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終于抵達終點……聖母峰峰頂!

歷盡千辛萬苦,終于站在終點的聖瓷,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她不敢相信自己辦到了,原來夢想實現就是這麽一回事,當我們以為永遠不可能做到的事居然真的辦到時,胸中那種快要爆炸的興奮簡直令人開心得想跳起來歡呼。

她拿出許多張父親的照片,插在雪地上,為父親與峰頂留影紀念。

“需不需要幫忙?”席克赫走過來,指了指她手中的相機。

“要,麻煩你。”聖瓷開心的放松心情完全寫在臉上,連替她拍照的席克赫也感染了幾分愉快的氣氛。

抵達終點,對席克赫來說,另一層含意是,他們要分開了。

面對她歡欣鼓舞、沒有一絲舍不得的模樣,席克赫幾乎可以确定,她對他并沒有感情,否則她不會笑得如此燦爛,完全沒有他胸中那種兩人即将分離的惆悵。

拍完照片,聖瓷從他手中接過相機,看見他把她父親跟她拍得很好,擡起頭正要跟他道謝,卻正好瞧見他沉斂的俊容。

“怎麽了?”她困惑地問。

席克赫把視線從相機移到她仍帶着笑意的小臉上,淡淡揚唇一笑,“沒事。恭喜你終于實現你父親的夢想。”

他深深凝視着她,一想到兩人将要從聖母峰峰頂回到各自的生活中,尚未分離,思念就已經開始急速發酵。

他不想讓她就這樣走出他的生命,也許……他應該把握機會,再跟她詳談一次。

聖瓷抿着嘴角,唇邊的淺笑讓她疲憊小臉顯現出極美的淡然韻致。“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做得到。”

聽見她這麽說,席克赫的心口悄然一緊。

“之前,你跟我提過關于你父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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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聖瓷微微愣了一下,随後點點頭,開始緩緩陳述着。

“對,我曾大概跟你提過,這次我之所以會來攀登聖母峰,主要是因為我父親。”聖瓷把她為什麽堅持走這一趟的原因仔細跟他說明。

“當年,我父親已經做好一切準備,正要起程完成他這輩子想要征服聖母峰的夢想,卻因為在前一晚知道我的到來,不得不臨時放棄那趟聖母峰之行。”

“你父親因為你母親懷了你而放棄夢想?”

“嗯,因為我的關系,父親放棄了隔天的班機。他在日記裏寫到……”

說到這裏,聖瓷脆弱的一笑。席克赫注視着這樣的她,胸口宛如被狠狠撞擊了一下,隐隐發疼。

“這是他這一生最大的遺憾。”她靜靜地說着,臉上不再有任何表情。

這是她心中覺得最虧欠父親的事,因為她的存在,扼殺了父親一心渴望的夢想。

“也許這是個遺憾,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另外一種可能性?”席克赫望着她的黑眸更加深幽。

“什麽可能性?”她的心輕輕顫動着。

“如果你母親沒有在那時把懷孕的事告訴你父親,也許這就不只是一個這般單純的遺憾,它可能變成一個永遠無法彌補的遺憾。”

他冷靜的語調像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慢慢切開她心裏那看似結了痂的傷處。

“什麽意思?!”聖瓷心口一擰,屏住了呼吸。

“遺憾沒有在你母親懷你時陪在她身邊,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麽沒有察覺出這一點,還任性的遠行,離開懷了身孕的妻子。”席克赫平靜的語氣犀利的道出自己的看法。

聖瓷眨眨眼,愣了許久,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我不懂,你為什麽會這麽認為?”

“因為你母親并沒有阻止你來聖母峰,顯然她當初并非為了留下你父親而決定在那一晚說出懷孕的事。”

聖瓷完全愣住,發現自己從來沒有想過其他可能的狀況。

“基本上,我認為你母親是為了不讓你父親後悔,才選擇把懷孕的事告訴他。”

聖瓷幾乎無法呼吸,心裏卻很清楚他的推理幾乎沒有問題。老天,原來……原來她被父親排在他的夢想之前?

想到這一點,她立刻熱淚盈眶,心中感動莫名。

“你很幸運,你知道嗎?”席克赫凝視着她眼中含淚的美麗模樣,悄悄握緊垂在身側的拳頭,努力克制想将她一把攬進懷裏的沖動。

“謝謝……”聖瓷再也難掩激動,雙手捂着臉。

想到父母彼此之間的相互了解、父親對她全然的關愛,被她深壓在心頭很久的愧疚居然就這樣輕易解開了。

“謝謝,真的很謝謝你……”她終于忍不住連聲向席克赫道謝。

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般不斷滾落她臉頰。這段日子,她從他那裏得到的各種保護與包容已經太多、太多,多到她這輩子恐怕都還不清。

席克赫更加用力的握緊拳頭,與強烈的感情吃力的相互拉鋸。

不過,他終究敵不過心底最深的渴望,微顫地伸出雙手,一手扣住她的後腦,一手伸到她背後,将哭得像快要斷氣的她一把緊緊拉入懷裏,低聲罵了一句,“傻瓜。”

聞言,聖瓷不禁破涕為笑。

在他寬厚的胸膛前,她仰起梨花帶雨的小臉,猶帶淚光的閃亮眸子筆直地望進他眼裏。

“又哭又笑……”他心疼地取笑道,再次把她淚痕斑斑的小臉壓進胸口,那個離他的心髒最近的地方。

“這是迎着冷風拚命往上爬,又不顧自己的死活拯救朋友的女人嗎?”

“就是我,如假包換的同一個人。”她在他胸前喃喃自語。

席克赫一字不漏全聽了進去,倏地,他爽朗的大笑開來。

伏在他胸前的聖瓷,随着他起伏甚大的胸膛律動,一時之間,她完全迷上這種依賴與愛上他的感覺。

“其實我一點也不堅強。”她在心底無聲地嘆了口氣。

“是、是。”席克赫又笑得更大聲了。“你一點也不堅強,卻能夠憑着意志力走完這趟征服之行。”

“還不算完成。”聖瓷仰起頭,望進他眼底深處。“我們還沒有真正走到終點。”他們還沒下山。

等他們回到山下,她就要大方向他表白,不管他會怎麽回答,她都不想再隐藏自己的真心。

“OK,我同意。”席克赫輕松地笑開來。然而,盡管他帶着笑容,心裏頭總有一絲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淡淡離愁。

看着他難得開心的表情,聖瓷也跟着揚起笑意。

席克赫輕擁着她,心想,此時他以朋友的立場給予她安慰與保護,等明天過後,也許她就會投入洛克懷裏,或者毫無眷戀地轉頭離去。

他仰望着天空,任憑這份折磨化作幾千萬只螞蟻,無情的啃咬他的心。

然而,此刻在聖瓷心裏,卻充滿着終于能完成父親夢想的興奮,以及對即将出口的告白滿懷着期待又緊張的複雜情緒。

她想,那将會是她生命裏最重要的時刻。

當他們安全抵達山腳下,甫回到所有登山客下榻的地方時,一名漂亮的黑發美女立刻奔進席克赫懷裏。

“克赫,我好想你!”方庭蘊熱情大膽的作風和宛如名模的外表,讓聖瓷忍不住低頭打量自己,長時間沒有洗澡,再加上個子矮小又不起眼,站在閃亮美女身旁的她,簡直就像個土包子。

但是,同樣多日未打理自己的席克赫看起來卻依舊英氣逼人,尤其在經歷過野地裏艱困的生活,更是将他一身迷人的男性魅力完全展現出來。

在山上,當席克赫向她表白時,她并沒有思考太多,一旦回到現實生活,她才注意到兩人之間還存在着很多極大的落差。

看見聖瓷眼裏的失落,席克赫正要撥開方庭蘊,便看見大會人員突然來到聖瓷身邊,和她低語。

“聖瓷,可以到櫃臺一下嗎?”工作人員在她身側低聲道。

“好的。”她立即轉身跟着工作人員走進建築物裏,邊走邊問:“不好意思,請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你臺灣的親戚曾經打電話來,說你母親好像生病了。”聖瓷一聽,整個人仿佛被瞬間冰凍般,僵硬無比。

匆匆撥通亂電話後,确認工作人員的理解沒有錯,當下,她立刻訂下飛機,然後後她就離開,但她現在所有的心思已不在這裏了。

花了約一個小時搞定所有的事後,聖瓷站在小小的茶水間裏,手裏握着一杯溫熱的水,拚命要自己鎮定下來。

首先,她必須先收拾行李,然後趕去機場,還有席克赫……現在她的心中極為慌亂,如果有個可靠的肩膀可以依靠該有多好?不管是生理上或是心理上,她真的都覺得好累。

“發生了什麽事?”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在她身後響起。

聖瓷說不出話來,只能疲憊地搖搖頭。

突然,她察覺到對方的接近。

原本以為那是席克赫,直到她想起剛剛那句問話是英文時,已經被人一把轉過身,一個令人錯愕的吻就這樣直接落下。

她腦袋瞬間一片空白,完全喪失反應能力。

正在尋找她的席克赫剛好在此時經過茶水間,親眼目睹這一幕,震驚的痛楚瞬間浮上他剛毅的俊容。

登山之前洛克跟她在落地窗前的暧昧互動、購物時兩人愉快的交談、她有所保留的态度……

一幕幕、一段段回憶與事證,全都選在這時浮現腦海,逼得他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事實。

席克赫痛苦的緊緊閉上雙眸。如果她有好感的人是洛克,那麽在山上時那些屬于他們之間極有默契的互動到底又算什麽?

垂在身側的拳頭悄然握緊,發白的關節一如他的臉色,倏地,他轉身大步離去,同時不斷告訴自己,這個女人,他必須忘記。

“放開我!”當聖瓷回過神時,立刻用力推開洛克,揚起手狠狠往他臉上揮去。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

“不管你們國家的人喜歡怎麽打招呼,但我是東方女人,沒有經過我的允許随便吻我,就是性騷擾!”她憤恨地聲明,眸子裏的怒火仿佛向他射去,一只手更是嫌惡地猛擦嘴。

洛克眨眨眼,愣了一下,随即低沉地笑開來,眼中有着激賞。“東方女人都像你這樣潑辣嗎?”

“西方的男人都像你這樣無禮嗎?”聖瓷瞪他一眼,馬上舉步往茶水間外走去。

洛克扣住她的手,誠懇地道歉,“抱歉,我情不自禁。”

“沒關系,反正我也情難自禁的賞了你一巴掌,扯平。”聖瓷不想再待在這裏,就算要處理男人的問題,對象也應該是席克赫,不是這個英國人。

她想甩開他的手,但他不讓她如願。

“我想跟你成為情人關系。”洛克藍色的眸子直盯着她。

“抱歉,我有喜歡的人了。”聖瓷立即拒絕。

她匆匆看一眼手表,焦急地猛皴眉。

怎麽辦?她收拾好行李後就要趕去搭飛機了,能有足夠的時間好好跟席克赫說明她的感情嗎?

“席克赫?”洛克潇灑的一笑。

“對。”她說得毫無猶豫。

“我早該料到,你們那時在超商裏互相看着對方時的眼神……”

洛克平靜的陳述,說話的語氣像是帶着嘆息。“很美。”

聞言,聖瓷心頭一震,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聽說你趕着回臺灣。”洛克松開手,滿腹自信地開口。早他們幾個小時回到這裏的他,對于臺灣有人急着找她的事已有耳聞。

“你怎麽知道?”她詫異地問。

“要不要搭我的飛機?可以替你省下不少時間。”

“不用了,我不喜歡欠人人情。”她立即拒絕。

聖瓷直覺不想跟洛克有太多牽扯,欠席克赫人情是一回事,但欠洛克人情又是另外一回事。

“堅持到連母親生病也不顧了?”洛克微微一笑。

“我不會跟你在一起,因為我根本對你沒有感覺。”她直截了當地道。

“沒關系,我們當朋友。”洛克态度坦然。“我只是剛好有架私人飛機,單純想幫助目前需要幫助的朋友,僅此而已。”

“一輩子的朋友關系?”聖瓷再次确認。

“可以,我還沒有慘到要以威迫的手段來追求女人,這一點請放心。”洛克為自己的處境感到好笑。

如果在英國,他哪需要費心思追求女人,被女人追着到處跑才是他最可憐的處境。

有了洛克再三的保證,為了搶時間回臺灣,聖瓷深吸一口氣,最後決定接受洛克提供的協助。

匆匆跟洛克約好時間和地點後,聖瓷立刻回房間收拾行李。

接受洛克的幫助,可以讓上飛機的時間整整提前一個多小時,而且中間轉機、等機、辦理手續時間更是足足省下快一天的時間,對歸心似箭的她來說,此刻連一分鐘的時間都是珍貴的。

現在,她只剩一件很重要的事尚未完成。

整理完行李,聖瓷看一眼手表。

只剩下三十分鐘,洛克的人就會派車過來接她前往機場。

扔下打包好的行李,聖瓷慌忙的到處找尋席克赫。

最後,她終于在餐廳找到一身神清氣爽的他。經過打理後的他,顯得更加英挺逼人。

“克赫,我有事想跟你說。”聖瓷朝他筆直走過去,雙眼直視着他慵懶冷漠的目光。

他怎麽了?為什麽眼神變得如此冷淡?她心底冒出困惑的疑問。

“什麽事?”席克赫暗示的目光輕輕瞥看身旁方庭蘊一眼,語氣裏滿是陌生與疏離。

“可以借一步說話嗎?”聖瓷焦急的眸子裏透露出一絲請求。

“我跟你有什麽事需要借一步說話?”他平靜無波的黑眸冷冷注視着她,乍聽之下十分平穩的語調裏,充滿了只有他們才能懂得的譏诮意味。

“我已經快要沒有時間了。”聖瓷急得雙眸裏泛起晶亮的水光。

“我知道。”席克赫的語氣裏帶着濃濃煙硝味,犀利的陣子不悅地打量着她。“你正要趕搭洛克的私人飛機回臺灣,我有說錯嗎?”

“你知道?”她驚詫地問,沒有想到消息傳得這麽快。

“并不是每個人都有私人飛機。”他冰冷的諷剌話語深深刺痛了聖瓷急着想表白的心。

她不禁微微發顫,不懂明明已經離開峰頂,站在溫暖的建築物裏頭,為什麽會比在峰頂感覺更冷?

“我母親生病了……”她試着開口解釋。

“我知道你有多珍視家人。”席克赫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

他無法接受的是,她家裏出了事情,為什麽不來向他尋求幫助?

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他原以為她多少應該有點信任他,但她沒有,寧願向洛克求助,從不曾想過他也可以提供她相同、甚至更完整的協助!

她對洛克的信任居然比對他還多,出了這麽大的事,她第一時間求助的對象不是他,而是洛克!這是令他最心寒的一點。

直到看見他們接吻,他就什麽都明白了……

“克赫,我是真的有話想跟你說,只要幾分鐘就好。”聖瓷認真的請求。

但她并沒有得到回應,席克赫只是冷眼注視着她。當時親眼目睹的那一幕已經将他推入地獄,面對她此時的請求,他根本聽不進去。

方庭蘊感受到不尋常的氣氛,席克赫雖然向來冷漠,也從未像現在這樣,表面冷淡,內心卻翻湧着強烈的情緒波動。

“克赫,不替我介紹一下嗎?”方庭蘊刻意扯了扯他的手,表面上朝聖瓷維持着友善的笑臉。

他悶應一聲,道:“她名叫顏聖瓷,也是來攀登聖母峰的,跟我一樣來自臺灣。”

“聖瓷,你好,我是方庭蘊。”方庭蘊主動朝她伸出手。

聖瓷遲疑地看席克赫一眼,見他無情的別開臉,一顆心頓時墜落谷底。

“你好,方小姐。”她伸出手,友善的和對方相握。

“我是方立命的妹妹,也是克赫在美國求學時的女朋友。”方庭蘊直接宣示對席克赫的主權。

這個女人到底在胡說些什麽?席克赫輕輕皺了一下眉頭。

他從來沒有和方庭蘊在一起過,都是她主動來找他,就像現在一樣,根本不是他的什麽鬼女友!

席克赫本想出口駁斥方庭蘊的話,但腦子裏突然掠過聖瓷跟洛克親吻的畫面,瞬間,他沒了解釋的興致,冷漠成為他臉上唯一的表情。

席克赫心裏冷冷的一笑。他這是幹什麽?急匆匆想向她解釋,但她根本不在意,她在意的人是……

他的喉嚨猛然一緊。她在意的是洛克,不是他……

“我追來這裏,除了特地來慶祝他完成了人生的夢想,也是打算跟他複合。”方庭蘊見席克赫沉默不語,立刻把故事編得更合己意。

“是嗎?”聖瓷聽了,落寞地笑了一下。

原來是前女友來找他複合,難怪他會一下子變得這麽冷漠,尤其一副急着跟她劃清界線的模樣,最令她心痛。

“方庭蘊。”簡直越說越扯了!席克赫懶懶地開口,聲音裏已有嚴厲警告的意味。

“這又沒什麽,為什麽不讓我說?”方庭蘊抱怨着,盡其所能的扭曲事實,甚至整個人往他胸前倒去。

聖瓷平靜地看着這一幕,眼眶不禁泛紅。

在登頂的路程中,那副胸膛曾經是她最安穩的依靠,不過,恐怕今後再也不是了……

“別鬧。”席克赫冷聲警告,看見聖瓷泛紅的眼眶,胸中不由得一陣微酸。

“聖瓷,車已經來了。”洛克快步朝他們走來,直接丢下這句話。

聖瓷留戀地看席克赫一眼,知道自己就算再拖下去,也沒有機會向他表白,或是解釋清楚現在整個狀況。

她轉過身,一股漫天的悵然緊緊擄住心口,瞬間,她喉頭哽咽了,再也無語,就這樣跟在洛克身後離去。

席克赫眼睜睜看着她連一句再見也沒有說便轉身就走。

臨走前,她那明顯帶着遺憾的水眸,已輕輕烙印在他微微發痛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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