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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

“你!”

岐子蓮攤手,“你想想,怎麽破壞她們的感情?當然是要當着她倆的面了,結果呢?”

懿凰也是奇怪,“對啊,按你對那小白龍性格的說法,她不該不鬧騰才對,怎麽反倒沒見她跟着一起來?”

岐子蓮敲兩下桌子,勾了勾唇,“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更何況是殿下呢。”似是自言自語地輕飄道:“越來越不好辦了呢阿寅姐......”

懿凰看她,“你在說什麽?什麽殿下,什麽不好辦?”

“沒什麽。”岐子蓮說,“既然你這麽沒用,我就走了,忘憂草放這,我看着你吃,把我們的事忘了吧。”

懿凰怒道:“你明明跟我做好交易,我去招蒲牢,你給我紅蓮斬!”

岐子蓮說:“是啊,但你沒招到她啊!我這個人呢,看不慣別人做不好事,你做不好事情,我沒用紅蓮斬剃了你的鳳凰毛就很意思了,你還想要什麽呀?”

懿凰冷笑,“你別以為自己是鬼市傭兵團長,仗着有紅蓮斬就了不起,告訴你,真要鬥起來,我懿凰也不是好惹的!”

岐子蓮卻全然沒有半點畏懼,一點也不把她放在心上,抱胸看她,“我勸你還是不要跟我硬來,我一般對女人下不了狠手。”

懿凰五指收緊,把茶幾生生打碎。

岐子蓮豎起食指,“死人也不會說話。我給你兩個選擇,一,自己吃忘憂草,二,我送你上西天。”

“孽火修羅!”懿凰狠狠瞪她,岐子蓮開始倒數:“三,二......”

懿凰抓起忘憂草喂進嘴裏。她狠狠咬牙,得不到紅蓮斬就算了,但要是真跟岐子蓮打一場,肯定會引起不小轟動,到時候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尤其是白鳳雲霄王家那個對鳳凰統帥寶座虎視眈眈的小崽子。

“不愧是懿凰公主,深明大義,能伸能屈。”岐子蓮笑,嘴角卻浮着再明顯不過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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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凰吃過忘憂草,過了會藥效上來,倒在羽絨毯上睡着了,岐子蓮蹲下探了探她的脈,确認忘憂草生效後收拾好被她打碎的茶幾,從後窗跳了出去。

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嘿!”一人從高梁跳下,輕喝一聲,挽着劍花逼到岐子蓮跟前。

岐子蓮剛從懿凰寝宮後窗跳出就遭到突襲,很是詫異,不過反應也是極快,連着幾個後空翻躲開,拔出赤金彎刀指向前方,“誰!”

阿絮嬌俏一笑,扒着樹梢半身懸在空中,手裏耍着空歸,跟她開玩笑,“你家小姑奶奶。”

岐子蓮看清阿絮後愣了一愣,把彎刀收了回去。

阿絮跳到地上,慢慢走到她跟前,說:“你是三姨母派來的?稀屬種‘紅蓮’,呵,這麽勁爆的靈息,別人就算了,可是流着我這種血的人對靈息可是極度敏感的,你難道天真到以為僞裝成火元屬的火凰女混在樂隊裏跳舞,我就分辨不出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這周棒棒要求2w字,嗚嗚嗚_(:зゝ∠)_嘤嘤,天太冷了,所以這周完了以後,直到供暖之前我都要任性地斷更!(遁地逃走

☆、葛天長生篇-7

岐子蓮這邊倒沒有明确表态,只是警戒地防備阿絮,問她:“三姨母,你說的三姨母是誰?”

阿絮反問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她聽岐子蓮說了葛天寅的名字,所以斷定岐子蓮是天寰的人,但岐子蓮是不是知道她的身份,還真要打個問號。

岐子蓮說:“不清楚。”

“不,你清楚。”阿絮卻是肯定的很。

“哦?”

阿絮指向她空空如也的手,“那你為什麽把刀收了?”

岐子蓮輕笑一聲,沒有答話。

阿絮偏一下頭,朝她舉起空歸劍,“你看不起我?”

“沒有。”

阿絮不再多說,一劍刺過去從她面頰掠過,想要把她臉上的面具挑下來。岐子蓮輕身一閃便躲了過去,五指合起,掌心凝聚真氣,空歸劍從她指尖的空隙擦過,與真氣摩擦發出铮铮的響聲。

阿絮說:“做事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一定不是好人。”

岐子蓮按住化妝面具,回道:“那辟邪神君也一定不是好人。”

什剎是不是好人阿絮不知道,但阿絮知道岐子蓮不會對她動手。阿絮雖有法器和阿猙留下的巨大靈力,可到底修為尚淺,自知不是岐子蓮的對手,根本困不住她,所以最多就是想辦法從她那裏套幾句話,也不知有沒有用處。

阿絮道:“看你使的什麽下流手段。”

岐子蓮無辜道:“冤枉,我可什麽都沒做。”

阿絮覺得好笑,問她:“你為什麽要離間我和蒲牢,是葛天寅的意思?”這回阿絮沒有和葛天族套近乎了,而是直接說出了葛天寅的名字。

岐子蓮答的牛頭不對馬嘴,“你很年輕。”

阿絮說:“你比我大不了多少。”

“我的意思是,你還有很長的路,會遇到更多的人,各種各樣,甚至超出你所認知的範圍。”

阿絮眼裏放出寒光,斜手上挑,平抹揮向岐子蓮,“于是呢?”

岐子蓮很輕巧地避開,“于是,為什麽要在路還沒開始的時候就用簡陋的枷鎖把自己鎖死呢?”

阿絮操着空歸折腰後翻,一個回身後劈,“那你告訴我,什麽是‘簡陋的枷鎖’?”

岐子蓮展開雙臂,踏着虛空慢慢後退,“它就在你的心裏。”

“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麽。”阿絮心底隐隐生起一絲不安,畢竟關于葛天那邊的事,她知之甚少,就連蒲牢都一籌莫展。她說:“還是說,葛天寅想告訴我什麽?”

岐子蓮只是笑了笑,身旁憑空打開一個花卉形狀的空間裂縫,她立馬走了進去,半邊身子沒在裂縫裏,露出半邊身子看着阿絮,“等你一點點長大,就會明白了。”

不知為何,阿絮始終覺得這個紅衣勁裝的女人帶給她很熟悉的感覺,卻始終想不出哪裏熟悉。阿絮追上去問:“你叫什麽名字?”

岐子蓮張開手,五指在身前一劃,空間縫隙完全閉合,空中卻飄搖着落下一片鮮花的花瓣。

阿絮縱身一跳,接住花瓣,看着掌心的殷紅喃喃:“這是......‘紅花’?”想當初,她和蒲牢為了尋找雲少稔和人魚牧風掉進了沙漠下的地宮,在底下花園裏發現了“紅花”,阿絮正是通過紅花傳送到了雁蕩山,才遇見了香香,得到雪絲燕。

那個時候阿絮刻意隐瞞了“沙漠紅花”的秘密,她懷疑所謂的紅花就是一個擁有任意傳送空間能力的媒介裝置,如今看來她的推測沒錯。“紅花”就是一個可以無視空間法則的傳送媒介,而且還是天寰掌握的裝置。如此一來就不難推斷,從前引導阿絮發掘龍玉朗留下線索的就是葛天族。

阿絮自嘲一笑,是啊,這麽顯而易見的事,還有什麽好推斷的呢?從一開始,所有的一切不就都在“他們”的算計之中嗎?她的出生是,她的家庭是,她将來要走的路也是。所有都是計劃好的——宋明絮,葛天緒,重塑一個龍玉朗,拿到言靈術,直到具備所有資質後,成為诏谕之契,完成偉大的祭獻。

阿絮想到了阿猙。

那樣自命不凡的龍玉朗,真的就甘于這樣的命運安排嗎?她不會。那她能夠掙脫可悲的束縛嗎?

阿絮笑了。她很想看看,雖然這種置身事外的心态很奇怪也不可理喻,但她就是這樣,懷着一顆好奇的心,單純地想看一看龍玉朗究竟能夠使出怎樣驚天動地的手段,借此扭轉乾坤。

但是,她也不會坐以待斃。

這個時候,阿絮和曾經的年幼龍玉朗一樣,心裏都想起了一個詞,那就是......

鴉青。

只是龍玉朗沒能完成的任務,她能做到什麽程度呢?

阿絮不知道。沒有人知道。但必須去做。

阿絮回頭看了一眼寝宮的後窗,隐約可見倒在地上的懿凰公主。她嘆一口氣,“你也是個可憐人,我就送佛送到西吧。”略微低首,走到前殿,叫住一位宮娥說:“這位姐姐,我剛聽見公主喚人呢,快去看看吧。”

看着宮娥走了,阿絮走兩步又叫住一個人,問了蒲牢的去向。

女官答道:“蒲牢神君剛才去點心房找你,聽說你先回家就走了。”

阿絮點頭。先前她就吩咐過跟着她的宮娥在點心房等着,要是蒲牢去找她,就跟她說她先回去了。結果最後她都沒有吃到黃金糕,也沒給蒲牢帶什麽慰勞品回去,就這麽兩手空空,兩袖清風地回家了。

---------------

雖然宋明絮和蒲秋寧兩個名字還存在財大的學生檔案室裏,但是她們已經很久沒有去過學校了,奇怪的是也沒有人發覺這個問題,一切都照常進行着。

世界很大,萬物共存,幾十億人擠在一個星球,每一天都有人死去,每一天也都有人誕生,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沒有世界一定需要誰的說法,也沒有誰一定需要這個世界的說法。

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阿絮慢慢走在財大外寂靜的林蔭小道上,路燈下拖着長長的身影。

她想到琅嬛閣頂,昊天帝姬講的那個傳說。孕育虛無,創造世界,深藍的雷帕提亞斯,鴉青的跨次元遙塔,神之遺孤天人王,雲浮山聖長生殿......還有那位一直在等待她的遙塔天師。

如果所有荒誕滑稽的傳說都有成為現實的可能性,那麽按照昊天的說法,所有的世界都依附于深藍,那麽深藍就是法則,大家需要深藍。且不說作為“神”的深藍和獨立于這個體系外的鴉青,就是望若浮址的天人首領“天王”,作為原始靈能、一個世界所有“力量”的承載者,只需要一個拳頭就能摧毀一切。可想而知,與之相應的長生族首領“長生殿”也一定擁有舉足輕重的分量。

如此想來,就不難理解葛天族瘋狂的執著了。

理解歸理解,但接受不接受是另一碼事。

畢竟阿絮心裏更多的是不相信。她認為葛天族就是有着某種特異強大靈力的氏族,他們靈力來源的記載或許斷了層,所以史官選擇了用神話性質的傳說來填補這個漏洞,同時也能強化家族成員的信心和認同感。為了營造更好的效果,他們還編出了“诏谕之契”的謊言,好像只要重複這樣的儀式就真的能證明什麽似的,讓這樣的念想一代代傳承下去。

所以一定要證明給他們看,遙塔的頂端,根本就沒有望若浮址,沒有雲浮山。長生族不存在,天人族不存在。深藍和鴉青更是不存在的,它們只是特異靈能的表現形式,不是擁有自我意志的“神”。

妄想症的人們啊,醒醒吧。

夢的可怕之處就在于,你始終清楚的明白,總有一天你會醒來。

阿絮思緒飛轉,想的頭昏腦脹,把發生的事從頭到尾理了一遍,基本理清了頭緒,仰頭吹了吹冷風才拍了下臉,往街對面的小區走過去。阿絮大一上期的時候還在住校,蒲牢則是一直住在學校附近的租房裏,後來她們就很少去上學了,不過每次出了遠門都會回到校外的租房休息。

這會兒已經晚上九點了,樓下的燒烤攤子和小酒店還很熱鬧,阿絮走過去問:“有點心嗎?”

老板娘正在烤五花肉,把沾油的手在圍裙上擦了兩下,拿了一份菜單給阿絮看,“南瓜餅,紅糖糍粑,奶油饅頭,還有蒸餃什麽的,你看看想要什麽。”

“嗯......”阿絮拿着菜單看了會,手在夜風裏吹得齁冷,她抖一抖手,把飄到眼前的發絲捋到耳後,問老板娘,“有豆沙小饅頭嗎?”

老板年說:“我這沒有,你沿街往前直走,第二個路口拐彎,社區集市裏賣面點的鋪子裏有。”

“謝謝。”阿絮放下菜單,按照老板娘的說法去面點鋪買了小饅頭回去。

走上樓以後,阿絮在樓梯的拐口就看到了光。上去兩步,她看到她們租房的防盜門開着,門口放着一把椅子,一個人坐在上面,靠着椅背睡着了。

阿絮看到蒲牢安詳的睡顏,淡淡笑了笑。她慢慢走上去,拎着香噴噴的小饅頭在蒲牢鼻子前晃。

呼。呼呼。蒲牢的鼻子動了動。

“回來了?”蒲牢張開眼,光有點刺眼,又眯了起來。

“嗯。”阿絮問她,“吃了嗎?”

蒲牢說:“沒有,我就去給人打了個招呼就回來了,十分鐘都沒有。等你回來。”

阿絮笑了笑。她當然知道蒲牢都去幹了些什麽。

蒲牢站起身打一個哈欠,抱住阿絮,湊到她嘴邊聞了聞,“娘子吃什麽了,好香。”

阿絮揚了揚下巴,把手裏的小饅頭拿給她,“豆沙小饅頭,要吃嗎?”她還記得,許多年前——

——蒲走到阿絮跟前,鼻尖輕輕動了動,問:“你吃什麽了?”

阿絮一愣,想着剛才午飯後還貪吃了兩個豆沙小饅頭,從包裏拿出剩下的給她看,“豆沙小饅頭。”

蒲盯着小饅頭久久不語。

阿絮手舉的有些發酸,小心問道:“那個......你要吃嗎?”

蒲擡起眼睛,淡淡地看向她,“吃。”——

——“吃。”蒲牢說。随後攬住阿絮的腰,鳳眸盈笑,低頭深深吻住阿絮。

那就吃吧。吶,給你。阿絮仰頭含住蒲牢的唇。謝謝你一直在我身邊,秋寧。

作者有話要說: 邊碼字邊聽橙光游戲的BGM合集,不得不說橙光有毒啊_(:pゝ∠)_

☆、葛天長生篇-8

阿絮覺得胸口壓了一大坨東西,呼吸喘不上氣來。她拿手推,推不動,還抓到一團毛茸茸的東西。這是什麽?

阿絮睜開眼,看到胸前青色的腦袋蹭來蹭去,松了一口氣,問她:“香嗎?”

蒲牢牙齒輕輕在她脖子上嗑了兩下,說:“香。”

阿絮踢了一下腳,“下去,壓死我了。”

蒲牢從她身上翻下,躺到她的旁邊,“我還沒蹭一會呢,你就醒了。”

阿絮撐起身子去拿床頭櫃的鬧鐘看,“幾點了?”

蒲牢把她抱回被窩裏,懶懶應了聲:“還早。”

“我已經醒了。”阿絮說,在枕頭下摸了摸,“我手機呢?”

蒲牢說:“沒電了,我放在書桌上充電。”

“噢。”

蒲牢問:“餓不餓?我給你買早飯。”

“我們一起出去吃吧。”

蒲牢輕輕地拍阿絮的雞窩頭,“黃金糕好吃嗎?”

阿絮嘆氣,“我哪知道,根本就沒吃上。”

蒲牢奇怪道:“那你昨天後來去哪了,那麽晚才回來。”阿絮回家後自然就着暧昧的氣氛雲雨一番,忙完嗚呼拉哉睡了一通,昨天的事兩人都還沒來得及通氣。

阿絮光着腿坐到床邊,蒲牢給她拿了棉拖鞋,打開衣櫃為她挑衣服。

阿絮張開胳膊,蒲牢給她把胸衣扣好,再給她套了件蛋糕毛衣,阿絮說:“昨天在金鳳王城,我逮到一個天寰派來的家夥。懿凰受她蠱惑,所以才對你下手,後來天寰的走狗逃跑了,我去追了一陣。”

蒲牢想着阿絮在天寰的地位,也沒有多餘的擔心,只問她:“追到了嗎?”

“沒有,但我跟她說了幾句話。”

“說了什麽?”

“我問她是誰,為什麽要唆使懿凰挑撥我們,她卻叫我不要被簡陋的枷鎖束縛。”

蒲牢垂下眼,淡淡嗯了一聲。

“秋寧。”阿絮轉過身,兩手搭在她的肩上,“我總覺得那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很熟悉,可我怎麽都想不起來有什麽熟悉的。”這份熟悉并不是指認識這個人,而是她身上的靈息......

蒲牢握住她的手,給她披上棉衣,“嗯。你說的那個女人,長什麽樣子?”

阿絮回憶了一下,如實描述道:“身材極好,凹凸有致。”

蒲牢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眉毛。

阿絮繼續說:“估計是紅色的勁裝很顯身材。噢,她戴着化妝面具,武器是一把金色的彎刀。”

蒲牢說:“我大概知道那是誰了,沒想到她還活着。”

“誰啊?”

“不是一把金刀,是兩把。那是雙刀,名字叫做紅蓮斬。”

阿絮恍然,“啊,孽火修羅?那可真是配極了她!妙!”只是不知道面具下面,那張臉蛋是不是跟那妖嬈的身子配的上。

蒲牢看她,“怎麽配極了?”

阿絮說:“你不是說你知道的現世裏只有兩位是稀屬種嗎?加上她該有三個,除了昊天、雪麟,她也是一個。”

“什麽?”蒲牢大驚,這不可能。在昆侖山底時她和孽火修羅交過手,盡管那人實力不錯,但遠達不到稀屬種的地步。

“真的!”阿絮說,“诏谕之契對元屬的靈息是超級敏感的!”

蒲牢湊近她,“你什麽時候對诏谕之契的特質這麽了解了?”

“呃。”阿絮一怔,腦子鏽了半秒。

那還是在昆侖地道裏的時候。阿猙騎在猞猁上,大喇喇翹着二郎腿,手裏牽着五頭駝的缰繩晃來晃去,咧着嘴說:“丫頭,你記好了,傳說裏诏谕之契是雲浮山聖長生殿流放下界的祭司,長生掌管衆生魂靈,所以作為長生殿的仆人,我們對元屬的特征還有靈息的歸屬都是最敏銳的。”接着,她還教阿絮認了許多稀屬種,比如昊天的“世耀”,雪麒麟的“銀塵”,另外還有“紅蓮”、“眠葬”、“苦生”、“無妄”等等。稀屬種也可以複合,無限兼容。诏谕之契的“言靈”本身也是一種稀屬。

阿絮問:“那麽最厲害的是哪一種呢?”

阿猙敲了她的腦袋,“只有無知的人才會一個勁傻着追求最強。你記住了,世上沒有最厲害,只有更厲害,更合适,搭配更相容,把所有能量發揮到當前的極致,然後追求更上一層樓。”又說,“可惜啊,世上沒有最厲害,但卻有最無賴的元屬。”

“那是什麽?”

“一個老變态。”阿猙笑,“你要記住他的名字,他為成為你很難攻克但并非最難的敵人。此變态六親不認,冷血無情,複姓葛天,單名一個黎字。他的主元屬是‘歸元’,可以吞噬所有靈力哦。”

阿絮愣住了。

阿猙舞着魔爪吓唬她,“怎麽樣,怕不怕!”

阿絮絲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罵道:“你真讨厭!”

阿猙毫不在意,只是哈哈笑着......

阿絮從記憶回到現實,看着蒲牢眨眼,“我......我是诏谕之契啊,我怎麽不知道。而且、而且我也有請教昊天帝姬一些事啊。”

“真的?”

“真的。”

兩人對視一陣,蒲牢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阿絮嘟嘴。

蒲牢也穿好衣服整理好了,套上外套問阿絮:“那你沒吃到黃金糕,今天我再帶你去梧桐城?”

“不!”阿絮撲過來,“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吃了。”

“嗯?”蒲牢看阿絮沖到門口,拉開門,“我就愛吃樓下的灌湯包!”

蒲牢笑,“沒事啊,你想吃,我們去吃就行了。”

阿絮搖頭,拉她出門,“不去了,我說不去就不去了。”

“為什麽不去啊?”蒲牢明知故問。

阿絮撅嘴,“哪有那麽多為什麽,反正就是不想去了。”

“哦......”蒲牢點一下頭,一邊下樓梯一邊說,“是不是害怕懿凰公主又請我去做客?”

“愛去去,誰管啊。”

蒲牢昂首挺胸說:“我也想吃黃金糕,既然你不願意去,那我就一個人去好了。”

阿絮鼓了一下腮幫,蹭上去,“你想吃黃金糕?誰允許你想吃的了!”

蒲牢眼珠挪到一旁,“我就是想吃了。”

阿絮打她,“不許不許,我不許你吃黃金糕。”拽着她胳膊下樓,“我要吃灌湯包,你也必須吃灌湯包。”

蒲牢忍着笑跟她跑下去。她對阿絮說:“你就不能好好吃醋嗎?”

“我不吃醋,我吃豆漿。”

蒲牢小聲說:“那我去找懿凰公主給我做黃金糕了啊。”

阿絮停住腳,抱着蒲牢腦袋在她胸前搖來搖去,“不許不許!你敢去我就哭給你看!”

蒲牢小心翼翼捧起阿絮的臉頰,凝視着她的眼眸,“我會讓你哭給我看的,但不是現在。”

阿絮心裏生起不好的預感,“什麽時候?”

蒲牢在她耳朵邊小聲說:“你求我的時候。”

阿絮腦子裏竄過一道閃電。

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這時她們以一種極其古怪的姿勢站在樓道口,任誰看到都不由會多想,正好這時有早起買菜的大媽回來,看到她倆貼在一起靠在牆邊,停在原地愣了神。

蒲牢注意到外面有人,立馬走到一邊,輕輕咳嗽一聲,拉着阿絮走出去,“走吧走吧,去買你的灌湯包。”

“噢......”阿絮有些失神的走出來,跟在她身後,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耳垂,麻麻的。有點紅,還有點燙。

唔嚕嚕——

阿絮甩甩腦袋,拿冰涼的手拍拍臉。

站在包子鋪邊,蒲牢給了錢拿了包子,阿絮對蒲牢說:“秋寧,我覺得你變壞了。”

“有嗎?”蒲牢給她包子,“吃你的包子。”

阿絮坐在她對面,邊啃邊問:“我們的婚紗進展怎麽樣了呀?”

“月末九玉面派人送來。”

阿絮說:“那我們在哪舉行婚禮?”

“東海青宮。”

“啊?”阿絮目瞪口呆。

蒲牢放下筷子,淡淡看她,“怎麽?”

“不是。”阿絮拍着桌子跟她理論,“蒲秋寧同志,你結婚要穿婚紗,又要跑去龍宮辦婚禮,這不是不倫不類嗎!”

蒲牢茫然地看她,似乎并沒有覺得哪裏不合适。

阿絮說:“你這是混搭啊。”

蒲牢低頭,默默吃包子。

阿絮看了她一會,不知怎的,竟從她身上讀出了一股子委屈的味道!

“好好好,你喜歡就行,那就穿婚紗去龍宮。”阿絮無奈地托腮。

“嗯。”蒲牢擡頭沖她笑了笑,給她豆漿,“龍兒喝豆漿嗎?”

阿絮瞄了一眼,“什麽味道?”

“黑芝麻。”

“行,拿來。”阿絮勾勾手指。

蒲牢說:“聽包子大媽說黑芝麻對毛發好,多吃點能又粗又長。”

“噗——”阿絮差點沒一口噴出來,“你說什麽呢?”

蒲牢無辜眨眼,“毛發好啊。”

“是頭發吧?”

蒲牢說:“頭發也是毛嘛,化成龍形就是龍鬃了。再說了,身上也不是只有頭上長毛啊。”

......

“還有哪?”阿絮嫌棄地瞪她。

“哪哪都長。”蒲牢答道。

阿絮把剩下的豆漿塞給她,“你自己長毛去吧,我以後都不跟你吃飯了。”

“噢。”蒲牢乖乖喝豆漿。沒關系,你不跟我吃,我跟着你就是了。

阿絮問她:“這幾天你有什麽打算嗎?現代的凡塵你還沒好好玩過吧?不如我們好好去玩玩?”

這倒是不錯。

蒲牢說:“聽起來很好。”

阿絮問:“想去哪?”

蒲牢說:“我不太了解,你決定就好。”

阿絮想了想說:“那就去大都市,讓你感受一下凡人的力量。顫抖吧,神龍!”

蒲牢笑了,“好好好,我去感受凡人的力量,看看能不能讓我顫抖。”

後來一個月的時間裏,她們跑遍了大江南北,在沿海發達地區玩了很久。蒲牢倒是沒有顫抖,只是對地鐵和4D影院很感興趣,還有航空塔和衛星,都蠻好玩的。另外體感游戲之類的,也是讓她很驚奇,智能機器人也讓她盯着看了很久。

蒲牢指着機器人問阿絮:“這個以後會變成真的人嗎?”

“不知道,說不定很久以後會呢。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阿絮這樣解釋。

兩人就這樣漫無目的地玩着,很快,一月的期限便到了。

這天清晨,又有一只小狐貍跑到她們租房的窗戶外,擡着爪子撓了撓玻璃。

作者有話要說: 又到了吃關東煮的時候啦,我有點想韓江雪妹妹了呢o(≧v≦)o~~

☆、葛天長生篇-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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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