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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就像長着眼睛,從各個方位包圍住自己。

盡管屏住了呼吸,但是周身的毛孔,都成了它們穿梭的通道。

像小蟲子啃咬的瘙癢感,正不斷從身體各處冒出,讓人幾欲抓狂。

但是忍過了幾波後,人體的各種感官開始不斷退化,身體也變得越來越輕,說不出來的舒爽感,撩動着精神末梢。

但是,理智還是抵住了這種興奮感,修剪整齊的指甲,因為過于用力,穿破了手掌,鮮紅的血液在白霧中,顯得格外清晰。

“子鴉,子鴉,醒醒。”熟悉的聲音不斷敲擊着耳膜,他用力的揉着太陽穴,費力撕開眼皮。

擡眼看見的是姐姐有些消瘦的面孔,他困惑的掐了一把自己,下手比較狠,還真痛死個人“姐,你怎麽來了。”

雲子鹞看他恢複清明,也松了一口氣,伸出手指點他的腦門,“你個笨蛋,看看這是什麽地方,都昏迷了半個月,還不知道。”

他茫然的看了下周圍,一眼就瞧見他和簡墨的結婚照還挂在牆上。

身下柔軟的被子,還有這張雕花大床,都是他和簡墨一起去定做的。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怎麽什麽印象都沒有。”雲子鹞也納悶,這孩子該不會犯失憶症了?

“算了,你還是去問簡墨吧,這個點他也該回來了。”

人都是經不住念叨的,沒過多久,門把手扭動的聲音,就清晰的傳入他們耳中。

“子鴉,你醒了。”溫柔的聲音帶着絲低啞,雲子鴉詫異的看過去,那俊美的臉上還帶着來不及褪去的憂色。

只見簡墨三兩步的來到他身邊,一把摟住了他的身體,死死的鎖緊自己的懷裏。他歪着腦袋看着那雙通紅的眼眶,不确定的把手放到簡墨頭上,摸了兩下,掌下順滑的觸感,讓他不自覺的勾起嘴角。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這個男人一直在擔心吶!

話不多的男人,突然變得絮叨起來,慢慢的說起那天的事情,說起這些日子發生的點點滴滴,只是,手一直沒放開。

“原來罂、粟這麽厲害,燃燒的煙體居然會讓幻境的能力加倍。”

“是啊,還好我找到你了。”

感覺身體又是一緊,他哭笑不得的掙開些,回抱住身邊這個黏人的家夥,“沒事了。”

“對了,師父和師娘怎麽樣了?”

簡墨一點一點的啄着懷中人的耳朵,看到它慢慢的變得通紅,心情也好了許多,“他們情況比你好很多,已經去執行其他任務了。”

雲子鴉聽到這确定的回答,緊繃的心也放松下來。

濃霧之中,一雙紫金色的眸子越來越暗,眼看着豎瞳開始不斷放大,向着滾圓發展。

突然,一道金光閃過,再看去,瞳孔幾乎成了一條金色的直線,發着透亮的光彩,直直的看向中央。

簡墨緊了緊手中的長刀,“該死,差點就被你這家夥瞞過去了。”

想到剛剛看見的一切,饒是他,也有些背心發涼。

本以為快要完成任務,可以放心的和子鴉休息幾天,卻沒想到,那些都是假的。

經歷過的磨難也只是幻中一景,他們依舊還困在局裏。

開始顧着解決麻煩,沒有看清身邊的情況。

這一松懈下來,就把心思擱在心上人身上,也就是這樣發現不對勁了,子鴉的眼睛可沒有那麽純粹。

上一世,他從來沒有見過雲子鴉睜開眼的模樣,幻想過千百遍,留下的就是現在這樣的幹淨。

但,那只是心中的影子,一個被無限美化過的人。

就算沒有夢境的提示,自己也會再一次愛上他。

☆、靈蛇破幻

子鴉膽子不大,稍有些風吹草動,就會炸毛。

除了煮飯,什麽家務都不會,疊個被子都是團成一坨作罷。

也不大方,喜歡和別人讨價還價,争那些針頭線腦。

心思也不單純,對那些傷害過他的人,想盡法子也會報複回去。

眼睛是很漂亮,但,裝的東西很多。

就是這麽多不足構成的人,除了寵溺,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表達那顆躁動不停的心。

那人的喜和愁都影響着自己的情緒,愛上他的所有缺點,只因為這些在他身上。

沒有管在中央開的正盛的大花,手上的長刀,筆直的朝上空劃過幾條暗影,順着刀風,那方的濃霧也稀釋了幾分。

被切成幾段的長蛇,無力的摔在地上,只剩下軀體還微微抽動。

最先碰上黑影的家夥,更是只剩下了空空的皮囊。

簡墨閃身來到這幾個人身旁,發現他們還在傻笑,也不知道都遇上什麽事。

“子鴉,子鴉。”簡墨無奈的發現這幾個人,對他的呼叫沒有半點反應,只好先解決這群源源不絕的飛蛇。

還好自己醒的早,要不然他們都得淪為這群蛇的晚餐。

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他停下手上的動作,那些沖過來要分“屍”的蛇,也是猛地在半空剎了一腳,沖在後面的控制不住自己的速度,十幾來條撞成了一團。

“離開。”低沉的聲音,在喉嚨中來回轉悠,發出了某種古怪的聲調。

那些蛇也是腦袋一昏,分不清東南西北,身體一直抽搐,但是緩過來後,本來無神的眼開始變得明亮,支着腦袋,看着他,不斷的搖尾。

此時,簡墨頭上正不斷的冒出汗水,臉色也随之蒼白起來。

僵持了一會兒,這些蛇開始慢慢的扭身,飛離這片濃霧。

看到那一窩蜂離開的家夥,簡墨緩了緩,壓下腦中的劇痛。

控蛇費的是精神力,能讓這麽多蛇離開,已經是透支了他的精力。

那些蛇多半也是迷失在幻境中,好在心思單純,比較好喚醒。

回頭看還陷在其中的雲子鴉三人組,他重重的咬下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

“這樣不行,必須要毀了那棵罂、粟王。”

那場大火之中,只剩下一株,屹立在滿地灰燼之中,發着暗紅色的光暈,白色的煙霧輕柔的纏上它的枝葉,白煙少一分,紅光便盛上一分。

興許是簡墨破開了幻境,這些煙霧只是在身邊翻滾,沒有再侵入的意思。

他揮開這些東西,快步靠過去,由下而上,砍向豔麗的花朵。

手中的落空感,讓他立刻看向周圍。

被砍的罂、粟花,搖動了幾下,變成虛影,慢慢消失在白煙中。

然後,無數朵罂、粟盛開,花色各異,形态千嬌。

“唔”雲子鴉的輕呼,清晰的傳入簡墨耳中,他眸色一沉,身旁的黑氣翻滾而出,靈蛇一條條出現在身邊,齊齊鑽向土中,尋找那家夥的本體。

垂在身側的藤蔓也飄浮起來,感應着同類者的能量。

“這次,該到你了。”手指控制着藤蔓,不斷變化的手指陡然一滞,順着那個方向看過去,簡墨的眼中露出了一種狠戾的神色,笑容也跟着嘴角的上揚,慢慢浮現。

濃霧之中,他的身形愈發被罂粟襯的身形虛幻。

若是雲子鴉看見了,多半又會暗唾一句“妖精”。

黑色的靈蛇穿過那些似有若無的幻影,一把纏在了葉羽旁邊的空地上。

簡墨攤開的手掌,做了一個虛握的動作,隐約中,一簇身高3米的花枝,被勒出了身形,臉盆大的花朵正在不停地掙紮,散發出近乎紅色的香氣。

眼見着這層紅霧,即将靠近雲子鴉他們,簡墨及時甩出長藤,将他們拉到了一旁。

同時,纏上去的靈蛇越來越凝實,小口小口的吸食着花枝中的能量,緊貼的地方,漸漸變得焦黑、凹陷。

随着最後一片葉子變得枯黃,籠在院中的白煙也變得稀薄。

刺眼的陽光,重現在湛藍的天空中,正肆意的發揮着光熱。

這樣算來,他們已經被困了一夜了。

待收回放出去的靈蛇,簡墨的臉色總算好了幾分。

四下張望了一番,确定再沒有意外,這才放心的去查看子鴉他們的情況。

但是,他們好像依舊沒有要醒的意識。

也不知道陷入的怎樣的幻境,這造型各異,就像演話劇一樣。

雲子鴉虛坐在半空中,對旁邊的空地笑的見牙不見眼,手上像是夾起什麽東西,正在往旁邊放,嘴裏還小聲的嘀咕着什麽。

簡墨湊過去一聽,臉色立刻暗了幾分。

“來來來,姐,多吃點。”

“什麽?阿墨?不用等他,你現在最重要。”

“子鴉,雲子鴉,你給我醒醒。”被大力搖晃的雲子鴉,突然感覺天旋地轉,再睜開眼就看見簡墨那張黑臉。

下意識把頭偏向旁邊,入目的滿地狼藉,讓他瞬間腦袋一空。

“我們,一直在這兒?”

“不然,在哪兒?和你姐吃飯嗎?”略帶冷意的話語,輕描淡寫的抛出來,砸的雲子鴉一愣。

“不是,那個,我以為我姐懷上了,孕婦最大嘛!”看着這人讨好的表情,簡墨也舒心的點頭。

但是,很快察覺出有絲不對勁兒,那股無名火來的有些邪道,如果剛才子鴉沒有給出滿意的答複,腦海中那一閃而過的想法是什麽?

“啧,可惜了,我還以為我要當舅舅了。”雲子鴉有些失落的仰望天空,憂郁的想着自己的侄子叫小舅舅的模樣,一定很可愛。

簡墨一邊聽着他不靠譜的幻想,一邊探查着自己的身體,但并沒有發現什麽不妥,無奈,只能存個心思,之後再仔細檢查了。

“子鴉,去把葉羽叫醒。”見不得他滿腦子想着別人的模樣,哪怕那人是自己未來的小侄兒。

雲子鴉甩了他一個白眼,走到師娘面前,旋了半圈,最後,伸出手爪子,往那細腰上一撓,“哈哈,別碰,好癢,哈哈哈,不要鬧了。”

雲子鴉神奇的看着自己的手,師娘可真敏感。

原本站的筆直的人,此時已經笑倒在地上,捂住腰,眼眶都有些發紅。

等他笑夠了,也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困在幻境中了。

“青呢?”看到面前站着的只有兩人,他也有些擔心的尋找起莫青的身影。

順着雲子鴉手指的方向,他轉過身看了一眼,頓時,整個人僵在那裏。

過了一會兒,葉羽黑着臉走過去,一腳踹向那個趴在地上,鬧着要親親的人。

下腳之重,讓莫青當時就平地起飛十好幾米,等停下時,半個頭都插進了土裏面。

“噗噗,什麽東西。”莫青把頭從土裏面拔、出、來,不停的朝外面吐着東西。

看清周圍的環境,一下就找到了葉羽的嫌棄臉.

簡墨雖然沒什麽表情,但是雲子鴉已經雙倍表達出嘲笑的意思。

好在莫青臉皮厚,就算知道剛剛發生的事也不會臉紅。

“我們剛剛是被困住了?”這轉移話題的本事,永遠那麽生硬。

“嗯,而且,我們現在還在局中。”簡墨摸着牆上的石紋,十分肯定的說。

“那我們要找的東西真的會在這兒嗎?”雲子鴉擰開一瓶水,剛喝了兩口,就有些咽不下去。

這裏腥氣太重,他的胃在不停的翻烙餅。

“根據它的生長條件,還有特性,應該是它沒錯了。”心下有底的幾人,謹慎的繞上二樓,挨門去找吞欽的蹤跡。

該找的人沒找到,其他人倒是順手救了一大堆。

吃了暗虧的人,現在是看見什麽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自覺丢了臉的莫青,把怨氣都撒在這個地方,見着桌子炸桌子,看到床炸床,反正就是個小雷球球的事,一個不能解決,那就兩個。

對他現在的等級來說,幾乎沒什麽消耗。

用雲子鴉的話來說,就是當黑、道大哥當的太壓抑了,末世沒人管之後,就有點人設崩壞,有事沒事就喜歡撒開歡鬧,好在還有個葉羽管着,才能老老實實的不出去惹是生非。

但是,私底下,惡作劇的壞心眼子,全用在身邊的人上面。

像雲子鴉就着了好幾次道,不過也都一一坑回去了。

但是,也有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時候,簡墨暗地裏和莫青打了好幾次,連着自家媳婦兒的,一起又疊上一份兒。

那段時間,雲子鴉經常看着莫青的黑眼眶偷笑。

簡墨下手都使的暗勁兒,顯出來的痕跡,只有越來越黑的份兒。

這炸着炸着,還真出了些意外驚喜。

那張挂在牆上的油畫,也不知道值多少錢,瞧着鼻眼扭曲,很像小時候美術書上的樣圖,很有藝術感。

但是莫青是照樣下手,簡墨看見了也沒什麽表示,還沒等他覺得可惜,就看見畫面一陣扭曲後,直接變成幾個糾纏在一起的人。

葉羽上去檢查了下,發現這些人還有氣息,除了因為餓了有些時日,導致生命體征微弱,倒也沒有其他問題。

一人一杯冰水潑下去,他們算是醒轉過來,只不過都癱成了一團。

☆、福豬聚好運

“你們在這裏有什麽發現?”雲子鴉看他們幾乎撐不過第二天的慘樣,想着救人救到底,幹脆把溫養的粥端了一鍋出來,還有一些粗糧饅頭。

葉羽在旁邊看着,搖了搖頭,收走了大饅頭,“再拿些開水出來,倒在鍋裏。”

雲子鴉和那些人都納了悶,師娘(他)是個小氣鬼?

正在攪粥的葉羽就算再不通情理,也知道這段長長的寂靜是被誤會了,“他們很久沒吃東西,按說只能喝水,但是現在人的身體素質,稍微喝點粥也可以。”

聽到這是醫生的囑咐,那些人連忙感激的接過粥碗,小口小口的咽下去。

“我們進來之後,就看見那些美女說請我們做客,誰知道,醒來就看見你們了。”

一個人舔了下碗沿,瞅着鍋裏,小聲的回答簡墨的問題,“我也是。”

“什麽美女,我怎麽沒看見。”角落裏的小矮個,伸向鍋勺的手,頓了一下,羨慕的看着旁邊的人。

“那你怎麽在這兒?”

“我肚子餓,想跑進來找些吃的,誰知道什麽都沒找到,就看見有個抱着蘭花的絡腮胡大叔,在大廳裏走來走去,我追過去問他,然後,就和他們一樣了。”捧着第二碗粥,他“呼嚕嚕”的大口喝着。

雲子鴉遞粥的時候,手指在他的身上一觸而過,“你是幻系師?”

“什麽是幻系師,我只是感覺很靈敏呀!”

“你看周圍的景物是什麽樣的。”小矮個也不知道他們問的是什麽意思,只能一一回答,每說一件,周圍人的眼神就困惑一分。

他也止不住停下來,“你們看到的不是這樣?難不成,我見鬼啦!”

也不知道他是怎樣憑着這所謂的感覺活到現在,還無憂無慮,想的可真開。

雲子鴉看他挺順眼的,想了想,就掏出個東西,“你把這個吃了吧,應該可以升上四階了。”

小矮個接過這個糖丸一樣的東西,也不在意,一口就吃下去。

他感覺自己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咕嚕咕嚕念叨的就是它。

沒過多久,他就感覺身體變得怪怪的。

“他變了,他變了。”

其餘的人,很是驚奇的看着這一幕,對着他的後腦勺指指點點的。

他往後面一摸,就發現兩個大大的耳朵垂在腦後面去了,鏡子裏的自己就像腦袋上多了雙翅膀,還挺好看的。

莫青也驚訝的發現,這人跨過四階,直接升上五階了。

“呀,謝謝了。我能跟着你們不,要求不多,能吃飽飯就行。”

“先帶我們找到你說的絡腮胡大叔再說。”莫青壞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這個貪吃的家夥,會不會抵制吃豬肉這件事。

“嗯嗯。”他蒲扇着大耳朵,手上更是緊緊的捧着飯碗。

小矮個自認為是找到了組織,摸了下後腦勺,嘴巴大叉着笑起來,連着牙根一起露了出來,“肯定沒問題,昏過去前,我看見他往哪個方向去的。”

暗自下決心,為了不挨餓,這第一個任務可一定要好好做。

他想的長遠,也顧不得現在的狀态是個什麽樣,肚子連個底還沒墊上,就甩着耳朵、倍兒精神的站出來。

看着他們的眼睛都發亮,“我們現在就走吧!”

其他人一愣,都還巴巴的望着鍋裏,這大饅頭還沒分,咋就要走了?

這一轉眼,就見證了小矮個撞大運的場面,這種雞肋能力,還成了香饽饽,着實有些想不通。

這人随口一句話,就得了偌大的好處,說不羨慕是騙人的。

但是,真要讓他們像這樣腆着臉求帶走,還是拉不下面兒的。

之前,他們随便一人的實力,都比這矮子強,只是,現在等級被壓了一頭而已,真要打起來,他們自認為也是不會輸的。

看簡墨他們就這麽要離開,也是有些心下沒底。

留在這麽個詭異地方,錯過這一波,他們不知道還出不出的去,指不定一輩子就交代在這兒了。

但是,能活到現在的,都是些老油子,雖然還傲着骨頭,但是一直想着由頭要貼上去。最先提出來的,是個面相瞧着憨厚的大漢,“你們救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報答。你們是要繼續往下闖吧,我也想跟着,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邊說邊彎了下粗壯的手臂,擠出一只冒着青筋的“大耗子”。

有了這個帶頭的,其他人也頂着這個名號,紛紛站出來,要報答恩情,那說的是情感激昂,一下将自己的身份擡高了幾個層次,身板都挺起來些。“沒錯,我們也來幫忙。”

“加上我一個。”

可簡墨他們又怎會看不透這些人的心思。

莫青在旁邊冷笑一聲,看着這一串拖油瓶,無情的戳破他們的場面話,“話先撂在這兒,你們要跟就跟。不用管我們,你們要是出事了,也不要指望我們會幫忙。怕死的,就留在這兒,等會兒局子破開了,自己走便是。”

那些人聽着也是有些尴尬,臉上豪放的笑容一僵,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心底下已經在暗罵他們的不識趣。

看到已經走在前面的幾人,盡管他們心裏已經有些不願,但也只能硬着頭皮上。

拉了一段距離,跟在他們後面走。

要是現在提退出,豈不是真應了莫青的話,就算出去了,這件事被人傳開還是有些丢臉。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只惦記出去的事。

掉在後面的幾個,看着雲子鴉,眼神已經變得有些古怪。

他們可是親眼見着這人拿出了許多東西,更何況,瞧着幾人的穿着打扮,雖然已經有些破爛,但是質量很是不凡。連那種藥丸都能輕易拿出,身上肯定還有更好的,他們如果幹掉這幾個人,豈不是就能實力大增。

雖然沒有往後看,但是一直觀察着周圍環境的雲子鴉,已經看清這幾人眉來眼去的想法。

嘴角一彎,手指縮在衣袖中,來回抖動,幾顆銀色小球,也沒有碰着半點兒,就那麽不遠不近的浮在手腕附近,滴溜溜的上下亂竄。“小爺可不是東郭先生,可別變成狼撞在我手上。”

“他就是從那兒下去的。”矮個子指着一堵牆,就要往裏面闖。

要不是知道他們一直困在幻境中,肯定覺得這人神經病,可是很明顯,這群人中只有這位是清醒的。

後面人堆裏有知道這人身份的,完全是一路嘴抽的走到這裏,沒想到他還有被瘋子帶路的一天。

矮個子在末世之前,真是個癫的,好在家裏有兩個錢,才不至于被送進精神病院裏。

但是,被叫來照顧他的,又豈是個個好心,雖不至于打罵雇主,可是被餓上幾頓是常有的事。

爹媽生的多,這排在中間不上不下,也不怎麽顧得上看他的情況好不好。

後來,兄弟姐妹都長大了,對這個傻兄弟還是有些憐憫,看到他日子不好過,還是輪流接他來照顧了些日子,後來更是特別積極的争着照顧他,甚至有想過給他找個漂亮媳婦兒。

“松,把那東西放下來,這是遙控器,不是馬桶刷。”

“別吃了呀,這是小孩子辦過家家玩兒的。”

松張着嘴傻笑了下,聽話的把嘴裏的葉子吐出來。

“你們家為什麽還要收留這傻子,讓他自生自滅算了,多省心呀!”松的二嫂聽到娘家人的勸告,也不怎麽放在心上,拿着小鏡子,往臉上補粉。

他們知道什麽,這個小叔子可是他們家的寶貝。

本來他們家被人設局卡債,可是松來他們家住了兩天,那些家夥就被抓起來了。

大哥家的小孩瘦的見骨,眼看着也是個活不下去的,可是松待了些日子,好家夥,這壯實的,重了十幾斤。

小妹帶着他出去賭了一把,連本帶利翻本不說,還贏了一箱金條回來。

總之,誰要是對他好,誰就要走好運,對這麽個活佛樣的人,他們怎麽敢不好好供着。

要不是他們幾家商量好,要輪着日子來,真恨不得一輩子養在自己家裏。

按理說,這麽個有福的人,不至于現在周圍就只剩下他一個了。

可是,什麽都是有命數的。

松自個兒在家裏睡得好好的,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事。

末世爆發之後,他的兄弟姐妹些哪還想得起家裏還有個人沒有跑出來,顧着自己逃命還來不及。

等松醒了,腦子也不傻了,以前的那些事都還記着。

有試着去找自己的親人,但是最後看到的是糟糕情況。

沒辦法,就把填肚子當成最頂要的事,全憑感覺找吃的。

畢竟人傻了那麽多年,就算恢複了,心思還是單純,太直了點兒,和其他人融不到一路去,所以都是一個人生活。

松有些激動的穿過去,大家眼睜睜看着這麽個大活人融進牆裏,消失不見。

雲子鴉跟在後面,也想進去,沒料到一腳踢上去,痛的腳趾都卷起來了。

簡墨看他臉色一白,也皺起了眉頭,“怎麽了?”

雲子鴉擠出個笑臉,“沒事,就是撞牆上了。”

聽他這麽一說,其餘人也有些躊躇,那個松該不是個騙子吧!

松進去半天,見這些人站在外面不動,也有些好奇的探出腦袋,大家就看見牆上長出半個身體,“你們為什麽不進來?”

“這是牆,怎麽進,打爛了進?”後面有人不耐煩的喊話。

“這裏不是有門嗎?”松比劃着身邊的門框。

雲子鴉苦着臉,心說你也不早點提。

等他們走進去,頓時感覺周圍一片黑暗,雲子鴉連忙伸手拉住要往裏走的松,随手掏出一瓶熒光劑就往他身上噴,最後成果是,大家看着這個浮在半空中的粉色大桃心,連冒冷汗,也不知道跟着這些怪人是不是個正确的做法。

☆、找到幻魔蘭

只看見松在地面上摸來摸去,伸手拉開什麽東西,照情況來看,應該是個酒窖。

“唉,你們看,他就在這兒。”說着走到一大堆酒桶中,提出來一桶。

“這人在哪兒呢?”

“不就在這兒嗎?”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該怎麽把這個酒桶當成人。

簡墨想了會兒,問他“那你有看見那盆蘭花嗎?”

松聽他這麽一提,也納了悶,“是啊,花去哪兒了?哎呀,天,這又是什麽東西?”

他指着天花板,跌坐在地上。其他人還茫然的看着四周,什麽都沒有發現。

簡墨他們卻已經擺好了動手的架勢,沒想到這下面還有條巨無霸。

似有若無的涼氣從腳下面傳來,順着松手指的方向,雲子鴉倒抽了口氣。

“它是吃什麽長的,變這麽大。”

“現在能有什麽吃的,自然是吃人了。”莫青嘴裏叼了根芝麻杆糖,一把擡起手上的銀色□□,瞄準那片空地。

其餘人也不知道該作何打算,把眼睛都快瞪出眶,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可那兩人的對話不是假的,臉上嚴肅的表情也不是假的,懷着對未知的恐懼,他們往簡墨的方向,又跟了幾步。

此時,他們已經無比後悔,自己是吃錯藥了,為什麽要跟着這群人一起發瘋,找什麽破花。

感覺身邊有陣陣涼氣吹過,空氣也變得越來越稀薄,整個人快要喘不過氣了。

“跑。”雲子鴉一個側身,向左邊閃了幾步,反手丢出一把東西。

簡墨提着刀,翻身站在了半空中,用力往下一砍,衆人當即見到火花四射的場面。

跟着來的人,就像受驚的鹌鹑,擁擠成一團後,又連滾帶爬的四散逃開,動作慢的,“啊”的一聲慘叫後,瞬間只剩下半個身體懸在空中,從消失的地方,不斷往下滲着血。

某個東西虛空甩了一下,另外半截身子,“哧溜”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其餘人看見這一幕,內心的惶恐更是加劇,被濺在臉上的溫熱提醒他們,下一個死的可能就是自己。

腦子一酸,感覺鼻涕泡都快冒出來。

手腳發軟的縮在在角落裏,他們現在是想逃,都不知道往哪兒走,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雲子鴉抽空往後看了一眼,搖着頭,這些人真的是被磨得骨氣都沒了,就剩等死了。

還有面前這個大家夥,該怎麽處理好呢,這身鱗甲瞧着可真不錯。

“阿墨,留幾塊好皮,拿去給外公做軟甲。”

簡墨一手死死扣住巨蟒身上的鱗片,穩住身形,另一只手拿着刀,正想從同一個地方下手,聽見雲子鴉的話,頓了一下,往身後一看,沒有作答。

莫青也不着痕跡瞟向那個方向,正是被雲子鴉扔出珠子的地方,幾個血肉模糊的大坑,明晃晃留在那兒,瞧着還有擴大的趨勢,幹出這種事的人還向別人提要求,着實沒什麽說服力。

想着,莫青護着葉羽往後退了幾步,“小心,不要離我太遠。”

葉羽有些不滿,覺得自己被看輕了,剛想說兩句,突然,莫青湊近,低聲在他耳邊言語,讓他老實的退回去了。

“看好那群人,他們等會兒可能有動作。”

葉羽不認為這幾個快被吓成傻子一二三號,還有心思下絆子,但是青的話也沒錯,防人之心不可無。

雲子鴉拉着松的衣領子,避開狂蟒的甩尾,順手從腰間摸出一把飛刀,瞄準了蛇瞳的地方。

與此同時,巨大的響聲從莫青的方向傳來。

一連串紫色的電流劃開空氣,帶着肉體被烤焦的灼熱感,驚醒了後面那群快要被吓破膽的人。

這一刻,他們終于看清楚,隐藏住身形的是什麽東西。

巨大的蟒盤卷着身體,瘋狂的翻滾着,黃白相間的紋路糾結在一起,占滿了大半個房間。嘶厲的慘叫聲,從巨大的蛇口中傳出。

鮮血與焦痕交錯着遍布整個蛇頭,比人體還大的眼眶中,已經空了一個,另一個變成了炭黑,上面還有電流微微閃爍。

劇痛讓它無法控制行動,蛇尾拍打在地面上、牆上,整個房間的東西,無一能夠幸免。

眼看着重擊就要落在自己身上,那些人也顧不得面條一樣的軟腳,摳着牆壁就往上攀,喘着粗氣,看被打成肉泥的同伴,使勁讓自己冷靜下來。

簡墨弓着身子,往後移了幾步,避開甩過來的蛇頭,墨色液體在青色長刀上蔓延,漸漸布滿整個刀身。

接着一個滑步,紫金色的瞳孔已經鎖定眼前的一處月牙白,順着鱗縫,狠力插了下去,只剩下刀柄還留在外面。

瞬間,蟒彈起了三分之一的身體,再重重落下去。

巨大的蛇口,噴出的大股血液,讓整個房間都彌漫着腥味。

“你要去哪兒?”

此時,他們只覺的眼前一花,反應過來時,整個房間的的局面已經大變。

他們并沒有在什麽酒窖之中,而是在天臺之上。

他們以為的一路向下,事實上,一直是朝着相反的方向移動。

古堡也消失不見,看外形應該就是吞欽的府邸了,他們被幻魔蘭造了個大局。

往遠處看去,本以為消失不見的罂粟田,也完好的留在那裏,同樣是因為視覺誤差,導致他們以為古堡的位置就在花田中。

葉羽的聲音在這片空曠的地方,顯得格外清晰,衆人都向着那個方向看過去。

結果就看見葉羽一腳踩在最先提出要報恩的漢子身上,手上近乎透明的短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滲出血珠的地方,與那玉白的手指互相映襯,清冷的聲音帶着絲絲脅迫,“把收了的東西拿出來吧!”

“什麽東西?我什麽都沒拿。”腳下的人腦門上已經密密麻麻布了一層汗,無辜的看着周圍的人。

莫青跑到旁邊去看吞欽的情況,本就不多的頭發又被他薅下一爪,這家夥怎麽還沒醒。

“你不想拿是吧!也行。”葉羽沖着他給了一個明豔的笑容,陽光打在他身後,一圈毛絨絨的光暈顯得十分聖潔。

手往兜裏掏了兩下,臉上的笑更甚了,大漢覺得這人,比那些美女還要好看,神色忍不住放松下來。

葉羽迅速往他嘴裏塞了個東西,在脖頸上一點,大漢咯噔一下,咽下去了,他驚慌的看着眼前的人,“你給我吃了什麽?”

“好東西。”

話音剛落,大漢頓時覺得腳心、腋下、腰上傳來陣陣癢意,一下更重一下,整張臉瞬間扭曲成了一個恐怖的形狀,“好癢,好癢,讓我撓呀!”

大漢竭力的彎動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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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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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