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
雖然程先生在感情上極力表現出他是個紳士的樣子,但是無奈實在掩飾不住他斯文敗類的內在。
我嚴肅到甚至可以用硬氣來形容的第二次拒絕直接被他用嘴巴封住了口。
不喜歡接吻的程先生大概是真的覺得有些煩了才采取了這樣的方式讓我閉嘴。
并且我覺得程先生應該很大程度上認為我是在撒嬌,畢竟以程先生這種人的人生經驗來看這個世界上大概是沒有人會拒絕他的求歡的。
所以人生贏家程先生的舌頭仍是調情似地舔遍了我口腔的每個角落。
我的拒絕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冰箱的冷氣刺的我後背一片冰涼,面前的程先生貼着我卻是一片炙熱,真真正正的冰火兩重天。
我擡手又推了推程先生,偏頭努力躲着程先生的親吻,料想這樣的姿勢實在是有些做作不堪了,我明顯看見程先生蹙了蹙眉頭,不悅的情緒溢于言表。
但是斯文敗類屬性的程先生很簡單地斂下了這種情緒,他的吻粘稠地滑到了我因為側頭而露出來的頸部,我的雞皮疙瘩層層往外竄,實在是有些難受了,沒忍住想躬起膝蓋給他一下。
被程先生一手擋住了,他抓着我的膝彎,伸手扯了我一下,由于姿勢不穩我幾乎可以稱的上一頭撞進了他的懷裏。
這就十分尴尬了。
我懷疑所有能讓我尴尬的事情都是可以愉悅到程先生的,我聽見程先生在我腦袋頂上輕聲笑了笑,随後他自作主張地喊了聲我的名字,還是兩個疊字形的,他暖着嗓子這麽來了一聲:“默默。”
我沒忍住抖了一下。
應該要怎麽向程先生表達——我,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他是用着什麽樣的心情喊出一個這樣的名字來的?
但是不管怎麽說,程先生很顯然并不想聽我發表任何觀點,他單手摟着我的腰另一只手在我大腿上摸索着,就着這樣的姿勢直接把我推進了我房間。
我睡覺的房間小的可以說只有一張床,程先生理所當然地帶着我直接壓在我了我的床上,他的手順着我衣服下擺直接摸到了我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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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是不能理解程先生對于性愛的熱衷,他怎麽看怎麽也不會是個熱血方剛初嘗性愛的毛頭小子啊。
我遲疑了一會兒,覺得自己還是可以掙紮一下的:“那個,我還沒吃飯啊……”
程先生在我大腿上反複摸着的手頓了頓,随後他在我額上十分輕盈地印下了一個吻,一只手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接伸進了我的褲子裏,我聽見程先生啞着嗓子在我耳邊輕聲道:“別吃了。”他說,“先吃我的。”
……
程先生開起黃腔來實在有些可怕。
既然不能口頭上阻止程先生突如其來的喪心病狂,我只能自己動手了,我在床上掙紮了良久,也實在顧不上這樣的動作實在不像個男人這回事了。
好不容易稍稍脫離了點程先生的控制,我翻身欲從程先生的身子底下爬出來。
剛爬了兩下,被程先生一把攥住了腳踝。
作為一個男人,我可以說是實在有點無知了,我怎麽會不知道這樣難道不是更能激發男人的欲望?!
更何況是程先生這種斯文敗類型的男人,他甚至拽着我的腳往他的方向拖了拖。
這他媽還是人嗎,這簡直不是人了好嗎。
泥人還有三分三分火氣呢,我側過身子狠狠地抽了抽自己的腿,順勢往程先生肚子上踹了一腳。
算上上次我已經踹了程先生兩腳了。
如果一定要我形容自己內心是什麽感覺的話。
那當然還是挺爽的。
也不知道程先生是不是被我一腳踹的氣急敗壞了,我眼見他臉都微微泛紅,他喘着氣,很是沉默。
任誰被同一個人打斷兩次求歡,并且還是暴力打斷都會有些氣急敗壞吧?
我挪了挪身子,盤腿坐在床上,十分謹慎地看着程先生,确保如果動起手來我不至于被揍的太慘。
等了一會兒,估摸着程先生大概是沒有跟我動手的欲望,我沉默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再慫下去別說男人了,實在是連人也稱不上了。
醞釀了半響,醞釀出了個十分誠懇的表情來表示我跟程先生很沒必要彼此耽誤了:“哎我們分手吧。”
程先生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我能清楚地看見他眼裏的血絲,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像是十分疲倦地開口對我說道:“別鬧了,許默。”
我坐在床上仰頭看他,一直仰着腦袋看人總會累的嘛,我扭了扭自己的脖子,身子往後靠了靠,找了個還算舒服的姿勢看着這個站在我床腳的男人。
相比較我而言,他甚至可以稱得上衣冠楚楚了。
我對着程先生實在是有些口拙,內心百轉千回醞釀了許久該怎麽跟程先生解釋我跟他必須分手的理由,還未出口程先生那邊就開口了,他說的深明大義弄的我好像完全成了個不守規矩瞎鬧騰的小情兒。
他是這麽說的:“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對你是有感覺。”他開口的很是理智以及誠懇,“如果不喜歡你不會開口跟你說交往的。”他說的很有道理,“我大可以跟你玩玩,沒必要跟你确認關系的許默。”
我嗯了一聲,對他的觀點表示贊同。
随後程先生說:“但我是個男人。”
哦,我沉默了一下,覺得很有必要補充一句:“我也是。”
程先生又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此時他的心情大概是已經平複下來了,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跟以往很多個日子一樣。
他就用這種平靜又冷漠的表情做出一副十分客觀的樣子來跟我聊感情這種十分主觀的話題:“我知道我最近有點忙,可能沒太注意你的情緒。”他輕聲說,“抱歉。”
我嗯了聲,在程先生似乎認真而又專注地望着我的眼神中沒忍住笑了一聲。
他喊了聲我的名字。
我阻止了他想要說下去的話:“哎哎等等,等我組織一下自己的詞彙。”我說,“我沒你那麽能說,但你至少要讓我說吧。”
程先生難得被人搶白,臉上的表情愈發寡淡了。
我側頭看了眼程先生,伸手指了指自己:“我想來想去……”我頓了頓,“你可能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我說,“那就是我也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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