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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明月光,地上好似下了一層霜。

沈薇前腳剛跳出去,只覺得身子一輕,擡頭一看,驚得嘴巴張的老大。

“你,你怎麽來的?”

瑾洵抱着她輕輕落地,挑挑眉,“你這是做什麽?那麽高的牆跳下去,傷到朕的兒子怎麽辦?”

沈薇目瞪口呆

“你怎麽知道的?我還沒有……”

“這幾日你時常嗜睡,朕估摸着也該是時候了。”

宮中寂靜,幾只歸巢的雀鳥在他們頭頂鳴叫着飛過,瑾洵拉着沈薇尋着棵如意樹坐下,自懷裏掏出方錦帕替沈薇擦擦臉,“你這要是真的跳下去,就害苦了朕的娃。”

沈薇悶悶的哼了一聲,并未搭話,站起身來自顧回了正陽宮。安安靜靜的躺在正陽宮一個晚上,約莫着寅末卯初,天将亮未亮的時候,簡單換上身和夜色融入一體的裝束,随便拎着個小包袱裝了些銀錢偷偷溜出了皇宮。

天蒼蒼野茫茫,長亭外古道邊,沈薇抱着小包袱低頭想着什麽事情,好半天她才擡起頭來,揉揉發酸的脖子,沿着古道一路南下。

“半道上搭個車,然後直奔隴東!”沈薇興奮地自言自語,忽然又小聲嘀咕,“娘在宮裏不知道會怎麽樣,唉,安頓好了一定要快點回來接她。就這麽辦好了。”

“長戈,快點,快點,有個姑娘找你。”

正在打谷場忙着的孫二嬸找急忙慌的過來叫長戈,長戈放下手裏的木耒,“孫二嬸,誰來找我?”

“一個姑娘,長得俊着呢,說是外鄉的,你快去看看。“孫二嬸說話的時候眼角都笑彎了。長戈可是個好孩子,要不是以前那場水災讓他生疫病把臉毀了,那就是村草啊得有多少大姑娘追着呢。

長戈點頭答應着,一邊同孫二嬸說笑,一邊往打谷場趕。人還未到打谷場,聲音就穿了過來。

“姑娘,挺說你找我?我們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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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薇聽到長戈的聲音一喜,忙往前跑了幾步,“長戈,是我。”

看到沈薇,長戈噗通一下子跪在地上,“皇……”

“黃姑娘,哈哈,對對我就是黃薇,哈哈哈。”沈薇撲過去打斷長戈的話,“沒想到你還記得是我救了你,大恩不言謝不用一看到我就下跪。”

長戈愣了愣,随着沈薇扶他的手站起來,“您怎麽到這裏來了?”

“我們回去說。”

*******

“所以,皇後娘娘您是偷跑出來的嗎?!”

長戈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又是急又是吓的慌。

沈薇點點頭,“所以,求你幫忙,讓我在這裏住下吧,上次過來的時候看到這邊有好多的珍貴草藥,你聽我說,我還想在這裏開家醫館,錢不用擔心的我有。”

長戈聽完,牙一咬,“既然這樣,我這就去鎮上問問,看能不能租到便宜的房子。皇後娘娘您在這等着我回來吧。”

送走長戈,沈薇也沒閑着,好多天在路上,風塵仆仆的也沒能洗個澡,首要任務是先洗了個熱水澡,然後拿着替換下來的衣服去河邊洗。

好多以前見過沈薇的難民看着她眼熟,但是都不敢認,只以為是個長得像皇後娘娘的女子,對沈薇都十分友好。

長戈帶着沈薇去鎮上租了家醫館,給沈薇做起了下手。

一晃三年

這天夜裏,春暖花開

沈貝貝從先生那裏回來,拉着沈薇的手奶聲奶氣的問:“娘啊,為什麽別的小盆友都有爹,我沒有啊?”

沈薇:“啊?然你去學堂讀書又不是讓你去聽問題的,讀書跟爹有直接關系嗎?”

沈貝貝:“書上說,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先生問,養不教父之過是什麽意思……”

沈薇:“那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沈貝貝:“我會答先生說,不知道耶。”

“所謂養不教父之過就是……”

“生養孩子卻不加教育,這是父親的過錯。”

沈貝貝回頭,“你是誰?這麽晚了是來我家看病的嗎?可是我們已經打烊了耶。”

“是嗎?你叫沈貝貝?”

沈貝貝輕輕的點點頭,拉過沈薇的手,“這個是我娘,你要是有什麽病,我娘一定會幫你治好的。”

“謝謝你,把兒子養的這麽好。”

“我不願意見你,請走。”

“我沒有娶棠梨公主。”

“我知道。”

“那為何?”

“為何這麽久不來找我?”

“你藏得太好了,朕找不到。”

“哼,你是君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想找我還不容易?”

“沈之書和陳阿嬌生了個女兒,長得像她姑姑。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沈薇面露喜色,“真的?”旋即板正了臉色,“不去。”

“朕也想你。”

“那也不回去。”

瑾洵嘆口氣,對着沈貝貝招招手,“貝貝,過來,我是父君。”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打完結了,哼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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