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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任何人欺負你。所以,婉婉,等我回去,你也回去好嗎?——想你的承翰

看到後面,幾個教練緊張起來,分明是霍承翰寫的,仔細看,地面上還有血,似乎有打鬥的痕跡。

那個白天調解過小家夥和胖子的教練突然想起來,看向大家,“這件事,一定和找趙賀賀有關,你們幾個留在這裏找,我去問問,一會兒給你們打電話!”

話音一落,他跑回了住處。

————

霍啓琛剛看了一遍以前查過七年前的資料,有些地方還是沒有查清楚,旁邊注了一個問號。

看窗外夜色已晚,他低頭看了一眼時間,這個點,婉婉早已經睡熟了吧?

放下資料,他轉身去了浴室。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習慣性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有七個未接來電。

他還沒有點開,手機又響起來。

啓琛躺到床上,接通了電話,聽到是夏令營那邊,“霍承翰……”

他話還沒有說完,聽到了那邊教練粗喘的聲音,“霍先生,霍承翰和同學打架,被…被推到河裏,我們已經找了好幾個小時了,還沒有找到……”

“我很快過去!”霍啓琛眸色一冷,渾身繃成了一條直線。

挂了電話,他速度很快地換了衣服,一邊出門一邊給年富打電話,“我先去青檸那邊,你和特警那邊打聲照顧,帶着人随後趕過來。”

年富一聽,聽霍總的語氣一定是出了大事,不敢有一絲懈怠,迅速地打電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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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電話,霍啓琛出了樓門,疾步走到車前,打開車門。

上了車,霍啓琛啓動了車子,一腳将油門加到了底,只聽轟地一聲,車子飛了出去。

……

三個小時後,霍啓琛到了青檸,所有的教練和夏令營的孩子們都在河邊找霍承翰,夜色裏,手電筒的光亮照得周圍如同白晝。

霍啓琛用力地踩住剎車,将車停在河邊,打開車門,下了車。

夏令營的負責人朝着霍啓琛走過去,看到霍先生森冷的視線,說話也不太利索了,“霍、霍先生……”

霍啓琛沒有出聲,手裏捏着一支變了形的香煙,眸色沁涼如水,越過負責人,走到河邊,掃了一眼,河水湍急,看起來很深。

扔了煙頭,脫了西服扔在河邊,他回頭看向負責人,嗓音沉冷地問,“落水的地點。”

負責人将趙賀賀揪了過來。

趙賀賀渾身發抖地看了一眼霍啓琛,指了指,“…是…是是這裏。”

傅止深眸色幽冷地看了一眼趙賀賀,跳進了水中,一直潛到了河底,河底是泥沙,很深,如果掉下來,很容易陷進去。

夜裏,光線不太好,看不清楚,他又往下游游了一段距離,都沒有看到小家夥的身影,心不由地一點點沉了下去。

半個小時後,他浮出了水面,年富帶着人已經趕到了,在岸邊待命!

霍啓琛看了一眼年富和全部武裝的特警,呼吸沉濃地出聲,“我查探過了,這一帶水流湍急,而且水極深,河底泥沙很厚。這樣吧,分成兩隊,一隊人直接往下游找,水性好的就在河底的泥沙裏搜尋,不管怎麽樣都要找到人!”

年富看向霍總,渾身不由地緊繃,能從霍總的語氣裏聽得出來,小少爺定然是兇多吉少。

他拿了霍總剛才脫在河邊的西服,遞過去,“霍總。”

霍啓琛沒有出聲,冷抿着薄唇接過西服,披在身上,看向河水,“下面視線不太好,需要工具。”

年富和帶隊的特警說了一聲,分成了兩隊。

搜救工作一直到了天亮,還是沒有找到小家夥,不過卻在河裏找到了幾具別的屍體。

霍啓琛幾乎一夜沒怎麽說話,神色冷的可怕,夏令營的負責人和教練們也陪着,一夜沒有休息,卻不敢主動和他說話。

那個叫趙賀賀的,一直吓得哆嗦,站在角落裏,一直往後躲,想跑卻不敢跑,還有那幾個和他一起的,差不多都已經吓傻了。

————————

九點多的時候,老爺子也聽到風聲帶着人也趕了過來,聽到找了一夜也沒有找到,渾身的血壓一直往高飚,跄踉了一下,站都站不穩了。

霍啓琛連忙扶住他,低聲安慰了一句,“爺爺,沒有找到比找到了好。”

老爺子恍惚了一下,看向霍啓琛,點了點頭,沉痛地閉上了眼睛。

霍啓琛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看向年富,“叫人去周圍臨近的村子打聽一下有沒有霍承翰的消息。”

他回頭看向霍子凱,“爺爺,一會兒那幾個孩子的家長過來了,你留在這裏交涉一下,我和年富去找。”

老爺子有點喘不上氣來,用力地握着了他的手,“啓琛,不管是好是壞,有了消息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惹霍上身189:小家夥醒過來

一直到晚上,還是沒有找到霍承翰。

傅止深回來的時候,臉色沉寒婕。

老爺子坐在那裏,看了一眼霍啓琛的方向,心整個兒涼了半天,突然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靠在那裏有氣無力地問,“…啓、啓啓琛呀,怎…怎…怎麽會找不到呢?丕”

霍啓琛蹙緊了眉頭,周圍的村子都找遍了,就是沒有找到霍承翰。

霍啓琛看向老爺子,“爺爺,你先回青城吧,我和年富留在這邊找。”

老爺子搖頭,“找不到承翰,我不回去。”

他回頭看向趙賀賀的父親趙堂。

趙堂坐在那裏,心跳如擂鼓一般,渾身出了一層大汗,好在賀賀還是個孩子,今年才八歲,不需要承擔任何法律責任,要不以霍家的勢力,那…那賀賀一輩子就要毀了。

他看向霍啓琛,“霍先生,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需要賠償什麽的……”

霍啓琛眸色森冷地落在趙堂身上,“你再說一遍?”

趙堂站在那裏,看着霍啓琛,突然不敢說話了。

霍啓琛挽了一下袖子,看着趙堂,聲音低冷地出聲,“根據我國法律規定,14周歲以下未成年人犯罪,是可以不負任何刑事責任,長多大也不承擔,趙總很慶幸吧?”

趙堂沒敢出聲,他那點心思全被說中了。

霍啓琛眸色一冷,掃過一邊的趙賀賀,“不過必要時可以報政府收容教養。”

趙堂一聽,變了臉色,渾身輕抖,“霍先生。”

霍啓琛移開視線,不想再看趙堂一眼,那滿臉僥幸的神色讓人讨厭!

婉婉走了,他沒有照顧好霍承翰,想到這裏,心中一陣猝痛。

他看向年富,“打電話給找趙律師,處理一下這件事。”

老爺子坐在那裏,粗喘了一口,就是這樣,他還是覺得不解氣,看了一眼趙堂的方向,“年富,把這件事登報了,小小年紀就這麽歹毒,以後還怎麽得了。這種孩子,要不從小管教,以後就…就是那些那些個仗着有一點錢四處作威作福的什麽二代。”

趙堂一聽慌了,跪在那裏,“霍先生,霍老爺子,我求求你們……”

老爺子心中悲恸,怒不可遏地出聲,“你就是跪在這裏磕破了頭也沒用,今天承翰要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以你平日的品行,還不…還不……”

老爺子說不下去了,不停地喘氣。

霍啓琛過去,幫老爺子揉了揉心口的位置,順了順氣,老爺子舒服了很多,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趙堂,“啓琛,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不能讓承翰受半分冤枉和委屈!”

霍啓琛“嗯”了一聲,看向年富。

年富看向霍啓琛。

霍啓琛蹙了蹙眉頭,見了報,婉婉一定會看見,只怕……

他覆在年富耳邊,低語了幾句,年富點頭,“是,霍總,我親自去辦。”

趙堂看向年富和霍啓琛的方向,不知道他們到底想怎麽樣,這件事決不能見報,只是想想,可以想到網上那麽暴力的謾罵,讓孩子以後還怎麽做人。再說,孩子也說了,不是故意的,就是報了警,也不會這樣,霍家有些欺人太甚,如果不是那個霍承翰将兒子打成這樣,也不至于……

他沒有說話,站在那裏,心中盤算着要怎麽辦。

霍啓琛沒有再看趙堂,看向老爺子,“爺爺,酒店我已經安頓好了,那你先住在那裏,我再去随他們找找。”

老爺子很想親自去,到底身體不行了,看向霍啓琛,“啓琛,辛苦你了。”

霍啓琛不好說什麽,扶着老爺子上了車,将他送到了當地的酒店。

沒多長時間,霍承山和唐欣來了,看到老爺子的房間放着小家夥的書包,還有碎了的相冊,有些頭昏眼花。

霍承山胸口有股氣憋得難受,怎麽也呼不出來,難受地叫了一聲,“爸。”

看到霍承山和唐欣,老爺子心裏有一股氣無處發作,“滾,滾出去,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霍承山跪在那裏不走,唐欣也跪在旁邊,

哭紅了眼睛。

老爺子看着他們,心情更不好了,“現在哭有個屁用,如果不是你們逼走婉婉,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霍承山跪在那裏,閉着眼睛,“爸,都是我的錯。”

老爺子不想再看霍承山,見他固執地跪在那裏,“別在我眼前,惹人心煩。”

上一周,他來看的時候,小家夥還跟他說為了保護婉婉,要在夏令營好好鍛煉身體。

看着小家夥曬黑了一圈,他舍不得又高興。

再一想到小家夥是因為保護婉婉的相冊出了事,回頭看向霍承山,“我還沒死,不需要你跪在這裏不起!”

管家看了一眼老爺子的臉色,過去,跟霍承山說了幾句話。

霍承山看向唐欣,“你在這裏照顧爸,我帶你去承翰。”

唐欣紅着眼睛點頭,雖然她很想去,只是這一刻,去了,不知道怎麽面對啓琛,而且老爺子身體不好,年紀長了,總是各種病不斷……

霍承山站起來,看向了一眼老爺子,“爸,我去找承翰。”

老爺子冷哼一聲,“找不回來你就不用回來了。”

霍承山點頭,很快出去了。

老爺子看向坐在一邊的唐欣,深吸了一口氣,不好說兒媳婦什麽,“我知道你不喜歡雲芳和婉婉,婉婉的母親是對不起你,雖然那次你受了委屈,但是承山去的及時,沒有真的發生什麽,你又何必一再地為難婉婉?”

唐欣凝噎了一下,不知道說什麽,老爺子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十分生氣,如在往常,老爺子從來不說她。

她進了霍家,老爺子一向對她體恤,從沒有為難過她。

當然,她以前也沒有做過什麽過分的事。

可是,老爺子哪裏知道她哪裏是因為那件事,現在這個時候,老爺子也不适合知道承翰的身世,要不悲痛交加身體怎麽如何受得了。

承翰雖然一直叫她嫂嫂,可是在心裏,他一直把當承翰當孫兒,也格外寵愛他……總以為過段時間,啓琛和承翰都會忘了秦婉,哪裏想到……

她眼睛紅腫地坐在那裏,心裏一陣陣自責。

————

小家夥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睛,旁邊是兩個人完全不認識的叔叔和阿姨。

小家夥皺了皺眉頭,瞥了一下嘴角,嘴角一陣澀痛,不能說話,便緊抿了嘴巴,眼珠子轉了一下,在四處打量。

周曉武夫婦看到小家夥醒來,心中一陣喜悅。

半夜的時候,路過河邊,看着水裏漂着一個小男孩,一向沒有孩子的他們見了孩子就格外心軟,也不管死活先救了上來,發現孩子滿臉都是傷,不過模樣長得特別俊俏,不由地心生喜歡。

周曉武是醫生,當場按着小家夥擠了積水,人工呼吸,之後發現小家夥還活着,帶回了家。

想到昨晚有人在附近找人,應該找到就是他們救的小男孩。

周曉武看了一眼劉霞,老婆說不如不出聲,什麽也別說,把孩子留下,他們養着。

一時之間,他也有了這個心思。

只是這幾天,周圍的村子不斷地出現特警,尋找一個溺水的男孩,他心中難免有些忐忑。

小家夥動了動,有些口渴,舔了一下唇,嗓子發出一聲嘶啞的聲音,“渴。”

劉霞連忙看向周曉武,“你把孩子抱起來,小心着點傷口。”

周曉武小心翼翼地抱起小家夥,劉霞端來熱水,試了試溫度,怕小家夥張不開嘴巴,插了一根吸管,小心翼翼地送到了小家夥嘴裏。

小家夥咬着吸管,喝了幾口,不喝了,眼珠子轉了一下,看到胳膊上裹滿了白色紗布,抿了一下小嘴,扯得嘴角一陣澀痛,皺緊了眉頭。

那一皺,皺的劉霞心都痛,“快把孩子放下,是不是你沒有輕重,抱得孩子不舒服。”

☆、惹霍上身190:對外發公告,就說霍承翰溺水身亡了

周曉武連忙放下了小家夥,小心翼翼地幫他蓋好被子,看着渾身裹得像只大粽子的小家夥,“過幾天就不好了,孩子,你別害怕,這裏沒有人傷害你。”

小家夥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了一下,不明白不認識的叔叔和阿姨為什麽對他這麽好。想起小琛琛以前給他說過的話,仔細看觀察叔叔和阿姨,不像是壞人婕。

劉霞将周曉武拉到了一邊,出了房間,小聲地說,“你去看看那些人走了沒有?丕”

周曉武點頭,“幸虧沒有人看見,我去看看,你在家看着孩子。”

劉霞點頭,看着周曉武出門,向外面眺望了幾眼,回頭看了一眼小家夥的房間,心口一熱,要是能留着這個孩子他們夫妻撫養多好,是個男孩兒,也長得俊俏。

不過,這孩子看着年紀不小了,應該六七歲了,想到這個,心裏疙瘩了一下,這麽大的孩子不好養,已經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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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曉武在外面轉了一圈,看到還有特警在周圍出沒。

他正要走,霍啓琛看到了他。

周曉武也看到了霍啓琛,怔了一下,雖然那孩子受傷了,但依然看得出來,和眼前的這個男人長得特別像,眼睛、嘴巴,幾乎一模一樣,就抿嘴的動作都如出一轍。

霍啓琛走近,他才回過神來,莫名地心慌,剛要走,聽到了一道清冷的聲音。

霍啓琛看向周曉武,目光在他臉上逡巡,“這位先生,有沒有見過一個渾身是傷的男孩,身高大概在一米二左右,穿着一身迷彩服。”

周曉武愣了一下,搖頭,“沒有見過。”

霍啓琛淡淡地說了一聲謝謝,眸色從他臉上掠過,走到了一邊。

到了隐蔽處,他站在一顆粗樹後,回頭看向周曉武的方向。

周曉武又回頭看了一眼,确定沒有人跟過來,回了院子,立馬關上了門。

霍啓琛站在那裏,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輕吐了一個煙圈,透過煙霧眸色寥寥地看着陳舊的小院子,垂着手,撣了撣煙灰。

看了一陣,他蹙了一下眉頭,若有所思,給年富打電話,“對外發公告,就說霍承翰溺水身亡了。”

年富接到電話,正在車上,一驚打錯了方向盤差點撞上前面的車子,“霍總,小少爺找到了?”

霍啓琛夾着香煙,轉了一圈,抽了一口,淡淡的尼古丁在味道在他指上萦繞,“嗯,找到了,準備辦喪禮吧。”

年富想到這句話,心頭一陣沉重,“霍總,你別太傷心,注意身體。”

霍啓琛淡淡地嗯了一聲,聲音是鼻腔裏發出來的,氣息很濃。

打完電話,他看了一眼院子的方向,又在周圍掃了一圈,并沒有其他人發現。

入夜,夜色濃得像潑開的墨一樣,黑稠一片。

霍啓琛站在夜色裏,看了一眼,走近了院子,手扶着大門比劃一下,縱身跳上了牆頭,院子裏一共三個房間,燈都已經熄了。

觀察了一陣,他手扶着牆動作很輕地跳下來,穿着皮鞋,幾乎沒有一絲聲音。

他脫了皮鞋,穿着棉襪踩在水泥地上,走近南邊的小屋,動作很輕地推開門,聽了一陣屋子裏面男孩的輕鼾聲,确定是小家夥無疑,輕輕地帶上門,拉上了窗簾,手摸到被子,拿過手機放在裏面,點亮了屏幕。

借着淡淡的光,看到小家夥滿是傷的小臉,蹙緊了眉頭,渾身氣息一冷,修長的手指落在他白色的紗布上,輕輕地摩挲。

一股好熟悉的氣息,小家夥認床,本來睡得不太安穩,感覺有人動他,睜開了眼睛。

看到小琛琛,他揉了揉眼睛,眼睛睜得更大,嗓子沙啞地出聲,“小琛……”

霍啓琛修長的手指落在薄唇上,輕噓了一聲。

小家夥抿緊了小嘴,立馬噤若寒蟬,只是看着小琛琛,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笑起來,嘴角有些疼,他強忍着。

霍啓琛看着小家夥的模樣,蹙緊了眉頭,輕聲問,“疼嗎?”

小家夥一搖頭,眼淚吧嗒流出來

,順着眼角流下去,濕了臉上的紗布,蟄得傷口有些疼。

霍啓琛緊抿着薄唇,擡手,大掌輕輕地幫他擦了擦眼淚。

小家夥抿緊嘴巴,抱住了他的大手。

感覺到掌上的柔軟,霍啓琛心口一緊,眸光變得溫和。

過了一陣,他呼吸深濃地貼近小家夥耳旁,“霍承翰,你乖乖在這裏住着,過段時間,小琛琛來接你,好嗎?”

小家夥使勁搖頭。

霍啓琛想到秦婉,眸色濃稠了許多,“婉婉是你的媽媽。”

小家夥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霍啓琛。

霍啓琛心口沉了沉,靠着小家夥耳邊輕輕地出聲,“如果你現在回去,你永遠是我的小叔叔,如果過段時間回去,以後,我和婉婉就是你爸爸媽媽,你還會多個弟弟或者妹妹。”

小家夥愣在那裏,心口一熱,忘記了說話,只是看着小琛琛。

小琛琛剛才說什麽?

說他和婉婉是他的爸爸和媽媽?

好像在做夢!

上次合成照片後,他就做過類似的夢!

突然好想哭!

霍啓琛眸色沉濃地看着小家夥,“現在回去?”

小家夥搖頭,他就那麽睜大眼睛,眼淚滾濕了枕頭。

霍啓琛淡淡地笑了笑,擡手,幫他擦眼淚,“每個月我回來看一次,在這裏住着,乖乖聽話。”

小家夥點了點頭,抓緊了霍啓琛的手,一雙大眼睛毛茸茸地看着他,抿了一下小嘴,用小琛琛的大手幫他

擦眼淚。

霍啓琛捏了捏小家夥的手。

小家夥看着他,很想叫一聲爸爸,可是小琛琛叫習慣了,叫爸爸好像很別扭。

霍啓琛淡淡笑了笑,低聲道,“你身上本來穿的衣服在哪裏?”

小家夥也不知道,搖了搖頭。

霍啓琛拿着手機在周圍照了照,看到了小家夥的迷彩服還有鞋子,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大房的方向,靜的沒有一點動靜,低頭看了一眼時間,淩晨二點,這個點,夫妻應該睡得正熟。

他找到開關,打開了燈。

坐到床頭,擦幹了小家夥臉上的眼淚,掀開被子,見小家夥渾身是傷,有的地方貼了紗布,有的地方沒有,輕輕地拆開,青一片紫一片,都是踢傷。

他渾身一冷,抿緊了薄唇。

小家夥有些不好意思,耳根悄悄地紅了,聲音嘶啞地小聲道,“他們一群人打我一個人,要不才不會這麽狼狽。”

霍啓琛淡淡地“嗯”了一聲,“要把自己變得強大,讓一群人打不過你一個人,這樣才能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人,知道嗎?”

小家夥點頭,“小琛琛,是不是很多人加在一起都打不過你?”

“一般來說是。”霍啓琛清冷地出聲,眸色落在小家夥臉上,臉上也傷的不成模樣,“結痂以後不許摳,要不臉上會留印,我明天回來給你拿些藥,塗了不會留疤痕。”

小家夥點頭,拉緊了霍啓琛,難以想象,小琛琛和婉婉真的是他的爸爸和媽媽。

“我走了。”霍啓琛幫小家夥将身上的紗布原樣包紮好。

小家夥看了一眼,就膠布也和原來貼的一模一樣,小琛琛果然好厲害。

霍啓琛關了燈,熄了手機的燈光,出了小家夥的房間,回頭看了一眼,心口一陣不舒服。

到了院子裏,走到脫皮鞋的地方,穿上鞋子,他手扶着牆一躍跳過牆

小家夥動了一下,扭頭看了一眼窗外,隔着窗簾,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到,也沒有聽到聲音,小琛琛應該走了吧?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爸爸再見!

想到小琛琛和婉婉是他的爸爸和媽媽,他什麽也不管,就是開心,激動的一夜沒有睡覺,兩只手抱着被子絞了一夜。

☆、惹霍上身191:真的只是個巧合嗎?

霍啓琛回到酒店的時候,老爺子因為傷心過度引發腦血栓已經送往青城。

一到青城,他直接趕往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老爺子已經脫離了危險。

他進病房的時候,老爺子背着身子躺着逖。

看着爺爺還有心情和父親較勁,霍啓琛心裏松了一口氣,以前沒有想過,也是一念之間做了這個決定,最擔心的還是爺爺。

霍啓琛叫了一聲“爺爺”。

老頭子轉過身看向他,氣色很差。

霍啓琛看了一眼旁邊的霍承山和唐欣,目光落在老爺子身上,将一包迷彩服放在床頭,低冷地出聲,“這是霍承翰當時穿的衣服和鞋子。”

老爺子看了一眼,閉上了眼睛,渾身沒有了力氣。

霍承山和唐欣看着霍承翰穿過的衣服,坐在那裏呼吸也凝住了,心口一陣絞痛。

霍啓琛坐到了一旁,“我已經讓年富準備喪事了。”

霍承山看向霍啓琛,“那屍體……”

聽到這兩個字,霍啓琛蹙了蹙眉頭,十分不喜,沉冷地出聲,“我已經處理了,免得爺爺看見再生傷悲。”

老爺子一聽,潸然淚下,還是啓琛考慮的周到,他真的是見不得。

過了好一陣,他才勉強接受了這個現實,打開旁邊的袋子,拿出小家夥穿過的迷彩服和鞋子,緊緊地捏在手裏,枯槁的手指輕輕摩挲着衣服,手指微微顫抖。

霍啓琛走過去,扶着老爺子躺下,“爺爺,你要保重身體。”

老爺子嘆了一口氣,再看向霍承山和唐欣的時候,一口氣沒有那麽順暢了,“出去!”

霍承山心裏過意不去,怕父親見了他們氣傷了身體,拉了拉唐欣,先出去了。

霍啓琛看了一眼,沒有出聲。

老爺子看向霍啓琛,深吸了一口氣,“啓琛,簡單地辦一下就行,我心裏難受,見不慣喪事。”

霍啓琛看着老爺子,輕嗯了一聲。

老爺子握着了霍啓琛的手,“本來想把承翰托付給你和婉婉,怎麽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看老爺子沉痛地閉上了眼睛,霍啓琛心裏默默地說了一聲“對不起”,終究是他貪心了。

他只是不想一輩子做霍承翰的小叔叔,不能看着婉婉和霍承翰感情日漸深厚,卻……

那是一種多麽深徹的悲哀,他一個人受就夠了,不想那種悲哀一種延續下去,讓她以後跟着受。

有時候,很想和爺爺說,可是不知道怎麽開口,現在又不是時候。

他目光深濃地落在老爺子身上,深吸了一口氣,坐在那裏,呼吸不太勻稱。

老爺子再沒有說話,只是躺着。

霍啓琛揉了揉喉結,陪着老爺子坐了一陣。

回到住處已經是淩晨。

霍啓琛沒有沒有睡意,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低頭看着。

靜靜的夜裏,點燃上一支香煙,垂眸看着青色的煙霧袅袅,眸色深濃。

想到婉婉,一種思念總會不受控制地纏繞上心頭--

修長的手指輕動了一下,輕彈煙灰,越過指間的寂寥仿佛也跟着彌漫心底……而那燃剩的半支煙,似觸動傷口一樣疼痛,仿佛撕開了心底潛藏的片斷,然後她的模樣,也跟着在眼前漸漸清晰……

許久,他揿滅了香煙,站起來,沒有脫衣服,也沒有洗漱,躺靠在沙發上,看向門口的方向,她帶着一身香氣站在那裏,開始了他們正常的夫妻生活——

每一個失眠的夜晚夜色如水,溫柔如昔……只是少了那抹熟悉的溫軟熨貼在胸口,懷裏空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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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小家夥睡得很沉,周曉武去了醫院,劉霞在家照顧着霍承翰。

一直到早上十點,小家夥還沒醒過來,劉霞有些坐不住了,怕孩子哪裏傷到了沒有發現,急急忙忙地給周曉武打電話。

周曉武回來,搭着小家夥的脈搏搖了搖頭,看向劉霞,“孩子可能是太累了。”

中午的時候,小家夥才醒過來。

劉霞将煮好晾到差不做溫度的八寶粥躲過來,插了習慣給小家夥。

小家夥天亮才睡着,還有些困,想到小琛琛昨晚說過的話,要不是他的迷彩服而已沒了,總覺得想個夢。

他咬住吸管,吸溜吸溜地用力吸。

劉霞在一邊看着,心裏開心、寬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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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承歡看秦婉心事重重地坐在那裏,有點不對勁,仔細想,這幾天婉婉做什麽都是她陪着,似乎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婉婉,怎麽了?”

秦婉回過神來,想起前天晚上做的那個噩夢,看向承歡的方向,“我前天晚上夢到承翰了,夢到他生病了,躺在床上,渾身是傷。昨天又夢到了……”

承歡一笑,用手指輕輕戳了戳她的腹部,“難道是裏面的小家夥想哥哥了?婉婉,夢都是反的,說明那個傲嬌的小家夥什麽都好,你放心好了。”

秦婉長嘆了一口,沒有說什麽,點了點頭,可是總覺得胸口比往日要悶,很不舒服。

兩個人戴了帽子,到外面走走曬太陽。

秦婉揉着心口看向承歡,“歡歡。”

承歡看向秦婉,“怎麽了?”

秦婉凝着眉看向秦婉,“我們去買幾盆花養吧。”

承歡“嗯”了一聲,“好像那邊就有個花卉市場,不遠,我們慢慢走過去看看。”

秦婉點頭,又想起小家夥,“我們辦個手機卡吧。”

承歡看向秦婉,知道她想給霍啓琛打電話了,“婉婉,你想想當初來到這個安靜的小村子是為了什麽?”

秦婉嗯了一聲,凝緊了眉頭,“只是這幾天有些心神不寧,感覺怪怪的。”

承歡一笑,抱緊了秦婉的手臂,“寶貝兒,這是孕婦病,聽說懷孕的人都這樣,蛇精病,脾氣差,好在我們婉婉脾氣沒有那麽差,要不我就倒黴了。”

秦婉一笑,“快開學了。”

承歡點頭,“是呀,承翰快開學了。”

她看了一眼秦婉,“要不我嫁給成承翰吧,我看他的傲嬌病是跟霍啓琛遺傳的,正好我喜歡,很對我胃口。”

秦婉戳了一下承歡的額頭,“行呀,只要他願意娶,我是沒有什麽意見。”

話音一落,她心裏一陣悲傷,她有意見又能怎麽樣?記得霍啓琛說過了,小家夥會永遠是他名義上的叔叔。

想到這裏,心裏對邵莫庭和雲芳多了一股恨意,這件事,他們兩個肯定脫不了關系,當時邵莫庭照顧她,卵子從她身上取走,動了手術,他不但可能知道,還可能就是幫手!

要不為什麽選擇腹部手術的方法,不就是為了掩人耳目,不讓她知道?

以至于到了今天,母子相見卻不知,就算知道,同住一個屋檐下,卻不能相認!

這一刻,她似乎能深深體會到霍啓琛的心情!

花卉市場對面是馬路,公交站臺上,不少父母送孩子上火車站的,看行李就知道是今年的大學新生。

承歡看向秦婉,“突然想起了一句話。”

秦婉和她坐在一邊休息,“什麽話?”

承歡笑了一下,“都說二代學金融,操縱牛與熊;屌絲學金融,體會啥叫窮。二代學新聞,政府發言人;屌絲學新聞,熬夜累死人。二代學金工,她回家當股東;屌絲學金工,怒喝西北風。二代程序員,除非是腦殘;屌絲程序員,死時趴鍵盤。二代學會計,操縱GDP;屌絲學會計,按爛計算器。”

秦婉笑了一下,聽起來心酸,倒是事實,看她這麽多年來,拼死拼活地努力工作,還要花着心思對付廖志斌,其中辛酸,只有她自己知道。學了金融,進入金融這個行業,她的确知道了什麽叫窮。

承歡輕輕戳了戳秦婉腹部,“以後我的幹女兒或者幹兒子,不知道是操縱牛與熊、政府發言人、回家當股東、還是操作GDP呢?”

秦婉低頭看着,跟霍啓琛的話不會差,看小家夥雖然不愛學習,但是成績卻不差,還狡猾得跟一只小狐貍一樣,只要教育得道,以後一定是個厲害的人物。

坐了一陣,兩個人去選花。

秦婉挑了君子蘭、蘭花、仙人球和鐵線蕨,看向承歡,“你喜歡什麽?”

承歡看了一圈,一邊看一邊用pad查,确定孕婦都能接觸的,選了幾樣,和老板讨價還價了一陣砍掉了兩百塊錢,“我們就住那邊,你一會兒給我們送過來。”

老板要留電話,承歡搖頭,“不用了,我們一直在,你送過來就成。”

正好,周曉武也來買花,依稀看到秦婉,感覺像很多年前在青城見過的那個女孩,仔細看了一眼,“你…你是不是叫秦婉?”

秦婉看向周曉武,并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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