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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殘缺不全,或者完全化為白骨的屍體,他們也只能可惜。

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如果不能反抗,就只能淪為這黑暗時代下的一抔黃土。

為了防止二次災害,他們果斷将這些青白灰的血肉掩在土坑裏,燒成灰燼,興許千萬年之後,這駭駭白骨還能變成碳石,發揮着餘熱。

“嘿,這下面有地窖。”

先前還因為異能消耗而半死不活的胖子,看着事情到了尾聲,眼珠子骨碌一轉,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沒過多久,就從人家的小院落裏,傳出歡喜的聲音。

“什麽?”這裏面雖然很多人都生活在城市裏,不過對有些常識還是知道一二。

剛剛還沒想起,這下子猛地反應過來,想着往日過年吃的臘肉香腸,都咽了咽口水,希望還能有着落。

沒事做的,都一窩蜂的跑了去,那興奮頭就像發現了寶藏,不過,這種時候來說,寶藏哪有食物價值高。

“天哪,土豆、香菇、還有蘿蔔。”每尋找到一處,大家就歡呼一下,而這件事的主力——範央,自然仔細地查了個清,就等着雲子鴉和另一個空間系來接收。

就算是裝不下,他們一人抱一堆,也要抱回去。

雖然他們這種蝗蟲過境的勢頭,有些難看,但是死了的人沒有辦法複活,而活着的人還在掙紮命運。

這些東西自然不能含糊浪費,臘肉、香腸,什麽的別說了,就算是些小物件——人家花盆裏的蔥都揪了個幹淨。

更有甚者,抱着人家的鹹菜壇不松手,要不是空口吃實在受不了,他們撐破肚皮也不會放過一顆蒜。

至于人家箱子裏嶄新的大紅喜被,也來者不拒,這逃得急,很多準備都不算充分,顧得上這個,顧不上那個,能添補一點是一點,以後日子還指不定怎麽過呢!

“胖子,你說照我們這速度,還得多久才能到F市。”

範央睨了旁邊人一眼,“我怎麽知道?這些年,我連省都沒出過。說來也怪,照我們這人手,停哪兒不是停,為什麽非要跑那麽偏遠的地方去。”

雲子鴉戳了戳手上的刀繭,心說要是你都能知道,那老大不是要換人來當了。

深覺自己是問錯了人,又無聊地晃了回去,最近簡墨大人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奇怪,該不是發現他的來路不正吧!

要怪就怪自己上輩子,開始是磕磕絆絆,滿腦子就想着怎麽活下去。

就算是後來生活安定了,也是把自己能接的任務都接下來,拼了命的賺積分,除了必要見的人,其他的都沒什麽交集。

知道的訊息不多,大半部分都是雲子鹞看他悶着,就撿兩件有趣的告訴他。

“還有半日。”正在鼓搗吃食的人,猛然聽見耳邊掠過的一絲聲響,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

看着不知什麽時候,走到身後的簡墨,雲子鴉回了一個困惑的眼神,“到目的地。”

簡墨伸手撚了撚他發尖,雲子鴉還沒來得及為這個消息歡呼,就看見他指尖的一抹焦黑。

剛剛火太大,雲子鴉自己被燎了也不知道。

不過看着對方的眼神,好像還有什麽東西,在撓着心底的癢處。想了一陣,沒有明白,便繼續手上的活,順手煎了幾個千層餅。

雲子鴉不是很喜歡甜的東西,但媽媽喜歡,所以,以前的時候,他經常會和爸爸一起做,自然會的不少。

他也沒想過魔王大人會喜歡,剛知道時,把他雷傻了。

而簡墨知道他會後,也有足夠材料時,居然讓他在車上安了烤箱,就這樣,他成了簡墨的禦用廚師和甜點師。

當然,簡墨開始還會用晶石支付他報酬,也只是開始而已,後來他沒給了,雲子鴉也不敢纏着要。

車輪飛快的向前滾動着,遠遠的,已經能看城市的輪廓,車途勞頓的日子快要結束了,舒服的大床,我來了。

到時候,買個大點的房子,把姐姐和小輝輝一起接過來。

想着未來的好日子,雲子鴉開着車,眉眼都帶着笑。

就是不知道姐夫的事,還有沒有着落。

這件事,雲子鴉可一直壓在心底,沒有放下過。

想起最近姐姐和他們之間的相處,不知為何,姐姐看他們的視線,沒有當初那麽炙熱了,難道是被自己這蝴蝶翅膀扇的?

算了,随她喜好吧,只要她想要的,自己不管怎樣,也要去滿足。

只可惜很多事,好像都用不上他,有個太能幹的姐姐,他能做的就是搖旗吶喊。

雲子鴉從後視鏡偷看了一眼,這也是候選人之一,從各方面來說都很不錯,只是……

剛好閉着眼的男人,仿若知曉一般,倏地睜開,正好與雲子鴉看了個對着,把他吓一跳,連忙把視線退回去,專心的開自己的車。

大概,姐姐跟墨大人怕是不太适合。

不知為何,面對這個人,他總有種被天敵盯住的危機感,不敢太張揚。

姐姐要是和他在一起,自己豈不是要成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溜達。

雲子鴉心裏是這麽想,可是忘記了一點,他現在就是在簡墨眼皮子底下,吃住都在一起,在別人眼裏,那豈是不張揚,就差沒像螃蟹一樣,橫着走了。

有時候要不是簡墨在後面壓着陣,他丫的,就像是撒歡的兔子一樣,跑的飛快,什麽事都要沖一沖。

半點沒想過,什麽掩藏鋒芒,雲子鴉只想證明自己,不再是個廢人。

而這個時候的雲子鴉,一點都沒想過自己的姐姐,配不配的上別人的問題。

在他心裏,姐姐除了性子悍匪了點,那是半點挑不出錯的,不管是外表,還是實力,在他見過的女人中也是數一數二,遇到多好的男人都不算過。

要是讓他作介紹,那洋洋灑灑的稱贊,能寫好幾大頁。

原諒這個姐控,他覺得自己還算正常範圍的那一個。

事實上,就算是雲子鴉不問,這車隊的行程也要加快。

随着異能慢慢穩定下來,有些人身上已經出現了返祖的現象,而返祖的方向也有些奇怪,大體分類是朝着生肖的方向發展。

但就算是同個父母,最後化形的種類也是不同的。

就像簡流、簡墨兩位大人,明明是雙生子,就因為是跨年出生,最後結果,卻是一個化龍,一個成蛇。

對于這種超現實事件,大家也暫時沒那個想法去探明白,都末世了,什麽奇怪事兒沒有啊!

更何況,現在連生活保障都成問題,誰有些心思去搞研究。

不過,這樣的結果就是,某些化作家禽類的人,感覺自己能聽到其餘人流口水的聲音,很想一翅膀扇過去,讓他們清醒清醒。

要是他們食物儲備不夠的話,這群家夥是不是就要将就這樣子,把他們煎火乍炖煮了!

而某些豬豬年出生的,扭着自己圓潤的身體,恨不得找個坑埋進去。人家還是一只小豬豬,你們忍心對我出手嗎?

不要說什麽就是想抱抱我,聞聞肉味兒,這眼睛都綠了,誰信啊!再靠近,我一豬蹄叉死你,信不信!

這日子沒法過下去了,他們強烈要求獨立空間,不和這群吃貨待在一起。

在衆人期許的目光下,車隊停到了F城的路口處。

道路兩旁皆是衣着破爛的普通人,眼神渾濁,面色枯黃,看到他們出現,立刻湧了過來。

“大人,可憐可憐吧,賞點吃的。”一個抱着小孩的婦女,眼窩深陷,雙頰無肉,支着幹瘦的身體,直接趴在了車前。

有了一個膽大的,後面的人也堆了上來。

“求求你們了!”

“大少,要把他們趕走嗎?”楚俞趴在車窗上,一臉冷漠的看着外面。

簡流摩挲着拇指上的主家戒指,“不用,找人去問問城中的情況,先讓他們平靜下來,之後再做打算。”

“好,這件事就先交給我吧!其他人怕壓不住場子。”楚俞看着外面的數量,邪笑了一下,這些人怕也是真到絕路了,眼神就像受傷的殘狼,随時會露出獠牙。

車門被打開,這些灰暗的眼睛裏,都閃過一絲光亮。

“各位,你們想要吃的,我們有,想要喝的,我們也有。可是,想要,就得遵守規則。否則......”幾排閃亮金針落在那些人的腳旁,陽光下有些刺眼,有的人甚至被截斷了頭發。

這一手,讓那些心思活絡,也不得不安分下來。

“那,那請問,我們需要怎麽做。”一個戴着斷腳眼鏡的學生模樣的人,先反應過來。

“首先,你們誰知道城裏的情況,越詳細越好。我們都會有獎賞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烏鴉:姐姐的真命天子是誰呢?

姐姐:不需要,我一個人就能怼天怼地。

簡墨:子鴉你想好了再問,不然......

簡流:(舉手)我要報名!

☆、肅清F城

聽到有獎賞,人群又騷動起來,有些按捺不住,舉着雙手,像投降似的就沖過來了。

“我知道,我知道。”

“我也知道。”

“問我。”

幾個看起來身體還沒完全垮掉的小夥子,是率先忍不住的,推搡開人群,跑到他們面前。

“那些厲害的人,都在城東聚集。但是他們也只敢在那附近活動,不敢深入。”

“對,越往裏面,怪物越多,很多東西都不敢去拿。”

其餘人也争相上前報告自己知道的事,楚俞淡笑着,将他們說的事,叫旁邊的人都記下來。

然後把答應的東西,交給他們,雖然只是幾個發硬的馊饅頭,那些人還是三兩口,打着哽咽下去,生怕旁邊的人上來搶。

“大家,也不要着急,之後,我們會徹底清理這座城。到時候,只要你們做好應該做的事,都會得到應有的報酬。當然,你們願意跟着我們去戰鬥的,也可以。”

那些人在那兒,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楚俞也沒等他們回答,自顧自的上車,讓車隊往城東開去。

看見開動的車子,濺起的塵土,讓他們感覺視線有些模糊,這日子真的會平靜下來嗎?

倒是剛剛那幾個吃了饅頭的人,在旁邊握了握拳頭,“算了,拼了,總不能就這樣窩囊一輩子。”

“是啊,今天我也爺們一回兒。”

“走,找他們去。”他們找到之前帶出來的棍棒,跟着車子離開的方向,追去。

人被逼到極致,但凡是能有點兒希望,都會不顧一切去抓住,所以,亡命徒們攆着車屁股也到了城東。

雲子鴉一行人動靜可不小,自帶塵土飛揚的特效抵達。

“嘩”,車門齊刷刷被打開,一群人精神奕奕下來,半點兒不像是旅途奔波過的人。

見他們這氣勢,蝸居在東城的異能者也是震驚。

某位膽子不夠大的,“噗”地變成土撥鼠的模樣,爪子上還舉着好不容易得來的瘦紅薯,現在,浪費糧食是原罪。

簡流從後面的車隊出來,俊逸的外表上,看不出一點末世的痕跡,眼睛是如此的堅毅。好像沒什麽事情,能壓彎那挺直的背脊。

簡流站定在他們面前,“你們這兒誰是負責的?”

站在路邊兒的人愣了一下,下意識往某個隐秘角看了一眼,面前這些人,很明顯不好惹,他尾巴都快被吓出來了好伐!

觀察着這邊情況的人,見狀擰着眉出來了好幾個,彼此走的卻不是太近,“你們要幹什麽?”

簡流挑眉看了眼,這些人,不是一根繩上。

“等會兒,我們要清理整個城市,你們願意加入嗎?”

那些頭子應該也是互相熟識的,本來大家都是力量相當,互不服氣。

如今這個,看着像是個狠角色。

還有後面跟着那一些人,就算是他們都捆綁加上,都不夠人家一人解決的。

以前還對氣勢這種無實質的東西,感覺還不是很明顯。

現在倒好,力量壓制什麽的,這走的稍微緊點兒,自己幾斤幾兩,就有數了。

反正,這末世裏面,大家都是以生存為第一追求,這地位高低,幹脆就算了,也許跟着這群人,日子能過得更好呢?

他們背着商量了下,自己這樣有一天每一天,也是過得心累了,幹脆就答應了。

“好,我們願意跟着你們。聽你的安排。”

既然已經定下了主輔,戰場清理也就是按着簡墨的計劃來。

以城東為點,呈扇面展開。

簡流領頭的小隊,向着城中直搗黃龍。

作為最厲害的空間系,雲子鴉是跟着簡家大少撈好的,可就在半道上,遇上怪事了。

雲子鴉手上抓着一盒圖釘,小心地把跟屁股後面的小包子護在身後。

剛到這兒附近的時候,他就覺着這太陽穴突突的跳,像裏面被塞進去只瘋兔子一樣,跳的腦仁疼。

而且,這越是往前,感覺越是明顯,害怕是那該死的病又纏上來了,雲子鴉緊張地去看旁邊的人是個什麽狀況。

“嗚嗚,”誰在哭,王文輝使勁撥開籠在身前的霧,熟悉的樓梯,熟悉的家門,熟悉的親人。

王文輝看見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抱着一個被血肉模糊的人,而那小孩的手上也全是血。

似是感應到有人來,小孩慢慢地轉過頭,絕望的看着他,那圓乎乎的小臉上什麽也是刺眼的紅,而且,那個人的臉和自己一模一樣。

突然,畫面一轉,王文輝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被追殺的小巷,望着自己手上的血,他呆了一會兒,一陣劇痛從腹部傳來。

那雙手的主人居然是已經喪屍化的父親,父親不是死了麽,不是被他一把火燒了麽。

意識慢慢地消散,溫暖的觸感在他臉上拂過,“孩子,別鬧了,和爸媽一直在一起吧。”

“睡吧,睡吧。”

王文輝想轉過頭看看,是媽媽在抱着他麽?

“小輝輝,小輝輝,醒醒,這是幻覺,快醒過來。”好吵,誰在叫他。

“王文輝,醒醒。”好像烏鴉哥哥的聲音哦,喳喳的,煩的很。

烏鴉哥哥、鹞姐姐,不對,自己沒死,自己已經被哥哥救了,自己還不是一個人。

睜開眼,眼前依舊是滿地的玻璃碎片,磚頭塊,還有,抓住自己的烏鴉哥哥。

看見那焦急的眼神,王文輝也醒過神來,“哥哥。”

雲子鴉也是一陣後怕,一把掌打在他屁股上,“臭小子。”

此時,隊伍裏又有好幾個人清醒了。

想起剛剛那一幕,雲子鴉就想罵天。

他剛剛也聽見了嗚嗚的聲音,眼前閃過的是姐姐死時的畫面,自己早已打定主意要護她周全。

看見那白衣浴血的畫面,差點沒把他給逼瘋。

“不可能,姐姐還好好的,你們不該拿這種事情來刺激我!”

雲子鴉通紅着眼,翻出短刀,往掌心上狠戾一劃,那一瞬的刺痛,讓腦子瞬間清醒。

他這一睜開眼,就看見簡流手上揮出一道金牆,将暈倒的衆人推到一邊去,這動作比推土機效率還高。

不過,這倒不算是多稀奇的事,怪的是那條在地上奔跑的魚。

一身滑不溜丢的黑肉,随着劇烈跑動,就像大浪一樣,朝着人群湧動。

那四條粗壯的腿,是撒開了腳丫的往前沖,就像看見主人的狗一樣,甩着舌頭就去了。

只見那愣頭家夥,裝着單純的傻樣,朝簡流沖過去,可是卻被一道光屏無情擋下。

而明顯,簡流不接受它。

“滋滋”的聲音,從二者接觸面傳來。

怪魚的死肉在潔白的光芒裏升華,但是光屏也在變薄。

看着不妙,雲子鴉撿起地上的板磚,加持上空間力,沖着就向怪魚頭上砸去,誰知這魚機敏得很,屁股一撅,尾巴往地上一砸,扭頭就躲過去了。

而雲子鴉呆呆地看着那板磚,直接砸在了光屏上。

呵呵,屏障徹底消失。

看着锲而不舍朝簡流狂奔的魚魚,雲子鴉想瞬移過去救簡流。

但是姿勢還沒擺好,就看見那褪去溫和外表的男人,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漫天的光箭,直把那醜魚給紮成了刺豬。

望着那依舊溫和的笑容,雲子鴉覺得腿肚子都在抖,這老大多半是個腹黑的主。

而這時,從另一條路出發的簡墨一行人,也到了這裏。

雲子鴉看見他們,直接一個閃身,到了簡墨身邊。

沒等他站穩,就被雲子鹞一把拉過去。上上下下仔細打量,看他沒有受傷。

而這時候,雲子鹞看弟弟的眼神有些飄忽,順着那視線望過去,正好瞧見簡流把視線落向這邊。

“弟,那家夥是不是欺負你了,給姐說,等姐找機會收拾他。”雲子鹞邊說,邊狠狠地剜了簡流一眼。

“沒有,是我的問題。”雲子鴉垂着頭,乖巧地認錯。

雲子鹞了解弟弟的脾性,看他這樣子,怕是又惹禍了,但就算弟弟做錯事,也只能自家人欺負。

而簡流倒是覺得自己委屈的緊,平白被溫柔可人的女生,給記上一筆。

簡墨看着這古怪的一幕,沒有作聲。

只是在走向哥哥的時候,順便擋住了雲子鴉的身影。

“你吓吓就是了,做過頭,我會揍你的。”

聽見弟弟的威脅,簡流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自己做什麽了,怎麽就招人怨了!

還有弟弟是不是太過分了,為了那個腦子不太靈活的家夥,這樣和自己說話。

哥哥有情緒了,十分鐘以內,不想理你。

簡流才不會說,是因為他打不過簡墨,為了在某人面前保面子,才端着一副你說什麽我都包容的大度樣兒。

清城的進度不算快,采取的是循環進攻的方式,一部分人打,一部分人休息,恢複過來,就替了繼續上。

厲害的角色自然有高手頂着,大部分的普通人就攻擊下雜兵。

這樣下去,有再多的怪物,也是不夠收拾的。

喪屍的數量在逐個減少,群衆是氣勢越發高漲,越到末尾越是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基地初建

在好一番折騰後,F城被徹底占領,取名破邪(ye),破除無望的禁锢。

等到了城中定居後,大家才明白,為什麽自家老大死腦筋,非要到這F城。

可不僅僅是因為這兒人少,喪屍少,有許多別墅什麽的,還因為這城中心的巨大古堡。

外邊兒看起來就戒備森嚴,更令人吃驚的是這古堡下面,有點類似軍事基地,機關密布,暗道詭谲奇異。

若不是跟着大少走,多半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而意外驚喜則是這地窖裏藏了許多葡萄酒,看品相,放在末世前都不是什麽便宜貨。

大家有時候還在猜測,神秘的大少,難道會掐指算嗎?到底是怎麽發現這處旅游景點暗藏玄機的。

不得不說,這個想法從某處是卡上準點了。

簡流自然知道手下的疑惑,不過他也不打算解釋。

其實,這個古堡的主人,在很久以前被簡家太爺爺救過,因為那人後來沒有子嗣,于是便把這古堡的秘密,告訴簡家太爺爺,希望能在他們有難時,幫他們一把。

而這個秘密,只有簡家每代家主才知道。

作為這一代的家主,簡流自然知道。也幸好他們家只知道和簡媽媽甜甜蜜蜜的父親大人,還能在把事兒都丢他手上的時候,沒忘了把故事告訴簡流。

盡管已經篤定來這兒的正确性,但是這地方,還是讓簡流驚喜了一下。

這古堡不知由什麽組成,連帶着暗道,都讓這些異能者探查不到。

基地初建,自然有很多事需要安排和處理。

雲子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得罪了簡流的緣故,導致他每天都被逼着搬石頭,挪家具,整理貨物。

沒錯,他就是個苦命的搬運工,忙了半天,還得不到工資。

這要是在末世前,早告上個十回八回,簡大人的壓榨行為,就是在違反勞動法。

看看自己一天到晚,忙的跟個陀螺一樣,連軸轉。

還美其名曰說是鍛煉自己的空間異能,這打開時間是越來越長了,可是這每天早上起來,身上就像是被坦克輾過的滋味,也不好受呀!

雲子鴉現在是站着都能睡着,想起上回吃飯的時候,臉直接砸進飯盆裏,周圍笑成一片,他也是磨了磨牙。

雲子鴉抱怨歸抱怨,可人畢竟不是十七、八的懵懂青年,這種時刻就是在和時間比速度。

能閑下來的人,都沒有多少,大家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打招呼都是上一秒還在點頭,下一秒人已經在百米之外。

恨不得自己有個異能叫分、身術,能一個人幹百個人的活,還能留一個睡大覺。

不過,雲子鴉能忍,有人不能忍。

雲子鹞看見弟弟那瘦尖的小臉,那叫一個心痛,末世剛剛降臨時,在那種慌亂的局面下,都沒這樣耗過。

就因為這樣,護短的雲家姐姐,把簡流真真的給怨上了。

每次看見這位基地老大,都沒啥好臉色,就差沒上口咬下一塊肉,給弟弟拿回去補補,渾然不覺自己也輕了兩斤的事實。

而簡流對着這位暴力值越來越高的後勤部長,也只能有苦說不出。

好幾次想開口,看對方那來回瞪他的眼神,也只能話在舌頭尖上滾了幾圈,又咽下去。

最後只能把她的任務遞過去,看着對方潇灑的背影嘆氣。

自己何曾遇到過這種彪悍角色,要換做別人,早就被他修得閃閃亮,可是偏偏心頭還有那個秘密。這讓他只能硬着頭皮撐下去,等待着下次找機會解釋。

簡流感覺窦娥都沒他冤,要知道,其餘人不是被派出去清理基地周圍的喪屍,擴展地盤,就是修房子掃大街去了,連自己都忙着用金系異能分解金屬,加固城牆。

誰又不累呢,況且,這空間系的人實在是少,整個基地現在也才三個,另外兩個都才一階,空間打開次數着實有限,這能塞下東西的範圍也多不到哪兒去。

也只有這雲子鴉,累一天,睡一覺,又是能量滿格,這挪山移石的任務才大部分落在他身上了。雖然現在沒給雲子鴉報酬,但都是記上數的。

在這個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牲畜使,所有人都累得人人仰馬翻的階段,基地慢慢開始有些雛形。

髒污的街道已經被清掃出來,破爛的房屋也修正一新,雖然模樣沒有改動多少,可是中間到底加固了多少,只有那些動手的人清楚。

就算是地裂開了大縫,那房子仍能完完整整地卡在裏面。

城外豎起的高高牆體,那厚實度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

而外面跟着來的那烏泱泱的一大群人,也是知道自己的定位的,在上面安排好的區域內活動,争取早日更進一步。

像雲子鴉他們這種核心人物,自然是住在城中心的古堡裏,反正裏面房間足夠多,在稍加調整之後,就是最好的壁壘。

至于那些有能力,但是不太和群衆親近,或者有其他打算的人,也大都在古堡附近找了住所。

表面上,生活開始走向了正軌,但大家都知道,這世界已經變天了。

沒有人敢松懈下來,牆外那些虎視眈眈的眼睛,從來沒有可以止住欲、望的意思。

雲子鴉的房間在簡墨隔壁,這貨最近老來找他。

他懷疑是不是想賴上自己給他做點心,畢竟若別人知道這樣冷酷的人,愛的居然是奶油蛋糕、草莓塔,這無疑是會讓人幻滅。

越是這麽想,雲子鴉越是覺得自己真相了。

畢竟,這人每次來了也不說話,就眼冒綠光的看着他,等他送上點心後,拿着又離開了,奇怪的很。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雲子鴉對贈鄰居小點心的事已經默認了,就算人忙沒來,他也會自動做好,拿進他房間。

簡墨的消耗不是一般的大,雖然不知道他每天早出晚歸的忙了些什麽,總歸是吃了這一大堆甜點之後,沒有胖的不成樣子,依舊是那般豐神俊朗,标準美人模樣。

更何況有空的時候,簡墨還是會教一些招式或者技巧給他,這點讓雲子鴉很是歡喜,誰不希望自己厲害點。

不過前提是,有些奇怪的事情不會發生。

“改造新兵、器?”

背後突然傳來的聲兒,讓正在仔細畫圖的雲子鴉,一下子摁斷筆尖。

這兩天,沒有要讓他出任務的,還是趁早把改造圖紙畫出來。

“阿墨呀,你下次來的時候,能不能不掩藏氣息,提個聲,我都懷疑自己的膽,會不會被你吓掉一個。”聽見他小聲的抱怨,簡墨的嘴角揚起些許的幅度。

果然,看見這人充滿生機的樣子,心情就會好很多。

簡墨俯身擦掉那圖紙上的一根線條,順手就握住雲子鴉的手,另畫了幾筆。

被困在懷裏的雲子鴉,感覺到背後隐隐傳來的熱氣,眉頭一皺。

“看仔細了。”暖暖的氣流在敏銳的耳旁流轉,讓雲子鴉忍不住往那懷裏又縮了縮,雖然還想說些什麽,不過等看清桌上的畫紙,又忍不住思緒被牽走。

這樣一來,那轉換應該更便捷了些。不愧是玩這種東西的專家,果然,還是要找些有實操經驗的人,征集些意見才行。

感覺到懷裏的人,逐漸放松下來,簡墨頭又低了幾分,側臉看着雲子鴉專注的模樣。

那雙漂亮的眼睛裏面,光越來越盛。

還有那截細白的脖子,像水豆腐一樣,在眼下這麽晃着,突然感覺牙根有些癢,好幾次都想咬上去,不知道那滋味是什麽樣的。

“這狐貍,一天到晚招蜂引蝶的。”雲子鴉将泡好的英國紅茶遞給姐姐,又把自己帶來的奶油夾心餅幹擺在盤中,放在小輝輝面前。

看見一口飲幹、滿臉不耐的雲子鹞,雲子鴉好奇了,“姐,怎麽了?這幾天應該是輪到你休息,可是在家,都沒怎麽見到你。”

“前幾天就有個自稱他未婚妻的女人來找他,正好碰上我交報表給他,那女人就不怎麽的,這兩天就在我面前晃,還盡說什麽簡流是他的,我應該滾遠點之類的。”雲子鹞邊說邊比劃着當時的場景。

“簡直是相看兩厭,可偏偏遇上件麻煩事,要加班。不過,那個腦殘女,以為這是小說啊,我又不是什麽聖母女主角,怎麽可能任她欺負。一排冰楞子插在她身邊,直接把她吓暈了。”想起這事,雲子鹞倒笑開了顏。

“簡流不管?”雲子鴉皺起眉頭,虧他還把簡大人當作姐夫的第一人選,要是感情和別人有糾葛,那他還是趁早看看其他人吧!

“他,別給我提他,這本是他惹的禍端,他倒像個看戲的,躲着不見人影,還說随我處置。”雲子鹞大力用手扇着風。

“姐,你咋每次提到老大,脾氣都那麽差啊。”雲子鴉好笑地看着她這樣子。

“看他不順眼呗!”

“長成那樣,還不夠養眼嗎?我看有好多女的找我要老大的星座、血型、三圍呢!”

“看吧,我就說這人是個狐貍精吧。一天到晚笑眯眯的,準在勾人魂呢!”

☆、你比點心更甜

“那姐姐,你的魂有沒有被勾走?”雲子鴉捧着茶眯眼一笑,像是發現新大陸。

“說什麽呢,你姐我是那麽膚淺的人。”雲子鹞挑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尴尬了一瞬,不過很快反應過來。

“倒是你一天到晚的,和那個簡墨走那麽近,幹什麽呢?”

“姐,你這話題怎麽扯我身上了。兩男人在一起能幹嗎,他就是找我要小點心的。”雲子鴉像是被挑出什麽,眼珠子咕嚕轉了圈兒,壓下心頭的慌亂。

他不是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少年,有了上一世的磨砺,就算再不明人情世故,有些事也是見多不怪。

雲子鹞看他老師模樣兒,還以為自己這弟弟太遲鈍了,什麽都不知道。

有些擔心的拍了拍他肩膀,這年頭,兩個男人在一起,除了生不出孩子,還有什麽不能幹的呢。

你只以為是看上你做的點心,怕真是看上你這塊點心了吧。

作為擁有腐之魂的雲子鹞,自然對這事敏感的很。

據她觀察,就看那男人盯自己弟弟的眼神,要不要這麽寒冰化水!

更何況,那些摟腰、摸頭的小舉動,也只有弟弟那個神經比鋼筋還粗的家夥,才一直覺得只是上司對下屬的關懷。

這要是擱在末世前,就是要被潛的節奏。當然,有自己在,肯定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弟弟的。

雖然,雲子鹞從來沒想要腐到自己弟弟身上,但這都末世了,能多這麽一個人,能守護他,自己也不在乎了。

更何況,簡墨那人看上去很靠譜,如果是他,自己願意放開弟弟的手,讓他們在一起。

想到這兒,雲子鹞又皺起眉頭,對上那個強悍的家夥,弟弟真的能應付嗎?

軟糯糯的弟弟,就像個湯圓丸子似的,看上去很好捏。

雲子鹞琢磨了一陣,不打算點醒雲子鴉,就讓那簡墨急去吧,誰叫他是那個人的弟弟。

她這倒是還不知道,單純的弟弟實際上心裏明鏡兒似的。

因為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雲子鹞的暴躁指數直線上漲。

明明和她無關的事,偏偏是她要去收拾這個爛攤子,這情啊愛的,讓人抓狂的想要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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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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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