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一部分人直接竄上了樹,從上方進發

砸在每一個人心裏,在這種時候讓他們放棄,非但沒有如釋重負的輕松感,還帶着莫名的沉重。

那是一種失去摯友的愧疚,還有失去信仰的迷茫。

“玉嬰啊,為什麽非要纏上我,如果你能放過我們,我願意天天上香供着你,三牲五谷的為你祭祀,為你跪拜也行啊!”中年人捂住臉,聲音帶着絲沙啞,淚水從指縫中漏出,滾落在厚重的胡須上,很快又消失不見。

旁邊的人,也有捂住嘴偷偷哭泣。

要知道,在一個星期之前,他們這一群人,還好吃好喝守在鎮上。

他們離火爆火乍點遠,房子又是經過加固的,所以就算那之後,也能安逸過自己的日子。

雖然不知道那些雨後春筍一樣,突然冒出來的喪屍從哪兒來,但是他們這些年的修煉,也不好相與。

每天打打怪,種種菜也算是舒展筋骨。

可是萬萬沒想到,其中一只喪屍,是抱着“火乍弓單”來的。

收了它,簡直是後患無窮,麻煩事越來越多。

“大哥,梅椰家的雞死了。”坐在皮沙發上的人,有些無語的看着報告的手下,“這年頭人死了都不算什麽大事,更何況是雞死了。”

中年人不耐煩地揮手,讓這個人下去,他們是覺得自己太閑了嗎?

“不是,梅椰是專門飼養牲畜的,這麽多年從來發生過意外。但是這次雞死的不是一兩只,而是全死了,就在一分鐘之內。”

聽見這着急的聲音,中年人終于凝起了神,“會不會是因為強力禽流感,讓那些人好好檢查下。”

“可是,這些雞都不是病死的,而是因為失血過多死亡。我們也懷疑過,是不是有什麽東西闖進來了。但是那個地方四方都封的很嚴實,還有許多探測設備安在裏面,并沒有出現什麽意外。”

聽手下描述保護工作做的有多好,大哥愣了一下,一個養雞場弄得挺像保密局。

“那你安排兩個人,去那守幾天,看能不能發現什麽?”随手抽過旁邊的紙,寫了幾筆遞過去,可手剛伸到一半,緊閉的門被人突然打開,門重重的打在牆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老大的眼中掠過一絲不悅,但是一擡頭,被震驚取代。

來人是他的副手,雖然他們不用講究這麽多,但是對方平時也是沉穩的人,遇事處變不驚,可是此刻,是什麽都顧不上的狼狽。

來人毫無形象的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慌張的報告着外面的情況。“大哥,快點去看看,來了好多喪屍鳥,數量太多,兄弟快顧不過來了。裏面還有幾只厲害的喪屍,把等級高的人都拖住了,騰不出手來。”

看着他身上已經破爛不成樣子的衣服,還有手臂上不住往下淌着的血,老大當即意識到事大發了。

閃身,一條黃黑斑紋相間的尾影消失在門口。

大哥出去一看,果然,一大群,黑壓壓盤在鎮子上空,射下來的羽毛,帶着金屬的光澤,撲向人群。

重重加固的房屋,此刻像是變成了豆腐渣,沒挨上幾下,就變得滿是蜂窩的空洞。

“那些實力弱的人,都安排好了嗎?”拉過差點蹭上羽刃的小弟,大哥伸出了手,巨大的爪影,在半空中狠狠的撕開“黑幕”,無數斑駁的血肉,從上方落了下來。

看請問話的人是誰,拿着武器抵抗的人,就像打了一管雞血,一下振奮起來。“嗯,他們已經被安排在地下的緊急避難所裏,不會有事。”

“嗯,那就好。”得到滿意的答案,原本提起來的心,又往下放了放,專心應付起面前的家夥。

但還是忍不住皺眉,這些家夥可以說全身都是弱點,但也因為這樣,變得更加麻煩,數量太多了。

索性返祖,巨大的黑紋老虎出現在原地,伸開鋒利的爪子,狠狠的撓向旁邊的家夥,赤色的火焰瞬間爆發出高熱,順着劃開傷口鑽了進去,将皮肉都焚了個一幹二淨,再不留複活的機會。

有幾只鳥張開了鋸齒形的嘴,長長的舌頭露在外面,拖着粘液滴落在地上,冒出滋滋的腐蝕聲,霧白的眼,閃着駭人的光芒。

大哥長尾一掃,卷起靠近的小家夥,用力勒成粉碎。

看着撲到面前的喪屍鬼,下意識的張嘴一咬,鋒利的牙齒狠狠的穿破骨肉,升騰的火焰在嘴邊翻滾着,瞬間讓其化成了虛無。

不過,這時候,他也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幹了什麽。

腐爛燒焦的氣味,在鼻尖缭繞,他忍不住幹嘔了兩下,噗噗往外吐着酸水,白色的火氣,不斷砸向那些貪婪的吞噬者。

看着自己一手建立的家園,變成了滿地的碎片,盡管大哥怒氣沖天,也只能忍着,更多人還等着他安排。

在這一地的碎石塊上,他随便尋了一塊整的坐下。壓抑着火氣,看着此刻低頭耷腦的手下,沉聲問着。“為什麽這次直接被敵人打上家門?之前巡邏的人在幹什麽?”

看到他們驚恐地抖了兩下,老大安撫地拍了拍兩個手下。

“這些喪屍,是被喪屍鳥直接扔下來的,我們的人雖然關注天上的情況,但是這次,它們飛的太高,等我們察覺到的時候,它們已經從上面沖了下來,那個速度,在時間上根本反應不及,無法把它們引誘到其他地方。”

副手平靜地陳述着事實,就算之後再接受懲罰,他們也不能說些什麽。

這次的事,讓他們許多的努力,也付之東流,損失太大了。

“算了,下次注意就是,安撫好死者家屬,還有,好好清理這地方,避免次生災害的發生。”過了許久,大哥重重的嘆了口氣,朝他們揮揮手,讓他們散開。

“大哥,大哥,你看這東西是什麽,是不是個寶貝呀!”一個大漢從後面竄了出來,臉上挂着歡喜,懷裏抱着件被布裹着的東西。

可能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看見自己的傻兄弟如此歡快,老大心中的煩悶,也少了些許,伸出手,“我看看,喲,還挺神奇的,看玉質就很不錯,就是這模樣感覺怪怪的,像個小娃娃。”

抱在懷裏的東西,好像活的一樣,發着溫熱。

他說不出來這是什麽感受,但鑒于高階異能者的警惕,下意識想放回去。

但是好像已經晚了,他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東西就像融進血肉一樣,嵌進了他的皮膚裏,怎麽撕也撕不開。

如果這個時候,他還沒發現差錯,那他這腦子也算是白長,心下一狠,叫手下拿刀來,大不了就是脫一層皮的事。

可是那東西就像是知道他的想法,在割開的地方,産生的劇痛,讓他身上的汗直接浸濕整塊地面,而且剛剛把上面劃開,開到下面時,那皮肉又完好的長了回去,連着刀柄一起卡在中間不上不下的。

用了各種辦法,都不能使二者分離,大漢看見這樣的場景,也是知道自己做了錯事,正在旁邊急得亂轉。

看見他這樣,大哥猛地抽出了刀,“長着就長着吧,就當抱了個娃娃。”

大哥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可是他沒想到,糟糕事情才剛剛開始。

當天夜裏,整個地面開始崩塌,所有人都在一驚之後,迅速的逃開,想要到達安全的地方。

可是沒等逃出去,下陷的範圍陡然擴大幾倍,就像是開了大口,直接把整個小鎮都吞沒了進去。

瞬間,所有人陷入了失重狀态中。

急速的下墜,讓他們的心像提到了嗓子眼,想叫卻卡在那兒,發不出聲來。

“我的天,這比蹦極刺激多了。”有個老太捂着心口,嘀咕了一句,然後就昏了過去。

在這片黑暗中,他們也不知道下落了多久,或許很短,或許很長,只是混沌的思維,已經無法分辨。

腦子一昏,耳中傳來鏡面破碎的聲音,接着是無盡的嗡鳴。

刺骨的冰涼,浸入他們四肢,周身陷在某種壓迫中。

大哥更是覺得,胸口像是遭受了暴擊,吐了一口血,借着不知從哪兒透下的淡光,看清了周圍的一切。

他們是幸運的,沒有掉在堅硬的地面上。

不過,這個高度,還是有人承受不住。

殷紅的鮮血,在水中漫開一片,破碎的身體攤着四肢,向着水底沉去。

中年人的眼中一片赤紅,沒有多想,翻身變為巨虎,馱着那些昏迷的人,游上岸。

“大哥,沒事吧!”旁邊等級高的,身上沒受太重傷,意識還算清醒,很快反應過來,幫着去撈其餘人。

哪怕沒有了心跳,也要帶上去。

☆、拿到玉落

做完這一切,巨虎像被抽去了精力,趴在地上喘氣,厚重的皮毛閃過一道紅光,空氣瞬間幹燥起來。

所有人身上的濕衣,也被這熱氣烘幹。

大老虎搖搖頭,帶着悲傷的眼神,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興許是控制不住心頭的壓抑,他“嗷”的嚎了一嗓子,“照顧好受傷的人,休息半天後,我們回去。”

拒絕了治愈師的檢查,他半阖着眼,靠在石壁上,盡力的恢複着身體,只是少掉的不只是異能,還有十分之一的精血,一時半會也不能恢複。

現在,藥也不多,還是留給他們吧!

他們不知道,自己住了這麽久的地方,下面竟是這樣詭異的狀況。

這個地方的吸力大的驚人,就是長着翅膀,想飛上去都不成,只能頂着這股吸力,從旁邊爬上去。

光滑的石壁上,被他們砸了一個又一個小洞,三三兩的人用繩索在腰上,實力證明什麽叫一條繩上的螞蚱,就這麽互相幫持着,他們看到了洞口的輪廓。

雖然不知道離真正的出口還有多遠,但這也足以讓他們有了動力。

“不,天哪。”

“快上去,上去。”

“走。”突然下方發出一聲驚呼,前面的人下意識的低頭一看。

平靜的湖面開始打起了漩渦,他們所攀附的石壁,就像是年久失修的牆皮,開始向外剝落着。

他們立馬加快速度,努力向上方爬去,可是坍塌的速度,比他們動作更快,整塊牆面,帶着他們向後仰着,用力砸進了水面。

“這事兒還沒完沒了是吧!” 順着打旋的水蝸,他們被卷向了更遠的地方。

老虎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瘋了,手掌用力的拍在濕潤的地面上,這下子,他們可真找不到方向。

現在這路就像迷宮一樣,彎彎繞繞有許多條岔道。

他也發現了,只要自己一使用異能,身上的精血也會跟流逝,至于去了什麽地方,他瞪了一眼胸前的東西,不敢再有動作。

好在,到了這地步,沒什麽大危險會遇上。

因為,他們根本就出不去。

“嘿,有人嗎?”清朗的聲音,在厚實的土層中來回撞擊着。

“有人,這有人。”不是他們熟悉的聲音,雖然不知道那人為什麽在這兒,但是多一個人興許就有轉機,即使是沒有,他們也算是同病相憐。

只是那邊是怎麽回事,回話之後,又是“嘿,有人嗎?”

隔了相同的的時間,又是相同的話語,他們這是被玩了嗎?

不過,這聲音好像越來越近了。

“唉,終于找到你們了。”

看見出現在轉角的人,他們只能用張大嘴,表達心裏的驚訝。

只見那人,手上拿着個大喇叭,裏面還在傳出他們剛才聽到的聲音。“你,在找我們?”

老虎被人攙扶着,走到了前面,有些怪異地看着雲子鴉手上的東西。

“對啊,只是你們這掉的可夠遠的。這下面的路再多點,要想找到你們,可就麻煩了。”雲子鴉呵呵一笑,不慌不忙收起手上的東西。

“雖然不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麽,但要是能幫忙,把他們帶出去,我這輩子願為你們做牛做馬,來答謝你們。”

“大哥。”

“不要,大哥。”

旁邊的手下都是一驚,臉上帶着悲戚的看着自家老大,“我願意代替老大。”

“我也是。”

看他們争着幫中年人出頭,雲子鴉眉毛一挑,“你們倒是兄弟情深,你這老大當得不錯!不過,誰說我要你們答謝了,我只是來找這東西的,幫你們不過是順便罷了。”

雲子鴉伸手點了點中年人懷裏的東西,臉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這,你也有辦法?”虎眼瞬間瞪圓,推開旁邊的人,往前想要抓住雲子鴉的肩膀,問個清楚。

只是他這動作,另一個人會答應嗎?簡墨刀一伸,抵在他的身上,不準他再靠進分毫。

“等會兒,好好配合。不要亂吼亂叫亂動彈,要是控制不住,我也不介意幫幫你。”雲子鴉手上揚了揚長長的麻繩,和足以堵住嘴的厚實大饅頭。

虎頭連忙點了點,“放心,随便你怎麽做吧!”

除了相信這個人,現在他也沒有別的法子,只能賭一把。

看他堅定的眼神,雲子鴉把準備好的東西,遞給了簡墨。

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那二者相分時的劇痛,怕是不太好受,可是想要把它們分開,就必須在意識清醒的狀态下,所以現在,也只能讓這個人幹受着。

簡墨握着一塊血色琥珀,看了看那人懷中的東西,另一只手拿着白玉短刀,手上漸漸浮起一團墨綠。

迅速的破開玉落“口”附近的皮肉,然後将血琥珀塞進了微啓的縫隙中,然後用力往外一掰,未開刃的玉刀利落的劃開皮肉,不快也不慢,像是卡着某種時極。

“唔,嗯!”就算是竭力忍着,但是此刻傳出的疼痛,已經快要刺破中年人的神經,緊咬的唇開始溢出鮮血,手指攤開又握緊了好幾次。

雲子鴉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搖搖頭,走過去,伸手捏開他的嘴,把那個砸的死人的大饅頭的塞進去了。“別把牙咬掉了。”

“好了,休息會兒,緩緩。等會就跟着我們走吧。”剝落下來的玉落被裝進了特質的石盒裏,雲子鴉摸了摸下巴,扔了塊濕毛巾在那人手下身上。

不管周圍的人有多感激,自顧自跑到旁邊,察看周圍土層,總感覺,這裏面還有什麽東西。

“阿墨,你快來看看。”雲子鴉伸手在濕潤的土上摸了摸,然後一探指,破開土層拿出個黑的發亮的石頭,用力碾了碾,上面也只是留下個淺淺的指印,沒有要碎掉的意思。

裏面還有淡淡的引力,從上面傳出,就像磁鐵一樣,吸引着周圍散落的土粒。

“嗯,是雲金。”簡墨接過來,眼睛亮了一下。

“史書上很多有名的兵器,都在熔煉過程中加了它,比如照膽、昆吾、赤霄,出鞘見血,千年不腐。”

雲子鴉每聽一個名字,就偷偷咽一下口水。

由于熱武器的興起,導致冷兵器的制造技藝遺失,就算是這些年複原盛興,也不能達到那最巅峰的時代。

其中不乏有個重要的原因,制造的極品材料極難尋找,很多都已絕跡。

“真的嗎?那我再找找。我的異能察覺到波動,還以為只是對空間系的有好處呢。”雲子鴉感應了一下,沿着一個地方開挖,揮手就是一面土牆消失在衆人面前,緊接着,散土從另一個地方傾倒出來,

中年人和他的手下看着那破開的洞口,沒過一會兒,又被堵了個嚴實,那人的背影也消失在了黑暗中。

“大哥,你好點沒。”看到躺着的人,臉上慢慢恢複血色,衆人都是松了口氣。

一個豐滿的女人,更是兩下擠開圍成一團的人,中途還攏了下頭發,希望能把自己嬌柔的一面表現出來。

只可惜被掀翻的人,都感覺有些氣血不順,像是被坦克碾壓過去。

看到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大臉,大哥吓了一跳,“曼曼,如果你能不壓在我身上,可能要更好點。”

他這麽寬的身板,都能被完全籠在一片陰影,可想而知胸口上的重壓,不是很好受。

“啊,對不起,大哥。”衆人只見她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彈了起來,落在地面上時,周圍土層都往下滾着土粒,集體想蹭身上的雞皮疙瘩。

“诶,你們休整好了。”雲子鴉滿面笑容,從另一面土牆鑽了出來。

瞧他這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多半是收獲頗豐。

“嗯,謝謝你們了。”

“沒事,那我們現在就走吧!我剛剛找到條捷徑,很快就能出去了。”雲子鴉朝他們勾了勾手,轉身回了暗道裏。

那些人互相看了一眼,急忙跟上走在前面的簡墨。

不愧是捷徑,他們幾乎是在筆直的走,到了一個地方之後,轉角折返,要不是腳下的土層,能感受到上揚的幅度,他們幾乎要以為是在原地來回打轉。

原來這就是捷徑,不全是自己打出來嗎?雲子鴉牌鑽地鼠,你值得擁有。

“現在怎麽辦?”

走了一陣子,他們回到了原來水泊的位置,只是現在,那裏只剩下個大坑,水只剩下淺淺一層。

“直接上去呀!”雲子鴉看了看上方的高度,不算太遠,東西都被他收走,已經沒有了引力影響。

更何況這些人,自己的異能還撐的住。

那些人還沒有理解他話中的意思,只覺眼前一花,自己出現在了洞口附近。

“這?”

雲子鴉沖着周圍驚訝的人,嘴角微揚,幾個響指,人群中就又消失了幾個人。

“現在就剩我們倆了,我帶你?”雲子鴉挑眉看向旁邊的人,就要伸手。

“不用。”簡墨一把攬住他的腰,捏住他的下巴,輕咬了兩下,看到那蒼白的臉,浮起血色,滿意地探舌找到那柔軟的小東西,細細吮吸着。

這家夥就是愛硬撐,他自己瞬移,自然消耗不大,可是要讓這麽多人移動,還有之前出手消耗的,也快接近極限了。

雲子鴉愣了一下,像是知道了他的想法,眼睛一彎,抱住簡墨的脖子,回吻過去。

靜谧的空氣裏,唇舌相依的聲音,回蕩在耳邊,讓人忘卻了時間。

☆、重生前見過你

可是總有人煞風情,“嘿,下面那兩個,你們是出事,還是有事,再不上來我們就先走,給你們留些空間。”

赫爾帶着戲谑的聲音,趴在洞口邊看邊往下面喊。

就那副看好戲的樣,要不是大衛拉着他的後衣領,整個人能從邊上滑溜下去。

不過很快,赫爾噤聲爬了起來,帶着大衛往後退了兩步。

衆人感覺一股氣流從下面沖了起來,簡墨摟着雲子鴉站在靈蛇頭上,從洞口飛了出來。

就算是在黑暗之中,赫爾也能輕易看見,那殺神眼中一閃而過的輝芒,心上一慌,把大衛往面前又扯了扯。

“啊,重見天日!”

一個頭從土面裏冒了出來,緊接着更多的頭鑽了出來。

雲子鴉蹲在旁邊,看他們像是埋在土裏,過了很久才被□□的大土豆,皺巴巴的臉上,還在往下掉着土粒,場面看起來有些囧。

剛才在離外界還有段距離的時候,他就帶着簡墨瞬移出來,先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麽意外。至于後面那些人,只能老老實實,自己爬出來。

“別那麽緊張,周圍暫時沒有危險。”在最後一個小孩,探頭探腦的跟着出來之後,雲子鴉站了起來,走到簡墨身邊,沖他們揮了揮手,背影在刺眼的陽光中,籠上一層淡金。

“再去找個地方,好好建立家園吧!”淡淡的話語在風中消散了。

多重的情緒漸漸湧上心頭,眼前出現層水霧,他們只覺得這些日子的經歷,就像是一場夢。

“活着,真好。”

“這下子,我們也可以回家了。”能找的東西已經齊全,沒什麽好擔心的。

雲子鴉提議先不着急回去,再在這地界找找,尋思着有沒有其他的材料和寶貝。

沒想到這一耽擱,就讓他們遇上了,為他們改變了結局的人。

“救命。”

“快,保護好夫人。”

“啊!”雲子鴉耳朵一動,聽到了這不尋常的動靜。

“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家夥。”

“歐陽曉安,這是頭兒下的命令,如果你想活命,就把那東西交出來吧!”

“呸,不可能,這是用來救傑克的。你們這些賤狗,我丈夫幫了你們的頭,你們就是這樣恩将仇報的,如果想要,那就先殺了我吧。”

“哼,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刀鋒掃起女人額前的發,女人絕望地癱軟在地上。

雲子鴉眉一皺,那人的刀揮了個空。

“你沒事吧?”這溫婉的女人,看樣貌像是東方人。

“啪”斷掉的長鞭,從女人手上滑落,眼睛還未睜開,淚珠已經滾落下來。

“我沒死?額,求求你,幫幫我,我丈夫還等着我去救他。”女人愣一下,扯着他衣袖癱軟在地上,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看她這個樣子,雲子鴉想到了當初絕望的自己,如果那時候,也能有個人幫自己,那他現在,對姐姐的愧疚,是不是就能少上一分。

各種思緒,在腦中一閃而過,再擡眼時,眼中已是一片冰寒。

那些人等級也不算高,順手幫個忙,也沒什麽大不了。

“你是什麽人?”領頭的人,被雲子鴉剛剛那一手給震懾到了,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你們只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是或不是,只能有一個答案。”動手的正想頂兩句,我們憑什麽要聽你的,突然,一陣強勢的威壓落在他們身上,雙腳一軟,差點跪下去,話也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

“這女人是否和你們有仇?”他們躊躇了下,看那暗下來的臉,要是再不開口,就要遭殃了,連忙回應,“嗯,不是。”

“你們的頭,是不是沒有那東西就會死?”

“額,不是。”

“她丈夫是不是幫過你們?”那些人猶豫了下,還是硬着頭皮回答,“是。”

“好,很好。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接受這個任務,有被強迫嗎?”

“嗯,沒有,有。”在那冰冷的眼神注視下,他們梗了下,聲音越來越小。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更加強大的威壓,讓他們直接趴在了地上,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能開口。

因為雲子鴉揮手,将他們的右臂齊生生的砍下。“這算是給你們個教訓,做人別太喪良心。”

他們本來不是這種老實回答的人,但是被那雙銀眸看着,有一種自己被完全剖開的恐懼,不管說什麽,都會真實顯現出來。

看着抱着斷臂逃竄的人,女人跪在地上,對着雲子狠狠的磕了幾個頭,“嗯,謝謝你。”

“不用,快起來,你丈夫不是等着你的藥嗎?快些回去吧!”雲子鴉連忙把她扶起來,臉上的冰寒也一并散去。

“嗯,我們家就在附近,你們來坐坐吧!”看着她還有些擔憂的眼神,雲子鴉點了點頭,心說幫人幫到底,陪她再走一趟。

“安安,咳咳,你沒事吧!”躺在床上的人,看見推門進來的人,掙紮着要起來。

女人一看,連忙跑上去,扶着他。

完全沒有發現,跟來的人,已經一臉震驚的站在那兒,這個聲音,為什麽這麽熟悉。

“子鴉,怎麽了?”看他一副被雷劈中的樣子,簡墨有些擔憂地握住他的手。

聽到簡墨的話,雲子鴉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腦子裏亂糟糟的,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從哪兒開始講,只好搖搖頭,“沒事,我們先等等吧!”

“傑克,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氣勢強硬的女人,在這一刻,直接軟成一灘水,抱着面前的人,眼淚怎麽也止不住。

“安安,別再去找了,咳,就這樣吧!一時半會也死不了。”強壓下喉頭的腥甜,傑克伸出手指,溫柔的揩去她臉上的淚水,蒼白到近乎透明的臉上,嘴角勾起些微的弧度。

“我找到了,已經安排人去配藥,等會就能拿來。傑克,你不會有事的,一定會好起來的。”她打了個嗝,忍住了淚水。

“不過,要不是遇上他們,我現在也不會在這兒了。”想着剛剛發生的事,她還心有餘悸。

“是在外面的那兩個人嗎?”傑克順着她的動作躺好,只是眼睛沒有離開她半分。

雖然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但是他的寶貝一定是受苦了。

“啊,瞧我這記性,還讓別人在外面等着呢?”為他掖好被角,安安連忙出去安排,“對不起,請進吧!傑克他也想謝謝你們。”

“只是來看看,你們這兒沒事就好,我們時間緊,也不會多待。”

安安感激地看着他們,真是上天保佑,讓自己遇見他們。

“傑克,這位是簡先生,這位是雲先生,就是他們幫我攔下了威爾的追殺。”就着旁邊的開水,安安泡了兩杯紅茶放在茶幾上,還想着要不要準備些點心,但被雲子鴉攔下了。

“既然是這樣,那就多謝二位了。你們這麽大的恩情,我們不知道該怎樣報答?如果有什麽我們幫的着的,盡管開口,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我們都願意去做。”傑克聽完妻子的遭遇,又是氣憤又是憐惜。

威爾竟然敢這樣做,這可真是好兄弟呀!他簡直不敢想,要是沒有遇上這兩人,那會是什麽樣的後果。

掙紮着就想下床,正式向雲子鴉他們道謝。

“不用,只是看不慣這種事而已。不過,我有件事想問問你。”雲子鴉放下手上的茶,走到床前,壓下他的動作。

也沒立馬離開,而是站那兒,來回仔細掃視着他的臉,像是在尋找什麽。“額,什麽事,盡管說。”

傑克被這明亮的眸子,看的有些心毛毛的,咽了下口水,斟酌着他之後的話語。

“我,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見過你?”雲子鴉神情有些古怪的問了句。

“咳咳。”正喝着茶的簡墨,突然被嗆住,手上的動作也停滞在那兒。

然後,冷冷地看向床上的人。

站在一旁的女主人,也是尴尬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被那狠戾的視線盯上,傑克也很沒安全感的往被子裏縮了下。

“應該沒有吧!我不記得有見過像你這樣的人。”傑克腦子飛速運轉着,搜刮着以前見過的臉,還好他不是臉盲,要不然,這時候還真不好确定。

尋了一圈,趕緊搖頭,竭力向周圍的人表示,自己和這個人沒什麽瓜葛。

看他這樣子,雲子鴉也有些怔愣,“不是,我也沒見過你,只是覺得你的聲音,很熟悉,你來過Z國嗎?”

還有句話沒說,之所以熟悉,是它像的是自己重生時,聽到的那個聲音。

雖然許多人聲音相識度很高,但是到雲子鴉這地步,清晰分別出其中不同并不是難事,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Z國,我一直想去,但是從來沒去過。如果當初沒有發生喪屍難的話,也許我就去了吧!”傑克覺得他是認錯了人,便沒有再介意了。

“安安,你的家鄉,也在那裏吧?”聽他這樣問,歐陽曉安的臉上露出一絲落寞,“嗯,只是不知道,還會有人在那兒等我嗎?”

傑克從被窩裏伸出了手,握住她,“沒事,等我好了,陪你一起去看看。”

雲子鴉雖然不想打斷他們這你侬我侬的美好畫面,可是心頭那團亂麻,一直堆在那兒,也是讓他心煩。

“對不起,那請問一下,你能不能回到過去,或者讓人重生什麽的?”

☆、114

傑克夫婦就像看見什麽怪誕一樣,瞪圓了眼睛看着他,“那怎麽可能,你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講神話故事,怎麽可能發生這樣的事?就算是我……”

突然想起什麽,他哽了一下,沒有再說出後面的話。

簡墨這個時候也走過來了,握住了雲子鴉顫抖的指尖,這不是個神話,身邊這個人,就是這樣鮮活的站在自己旁邊。

“難道你真的能辦到?”看他緊皺的眉頭,雲子鴉直覺還有什麽可能性。

傑克苦笑着對他們搖搖頭,“這是不可能的,就算我是時間異能者,也沒有辦法做到這種事。至少現在,是不可能的。”

“時間異能者?”這樣逆天的能力,真的存在嗎?

傑克看他們困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想多了。“事實上,我現在能做的只有三件事,減速,加速和停止。而且這還都有時間和範圍的限制,如果對方比我強太多,也不會受什麽影響。”

雖然他很輕描淡寫的介紹着自己的能力,但是雲子鴉和簡墨都知道,一瞬的改變,就足以逆轉戰局。

“或許,我今後的能力高到一種地步,真能回溯時間也有可能。”被妻子攙扶起來,喝了藥,傑克也感覺身體被限制的感覺,解開了許多,心情随之輕松起來。

“嗯,那祝你早日成功,現在先好好休息吧!”雲子鴉已經确信那件事,和這個人有牽連,但此刻得不到更多的消息。

雲子鴉嘆了口氣,扯起一個笑,向他們拜別。

他到現在,依舊不知道,那個為他,離死不遠的人是誰。

簡墨摟住他的肩膀一起離開,臨走前,又看了眼已經坐起來的人,聽雲子鴉這麽一說,他也覺得,這個人蠻眼熟的。

雖然沒有像第一次見過雲子鴉那樣,感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