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誰寵幸誰
溫瀛去而複返,身後的屋門已經阖上,他站在外間,沒出聲,等着淩祈宴吩咐。
外間點了兩盞燈,裏間沒有,被一道屏風隔開。
淩祈宴坐在床沿邊,冷眼打量着屏風之外,站在燈火下的那個人,溫瀛的面色淡定如常,似乎并不好奇自己傳他來做什麽。
淩祈宴心中不快,他最讨厭溫瀛這副處變不驚,仿佛永遠不被外事所擾的鎮定之态,于是冷聲下令:“将衣裳脫了。”
溫瀛蹙眉,安靜片刻,沉默不言地擡手解開腰帶,脫下外衫。
“中衣也脫了。”
溫瀛的眸光微黯,脫去中衣,上半身赤裸展現在淩祈宴眼前。
淩祈宴猶不放過他:“繼續脫。”
溫瀛沒再動。
淩祈宴見狀不耐呵道:“本王叫你繼續脫。”
溫瀛的喉嚨滾了滾,脫去亵褲,全身上下已然一絲不挂。
隔着一道屏風,淩祈宴看不真切溫瀛臉上表情,只一直盯着他的動作,目不轉睛。
他的身形映在屏風上,影影綽綽,更引人遐思。
看了片刻,淩祈宴示意他:“……将燈熄了,桌上那條黑綢看到沒,拿起來蒙住眼睛,進來。”
熄了燈的屋子裏再無一絲光亮,溫瀛拿起黑綢綁到腦後,蒙住雙眼,将眼中晦色一并遮去。
他繞過屏風,走進了裏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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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邊停下腳步,一雙手纏上攀住了他胳膊,熟悉的溫熱氣息欺上來。
溫瀛被拉倒進床中,淩祈宴跨坐到他身上,伏下身,在他耳邊低語:“窮秀才,無論本王一會兒做什麽,你都不許出聲,更不許亂動,聽明白了嗎?”
溫瀛啞聲問:“殿下想做什麽?”
淩祈宴低呵:“你別問,本王做什麽,你都不許問。”
溫瀛的喉結上下滑動。
淩祈宴像只貓兒一樣,在他身上亂拱,濕漉漉的舌舔着他後頸處,黑暗将感知數倍放大,溫瀛的呼吸漸重,雙手扣上淩祈宴的腰,不自覺地加重力道。
淩祈宴摸索着坐到溫瀛腰間,扶住了他那玩意兒。
溫瀛的呼吸聲不自覺地粗重,沒有動,由着淩祈宴捉着他沉甸甸的性器,胡亂用手套弄了幾下。
那物什在淩祈宴手中迅速硬脹,筆直豎起,隔着衣料戳着淩祈宴臀瓣軟肉。
淩祈宴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一只手撐在溫瀛胸膛上,另一只手窸窸窣窣地将自己身上亵褲扯下,再扶着那東西,慢慢坐下去。
後穴隐秘處先前已被他自己玩了許久,塗滿了脂膏,早已濕透了。
察覺到自己的性器一寸一寸被吞入緊致濕軟中,溫瀛的呼吸已徹底亂了節奏,扣在淩祈宴腰間的手收得更緊。
這種感覺過于磨人,淩祈宴的動作太慢,又不得章法,好半日才氣喘籲籲、滿頭大汗地将整根都吞下,再停了一陣,才緩慢擺動起腰身,試圖用溫瀛的那根去磨最能讓他快樂的那一點。
一下、兩下、三下……,在淩祈宴吃力地吞吐十數下後,他有些洩氣地哼哼了兩聲,溫瀛卻驟然挺起身,狠狠朝着他身體裏猛撞進去。
淩祈宴猝不及防一聲尖叫,脖子往後抛去,溫瀛不等他适應,已不斷地挺動起身體,回過神的淩祈宴大口喘着氣,嘴裏随之溢出一聲一聲甜膩撩人的呻吟。
溫瀛箍住他的腰,猛地将人掀倒進床褥中,翻身壓上去,将淩祈宴的兩條腿擡高至腰間,一手抽走了蒙住自己眼睛的黑綢,一手捏住淩祈宴下巴,兇狠地吻上去。
“不許親……”
淩祈宴下意識地撇開臉,又被溫瀛捏着轉回來,唇舌糾纏上去,不顧一切地在他嘴裏攪弄,下身發了狠地往死裏肏他。
淩祈宴又痛又爽,想要放聲吟叫,溢出口的聲音卻盡數被溫瀛吞下,盛不住的口涎不斷順着嘴角滑落。
溫瀛的一雙手在他全身游走,掐出一個一個激烈的印記,埋在他身體裏逞兇的兇器又快又重地抽插不停,帶出綿綿不絕的肉體啪啪聲響,下身的大床幾要被他們搖散架。
夜色已深。
淩祈宴渾渾噩噩已不知洩了幾回,下身早已一塌糊塗,又哭又鬧,溫瀛猶不肯放過他,直至那玩意脹到極致,最後十幾下狠插之後,在他身體最深處內射出來。
淩祈宴受不了地推他,溫瀛沒有動,嘴唇摩挲着他的頸子,半軟莖物又逐漸硬脹,壓着淩祈宴再次擺動起腰。
亥時末,淩祈宴趴在床上喘氣,已累得一根手指都擡不起來,渾身都是黏膩的濕汗。
溫瀛撩開他黏濕的長發,親吻他的肩膀,被淩祈宴不耐煩地揮開:“夠了,本王累了,你可以走了。”
身後之人壓抑着低喘一聲,坐起身,沉默不言地下床,去外間撿起散落一地的衣裳。
穿戴整齊後,溫瀛點起燈,在原地站了片刻,望向屏風內餍足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那個人。
淩祈宴的頭朝着裏側,像是已經睡着了。
心頭沸騰而起的所有激烈情緒都在這一刻重歸平靜,溫瀛閉了閉眼,轉身離開。
江林一個人在外頭守着,已快站不住。
先前溫瀛進門後,他就很有眼色地将其他人都給攆走,沒叫他們在外頭候着,等了這麽半日,又聽到那些隐隐約約傳出的聲音,裏邊都發生了什麽,他壓根不敢去猜。
溫瀛出門來,江林下意識地想跟他說些什麽,奈何這小子壓根沒看他一眼,沉着面色走入了濃郁黑夜中。
江林回神時,只看到溫瀛兀自遠去的背影,沒忍住啐他一口,占了毓王殿下這麽大的便宜還不滿意,擺臉色給誰看!
房門阖了又開,江林縮着脖子進來,沒敢走近,在外間小心翼翼地問:“殿下,您睡了嗎?可要沐身?”
淩祈宴的眼睫動了動,迷迷糊糊地确實快睡着了,今次他才終于真正得趣,雖然那窮秀才某些表現叫他十分惱火,不過算了,看在他身體力行伺候得自己滿意的份上,淩祈宴決定大度地不與他計較。
江林又喊了一聲,淩祈宴這才懶洋洋地應了,吩咐道:“本王要沐身,你來将床褥換了。”
坐進浴池裏,仿佛周身每一個毛孔都舒服地舒展開,淩祈宴滿足地喟嘆,江林跪在池邊幫他捶手臂,低着腦袋,壓根不敢看他身上那些深深淺淺的痕跡。
淩祈宴的腦子清明了些,約莫是察覺到了身邊這閹人的不自在,冷聲提醒他:“今夜的事情……”
“奴婢什麽都不知道,奴婢是瞎子、聾子、啞巴!”
淩祈宴滿意了,算這人機靈。
他是高高在上的毓王殿下,無論事實如何,都是那窮秀才被他寵幸了,別的他絕不承認。
翌日清早,過了辰時,溫瀛才來正院這邊請安。
淩祈宴也才剛起,用罷早膳,正懶洋洋地倚榻裏喝茶,見到人進來,睨他一眼。
這窮秀才又變成了那副面無表情的棺材臉,好似昨夜那個兇狠得跟禽獸一樣,差點沒将自己弄散架的人,不是他。
淩祈宴不由地想,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麽性子的?看似清高,實則野心勃勃,看似清心寡欲、與世無争,卻連殺人都敢,對着自己也從未有過半分懼意,什麽以下犯上的事情都敢做,實在是叫他不知該如何評價。
他本能地覺着這小子日後只怕不好控制,不過他才剛食髓知味,就這麽把人趕走,他又有些舍不得。
……算了,等他膩味了再說。
昨夜睡得太晚,淩祈宴這會兒還提不勁來,不太願意搭理這窮秀才。
溫瀛打量他的神色。
“殿下這般精神委頓,一大早就累了嗎?”
溫瀛的話問出口,淩祈宴聽出這裏頭夾雜着的譏诮之意,眉頭一皺,伸腳就踢:“跪下。”
溫瀛握了握拳,跪下地。
淩祈宴兩指捏住他下巴,盯着他冷淡的雙目,輕眯起眼,哂道:“窮秀才,你在與本王置氣?你有什麽資格與本王置氣?”
溫瀛卻問他:“殿下昨夜高興嗎?”
淩祈宴噎了一瞬,沒好氣道:“本王寵幸你,是你的福分,你別恃寵而驕,與本王拿喬。”
溫瀛不以為然:“是殿下寵幸學生嗎?”
淩祈宴怒而揚起手,頓了一頓,落下時成了輕拍溫瀛臉的動作,一下一下,完全沒力道,嘴裏說出的話卻不好聽:“臭秀才,別忘了你是什麽身份的,你真當本王是沒脾氣的?”
溫瀛捉住他的手,從自己臉上拉下來,平靜道:“學生從來都記着。”
他無時無刻都記得,他與淩祈宴之間,天上地下的差別。
但是他不甘心。
“你記得你還敢這麽對本王?!”一句話又成功讓淩祈宴生了氣。
溫瀛冷聲提醒他:“昨夜是殿下傳學生來,是殿下讓學生脫了衣裳入了殿下的床榻,是殿下主動坐上來……”
“你給本王閉嘴、閉嘴!”
淩祈宴氣急敗壞,撲溫瀛身上想揍他,就這麽從榻上栽了下來,栽進溫瀛懷中,與之在地上滾成一團,最後騎到溫瀛身上,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
溫瀛由着他掐,直到快喘不過氣,才猛地将人從自己身上掀下地,回身用力按住。
他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兇狠,盯着淩祈宴,淩祈宴一愣,那一瞬間,他的心裏竟生出了想要避縮之感,回過神愈加勃然大怒。
“你敢這般對本王!本王要殺了你!”
“夠了。”
溫瀛松了手,從淩祈宴身上下來,放開了他。
“殿下若是當真咽不下這口氣,想罰學生直接罰就是。”溫瀛的語氣生硬,臉也是臭的,眼中哪有半分悔過懼意。
淩祈宴氣紅了眼:“你滾。”
溫瀛的目光移向他,這一頓鬧,淩祈宴本就沒怎麽穿好的衣裳被蹭得愈加淩亂,頭發也散了,氣喘籲籲,面有紅暈,眼尾更紅得厲害,像是被人欺負狠了。
……像是被他欺負很了。
昨夜那些旖旎畫面不期然地浮現,溫瀛低下眼,服了軟:“學生逾矩了,殿下勿怪。”
不待淩祈宴再說,溫瀛已雙手穿過他腋下,将還躺着的人從地上抱起來,輕撫了撫他的背:“殿下起來吧,地上涼,別躺地上了。”
淩祈宴推他一下,推不開,溫瀛已打橫将他抱起,放回榻上,給他蓋上毛褥子。
淩祈宴伸腳就踢,被溫瀛按住:“別鬧了,學生錯了,殿下息怒。”
淩祈宴問:“你知道錯在哪?”
“學生惹了殿下生氣,就是學生的錯。”
淩祈宴輕哼。
這小子也就嘴上這麽說說,哄他罷了,他真要一直計較得氣死自己。
溫瀛依舊跪在榻邊,幫淩祈宴揉了揉腿,幾下之後,淩祈宴被揉得舒服了,氣消了大半,忍不住腹诽,這臭秀才,非得被他罵一頓、打一頓,才肯服軟,當真欠得慌。
又見溫瀛這會兒低眉順眼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臉上重新有了笑意,溫瀛看他一眼,沒再說什麽。
這位小殿下就是這樣,從來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最是沒心沒肺不過。
這樣也好,他這樣的人才能活得舒坦自在。
淩祈宴想吃橘子,從一旁矮幾上摸了一個過來,砸溫瀛身上,頤指氣使地命令他:“給本王剝橘子。”
溫瀛沒接,那橘子砸到他手臂,再咕嚕滾落地上。
溫瀛彎腰去撿,注意到腳踏邊似有什麽東西,順手拾起,沒等他看清楚,淩祈宴臉色一變,已眼明手快地撲過來,從他手中将東西奪走,又換了副面孔,兇他:“你做什麽!不許動本王的東西!”
淩祈宴手忙腳亂地将那東西塞進矮幾下頭,溫瀛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在他小腿肚上用力捏了一把。
淩祈宴“嘶”了一聲,軟倒在榻中,溫瀛的手越過他,從矮幾下将東西摸了出來。
是一串緬鈴。
淩祈宴還想去搶,溫瀛已擰着眉打量起那串東西。
淩祈宴用力一腳踹過去,又撲溫瀛身上去,滿臉惱羞成怒和氣急敗壞:“誰許你亂動本王的東西!”
他自己都不知道這玩意兒怎麽會掉在腳踏邊,好似前幾日他在這榻上用完,随手塞在矮幾下,後頭就忘了,或許是方才跟溫瀛糾纏時不小心帶了下去。
溫瀛一手揉上他腰間敏感處,叫淩祈宴直接軟在他懷中,再将人用力按住。
不等淩祈宴破口大罵,他聽到溫瀛在他耳邊沉聲問:“殿下,這是誰給您弄來的?”
“與你何幹?”
淩祈宴從他身上爬起來,将東西奪過去,再塞回原處,冷然道:“本王早說過了,你記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該管的別管。”
“那究竟是什麽?”
“本王打算送給六弟玩的玩具。”淩祈宴一本正經,半點不覺臉紅。
溫瀛沒拆穿他。
從前在縣學時,那些學生聚在一塊,也時常議論風月事,溫瀛雖無甚興趣,但許多物事他都見識過,淩祈宴不想承認便罷了。
總歸那東西是用在他自己身上的。
淩祈宴又羞又惱,但瞧着溫瀛不像知道這是什麽東西,略略放心,清了清嗓子,有意岔開話題:“你考完了,還要念書嗎?還要回去國子監?”
“放榜前都不去了,等成績出來了再說。”
淩祈宴聞言眼珠子轉了轉:“那你陪本王去莊子上玩,過半個月再回來。”
溫瀛看着他:“殿下又要邀約人去莊子上?”
“行了,知道你不喜那幫子人,你讓本王高興了,本王就不叫他們去。”
溫瀛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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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