,不然要是剛好輪到岳長岚,那真是不敢想象那個場景了。
首先,她自己本人就不太願意。
不過既然是輪到自己,那就鼓足氣在今天全過了,蔣豔補了下唇膏,導演招呼衆人做好準備,這場戲就開始了。
這場戲是,女主金恩霖和男主伍向南鬧了矛盾,兩人在怒火攻心之中,伍向南抓住金恩霖的手,将她推到牆上,然後強行親吻了金恩霖。
這段蔣豔看劇本的時候就覺得肉麻,真實演起來果然更加肉麻,但是蔣豔倒是控制住了自己,反而是莊安北,每說一句話,基本就要笑一次場。
大概因為快過年了,陳導的脾氣也好了點,沒有很快罵人,只不過臉色不太好道:“怎麽回事啊小莊,很簡單的幾句話啊,別笑了。”
莊安北連忙道歉,端正了神色,深吸了一口氣。
蔣豔卻覺得奇怪,随着幾次的NG,蔣豔發現一件事情,那就是莊安北格外的緊張。
他緊張到額頭上都爆出了青筋,指尖也顫抖個不停。
還是因為太冷?
陳導叫莊安北在邊上調整下狀态,宋初盈便迎上去和莊安北說話,蔣豔走近了幾步,聽見莊安北對宋初盈道:“……在你面前,不太好意思。”
蔣豔嘴角一抽,覺得自己被硬塞了一嘴的狗糧。
宋初盈道:“那我走掉呗。”
莊安北道:“可是我想看見你。”
蔣豔覺得這狗糧裏添加劑有點太多,讓人咽不下去。
她走到一邊去,喝了杯水,這場戲重新開拍,這回成功地将劇情進行到了“推到牆上”這段。
蔣豔面帶惶恐,看着莊安北越靠越近,突然發現,對方手心裏都是冷汗,脖子上青筋直暴,嘴唇顫抖,眼睛盯着她,眼神一片死寂,痛苦,忍耐,惡心。
蔣豔很快意識到,莊安北根本親不下來。
陳導氣急道:“cut!怎麽回事!停太久了吧!”
莊安北低着頭紅着臉:“我、有點害羞。”
一個有些年齡閱歷的成熟男子突然冒出一絲青澀的嬌羞,還是很特別的,衆人紛紛發出善意的笑聲,陳導也不好說什麽,心中已經想着,是不是要用替身。
蔣豔舔了舔嘴唇,冷風捶久了,潤唇膏幹的差不多了,嘴唇發幹的有點疼。
她想:那神情哪是害羞啊,根本是厭惡吧。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地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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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這場吻戲最後因為莊安北的不配合沒成, 為此陳導的臉一連陰沉了三天。
劇組裏的其他人也沒有那麽大的反應, 有個女編劇甚至認為這樣腼腆的莊安北很可愛, 并且為對方辯解道:“你們想想, 他好像至今都沒有演過吻戲呢。”
确實啊,至今都沒有演過吻戲, 但是這件事在蔣豔看來,根本算不上可愛, 而是奇怪。
一個男演員, 還是走小生路線的男演員, 至今沒有演過吻戲,正常麽?
蔣豔越看越懷疑對方的性取向, 偏偏對方對宋初盈追的越來越緊, 她忍不住和岳長岚了說了一下這件事,岳長岚卻說:“或許對方是那種,心中有了喜歡的人以後, 就沒辦法和別人做親密舉動的人。”
蔣豔道:“這種人還是少數吧。”
岳長岚不說話了。
她覺得自己就是這種人。
“不過也算個好事,你也不用擔心吻戲的事了。”蔣豔見岳長岚沉默, 便補充了一句, 說起了好的方面。
岳長岚一想, 還真是這樣,頓時松了一口氣,覺得心中最沉重的一個負擔,終于消失了。
無論如何,出于對後輩的關懷, 蔣豔私底下還是婉轉地提醒了一下宋初盈,某天她對宋初盈說:“初盈啊,上次你不是問起了你和莊安北的事麽?現在你們怎麽樣了?”
自己問出來倒還好,但是如果是被別人問出來,難免就有些不好意思,宋初盈扭捏片刻,道:“就……這樣呗。”
蔣豔道:“我是這麽覺得的哦,要是想要和某個人有更進一步的接觸,還是要了解一下對方的過去的。”
宋初盈卻猶豫:“是麽,我覺得不用吧,每個人都有過去的啊。”
蔣豔道:“确實沒有必要了解的太清楚,不過,多多少少還是該知道些的吧?比方說,對方交過幾個前女友之類的?”
宋初盈面帶思索,沉吟良久道:“說起來,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朋友,倒是也跟我說過同樣的話,她叫我去了解一下對方的過去,可是,我覺得,他那個年紀的男人,不太可能沒有過去吧,了解了可能反而會在意……”
蔣豔側目而視,發現宋初盈其實想的挺明白的。
想必如果對方真的開始交往,一定會是那種很懂事的女朋友吧。
可惜,太懂事的伴侶不一定就能得到善待。
蔣豔終于鋪墊完,把自己要說的話說了出來:“其實我就知道,當初他有一個交往的轟轟烈烈的女朋友,是王佩羅,你知道王佩羅麽?”
宋初盈驚訝道:“我知道啊,她是我的女神。”
蔣豔被噎了一下,她記得對方在過去的某一天也說過自己是她的女神,不過可能宋初盈女神多吧,蔣豔沒多提,而是繼續道:“當初王佩羅是有名的玉女掌門人,不顧一切地公布了和莊安北的戀情,結果僅僅半年,就單方面宣布分手了。”
宋初盈驚訝道:“單方面?”
蔣豔點頭:“對啊,當初莊安北還挽留了很久,圈內很多人都知道。”
宋初盈感慨:“原來如此啊,莊哥好可憐啊……”
蔣豔:“……”她想表達的可不是這個。
她是想說,對方明明那麽高調地宣布戀愛,肯定是愛極,但是最後卻那麽快宣布分手,其中必有隐情。
但是宋初盈顯然按照自己的理解已經解釋了這件事情,她說:“豔姐,我知道你要提醒我什麽了,你一定是想告訴我,說不定莊哥還對前女友有留戀,放心,我一定會仔細觀察的!”
蔣豔:“……”我不是,我沒有。
宋初盈向蔣豔表示感謝,因為導演招呼,到一邊去了。
蔣豔在回去之後,向岳長岚訴說了這一場對話的經過,岳長岚聽罷,點頭沉思,半晌道:“你說的有歧義。”
蔣豔:“……好吧,我的錯。”
岳長岚道:“不過感情的事,本來就是不應該由外人多說什麽的,我以為通過竺美勰的事情,你應該已經得到教訓了。”
蔣豔撇了撇嘴:“好吧,我知道了。”
劇組生活按部就班,落雪越積越厚,很快就臨近過年,陳導之前說是初一到初八休息,不過到了二十七,好像因為自己有什麽事,突然宣布——二十八號起就開始休息,一直到初八。
衆人歡呼雀躍,擁抱擊掌,看的陳導大皺眉頭。
蔣豔也非常開心,劇組生活單調乏味,又沒有什麽休息的時間,蔣豔早就想放松一下了。
她給岳長岚發了短信,說——【陳導說明天就開始休息。】
岳長岚沒有回過來,一直到了午休時間,對方突然打來了電話,說:“明天開始休息的話,接下來幾天有事情麽?”
蔣豔是準備回家的,不過回家的話,年三十也行,便說:“沒什麽要緊事。”
岳長岚道:“那我們去一趟瞳瞳那吧,上次說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蔣豔突然緊張起來,連手心都冒出了冷汗,她心裏也不是敵視莫瞳瞳,只是因為曾經親眼見過岳長岚如何在意對方,難免如臨大敵。
她可還記得,岳長岚當初憔悴的樣子。
她緊張地不知道說什麽,就點了點頭。
岳長岚道:“怎麽?有什麽問題麽?”
蔣豔這才發現自己應該說話才對,便說:“沒問題,行。”
岳長岚道:“那就好,我前幾天問了瞳瞳,她說自己這兩天都在家。”
蔣豔突然想起什麽:“那……顧盞喬呢?”
岳長岚道:“也在。”
如果顧盞喬也在,似乎就沒有那麽緊張了,蔣豔應下了這個建議,腦海中已經開始構想到時候會發生的事情。
令蔣豔如此緊張的這件事,最後也沒有發生。
當天晚上她們剛下飛機,莫瞳瞳就打來電話,說自己有事,恐怕沒辦法在家會客了。
因為此時蔣豔在岳長岚身體裏,兩人各戴耳機聽着莫瞳瞳講話,蔣豔回複。
莫瞳瞳道:“不好意思,喬喬突然說給我一個驚喜,已經訂好了機票酒店,并且人也在那等我,我不能不去。”
蔣豔道:“……可以理解。”
莫瞳瞳道:“關于你上次說的那件事,也不用當面說了,直接把文件發給我就行,我過幾天會在家裏提的,如果能行,審批過年後就能下來。”
蔣豔道:“……非常感謝了。”
莫瞳瞳說:“不用那麽客氣。”
蔣豔看了眼岳長岚,見她面無表情,平靜無波,但是越看對方這樣,蔣豔越是緊張,因為平靜的海面之下,更像有暗潮洶湧。
對方現在在想什麽呢?她會又燃起對莫瞳瞳的愛意麽?她會遺憾無法見到莫瞳瞳麽?
蔣豔緊張地看着岳長岚,聽見在莫瞳瞳說“再見”的時候,岳長岚輕輕皺了下眉頭。
蔣豔的心猛地提起落下,然後摔了個粉碎。
果然是……還在意麽?
而岳長岚那邊,她只是在想:那既然不去莫瞳瞳家了,接下來應該去幹什麽呢?
聽起來會有點凄慘,整個過年,岳長岚無事可做,也沒有老家可回。
她的父母受西方影響很大,對過年根本全然不在意,現在應該是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度假,那這個過年假期,自己倒可以配合一下蔣豔。
蔣豔似乎也想到了她們高頻率交換身體無法分開的事,問道:“那個,長岚,你過年有什麽安排麽?我想回家看看我爸媽——當然,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們可以再讨論一下。”
岳長岚聞言倒是很輕松,說:“我家裏不太過年,你想去哪我都可以一起去。”
蔣豔原本稍微有些失落的心又激昂起來,拿出手機開始定飛機票。
岳長岚卻又有些顧慮:“可是,我如果去你家的話,會不會不太方便,你要怎麽向你爸媽解釋我呢?要不然,我還是住外面的酒店?有突發情況再說?”
蔣豔連忙道:“不用擔心,我家裏很大的,你肯定有獨立的房間,而且,我一年就這麽幾天能見到父母,要是換到你的身體裏了,你在外面的話我就見不到了,你忍心麽?”
一邊說着這話,蔣豔一邊可憐巴巴地看着岳長岚,眨着眼睛嘟着嘴。
岳長岚:“……”
岳長岚蓋住了她的臉,說:“別用我的臉惡心我……”
于是就這樣說定了。
因為一直以來照顧乖乖的阿姨過年也要回家,蔣豔便先回家帶上了乖乖,走托運也帶了回去。
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天色黯淡,月亮被雲遮掩,而在這個時候兩人交換了身體,變回了自己。
兩人習以為常,不動聲色,等到了來接她們的車,又是一陣颠簸,到蔣豔家所在的城市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多。
蔣豔在路上已經向岳長岚形容過她家,那是一個十八線城市,不過最近發展的不錯。
她家以前在郊區,住自建的樓房,不過後來因為拆遷,已經搬到了市中心,地理位置不錯,生活很方便。
“而且,就算出門也不一定會認出來,因為年輕人很少。”蔣豔說了最讓她愉快的一點。
岳長岚在車上透過車窗看外面的環境,發現和自己想像中還是有些不同,這裏很繁華,雖然天色已暗天氣又冷,外面也擺了不少小攤,霓虹燈閃爍,就好像是九十年代香港電影裏的夜市景象。
汽車轉彎又轉彎,很快進了一個小區。
小區裏種着高高的銀杏樹,已經掉光了葉子。
突然之間,岳長岚緊張起來。
☆、067
也不是第一次去見長輩。
雖然從小的時候開始就不常見到父母, 但是因為有一段時間是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的, 于是經常見到家中的長輩。
不過岳長岚對那段時間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 那畢竟是小學時候的事了。
至于後來, 一直在寄宿學校中上學,平時逢年過節也不走動, 到了現在,已經很冷淡了。
大概是因為許久沒有和這樣的人相處, 所以才緊張吧?岳長岚這樣想着。
到了某幢樓前, 蔣豔叫了停車, 叫司機離開之後,兩人進了單元樓。
行李不算多, 卻也不算輕, 因為來之前還特意去買了禮物,是兩條奢侈品牌圍巾,兩雙手套, 一瓶香水,一條煙。
煙是岳長岚自己的, 她現在已經因為蔣豔被強行戒煙, 煙也用不上, 幹脆就帶來了。
不過在得知她們要爬六樓的時候,岳長岚還是覺得她們拿的東西不算少。
蔣豔也感到抱歉,說:“我自己爬習慣了,就忘記跟你說了,是老小區, 所以沒有電梯。”
岳長岚點了點頭,爬上六樓之後,覺得自己的心跳的更快了——這毫無疑問是因為運動。
這小區是一個單元兩戶人家的構造,樓梯看來有些年頭,到了六樓,似乎是樓道裏的燈壞了,只能靠着五樓的燈光依稀辨路。
青灰色的黑夜籠罩着兩人,冷風從五樓半的樓道窗戶灌了進來,提着行李的手指微微發麻。
岳長岚嘴唇發幹,舔了舔嘴唇,突然覺得眼前的情形有點荒謬。
自己就這樣,去別人家過年了麽?
雖然家裏不太過年,但是她也不是沒有常識的人,知道過年對于中國人來說有着什麽樣的意義。
這是一個阖家團圓的節日,代表着喜悅,歡慶,祝福,是維系親情的一個節日。
結果,自己來了蔣豔家。
突然之間,岳長岚覺得自己有點厚臉皮。
她退縮起來,想要開口對蔣豔說她不想進去了,正要說出口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外頭的陰冷青灰突然一掃而空,明亮的燈光和溫暖的空氣一下子籠罩了她們的身體,裏面傳來歡喜的聲音:“呀,是豔子回來啦。”
與此同時,聞到了飯菜的香味,還有小狗的叫聲。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家庭氣息。
岳長岚被這氣息震地發愣,蔣豔拉了她一下,說:“媽,這是岳長岚,我老板。”
出現在她面前的五十歲左右的女人便用手搓着圍裙道:“呀,是老板啊。”
她很瘦,臉上已經出現深深的皺紋,然而眉眼溫柔端莊,依稀能看出年輕時候一定很漂亮,只不過現在手足無措,看起來有些局促。
岳長岚連忙開口道:“阿姨您好,叫我長岚就行了。”
她把手上的禮物遞過去,說:“突然來打擾,真的不好意思。”
可不是麽,簡直莫名其妙。
岳長岚越想越覺得,自己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來是失了智,特別是,看見飯桌上,還有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妻和五六歲的小男孩的時候。
那小男孩看見蔣豔和岳長岚,便直溜溜盯着她們看,半晌,指着蔣豔道:“我看見過她。”
旁邊大概是母親的人頓時大笑起來,對着蔣豔道:“豔子,浩浩都不認識你了,上次看見你,浩浩還不會說話呢。”
岳長岚沒想到在蔣豔家還能碰到除了蔣豔父母外的其他人,不免有些局促,望向蔣豔,蔣豔向她解釋道:“這是我媽的幹女兒,實際上是我姑姑的女兒,不過認了幹女兒,所以關系一直很好。”
這麽解釋完,蔣豔便開始和名義上的姐姐和姐夫敘舊,岳長岚被蔣母迎到了位置上,看着眼前的衆人,覺得很尴尬。
她又一次地想:果然根本不應該過來的。
可是既然已經在這了,只好硬着頭皮呆下去,岳長岚坐下不就,蔣母就給她了杯子過來,又殷勤地問她:“岳總要喝酒麽?還是什麽飲料?”
岳長岚哪能看着一個長輩為她忙進忙出,連忙站起來道:“我直接吃飯,我自己去盛就行。”
蔣母卻好像突然失落起來,有些緊張道:“是飯菜不合口味麽?”
岳長岚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只是有點累了。”
蔣母道:“果然是這樣,我就跟豔子說,叫她不要那麽趕的,多累啊,唉,現在飯都吃不好,人也不舒服,有什麽必要呢?……”
岳長岚聽蔣母似乎有無限絮叨下去的趨勢,連忙道:“突然覺得餓了,點吃飯,再喝飲料吧。”
蔣母道:“那也行啊,對啊,還是應該先吃飯的,像豔子,就根本不吃飯,吃點菜就說飽了,還是素菜,這怎麽可能飽的嘛……”
蔣母一把奪過岳長岚的飯碗替她盛飯,蔣父道:“你別羅裏吧嗦的,對我們這樣,對客人也這樣,客人都煩了。”
岳長岚連忙道:“不煩的,不煩的。”
蔣父與蔣母相反,是個胖子,頭微禿,穿着條紋的襯衫,見岳長岚望來,沖她一笑道:“岳總過來真是辛苦了啊。”
他拿一邊的紙巾擦了下嘴,又道:“來都來了,帶什麽禮物呢,要我說,我們豔子平時受你照顧,應該我們給你準備禮物才對。”
岳長岚道:“我來打擾,是我冒昧了。”
蔣父笑道:“老總就是不一樣哈,說話文绉绉的,不冒昧,不冒昧,吃飯,吃飯。”
岳長岚很快就發現,這個餐桌上,不止她一個人緊張。
因為她地出現,餐桌上的所有人都很緊張,蔣父不斷地喝酒,蔣母不斷地向所有人夾菜,蔣豔的幹姐姐早就已經停止和蔣豔的寒暄,不斷地喂着自己兒子吃飯,兒子因為受不了發出尖叫,蔣姐姐首先一臉緊張地捂住兒子地嘴,沖着岳長岚抱歉地笑。
叫浩浩的小男孩委屈地望向爸爸,爸爸就指着他教訓:“吃飯怎麽不好好吃,沒教養。”
岳長岚想了下這句話,覺得這句話好像把他自己一起罵進去了。
唯一沒緊張的蔣豔,在看見這個餐桌氛圍之後,也緊張起來。
那麽尴尬,她怕岳長岚生氣。
于是她連忙圓場道:“對了媽,上次你說的那個保健品,我叫你別買,你後來沒買吧?”
蔣母一臉心虛道:“沒,沒啊。”
蔣豔恨鐵不成鋼:“你這個表情一看就是買了吧?!”
蔣父在邊上冷哼:“你媽真的是,我都叫她別買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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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