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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行動時候,奇怪的聲音開始傳出來。

“嗚嚕嚕,啾啾~”,像是鳥鳴,又像是別的小動物的哀叫。

“诶,你們看,這是怎麽回事。”某人驚乍乍地叫出聲來。

之前被他們幹掉的喪屍,軀體四散着,看起來,對他們不能再造成任何威脅。

可是現在,就像是沾染到什麽高濃度的化學藥劑,軀體開始冒起泡來。

漸漸的,所有的碎骨和肌肉都化成膿血,在地面上順滑地流淌起來,彙聚在一起。

在他們震驚的眼神中,又恢複成了個體,而且比之前氣勢更強了一分。

“他們是打不死嗎?”沒有錯過彼此眼神中的想法,他們決定再來一次,就不信了,這玩意兒的恢複力沒有限度。

可是當百來號的人,最後只剩下了十幾個時,心中的恐懼,讓他們已經頭皮發緊,汗濕了全身。

這些家夥就是怪物,每一次的倒下,再爬起來的時候,都會變的更厲害。

他們不敢挂念那珍貴的果實,現在一心只想着怎麽逃離這個地方,可是無論他們怎麽跑,最後都會回到這地方,就像是個迷宮,他們找不到出路。

“咦,我們不是跟着老大嗎,怎麽又出來。”幾個人一頭霧水的看着對方,也不知道怎麽自己就走丢了。

“你也是嗎?我也好好的跟着,怎麽又回到峽谷口了?”

幾方的小喽啰一商量,都覺得有些奇怪,正想着要不要再進去一趟,要不然自家老大發起火來,可能不好受。

“看來,就剩了你們幾個。”簡流帶着人進去,正好撞上這幾個家夥在那嘀咕,看來時間正好。

“你是知道什麽嗎?”有個腦子比較靈泛的,想起這人一開始說的話,感覺他們進了陷阱。

“我,什麽都知道。不過,看你們命格好,給你們提個醒,現在出來了正好,如果再進去,可就難保,還能活着出來。”簡流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正午的陽光,透過樹蔭打在他身上,顯得有些缥缈。

接着,不管他們若有所思的眼神,帶着自己的人,鑽進了峽谷。

“那我們老大呢?”看見快要消失的身影,有個人高聲叫喚起來。

“死了。”淡淡的話語,從遠處瞟了過來,就像是冬夜的冷水,讓他們腦子一個激靈。

雖然不知簡流的話有幾分真,可他們不是敢拿自己的命去賭的勇士。

更何況,以他們這能力,比上進去的人,厲害不了多少。

如果大佬們沒事,知道他們的選擇,也不過是挨點罰的事。

表面上,不停給自己找着理由,事實上,他們心裏都知道,自己是不會再闖進去了,這樣還不如回去等吧。

像是商量好了,他們看着彼此的苦笑,有些落寞地離開這個地方,進去的人中,不乏有他們的親兄弟、好哥們。

可是人性,就這麽自私,不是嗎?

“聽了我剛剛說的那些話,你不害怕嗎?”簡流看着旁邊死厚着臉皮,要跟上來的人,有些納悶,這人的性格,原來是這樣的?

“有什麽好怕的,這不是有你這個神算子嗎?我有預感,跟着你,絕對有好事發生。好歹我們也算熟識,幫襯一把也沒關系吧!”赫爾腆着臉露出一個大笑,他的手下都有些沒眼看了,從來不知道自家少爺,有這樣狗腿的一面。

簡流想到自己剛才算出的那件事,也笑了。

“沒錯,是有好事發生,那我就在這兒先恭喜你,收獲頗豐。”

雲子鹞看他們兩站在一起聊得挺嗨,腦子還沒有開始發散性的亂想,就瞧見了簡流的笑容,低低的啧了兩聲,果然不是什麽好事。

看,那家夥還傻着應承呢,等下場面應該要好看了。

森白的手來回晃了晃,發出了叮當的脆響,纖細的手腕上,交錯纏着幾道紅線,下方吊着兩枚銅線,随着行動,不時糾纏在一起。

“果然厲害,差點就着了它的道了。”貼身的皮衣,顯出了一副好身段,眼角有顆淚痣的短發姑娘,像是突然驚醒一樣,看着自己手上的東西。

如果不是這個響聲,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和其他人就要差了一截路。

她很确信,自己沒有感應到異能,所以應該不是進入了幻境狀态,那剛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看了看走在前面的人,連忙追上去。

“秦嘉,你怎麽了,看起來臉色有些不好?”

“你剛剛有沒有感覺怪怪的?”她看了眼搭話的人,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沒有啊,一切都很正常,你是發現了什麽嗎?”看見自己喜歡的姑娘,露出了疑惑的眼神,他也忍不住緊張起來。

“我剛剛落在後面,差點就和你們走散。”秦嘉覺得,這裏的詭異事件,越來越多了。

“什麽?”那個人的臉色也慘白起來,看起來比她更慌張。

明明自己一直關注着這個人,可現在,若不是她現在提出來,剛才她落在自己後面的事,他沒有覺出半點兒不對。

☆、赫爾要“倒黴”了

秦嘉不知道這人反應為什麽這麽大,還安慰着拍了拍他肩膀,“沒事,有城主大人給的東西,發生意外的時候,它會提醒的。”

不過,大人算的也太準了吧!

那末日的到來,是不是也算好了呢?

想起那一個個規整的倉庫,配備充足的武器,還有毅然決然地選擇城址。

這不合理的一切,像是有了理由,可能,他真的知道,會發生那件事。

雲子鴉耳朵尖,聽到他們的小聲對話。

事實上,在那姑娘要走掉的時候,他就有些納悶,想要過去提醒她,就這麽一條路,怎麽還能走歪呢?

但她自己後來又跟上了,還當沒什麽事,誰知道,還是出意外了。

“姐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他們一人發了兩個銅錢,就是為了這?”要說那銅錢和紅毛線,還都是從自己這兒拿的,沒什麽特別。

“想知道嗎?”簡流見他湊過來,眼睛裏面,全是亮閃閃的好奇,微微揚起下巴,側着頭看他。

雲子鴉看他露出這種招牌笑容,身上的汗毛都炸了,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兩下。

“姐。”見這邊有可能要下套,他立馬帶着撒嬌的語氣,看向自家老姐。

果然,雲子鹞伸出了纖細的手指,在那完美的腰身狠力一掐,“裝什麽裝,問你就快點說。”

“啊!”就像被惡婆婆欺負的小媳婦兒一樣,簡流順勢弱弱的靠在她身上,眼神中滿滿都是哀怨,“鹞鹞,我可是你老公,你怎麽和那小烏鴉站一邊。”

雲子鹞忍住手撕這塊狗皮膏藥的沖動,已經開始懷疑,肚子裏面的孩子,吸收的不只是自己的營養,有可能,連簡流的腦子,一并吸走了。

“要說就快點說,別搞那麽多花花腸子,吞吞吐吐,像個小娘們一樣。”興許是這句話,戳到她的笑點,自己說着說着,就樂出聲來。

開始想象起,簡流要真是個女人,那會是個什麽樣子。

就這皮囊,禍國殃民是逃不了了。

聽到自家老婆的話,簡流差點真要像個女人一樣,尖聲叫出來了。

他就知道,這輩子遇上雲子鹞,是他命中的劫,自己的溫文儒雅、足智多謀全成了被嫌棄的對象。

可是看她笑的這麽開心,自己怎麽就生不起氣來,還要認命為這個肚子笑抽筋的孕婦順氣。

情緒不穩定的孕婦,本來就因為簡流開始狂笑,現在,只要看見他的臉,就笑的像個小傻子一樣,簡直要抽過去了。

要不是簡流托着她的腰,她就要滑到地上去趴着捶地笑。

“不行,不行,你先離我遠點,暫時別……噗~別讓我看見你的臉。”雲子鹞覺得,自己上揚的顴骨,已經開始發酸了,很想停下來,可是憋了兩秒鐘,又狂笑起來。

想也不想,直接推開扶着自己的人,跑到雲子鴉身邊,趴在他身上,快都要笑哭了。

懷裏空落落的人,僵在那兒,愣了兩秒鐘,不知道該帶上什麽樣的表情。

“姐,你還好吧?”雲子鴉感覺到肩膀有些濕潤,抓住自己臂膀的手,都用不上什麽勁的挂着。

輕輕地拍着她的背,讓她情緒慢慢穩定下來。

雲子鹞緩過那個勁,揉了揉自己的臉,覺得剛才笑的都沒彈性了。

“好了,我沒事了。”接過雲子鴉遞來的溫水,喝了兩口,總算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簡流,都怪你。”莫名其妙又被怪罪,簡流覺得自己怨的都快讓六月飛雪。

“不要鬧了,我說就是。其實沒什麽好奇怪的,因為這裏的特殊地形,所以産生的風流,在打過樹葉的時候,那種聲音會引起人潛意識的邏輯混亂,就像是路癡的人,同一條路,他能感覺出不同的東西,引起方向迷失。”

“到我們這個級別,或者那種心志堅定、方向感特別好的,不會受他們影響。其他人,在我給出的銅錢上面,留下了些精神力,發現他們不對勁時,就牽引它們互相撞擊,擾亂那聲音,他們自然就恢複過來。”

雲子鴉看了下他們手腕上的東西,此刻風不算小,可是那兩個銅錢,就像是相斥的磁鐵一樣,怎麽都無法靠近在一起,留着兩指的空隙,在繩上來回搖晃着。

雖然簡流是這麽說,但是如果單單是聲音,恐怕沒有這麽大能耐吧!

看着慢慢進入視野的東西,他忍住了往下問的沖動。

“好安靜。”如果說,開始還有嘈雜的聲音,在踏入某一處地界時,突然寂靜下來,

“空氣中,還有很新鮮的血腥味,他們果然出事了。”赫爾的腳步,也慢了下來,在這兒,他已經能發覺,有什麽不安分的東西,在地下面活動。

“照原計劃進行。”就近,簡流感應了下周圍的環境,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表情,那些人果然踏進雷區了。

在簡流一聲令下後,所有人,沒有半點遲疑,快速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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