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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一笑,“也是哈。”

“當然是。”霍啓琛看向秦婉,話音剛落,趙律師那邊來了電話。

他和秦婉回了霍宅,一邊走一邊打電話,聽着趙律師和刑警那邊的接觸,“嗯”了一聲。

過了一陣,霍啓琛給杜彬打了一個電話,“下一周,公司的股價一定會波動,周五,以我的名義增持一個億。”

秦婉聽了,朝着霍啓琛一笑。

過了一陣,霍啓琛接到俞慕然的電話,蹙了蹙眉頭,“你看着她到了霍宅就行,注意安全。”

秦婉一聽,看向霍啓琛,“歡歡要來了?”

霍啓琛點頭。

老爺子聽了也開心,年紀大了,總覺得熱鬧比較好,“啓琛啊,你覺得歡歡和郴郴兩個人合适嗎?”

霍啓琛一聽,蹙眉,“爺爺,這個,你問問承歡和郴郴兩個人,我沒有發言權。”

老爺子想到郴郴最近跑的不見人影,有些頭痛,“年紀不小了,還那麽瘋,我改天打電話問問。”

秦婉在一邊聽着,老爺子是喜歡承歡的,只是不知道歡歡和師啓郴有沒有那麽緣分,畢竟,還有個俞慕然,對于歡歡和俞慕然的過去,她不了解,也不好發表意見。

兩個小時後門鈴響了。

小家夥跑去開門,一開門看到承歡,愣一下,“歡歡,你怎麽了?”

承歡進了門,看向秦婉,撲過去,抱緊了秦婉,“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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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啓琛在旁邊蹙了蹙眉頭,留心看着,怕承歡不小心碰到了秦婉的肚子。

秦婉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麽了,難道是因為俞慕然?

她凝了凝眉,擔心地問,“歡歡,怎麽了?”

承歡抱了一陣秦婉,放開了她,“氣死我了,今天出了門坐上上公交車,卻遇到一名醉酒老頭要求我讓座。我當時看着窗外,沒有注意到,也沒有聽到他說話,那老頭扯我頭發,強制要座位還罵人,快氣死我了。”

秦婉一聽,安慰承歡,“這種人現在不少,不和他計較就是,沒事。”

承歡搖頭,“還不止呢,你不知道他有多過分,扯着我頭發吼,‘你給我讓個座,我是老人家。’我當時坐在那裏沒有動,接過那老頭還喋喋不休地罵我‘不文明’,我實在聽不下去,就站起來,把座位讓給了他,你猜怎麽着?”

秦婉一聽,心疼承歡,“怎麽能這麽過分呢。”

承歡一口氣始終無法順暢,“他揪住我打了我一個耳光,我實在忍無可忍,報警了。民警到場處理,将我們帶到了附近的警務室,那老頭趁着喝了點就使勁裝醉,躺在警務室的沙發說胡說連篇。到最後,就跟我道了一個歉,說對不起,他喝醉了。”

秦婉一聽,這種事,不知道怎麽說,低頭看承歡的臉,“打得不重吧?”

承歡心裏委屈,“以前新聞裏的事情,沒想到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秦婉“嗯”了一聲,“以後少坐公交車,遇到了這種事,也不一定人人說支持我們,要是再遇上什麽猥瑣男,事更多。”

承歡将卷發捋到後面,看向霍啓琛和老爺子,“我是不是很搞笑?”

老爺子嘆氣,“也不是所有的老人都這麽為老不尊,就是壞人變老了,和這些人沒法較真,歡歡呀,你報警報得好。”

……

一周後,年富的案子還是沒有找到新的線索。

世爵私下見了霍啓琛,看向他,“霍總,說不定是自殺。”

自殺?

霍啓琛蹙緊了眉頭,開始懷疑和白家有關系,和白靈有關,但是差了一周了,白家最近很安分,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和這個案子有關,酒店的監控裏,也沒有任何人進過雲芳的房間,自殺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雲芳,不像一個會自殺的人,雲芳一向很惜命,很愛惜自己。

雲芳一死,很多事情無法查證了。

外公雖然排斥婉婉,但是應該不至于往他頭上扣人命案,想到爺爺說過的話,如果是邵莫庭的話,那麽,他平日裏倒是小看了這個人。

沉默了一陣,他看向世爵,“謝謝你了。”

世爵看向霍啓琛,“不客氣,我也是冤枉,帝華出了人命案,有損帝華的形象,我也想這個案子早點水落石出,要不後半年的業績影響很大。”

霍啓琛點頭。

世爵和霍啓琛握了握手,很快離開了。

第二天,兩個人私下見面的照片登了報紙。

秦婉看見報紙,心不由地揪緊,看向霍啓琛,“你昨天和世爵見面的事,還有誰知道?”

霍啓琛蹙緊了眉頭,“沒有人,除非世總自己……”

秦婉白了臉色,“昨天小昭跟我打電話了,當時歡歡問我你做什麽去了怎麽一天不見影子,我沒有多想,随口說了一句,小昭聽到了,還說這個時候,你應該避嫌,不見那個什麽世總,不會是小昭出了問題?”

想到這裏,她一陣心痛,難以相信。

霍啓琛蹙了蹙眉頭,“沒事,見面了就見面了,我可以說私下世總了解情況。”

秦婉決定打電話問問小昭。

她看了一眼霍啓琛,拿起手機剛打電話過去,就聽到了小昭的哭聲。

小昭咬了咬唇,“婉婉姐,對不起,我…我昨天打電話的時候,讓廖總聽到了,你說不會是廖總……”

秦婉聽到這裏,神色變了一下,挂了電話,“是小昭,估計N普樹的案子也和她脫不了關系,我真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樣。”

霍啓琛摟緊了秦婉,“怎麽這麽确定?”

秦婉凝眉,“昨天打電話的時候,我聽到了,她在女衛生間,廖志斌怎麽進去?你一直沒有處理廖志斌,是因為邵莫庭那邊吧?沒想到給了她一個好借口。”

霍啓琛眸色深濃了許多,“我最近在查她,她确實問題很多,你在醫院遇到白靈,可能就是她。”

秦婉早就想到了,如果真的是小昭,那麽那次匿名信的事件,就沒有那麽簡單了,名義上是為了她好,可是,卻給她頭上扣了屎盆子!

她沒有出聲,靠到霍啓琛的懷裏。

霍啓琛低頭看向秦婉,“不要為不值得人傷心。”

秦婉點頭,勉強笑了笑。

霍啓琛安慰了一陣秦婉,起身出了門,“我有點事情出去辦,晚飯前回來。”

秦婉“嗯”了一聲,“辦什麽事?”

霍啓琛簡單說了幾句,出了門。

秦婉躺了沒有一陣,小昭的電話打過來了,秦婉看了一眼,不想接,想了想還是接通了,“剛才信號不好,不知道怎麽斷了,我的手機一陣沒有網絡,打不出去電話。”

☆、惹霍上身236:霍啓琛,說習愛我

小昭咬了咬唇,“這樣啊,婉婉姐,我還以為你怪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秦婉聲音冷硬了幾分,因為她根本是有意的。如果不是小昭剛才電話裏不小心說錯了話,到現在,她都不會往小昭身上去想,一個認識了認識了将近五六年的人,怎麽也想不到回去這樣害她覽。

小昭又說了一聲對不起,問了問秦婉的身體狀況。

“都很好,你不用替我費心。”秦婉頓了頓,還是有些不甘心,“你昨天在那裏和我打電話的,怎麽會讓廖志斌聽到?”

小昭一聽,頓了一下,“我…我在茶水間打的,那個時候人少,我…我沒有想到廖總會突然過來,是我大意了。橹”

“我知道了,沒事,見個面也沒有什麽。”秦婉淡淡地說了一聲,心裏一陣難受,已經沒有任何理由讓她相信小昭了,曾經真心相待的人,為什麽非要傷她肝肺不可嗎?

随即秦婉搖了搖頭,豈止是肝肺!醫院那天,要不是她反映過,躲進了衛生間,現在孩子能不能保住都難說。

許久聽不到秦婉聲音,小昭“喂”了一聲。

秦婉回過神來,“困了,不小心睡着了,小昭,先不打電話了,你也別擔心,就這些小事,還難不倒他。”

挂了電話,秦婉将手裏扔在一邊,心情很不好。她實在不明白,她和小昭之間有什麽仇怨,讓小昭如此恨她?害她不夠,害她孩子,害她的丈夫!

而小昭的手段,比白靈高明很多,接近她,關心她,讓她下所有的戒心,幫她當妹妹一樣,結果狠狠打了她一個耳光,打得措手不及!

想了一陣,秦婉閉上了眼睛,呼吸了一口氣,下床走到窗戶旁,打開窗戶,呼吸了一陣新鮮空氣。

承歡進來的時候,看到秦婉站在窗子旁邊,“婉婉,怎麽了?”

秦婉長嘆了一口氣,回頭看向了一眼承歡,“那天醫院走漏消息的人可能是小昭。”

承歡一聽,不可置信地看着秦婉。

秦婉走過來,躺到床上,看向承歡,無精打采地将整件事說了一遍。

承歡聽着渾身冒火,“這個心機婊,這麽說還真是她,婉婉,別攔我,我去撕了她。”

秦婉看向承歡,“撕了她有什麽用?我們都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既然她利用我,我也要利用她做一場戲。”

承歡看向秦婉,“你…你想怎麽做?”

秦婉搖頭,“還沒想好,不過,我一定要她自食其果。”

承歡看向秦婉,“既然你想好了,就不要為她難過,不值得。”

秦婉點頭,朝着承歡一笑。

承歡看向秦婉,“婉婉,不說她了,霍啓琛呢?”

秦婉說有些事出去了,看向承歡,“你和俞慕然怎麽回事?”

承歡呵呵一笑,言不答詞地繞開了話題,“時間真的很好,讓痛的不再痛了,讓放不下的放下了,看不清的看清了。只不過偶爾不小心發一下呆,不小心想起,不相信難過。但是我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他已經和時間一起過去了,婉婉,你別擔心。”

秦婉沒有再說什麽。

承歡低頭看秦婉的肚子,“來,讓我和未來女婿打個招呼。”

她手指輕輕地秦婉肚皮上彈了彈,“你好,我是你外來丈母娘。”

兩個人鬧了一陣小家夥尋上來了。

小家夥爬到床上,“媽媽,你怎麽不出去嗮太陽了呢,我陪你去吧。”

秦婉點頭,很想出去走走。

她剛下床,小家夥已經殷勤地從壁櫥裏拿了一件長款的毛呢薄外套,“媽媽,你穿暖和一些。”

三個人出了霍宅,沿着周圍走了一圈。

小家夥站在那裏連跆拳道,承歡看着有模有樣,“嘿,我跟你學吧。”

小家夥鄙視地看了她一眼,“看你就不像連這個的,細胳膊細腿的。”

承歡不服氣地出聲,“再細我胳膊也比你腿粗。”

小家夥輕哼了一聲,“那好吧,我教你,你以後和我媽媽在一起的時候,還

能保護她。”

承歡一聽心塞,什麽事都能和他媽媽扯上關系來!

她看向秦婉,“完全一個媽媽控。”

秦婉看向小家夥,心中一陣甜蜜。

小家夥看到秦婉一直看他,紅了耳根,不小心一個動作打亂了,連忙又重來。

……

霍啓琛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看到是小家夥吐槽承歡笨的一幕。

承歡看向霍啓琛,看到趙律師也在,“年富的案子是不是有新進展了?”

霍啓琛看向她,點了點頭,幾個人一起回了霍宅,和老爺子一起商量。

他本來想讓秦婉和小家夥上樓去,又怕秦婉多想,看了一眼秦婉,最後還是沒有出聲。

老爺子看了一眼秦婉,目光落在霍啓琛身上,“讓婉婉聽聽也好,心裏有數,也能防患于未然。”

霍啓琛眸色深濃地看了一眼秦婉,又看向老爺子,“爺爺,那邊的報警電話內容已經取到了,雲芳自己打的電話,聲音也鑒定過,确定是她。報警內容提到了承翰的身世,說我要報複她。而死亡時間,就在她打完電話的十分鐘之內,那時候,我和年富應該剛房間的那個時候。”

老爺子沒有出聲。

承歡在一邊聽得驚奇,秦婉凝眉,小家夥抿緊了嘴巴,搖了搖腿,聽起來好不可思議。

霍啓琛眸色一濃,“我們在外面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也沒有任何動靜,進去的時候,她已經沒有呼吸了。”

老爺子坐在那裏,沒有出聲,低着頭,若有所思。

承歡忍不住出聲,“回不回是錄音?”

霍啓琛搖頭,“應該不是,報警的電話就是酒店房間的電話,警察在現場也沒有搜到其他任何線索。”

秦婉看向霍啓琛,“如果是自殺,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霍啓琛沒有出聲,老爺子看向秦婉,“婉婉,如果是自殺,那她就是要保護自己要保護的人,拖啓琛下水,前一段時間,啓琛把她關起來,她應該是恨上了啓琛。”

霍啓琛沒有出聲,總覺得雲芳那麽一個愛惜自己的人,不可能就因為這個輕易地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秦婉凝眉,她也覺得雲芳不像自殺的人。

以前,她跟着邵莫庭去過邵家,雲芳是一個自己格外小心翼翼的女人,對自己特別好。

霍啓琛目光掃了一圈,“目前就這些,我現在擔心的就是這個報警電話一點洩露出去,對霍家,對婉婉、對承翰都是一種傷害。”

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我也擔心這個,啓琛,我去和你外公談談,這件事情,你也別擔心,就算最後不得已,我自有辦法,不會讓孩子和你們牽扯進去。這個時候,整個事情的節奏把控好,不能有一份意外。”

霍啓琛“嗯”了一聲,話音剛落,門鈴響了。

吳嫂打開門看到了霍承山和唐欣。

唐欣和霍承山一進門,和老爺子打了招呼,擔心地看着霍啓琛,“那邊找我們談話了,了解雲芳在霍家的事情,還給我們聽過她出事情報警的錄音。”

老爺子沉思了一陣,緩緩地出聲,看向霍啓琛,“你怎麽看?”

霍啓琛蹙緊了眉頭,“對方顯然很高明,步步為營,就是不知道目的是什麽。”

老爺子點了點頭,現在想來,從通過雲芳撺掇承山夫婦趕走秦婉那個時候開始,一步步都是精心計算好的。

霍啓琛看向衆人,眸色漸漸深稠,“也不用過度擔心,目前而言,對方的目标是我和秦婉,如果一直不得手,就一定還會再出手,不可能輕易放棄。對方一旦出手,反而給我們機會,我門越謹慎,對方會失去耐心,越容易敗露。”

秦婉看向霍啓琛,沒有出聲,贊許地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

老爺子看向霍啓琛,“不錯,就是這個道理。”

他看向霍承山和唐欣,“你們也休個假吧,這個時候,霍家要擰成一股力量。”

霍承山看向老爺子,“爸,我和欣兒已經請好假了,讓欣兒照料秦婉,怕別的人不放心。”

老爺子“嗯”了一聲,看向霍承山和唐欣,當初他們那麽做對婉婉實在過分,但是也是為了霍家,相信不會再犯這種原則性的錯誤了。

……

如此一周,風平浪靜。

警方那邊沒有查到任何霍啓琛出現在帝華的證據,沒有任何舉動,畢竟,霍啓琛不是一般人,想要動他,需要十足的證據。

沒有足夠的證據,絕不輕舉妄動。

除了上班,霍啓琛所有的時間都用來陪老婆。

承歡在霍家天天陪老爺子說笑話,惹得老爺子、霍承山都開心。不過,承歡不太和唐欣說話,也不太愛搭理霍承山,只是因為住在霍家,也沒有和唐欣紅過臉。

畢竟,她是親眼看着婉婉那段時間如何熬過來的,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完全不可能。

……

這天,天氣不太好。

霍啓琛一出門,她走到窗子前,看着他的車子漸漸遠去,想到他昨天晚上查到的消息,神情有些恍惚,莫名地一陣煩躁,又碰上這樣的天氣,一大早就不見陽光,仿佛浸泡在空調制造出來的濃濃寒氣重,秋的況味便更濃了。

想到這些日子,安心靜養,慢條斯理地過日子,有時候和小家夥、歡歡、老爺子一起看看唯美的韓劇,有時候玩平時不能盡興玩的游戲,挺安逸的,一時間有些心煩意亂,心一陣抓狂,很想摔門。

正想得出神,手機響了。

她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是小昭,眸色一濃,接了電話,“最近不忙嗎?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小昭喘了一口氣,“自從我們去了一部,快要忙斷氣了,婉婉姐,好久不見你,我都要想死你了,明天周五,我想去看看你,好嗎?”

秦婉一聽,聽着那一聲婉婉姐,許久回不過神來。

一直到小昭叫她,她才回過神來,想到從上次出事後到現在已經快一個月,她肚子裏的孩子也六個月了。顯然,小昭是等不住了,可是,她為什麽要這麽對她?為什麽恨她?

秦婉聽着那虛僞的聲音,渾身一陣不舒服,“好呀,明天就周末了。”

小昭頓了頓,“不知道方便嗎?”

秦婉一笑,“有什麽不方便的?我是霍家的女主人,想見見我的小師妹不行嗎?”

小昭一笑,“是呀,婉婉姐現在是霍家的女主人。”

秦婉“嗯”了一聲,問了一些小昭的工作情況。

小昭說的倒是頭頭是道,“最近回到宿舍頭挨到枕頭上就睡了,真想念在四部那段悠閑的日子。”

秦婉停着,沒有說話,一直到小昭說完,才敷衍了一句,“最近疲乏,不想說話,我累了,小昭,明天來之前記得給我提前打電話。”

挂了電話,坐到床頭,秦婉靜靜地看向窗外,想到那一年,暮春的一個午後,她的爸爸,這一生最愛她的爸爸,躺在冰涼的太平間,緊閉着眼睛的面容看起來是那麽安靜,她的眼淚緩緩流下來,一滴滴滴在他身上,在心裏千萬遍地呼喚他,爸,你回來,回來,回來再看我一眼。

可是沒想到爸爸還有一個私生女,就是小昭,比她小三歲。

要不是霍啓琛查到,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爸爸唯一的女兒。

小昭為什麽要恨她呢?

怎麽說,她們也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想到姐妹,她又想起了秦姝。

或許,她命裏,就沒姐妹情一說。

她就像一個跌進深淵的人,十年如一日尋找着出口。無論如何努力向那游絲一樣的光亮追逐,最終它還是消失不見,黑暗裏伸手只摸到冰涼的石壁。人生,就像一場噩夢,一場永遠也醒不來的噩夢,夢裏是無盡的痛苦的輪回。

想到那一年,暮春的一個午後,她的爸爸,這一生最愛她的爸爸,躺在那張冰涼的太平間,臉上的神情看起來是那麽安靜,清洗後的臉,一點不像跳樓自殺的人,因為很平靜,嘴角似乎還有淺淺的笑,仿佛解脫了一樣。

以前不懂,現在卻動了。

淚水緩緩流下來,一滴滴滴在地板上,想起那天,她在心裏千萬遍的呼喚,爸,你回來,回來,回來再看我一眼。

突然覺得,一切,是那麽無常。

仿佛一夜之間,她的世界天塌地陷。

不,應該是從爸爸參加同學聚會帶着酒氣回來的那天,她的世界從天堂墜入了地獄,人生從此而徹底改變。只是,那時,她還太小,并不知曉,未來正醞釀着一個噩夢一樣的人生等待着她,一直到有一天瞬間奪去她的幸福。

這就是掙不脫、倒不掉的命運的嗎?

站了一陣,擦幹眼淚,她到了一樓客廳,和秦婉、小家夥一起看韓劇。

老爺子看秦婉興致不高,“婉婉,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秦婉搖了搖頭,一笑,“爺爺,沒什麽,就是感覺沒有精神。”

老爺子看着秦婉的肚子,“三胞胎,婉婉,你總要吃些苦頭,不過呢,以後就好了,不用再生了,四個孩子已經夠多了,這三個折騰你的兔崽子一生下來,多叫一個保姆帶着,你就安心休養。”

秦婉一笑點頭。

老爺子皺了皺眉頭,想到快到産檢的日子了,“明天或者後天,往啓琛陪你去醫院做個B超吧。”

唐欣一聽,看向秦婉,“婉婉,我前幾天已經和我同學打過招呼了,你看看你哪天想去。”

秦婉看向唐欣,“後天吧。”

唐欣嗯了一聲,“那好,就後天吧,我打電話說一聲,你和啓琛過去就行了。”

……

過了一陣,秦婉叫承歡出去散步。

承歡看秦婉情緒不對,可能有色和呢麽話想對她說,“婉婉,怎麽了?”

秦婉看向承歡,“明天小昭說要過來看我。”

承歡一陣憤怒,“我真想撕了她,她還敢來。”

秦婉悵然地嘆了一口氣,“歡歡,她竟然是我的妹妹。”

“什麽?怎麽可能?”承歡驚訝地看着秦婉。

秦婉點頭,“是真的,她真的是我的妹妹,不過是同父異母的,應該錯不了。”

承歡半天沒有出聲,他媽的,果然是夫妻,婉婉怎麽會遇上這麽的爹媽,兩人都出gui,最後坑的卻是婉婉一個人。

秦婉看向承歡,紅了眼眶,“歡歡,可能我都不是我爸爸的女兒,你知道嗎?很多年前的那一天,我爸爸回來突然将我的頭按在門上,磕出了一個很高的包,疼了好幾天。”

承歡看向秦婉,将她心裏難受,“寶貝兒,你還有我們呀,君教官,霍承翰,我,還有肚子的裏的三個孩子。”

秦婉點頭,閉上眼睛抱緊了承歡,“是啊,我還有你們。”

承歡像哄孩子一樣拍了拍秦婉的背,“君教官告訴你這些,不是為了讓你難受,是想讓你小心小昭,免得節外生枝,你這樣,他會不放心。”

“是呀。”秦婉凝了凝眉頭,松開承歡,擦幹了眼淚,朝着承歡嫣然一笑。

承歡笑笑,“婉婉,現在幸福就好,以前的一切都過去了。”

秦婉深呼吸了一口,“只是不明白小昭為什麽那麽恨我。”

承歡看向秦婉,“想她幹什麽,還不如想想君教官,想想他以前在大學怎麽罰你的。”

秦婉想到霍啓琛讓她一個人女人爬在那裏做俯卧撐,紅了臉。

承歡不懷好意地一笑,“我猜他是為了好好看你的屁股。”

“歡歡,你思想怎麽那麽不純潔呢!”

“本來就是。”

……

兩個人笑鬧了一陣,秦婉心情好了很多。

晚上霍啓琛回來的時候,秦婉在卧室躺着。

看到他進來,秦婉下床,走過去,撲進了霍啓琛懷裏。

霍啓琛低頭,看着秦婉,“怎麽了?”

秦婉擡頭,看向他,“霍啓琛,說你愛我。”

☆、惹霍上身237:愛到你哭的時候這麽快就忘記了?

霍啓琛沒有出聲,低頭吻住了秦婉。

秦婉踮起腳尖,吮咬他的薄唇。

霍啓琛眸色一濃,吻得熱火起來。

吻了一陣,他拉開了秦婉,擡手,伸手黏稠缱绻地看着秦婉,“婉婉,一個小昭,不值得你為她難過,不要讓愛你的人擔心。珂”

秦婉擡頭,嗔怒地看了一眼霍啓琛,“你又沒有說過愛我,反正誰擔心你又不會擔心。”

“再說!”霍啓琛指腹用力地刮了一下她的臉頰,狠狠地咬了一口秦婉鮮紅的唇。

秦婉瞪了一眼霍啓琛,兩只手用力地抱緊了他,“我說的是實話!”

“愛到你哭的時候這麽快就忘記了?”霍啓琛低頭看着秦婉,眸色裏也蘊了一股力量。

秦婉輕哼了一聲,紅了臉,“聽不懂,反正我從小就缺鈣又缺愛!找了一個老公,還不愛我,還是被騙婚。”

難得她任性,霍啓琛很受用地看着,捏了捏秦婉的臉蛋,“等你把肚子裏的貨卸了,我再慢慢地跟你說。”

秦婉紅了臉,揪他的西服。

霍啓琛坐到床頭,将秦婉抱入懷裏,掌心隔着她身上的睡衣,輕輕地撫摸她的腹部,“又大了一些。”

秦婉看向他,聽見他尾音微微沙啞,剛回過神來,他的手不規矩起來,“寶寶在肚子裏看着呢,你不怕在他們面前父威掃地。”

霍啓琛嗯了一聲,用力地捏了捏她胸部,“這也算唯一給我的一點福利。”

秦婉不滿地瞪眼,“之前是你天天嚷着讓我給你生個孩子,你現在嫌棄他們多餘了不成?”

霍啓琛輕笑一聲,手落在她腰上,“用孩子綁緊了你,看誰還敢和我搶你。”

秦婉心情好了很多,嘟囔了一句,“現在都成這樣了,送也沒有人要,誰和你搶。”

霍啓琛低頭看着秦婉,“小昭的事我會處理。”

秦婉靠到了他懷底,能聞到他西服上浸透着一股他身上的體香味,沁人心脾,莫名地讓她渾身舒緩。

霍啓琛想到雲芳的案子有了一點新的進展,摟緊了秦婉。

秦婉靠了一陣,擡頭看向霍啓琛,“抱着我感覺沉嗎?”

霍啓琛點頭,“整個世界都抱在懷裏,你說沉不沉?”

秦婉沒有出聲,嫣然一笑,“沉死你。”

霍啓琛眸色濃稠地盯着秦婉,嗓音低沉,“這麽不待見我?”

秦婉從霍啓琛懷裏站起來,“公司的事最近忙嗎?”

霍啓琛點頭,“還可以。”

“年富的案子呢?”

“找到了一點的新的證據,雖然沒有什麽大的用處,但比沒有強。”

秦婉凝眉,“什麽證據?”

霍啓琛捏了捏秦婉的手指,覆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話音落,吻了吻她的耳廓。

秦婉看向霍啓琛,想到明天小昭回來,一笑,靠在他懷裏,耳語了幾句。

霍啓琛點頭,朝着秦婉一笑,“就這樣吧。婉婉,真聰明。”

秦婉想到小昭,心裏一陣不舒服。

霍啓琛脫了西服,放在床上,“下去吃晚飯吧。”

秦婉“嗯”了一聲,兩個人并肩到了樓下。

唐欣和吳嫂一起做了晚飯,端到了餐桌上。

唐欣将她特意熬得一個湯放在秦婉面前,“婉婉,下午沒有餓吧?”

秦婉點頭,最近都是一天給她吃好五六頓,真是貫徹了醫生那句多餐少食,一次吃得再少也不餓,再說幾個人盯着她,也不讓她多餐。

……

翌日

小昭過來的時候九點多了,到了霍宅門口,在外面打量了幾眼霍宅,給秦婉打電話,“婉婉姐,我到了。”

秦婉接到電話,看向霍啓琛,“我今天盡量不單獨和她在一起,我會适時地把信息透漏給她,我們走一步看一步。”

霍啓琛“嗯”了一聲,朝着霍啓琛溫情地一笑。

秦婉看向霍啓琛,“我叫承歡過來扶着我一起下樓,你先下去開門吧。”

霍啓琛點頭,起身下了樓。

秦婉靠在床上,身子越來越笨重,人也跟着越來越懶了,不想動,給承歡打電話,“歡歡,小昭過來了,我們一起下去見見她。”

承歡“嗯”了一聲挂斷了電話,速度很快地到了秦婉的卧室,“君教官下樓去給那個心機婊開門去了?”

秦婉愣了一下,點頭。

承歡深吸了幾口氣,站在那裏調整呼吸,“我怕我忍不住上去撕了她。”

秦婉笑了一聲,“不用你撕。”

她貼近承歡耳邊,說了一句話,看向承歡。

承歡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高,那我們等着好看戲。”

秦婉“嗯”了一聲,凝了凝眉,想到了爸爸,不管怎麽說,對爸爸的感情這些年跟執念一樣,雖然不希望傷害爸爸的女兒,可是小昭,實在是太過分了,已經觸及了她的底線!

兩個人一起到了樓下,小昭坐在沙發上。

看到秦婉,小昭立馬站起來,“婉婉姐,一個月不見,似乎肚子又大了很多。”

秦婉一笑,目光在小昭臉上掃,“是呀。”

小昭走過來,扶住秦婉。

秦婉心理本能地有些抵觸,很快地壓制了那股沖動,仔細看,小昭還真的有些像她的姑姑,姑姑老的緣故,她沒怎麽留意,細細看去,還真的是有些像。

難怪第一次見小昭,莫名地對她的長相有好感,以至于埋下了今日的禍端。

小昭拉着秦婉坐下,親昵地看着她,“真希望婉婉姐的寶寶早點生下來。”

秦婉凝眉,早點生下來恐怕就有問題了。

小昭關心了一陣秦婉,給秦婉叫一部的事情,看了一眼霍啓琛的方向,湊近秦婉,抱怨了一句很累。

秦婉淡然一笑,“無論何時,積極地态度就像太陽,照到哪裏哪裏亮;消極的态度像月亮,就初一、十五不一樣。”

小昭親昵地抱着秦婉的手臂,“婉婉姐,你最近看了很多書嗎?說越來越文氣了,越來越深奧了。”

“是嗎?”秦婉反問了一句,和平常一樣跟小昭相處,越是這樣心裏感覺越不舒服。

小昭真的是一點都看不出來,白靈還明顯一些呢,目光對上她的眼睛,就不由地閃爍,目光看向霍啓琛,就情不能自禁。而小昭完全沒有,她真的看上去還是個單純無害地小師妹。

如果不是那天她說錯話,如果不是她最近反複思考,或許,她還不會認為是小昭。

加上霍啓琛查到了那些信息,百分之百是小昭,沒有任何疑慮了。

偏偏,越是這樣,越是心寒。

畢竟,對小昭,在她不知道她們是姐妹的情況下,以姐姐一樣的心情對她。

許久不見秦婉說話,小昭皺眉,“婉婉姐,你怎麽了?”

秦婉回過神來,一笑,擡手揉額頭,“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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