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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衆人問:就這樣,确定關系了?

何半夏答:就這樣,确定關系了!

某水答:呵呵,怎麽可能!!!!!

這是寫得最慢和最難熬的三章.......

☆、姜汁檸檬煲可樂(4)

“那個,我們是不是……不對,你是不是……也不對,你剛剛……”

“剛剛什麽?”

“那個女朋友。”

“嗯?”

“那個你說……”

“說什麽?”

“我是你女朋友。”

“好。”

“厄?”

“你說你是我女朋友,我說好。”

想起片刻前在樓下的對話,顧雙宜捂着臉,把臉埋死在被子裏。啊,怎麽會變成這樣,怎麽會?是早上起來的方式不對嗎,肯定是早上起來的方式不對啊,怎麽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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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把頭磕到枕頭上,顧雙宜火燒一般的臉才慢慢平複,腦中清明了片刻終于想起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什麽叫“你說你是我女朋友”,何半夏這是□□裸的偷換概念,□□裸的啊。

憤然而起的人,猛地抓起電話便撥了過去。

“何半夏,你在偷換概念。”聲音低沉而帶着鼻音讓那一份理直氣壯的質問生生地打了個打折扣。

“什麽偷換概念。”帶着笑的聲線不加掩飾,這頭憤憤抓住電話的顧雙宜已經可以想象那頭微微揚起的嘴角以及那雙帶笑的大眼睛。

“什麽叫作我說我是你女朋友,明明是你說的,是你說的我是你女朋友啊。”

“哦,好。”

“好?”又是這樣神奇的應答語,顧雙宜憤然的情緒裏帶上了絲絲的無力,何半夏同學,能給個正常人的應答詞嗎,能嗎?

“嗯,我說的,你是我女朋友。”

“對,就是你說的。”上一刻還在為自己糾正了何半夏的錯誤深感安慰的人,在下一秒便深深感到不妥,什麽叫做:我說的,你是我女朋友。何半夏同學,你真的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嗎,真的明白嗎?

“不對啊,何半夏,你,你……”到底該說什麽,顧雙宜停頓在那個“你”字上,突然有種無法溝通的無力感。

“有什麽不對?我說的你是我女朋友,不是嗎?”

“是。”

“咳,既然是,那就對了啊。”這種瞬間轉換成歡喜寵溺調子的聲線,顧雙宜表示自己怎麽聽怎麽感覺就像是一只已經掉進了陷阱的獵物,這種明明聽着挺正常的反問,怎麽聽着聽着就感覺不太對勁呢?

“還有疑問嗎?”

“沒了。”

“嗯,那好,多喝點水,好好休息。”

“哦。”

直到準備挂斷電話,顧雙宜才終于醒悟過來那種不對勁的感覺到底是什麽,“我說的你是我女朋友,不是嗎?”我菜,這簡單明了的一句話,這通俗易懂的一句話,有歧義啊!!!

“等等,何半夏。”

“嗯?還有事?”這種寵溺調侃的腔調,這種勾人心弦的聲線,這種魅惑人心的聲音,顧雙宜,淡定,淡定。

“你……咳……”

顧雙宜深呼吸一口氣,平複了漸快的心率,“那個剛剛你說的那句話,到底什……什麽意思?”

“嗯?哪句話?”

敢不敢不用這麽勾人的聲線來反問,敢不敢啊?

“就……就……”

“就你是我女朋友那句?”

“嗯,對。”

對于何半夏“善解人意”地快速點題,顧雙宜沒有松一口氣的感覺,反而慢慢有些慌亂,撫了撫跳得有些快的心髒位置,微微感到自己臉上已經退下去的紅暈再次爬上了臉頰。

“你回答是,對嗎?”

“對。”

“那就是了,有什麽不對嗎?”依舊勾人的聲音卻異常的平穩,隐隐還帶着幾分笑意。

“可……可那句話……”可那句話有歧義啊,顧雙宜很想吼上一句,清咳半晌,決定還是迂回地表達自己的意思,“咳,我回答是,是指那句話是你說的。”

“哦?”又是這種上揚的調調,顧雙宜眉頭挑了挑,再挑了挑。

“可是我問的是不是,是指你是不是我女朋友啊?”

那種上揚的調調後,這一聲問句将說話者的震驚表現得淋漓盡致,如果不是前面那聲上揚的調調,顧雙宜絕對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某負心漢欺騙了某純情小少年的身心然後轉身極度不負責任地走了。

“而且,你剛剛還說是,你這是……這是……”

這種痛心疾首,痛不欲生的調子,這種說話聲中隐隐而至的顫抖,這種催人心肝的叫喚,顧雙宜小心肝顫了顫,有種錯覺,自己是真的對他下手了,然後不負責任地轉身走人了嗎?

“那……”

“哈哈……果然不容易騙。”終于正常化的聲音,溫和而清亮,顧雙宜聽着這個依然正常的聲音不知為何,心中一滞,這樣一句“果然不容易騙”一如那一句簡單而通用的“開玩笑”,瞬間便能解釋上述自己所以為的種種。

嗯,開玩笑的。

顧雙宜默默對自己說了一遍,搖搖頭揮去那種怪異的感覺,捏了捏依舊不通暢的鼻子,嗯,那種莫名的失落感肯定是感冒的原因,肯定是,嗯,不對,這絕對不是失落,這絕對是被耍的憤怒。

“顧雙宜。”依然清亮溫和的聲音,不似剛剛樓下那介紹時的寵溺與溫柔,卻正經異常。

“什麽事?”依舊說服着自己的顧雙宜,出來的聲音較往常低了半調,在濃濃的鼻音和稍顯沙啞的聲線中顯得失落非常。

“我剛剛想問的真的是,你是我女朋友,是不是?”

半晌才反應過來的人,怔怔地對着手中的手機,一時忘了動作,沉默間,手機上兩邊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所以,你的答案是?”

“雙宜?”

太過長久的沉默,何半夏終是打斷了依舊出神的人,聲音平穩。

“我……我需要考……”

“雙宜,前方有賣棗泥糕的呢?”

話還沒說完,已經被何半夏很快地打斷了。

“棗泥糕?”

“對,就棗泥紅豆糕,對了,棗泥紅豆糕吃過了沒有?”

“棗泥紅豆糕?對了,你上次做的是……”

“棗泥山藥糕。”

“對,上次那個糕也很好吃啊,真的很好吃啊。”

“好吃?我下次再給你弄。”

“好啊。”

“還有椰汁西米糕吃過嗎?”

“沒有啊,好吃嗎?”

“嗯,很好吃,濃濃的椰汁下層是西米,上層純白,下層西米透明,視覺就很好,吃下去有布丁的口感,濃濃的椰奶香也很誘人。”

“真的?”聽着那把溫柔的聲音細細敘述着,顧雙宜忍住,小心地吸了吸口水。

“真的。我下次給你帶?”

“好啊,好啊,謝謝了。”

“不需要考慮一下了嗎?”

考慮?這種你給我帶吃的,還需要我考慮什麽,不是應該你來考慮嗎?

“真不需要考慮了?”

“嗯。”

“好,那你的答案是?”

“答案?”

“對,答案,是還是不是?”

“是啊,不是說了嗎?

“好,不需要再考慮,你的回答是是對吧。”

“對啊!”

答案?是還是不是?在自己後知後覺地回答後,顧雙宜瞬間通了的鼻腔順帶聯通了腦子。

“所以,你的答案是?”片刻前,在何半夏岔開正讨論着的重點而偏題到了讨論美食的話題,瞬間回到了腦子,答案,是還是不是。何半夏同學,有你這樣的嗎?不帶着這樣的啊,不帶這樣的啊!!!!

“不對,何半夏,你……你……”

“你回答是,這次沒有歧義,我确确實實問過你了,而你确定地回答了我,對吧?”這種溫柔得近乎寵溺的腔調,這種溫柔得膩人的調子。

“對。”回答不自不覺地出來,顧雙宜聽到自己的聲音瞬間有種去死一死的沖動,這是赤果果的被聲色引誘了啊,□□裸的被誘-惑了。何半夏不帶這樣使用美男,不對,美“音”計的啊!

“給你帶的熊仔巧克力吃了沒?”

“吃了。”

“好吃嗎?”

“嗯。”

“下次我給你做棗泥紅豆糕和椰汁西米糕,好嗎?”

“嗯,好。”

“嗯,睡覺前把姜汁檸檬煮可樂喝完了,明天應該沒那麽難受了。”

“哦,好。”

“我到實驗室了,明天再給你電話,嗯?”

顧雙宜被那一聲“嗯”震得心中一顫,好幾秒後才回過神回了一聲“好”。

挂上電話,顧雙宜盯着那個通話時間将近半小時的時間一時間,神色相當複雜。

“喲,雙宜,你這十分小媳婦的表情到底所欲為何?”夏雨“破門而入”的聲音驚醒了上沉浸在剛剛電話的震驚中的顧雙宜。

“什麽小媳婦?”

“那,三分小媳婦的嬌,三分小媳婦的俏,兩分小媳婦的羞澀,一分小媳婦的蕩-漾,還有一分小媳婦的小委屈,這不十分的小媳婦??說,你背着我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兒?”

指着顧雙宜,夏雨一分分分析,十分的精準,最後那一句質問也十分有力量。

“那,夏雨同志,嗯,我似乎那個,把自己給賣了?”

欲哭無淚地對上夏雨同學的震驚表情,顧雙宜很自覺地把自己的雙耳蓋了起來,堪堪蓋住了那一陣高了八個調子的尖叫。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這種男主角被玩兒壞的感覺……

何半夏,你這種騙女朋友的方式,你家裏人造嗎?你的冷豔呢,你的溫潤呢,你的君子呢……

何半夏冷冷瞟了某水一眼:騙?冷豔?溫潤?君子?你想多了。

☆、生姜粥(1)

淡定地提着行李往宿舍外走,顧雙宜對上夏雨同學那莫名其妙可以稱之為羨慕妒忌恨的眼神表示,自己很淡定,很淡定,非常淡定。

“雙宜……”

這哀怨又纏綿的調調,這活生生的被抛棄的表情,這濕漉漉的小眼神,顧雙宜忍了忍,再忍了忍,最終沒辦法忍住那一陣癢意,抑制不住的癢意讓喉嚨很給力地劇烈咳嗽出聲。

“我菜,顧雙宜,你需要這樣麽?”

行李出了又進,顧雙宜慢悠悠地喝下手中的熱水,終于在那一陣咳嗽中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如果可以,姐也不想的好伐,咳……咳……”

對于這種一場發燒引起的感冒乃至咳嗽,轟轟烈烈的從元旦前一直延續到放寒假,給自己某種一病病兩年的錯覺,顧雙宜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唉……雖然你夜夜吵得姐夜不能寐,但是,雙宜,別走那麽早嘛,別走那麽早嘛,沒姐陪着,在家多無聊啊,多無聊啊,對吧,對吧。”

眼睛瞟過一臉谄媚竭力游說着自己留下來的夏雨,顧雙宜忍了忍,再忍了忍,終于還是很坦誠了用言語表示了自己的鄙視之情。

“夏雨同學,你确定是我讓你夜不能寐?還有,你确定你桌上貼着的不是下午三點的票?”

對于現在每每夜半三更潛入自家偶像小圈子聽幾大偶像pia戲聽到難以自拔,經常三更尖叫不已不到兩三點絕不會躺到床上的人,顧雙宜表示自己很淡定很淡定。而對于一個手拿着下午三點的車的票,在這十二點三十分尖叫着讓自己留下來陪的人,顧雙宜表示,自己除了淡定已經找不到适合的情緒來表達自己無語的心情。

“別醬紫嘛,雙宜……”

話還沒說完,顧雙宜的鈴聲已經打斷了努力想要繼續游說的人。

“哦~~這時段,這是別人呢,還是情哥哥呢,還是別人的情哥哥呢,唉,有選擇的人生真是讓人異常痛苦啊。唉,這有個男人就是好啊,連回個家都有人依依不舍啊,依依不舍啊依依不舍……”

努力地忽視身後已經變了腔調的怪叫,瞧着手中閃爍着的“何半夏”三個字,顧雙宜瞟了一眼對着自己擠眉弄眼的夏雨,感覺臉有些熱。

“準備午休了沒?”

不知從什麽時候已經沒有了稱呼的直入主題,顧雙宜聽着電話中略微低沉的聲音,小小地吸了口氣才開始應答,“咳,沒。”

“下午有空嗎?”

“下午?”顧雙宜愣了一陣才終于想起問題的關鍵所在,自己似乎沒有跟何半夏說過今天要回家。

“那個,我待會兒的車,回家。”

“回家?”

電話那頭重複這這麽一句便陷入了一陣沉默,直到顧雙宜都感到了壓抑準備開口解釋時,那頭才緩緩地出聲,“什麽時候的車?”

“還沒買票,到車站再買。”

“嗯,還在宿舍?”

“對。”

“你在宿舍等等,我過去送你。”

“不,咳咳……”

“嘟”一聲幹淨利落的挂斷,在顧雙宜那一個“用”字還沒說出來前毫不猶豫地響了起來。

這樣幹脆利落的挂斷,顧雙宜看着手上已經黑了下去的手機屏幕,突然感覺事兒有點大,這何半夏是生氣了?

“喲,雙宜,這才剛打完電話雖然麽有近距離調戲人家的軀體,但你這麽一副欲~~~求不滿的神色到底所欲為何啊?”

身後猥瑣的聲音讓思索着的顧雙宜忍不住黑線,嗯,欲-求-不-滿,這個詞怎麽聽都不像是正常的詞義色彩,這怎麽聽,怎麽有一股濃濃的流氓氣息。只是,這欲-求-不-滿,夏雨同學,到底是怎樣的眼色才能看出這麽高深的表情。

“唉,這你侬我侬什麽的真是打擊我等光棍,不……人家不要嘛,不要嘛,人家就是不要離開你嘛,人家……”

身後随時随地可以無障礙地入戲的境界,顧雙宜表示自己很淡定,很淡定。

“夏雨,那個,沒告訴人一聲拎起行李就走的人被逮住了會怎樣啊?”

表示自己很淡定的人,在思慮了半晌始終沒有想到會有怎樣的後果的人終于認命地集思廣益。

“這個嘛,得看情況看人,你欠了人錢,準備攜款潛逃?”

“不是。”

“殺人放火準備畏罪潛逃?”

“你正常點兒,咳咳……”

“喲,不要告訴我你這麽不幸被你家蘇老逮住了?我表示相當同情你的遭遇。”

顧雙宜瞧着那一張幸災樂禍的臉,深深地無力,果然,找夏雨集思廣益什麽的,确實是自己吃飽撐了,找虐。

“哦,不對,被逮住了,啊,顧雙宜,不要告訴我,你沒告訴你家情哥哥,你這是準備跟誰私奔啊?哇,事情大發了,顧雙宜,你死定了,哈哈哈,顧雙宜,你完了。”

嗯,幸災樂禍,更為赤果果的幸災樂禍,找夏雨商量什麽的,果然是自己腦抽了純粹找抽。

“雙宜,別醬紫嘛,跟姐說說,你家情哥哥知道自己被抛棄了到底跟你說了什麽,瞧你剛剛那一副欲求不滿的臉,跟姐說說,你家情哥哥到底跟你說了什麽?”

“讓我等着,他……”

“哇,這麽小言的劇情,你給我等着。哇,這話太帥了,太有型了,太總裁黑道風了。”

顧雙宜:“……”

“我到了,下來吧。”

簡單直接直入主題的話剛說完,人便挂了電話,顧雙宜盯着那僅僅七秒的通話時間,心小小地顫了顫,再顫了顫,這是生氣了的節奏吧,是吧。

“夏雨,你不是三點的車麽,一起走吧。”

果斷地拉上一個人,這樣應該危險指數會低一點吧,應該會吧。

“本人一向低調,這種高亮度的事情一向不适合我,而且,這二女一男手挽手一起走什麽的太具JQ的事兒,姐這種中國好舍友表示我不是中國好閨蜜,做不來。”

好吧,這麽一段極廢腦細胞思考的事兒,顧雙宜在反應了一瞬後才終于明白:高亮度的事兒——電燈泡,中國好閨蜜——小三。

好吧,顧雙宜瞧着對着自己擠眉揮手的人,也很低亮度地沉默,夏雨同學,我應該告訴你,我只是想讓你來轉移危險指數嗎,應該嗎,這種該是中國好舍友做的事兒,我應該讓你這個中國好舍友來承擔嗎?

“夏雨同學,作為中國好舍友,我認為你應該轉移一下我的危險指數,我覺得,我下去了被滅的指數應該挺高。”

顧雙宜盯着看着《銀魂》笑得毫無形象的夏雨估算了一下自己的生命指數,最終還是很坦誠。

“咳,哈哈……”本還笑得花枝亂顫的人,轉過身卻異常嚴肅認真地看着顧雙宜,“顧雙宜同學,據姐多年看小言的經驗以及多年來愛情專家的身份,我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如果你還在這兒糾結或者拉上姐這個電燈泡,你被滅的指數會比你現在狂奔下去投奔你情哥哥的懷抱要高上不是一點點。”

挑眉對上相當認真的人,顧雙宜臉上絕佳地表達了自己懷疑的情緒。

“雙宜啊,這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喲,不對,姐這是沒見過豬跑也是吃過豬肉的人,以我資深愛情專家身份,我很嚴肅認真地告訴你,你這拖上一個電燈泡的行為是赤果果的找死行為,而這霸氣男豬腳生氣什麽的通常來個三部曲就可以完全征服了,你何必犧牲我這炮灰,雅滅蝶,人家不要做炮灰,人家不要啊,人家不要……”

“……”好吧,雅滅蝶,這三字,怎麽聽怎麽邪惡,忽略之,果斷忽略之,“什麽三部曲?”

“那,三部曲嘛,通俗易懂一點,也可以這樣概括——一壘,二壘,三壘,然後本壘打什麽的現在用不上。”

“……”

嗯,一壘、二壘、三壘,顧雙宜提上行李果斷地走出了宿舍,找夏雨集思廣益什麽的,果然是自己想不開,絕對是自己想不開。

“雙宜啊,別走嘛,人家還沒說完啊,你這情況上了二壘就可以了,絕對可以啊,二壘啊,記得啊,二壘……”

對于身後不絕于耳的“二壘”,顧雙宜表示自己什麽也沒聽到,什麽也沒聽到。

作者有話要說: 被滅的節奏.....

我覺得我也會被滅,如果我說,我存稿已經發完,尚未來得及寫,會不會被滅啊......

☆、生姜粥(2)

宿舍樓下,顧雙宜東張西望,雷達般掃描了附近将近十米的人物以及動物,就是沒有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

“嘀……”刺耳的喇叭聲再次響起,顧雙宜往後退了退,果斷準備讓車先過去,只是,一秒,兩秒,三秒,直到駕駛座的人頗為無奈地走出來,顧雙宜才終于在那一聲“雙宜”中讪讪地把行李提着往後面的車走過去。

“呵呵,咳,我沒想到你開車過來。”拉上安全帶,顧雙宜看着何半夏沒有什麽笑容的臉,心虛得不是一點點。

“我也沒想到你今天回家。”

淡得不見任何起伏的語調,顧雙宜悄悄地瞟了一眼那雙沒有笑容,睜得較往常都要大的大眼睛,再次心虛,持續心虛。

“那個,我忘了。”

“嗯?”

高揚的調調,絕對不是愉快的語氣,絕對不是,然而這樣傲嬌的調子剛下去,人卻轉過了頭變臉一般地迅速地換上了笑臉,那種花開一般逐漸盛放的笑容,那種連眉目都盛放着的笑容,顧雙宜看着那個笑容,心不自覺地悸動,小小地咽了口口水,不自然地低下了眼簾,嗯,這樣的美色,太,太刺激了。

“雙宜。”

這種寵溺的語氣,這種溫柔的調調,顧雙宜小心地擡了擡頭,那張笑臉依舊,溫柔而炫目的笑容讓那張精致的臉漂亮得讓人屏息。

“嗯。”

顧雙宜低低地應答了一句,覺得呼吸快了那麽一點點。

“忘了告訴我,還是忘了我是你男朋友?”這種溫柔而循循善誘的語氣剛出來,何半夏已經俯身過來,手經輕輕撫上了顧雙宜的臉,拇指有意無意地輕刮着那張猶帶着一些嬰兒肥的臉頰。

頭被擡了起來的顧雙宜盯着那張眼睛裏粹着亮光的黑色眸子,裏面清晰地倒影着自己的影像,除此再也找不到其他。

“嗯,雙宜?”這樣一聲魅惑極足的調子,顧雙宜心顫了顫,不自覺再次咽了咽口水。

“告訴我,是忘了告訴我,還是忘了我是你男朋友?”

“都,都忘了。”

聲音剛出來,車內原本暧昧不清的氛圍一下子被擊碎成了渣渣,顧雙宜感受着這突然低了下去的氣壓,反應半晌,在明白自己說了什麽之後,耳中回蕩着的都是夏雨那麽一句話,“哇,事情大發了,顧雙宜,你死定了,哈哈哈,顧雙宜,你完了。”

“那個,何半夏……”

“坐好。”

“厄?”

“坐好,我開車了。”

“哦。”

這樣冷淡的語氣,這樣低沉的聲線,絕對是生氣了,絕對是生氣了。可是何半夏同學你能聽人把話說完麽,我是被你美色和聲色赤果果誘惑了以至于腦筋不清醒才順着你的話說下去啊,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不是啊,果真是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啊,前人誠不我欺啊……

顧雙宜揪着安全帶努力地将自己的視線調到窗外的風景,持續的低壓下,終于還是忍不住偷偷轉過頭瞟了一眼認真開着車的人。高挺的鼻梁,長而翹的睫毛,光潔的下巴,連嘴角微微抿起的角度都诠釋着兩個字——精致。

“哪個火車站?”

突然而起的聲音讓顧雙宜一震,擡頭看去,何半夏已經停下了車,圓圓的大眼睛正對着自己。

“厄?”

“哪個火車站的火車?”

“咳咳,火,咳咳,火車?”

“別急。”語氣帶上幾分無奈,何半夏轉身拉過後車座上的工具箱,很快地掏出了一個保溫瓶遞給了正在咳嗽的人。

“川貝雪梨水,趁熱喝了。”

“嗯。”

蓋子扭開,淡淡的梨香蔓出,略帶橙黃的湯帶着川貝淡淡的甘香,不濃只萦繞在鼻端,溫熱的暖氣慢慢平複了那一陣癢意。

入口的滋味一如那陣淡淡芳香,不濃帶着梨的甜,還有川貝淡淡的甘,慢慢平複了胸腔中因咳嗽引起的燥熱。

“很好喝,謝謝。”

“嗯。”依舊平淡的聲線,卻因為顧雙宜那雙過于明亮的雙眼而彎了彎嘴角,聲音因那彎起的嘴角而帶上了柔和“你要去哪個火車站?”

“我坐汽車。”

“汽車?你家在哪?”

“H市。”

“好。”

好?又是好?顧雙宜對着何半夏這樣的應答語一陣陣無力。

“厄,不對啊,這不是去汽車站的路啊,何半夏你走錯了。”

直到過了半小時,顧雙宜才從那陌生的景色中反應過來,明明公車就二十分鐘的路程,這小轎車怎麽可能要走半個小時。

“我知道。”

“知道?”

知道走錯路你怎麽可以走得那麽淡定?瞧着漸行漸遠的路程,顧雙宜欲哭無淚,這是要載自己到哪裏的節奏啊。

“你家在城南還是城北?”

“城南。”

“嗯。”

“嗯?不對啊,你這是要載我去哪啊?”

“回家。”

“回家?回誰家?”

紅燈,一直非常認真開車,目不斜視的何半夏終于扭過頭來,頗有些無奈,“你說回誰家?”

“哦。”回我家。

“啊,不對,你今天不是夜班嗎?”

“嗯。”

“來回都□□個小時了,你哪趕得及?”

“調一下班就可以了。”

“調班?不用那麽麻煩,你直接送我去汽車站就可以了,真的。”

“說了送你。”

“送車站也是送啊,開始不是說的送車站嗎?”

略帶抱怨的語氣剛出,才散去不久的低氣壓再次壓到了車廂內,何半夏漂亮的大眼睛直接從顧雙宜的身上掃過便不再說話。

“顧雙宜。”

低沉冷漠,這種聲調顧雙宜從沒聽過,一直以來,那個被他叫喚着的名姓總帶着寵溺與溫和,即便是毫無起伏都帶着一絲絲的暖意,不如現在,完全是可以冰封人的調子。這種百變的聲線,如果是平常顧雙宜肯定會小小地吹個口哨,這聲音太酷了,只是此時,不知為何,聽到這樣的調子竟帶着一絲絲的慌亂與無措。

“嗯。”

“你剛剛說你忘了我是你男朋友?”

這種瞬間零下十度的低寒急速冷凍了尚在慌亂的人。

“嗯。”

“嗯?”這種揚起的調調,顧雙宜果斷地聞到危險的味道。

“我,我一時口誤,一時口誤。”

“口誤?”好吧,這種再度下降的溫度,顧雙宜瞅了瞅窗外,夏雨那句“詛咒”不期然再次闖入腦中。

“真口誤。”主要是被美□□惑了好不好,可是我能說我被你美色和聲色赤果果地誘惑了以至于頭腦不清麽,能麽?

“是嗎?不是你心裏話?”這樣冷靜犀利的語言,頗有些一針見血的味道,顧雙宜瞧着那張冷冷的精致側臉,思索着該怎樣接下去。

“默認?”

頗有些刺耳的剎車聲伴随着這一句話冷冷地出來,何半夏看着眼睛裏有着驚訝的顧雙宜嘴角彎起了一絲弧度,眼神裏卻沒有半分笑意。

“不,不是。”那雙清亮的眸子裏絲毫沒有笑意,帶着幾絲漠然,顧雙宜心中一顫,手不自覺地伸了出去,抓住了何半夏擱在身側的右手,“我剛剛,剛剛是……”該怎麽表達自己被美色和聲□□惑了而不顯得猥瑣呢,顧雙宜卡在“剛剛”那一時無法繼續。

“剛剛什麽?”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什麽樣?”

“我沒忘你是我男朋友,真沒忘,我就只是忘了告訴你而已,我家裏人也是在你打電話前才知道我今天回家,真的。”

“嗯,松手。”

松手?

顧雙宜愣了一下,囔囔地重複:“松手?”

“嗯。”簡單的音節從何半夏口中吐出,顧雙宜順着何半夏的眼睛,視線轉移到自己雙手握着的手上,依然幹淨的右手正被自己緊握在手裏。

“松手。”平淡得幾乎沒有起伏的聲音,雖然沒有了方才那一陣陣的寒意,顧雙宜聽着那重複的“松手”兩字,莫名地有些委屈,“何半夏,我都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了,你……”

“你先放手。”

話還沒說完,何半夏已經打斷了,同時擱在方向盤上的手已經移到了顧雙宜的手上,拉下了那雙緊握着自己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何半夏同學這章好冷漠的說,何半夏同學你這樣傲嬌耍脾氣真的沒問題嗎?

何半夏看了一眼不懷好意的某水,淡定地回答:不是要冷豔嗎?

某水冷豔瞟過:你确定不是被顧雙宜同學那一句都忘了擊得心碎成渣渣?

☆、生姜粥(3)

“先放手,綠燈了。”何半夏拉下那雙握緊的手,語氣中沒有了方才的冷與平淡,頗有些無奈。

直到後面車子喇叭的響聲響起,顧雙宜才終于醒悟,讪讪地把自己的爪子縮了回去,好吧,這算是丢臉要丢到家的節奏。

“你可以繼續。”直視着前方,幹淨修長的手指輕輕蜷了蜷,掃了一眼身側那張已經紅透了臉,何半夏嘴角輕輕揚了揚,語氣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挪揄。

“繼續什麽?”

顧雙宜揚起紅透了的臉,眼神裏滿是懊悔,悔不當初啊,解釋就解釋啊,你拽人家手幹嘛,你拽人家手幹嘛!!!

“繼續解釋,或者……”

“或者?或者什麽?”

“或者,繼續這樣。”話說完,眼睛快速地看了顧雙宜的擱在腿上的手一眼,右手很自覺地伸了過去緊緊地握到了自己手裏。

不算光滑的手帶着一絲絲粗糙的觸感,幹淨修長,指甲修剪得十分工整,帶着粉紅色的光澤,食指上卻有着一道不淺的凹痕,顧雙宜怔怔地看着握住自己左手的手,一時順着那只手細看忘了反應。

“嘻,你一直盯着我手看幹嘛?”直到何半夏這一聲笑出來,顧雙宜才讪讪地抽出自己的手,“你小心開車。”

話說完,臉已經快速的扭轉,直直地盯着車外,臉上血色再次上湧,耳朵紅得滴血。

“哈哈哈……”

身側源源不絕的笑聲,顧雙宜盯着窗外快速而過的風景,忍,忍,忍,再忍,再忍,最終忍無可忍,轉過頭對上何半夏,不自覺地跺了跺腳,聲音中有了幾分咬牙切齒,“你再笑。”

“咳,好,我繼……”一個淩厲的小眼神瞟過,何半夏看了一眼已經惱羞成怒的人,很自覺地轉過了自己的話,“咳,好,我不笑了。”

“你……”

瞧着回答得一臉認真卻憋笑憋得相當明顯的人,顧雙宜深呼吸,再深呼吸,深深地覺得,這是無法再待下去的節奏。

憤憤地再次扭過頭,果斷地閉眼,眼不見為淨。只是沒想到在這無法再待下去的環境中,還沒有一刻,人便在眼不見為淨中睡着了。

“雙宜,雙宜……”

迷蒙中睜眼,入目的是一張靠得太過近的臉,長而卷的睫毛微微眨了眨,那雙黑亮的大眼便倒影着一臉迷茫的自己,顧雙宜看到那黑亮的眸子中倒影着的影像,努力眨了兩下眼睛,腦中卻因那因太過近的距離的呼吸相交而越發茫然。

那張精致的臉緩緩勾起笑容,再次傾身,紅潤的雙唇便擦過顧雙宜的嘴唇,輕柔地停留片刻,微微啄了一下便離開了。

“到城南了,你家在哪個方向?”

“厄?”出口的聲音猶帶着初醒的低沉和一絲絲的沙啞以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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