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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雨夜的外觀是很恢弘的，尤其是夜景，其金碧輝煌程度不輸五星級酒店。可惜現在是白天，外牆的霓虹燈沒有開。店內燈光也很昏暗，不如晚上時色彩斑斓。人不多，一兩個服務生站在前臺，周圍三三兩兩坐着悄聲低語的人。

這麽安靜的氛圍是一群身着便衣的警察制造出來的。七八個大漢走進來的時候服務生還以為是尋釁滋事的混混，沒想到對方卻拿出了搜查證。店裏的人都以為是例行檢查，看看就走，沒想到這群警察卻來真的，全部都直奔四五層去了——當然，具體的位置是由“熱心的群衆”舉報的。

雨夜之所以從未露出馬腳，是因為他們幹了一件比其他夜總會更聰明的事情。大多數夜總會的毒/品交易和賣/淫都是在晚上進行的，也就是在營業時間“營業”。而雨夜的時間恰好相反，晚上幹正經買賣，白天沒什麽人時就給灰色貿易提供溫床。由于“掃/黃/打/非”基本都是大面積撒網，為了顧及其他大多數店，警方多在晚上集體活動，雨夜也就因此一直表現得清清白白。

“可惜的是，這一次你們就沒有這麽幸運了。”林平順着走廊往裏走，周圍傳來的都是手铐聲、拳打腳踢聲和賣/□□的尖叫聲。林平覺得耳朵很忙手卻太閑了，于是集中注意力踹開了腳邊的一扇門，準備活動活動筋骨。

門被猛踢開的一瞬間，林平本能地以為裏面是沒有人的。房間內沒有開燈，厚實的窗簾也拉得很嚴，一點光線也沒有。似乎很安靜。

林平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裏在發生什麽。他只是很好奇，為什麽這裏不如其他房間一樣發生着激烈的肉搏。抱着一絲惡作劇的心态，林平按下了牆壁面板的按鈕。

燈開的一瞬間，房間裏的人傻眼了，林平也傻眼了。林平忽然明白為什麽提到要查雨夜的賣/淫團夥時，組長露出了一副不同于平常的興奮的表情。眼前的景象比圖片和視頻活色生香不止一點點。

看着跪在床邊全身赤/裸的男子，不難想象他剛才在幹什麽。明亮的燈光下，男人口邊的垂涎還閃爍着色彩。趁驚愕的男人還沒反應過來，林平三步上去一個手刀将其放倒在地，麻利地铐上了手铐。照男人的體型，硬打說不定還要挂點彩。林平暗暗嘆口氣，虧得自己反應速度夠快。他從懷裏摸出另一個手铐，準備铐住房間裏的另一個人。但是在他眼睛擡起來的一瞬間他突然覺得，他一向自诩聰明的腦袋稍稍有點當機了。

不管怎麽說，林平是個男人，還是個年輕的男人。年少時，普通男生幹過的事他都幹過，但這麽近距離的接觸女人的胴/體，這還是第一次。

幹淨的白色床單，玫瑰色簡歐式雕花床頭，暗紅色羊毛氈地毯，紅棕色煙雨紋花梨木的床腳、衣櫃和厚實的深紅暗花窗簾。整個房間在柔軟的橘黃色燈光下閃爍着紅寶石的色澤，仿佛是沾了血一般的殷紅。雖然布置簡潔，卻有着說不出的引人沉迷的貴重感。再加上現在舒展在床尾一動不動的女人，房間裏的誘/惑因子不經意間聚集了起來。

女人沒有動，不是因為她吓傻了，而是因為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動的打算。她就這樣保持着被打開雙腿的姿勢，盯着林平。

林平看呆了。女人保持着上半身半擡在空中的姿勢，身上松松垮垮地挂着一件被完全解開的、暗紅色和灰白色的格子襯衫。因為姿勢的緣故，瀑布般的黑發散開在鎖骨兩側，滑落的襯衫将腰部和小腹的皮膚裸/露出來，卻恰好掩住了乳/房最頂部的小小的赤色果實，只露出潔白的雙乳的邊緣。羊脂白玉色的大腿大尺度地分開成兩邊，股溝中間的部分直直地照進林平的眼睛裏。

一只粉嫩嫩的貝，這是林平的第一反應。黑色的毛被仔仔細細地剔除幹淨了，只有毛發的根部還在細嫩的皮膚上隐約可見。淺粉色的細縫被大腿牽扯開來，暴露出裏面桃紅色的柔嫩的內在。兩片貝都被剛才的男人舔得厚實，漣漣地泛着水色。林平順着那條縫的方向看下來，才發現女人身下的被褥已經濡濕開了一大片，像一朵綻放在床單上的白色的玫瑰。

聯想到以前看過的一些不那麽适合小孩子的視頻，林平的腦海中閃過了男人将頭埋在她兩腿間，用唇舌打着圈、靈活地蹂/躏着那個濕淋淋的區域的場景。他覺得自己的狀态有點糟糕了。

一直沒有挪動過的女人這時卻突然挪動了她的右手。沒等林平進入警惕狀态，她就已經露出一個微笑，将手指沒入了兩股之間的危險區域。她的手指也很白，指甲上塗着血色的玫瑰花瓣一樣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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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纖巧的食指和中指撐開兩片唇瓣，說：“想繼續嗎？”

剛才還隐隐約約的貝現在可以看的清清楚楚了。桃紅色的柔軟豔得像是可以輕輕一擠就溢出血液來；黏膩的液體泛濫成災，并且還在林平的注視下汩汩地從源泉中湧出，将被吮吸得腫脹的貝打濕得一塌糊塗。小小的口輕輕地顫抖着，無聲地吶喊着、渴望着、期待着，每一次收縮都湧出透明的汁液來。女人的中指惡意地揉過那小小的口，潤濕了指尖。她擡起手指湊近林平的眼神，黏膩的光在指腹上滑動着。她微笑着，“繼續嗎？”

女人的聲音不嬌，但很軟。林平看着那微微抽動着的貝，看着女人手指上慢慢滑下的汁液，覺得自己的下/身是真的很糟糕。一只野獸在下腹咆哮着，就要撕毀他的理智。

林平在心裏狠狠地暗罵一聲，然後沖過去抓住了女人的手，将它從兩腿之間拉出來。接着他再拉起女人的另一只手，将兩只手的手腕扣在一起，铐住。

女人有點驚訝，顯然是沒有料到他會把自己铐起來。不過馬上她又微笑起來，将被铐住的雙手繞到林平脖子後面，用手铐間的鎖鏈把林平的脖子輕輕絞住，湊上前去拉近兩人的氣息，然後舔了舔手腕邊的手铐，問道：“你喜歡這樣？”

林平将脖子上的鎖鏈抓起來，另一只手繞到女人背後，揪住了女人的頭發。她的頭發很長，純黑的如墨的顏色。女人有點吃痛，把手抽了回去。林平這才冷冷回答道：“我是警察。”

女人一愣，然後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別狡辯了。你喜歡男人？”

林平狠狠地瞪她一眼：“我是警察，是來逮捕你的。你的那一套對我不起作用。”

“……那，你是性冷淡？”女人還在微笑。

“操！”林平終于忍無可忍地罵出了聲。他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麽這個女人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麽狀況。

“被我說中了嗎？”女人眨了眨眼睛。林平已經不想再搭理她了，想想也是，自己跟一個賣/□□瞎較什麽勁呢。他懶懶地回轉身，但卻是硬逼着自己不再去看女人柔軟的身體。“你一個女人跑不掉的，勸你放棄抵抗，快點跟我走。”

“地上的那個呢？”背後傳來踹東西的聲音，“完全昏死了啊。”

“等會兒出去叫其他人來搬。”林平轉過身去确認女人是否已經跟上來，卻發現女人雖然已經從床上起身，但是完全保持着除了松開的襯衫外□□的狀态。林平看着女人的眼睛，女人也看着他。

“你就打算這麽出去？”

女人只說了一個“啊”。

“……我把手铐解開，你把衣服好好穿上。”

女人用淡然的眼神看着林平把手铐打開，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表示。她轉過身向衣櫃走去。汁液還在順着她的雙腿內側流下，女人走過的地方都漫出一片水漬。林平怕自己又開始胡思亂想，立馬轉過身去。他覺得女人的表現冷淡得奇怪，于是問出了口：“不覺得難受嗎？”

“……嗯？你指什麽？”女人的聲音被衣櫃門擋住了，有點悶悶的。

“沒什麽。換好了就走吧。”林平覺得自己管得太多了，有點不符合平時他對罪/犯的态度。所以他也就不再多說，默默地等在門口。

女人套好了一條青藍色裙邊的黑色長裙，随意地叉着一雙涼鞋就跟着林平離開了房間。押送嫖/客和妓/女的途中，遇到幾個同行的警察用戲弄的眼神盯着女人裸/露的小腿，林平想也不想就把女人拉到身後，狠狠地瞪了回去。被瞪的人只好收回視線，笑笑說沒有惡意。接着這幾人又被林平數落什麽“不能對女人無理”，然後很不服氣地撇了撇嘴，走開了。

從雨夜返回警局的路上，在寂靜的車裏，林平覺得自己聽到身旁的女人，說了一句幾不可聞的“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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