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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工作馬上就要告一段落,何雲斂本來已經買了高鐵票,後天就要回程,我的出現算是直接打亂了他的計劃。享受了他的吹頭發服務,我便盤腿坐在床上,看他退票和收拾行李。或許是還沒做好炮友和情人之間關系的過渡,我們兩個經常無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但這沉默的氣氛又不是尴尬,而是總有暧昧在之中流淌。
他穿着浴袍背對着我坐在地上,肩膀寬闊,後背卻稍顯單薄,露出一段雪白的頸。我又忍不住撩騷,用腳掌去蹭他微微凹陷的脊椎。很快,他的呼吸就不均勻起來,把我的腳抓在懷裏,用指尖搔刮掌心。
“做什麽呢?累了就去睡覺,不累就下來陪我一起收拾。”他扭過頭看着我,挑高一邊眉毛,“還是你又想要了?”
我慌忙縮回腳,夾着屁股往後退了一點。
剛才在浴室做的我還沒回過勁兒來,怎麽會還想要,我又不是天下名器,更不是什麽貪得無厭的小淫娃。
他顯然是鬧我,笑了笑又扭身過去繼續收拾東西。
看得時間久了,他便發現他似乎有一點給東西分類的癖好,相同功用、相似顏色的東西一定要放在一起。這會兒看他一本正經地卷他的黑色內褲,我沒忍住嘿嘿笑了起來。
他又回過頭,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傻笑什麽呢?”
我搖頭,連連說沒有。
我只是突然覺得,喜歡一個人就如同挖掘寶藏,挖掘他的一點一滴,然後再小心翼翼地珍藏在心裏。如果拿對了藏寶圖,那這份寶藏更是值得用一輩子追尋、索取。
我希望他是我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寶藏。
我難得煽情,專注地看着他說,“你以後不要一聲不響就跑到其他地方去了。我會擔心你。”
他回過頭,眸中漾過柔軟的光,極認真地和我承諾,“不會了,我保證,以後沒有你的地方,我哪裏都不去。”
隔天一大早,我們就開車回家。車自然是何雲斂開,我則戴着他的墨鏡,躺在副駕駛上裝大爺。正被暖洋洋的陽光烤得昏昏欲睡,手機就響了起來。我一邊罵是誰這麽不開眼,一邊接了電話。
打來電話的人是我和許赟的小學同學,五年以前撿起了聯系,就一直玩兒在一起。
我剛說了一聲“喂”,他就開門見山地問我,知不知道許赟兩天前深更半夜被人擡到了醫院,差點燒成了肺炎。
我下意識地搖頭,磕絆着說我不知道,又趕緊問他,“那他怎麽樣了。”
“啥事兒沒有呗,禍害遺千年,那狗崽子命大。”
我慶幸地籲了一口氣,一直緊縮的心髒這才放松下來。
等我撂了電話,何雲斂才問我“怎麽了”。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他,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問我,“那你要不要去看他。”
我搖了搖頭,說不了。
我當然想去看他,但以我們現在的關系,他看到我只會更生氣。以他慣有的驕傲,八成更希望這輩子都不曾認識過我。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給他發了一條短信過去,問他身體如何。
果然不出所料,他沒有回複我。
我終于清楚地認識到,當我在他面前明确選擇何雲斂的那一刻,許赟這個人,就已經完全在我生命裏消失了。
從臨市回來以後,我就跟着何雲斂住進了他家裏。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我有一些感冒,症狀倒也不太嚴重,不過是咳嗽、流鼻水罷了。往常這種程度的小病,我最多喝點熱水就對付過去,但現在有他在我身邊,就總忍不住把病說重十倍,好惹他心疼。
我還要故意碰瓷,說要不是千裏迢迢去找他,我這麽身強體壯的怎麽也不可能生病。
他一聽“身強體壯”這四個字就笑了,過來捏我沒有二兩肉的胸/脯,問我壯在哪裏。
被我不滿地扭着身子躲開。
上班之前,他坐到床邊,把我從被褥裏挖了出來,問我晚上想吃什麽,他下班時買回來給我。我這個人向來是順杆就爬,有這個便宜怎麽可能不占,連忙掰着手指數了起來。可我才數到六七樣,說了還不到一半,他就探過頭來嗦吻我的嘴唇和舌尖。
我被他吸得大腦一片空白,再也想不起接下來要說什麽。
一吻完畢,他舔了舔嘴唇,站起身,說,“就這些是吧,我都記下了,回來帶給你。”
等他離開許久,我才回味完這個吻,之後越想越不對。
他該不會是嫌我吃的多,浪費錢,才特意使出美人計吧?
這個狗男人,心眼多的很。
我又睡了一個回籠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距離何雲斂下班的時間,正好足夠我做一頓晚飯。我披上被何雲斂換下來的家居服,走去廚房準備一展拳腳。他不經常在家開火,但好在簡單的食材還有一些,足夠我湊個兩菜一湯。
本以為離他回家還有挺久,不想我還在攪雞蛋,門口就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接着是一陣塑料包裝袋的悉索聲,應該是他把什麽東西放在了玄關。
很快,他就出現在了廚房門口,倚靠着門框,淡笑着看我。
我邊打雞蛋邊問他,“你翹班了嗎?”
我本想嘲諷他的玩忽職守,沒想到他卻一臉理所當然,“老婆都生病了,誰還有心情上班。”
他越發的油嘴滑舌,我說不過他,只橫了他一眼,就懶得再理他。
他又走到我的身後,伸手過來摸我的額頭,問我都好了嗎,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當然是好多了,可我不打算告訴他,故意啞着嗓子說,“當然沒有好。真不知道你命怎麽這麽好,有個這麽愛你的男朋友,帶病給你做晚飯。”我想了想,又接着炫耀自己,“不只做飯好吃,長得還好看,腿又長。”
往常我對自己這樣高度評價的時候,他一定會笑得停不下來。可這回他卻沒有笑,而是極動情地在我的耳畔呵氣,“是啊,還這麽好肏。”
他的手掌暧昧地在我的大腿根處畫着圈,等我發現大事不好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我上身還完好地穿着他的家居服,下面的內褲和睡褲卻一起可憐兮兮地蜷到了腳跟。
他挺進我的身體,性/器在我的敏感點上攻城略地,手臂卻牢牢桎梏我的腰,以防我一個不小心,跌倒進燒得微熱的鍋裏。我們相連的地方一片火熱,我分不清更熱的是我的甬道,還是他的性/器。
很快,我的陰/莖就在未經撫慰的情況下自發站立起來,将棉麻質地的圍裙頂成了一個帳篷。
越來越多的體液自相觸的一點擴散開來,将天藍色的圍裙濡成了湛藍色。
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穿一次這條圍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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