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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男人,不管是從身體還是從心裏。
感情的事情先姑且不論,反正我跟程先生明顯不存在深刻到必須要在一起的感情。
可是連做愛這種事都是煎熬,實在不知道要在一起的意義是什麽。
程先生擺出的姿态也可以說是讓人匪夷所思,簡直像是一個努力證明自己不是個始亂終棄的男人一般一定要彼此耗着。
挺可笑的,我是個男人,能在一起就在,不能在一起就散,實在不需要搞出一套誰需要誰負責這樣的戲碼來。
說來也有些奇怪,現在細細想來我從畢業後在程先生手下做事也有個一兩年的時間,他從未對我表現出過多的注意,為什麽會在某個我跟他一起出差的時間裏十分突兀地直接陳述般地問出我喜歡男人,并且表達要跟我試一試。
當時我可以說是完全被程先生弄懵了稀裏糊塗地答應了下來,其後還可以給自己解釋成男人嘛,深夜寂寞了總是會産生這樣那樣的想法。
但是現在都他媽兩個月的時間了,程先生這個活差到我毫無快感這個事姑且不說了。就程先生本人來說,雖然他十分熱衷于做愛這件事,但就做愛時的狀态來看,簡直一副一邊做愛還能一邊開視頻會議的樣子,任哪個男人看見了都知道這他媽的明顯是有問題的。
除非程先生這樣的社會精英身體或者心理構造異于正常人類。
并且如果我不是傻逼的話,上次去程先生家準備收拾東西的時候程先生當時确實洗幹淨了準備跟一個女人大幹一場來着。
這麽想來,程先生的行為實在太讓人難以理解了。
他到底是抱着什麽心态要跟我在一起的,完全沒有道理啊。
哦對了,程先生他給出了個理由。
他竟然完全不要臉地給出了個喜歡的理由。
要麽程先生是傻逼完全不知道喜歡是個什麽樣子的,要麽程先生覺得我是傻逼竟然會覺得喜歡人是這個樣子的。
我覺得這個問題,如果我相信了程先生的話,那麽我就真的是傻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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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先生還在那邊雲淡風輕地跟我解釋着:“我從來沒覺得你是個女人。”
呵呵,當然,什麽女人他媽的身高一米八還他媽長了丁丁,我坐在床頭靜靜地看着程先生。
程先生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一副很疲于應對別人無理取鬧的樣子,好一會兒,他伸手撐住了床,慢條斯理地在床尾坐下了。
床凹下去了一塊,我能看見程先生微曲的背脊和腰線,看見程先生陷進我床裏那裹在褲子裏面挺翹的屁股。
我垂了垂眼睛,收回了目光。
程先生繼續在我腳邊說着:“如果你是因為上次見到那個女人生氣的話。”他頓了頓,莫名其妙地嘆出了一口氣,“許默,我沒跟男人談過戀愛,你是第一個。”
這話就讓人有些不解了,怎麽還要我感恩戴德的拿了程先生第一次嗎?
何況,更讓人難以理解的是,為什麽找上我?
再說,誰又不是第一次?
我沉默地看着程先生。
程先生回頭看向我,一臉的誠懇:“你是第一個,許默。”
他一定要把第一這個位置凸顯的這麽重要倒讓我覺得有些可笑了,沒忍住小聲嘟囔了一聲:“誰又不是呢?”
不知道程先生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反正他是沉默了一會兒,接着他從床上站了起來,我看見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褲子,步子十分沉穩地朝門邊走去,他邊走便道:“我不想跟你吵架。”他說,“我給你幾天時間冷靜一下。”
我仔細想了想,自己還是蠻冷靜的,所以在程先生一腳已經踏出我房間門的時候十分冷靜地對他說道:“我已經把辭職信放在你桌上了。”思考了下,覺得應該硬氣一點,“我不跟你玩了。”
程先生在門口頓了頓,他轉身看我,臉上的表情仍舊平靜寡淡,随後我見他笑了一下,似乎覺得十分可笑:“我以為我對你沒有很差?”
我在床上舒展了會兒身子,這會兒倒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架勢了,反正明天就是新的一天,我對着程先生一雙清清淡淡的眼睛,很想把他永遠端着的樣子、永遠高高在上的樣子給撕碎了。
我曲了曲腿,十分認真地看着程先生:“大概是你……”我憋了憋,憋不住了,“床上功夫實在是太差了。”
程先生靠在門邊罕見地愣了愣,接着我十分不能理解地眼睜睜地看着程先生笑了出來,他笑的一雙眼睛都眯成了兩彎月牙。
這他媽是正常男人的反應麽?!
我謹慎地看着程先生笑得一副如沐春風的樣子,見程先生邁了兩個步子徑直朝我的方向走來,我沒忍住縮了一下。
程先生走到床邊膝蓋直接搭上了我的床,他一只手捏住我沒來得及收回來的腳踝,身子往我的方向傾靠過來,聲音慢悠悠地傳進我耳內:“那我們沒必要分手啊,許默。”他的聲音很輕,卻避無可避地傳進我的耳朵裏,“你教我。”他湊上前來,聲音愈低,暧昧不已,“你可以教我。”
伴随着一聲輕過一聲的聲音的是他從我小腿一點一點往上滑動的手掌,停在大腿根處後直接覆住了我的裆部。
他伸手捏了捏,我頓時整個骨頭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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