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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渣城的爬榜姿勢永遠都不對!新坑,醫藥梗。如無意外,盡量做到隔日更。
飛鳥還巢,夜涼如水,一切活物都失去蹤跡。
沈薇從一顆大樹下面鑽出來,手裏拎着一條拇指粗細的黃金色尖頭蛇。
看來她今天運氣好,追了一天終于抓住了這條玉錦蛇。剛剛出來,沈薇就拿出薄如蟬翼的手術刀将玉錦蛇的肚皮剖開,從蛇腹中取出一些黑灰色石頭一樣的東西。末了,還不忘将蛇筋抽出來,蛇皮剝下來,就連蛇牙和蛇信子都沒放過。最後将只剩下肉的玉錦蛇丢到一邊,拍拍手一蹦一跳的往山下走去。
其實,沈薇為了尋找蛇黃入藥,已經在山上蹲了三天,要不是這條玉錦蛇狡猾,她早就如探囊取物一樣容易到手了。想到這,沈薇揉揉肚子,唉,好餓,幹糧已經吃光了,從早上開始,她就一直餓着肚子。這玉錦蛇其它地方都是好東西,唯獨肉是全身上下最不能吃的,為什麽呢?當然是因為難吃無比啊。
暮色四合的群山此時放眼望去只剩連綿的黑影,沈薇加快腳步往山下走,想着三天沒回家,家裏該着急了。
漸行漸遠,幽靜的山道上時不時傳來幾聲枭鳴,讓人聽着慎的發慌。‘劈啪’一聲,沈薇一個跳腳,低頭仔細觀看,原來是踩斷一根枯枝。站起身來活動活動筋骨,轉頭卻發現不遠處有微微火光。
要說這靈樞山可說的上是帝朝的藥草寶庫,有郎中幾天幾夜不下山在山上采藥都不奇怪。沈薇想,既然大家是同行的話,趁着這秋夜席地而談也不失為一種樂趣。于是緊緊身上的藥簍朝火光處走去。
火堆旁邊正坐着一個青衣男子,背對着沈薇,低着頭好像在雕刻什麽東西。
沈薇大大咧咧的走過去一拍男子的肩膀。喂字還沒出口,已經被青衣男子一個反手擒住。她只覺得胳膊一陣巨疼,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男子疑惑的‘咦’了一聲,随即将她放開,有些困惑。
沈薇得了自由,使勁的揉搓着肩膀,不滿的瞪着男子:“你有必要下手那麽重嗎?”
“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是…”
男子突然搖搖頭,不再理沈薇,自顧自坐下,繼續低頭雕刻着手裏的東西。
沈薇揉揉肩膀跟着男子坐下,問他,“你也是郎中麽?你來靈樞山是采什麽藥的啊?”
男子依舊低着頭,刻着手裏的木頭,淡淡回道:“這麽晚了,姑娘你一個人在山上?靈樞山可到處都是劇毒的生靈,姑娘不怕嗎?”
沈薇摸摸鼻子,大言不慚道:“我是誰呀,我可是帝朝大禦醫沈榮的女兒,能被這些小毒小獸給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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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手中的刻刀一滞,微微側頭看着沈薇,“原來你就是沈薇。”
沈薇聽男子這麽一說,心裏不禁想:我沈薇在帝朝竟然這麽出名了,回頭一定要跟老爹吹噓一番。
“傳言沈薇心腸好,懸壺濟世。雖是個女子,卻天生神力。一個人能夠抱動百年椽木,長得五大三粗,比男兒尤過之無不及。”男子繼續道。
沈薇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差點沒背過氣去,“公子,前面那句我收着了,後面這個,完璧歸趙行嗎?”
青衣男子不置可否,唇角微微勾了個弧度。沈薇這麽合時宜的在他面前出現,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沈薇眯眼笑着,“那個……你看我都告訴你我的名字了,你也報上名號呗。”
青衣男子随手将刻好的小木馬遞給沈薇,眼角挑笑:“我叫瑾洵。”
“你的名字很好聽耶,瑾洵,瑾洵。”沈薇念叨兩句,一拍瑾洵的肩膀,“瑾洵,咱們以後就是朋友啦。話說,瑾洵你到底是不是郎中啊?”
“不是。”
“那你到靈樞山上來是?”
“我在這等人的,估摸着,人也該到了。”
沈薇點點頭,‘哦’了一聲,又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我不能陪你在這等人了,我已經三天沒回家了,再不回去我娘要瘋了。我家就在昊城,你以後要是有個頭疼發熱的,盡管來找我,小木馬為證。”說完,沈薇晃晃手裏的小木馬。
瑾洵點點頭,“那你先回去吧,有事我自然會叫人去找你的。”
沈薇跟瑾洵辭別後,一個人背着小藥筐下山來。
沈府
沈薇偷偷地掩上後門,回頭就看見沈夫人一臉愠怒的坐在椅子上看她。好嘛,感情是從自己一出門,老娘就搬了椅子在這等着她回來了啊。沈薇耷拉着腦袋走過去,嬌滴滴的喚了一聲:“娘。”
站在旁邊的丫頭們個個是捂着嘴偷笑。沈夫人渾身一激靈,趕緊從椅子上跳起來,揪住沈薇的胳膊開始數落:“你說你呀,一個女孩家家的,你說你怎麽不跟你哥學學啊,你看看你哥…”
“知書達理,玉樹臨風,風流倜傥,專心讀書,最主要的是,對采藥抓蛇一點興趣都沒有嘛。真不愧是沈夫人的兒子,夠帥,夠脫塵。”沈薇打着哈欠,把沈夫人後面要說的話接過來,無精打采道:“娘,這些話你天天說天天說,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啦。”
“你這個孩子,你娘我還不是想讓你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你說你成天的往山上跑,你跟你哥啊,真是錯生了。”
沈薇見老娘數落不成,改做動之以情,頓時頭皮發麻。
要說沈夫人對沈薇,那真真叫一個疼愛啊,什麽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都給沈薇留着,從小到大沒讓沈薇受過委屈。大禦醫的老爹就更甚了。而那個有些女氣的哥哥,只是長相女氣,其實是大美男一枚。對沈薇就更是百依百順了。沈薇覺得自己能出生在大禦醫老爹的家裏做女兒,實在是太幸福了。
想到這,沈薇圓滿了。
“娘最疼我了,我就知道娘你最好了,唉,娘你都不知道,”沈薇拽着自己的袖子扒拉肩膀,“你看你看,我捉那條玉錦蛇的時候不小心衣服被劃破了,可辛苦了,就在肩膀下面那個地方,我夠不着,娘你最萬能了,你給我補補吧。”
沈夫人就着沈薇扒拉的地方,果然看到一條口子。頓時心疼萬分,忙對一邊的丫頭道:“還愣着幹什麽?快去給小姐準備換洗的衣服,快快。”
沈薇背對着沈夫人,沖丫頭們調皮的眨眨眼。這就叫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她乃見招拆招奇才沈薇是也。
丫頭們捂着嘴偷笑着退去,只留下沈薇和沈夫人。
沈夫人唉聲嘆氣一番,說沈薇,“為娘的年紀也大了,管不了你許多,可是心裏是端端放不下你的。你父親從小疼你比疼你哥更甚,你哥又成日裏把你當個孩子,這把你寵慣的要到了那天上去。前天你前腳才出門,後腳細柳街的王媒婆就過來了,給你說了戚國丈家的公子。你看人家蕭相國家的女兒去年就成了親,現在都兩個孩子了。”
沈薇嘟嘟嘴,“娘啊,我還小嘛。再說那個國丈家的公子是個纨绔子弟,到處惹是生非,娘你就舍得把你女兒往火坑裏推啊?”
“不是二公子,是最近才回府的大公子戚夢白。上次去國丈府串門,見過一次,長得是一表人才,人品也沒的說。可是你不在家,你父親就沒答應。”沈夫人從婢子手裏接過針線筐,“不過,答應了等你回來要跟人家見見的。”
沈薇剛松口氣,又被這句不過給壓得心口發悶。
“趕緊去把衣服換了,洗個澡,明天國丈要親自帶着戚公子來府上做客,你好好準備。”
沈薇心不甘情不願,臉上是一百二十萬個不樂意,哀怨的瞅了眼沈夫人,“娘啊。”
“快去。”
沈薇一哆嗦,捂着嘴委委屈屈的去了書房。
娘不疼了,她還有爹呢!
沈榮正從書房出來,擡眼就瞅見沈薇像個鬼魂一樣在院子裏亂晃,一看見他出來跑的跟風一樣湊上來。沈榮笑了笑,“你個鬼丫頭,是不是在為明天戚國丈帶公子來府上的事在這等爹呢?”
“老爹您真是英明神武絕頂聰明,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沈榮斂了笑意,語重心長道:“薇兒啊,這次,爹也贊成你嫁到國丈府。戚夢白這個孩子不錯,雖然是最近才回府,卻是個重情義的孩子。他小的時候遇刺險些喪命,幸得高人所救。戚國丈為了答謝那高人,就讓那孩子跟着高人雲游四海,還說了若是不能報救命之恩,就不準踏進國仗府的話。爹覺得,戚夢白這個孩子是個好夫婿,把你嫁過去,爹心裏放心。”
沈薇沒想到居然連老爹也贊成這樁婚事,那個戚夢白就真的有那麽好嗎?
“雖說呼吸吐納對延年益壽很有益處,可是吐納的久了會招了風寒,快去睡覺吧。”沈榮和平時一樣笑着拍拍沈薇的肩膀,目光深邃不可見底,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
沈薇回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她不過三天沒有回家,家裏的人就都恨不得趕緊把她嫁出去,平日裏上山采藥小半月不會來老爹老娘也沒發過脾氣,不可能是因為她上山采藥生氣才要把她嫁出去。‘噗通’一聲坐起來,沈薇心道:這事沈之書肯定知道!
胡亂穿了件衣服,沈薇蹑手蹑手的往大哥沈之書的卧房走去。
這個時候,沈之書還沒有睡覺,正在溫習功課,看到門外有人影,就知道是沈薇來了,直接跑過去給沈薇開門。
沈薇大驚,“哥你修煉成仙了啊?我還沒敲門呢你就知道我來了?”
“老哥能掐會算啊。快進來吧,大半夜的找我肯定是有事。”
沈薇進屋就先倒了杯水,喝兩口潤潤嗓子才開口,“哥,你肯定知道爹和娘為什麽急着把我嫁出去吧?”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不過啊,我聽說是戚家大公子點名要娶你的。你認識他?”
“怎麽可能!”開什麽玩笑,她怎麽可能會認識那麽高貴的人啊?對方是國丈的兒子,那可是國舅爺。
“那就奇怪了。”沈之書文雅的在桌邊坐下,“不過,你放心,明天大哥幫你把關,要是那小子心懷不軌,老哥一定替你揍扁他,第一個跳出來阻止這門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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