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講給你聽
一夜無夢,六點, 葉以疏準時醒來。
何似側躺在她旁邊, 整個人縮進被子裏, 只留下半個腦袋露在外面。
蹭了一晚上, 這會兒她的頭發和剛撒潑打滾結束的小獅子一樣, 亂得可愛。
葉以疏捏了一撮,夾在拇指和食指指腹之間搓着, 擰成小小一縷了再換個方向繼續搓。
這麽一個無聊的動作被葉以疏玩有了三四分鐘,一直到被子裏傳來肚子的咕咕叫聲才不舍得停下。
葉以疏側過身體, 拉下被子按到何似下巴下面, “阿似,你餓了?”
回答葉以疏的是下一波咕咕叫, 還有何似漲紅的臉。
葉以疏忍不住笑意,曲起胳膊枕着頭,身體稍稍彎曲湊近何似, “這就害羞了?臉皮怎麽這麽薄?”
何似緊閉着的眼睛動了動,長長的睫毛細微顫動, 刷過葉以疏心頭, 撩得她沉睡了一晚的心竟有些癢。
情不自禁。
葉以疏伸出手,指腹在何似的睫毛上輕輕戳着。
何似不舒服, 縮了縮脖子,在被子裏亂鬧。
不一會兒,昨晚被她踹到床尾的毛絨兔子出現在了懷裏,兔子脖子上還綁了條圍巾。
是葉以疏送的。
高三那年冬天的最後一次模拟考, 葉以疏以刷新往年歷史的成績拿了省聯考第一名,父母作為禮物送她了一條圍巾。
現在天冷,葉以疏轉贈給了何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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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面那天下大雨,何似身上很冷,葉以疏一直記得......
葉以疏掀開被子看了眼,想着何似到底還藏了多少秘密在被子裏。
何似不讓,抱着兔子往葉以疏懷裏蹭。
葉以疏抽回枕在頭下的胳膊,一把抱住兩小只。
何似樂了,軟乎的小手拉起圍巾蓋在葉以疏眼睛上,不讓她繼續取笑自己。
葉以疏喜形于色,抱緊何似轉了個身,讓她和毛絨兔子一起趴在自己身上。
“起床喽。”葉以疏揚起嗓子,聲音罕見得開懷。
話落,葉以疏快速坐起來,在何似還沒有反應的時候抱着她下床朝衛生間走去。
何似被吓到,顧不得她家小兔子,緊張地抱緊葉以疏的脖子不敢動。
不大的卧室裏,一大一小聽得見,或是聽不見的笑聲把晨光渲染的格外溫暖。
伺候好何似穿衣打扮後,葉以疏牽着她,她抱着兔子小樓。
樓下,出去晨練的父母還沒回來,屋裏空蕩。
何似肚子餓,一走下樓梯立刻跑到餐廳,爬上凳子找吃的。
餐桌上空無一物,早餐還沒煮。
何似失望地爬下來,低着頭,抱着兔子往出走,經過葉以疏的時候理都沒理。
葉以疏啼笑皆非,在何似走遠之前勾住她的後領向後一拉。
何似站不穩,跌跌撞撞地後退一小步靠在了葉以疏腿上。
沒東西吃,加上被欺負,何似的脾氣和點燃的火|藥芯子一樣,從腳底噌一下燒到了臉上。
何似回頭,揚起腦袋,鼓着腮幫子,氣得直哼哼。
葉以疏不僅不知錯,還很過分地落井下石,“準備離家出走?把兔子留下。”
何似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半晌,何似像是看透人心的黑暗一樣,一巴掌拍在腦門,重重嘆了口氣。
葉以疏差點笑出聲來,這個小朋友還能再搞笑一點嗎?
笑容還沒暈開,葉以疏眼前突然一黑,鼻子遭到撞擊,疼得想流眼淚。
勉強緩過神來,葉以疏低下頭。
原來是何似兩手抓着兔子長長的腿,朝上一甩,把兔子砸在了自己臉上。
始作俑者的何似現在正供着身體,蓄勢待發,準備第二次出手。
好吧。
惹不過。
葉以疏承認自己惹不過這個小壞蛋。
“去,茶幾上有果子和零食,先吃一點墊墊獨獨。”葉以疏指着客廳的方向說。
何似喜上眉梢,什麽深仇大恨都忘記了。
“啊!”何似滿意地點頭。
心情一好,何似的小步子都變得輕飄飄的,走一步蹦一下,可愛得緊。
是不是還可以再可愛一點?
葉以疏這樣想,順勢就做了。
“對了阿似,咱們家的存貨已經被你吃光了,你去手套裏翻一翻昨天屯的那些,就在茶幾上放着。”
葉以疏的話乍一聽全是好意,可下一句略帶煩惱的嘀咕聽着就不怎麽順心如意了。
“阿似最近好像胖了很多,雙下巴都能看見,也可能是這個年紀的小孩子都這麽喜歡吃,改天要多備些零食了。”
何似急切的步子停了,眼巴巴地瞅着近在咫尺的手套吞了口口水。
雙下巴......好像女孩子有雙下巴叫胖,不好看。
一番掙紮過後,何似蹭着步子往回走。
瞧着有點委屈。
葉以疏不敢笑,提高音量,“廚房應該有米,我準備熬個粥,不知道......”
某人想不想吃。
後半句葉以疏還沒說出口,何似已經跑到她身後抱住了她的腰,開心地啊啊啊表達自己拒絕繼續挨餓的願望。
葉以疏心口暖暖,回頭點了點何似的小腦袋,“不許跟進來,在門口等着。”
何似放開葉以疏,點頭,态度端正。
葉以疏深吸一口氣,像是即将面對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一樣,滿臉嚴肅地走進了廚房。
做飯這種大事,她完全沒有經驗。
米在哪裏?鍋在哪裏?
米放多少?水放多少?
冷水下米?還是要等燒開......
葉父和葉母一回來,就看到站在廚房裏和木雕一樣的葉以疏。
兩人吓了一跳,急忙跑進去詫異地問,“以疏,你怎麽進廚房了?!”
何似趴在門口,扒着門框傻樂。
想必是遺傳和傳統作祟,他們家幾輩女人都不喜歡進廚房,葉以疏更是把這種精神發揮到了極致,別說是讓她聞廚房的油煙味,就算只是進去一趟也要做足心理建設才會去。
今天,她不止進去了,還站在竈臺前一動不動。
聽見葉母的問話,葉以疏面露尴尬,“我在想怎麽熬粥。”
“熬粥?!!!”葉母驚呆。
反應片刻,葉母快速拉開葉以疏擋在竈臺前,滿臉嚴肅,“以疏,你身體不舒服?醫者不自醫,爸媽明白這個道理,快去讓你爸看看!”
葉以疏無語,“媽,我沒生病,是阿似。”
“阿似?”葉母不解,回過頭看了眼正沖他們傻笑的何似,“阿似怎麽了?”
葉以疏,“餓了。”
葉母想了下,“這個點确實該餓了,所以這關你什麽事?做飯是男人的義務,女人瞎摻和什麽。”
葉母心安理得地指揮已經走到櫃子旁邊取米的葉父,“給阿似做甜的,我要鹹的。”
葉以疏替葉父默哀,在心裏暗暗琢磨着是不是該找時間學學做飯了,小孩子的腸胃太金貴,往後大一點要開始長個兒,正是‘暴飲暴食’的時候,再往後可能還會挑食。
葉以疏突然覺得肩上的重擔又沉了幾分。
“你們下午幾點回學校點名?”葉母随口問道。
葉以疏,“六點。”
“嗯,看着點時間,不要遲到,大一是打根基的時候,別給人留下說你不是的機會。”
“我明白。”葉以疏說。
可是,她走了何似怎麽辦?
“媽,阿似她還小,一個人在家......”葉以疏欲言又止。
自己生養的女兒,葉母自然清楚,笑道,“我這學期只帶了一門考查課,兩周前就已經結課了,手頭的研究也剛過瓶頸期,有足夠的時間幫你照顧她。”
葉以疏感激,“謝謝,阿似是我自作主張留下的,最後卻要你幫我照顧。”
“跟自己媽這麽客氣做什麽,再說,阿似這孩子我是真心疼,也是真喜歡,以後我就把她當成親生的小女兒疼。”
“小,女,兒?”葉以疏默念這三個字,心裏的感覺說不出來。
不過,她的心跳速度比平時快,這應該就是開心的表現吧?
————————
吃完飯,何似恢複精神,拉着葉以疏在後院玩了一上午。
午飯後,何似開始犯懶,葉以疏沒哄一會兒,何似便睡了過去。
這一覺,一直到葉以疏返校也沒醒。
不舍得叫醒何似,葉以疏只好把最初送給何似的那枚領花放在床頭櫃上,順便留了一張拼音寫的紙條。
【chi fan, shui jiao, wan.
——ye yi shu】
傍晚,何似醒來,房間裏空無一人。
何似動動腿,懷裏有什麽東西在阻止她蜷縮身體,軟綿綿的,很舒服。
何似爬起來,扒開被子,裏面躺着她的長腿貴氣毛絨兔。
和兔子對視了一會兒,何似順着床沿滑下來。
樓下,葉父和葉母在看新聞,聽見腳步聲,兩人齊齊轉頭。
樓梯上,何似頭上卡着兩只兔子,懷裏抱着一只兔子,腳上瞪着兩只兔子,衣服也是連體的兔子......
和去看元旦彙演時的那套不一樣。
“老葉,給阿似買衣服的時候,我們應該跟着以疏的。”葉母由衷地說。
葉父極力掩飾激蕩的心情,“女孩子喜歡這些有什麽不好,多可愛。”
葉母鄭重點頭,“問題是以疏給自己買的衣服為什麽那麽正常?”
葉父猜測,“多了個女兒,多了一份責任?”
葉母啞然,“..................”
兩人越猜越離譜的時候,何似已經抱着兔子走到了門口。
門鎖高,何似需要踮着腳才能打開,很費力,但何似做得毫不猶豫。
眼看着何似消失在門口,葉父和葉母急忙往出跑。
人要是丢在他們手裏,這罪過可就大了。
門外,冷風嗖嗖,何似抱着兔子坐在冰涼的臺階上發呆。
聽見聲音,何似回頭。
看了葉父和葉母幾秒又視若無睹地轉回去,小世界穩得兩人忍不住驚嘆。
“阿似啊,外面冷,會生病的,我們進去好不好?”葉母哄道。
何似不說話,小手伸進肚子前面的口袋掏啊掏,掏出來一張便簽紙放到葉母眼前。
便簽是葉以疏留下的那一張,下面一行箭頭,一行字。
葉母費力的拼寫。
“chifan, shuijiao, wan.——ye yi shu”
↓ ↓ ↓
“dengni, dengni, dengni.——asi”
吃飯等你,睡覺等你,玩等你。
————————
圖書館,樣本書庫。
葉以疏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看書,窗戶沒拉嚴,冷風從狹小的縫隙裏一直灌進來,讓這個本就冷清的閱覽室裏寒意更甚。
呂廷昕抱着書走過去,坐在了葉以疏對面。
意識到有人,葉以疏沒動。
公共地方,去留随意。
忽然,已經凍得有些僵硬的手背感受到了一絲溫度。
葉以疏寫完筆下的那個字,側目。
手邊多了一杯豆漿。
“剛降溫,你這麽開着窗戶不嫌冷?”呂廷昕靠在椅背上,随手玩着筆頭,說話時聲音沒有一點收斂。
葉以疏直覺不喜,握住杯身把豆漿推了回去,“謝謝,我吃過飯了。”
呂廷昕身體前傾,右手撐着側臉,左手拿起豆漿送到自己嘴邊。
葉以疏看愣,雖說她确實不想喝這杯豆漿,可是現在的人都這麽經不住拒絕嗎?
一口氣喝了大半杯,呂廷昕才放下豆漿似笑非笑地問,“你剛才不會以為這豆漿是給你喝的吧?”
一股冷風鑽進來,葉以疏不受控地打了個哆嗦,随後收回視線繼續看書,對呂廷昕的問題始終沒有正視。
呂廷昕靠近,“我一直以為你是成熟高冷一型的,沒想到你遇到問題也會用沉默掩飾尴尬。”
葉以疏筆尖頓住,墨水快速暈開,原本一手漂亮的好字因為這一個墨點失去了應有的美感。
“你今年15吧?開學那會兒好像有人議論過你的年齡。”呂廷昕自說自話,“這個年紀的女生很少能像你這麽自律,你是自己養成的習慣,還是家裏人要求的?”
呂廷昕的态度太随意,和朋友聊天一樣。
葉以疏不好繼續冷淡,放下筆,看過去,“你到底想說什麽?”
呂廷昕望着有了情緒的葉以疏,笑而不語。
在葉以疏耐心耗盡的前幾秒,呂廷昕突然站起來,快速伸出胳膊在葉以疏頭頂劃過。
葉以疏反應不及,任由呂廷昕的手掌在自己頭頂拍了一下。
“你做什麽?!”葉以疏的語速非常慢,很明顯能聽到其中的不悅。
呂廷昕笑道,“你的頭發被吹亂,幫你整理整理。”
“你!”
“同學之間,不用客氣,謝謝就免了。”
“......!”
葉以疏呼吸加速,幅度加大,看着呂廷昕的視線不再平靜。
呂廷昕将那個動作理解為‘瞪’。
這個自從入學還沒和誰紅過臉的女生在瞪她,表情意外得好看。
“啪!”葉以疏合上書,快速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呂廷昕詫異,“喂,這就生氣了,開玩笑而已。”
聲音依然沒有收斂。
話落,管理員從書架後面走了過來。
“這裏是圖書館,要聊天去外面。”管理員嚴肅道。
葉以疏立刻站起來道歉,“對不起,以後會注意的。”
呂廷昕坐在原處,沒吭聲,表情也多大變化。
管理員朝葉以疏點點頭,随口囑咐,“走的時候來我這裏一下,佟教授之前托我找本絕版書。”
“好,辛苦您了。”
“沒事,你好好看書。”
“嗯。”
管理員離開,葉以疏的心情也跟着平複,重新翻開書做題。
對座的呂廷昕一直注視着葉以疏,眸光深沉。
“葉以疏,你家哪兒的啊?”呂廷昕問。
沒等葉以疏回答,她又自顧自地加了一句,“我家山裏的,小時候上學要翻過一座山才能到學校,每天天沒亮就要出門,天黑才能到家,現在想想還挺辛苦的,也不知道小時候那些年是怎麽堅持下來的。”
呂廷昕的直言讓葉以疏不好再對她置之不理。
葉以疏放下筆,聲音淡淡的,“我是本地的。”
呂廷昕驚訝,“你竟然是本地的,虧我們還各種猜測你是哪個省裏的狀元,完全浪費感情。”
“我不是狀元,高考發揮失常。”
“發揮失常還以專業第一的成績考進來,你是想上天嗎?”
葉以疏一本正經,“我不想上天。”
“開玩笑,不用這麽認真。”呂廷昕悄聲問,“你喜歡裝深沉是不是因為年紀太小,怕被人欺負?”
“我沒有裝。”
“那你比我們心智成熟。”呂廷昕這麽說,語氣和表情完全不是一回事。
葉以疏不傻,一眼就能看出來呂廷昕在敷衍自己,當下也有了情緒,主動說道,“要是沒什麽事,我繼續看書了,馬上考試,有很多東西要複習。”
“等一下。”呂廷昕不自覺提高音量,想起管理員的提醒又立刻壓低聲音,“有件事請你幫忙。”
“什麽事?”
“寒假我不回家,你既然是本地的,能不能帶我四處轉轉?我來這個城市大半年還沒機會去。”
“對不起,寒假家裏很忙,我沒有時間玩。”
“一天,一天時間你總有吧,就去城牆上轉一圈,別的地方我自己去。”呂廷昕退一步說:“假期我要打工,時間也不多。”
葉以疏猶豫。
一到寒暑假她不是跟着父母去醫院觀摩,就是去蹭各種學術交流會議,哪兒來的時間出去玩,況且,今年還多了個何似。
意識到葉以疏有所顧忌,呂廷昕無所謂地笑笑,“沒關系,我一個人去也行,找你陪是臨時起意,別太為難。”
話說到這個份上,葉以疏覺得自己要是再拒絕就顯得太不近人情。
“可以,但是時間要我來定。”葉以疏說。
呂廷昕驚喜,“真的?”
“嗯,不過我的時間很緊張,還随時可能變化,到時候不管有什麽意外,我肯定會第一時間離開,這樣如果你也沒問題的話我們可以先約下來。”
呂廷昕立刻答應,“好!”
回答得太快,葉以疏反而有些不适應,習慣性把垂下來的碎發夾到耳朵後面作為掩飾。
呂廷昕看着不說話。
之後的時間,兩人各自看書,相安無事。
一直到午飯,呂廷昕才起身悄無聲息地離開,對面的葉以疏還在埋頭苦讀。
不久,戚昂出現在呂廷昕坐過的位置上,同樣一杯牛奶放在了葉以疏手邊。
葉以疏不解。
她和戚昂幾乎沒什麽交流。
戚昂主動解釋,“你上鋪讓我帶的,說她早上是故意逗你的,作為道歉,她會連續請你喝一星期牛奶作為補償。”
葉以疏遵從本心,拒絕道,“幫我謝謝她,不用了。”
戚昂難以置信,“不是吧,你們睡上下鋪,需要我這個隔離幾棟宿舍樓的人傳話?!”
葉以疏想了下,好像沒錯,于是收下牛奶說了聲“謝謝”。
戚昂擺擺手離開。
葉以疏看着牛奶發呆,餐廳裏的牛奶好像不夠甜,何似喜歡喝甜的。
視線一轉,葉以疏發現了筆袋裏的大白兔奶糖。
幾天前何似給她的那顆。
葉以疏撥開包裝紙,把糖扔進杯子,然後收拾東西去了研究生樓找佟弦華。
往後幾天每天如此。
隔着一堵牆,葉以疏在裏面給何似泡奶,何似風雨無阻地抱着杯子坐在門口喝得津津有味。
每次隔壁家小孫女鬧着不吃飯,她媽媽就會對着何似感慨,“比不上一個小娃娃養的娃娃啊。”
何似這樣回應,“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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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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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